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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宫:宿命皇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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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想到那几个赶车之人都戴着遮盖住脸颊的斗笠,也就是说,无论我上哪辆车,都会换成西宁桢宇来赶车,我也不会有什么怀疑,而恰恰我就上了他赶到那辆车,也就省了换来换去的麻烦事儿了。
谈话间我不知不觉已吃了不少东西,甚至觉着肚子有些撑了,西宁桢宇几乎没有动什么筷子,想来是因着我的原因,不好意思狼吞虎咽吧。
既如此,我回避一下,让他也用些比较好,我放下筷子,取了手帕揩了揩嘴角:“我用好了,你再用些吧。”
西宁桢宇听我如此一说,点点头,径直拿了桌上的酒壶将剩下的酒倒进汤中,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却一言不发地起身,开了门,朝门外大叫:“小二,上来收拾一下!”
“来了,客官。”楼下的店小二答应着,急匆匆地跑上来收了碗筷出去了。
颠簸了一天,我也累坏了,也不想再去探究西宁桢宇的怪异了,疲惫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西宁桢宇看看我,轻声道:“今天跑了一天,你也累了,快上床歇着吧。”
“那,你……”
“我在椅上上靠一会儿就可以了。”西宁桢宇看了看一脸不知所措的我,又补充道:“放心吧,我守在门口,不用担心。”
我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现时代情况,即便是我心生内疚,总不能说,我不计较,咱们一起睡床吧?所以……。即便是因着我才害他不得不睡椅子,我也只能在心里说抱歉了。
出门在外,也不能太挑剔了,我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和衣躺到床上,不知不觉中坠入了沉沉梦乡中。
睡梦中只觉脸上冰冰的一滴一滴的东西滴了下来,朦胧中,我不自觉地伸手往脸上一抹,是水!
谁这么大胆,敢阻扰本宫歇息,我腾地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简陋的床架,我腾然想起自己身在客栈,慌忙一转头,却见黑暗中西宁桢宇正在床头盯着我。
我心下一惊,吓得往后一缩,待要出声,西宁桢宇却先我一步,伸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我的尖叫质问顿时只剩下一阵呜呜之声。
西宁桢宇着急地看了看门外,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唇边,轻‘嘘’了一声,示意我不要出声。
突然的惊吓后,我镇静了下来,看西宁桢宇这份神情,只怕是出什么事了,我忙朝他点了点头,示意我知道了。
西宁桢宇轻轻地放开了手,我一骨碌爬了起来,他凑上前来,在我耳边轻声道:“轻一点,五更天了,我们该赶路了。”
我点点头,下床来,收了行囊,借着微弱的光线朝门口走了,西宁桢宇上前拦住了我,伸手指了指窗口。
我不明所以地跟着他走到了窗口,西宁桢宇推开窗,窗外便是客栈的后院,四处静悄悄的一片,只有灵山客栈几个灯笼一直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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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第十四章()
我转头愣愣地看着西宁桢宇,他不会是不走门而要走窗吧!
西宁桢宇点了点头,上前两步,揽我入怀,一纵身跳上窗户,直往下飘去……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我吓得咬住嘴唇,窝进他怀中,两手用力地抓住他的衣襟,直到落地,我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神情。
西宁桢宇一刻也没有停留,从马槽上牵出马来,套进马车中,一把抱了我,放上马车,让我钻进车内,一扬鞭,马车前行而去。
剑起栓落,后院的门也开了,马车直出了后院,停在了灵山客栈的门前。这时,我听到客栈内一阵哄闹之声,忙掀了帘子望去。
但见客栈内一片灯火通明,更有掌柜的带了一群手持刀剑的伙计立于二楼怒气冲冲地瞪着我们。
坐在前面赶车的西宁桢宇朝楼上掌柜的一拱手,朗声道:“掌柜的,在下有要事在身,素不奉陪了。”说罢一扬手中鞭子,赶车上路了。
我恍然大悟,此处竟是一家黑店,掀了帘子问道:“西宁,你早知此处是家黑店了?”
“是。”没有回头,却应了声溲。
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既已知是黑店,为何不告诉于我?”
西宁桢宇听出我有些责怪的口吻,半响,才反问道:“即便是告诉了你,你有能如何?”
我一愣,随即黯然下来:是啊,即便我是当今皇后,但此处不是后宫,不是我鞭长所及之范围,即便是知道了,我又能坐什么呢?
我放下帘子,闷闷地坐在车中,过了一会子,帘子外传来了西宁桢宇的声音:“告诉了你,只会徒增你的烦恼而已,更会让你休息不好,这般日夜兼程的赶路,我怕你身子吃不消。”
我突然想起昨儿晚膳他并未用多少东西,灵光一闪,问道:“你昨儿一去便知那是家黑店了?”
“起先也不知,后来店小二送晚膳过来时才知道。”生硬的声音中多了一丝耐心恧。
“你怎么看出来的?”疑惑不解地紧紧追问着。
“我不过紧紧逼视了店小二,他端托盘的手便颤抖不已,证明他心中一定有鬼。我故意背门而坐,就是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动作,我细察之下,发现他们在酒里下了迷药。”
“啊?!”我低呼出声,“可你不是也饮了满满一杯酒么?”
“我不过做做样子,那酒全进了衣袖之中。”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我嗔怪道,“害我也稀里糊涂地喝了一杯。你如此放任这些人,只怕会有更多的人枉送了姓名!”
“呵呵…你颠簸了一整天,喝上一点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放心吧,我已飞鸽传书,令人带了官兵过来围剿。”
我万没料到他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没再说话,只默默地打开包袱,将里面剩下的两个饼递了过去:“诺,快吃了吧。”
他没再客气,接了过去,大口大口地咬了嚼着,就着就水袋中的水咽了下去:“你再睡一会子吧,到了我会叫你的。”
我也没拒绝,缩回车中,取出包袱中的衣衫盖在身上,就着软垫歪了。
“言言,言言,醒醒,到了。”耳边传来呼唤声,我朦胧醒来,车子不知何时已然停了下来,我藤然意识到,我一心想着的地方终于到了。
我霍地坐起身来,一手挥开帘子,印入眼帘的是一片连绵不绝的群山,我心知这便是灵山了。灵山是大顺皇朝皇陵所在,是历代皇室宗亲的最后安息之地,先皇、太后及皇上的两任皇后以及早逝的皇子公主们也都安葬在这里,当然,我的孩子也睡在这里。
此时虽已近正午,但山道上任然显得又湿又滑,我是激动着恨不得立刻便飞到山顶,所幸西宁一路掺扶着我,这才没有摔倒。
越往山上走湿气越重,寒气也越重,然而此刻我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我知道近了,越来越近了,我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皇陵常年都有军队把守着,我来时还苦恼着要怎么才能进去,到了才知他早就替我安排好了一切,除了连声道谢,我实在不知我还能做些什么,拿什么还他。
“不要再说了,快去吧,你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他接过守军手中的篮子递给我,带着守军退得远远的。
我哽咽着点了点头,独自一人走了上去,我的女儿因着生前有了封谓,地位自然不必其他早夭的皇子公主们,单独有了一座小小的陵墓,眼前赫然而立的碑面上刻着:浔阳长公主之墓。
我丢下手中的篮子,踉跄着扑了上去,手指轻扶过石碑,指间下的冰冷叫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紧紧将石碑抱在怀中,瘫坐在地,脸颊紧贴着石碑,冰冷的感觉透过衣服传到我的身上,直入骨髓,可是我不在乎,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更靠近她一些,只望能靠近一分,再近一分……
为何我的女儿会躺在如此冰冷的地方,为什么无论我怎么想,却再也见不到她那可爱的笑容了?
心如刀绞般抽痛着,鼻子酸涩,喉咙不断地紧缩着,眼中满满升起了雾气,抽噎半响,终于哽咽出声:“浔阳,娘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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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第十五章()
话刚出声,眼泪终于忍不住呛然而下,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嘤嘤恸哭起来:“三年了,娘终于看到你了。三年来,娘无时无刻不想着你,浔阳……。”
西宁桢宇上前,几欲开口,却终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默默地退了开去,远远地守着我。
“浔阳,都怪娘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所以才害你……。”
“娘的小宝贝,你在这里躺着好不好?有没有觉着冷?有没有人欺负你……”
“宝贝儿,娘只愿你来生不要再投生帝王家,做个平平凡凡之人,好好活着便好……”
我哭得肝肠寸断,对周围之事浑然不觉,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无力地靠在浔阳的陵墓旁,却感到一双大手架着我的胳膊把我扶起溲。
我抹去眼泪,想到这次他对我的照顾,忍不住心生感激,如今心事已了,我自然理当要感谢他,虽然他不一定会接受。
刚要转身致谢,耳边却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我们……回去吧!”
我原本一片混沌茫然的意识却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顿时清晰万分,我震惊万分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正是那身明黄。
“皇…皇上……”在他的注视下,我几乎是尖叫着喊出这两个字的。
皇上怜惜地看着我,伸手轻抚我冰凉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疼痛,一把将我已经吓得僵直的身子拉入怀中,用披风紧紧围住,温暖我早已僵硬冰凉的身子。
“朕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突然说要到香山别苑的,尤其是在莞州瘟疫之时。朕知道你始终没有忘记,也放不下浔阳。你提出说要去香山别苑时朕就隐隐感到不对劲,所以专程交代了西宁,让你好好保护你,有事及时通知朕。你果真……你都不告诉朕,叫朕怎么放心得下?恧”
我的视线越过皇上的肩膀,直望向不远处的西宁桢宇,除了他,又还有谁呢?他微微转头,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心下冷哼一声,收回视线,窝在皇上怀中,哽咽道:“宫妃不得随意出宫,更不得随意踏入皇陵,臣妾不想皇上为难,但又实在放心不下……”
“你看。”皇上指了指浔阳旁边的小坟安慰道,“浔阳在这里一点都不寂寞,有她的黄兄皇姐他们在,浔阳不会寂寞的,如今太后也在这儿,她那么疼爱浔阳,定会宠着她的。整个灵山都有朕派遣的守军保护着,浔阳在这儿很好,没有人能打扰她的,言言,你就不要担心了。”
“臣妾知道,臣妾来了这里才知道皇上有多疼爱浔阳。”我拉着他温暖的大手贴在自己冰凉的脸颊上,贪婪地取着暖,“臣妾私自离宫本届不打算请皇上原谅,本想回宫后亲自到养心殿请罪,不想皇上…却早就知道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道:“可是臣妾并不后悔,三年了,臣妾无时无刻不想着她,每年的今天臣妾都是度日如年般过来的,臣妾也没有办法,臣妾忘不了浔阳,臣妾没有办法在每年的今天留在宫里,臣妾……”
“傻瓜,朕不会怪你的。”皇上的眼圈儿也微微有些红了,缩紧了手臂抱紧了我。
我泪流满面地靠在他的肩上,心中却平静了许多,哽咽道:“皇上,臣妾这就跟您回宫,接受宫规处置。”
皇上听我如此一说,整个身子一僵,半晌才扶了我起身,朝不远处的西宁桢宇沉声道:“朕今日前来拜祭先皇,探望浔阳长公主,并无他人通往,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是,末将明白!”众人低着头,目不斜视,齐声道。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道:“西宁,皇后娘娘在香山别苑卧病在床,你同皇后身边的宫女一同回宫取药,还不快快赶回香山去!”
“是,末将明白!”
“言言,你随西宁回去吧。”皇上柔声道。
“皇上,您……”我满脸惊讶,眼睛无意识地越过皇上的肩头,却对上了西宁桢宇炯炯有神不经意瞟过来的眼光,我这才猛地想起除了浔阳,我还有睿儿,还有龙阳。
我的荣辱都系在这个男人身上,是他给我了现在拥有的一切,包括地位、权利,就连如今能再见浔阳也是他的施舍……。
不行,我不能这般倒下的,我若是倒下了,我的睿儿和龙阳将会变成第二个,第三个浔阳。
我稳住慌乱的心,主动勾住皇上的脖子,将头埋在他怀中,轻声道:“皇上,谢谢你,谢谢你对臣妾和浔阳的这般疼爱!”
他见我神情不似方才那般落寞了,不禁有些喜出望外,扶了我朝山下走去,轻声道:“言言,放心吧。没了浔阳,你还有睿儿,还有龙阳,朕一定会加倍的疼爱他们的!”
马车行使在回程的路上,我呆坐在车中,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即便是我不说,你以为你就能瞒天过海么?你不要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心知他说的是实话,可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是涩涩的,也许长久以来,他成了我的依靠,也成了我最信任的人,即便我知道他其实是瞧不起我的,但心中一直有个小小的奢望,只愿他能待我像自己的亲人般,我也便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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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第十六章()
一路上,我闭口没有说话,直到回到香山别苑。小安子见是西宁桢宇随我一起进的院子,满脸惊讶地迎了上来。
我停下脚步,冷冷地说道:“西宁将军,本宫已安然回到别苑,你的任务也完成了,你可以回去覆命了。”说罢,头也不回去走进屋中溲。
小安子和彩衣一脸疑惑地徘徊在我和西宁桢宇之间,转眼间我已转过屏风,见二人还没有跟上来,不禁怒火中烧,高声道:“该死的奴才,还不快些上来伺候本宫沐浴更衣,仔细着皮肉!”
二人从未见我如此神色,对望了一眼,忙跟了上来。
歇息了两天后,皇上派人过来传旨,说六宫不可一日无主,况且我身子骨不大好,香山如今的气候不宜养病,让我早早回宫好生调养。
皇上已传下旨意来了,况且来香山有些日子了,头几日的新奇过去后,没有了皇上这个主角在,众嫔妃早已心生归意,想来也是担心着长久离宫,只怕被宫里哪位嫔妃抢了圣宠,占了鳌头。
我心愿已了,也不在迟疑,只命众嫔妃收了行礼,第二天一早回宫。
宫中一片风平浪静的样子,与我离开时没什么两样,我刚回宫的两日,莫殇宫一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皇上也连着几日歇在莫殇宫中,仿若在向宫里众人昭示着,皇后的浓宠并没有因着离开而减淡,反倒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意识恧。
这日午歇起身后,我带了小安子在院子里散步。
“主子,还记得立后典礼后,端王送来的那几珠秋牡丹么?”小安子见我心情不错,在一旁含笑问道。
“记得,据端王所说,那秋牡丹与一般牡丹不同,不是春季开花,反倒是谷雨后方才开花,可这已是深秋的季节了,也没见花影子,只不准还是随便说说,哄本宫玩儿的呢。”
“回主子,今儿个午后您午歇时,后花园的管事过来禀了,说是那几珠秋牡丹前些日子爆出了些花骨朵儿,昨儿个傍晚便开了一朵,看着异常喜人,因着天色已晚便没有禀告。不料今儿再看,已然开了不少,艳若蒸霞,喜人得紧,管事的即刻便过来禀了,请娘娘前往观赏。”
小安子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一副我不去看定然会后悔的样子。
我笑道:“是你听着喜人想去看看吧?”
小安子朝我嘿嘿笑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成,就如你所愿,过去瞧瞧吧。”说罢让小安子引头直往那牡丹园而去。
这牡丹园也不过就是因着那几珠秋牡丹而得名,当时端王送了这几珠秋牡丹,我本不放在心上,可也不好博了端王的面子,只得挑了处僻静的园子,赐名牡丹园,派人小心侍养着。
如今不像它却那般争气,还真真开出了秋牡丹,一路穿行在僻静的小道上,所见的奴才也甚为稀少,这些地儿主子们少来,奴才们自然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我随意四处望了望,这一望却也转不开了眼,心中疑惑起来,忙唤了小安子,朝不远处正在树下扫落叶的那人指去:“小安子,你看那树下扫叶之人怎么看起来有点像云秀麽麽啊?”
“怎么会?主子你一听是看错了。”小安子听我如此一说,笑着答道,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朝我手指处望去,脸色一变,惊道,“果真是云秀麽麽,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心下一沉,看似平静的宫中是否正有我不知道的事正在发生呢?
我沉吟了一下,吩咐道:“小安子,你上前去确认一下,如若确是云秀麽麽,即刻引她过来见本宫。”
“是,主子。”小安子得了令,一路上跑上前。
我信步走到不远处的石椅上坐了下来,不一会子,小安子便带了人上来。
不待小安子回禀,他身后一直低着头的老妇人便上前来端正跪在我跟前,恭敬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我细细望去,此人不是云秀麽麽又待是谁,如今虽穿了粗布的宫妇衣衫,头发也只是随意梳了个发髻,头上并无半点饰物,但我仍能一眼便瞧出,她便是云秀麽麽。
我忙起身亲自扶了她起来,她微微有些拘谨,不自在地缩了缩手,我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细细确定我方才所触之处的粗糙。
我惊讶地看着她,颤声问道:“云秀麽麽,你不是在太后生前的福堂小心伺候着,每日吃斋念佛替太后祈福么?怎么…怎么却在这儿干这等粗活?”
云秀麽麽迅速地抬起头来,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闷闷地说了句:“皇后娘娘不知道么?”
我一听,便知她口中有些埋怨之意,一把握了她的手,沉声问道:“麽麽不必如此冷嘲热讽,究竟怎么回事,赶快道来?”
云秀麽麽见我这般神情,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才道:“老奴本是在太后生前的福堂伺候着的,前些日子不小心打了桌案上供奉的香炉,淑妃娘娘一怒之下,便罚了老奴来扫园中的落叶。老奴不服,恳请求见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却说皇后娘娘您将此时全权交由她处理了,老奴待要再说什么,淑妃娘娘已然命人将老奴拖了出来,老奴无奈之下,只好含泪隐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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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第十七章()
我一听,怒从中来,握住云秀麽麽的手忍不住使上了几分力,恨恨道:“这个淑妃……”顿了一下,转头冷声问道:“此事怎么无人来禀?”
“主子,您忘了,前几日您去了香山别苑,并未在宫中,宫中之事由淑妃娘娘全权处理。”小安子在旁恭敬提醒着。
我看了看身形消瘦,神情疲惫的云秀麽麽,顷刻间只觉她一下子老了许多。这也难怪,想来这些天她也吃了不少苦了吧。
云秀麽麽虽然只是太后生前的一个贴生奴才,可身份到底非同一般,几时做过这些粗使的活儿,况且当初在太后跟前时,帮着太后做事,只怕也没少得罪人了,如今落了难,生活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我沉吟了一下,吩咐道:“小安子,去吩咐内务府送云秀麽麽去香园好生养着吧。溲”
云秀麽麽本以为此事即便不是我授意,至少我也是知情的,如今我如此一说,加之当时她要求见于我,被淑妃拒绝了,此时,她倒也有些相信此事乃淑妃一人所为了。
云秀麽麽忙挣脱了我的手,跪了下去:“老奴谢皇后娘娘恩典!”
“恩…”小安子迟疑了一下,上前小声道,“主子,此事乃您不在宫中时淑妃娘娘代理,主子若是……”
小安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云秀麽麽,迟疑着,我立时明了小安子的意思。
云秀麽麽在宫中久了,也似个精一样的人儿,立时也明了小安子的意思,朝我磕了一个头,沉声道:“皇后娘娘,老奴让你为难了,老奴这便回去了。”说罢起身便往回走去。
“不要!”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大步上前拽住了云秀麽麽恧。
云秀麽麽一脸疑惑地转头看着我,我这才恍然醒悟自己在做什么,但事已至此,我也再没了反悔的余地。
脑中灵光一闪,我沉吟了一下,小声对云秀麽麽吩咐着,末了,无奈地说道:“云秀麽麽,请您理解我的难处,让您受委屈了。”
云秀麽麽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颤抖着哽咽道:“皇后娘娘,你才是这后宫真正的善主儿,善人终有善报!”
我望着云秀麽麽蹒跚的身影,叹了口气,吩咐道:“小安子,回宫,明儿个再去赏花吧。”
小安子看了我一眼,恭敬引了我往回走,小声道:“主子,依奴才看,此事只怕没有云秀麽麽说的这般云淡风轻,只怕这其中还有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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