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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公主谋天下-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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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全民告密,这项轰轰烈烈的运动中,陆陆续续会走上来一批人。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赌棍——来俊臣。
此时他应该还在坐牢。只是在以后的十几年里,他会让这朝堂之上,衣履鲜亮的高官重臣,都尝尝监狱里臭饭烂床的凄苦滋味。
就连清官狄仁杰都未能幸免,杜六叶惊得冷汗直流。正要举着朝笏,再劝一劝武则天,却看到她已是不耐地拂袖而去。
生平第一次,杜六叶觉得,她这御史侍中,有些难当……
百官见皇上已退帘而去,有摇头的、有叹气的、有窃喜的、有木然的……百生众象,不可一一而述。
杜六叶却觉得,自己应该再找武则天谈谈!就这样冐冐然去了大理寺,也救不出夏候瑾之。
思毕,她快步往集仙殿而去……
正是晚膳时分,席风正指挥着尚食局的宫女在摆晚宴。武则天微闭着眼睛,由着宫婢们帮她净手,又用热帕子捂了捂面。待一切调理妥当,正要动箸,外头的大太监低声禀道:“皇上,杜大人求见!”
武则天就知道她会不死心,鼻孔哼气,轻缓道:“让她进来吧!”
她喝了一口人参汤,又夹起鹿肉细细地嚼了,慢慢地品味。听着杜六叶跪地行礼,却并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如此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杜六叶跪得腿都有些微麻。想起往日,武则天也曾留她用膳,与她对弈谈诗,到如今,当真冰火两重天。她忽然就有些怀念从前,怎的当时只觉得这种日子平常呢?也不曾珍惜!实在是……现在想到说句话,武则天都不愿搭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杜六叶想着,主动开口道:“皇上,李孝逸的大军,不日即将到达扬州,他和魏大人的眷均在洛阳。皇上如此大张旗鼓的捕杀‘叛贼’,只怕会弄得人心惶惶,将在外,军不稳……”
听着杜六叶自言自语,武则天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用膳,她似乎很是喜欢荷香白玉鸡,连着吃了几口。
杜六叶的话,全落地无音。她实在想不到,武则天也有这样水泼不进的时候,固执起来,当真油盐不进?她做的决定,当真别人就无法改变吗?她真的以为,可以把别人操作于股掌吗?
“皇上若是后方起火,前方必有军崩于山倒之忧!”杜六叶也是跪得乏了,性格越发冷厉起来。不管武则天愿不愿听,她都要说……
“住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吗?”武则天猛然拍下镶金的紫檀玉箸,桌面上碟碗乱蹦,吓得席风等人赶紧跪了下来。
皇上,似乎从来也没有对杜六叶发过如此大的脾气。集仙殿一时乌云压顶,人人自危。
“不敢——”杜六叶的声音虽细,却带着坚决的冷厉,“杜某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察。自古以来,武战死,文谏死。
杜六叶作为一名御史,监督百官,针砭时弊,抨击歪风邪气,是微臣的职责!虽然犹荣!
而皇上呢?武将在外,拼死杀敌,皇上却在朝中大肆斩杀有功之臣?没得让人寒心!以后谁又敢为武周效力?”
却不是说杜六叶不怕死,想不想杀她?是武则天的事,而能不能活下来?她杜六叶却凭得是自己的本事。她有自信,假如武则天真敢动她,翻手之间,她也能叫乾坤倒写。
“你说什么?”武则天赤目暴怒,掀翻了桌子上的所有羹碗勺碟,一时之间,瓷器碎裂,酒菜飞洒,地面一遍狼藉。
席风她们却是将头伏得更低了,个个屏声静气,生怕触怒了武则天。
反到是杜六叶,端正的跪得笔真,梗着脖子与她对视。
武则天当真是又气又怒,这是第一回,有朝臣敢如此顶撞她,并且还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回想起她的女儿,整天只会在她面前哭哭啼啼,东求西缠。这个女子,居然敢抨击她?指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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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9章 战报传()
武则天当真是又气又怒,这是第一回,有朝臣敢如此顶撞她,并且还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回想起她的女儿,整天只会在她面前哭哭啼啼,东求西缠。这个女子,居然敢抨击她?指责她?
她咬着牙齿,半响也冷静不下来,“你是说裴炎和程务挺都是有功之臣?所以,他们不该死是吗?”
“微臣不敢——”杜六叶叩头,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强,随后,她又慢条斯理地说道:“裴炎在扬州叛乱发生之后,不积极组织平叛,其外甥又卷入其中。并且,他一味要求皇上早立太子,还政于冀王。说他谋反,还算情由可源……
程务挺不过是在真想不明之前,为裴炎求情了几句情。何至于也就以谋反罪论处?再说了,就算程家满门抄斩,那新科状元夏候瑾之,年纪轻轻,又为何牵扯上他?皇上,这不是叫天下习武士子寒心吗?他可是第一个武举状元!
皇上不若饶过程家外戚,也算是英明仁德。”
“就知道你会抓住这个不放!”武则天像是早就看穿了她一般,又神情轻松地坐了下来,只要杜六叶对裴炎的处置没有异议,她就放心大半!不虞间,又向大太监使了个眼色,见席风仍旧低头跪着,那楷嘉麻利地爬了起来,触了触席风。带着人蹑手蹑脚地将满地的狼藉清扫干净,又重新为武则天沏上茶来。端着茶杯,脸色暖和了几分,“是公主让你来的吧?程务挺与裴炎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手握重兵,难保不生二心!那夏候瑾之虽然有才,一身武艺,朕又如何敢用他?”
杜六叶知道这是武则天心中的症结所在,但谈起用仇人之后辈,又并非没有先例,上官婉儿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婉儿一介女子,在掖庭多年,性子早就磨得柔弱无比。夏候瑾之武艺高超,又血气方刚,正是冲动的年纪,若是一怒而起,做出令人难以预料的事来,只怕是防不胜防。再得,兵权即天下!武则天确实难以重用他。
想通这些细节,杜六叶又说道:“皇上,并不是公主派在下来的,是微臣自己要来。皇上,那也不至于就要赶尽杀绝啊?这些亲眷,大多属无辜之人。为让前线士兵安心,也不至如此啊!”
“哼——”武则天啜了口茶,冷嗤了一声,眉角眼梢尽是不信,搁下茶杯,她沉默了几息,才说道:“你回去告诉她,不处死夏候瑾之也可以!不过,一应相干人等,徒三千里,永世不得回洛阳。另外,你让她死了那份心……”
这就是不必赐死的意思了!杜六叶大喜过望,听到徒三千里时,又犹豫起来,顿了顿……徒三千里,就是流放外地了,永世不得回洛阳?那公主……叫她死了这份心又是什么意思?武则天只怕是早就看穿他们之间的一切了?哎……
流放?不过是武则天的缓兵之计吧?毕竟,她最后仍旧派了六道使者,将所有流放之人,斩杀殆尽……到时候,还得想办法救他们!杜六叶有些头痛,不过,生总比死好!如今这种局面,能够在虎口夺食,已属不易。讨了手谕,杜六叶行了礼,就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她还得去一趟大理寺呢!也不知道李令月怎么样了?只怕是更记挂夏候瑾之?武则天是肯定想要让公主与武家联姻的,这样才能巩固她的政权。
上回虽然敲定那武三思不行,可武家子侄众多,长相出众才俊也不少。历史上记载的,李令月最后嫁给了武攸暨!哎……她和夏候瑾之这对苦命鸳鸯,终究有缘无份。
出了宫,上了马车,杜六叶也顾不上吃饭,就急匆匆地奔向大理寺。姚元崇如今变得心狠手辣,为求加官进爵,道德沦丧,希望夏候瑾之没有遭他黑手。
大理寺这个地方,她也不记得,这是第几回来了?她只知道,这里的空气并没有变得好闻一点,依旧是腐烂的腥霉冲鼻,刺得人眼泪都要流下来。
一路上的士兵见她拿着“凤”令,纷纷行礼。还没有踏入地牢,杜六叶就听见里面传来打骂、嚎叫声……吓得她赶紧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起来。守真等人,只得匆匆跟上。
等走得近了,杜六叶发现,狱卒正拿着鞭子,使劲的抽打一人,边打边放声大骂道:“让你闹事……让你闹事……就凭你也想出去?啊?”
“哎哟——啊——出人命呐——”
“……就你还想见皇上?你不过是混混油皮子,皇上万金之躯,会见你这个下三烂的玩意吗?日你娘!”
“皇上说了,人人都可以揭发谋反者,我天天走街串巷,我不知道是谁谋反吗?你快放了老子——”
“哟或!你还要告密……你还要告密?你告谁啊?让你告……让你告……”那狱卒打得更加起劲了,一面吐唾沫;一面狰狞地笑。
鞭子抽到犯人身上,所到之处,布烂血溅,白骨森森。被打之人,当真是血肉模糊,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虽然他满面血迹,可杜六叶细细一看,这犯人长得俊俏,她发现自己居然认识这个人,那不是——来俊臣吗?
他果然是在大理寺坐牢,只是,他到底听谁说的,人人都可以向皇上揭发谋反者?是看探望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吗?还是听狱卒闲聊?
杜六叶想着想着,暗暗地拍手称快起来。打得好!可不能让这种没有节操,没有底线,三观不正的人出狱。还向皇上告密?别捅得天下大乱!哼——她甩了甩袖子,抬脚欲走。不料那来俊臣也发现了她,看着她穿着三品官服,便猜出她的身份来。本朝之中,穿着朝廷命官之服的女官,只有杜六叶一人。
况且,在闹市之中,他们还曾有过一面之缘,他心头一喜,赶紧放声大喊道:“杜大人……杜大人——救救小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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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意已决()
不料那来俊臣也发现了她,看着她穿着三品官服,便猜出她的身份来。本朝之中,穿着朝廷命官之服的女官,只有杜六叶一人。
况且,在闹市之中,他们还曾有过一面之缘,他心头一喜,赶紧放声大喊道:“杜大人……杜大人——救救小人呐!”
杜六叶哪里肯理他?头也不回地朝里走去,她可以来找夏候瑾之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受皮肉之苦?
可那来俊臣,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哪里肯轻易放手?疯狂的挣扎着,乱喊乱叫起来。起初那狱卒见他认识杜六叶,还愣了半响!可见杜六叶一脸的漠然,狱卒便瞧出端倪来,朝着他的嘴巴胡乱的又是几鞭子。一边打,还一边骂道:“还敢乱攀亲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东西?让你喊……让你喊……”
不多时,来俊臣的嘴巴也鲜血四溢,要是不知道来俊臣的来历,或者他将来要做的恶,造的孽。杜六叶或许还会回头帮他说几句好话,可——他是来俊臣啊!千古第一没有人性的酷吏。鳄鱼毒蛇,都不值得同情。因此杜六叶还回头,啐了一口,恶狠狠地骂道:“打重一点!”
她是说的心里话,打重一点,最好能把这地狱使者,活活打死!省得他出去为祸害四方,残害百姓。
谁知道话刚落音,迎头便遇上从里面出来的姚元崇。两人差点就撞了个满怀,待看清彼此之后,杜六叶还特意地向退了一步,与他保持着距离。
“杜六叶怎么有空到此?”姚元崇行毕礼之后,阴阳怪气地问道。
曾经,杜六叶觉得,这个人的眸子里,全是璀璨的星光,他一笑,天地之间万物逊色。可是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狱中,光线较暗的原故。他的眼底,只有黑漆漆的阴森……无边无际的,像是暴风之中的大海,波涛汹涌,却又冰结霜冻。
“呵呵!本官怎么不能来?”杜六叶双手抱胸,哪怕她现在官降一级,也比姚元崇品高一阶。所以,她到想看看,姚元崇在背地里,想要耍些什么把戏?
姚元崇讽刺地笑了笑,他了解杜六叶,看似平和,行动处如刀胜斧。所以,他也不敢大意,故作恭谨道:“大人误会了!这偌大的武周,有哪个地方,是大人去不了的呢?不知大人来此?有何指教?”
杜六叶忽然踏近一步,盯紧他的眼睛,似喜似怒道:“我听姚大人的口气,到想是本官在哪里得罪过大人一般?究竟,杜某是哪里对不起姚大人了?”
她心里的确不明白,要说感情,她不负伯仁,可伯仁为何“反客为主”?处处针对她?
见姚元崇只是沉默,久久也不肯说话,杜六叶只当他是哑口无言。可她依旧能感觉出来他的反叛与不屑。反正她今是来办公事的,儿女私情,暂且不论吧!
她从袖中取出武则天赐下的手谕,笑道:“哼——指教不敢,不过是奉了圣上手谕,前来处置反贼家眷!”
一听是皇上的圣谕,姚元崇赶紧跪了下来,将头埋在阴影里,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杜六叶将手谕念了一遍,无非将人犯等徒三千里……永世不得返洛阳之类的。
姚元崇听了,嘴角闪过一抹冷笑,讥讽道:“杜六叶果真好手段,总喜将人犯流放了,不是三千里,就是五千里……好手段!”
说着说着,他还有一下,没一下的鼓起掌来。杜六叶蓦然记起,她曾经建议将崔怀调离洛阳。后来,因为骆宾王起兵造反之事,武则天震怒,责怪时任宰相的崔怀,错失忠才,有眼无珠!索性把他流放在外,不再续用……
难道就为着这个事?因为杜六叶将他老丈人调往了外地,所以,姚元崇才记恨了她?
且不论当时,看到崔怀对骆宾王的处置,杜六叶三番四次的劝阻,终究抵不过崔怀的刚愎自用。以至今日祸事,叛军四起……
再者,以前姚元崇没有和她走到一起,除了武则天和姚冯氏从中作梗,杜六叶一直认为,姚元崇是对自己有感情的。
不过,如今看来,这种感情,还是抵不过她的妻吧?崔秋羽的父亲,那些才应该是他心尖上的人吧?
冷笑。
杜六叶分明听到心底有雨声划过,不过,她依旧闲稳地抬头,一派风轻云淡,嘲弄道:“原来如此!可,姚大人似乎是多心了!贬任也好,流放也罢!那都是皇上的事情,区区臣子,焉能做主?”
“是吗?呵呵……明人不做暗事,我竟然不知,杜大人竟变得如此阴损胆小了。”姚元崇眼带奚落,像是八面露风的沙漏。那些沙,每一粒,都淬上了世间最至命的毒。每一颗,都准确无误的洒在杜六叶的心口上。
杜六叶竟然从来不知道,不知道何时,她在姚元崇的心中,变得如此不堪?这就是曾经信誓旦旦,说要拿生命守护自己的人吗?
人生若只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注1)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漏风,就是站在了雪上之巅,孤独而迷茫……
“姚大人过奖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一句,哪怕她此时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气得每一粒细胞都在炸裂,她却依然是那么淡然。
好像她本来就是如此一般。
绕开姚元崇,杜六叶往里走,就像他们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一样,隔着沧海桑田的陌生。
她必须先救出夏候瑾之,这才是她此时此刻应该做的。
“哼——”姚元崇不屑一顾,路过一号牢记时,见狱卒还在打来俊臣。刚才杜六叶的话,他可听得清清楚楚。杜六叶说,“打死他?”他偏不,起想着,他的嘴角,越发浮上笑容来。
“住手——”轻轻悠悠的一句话,狱卒赶紧点头哈腰的来行礼。
来俊臣却仿佛闻到了福音,他耷拉着脑袋,艰难抬头。口齿不清地说道:“大……人……我要告密……我要告密……带我去见皇上。”
注1:
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
【作者】纳兰性德【朝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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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章 一念飞()
来俊臣却仿佛闻到了福音,他耷拉着脑袋,艰难抬头。口齿不清地说道:“大……人……我要告密……我要告密……带我去见皇上。”
“好!把伤养好!我带你去见皇上。”姚元崇蹲了下来,挑起他的下巴,笑得灿然。
原来,他对区区来俊臣,并无兴趣。可是,杜六叶想让他死!呵呵呵!杜六叶的敌人,那就是他的朋友啊!必须好好善待。
※※※
可能是因为光线太暗,深一脚浅一脚的,杜六叶走得踉踉跄跄,她呼吸粗重。本来,她还以为在内心深处,她是不在乎的。
可她,发现她错了。在乎……不过,好像已经没什么用了!他与崔秋羽结了婚,加上有他母亲在中间把持着。以崔秋羽世家小姐的聪明,必定已经得到他的心。
可自己上次,在雨中分明遇到过姚冯氏婆媳,当时因为路窄,几人还发生过争执。
当日崔秋羽求着自己为她母亲诊病,完全看不出来,因为她父亲被调往外地,便对杜六叶怀恨在心。是崔秋羽掩饰得太好了吗?还是她偷偷地在姚元崇面前哭了不少?
再说了,杜六叶虽然没有去崔府,为她母亲诊病,但也派人送了不少药丸过去。
最重要的是,当时,她明明听到姚冯氏数落崔秋羽,埋怨崔家的种种不是……
要说起来,这崔秋羽也绝非凡人,手段实在是高明。这么短的时间,就让姚元崇对她言听计从。就这一点来说,杜六叶真是自叹不如!
她闭了闭眼睛,守真见她身形不稳,只得上前扶住她,并且小声道:“大人,到了——看,夏候公子在那里。”
杜六叶回过神来,顺着守真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十几个人的牢房之中,人挤人,头挨头。所有人全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夏候瑾之呆呆地靠在墙壁上发呆。
听见了脚步声,也并不回头,显得非常的麻木。
要说也是,人生的际遇,当真是千变万化,前几天他还是堂堂的状元郎,这几天却已是沦为阶下囚。他的父亲怎么说也是一州刺史!现在因为这个事,已经全部被免官,下了大狱。这辈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
哎……越想着,夏候瑾之越觉得周围一遍漆黑,人生充满了绝望。
“瑾之……瑾之……”有人小声地喊着他,女声柔软。
夏候瑾之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费劲朝着四周看了看,寻找声音地来源。
待发现杜六叶一行时,他惊喜不已,弹跳地站了起来,奔到栅栏前问道:“杜大人,你怎么来了?公主他怎么样了?我舅舅呢?”
一连串的问题,压得杜六叶透不过气来。她缓了缓,只得慢慢说道:“公主她没事,你舅舅……”
程务挺已死,这种噩耗杜六叶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告诉他。只得吞吞吐吐的,反而惹得夏候瑾之更加着急,他不安地窜了上来,透过栏杆的缝隙,大声道:“我舅舅他怎么了?啊——怎么了啊?”
见杜六叶始终都无法开口,守真只好小声道:“程大人已经被姚元崇,给乱箭射死了。”
“什么——?”夏候瑾之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
杜六叶心中一声叹息,无奈的拿出皇上的手谕,清声地念了。
“流放?”夏候瑾之看着杜六叶,也不知道是悲是喜?
原来,他以为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进监狱这种地方。
仕途必定一帆风顺,万人景仰!可是,才刚刚地考中了状元,就稀里糊涂卷入了谋反案。正当他潦倒的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望走出阴森腐烂的地方,杜六叶又出现,给了他一个机会。
可是,流放?还是以犯人的身份,永世不得入洛阳,那他还怎么一展胸中抱怀?公主呢?公主怎么办?自己从今往后都配不上她了。
而且流放的地方,必定是山穷水恶,瘴气横生,也许就有去无回。
一同被抓进来的,大多是程家旁支子侄,眼见可以出狱,不必死在这个地方了。心里都是松了一口气,可夏候瑾之复杂的神色,也落入了杜六叶的眼中。
她歉意道:“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帮到这里……”
夏候瑾之顿时起身,叩头谢恩,忙向杜六叶道:“杜大人何出此言?若不是你,说不定我们也会身首异处,从此不见天日。如今虽是流放,到底保住了性命!多谢大人!”
狱卒见有皇上手谕,早已有人掏出钥匙,打开了狱门。杜六叶走了进去,亲手扶起夏候瑾之,小声道:“你也不必多如多礼,叫我六叶就行。此次虽然设法保住你们的性命,可流放三千里,必定是在岭南一带,山高路远,道途艰险,你们切切小心!”
因为就算是这样,也只是暂时让他们脱困而已,并非保住了他们的性命。随后武则天派出的六道使,要怎么对付他们,才是个难题。
杜六叶又叮嘱了他们几句,又说着要入宫与公主复命,就先回去了。只留了兰羽卫的几个人,盯着大理寺这边办手续。
出来的时候,路过监字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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