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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公主谋天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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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胡说……就知道胡说……”如曼捂住耳朵,使劲的摇着头,指尖扣得耳膜都流出血来。“……不是这样……不是……”
杜六叶扶着她的双手,想使她情绪稳定一些,认着她的眼睛有些难过,“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你知道那个小姑娘的父母为什么没有回来吗?你以为他们是真的遇到了海浪?所以遇难了吗?不是的……不是……”
“啊——”如曼大叫起来,终于崩溃得失去了理智,以及一切,只想大叫,大哭,让泪水来冲刷内心的愧疚痛苦。
“姑娘,是我奉命在水底里,凿破了木船。所以……你的父母才会遇难。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我在往回游的时候,遇到了这只木鱼。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心里只有恐惧和不安,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总之,我捡回了这枚木鱼,一直留在身边……”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晋思,动作有些迟疑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红色的以樟木雕刻,又浸了桐油的鱼形吊牌。
“呜呜——”如曼的声音渐渐地低沉了下来,她目光呆滞地接过晋思手中的红木鱼,放在手中反复摩挲。那是父亲在她五岁生辰时,亲自为她雕刻的,鱼鳍上刻着一个曼字,那是她的名字。底部的暗纹,还刻着她的出生时辰……
这世间,除了父母,再也无人知道她的真正生辰。
“是不是跟九皇子送你的那枚红宝石玉佩很像?当初是不是因为你说,你的红木鱼丢了,所以他才送给你?
他是不是看你父母双亡,觉得你可怜才带你入宫?你是不是一直对他感激涕零?觉得无以为报?所以,帮他杀了太子……?”
“别说了——别说了——”如曼大声尖叫着,振聋发聩,随即她眼神一冷,带着倾天的恨意,瞥向晋思,“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的父母?”
要一个人承认作为凶手,伤害了别人,破坏了别人家庭。还谋害了她人的双亲,这是非常难的,也非常需要勇气。过往的罪孽,谁还愿意记起?守真一直担心地看着晋思,怕他临时变卦。毕竟她们为了查这条线索,也很费了一番心思。
晋思当年虽然是九皇子的护卫,但后来,在执行任务时受伤。手经被人挑断之后,九皇子就将他弃之不用了。他只得加入一些江湖帮派,以此谋生。
此次他是万万也不肯来的,其实守真,包括杜六叶都非常理解他的心情,幸亏箫允儿出面相劝。他才同意出面为证,愿意说明这段历史。
“本来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过去了,我是真的不愿意提及。但是,我的师傅死了,我的师兄,居然为了救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放弃了生命。
我也一直在反思,人生在世,到底有什么意义?
但自己种下的罪孽,总是要还的。所以,我想一五一十的坦白,为图后半生心安。也为我犯下的错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挽回和救赎。
我跟家父家母无怨无仇,何必要这么做?不过是当时九皇子身边的学士,觉得你长相脱俗,将来必定是可造之材,一心想把你带回宫中,为已所用而已。”
“真是荒唐……可笑!长相脱俗?就因为这样,就要害死我的父母吗?”如曼没有哭反而是笑了,含着泪,笑得令人心碎。
“可能更多的是为了施以恩宠,收买人心。令你以后对九皇子死心踏地;其次,是不希望你还有退路,被凡俗亲情困扰,以免分心。”晋思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没有什么波动,好像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仿佛那些发生在他周围,如此小事,当真数不胜数。他早就麻木了,又或者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杜六叶在一旁,暗暗揣测着他的表情。
如果最开始的时候,如曼对这一切还是有所怀疑的。她觉得,这肯定是杜六叶的奸计,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深植不虑,再也不想反驳。
怎么可能有人,对当时自己的话记得清清楚楚,“阿爹,我的木鱼被浪花卷走了……”
在那以后岁月里,她每一天,每一刻都在后悔。如果自己不贪玩,不淘气……不故意把木鱼丢在水花上玩,那木鱼怎么会丢?那父母双亲,怎么会一去不复返?都怪自己怪自己……没有一天,她不是活在自责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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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背道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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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抽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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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夜惊吓()
雨丝还在下着,一滴一滴地打在人的身上,显得有些刺疼,浸在衣衫间,还有些凉。那一根一根的茅草,黑色又茂密的长影,重重叠叠的在风中缓缓摇晃着,就像无数墨色利韧又纤柔的大地触角,盛开了它的修指。窥探又操纵着一切,令人畏惧而不安。
那个灯笼还是飘荡着,时而近,时而远……还伴随着隐隐地哭声,模模糊糊之间,好像还能让人看清有一张朦胧惨白的脸……
“姐姐,不会有鬼吧?”井儿的手心还是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声音里全是忐忑,紧张和不明的恐惧。
怎么会?这世间哪里有鬼?不会是磷火之类的吧?但那哭声又是怎么回事?杜六叶想过去看看,但她却有点挪不动脚步。到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那个灯笼已经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的,眼睁睁地就要飘到了她跟前。
杜六叶觉得自己肯定被人施了定身的法术,完全不能,也忘了动弹。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她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似乎下一刻就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啊——”惊天动地的尖叫声,突破夜空,响彻长野。吓得潜伏在草丛里的鸟雀,纷纷“扑棱棱”地四处逃窜,如同被勾了魂魄一般。
杜六叶只得呆呆地捂住耳朵,她很担心自己的隔膜会被震破。
因为这尖叫声,不是来自别人,而是来自那只灯笼……
没错,那只——“灯笼”。
具体来说,是来自灯影笼罩的人,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在那里慌乱地闭着眼睛,大喊大叫,大吵大闹,上窜下跳,“……半夜三更,你们不睡觉,全都整整齐齐,一排排地杵在这黑漆漆的草丛里做什么啊?跟死尸桩子一样,想要吓死人啊?!啊——我的心脏……”
说完她还夸张地拍着骤跳的胸口,把灯笼和手中的雨伞,全都丢在一边,瘫坐在湿漉漉的草丛里。
怪不得只能看见一只游荡的灯笼呢,然来她还打着伞,黑糁糁的遮住了一切。有时又若隐若现,想必是她偶尔把伞举得高了一些,也未可知。
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守真,虽然她也很害怕,但她却一直紧紧的握着长剑。准备稍有不对,就利刃出鞘,管它牛鬼蛇神,到时一气呵成,快刀斩乱麻。反正保护杜六叶最为首重。
但眼前这个十一二岁,眼睛哭得通红,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奴仆衣服,头发简单的挽了个双环的小姑娘,坐在雨中不肯起来,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还没有回过神,眼见雨势越来越大,杜六叶只得走了过去。捡起地上一柄深蓝色的油纸伞,撑在她的头顶,劝道:“快起来吧,地上都是湿的,一会儿着凉就不好了。”
“呜——谁要你管?半夜三更在这里装鬼吓唬谁呢?”那个小姑娘哭着狠狠地甩开杜六叶的手,生着气,就显得有些凶厉。
井儿见她娇蛮,有些不讲理,心里早就骂开了,还敢欺负她们执事?她也不依不饶地抢白道:“吓人?谁吓谁啊?大半夜的提个灯笼到处晃荡,还蓬着个头,哭哭啼啼的,没有人比你更像个鬼了吧?”
杜六叶也是哭笑不得,见两个小姑娘吵了起来。她没有办法,只得失笑的退开一步,又接过井儿早就捡起来的灯笼,递到那个小姑娘的手中,温和道:“我们也是不故意要吓你的,只是迷路了。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
那个小姑娘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抹了抹眼泪,又打量了一下自己满是泥泞的衣服,终于不再说话,气呼呼地抢过灯笼和雨伞,头也不回地走了。
“嗳——等等。”守真见状,只得紧几步赶上去,拉住她,尴尬地笑道:“我们迷路了,你去哪里?带我们出去吧?”
“我凭什么要带你们出去?你们是什么人呐?哼——吓唬我,还想要我带你们出去?别想了……晚上留在这里喂野猫吧!”那个小姑娘用力的甩开守真,气呼呼地往前走。
“站住——”守真也有些火了,她脾气有些急躁,因为带错了路,有些理亏,怕杜六叶怪她。才耐着性子说了几句好话,谁知道别人根本不领情。她咳嗽了一声,拿出威严的派头来,高声道:“你出现在掖庭,看你衣着打扮,必定是罪奴之后。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居然敢这样对她说话。”后面几句话,每讲半句,就恭恭敬敬地的朝杜六叶一拱手。
那个小姑娘,只得回头,认真审视起杜六叶来。见她白衣白裾,不过坤道打扮,虽淋了雨,却仍然显得清新脱俗。最重要的眉目淡然,透着暖意和明挚。
朝中可有这样的人?以坤道的形象示人?只有太平公主入驻玄青观,为母尽孝,为外祖母祈福。听说她与玄青观一名小坤道走得很近,而这名小坤道,就是时下风头正劲,医好了天皇眼疾的杜六叶?难道真的是她?
“见到杜侍中还不行礼?”守真清了清嗓子,学着惜玉她们常用的那种宫里派头,她自己其实还有些心虚。这么一本正劲的装腔作势,她还没有干过。
那小姑娘果然呆了半响,刹时又回过神来,朝杜六叶盈盈拜倒,口中颂道:“参见杜大人,罪奴上官婉儿一时不察,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听到这个名字,杜六叶却是愣住了。她脑中有什么念头,在不断的盘旋,又在不断的飞逝,上官婉儿?上官仪的孙女?那个名垂青史的才女?唐朝皇宫的卓著内宰相?
啊?原来她在这啊?难怪虽然衣着简朴,却是出言不俗。是啊!在历史上,因为她祖父谋反案,她此刻也应该在掖庭服罪。想不到在茫茫的时光洪流中,大雨纷沱的黑夜里,她还能遇到上官婉儿?杜六叶真是太吃惊了。
旁边的守真还在说着什么……“这下你知道我们杜大人的厉害了吧?刚才还气势汹汹地骂骂咧咧……现在……”
“快起来……快起来……”杜六叶打断守真的话,几步赶了过去,双手扶住她。开始仔细端详起她来。眼前的小姑娘,十一二岁的年纪,五官秀美,却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显得有些面黄肌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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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小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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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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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醉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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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册封礼()
站在烈日下,明晃晃地太阳,散发着炽热而耀眼的光芒,叫人不敢直视。杜六叶暗暗环目四顾,只见偌大的广场上,处处旌旗招展,无风自动。文武百官齐列,井然有序地谨立,俱是寂静无言,看起来沉稳不紊,真可谓魏然壮观,叹为稀景。
而远远的祭坛上,坚着无数青黑色的苍旗。上面画着日月星辰,如果杜六叶没有记错,这种旗帜,在唐朝主要是用在祭祀上。
祭坛周围还有不少的青旗、朱旗、黄旗、白旗、玄旗。六旗颜色分明,有的画着青龙,有的画着升龙,有的画着交龙……还有的画着朱雀、麒麟、白虎等等。
应该分别代表了天皇,诸候以及百官的身份与地位。
天皇和天后并坐在东面金色的华盖下观礼,文武百官,则分立祭坛两边。看着礼部尚书正在肃穆的领着李贤,祭告天地、社稷、宗庙……一一叩拜行礼。
杜六叶毕恭毕敬地站着,也不敢动弹。她与弘文馆,毓文馆的学士们立在一起。除了刘刘祎之、元万顷和牧修林几个,其他的人,她全都不认识。
她感觉自己被晒得有些头晕眼花,幸亏她穿着丝质的白色道袍,如果像他们一样,穿着厚重的朝服,只怕就更加热了。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点后悔,早知道听井儿的,今天不要来了。呆在家中喝冰镇酸梅汤岂不好?哎……
“怎么了?坚持不住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能参于,必定是家中祖坟冒青烟了。不知多少人想要参加太子受封大典,来都来不了呢!挺住——”元万顷在她旁边,挤眉弄眼,喜笑颜开偷偷地调侃着她。
杜六叶叹气,把头垂得更低了,祖坟吗?她没有,有只怕也不肯承认她。不过想想确实挺多人想参加的,这么荣幸的时刻,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呢?太罪过了。
她勉强提起精神,把腰直了。听祭坛上有声传来,“……建立储嗣,崇严国本,所以承祧守器;所以继文统业。钦若前训,时惟典常,越吾祖宗,克享天禄,奄宅九有……”
千遍一律的官方腔调,听得杜六叶实在有些昏昏欲睡。
“在殿前可不能失了礼仪,否则只怕触怒天皇事小,若是忤逆上苍,那就事大了……”
这话说得,这帽子未免也扣得太大了吧?!吓得杜六叶一个激灵,赶紧清醒了过来。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原来是牧修林,见杜六叶精神了几分,友善地笑了笑。补充道:“既然来了,就要做得合乎规矩。听说上次你为我保住了棋局,一会儿册封大典结束,请你到城外的酒楼吃饭。”
其实在册封大典开始前,万元顷就向她引荐过牧修林了,两人也只是打了个招呼,点头之交而已。那盘棋局嘛,虽然和元万顷下了许久,不过她记得,最后自己只是保了个平局。
牧修林看起来文质彬彬,儒雅风秀,想着以后同为毓文馆的学士,只怕在修书方面,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合作。提前打好基础也行。再说了,她还好想去看看清江源呢!杜六叶爽快的应承下了。
正说着,只见李贤身着太子绛黄色的长袍,在三师、三傅等太子属官的护从下。慢慢地从他们面前经过,看来,这是要带领百官一起朝见天皇天后了。杜六叶也跟着他们,缓缓向东面走去。
一名大太监从容不迫的开始宣读诏书,诏告天地和社稷,李贤被册立为太子,为顺天应命的储君和真命天子。
杜六叶看着那名太监,她好像认识,应该是天皇身的楷兴。她的内心有些感慨,看看现在的李贤,虽然端着一副温和淳厚,大方知礼的面容。嘴角眉梢,却有着抑制不住的得意和乖淡。
再想想死去的李弘,尸骨未寒。新婚之夜,在人生最为开心,幸福的巅峰时刻,忽然就遭此横祸,命陨花烛。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也不知道裴澄欣怎么样了?她会怎么想?虽然她也派人来传话,宣自己去东宫,但当时自己太忙了。天后被囚,公主和清江源纷纷被禁足。自己分身乏力,并没有理她。
杜六叶觉得,时至今日裴澄欣完完全全是咎由自取。她与李弘之间到底有没有真正的感情呢?杜六叶不知道,但她只想利用李弘,得到她想要的,最为尊贵的身份、富贵、权利……这件事,她们却心知杜明。
一个人的野心,像失了控般疯长的藤蔓,总有一天,会缠住自己的脖子,直至令人窒息。
婚姻,是什么呢?杜六叶不太清楚。
隔了一千年的距离,大家的观念或许不太相同。
但幸福的感受应该是相同的吧?
在杜六叶的心里,最好的感情和姻缘,大概是两个人诚心相待,欣赏彼此的优点,包容并且接受对方的缺点。维护对方心底的小小纯真,和不可逆触的尊严。不掺杂世俗的算计,利益纠纷。不过是懂你,爱你,敬重你……是种纯粹而又干净的情感。
从最初开始,他们两个人就决定了要互相利用,捆绑算计。这样的姻缘,怎么走得下去?又走得远?
不管怎么说,现在李弘死了。李贤作为新一代的储君,必定要入驻东宫。那裴澄欣要搬到哪里去呢?
虽然裴澄欣曾经也总是威胁利用她,这或许是性格使然。
但她罪不至死,并且此时又孤立无援,总是显得有些可悲可怜。自己还是应该想办法帮帮她的,只要她愿意诚心悔改,重新做人。
这么想着,李贤已经上前行礼谢恩,接受册命诏书,返回原位交给从官保管。接着,宰相向太子授玺印、绶带,太子行礼谢恩,上前接受,然后退回原位。
礼既已成,文武百官声势浩荡地跪了下去,齐齐向太子行拜见礼,并上表致贺。杜六叶只得木然地跟着他们,向李贤跪了下去……听着如涛的声音振聋发聩的朝耳边袭来。
改朝换代,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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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侍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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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何必来()
僻静的小路上,湿气有些重,显得有几分阴冷。草丛里不少蛐蛐在振动着翅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令人心旷神怡。杜六叶却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聆听这些乐章。
已经有好几次,走在这样黑漆漆地旷野了吧?杂草丛生,崎岖泥泞。就像好多年前,她做的梦,一个人孤零零地提着灯笼,想要找到回家的路。
她好像知道家在哪里,又好像不知道。有时候在月光下,她能看到那高耸入云的山脊,有个声音不停的暗示她,那是家的方向。她拼命地往那里跑。但月光消失了,四周进入一遍黑暗,山路又陡峭,她上不去,好辛苦……
她曾经有无数次,在这样的梦境里醒来,为什么此时此刻,似曾相识,又感同深受。有那么一刹那,杜六叶感到了迷茫。
耳畔守真不满地嘟囔,还在传来,她才顷刻间醒悟过来。
“……也就是你吧!傻乎乎的,把师傅的话当做借口……嘁——干嘛要去管她。”
杜六叶扶着额,感觉到头有些痛,清声道:“别说了。”
三个字,淡淡的,包含着一种不容质疑的笃定,还稍带着几分冷然。
立刻让守真感到了丝丝不同寻常,就好像回到玄青观的那一天,不用看她的眼神,也觉察出了她的不耐。守真只得闭上嘴巴,加紧脚上的步伐。
“不——放开她,放开她……太子妃,她是太子妃……你们居然敢这样对她?”女声凄厉的尖叫,从远处破旧的冷宅传出。伴随着瓷器落地,还有低低的喝骂声……
糟了……杜六叶立即提着衣摆,不再多思,狂奔了起来。
守真二话不说,“铮”地快速拨出长剑,带着人,紧随其后。
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破门而入,里面的人,马上全都被突如其来的声响给震住了,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几方的目光在空中相交,电光杀气,恣意迸发……
“杜侍中,快救救我们家姑娘,杜侍中求求你了……”碧倩像只小鸡一般,双手被几个彪形大汉牢牢架住。
短短几天,裴澄欣不仅失去了往日的光艳,而且面黄肌瘦,枯骨如柴。她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襦裙,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不知因为是汗水,还是泪水。两名身材魁梧的壮汉一左一右的握住她的双臂,另有一名面目猥琐的仆头,手上拿着一张桑皮纸,正要往她脸上贴。
盖帛之刑?杜六叶一愣,她一直认为这个刑起源于明朝,怎么此时就有了?也顾不得许多,因为这种桑皮纸透气性极差,先往人犯脸上喷水,再贴一张纸。如此反复五次,人犯一般就会没有呼吸,身上更没有半点损伤,简直死得无声无息。
她飞起纵跃过去,翻身跳起,脚风横扫,就踢中仆头手中的黄纸,与此同时,守真带着人舞动着手中的利剑,行动如风的搁在他们脖子上。
场面一时得到了控制,杜六叶一把搂住裴澄欣,向那仆头大声喝骂道:“反了你们?居然敢在此对前任太子妃动用私刑?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那仆头与几名彪形大汉对视一番,随即眼珠一转,皮笑肉不笑地过来调侃道:“哟!这不是杜侍中吗?怎么侍中大人不前院饮酒,反而是跑到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冷宅来了?”
“放肆!”惜玉率先一步,挺身而出,不再多言,反手就朝着那仆头,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原来她早就看出,这是李贤身边的一个赶马的小管事。平时随侍在李贤左右,她也碰过几面。不过是个小小的随扈,居然敢这样跟堂堂二品侍中说话,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宫中规矩森严,打一巴掌算什么?若是依是廷律,必定是杖二十。
“啪——”这声裂响,震得满室惊愕,这也包括杜六叶。她眨了眨眼睛,觉得天后身边调教出来的人,果然就是不同,说打人就打人!不过……也好。面对恶仆,太过软弱,只会被他们欺负。再者说了,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你敢打我?你这个小贱婢……你找死……”那仆头扬起巴掌,正要还手。守真已经快如闪电般的钳制住了他的手臂,令他动弹不得。
“打你怎么了?你这种不懂尊卑规矩的狗奴才,依照廷律,必定要被杖毙。”惜玉双手交握于胸前,站得端庄轩昂,说话不紧不慢,条理清晰。气势上就比那仆头强了几个层级。
那仆头身子一缩,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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