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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婚路-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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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就有些过份了,明明知道我就是不愿意的。却还要逼着我当面表态。简直就是欺负人。他哪来的底气,认为我会配合他?

    我笑了笑,“这件事我还在考虑之中,鑫力城项目刚刚步入正轨,我担心如果因为我离开,这个项目会受到影响,非洲的基建项目固然重要,但远没有鑫力城项目重要,非洲只是未来,鑫力城项目却是现在,现在都把握不好,如何规划未来?”

    我虽然没有明确表示我不去,但其实我这话已经透露我和申连城的意见相左。大家都是明白人,一听话里之音,就知道我和申连城在博弈了。

    申连城脸上闪过尴尬,眼神变变得有些阴冷。

    “念念……”申连城说出两个字后,喉咙动了动,却没有继续说出来,然后他忽然就往后倒!

    他之前虽然人是站着的,但他背后有座椅,他倒下来后,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座椅上。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邻座的是袁正威,赶紧过来相搀扶,申连城面色青紫,嘴唇紧闭,已然昏迷。

    这个突发状况超出所有人的预料,有人提出叫急救车,有人说不能等急救车了,必须马上开车送医院。

    于是有人抬着申连城往门口冲去,我想了想了,呆在这里不管不好,我也跟着去。我刚上车,副驾上有人进来,却是罗涛。

    我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现在情况紧急,我不想和他沟通其他的事。

    他倒不急不燥的样子,“你们家老爷子是怎么回事?是中风了吗?”他慢悠悠地问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

    “他以前有没有心脏病之类的病史?受不了刺激?”罗涛又问。

    我又摇了摇头,我真是不知道。申连城虽然名誉上是我的爷爷,但其实是我的仇人,他的健康状况,我从不关心。

    “如果他没有相关病史,那就是被人给下了毒了。我感觉他就是中毒的样子。”罗涛又说。

    他这话吓了我一跳,我还真是没从这方面想过。你怎么知道他是被投毒?一桌人吃饭,如果有人投毒,那为什么其他人没事?专门投到他碗里了吗?”

    罗涛笑了笑,“我只是猜测,并没有很确定。至于你说的为什么只有他有事,这就简单了嘛,人家就只是要害他,要精确地投他的杯里或者是碗里,并不难。”

    我没有接话,因为我感觉自己身体也有异样,我身上开始发痒,最先是从臀部开始,然后漫延到全身,那种奇痒,根本没法形容。

    当着罗涛的面,我又不好意思挠,那种滋味,真是生不如死。要知道其实剧烈的痒,比痛更为难受。

    我强行忍耐,额头上竟然渗出汗来。

    罗涛发现了异常,“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我身体确实是有些不舒服。”我尽量淡定地说。

    “你把车停在路边,我来开好了。”罗涛说。

    “前面马上就到医院了,我再坚持一会就好了,你不要和我说话。我现在非常的难受。”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要不是罗涛在场,我真的担心自己会把自己的皮都要抓破。

    终于到了医院,我来不及去关心申连城的状况,我直接奔皮肤科,但已是晚上,皮肤科没有人值班,我只能挂急诊。

    我身上越来越痒,并且开始伴随着灼热感,个别地方开始发痛,我强行忍着,不让自己去抓,那种煎熬让人很想死,汗不停地流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罗涛问。

    “我应该也被人下毒了,我身上又巨痒,灼热发痛。”我只能说实话了,我担心现在这种状况,我会突然死去,到时都没人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你别担心,我马上帮你安排。你先去洗手间用凉水冲脸,这样可能会好一点。”罗涛说。

    我觉得有道理,站起来往洗手间方向而去,但刚走到过道里,头突然发晕,我刚伸手扶到墙面,眼前发黑,最后的意识让我勉强支持,但我能感觉我正软软地顺着墙往地上倒去。

    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人是申俊,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一脸的焦虑。

    “醒了?好点没有?”申俊见我醒了,一把抓住我那只没有插针头的手。

    “好点了,他怎么样了?”我问。

    身上确实不痒了,但困得很厉害,眼睛才一睁开,马上又想闭上。应该是因为被打了镇定剂一类药物的原因。

    “哪个他?”申俊问我。

    “申连城。”我闭着眼睛说。

    “你管他干嘛,管好你自己就好了。”申俊语气冷淡。

    “他到底怎样了?”我还是问。

    “还在抢救,还没有脱离危险,你先好好休息,医生会处理的。”申俊说。

    我没有说话,真是太困了,困得我眼睛都睁不起来了。

    过了一会,我又沉沉睡去。

    再一次醒来,我身上不舒服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而且手上也没有继续挂水了。申俊两条大长腿跨在椅子上,手靠在椅背上,头又枕在手上,正睡得正酣。

    我没忍心打扰他,我就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回想寿宴上发生的事。

    如果申连城没事,那我肯定怀疑向我投毒的人是他,但申连城自己也中毒了,那投毒的人会是谁?

    而且很明显,申连城所中的毒,和我所中的毒是不一样的。是什么人同时向他和向我下手?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城?如果是申连城的朋友,那就应该是我的敌人,如果是申连城的敌人,那就应该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怎么可能会有共同的仇人?

    希望申连城不要死才好,他如果有事,那这件事就麻烦了。

    想到申连城会死,我脑海灵光一闪,不好!寿宴上我和申连城的矛盾公开化,如果申连城有事,所有人都会把他的死归罪于我!会认为是我因为不想去非洲,然后就毒死申连城!

    想到这里,我有些呆不住了,我想马上起来去看看,申连城到底怎么样了?

    我想爬起来,但我担心把申俊给吵醒。正我犹豫的时候,有人进病房里来了,是申继业。

    申俊立刻被吵醒,两人相互对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和对方有任何的互动。

    这是一种极为尴尬的关系,他们以前是兄弟,现在……

    “念念,你好点了吗?你爷爷快不行了,他想见见你,能不能请你见他最后一面?”申继业说。

    我看了申俊一眼,他没有任何的表示,这件事,他似乎是等我自己做决定。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管怎样,他快不行了,再深的仇,再强的恨,也可以翻过去了。

    我爬了起来,下了床,跟着申继业往楼下而去。

    病房门口挤了一大群人,准确来说是过道里都挤了一大群人,这些人都是来看申连城的,大多数是锦城的社会名流,申连城一方枭雄,这辈子也算是值得了。

    我一出现,马上就有人开始指点,小声议论,一看他们的那种眼神,我就知道他们没说我好话。

    这本也在预料之中,我一向名声不好,在这些人眼中,我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争夺申家财产的女人。这名声的我担了,无所谓。

    申继业打开病房门,病房里有一个人,是个中年妇女,看上去比申继业要年轻一些,他坐在申连城的病房前,听我们进来,她站了起来,那眉眼竟是极为熟悉,但我又确定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

    这人长得很好看,应该四十来岁的样子,一身黑色素服,皮肤白皙,身上透着一股子冷气息。

    我看她的时候,她也正在打量我,眼神平淡,但没有任何善意。她起身离开,和我擦肩的时候,我再次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冷气,这人气质,和申俊倒蛮像的。

    申继业鼻子里插着气管,示意我坐下。他好像精神还不错,这让我瞬间想到一个词:回光返照。

    我坐下,等他说话,此时此刻,我还真是不知道从哪说起,我想问他为什么要害我妈,我想问他,为什么申俊明明是宋家的孩子,却会以申家长大,我还想问他我的孩子为什么不是我亲生的,我真正亲生的孩子在哪里。

    太多问题了,一时竟不知从哪说起,我也不忍逼问他,毕竟他已经灯枯油尽。

    这时他主动发话了,“我是被人下毒的,是慢性毒,时间算准了哪天发作,这件事,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

    “不是。”我坚定地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参与这件事,我虽然恨你,但我不想你死。”

第203章 原谅(。com) 
申连城摆了摆手,“不用发誓,我信你。”

    “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害死你,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不是我。”

    “那你认为是谁?”

    申连城才说了两句话,已经很困难的样子了。我忽然有些害怕,现在房间里只有他和我,我不想他死在我面前。到时我更说不清楚。

    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我要把和他之间的对话录下来,作为证据。

    “我不知道。”我答。

    “念念,我不行了……以前的事,请你原……谅我。”申连城费劲地说。

    我愣了一下,他对我做过的恶事,实在太多了,我心里真的不能原谅他。

    他见我不说话,更急了,“原谅我,好不好?”

    我的眼泪竟忽然就下来了,不知为谁而流,为何而流。反正就是一阵伤感。眼前的这个人害死了我妈妈,让我的孩子不知所踪,现在他要死了,他要我原谅他,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你为什么要害我妈妈?”我直接问。

    如果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准备原谅他。

    “不是我。”申连城的的回答让我意外。

    “不是你,以前你就承认了的,老唐也承认了的,你现在说不是你?”我有些激动起来。

    “是我让人动的手,但不是我要她死。”申连城说。

    “那是谁?”我更加激动。

    “咳咳咳……”他忽然激动地咳嗽起来,手往空中虚抓,脸色发紫。

    我吓着了,不敢再逼问他,冲向了病房的门。

    门一打开,申继业和其他近亲属都冲了进来。我被挤到一边。

    申连城确实是回光返照,不一会,我就听到吴秀莹她们的干嚎声。申连城走了。

    我一抬头,蓦然看到了一群人中的申俊,他面色冷峻,却泪流满面。

    我无法体会申俊对申连城是怎样复杂的一种感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申俊所有的成长,都有申连城的参与,不管申连城培养申俊是不是为了利用,申连城对申俊的严苛要求,都在有意无意地成就了申俊卓越的商业才华。

    虽然申连城曾经让申俊去牺牲,去坐牢,还被人打断腿。但申连城影响了申俊的一生,他们之间,不可能没有感情。

    申俊的泪流满面,是这种复杂情感的体现。我猜想他是想来送行的,但他始终没有进病房。因为这里没有一个人会欢迎他,正如在宋家,也没有一个人欢迎他一样。

    他在宋申两家,都是外人。

    我倚在过道的墙上,脑海中回想刚才和申连城最后的对话。我还没来得及问到孩子,他突然就不行了,带着那么多的秘密就走了。

    而他的死,本身又成了一个诡异的巨大秘密。

    申俊走了过来,捏住了我的手,他手心冰凉,我能感觉他的痛苦还没有完全消散,但他的脸色已恢复正常。

    “马上发条朋友圈,泣告亲友和合作商,董事长去世,最近忙于治丧,停止一切重要商务活动。明早召集所有高管开会,把任务分派下去,在这段时间内,防止有人乘虚而入。”申俊对我说。

    我点头,还是他想得周到。

    “念念,你要作好心理准备,接下来日子,你会有很多麻烦。”申俊说。

    我点头,我明白他的意思。申连城一走,申家的当家位就空了。阳光集团的控制权,申家当家人的位置,不知会有多少人冒出来抢,而我毫无疑问会卷入这场风暴这中。

    “我如何作为?”我问申俊。

    “拒绝采访,拒绝对未来集团高层的变动作任何的猜测,一心治丧,这段时间不插手集团任何的工作,但暗中要了解所有事情,你要控制住局面,不然你即将出局。”申俊轻声说。

    “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一直在你身后。”申俊说。

    我用力点头,“嗯。”

    我朋友圈刚一发出去,下面回复迅速上百,多数都是让节哀之类的套路话。我统一回复了谢谢。

    在经过协商之后决定,申连城的遗体不再转回申宅,直接去了殡仪馆,遗体告别仪式和吊唁事宜均在那里举行。

    殡仪馆门口已经等了一大群记者,长枪短炮严阵以待。中国媒体人的素质良莠不齐,有些人为了抢新闻,什么下作的事都可以做得出来,比如说偷拍人家已逝女星的遗体等。那种人,是我必须要防着的人。

    因为申俊之前就警告过我,在这期间不能接受任何记者的采访,所以我有意避开了。实在是被堵住,我也什么也不说。

    治丧委员会的名单公布出来,申家核心成员都在名单上,各负责相关事宜,只有我不在。

    这在我预料之中,我一点也不意外,我姓曾不姓申,我不在其中,还落得自在。但我发现多了一个从没有听到过的名字:申卓。

    申家核心成员就那么几个,就连申连城的堂兄弟下面的分枝,我都有一些了解,我确实在我认识的人中,没有申卓这个人。但他却出现在了治丧名单上面。

    我脑海中忽然晃过一个人的样子,那张漂亮的女人脸。就是申连城临终前守在病房的那个中年女人。难道是她起了一个像男人的名字?

    如果真是她,那她什么来路,为什么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甚至没有听说过她?

    瞅了一个机会,看看四周没人,我问申连城:“那个申卓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申继业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她是我妹妹,你姑姑。”

    是了,我一直觉得她面善,就是因为她和申继业有几分神似,尤其眉眼长得最像。原来她是申连城的女儿,可怎么从来也没有听到说起过?

    “她以前从没有回来过?”我问申继业。

    “她一直在国外,很少回来。她年轻时做过一些错事,你爷爷不原谅她,所以不许她回来。这一次是你爷爷批准她回来奔丧的。她是你亲姑姑,你对她礼貌一些。”

    我没有说话,心想你是我亲身爹,我尚且没有必要对你礼貌,更何况一个和我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姑姑?

    “你不在治丧委员会名单上的事,你不用介意,主要是考虑你在公司的事情多,所以才没让你参与进来,你不用太多心思。”申继业接着说。

    “不关系,我不介意。”我淡然说。

    正和申继业说着,那个哭得眼睛红肿的中年妇女走到这边来了,说是某个副市长来了,让申继业去接待一下。

    申继业走开,她却没有走开。我向她点了点头,然后准备走开,但她却叫住我,“我们聊聊?”

    我想不出我和她有什么好聊的,但看着她哭红肿了的眼睛,和吴玉琼以及张秀莹那样只会干嚎装腔作势的相比,她的伤心应该有几分是真的。

    我看着她,示意可以聊,但我我不知道聊什么,我听她说。

    “刚才你爸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我是你姑姑,我叫申卓。”

    我没有说话,只是提了提手臂上的黑纱,用别针重新别好。

    “你不叫我一声姑姑?”她忽然问。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淡淡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人没有多少好感,我总觉得她是一个危险性很高的人。

    “你和你妈的事,我听说过一些,我们都是被申家抛弃的女人,我们应该站在一起,而不是相互为敌。”申卓说。

    “我没有要和你相互为敌,我只是不认识你,仅此而已。”我纠正她说。

    “在申家内部,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丧事一过,关于老爷子的遗产继续问题,马上会开战,你需要盟友,而不是对手。”

    果然是不简单,眼睛哭得那么肿,本以为她伤心欲绝,但她却没有忘掉遗产的事。

    所以申俊说,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很麻烦,毫升无疑问,眼前的这个人,就会给我制造麻烦。

    我决定先稳住她,非常时期,正如她所说,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对头的好。就算是不和她成为盟友,那至少也不要让她成为我的敌人。

    我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她的话基本认同。但我还是没有说话。

    “我们既然都是被申家抛弃过的人,这一次我们就应该好好稳住自己的位置,不让任何人把们踢出去。以前是老爷子在没办法,现在老爷子不在了,那就不是她们说了算了。我们结成联盟,你帮我,我也帮你,老爷子的钱,一分也不要落到她们手里!”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我不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她这哪是来奔丧,她这就是摆明争财产来的。或许她哭的时候伤心是真实的,但哭完之后会想,老爷子终于死了,我终于出头了!终于可以插手申家的事了。

    我不动声色,继续听她说。

    “你什么意思,说句话,让我心里有底。如果你不愿和我结盟,我另找他人,但到时你就会被踢出去,你自己考虑清楚。”这话明显有威胁的意思。

    “先忙老爷子的丧事吧,老爷子尸骨未寒,说这些不太合适。”我淡淡地说。

    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我得再观察一下。

第204章 杀机(。com) 
申卓冷哼一声,“你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又何必在我面前装难过?”

    我没有说话,我本来就不伤心,我没必要像她一样把眼睛哭红装得伤心欲绝,我装不出来。

    我感觉如果我和她再聊下去,恐怕最后的结果会是话不投机。但我要是马上离开。又会伤了她的面子,那就是真的与她为敌了,这样更不好。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时,袁正威走了过来。

    他穿着警服,先是向申卓微微点头致意,然后看向我:“念念,我有事对你说。”

    我正好借机撤退,跟着袁正威往外面走去。

    他直接将我带到她的警车上,然后递给我一份化验单。

    “老爷子确实是中毒了,是慢性中毒,并非当天寿宴上下毒。对于老爷子的案子,我会亲自带队来查。一定要把凶手抓出来,现在每个申家的人都有嫌疑,包括佣人和所有主人,自然也包括你,这个请你理解。”

    我点头,“我一定会配合调查。不管有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一定会尽力配合,我也希望把凶手找出来。”

    “你放心,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我会和同事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打扰你的。也希望你节哀顺便。”袁正威说。

    “坦白说我和老爷子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只有恨,只是逝者如斯,一切仇恨都已经过去,我也不会再提,所以我没什么好难过的,毕竟我从小没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袁正威点头,“我理解,老爷子这些年做的事,确实有很多是很过份的,但正如你所说,逝者如斯,人都不在了,那就没必要计较了。把事情的真相找出来,这是必须的,这件事你不用去操心,交给我们警察就行了。”

    “好,谢谢袁局。申家的事,让你费心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我差点忘了,你让我拿去化验的那件衣服也有结果了。”

    袁正威说着,扭头去车后座的皮包里拿资料。

    “那种专业报告,我也不一定能看明白。袁局你直接告诉我结果是怎样的吧。”

    袁正威点点头,“简单来说就是你的衣服被人撒了一种化学物质,会导致皮肤严重过敏的东西,如果处理不及时,或者是喝了酒,那后果会非常严重,也是有可能会致命的。”

    我吓出一身冷汗,那天是申继业的寿宴。本来我也是要喝几杯的,是因为申连城突然要宣布逼我去非洲的事,所以我才没有来得及开始喝酒,如果我喝了酒,那我恐怕已经死了!

    真是太可怕了!是谁突然会对我和申连城下手?

    难道是吴玉琼?还是张秀莹,也或者是申晓晓?想想都不对,这些个女人虽然难缠,但好像都不是可以做得到不露声色地杀人的人。寿宴的当天,吴玉琼甚至还和我干了一仗,如果她要杀人,她肯定就不会当众和我冲突了。

    如果不是她,那就是张秀莹?是她故意把那盘小炒鲍鱼倒在我身上,才迫使我去换衣服,也是因为我换衣服,所以才穿上被人下了药的衣服,那衣服一直放在申宅,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下的药,那根本没法查。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分析,那张秀莹好像嫌疑最大了。可是张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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