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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倾城:皇帝太心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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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感觉到了他深深的寂寞,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就如同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般。这样一个人成了皇上,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或许,放他归去自由,他才能活得更像个人,而不是像个没有快乐的仙,而此刻看来,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倒像是困住金丝鸟的巨大牢笼。他竟有些开始同情萧乾慕了,有了一切,却唯独缺少快乐,整日与孤独为伴。
轿子在魏国公门口停了下来,家丁愣是不让进,毕竟是魏国公府不是普通地方。但家丁也是识人之人,看此人气度穿着不凡也不敢得罪。
“劳烦禀报,就说萧慕来访。”牧子绰看着那群家丁不让萧乾慕进去,顿时脸白了,这可是皇上啊,即使心善也万不可这样轻待啊。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萧乾慕特意带来的“随从”,可是,他却愣在哪不知所措。牧子绰颇为懊恼,这一次恐怕是让萧乾慕失望了吧,他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笨,若是王公公前来,定不会让萧乾慕受如此委屈。
“何需懊恼?等等也好,我现在可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拜访魏国公,自然得按规矩来,大丈夫能屈能伸,岂能被身份所累?”萧乾慕淡淡地看了牧子绰一眼,竟然猜透了他心中所想。但这番话一出,牧子绰显然有些吃惊,更有些佩服,吃惊于他的观心能力,佩服他包纳天下的心,这才是人间帝王,这才该是让人敬重的君主!他突然有些明白了,先帝为何会把帝王之位传给善良温顺的二皇子,而不是能力更为卓越的七皇子。而先帝虽然也是明君,可晚年还是有些败国,而自从先帝封了萧乾慕为太子辅国后,南煌国的民生渐渐又繁荣富强了起来,百姓爱戴,胸怀宽广,这才是君王该有的气魄。
“慕公子说的是,子绰谨遵教诲。”说罢抬头却看到萧乾慕笑了笑,眼中带着欣赏之意。他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还当自己是从前那个书生,那种语气就像是一个学生听到了老师的淳淳教诲而说出来的,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家丁很快就回来了,这次的态度却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一脸的战战兢兢,而魏商就跟在身后而来。
“微……”还没等魏商行礼,萧乾慕就率先一步拦住了他,低声道“不必挑露朕的身份,只当朕是寻常客人罢了。”随后又温和一笑,后退了一步。
“慕公子还请见谅,府中的下人不懂事,多多包涵。”魏商说着这话还不忘抬眼瞪了刚才那个家丁一眼,带着些警告。鬼知道刚才听到家丁说来者是萧慕时他先是一愣,随后想到是皇上以后多想把府中的家丁拖出去打板子。那可是皇上啊,他都不敢轻易得罪,倒是让自家家丁给硬生生拦在了门外了。这事他都不敢做,倒是让下人给做了。这……唉,该如何是好啊!
“魏大人如何说得,本是拜访,自然要按礼数来,家丁也是恪守规矩,如此倒是甚好,可见魏大人家风甚严啊!”萧乾慕这一番倒是真话,如此良好家教,对此甚是满意。而魏商又是南煌朝的忠臣,萧乾慕自当是客气三分。
“公子谬赞了,请公子入内府歇息!”说罢,魏商做了个请的姿态,刚刚那一番褒奖他并不沾沾自喜,但很心喜萧乾慕是个明君,并未因为下人的怠慢而祸连他人,不但未罚还嘉许,可见胸襟之宽广,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萧乾慕也并不推辞,抬步就步入了魏国公府,他甚少出宫,每次又都是以皇上的身份出来,自然是不会轻易露于人面,难怪家丁识他不得。
步入院中,一段悲凉哀婉的琴音传入众耳。闻者皆有些伤感,此琴融入了人苦涩痛苦之情,琴音也会变得凄婉。萧乾慕不自觉的沉浸在这凄凄的琴音之中,只觉得悲伤涌上心头,他轻轻跺着步子走进后院,魏商跟在一侧,听到琴音心下已经了然,自从苏梦若病好后,每日都坐在后院弹琴,不哭不笑,不怒不恼。按说当日发生了那种事,苏梦若又是出自魏国公府,他理应率先处置苏梦若,可无奈皇帝安排他好生照顾苏梦若,他当年也曾见过宫菁姝,自然明白皇上的心结,也必须按照皇帝的意思处理。
萧乾慕轻轻坐在一旁的石阶上,也无甚在意拘谨,完全随性而坐,没有君王那种高高在上的凌厉,完全又回归到了那个不染尘俗的仙。
“公子,地上寒凉且脏,还是命人搬来椅子吧!”看到萧乾慕随意做到了石阶上,魏商连忙发话,刚想叫人却被萧乾慕制止了。
“不必了,魏大人,你若有事便去忙吧,无妨的。”萧乾慕回以淡淡地微笑,眼神清凉,唇边肆意的勾起优雅的弧度,出尘的样貌更是犹如嫡仙!
“可她……”魏商自然听得懂萧乾慕的意思,可毕竟苏梦若曾经有刺杀过他的嫌疑,魏商倒有些不敢让二人单独呆在一起了,若是皇上在魏国公府出了事,即使皇上不怪罪于他,姜太后也未必会放过他,再说他心里的自责也定会折磨于他。
“魏大人无需担忧,我相信苏姑娘未必是想要伤害于我,我都无甚在意,更不怀疑,魏大人又何须为我而忧心?”考虑到魏商的顾虑,萧乾慕只是摇了摇头,唇畔笑意更深了,要说看人,他还是能看懂几分的,他到不认为苏梦若会加害于他。
“那公子多加小心,我就先退下了,有事吩咐下人便是。”魏商见萧乾慕执意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退下了。
“嗯。”萧乾慕收回视线,轻嗯了一声。
第25章 木槿花凉()
四周安静极了,只剩下了悠悠琴声,婉转耳侧,带着几分清苦,几分惆怅。木槿花树下的女子,青丝被一支白玉簪松松绾起,苍白的脸上未施粉黛,倒显得更加清丽,素衣白裙,宛若仙子,低敛眉目,神情哀婉。芊芊素指跃起在琴弦之上,似在倾诉,又似在发泄。那种入了骨子里的寂寞,伤了心的疼又在肆意扩散,萧乾慕竟然发现眼前的女子有跟自己相像的一面,皆是执念之人,他的执念是爱,那么她的呢?莫非……
终于,琴音落下,苏梦若微微闭了闭眼,慕然睁开,眼中再不见半点情绪,只剩下清冷淡漠。苏梦若缓缓起身,跺着步子走到萧乾慕面前,突然准备下拜,却被萧乾慕抢先一步拦下。苏梦若有些诧异,但随后也就释然了,纵使他是皇帝,可又与她何干?罢了,罢了,终究是自寻烦恼。
“苏姑娘这是何故?”温润的嗓音骤然响起,苏梦若梦若抬起头,看着眼前那双微微有些含笑的眼眸,和那肆意荡漾开来的微笑,她有一刻愣住了。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过这样纯净的黑眸,似深海也似沉星。
“拜见公子,上次之事也多谢公子未有怪罪。”苏梦若也不坚持,盈盈曲身做了个礼,施以微笑,这个笑让萧乾慕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总觉得与她相识已经多年了!
“我信了姑娘就不是为讨这一个谢字,姑娘才情过人,岂是凶恶之人?”萧乾慕微微调笑道,信手摘下一支木槿花,倾身把花支别在了苏梦若的发髻上,粉色的木槿花映衬着娇美的容颜,更添了一份艳丽。苏梦若有些错愕,不明所以的看着萧乾慕,不自觉的脸红起来,有一种娇羞之态自然而成。
“公子,这……”不知何故,苏梦若莫名心动了一下,慌忙低下头不再看他。
“这木槿花配姑娘,甚好!”苏梦若从未见过那种清澈明媚的微笑,直达心底,连苏梦若都不自觉的被他感染,微微笑了。
“刚闻姑娘一曲琴音,如梁绕耳,婉转动听,可我却从未听过此曲,不知是那位大家所作?”
“公子抬爱了,此曲并非大家所作,乃是小女子拙作,还未曾命名,看公子也颇懂音律,不如请公子为其赐名?如此可好?”
“承蒙姑娘看得起,方才见姑娘坐于木槿花树下弹奏此曲,琴音婉转哀凄,不如就叫做《木槿花凉》如何?”
“如此也好,木槿花凉,倒是应景了。”心底慢慢涌出一丝苦涩,轻轻叹息。悲凉自心底蔓延开来,许浮生,许浮生,倒真应了他这信口说出的假名了。
“姑娘喜欢就好,没想到姑娘舞姿超群,这琴艺竟也不比乾渊差半分,如此才情,不知姑娘是那家小姐?”萧乾渊仔细回忆了许久都未记起见过苏梦若,他派齐泽去查了她的身世过去,可却未查到一星半点,只查到了她原是花语楼的人,然后遇到了魏琰亦被他带回了魏国公府。可他不信,这样不染尘俗的人不会是出自青楼之人,那地本是风尘中,可眼前这个女子却像莲花般洁白。
“公子当真不知?”苏梦若不答,反而问萧乾慕,萧乾慕微微蹙眉,随后笑道“姑娘可是花语楼的人?”
“是,公子可是觉得小女子乃风尘女子……”苏梦若似有嘲笑,谁知此话一出口,萧乾慕眼里突然有些怒意,颇有些失态的打断了她的话“姑娘这是何意?在下并无轻视之意,出自于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的心性,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像姑娘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好过多少名门闺秀?姑娘切勿妄自菲薄!姑娘也勿要轻嘲于自己,这种才情,当真就是出自于青楼女子又如何?在我眼里,出身怎样并不重要,而是人的内心!懂吗?苏姑娘?”
“公子?谢谢你。”苏梦若先是蹙眉,随后便是释然的笑了笑,眼底全是纯净,这双眼睛让萧乾慕又顿生熟悉之感,却又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又想起方才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的缓下了脸色。
“方才在下多有冒犯,真真是失礼了,让姑娘见笑了!”
“噗嗤……”苏梦若倒是最先没蹦住,用衣袖掩嘴偷笑起来,萧乾慕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知姑娘家乡何处呢?怎会来到京陵?”略微思衬了下,萧乾慕还是问出了口。
“公子不是说,英雄不问出处吗?现下怎又纠结起来了?”苏梦若有些紧张,虽说当年幸免逃过一劫,可她终究是罪臣之女,而眼前这个人虽然温和有礼,可毕竟身份特殊,若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而灭门之仇,足以作为刺杀皇上证据,随时随地都可以处决了她,但是她现在还不可以死,至少为了她失踪的哥哥苏靖然不可以!不过她倒是奇怪,以萧乾慕的身份地位,想要查点什么不是轻轻松松的事么?况且当年那件事轰动了整个京陵,可看眼前这情况,萧乾慕定是半点不知,想来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姑娘说的极是,是在下唐突了,姑娘莫要在意才好。”萧乾慕转而又是谦谦君子,不多问便罢了,看这样子,恐怕也是有难言之隐吧!
“对了,不知公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莫不是来找魏公子的?”还是早早转移了话题的好,打定主意,苏梦若便把话题就往别处扯。
“只是闲来无事罢了,又记挂着姑娘的伤势,方来魏国公府来探望一下,毕竟此事也是因我而起,害得姑娘受了伤,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苏梦若闻言猛然抬头却恰好撞见了萧乾慕那略带歉疚的眼神,心突然漏了半拍,然后不动声色的偏过头不再看萧乾慕。
“多亏了公子所赠之药,小女子伤势才会好的如此之快,如今已经无碍了,公子无需挂怀,想来还得谢谢公子呢!”苏梦若浅笑着行了个礼,眸子里陡然有了光彩。
“姑娘当真是客气了,在我哪里受了伤,理应如此的,倒是在下有错的。”
有错?是吗?苏梦若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男子。高高在上,九五之尊,却在这里跟一个红尘女子,道歉?即使她并非有心要害他,纵使她的确因他而伤,他也不必低头道歉的,因为他是皇帝,是这个世界上权力最高的人,他不会有错,也不能有错!可眼下呢?那一句一句诚恳的话语,她这一刻当真有些心慌了。
第26章 琴逝()
“此事,公子为何笃定我不是在撒谎?万一我真是心有歹念之人,公子此时跟我在一下,岂不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苏梦若嗔着笑,颇有些妖娆,天地都为其黯然失色。“公子的身份不比常人,出来竟不带一个侍从,只带了一个内侍——小厮,看这模样,恐怕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吧,公子,你还真是随性之至,连安全都不顾了呢!”说着就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木子绰,牧子绰感觉到了苏梦若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又慌乱低下头来。由于距离得当,他并未听到苏梦若同萧乾慕说了什么,这是规矩,主子说话,听得听不得,当站得恰当,既能随时听命,又听不到内容,这才是明智的举动。虽然,话里并没有什么听不得的东西!
苏梦若倒也没别的意思,虽然明白此人是皇帝,但她也相信他并不是娇横无礼之人,所以只是想逗逗他而已,顺便告诫下他切勿轻信陌生人,而且这个身份危险重重,多少人想取之性命,怎么可以只带了个太监就出来,岂不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若她真是存了歹念,恐怕……
“多谢姑娘提醒,但信就是信了,在下信得过值得信任之人!”萧乾慕岂能听不出苏梦若话里有话,但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多多少少心里都有股暖意涌动。
“谢公子信任,小女子见公子也是颇懂音律,故而想讨教讨教,不知公子可否不吝赐教呢?”巧笑嫣然,眉眼顾盼流连,低眉垂眼皆是美态。
“略懂罢了,不知此曲之词可否借在下一看?”萧乾慕也是爱音律之人,闲暇时也会独自寻一静处弹上两曲。
“我这就去取,公子请稍等。”
“牧子绰!”看着苏梦若走远,萧乾慕突然敛了敛笑容,大声的喊了牧子绰,牧子绰正出神之际,被这一喊吓得不轻,差点儿就从站的台子上掉了下来。牧子绰稳了稳身形,颠颠的跑到萧乾慕身边,一副受了委屈受尽冷落的小媳妇模样,萧乾慕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发觉失态,掩嘴咳了两声,有假装着板起了脸。
“公子有何吩咐?”看到萧乾慕嘲笑自己,牧子绰的脸更黑了,活像一个挨了骂的小孩子。萧乾慕抚额,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持我的信笺,去穆笙琴行去把那把金丝古琴取过来。”说着萧乾慕拿下了腰间的一块玉佩交给了牧子绰。
“是,公子。”牧子绰撇撇嘴,极不情愿的去取古琴去了。
等了不一会儿,苏梦若取了词谱过来,递给了萧乾慕。
“思其见兮已入心,子兮子兮可有情?未见其兮不自知,已见之兮失其心。辗转难眠思初见,可惜流年未有情。见之兮不若忘,子无心兮心殇,木槿木槿花已凉,正如心死花正殇,本卿未赠心未予,莫失莫失人心凉,却道无情假有情,只是离人不知何方!”取过词萧乾慕就念了出来,苏梦若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碎。
“苏姑娘,好词啊,文采倒是出众的很,可惜了,这词太过于悲伤了。”萧乾慕一脸的赞赏,但也有心疼,写出这样的词,定是为情所伤,转而萧乾慕又有些难过,恨自己未能早些认识她。
“公子缪赞了,可有不好之处?”
“词倒是好词,只是方才听你弹奏之时,有两处地方拿捏的不是很巧妙,若是姑娘也是追求完美之人,在下就冒昧帮姑娘改动一下。”
“如此甚好,先谢过公子了!”
萧乾慕坐在木槿花树下,试拨了两下琴弦,用指尖拨弄琴弦,声音如细水长流般从琴中涌了出来。苏梦若不禁露出了赞赏之意,待到曲尽,苏梦若仍有意犹未尽之意。
“公子弹的真好,比梦若不知好了多少,竟只听了一次就能弹到如此程度,梦若佩服。”苏梦若真心的称赞道,她竟没想到萧乾慕不仅是有琴音,更是有琴心,弹出了音律的灵魂。细想之下,萧乾渊虽然琴音未逢对手,可终究是差了点味道,她如今才是真的明白,差的正是这琴心。只有心至纯至净之人,心无杂念之人,只为音律而奏之人才配拥有琴心。萧乾渊心有割舍不掉的俗物,自然不会拥有这琴心,而她自己,带了太多负面感情去弹奏,自然也不配拥有琴心。
苏梦若此刻真是的心悦臣服,对萧乾慕的好感度瞬间上升了不少。投其所好,当初萧乾渊岂不是这样做的?送白玉簪,珍贵书籍,包括眼前这把琴,萧乾渊懂她的喜好,懂法到她傻傻以为萧乾渊当真懂她的心思,懂到她把他当成自己唯一的归宿,即使被利用险些送名,即使是他亲手伤了她,可她不曾恨过,不曾怨过,只是伤心罢了!
“静心便能出好音,姑娘有心事,琴变成了发泄之物,自然失了本色。”萧乾慕一语道破,苏梦若有些愣住了,轻轻叹了一口气,眸子黯然失了色彩。
“为情所困?”苏梦若不语。“苏姑娘自当看开些,****之事不可强求,顺其自然才好,若他真心待你,自然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若他心里没你,你即使再执着又能如何?莫过于执念,皆是虚妄罢了!”
眼前的男子,就像是一个看破红尘,历经沧桑的垂暮老人一般,眼中纯净无物,无欲无求,毫无执念。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人生,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做到心如止水?堪破世间一切?
“公子可有真心爱过的人?”
“有,可惜,缘分浅薄,她已去了。”萧乾慕的眼底浮现出了淡淡的伤感,亦是稍纵即逝,眼中依旧是超脱世俗之外的淡然。
“抱歉,不该提及公子的伤心事,不过,敢问公子所爱之人可是慧馨皇后?”苏梦若略微有些歉意,但看萧乾慕并无厌烦之色,也就接着说了下去。
“正是,菁姝当年作为和亲公主远嫁来了南煌,我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经过相处,了解到了她的为人,温婉贤惠,慧智兰心,虽只有一年多,但也知足了,是我没有福分罢了,但愿下一世她能和心爱之人相守到老。”温润的嗓音,带着归为之感,徐徐道来。
“逝者长已矣,其实留下的人才是更痛苦的。”苏梦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见萧乾慕脸上并无异色才说出了下半句话“慧馨皇后同我像么?公子当日没有怪罪于我,是否是因为这张脸?”苏梦若也知道这话大胆了些,也很有些不知好歹的味道,但不说出来她心里不舒服,她可不想被作为任何人的替代品而存在。
第27章 相隔多年()
“像么?我倒觉得不像,相貌的确相似,但苏姑娘不是菁姝,我也从未把苏姑娘当做她,苏姑娘就是苏姑娘,谁也不会把你当成谁的影子,我没有怪罪姑娘,是因为我相信姑娘不是恶人,也是真心拿姑娘当了朋友,更不是因为这张脸,当初见到姑娘时,的确有一些诧异,不是亲姐妹,怎么会如此相像,可就算是亲姐妹你也不是她,姑娘日后切勿这样想了。”萧乾慕有些微微的恼怒,他完全猜得透苏梦若华丽的意思,心疼她的同时也生气,她竟把自己想成了这等恶人,如此的不信任于他么?还是他不值得信?
“公子可是在生梦若的气?梦若在这里先给公子赔个不是,此话梦若的确说的有些过了,不该妄自揣夺公子,梦若知道公子是真心拿我当了朋友,此事确是梦若的不对,不若弹首曲子给公子赔个不是,公子看如何?”苏梦若倒是看萧乾慕是真心动了怒,自然也不好再说旁的,连忙给他赔了个不是,看萧乾慕那一脸真诚的模样,苏梦若倒是有些后悔凭空说出那一番话了,既叫萧乾慕难堪,又惹的他生气,真是得不偿失!
“在下只是说出了心意罢了,姑娘不必如此,不过曲子我倒是还想讨首听听。”听了苏梦若的话,萧乾慕的气顿时消了大半。
“公子,琴取来了。”这时牧子绰已经取了琴回来了,额头上还有微微细汗,白皙的脸庞此刻更显得有些芊弱,苏梦若不禁蹙了下眉头,心下倒是好奇,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个白面书生,看这样子也干不了什么重活,更别提会功夫了,而且看起来好像不算太机灵吧?真不知道萧乾慕带他出来干嘛?
“嗯,放着吧,你去前厅歇会儿吧!”萧乾慕只是看了牧子绰一眼,就低头打开了琴盒,淡淡的吩咐道。
“那个……公子,我可不可以出去下?”牧子绰有些犹豫,一个小奴才跟主子提这样的要求,似乎有些越矩了。但他真想回家看看,当初牧父欠下赌债,欠下了巨款,牧母一气之下生了病,走投无路之际才走上了当太监这条路,所幸,他是幸运的,遇到了一个好主子。
“去吧,刚才的玉佩带着吧?记得时辰,别晚了回来。”说着解下了腰侧的钱袋递给了牧子绰,牧子绰慌忙推辞着不肯收,“拿着!”萧乾慕详装发怒,牧子绰抖了一下,连忙接了过去。
“谢公子。”牧子绰眼中点点星光,转身走了出去。
苏梦若觉得突然有些看不懂萧乾慕了,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有这样一刻七窍玲珑心,似乎能猜透人的心思,又能堪破世间一切,芊尘不染。这样的人,就如同仙一般的不食人间烟火,看似很近,又似乎很遥远到不可触摸。
“姑娘看这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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