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枭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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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情换来一个衷心的小弟，看似有些亏，但王昊却清楚，这前进的一小步对他是有多么重要。

　　　　医院前岔路口就是黑龙江路分局，没几分钟，几辆警车开了进来，而他们前脚刚步入，胖子的人也到了，王昊一看，哟，还是熟人。

　　　　“哪位是王先生？”一名警官问道。

　　　　“你好，我是王昊。”王昊拿出香烟递过去，警官笑着接过，边上胖子叫来的朋友见到王昊，连忙凑过去，掐媚着道，“王哥，这么巧，你也在这？”

　　　　王昊瞥了一眼，道，“你是来帮那胖子的？”

　　　　混混迅速看了一番四周，心思急转，大致的了解了一些，连忙道，“诶哟，王哥，这是怎么个回事？”

　　　　“王先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官问道。

　　　　王昊直接忽略混混，指着那胖子，道，“这对男女开车撞到了我阿姨，将人堵在医院门口不让治疗，还叫嚷着要杀我全家，我也不知道这属于什么罪，就只能报警求助。”

　　　　警官微微额首，大概了解，目光从宝马车和mini上收回，心中对这个胖子的身份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事情不算大，说起来就是个芝麻点大的小事，撞人者赔点钱也就算了，但这女人估计也是个小三，撒泼成性，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犯错，若一般人倒也没什么，可这女人撞得却不是一般人，惊动了局长的牛人，岂是他们所能得罪的。

　　　　混混听完，也愣住了，接到胖子电话，立刻就带人赶来，却没成想撞了乌龙，胖子要对付的竟然是自己的新老大，这不是害自己吗，而且看这新老大的能量似乎不小。

　　　　“这事情可大可小，王先生准备私了还是公了？”警官问道，一般来讲，这种事情私了最好，公了太麻烦，王昊能量不小，那胖子也明显不是省油的灯，最后吃亏的还是警局。

　　　　王昊自然是知道，呵呵笑了笑，道，“警官，那还是私了吧，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带人回去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直接给我电话，随叫随到。”说着，警官递了张名片过去，王昊双手接过，两人摆手再见。

　　　　等到警车走后，王昊转身看向胖子，道，“原本是想关你个一年半载的，但既然大家都是熟人，这事情我也就不闹大了。”

　　　　“哼，你他妈的在装个逼？没那个能量就别打肿脸充胖子，告诉你，今儿个你不跪到喊我爷爷，这事情没完。”胖子怒气冲冲骂道，边上的混混脸色更阴沉了。

　　　　王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混混，道，“那依着你意思是闹到底？”

　　　　胖子还没开口，混混就把他拖到一旁，小声说着，“老李，这事情算了，别闹了。”

　　　　“二子你什么意思？老子被人打成这样，你叫老子不闹？”胖子骂道。

　　　　“我告诉你，我这是为你好，你知道他谁吗？”

　　　　“我管他是谁，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一个满yi的说法。”胖子声音也不似刚刚大，沉静下来，想起王昊刚刚和那些警官熟络的模样，知道这事有些棘手。　

51　吃饭（）　
“他是我老大的老大。”二子道，“这事情你吃点亏总归没错，你有点小钱不假，但你有几条命？我是看在咱两交情的面子上才说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真想要说法，后果自负，我最多也上坟的时候给你多烧点纸。”

　　　　胖子心里又是一惊，二子说的没错，他就是有点小钱，和道上几个朋友玩的好点，可也都是不入流的朋友，能在道上说上话的也不是他这种层次能接触到的，王昊那个圈子高出他太多，他只能仰望。

　　　　“怎么样？想怎么解决，说道说道。”王昊适时开口。

　　　　胖子高高肿起的脸颊堆出难看的笑容，道，“大哥，今天这事是我不对，该赔多少我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是个屁给放了，您看行不？”

　　　　“李哥…”

　　　　“啪！”

　　　　风骚女人一听，立刻不情愿的喊道，胖子一下子怒了，反手就抽，女人刚站起来又跌坐下去，捂着脸满脸委屈。

　　　　“你他妈的一天到晚尽给老子惹祸，***的，知道这是谁不？这是王哥，我见了都给喊声哥，你他妈的撞了人还有理？告诉你，阿姨要是有那么一丁点问题，我剥了你皮。”胖子怒声吼道。

　　　　王昊暗笑，这厮脸皮的确厚，果然与身材成正比，做出这幅状态，目的无非就是让自己不去计较。

　　　　王昊道，“行了，也别骂了，这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得解决，你那车随便修修都得两万，这人都住院了，五万块不多吧？”

　　　　胖子脸皮一抽，心里那个苦啊，但表面上nǎ里敢发作，只得硬着头皮道，“不多不多，但我身上没那么多现金。”

　　　　“没关系，十二点之前送过来就可以。”王昊转身走进医院，末了又道，“过了十二点，一分钟加一万。”

　　　　胖子愣在原地，心中万般愤怒，却又无处可发，急匆匆看了表，忽然瞪大双眼，还有半个小时不到。

　　　　这世界有一种人，懂得隐忍，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不会贸然出手，这一类人往往可以活得很久，但能够成长起来的却很少。

　　　　还有一种人，没什么能力，偶尔运气好，赚了些小钱，便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欠抽姿态，李胖子便属于这一类。

　　　　所以事事得看两面性，穷人没必要羡慕有钱人的生活，钱再多，买不来开心，健康，反之，没钱的生活不一定就痛苦。

　　　　道理很浅显，没几个人能明白，王昊也不例外。

　　　　当时针指向十二点，李胖子满脸虚汗，准时出现，手里拎着梦特娇的手提包，恭恭敬敬送到王昊面前，王昊没和他废话什么，直接打发了走人。

　　　　“精明，这些钱给你，阿姨伤得不重，但是得好好治疗，待会去买些汤，给阿姨补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王昊将提包放在床上，说了一通，转身要走。

　　　　“王哥，这钱我不能要。”王精明追到门口，神情颇为坚定。

　　　　王昊笑了笑，“看不起我？”

　　　　“我没那个意思，王哥。”王精明连忙摇头，“只是…”

　　　　“没那个意思就把钱收了，你家里不富裕，妹妹还在上学，这五万块对我没什么大用，但放在你手上，那就是救命的钱，别因为你的大男子主义，让你以后的人生后悔。”王昊拍了拍他肩膀，离去。

　　　　王精明站在门口，紧紧抿着嘴唇，眼中隐约有晶莹之物闪烁，这么多年，自他辍学后，除了母亲和妹妹，便再无一人如此关心过他，侯勇所谓的关照，也是基于他还有利用价值的基础，而王昊今天做的，却让他感觉到了温暖，给了他自尊。

　　　　石小庆最近很忙，连王昊打电话过去都只是草草的说了几句便挂断，事后也没见打过来，可见其真的是很忙，这样也好，至少能让他稍稍收收心，不再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女人或者玩上面。

　　　　疤子打来电话询问，王昊没有流露出厌恶或是其他负面情绪，依旧笑意对话，现在的他与疤子还不是一个级别，既然对方乐的装傻，他自然不会白痴到主动挑衅。

　　　　王昊走在市中心，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突然想到张妍，似乎那日突然离开，两人便再没联系过，对此王昊不后悔，却十分自责。

　　　　电话突然响起，见到来电显示的张妍名字，王昊露出了笑容，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喂。”

　　　　“我爸想请你和阿姨吃饭，有没有时间？”张妍声音冰冷中带着一丝怒意，显然气还没消。

　　　　王昊轻笑，“我有时间，但我妈不知道有没有。”

　　　　“那就算了。”说着就要挂电话，王昊见这丫头来真的，连忙道，“地点，时间。”

　　　　“晚上六点半，紫轩会所。”

　　　　收起手机，王昊摇了摇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这话他是亲身体验到了。

　　　　唐唯本身晚上便没有多余的事情做，王昊回到家已经快六点，和老妈简单说了后，她沉吟一番便点头，两人出门直接打的前往会所，六点二十多分才找到会所，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张妍的父亲竟然亲自站在会所门前等待两人。

　　　　会所的负责任就站在一旁，是个三十多岁的职业女性，很干练，她目光落在王昊母子二人身上，以她二十多年的看人看事经验，却根本看不出这两人有什么特别之处，似乎那个妇女有些亮点，但所有第一眼见到的人都会因为她身上廉价的衣服而选择直接忽略，更不用去奢望能够发现那所谓的亮点。

　　　　如果不是迎接两人的是南京的市长大人，她是断然不会多看哪怕一眼，可偏偏在她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就发生了，她也就不得不去多观察这一对看似普通实则却不寻常的母子。

　　　　“唐女士，你们来了，我还在担心你会不来了。”张世杰笑容不多，却恰到好处，不会让人感觉到唐突，同时也不会有被敷衍的感觉。

　　　　唐唯淡淡笑道，“小昊答应了，我自然不会再反悔。”这句话说得很有深意，但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没有谁去笨到将她这话点破。

　　　　张世杰走在前面，他的夫人恰好落后半步，与唐唯并排，张妍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最后，与王昊一同走。

　　　　望着身旁如冰美人的张妍，王昊也不知如何开口，等到他准备道歉时，已经到了包间，无奈，只能将到嘴的话咽进肚子里。

　　　　“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唐唯唐女士。”令王昊没想到，包间里竟然还有一人，与张世杰一般高，有些秃顶，长脸上带着眼镜，非但没有庄严感，反而让人觉得奸诈。

　　　　“这位是梁齐，我的好朋友。”张世杰简单互相介绍一番，唐唯处于礼貌，淡淡点头致意，而后便自然落座下方，没有丝毫进入大环境后的不适。

　　　　趁着她转身的刹那，梁齐与张世杰对视一眼，微不可觉的点了点头，然后各自坐开，菜安排的都是些家常菜，并无太过昂贵，奢侈。

　　　　王昊没吃一块豆腐，心里都想着这块普普通通的豆腐在这估计得卖出个天价来，吃到最后他实在是不愿意去想了，在他看来，在这种场合吃饭，铺张lang费四个字是最贴切的形容词。

　　　　一顿饭吃的波澜不惊，唐唯一直未曾主动开口，平日里开朗的张妍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很安静的坐在那里，独守自己一处地方，王昊则是完全的将注意力转移到菜上去了，基本上整个过程都是张世杰在调动气氛，偶尔他的夫人会与唐唯聊一聊家常，但后者总是轻描淡写几句话便将她接下来准备说的话轻轻撇开，场面再度安静得可怕。

　　　　张妍妈妈始终感觉唐唯是一个对生活充满理智和冷漠的绝女子，一个仿佛看透了世故，早没有野心的女人，似乎生老病死钱财权力，对她起不了一丝诱惑，又或者可以说，是诱惑的筹码太低，还不能让他心动。

　　　　当离席的那一刻，唐唯站在窗户边，抬眼望着天空如银盘般的满月，迷离的眼神渐渐焕发夺目光彩，这是连王昊都未曾见过的光彩。　

52　看不透的宋明亮（）　
经过数日的摸索，王昊也算是初步登堂黑道这个特殊的行业，谈不上精通，却也不如刚开始那般白痴。

　　　　与他总结的差不多，上要处li好人际关系，中要维护社交关系，下要关心小弟情绪。

　　　　对朱红利手下的场子大致的了解，王昊没有急于去征服，现在的他也无法征服，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太过急功近利只会适得其反。

　　　　来到宋明亮的地盘，王昊主动上门拜访，出乎他意料的，宋明亮直接一句没时间，王昊不生气，他就坐在朱胖子给他配的专车上静静看报纸等候。

　　　　抬头，天色已经暗了，一个算不上高大的身影突然挡住王昊视线，拉开车门，露出一张王昊见过一次的面孔，“我请你吃饭。”说完，转身就走。

　　　　够爷们！

　　　　王昊嘴角的笑容很干净，走出车子，跟上他的脚步，原以为会带他吃什么大餐，最不济也得是六号公馆那个档次，结果当夜市一条街出现眼前，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随便找了一家烧烤摊，王昊也不客气，三十串羊肉，剩下的腰子，羊球什么的全部来个十串，宋明亮见他点的不少，也就没在加。

　　　　赤着上身的烧烤摊老板搬了一箱啤酒放在两人脚边，随手拎两瓶放桌上打开，一次性塑料杯倒满，宋明亮啥也不说，自顾自的干了一杯。

　　　　夜市人满为患，年轻男女穿梭在各个小地摊上，雪白的大腿晃得人目不暇接，青年们头发染成五颜六色，非主流的发型，张嘴闭嘴不是b就是吊，这就是南京，记得石小庆曾经说过南京人说话方式，b字开头，吊字结尾，形容的很是恰当。

　　　　没多一会王昊点的烧烤全部松了过来，宋明亮抓起就吃，自始至终一句话没和他交谈，王昊也不着急，心里琢磨着这家伙怎么这么冷，跟个性冷淡的娘们似的。

　　　　“宋哥是南京人？”王昊没话找话。

　　　　“不是。”宋明亮声音很冷，和他这个人一样。

　　　　“结婚了么？”

　　　　“没有。”

　　　　“有女朋友吗？”

　　　　“没有。”

　　　　“我帮你介绍一个？”

　　　　“不需要。”

　　　　……

　　　　基本上就是王昊问，他答，但都是些没营养的话题，王昊也不着急，继续问，“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宋明亮总算瞥了他一眼，沉默半晌，道，“不是。”

　　　　王昊彻底无语了，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连最基本的沟通都成问题的男人，是如何坐上如今这个位置的，难不成全天下的狗屎都让他一人踩到了？

　　　　临走时，宋明亮终于主动开了口，“你若是对付朱红利，我不插手。”

　　　　王昊拉着车门的手停住，回过头，看着这个让人猜不透的男人，道，“谢谢。”

　　　　“没有了疤子的帮衬，你死的概率比朱红利要打，真有那一天，我会替你收尸。”宋明亮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王昊没有上车，叼着烟点燃，脑海里浮现出宋明亮被长发遮住眼睛的面孔，这是一个眼神空洞，似乎没有太大追求的男人，但却总能够看出别人的最柔弱处，王昊庆幸自己的对立面是朱红利而不是宋明亮，否则还没交上锋，他便已经死了。

　　　　有些人，所有人都认为他傻，但是在他心里，全世界都是傻子，宋明亮虽没有达到那种大智若妖的境界，却也小有所成，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隐忍所能表述的。

　　　　他确信宋明亮没有安排人跟踪他，仅是通过这一顿烧烤，他便能判断出自己的意图，这种人，的确很难对付。

　　　　市委大院，张妍这些天经常回这里住，可高兴坏了做母亲的，张世杰没有去说工作上的事，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最讨厌他在饭桌上讨论官场的事情，好不容易回来常住，要是被他气回去，张妍妈妈还不得和他拼命。

　　　　“爸，梁叔叔昨天来干嘛？”张妍问道。

　　　　张世杰道，“维系感情。”

　　　　张妍撇嘴，显然是不相信，草草扒了几口，便回自己屋里了，刚关上门，脸上的神情立刻转为冰冷，眼睛里隐约有一丝委屈之意，不问可知，定是还在生王昊的气。

　　　　书房里，张世杰拨通梁齐的电话，嘟嘟声没响两下，便通了，“老张啊，这么晚了还不睡？”

　　　　“呵呵，人老了，太早反而睡不着了。”张世杰与他是老同学，两人的关系十分好，想起以前那个班，似乎只有他们两人混的是最好的，这也自然便成了最有共同语言的。

　　　　“昨天见到，相信我说的了吧？”张世杰淡淡笑道。

　　　　“的确是她。”梁齐声音有些低沉，闻言，张世杰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这次主动邀请梁齐前来，目的就是为了确认自己不是看花了眼，这下听见梁齐确认的声音，张世杰只觉得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那个层面的关系，多一些终究是好的。”张世杰道。

　　　　电话那端沉默半晌，道，“老张，你想过没有。”

　　　　“什么？”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中国也就这么大，如果她想联系，难道还怕找不到？”

　　　　这次轮到张世杰沉默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经过梁齐一番话解说，他恍然大悟，的确是这样，但眼看一个天大的机遇落在自己手里，让他放弃，是断然不可能的。

　　　　“老梁，我明白你意思，但她终归只是个女人，若是哪日他们知道她在这里，并且得知我与她见过，难免不会于我，与其如此，你说哪个代价更小，利益更大？”

　　　　翌日一早，王昊开车前去爵色清吧，大门紧闭，四周没什么人，远远的转了一圈，然后调转车头驶向医院，他觉得，是时候组织自己的势力了。

　　　　红池，这是下关的一家洗浴中心，朱红利坐在小房间里，一个身上只披着件浴巾的女孩儿一双小手轻柔为他捏着肩膀。

　　　　朱红利眼眸微闭，想着下面小弟报告的情况，王昊和警察的关系很好？好到什么地步？他都不知道，由此看来，他的后面不只是一个疤子那么简单，原本认为一个酒吧就能轻松打发，现在却发现，似乎有些小了。

　　　　朱红利嘴角挂着一抹嘲讽，自言自语的哼着，“下关虽然不富，但你若认为是那么简单就能全部解决，可就大错特错了。”　

53　有组织有计划（）　
王精明是个孝顺的儿子，也是个合格的哥哥，妹妹刚刚高考结束，南大的录取通知书也下来了，整个家里都在为学费的事情发愁，结果又出了这么个事情。

　　　　王昊的五万块如及时雨般来到，化解了这个穷苦家庭最难过的时候，当王昊到来时，王精明正提着早饭走向医院，经过王昊那日展现出来的能量，医院的护士门也都对王精明妈妈照顾有加，生怕得罪了那个开口便要趴了她们衣服的男人。

　　　　“王哥，您怎么来了？”王精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王昊，心中有些受宠若惊，王昊在他心里已经荣耀的升级为了除去妈妈和妹妹的第三高度。

　　　　王昊笑笑，“不欢迎？”

　　　　“不是不是，当然欢迎。”王精明连忙说着，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了。

　　　　“我就是过来看看阿姨好些没。”王昊边走边说，语气随和，但王精明还是感觉一股压力。

　　　　“王哥，钱就当我借你的，等我有钱了便还你。”王精明鼓足了勇气，说道。

　　　　“呵呵，放心，我不是来催债的。”王昊笑道。

　　　　王精明虽然步入社会早一些，但心思还没有变的太坏，有很强的可塑性，这也是王昊看重他的地方，有时候王昊都会觉得自己似乎变得有些太快了，没多久之前自己还只是个刚刚出了象牙塔，对前途一片迷惘的应届毕业生，这一会便已经彻底的融入这个地下世界，速度不可谓不快。

　　　　王昊慰问了一番王精明妈妈，他妈妈见到王昊来，想要起来感谢，王昊将她轻柔按在床上，轻松的说着家常话，让王精明一家子都觉得轻松无比，没有丝毫压力，王精明心里也愈加对他感觉尊敬。

　　　　王精明妹妹陪着妈妈吃早饭，他则随王昊走在医院草地上，抽着烟。

　　　　“精明，有目标吗？”王昊突然问道。

　　　　“赚钱供我妹妹上完大学。”王精明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坚定，却让王昊心里一震，隐约有些愧疚，他对他之所以这般好，不就是为了能够培养他成为心腹吗，可这一刻，王昊心中却油然而生一股罪恶感，但也只是稍纵即逝。

　　　　生活就是这样，当你逐渐从现实中得到成熟、城府、世故，你也会相应的交出纯真、善良和将心比心的佛心。

　　　　“上大学，呵呵。”王昊轻笑着，“那之后了？”

　　　　王精明迷惘道，“不知道。”

　　　　“人的一生大致可以分为两类，等待和拼搏。”王昊狠狠吸了一口，说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话，“等待的过程是在机遇到来时，准确坚定的抓住，稍有犹豫，机会便不会再来，剩下的时日，便是努力的拼搏。”

　　　　王精明看着站在身旁的王昊，这个没有宽阔身影的男人，此刻神情萧索而傲然，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王昊的用意。

　　　　“王哥，只要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绝不眨眼。”王昊突然发现，王精明的身上优点似乎不少，单是这般狠绝的坚定，便不是常人所能拥有。

　　　　“会开车吗？”王昊突然问。

　　　　王精明点头。

　　　　朱红利给王昊的是一辆黑色奥迪a4l，不低调，不奢华，很中档的商务车，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张扬跋扈，也不会太丢身份。

　　　　车子一路行驶至沪宁高速，从初始的八十迈，一路狂飙至一百八十迈，摄像头不知道照下了多少，王昊也不在乎，任由王精明疯狂的踩下油门，心里憋了十几年的积郁全部得到了发泄。

　　　　三个多小时后，车子回到南京，王精明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趋于平稳。

　　　　“爵色清吧的老板是什么人？”王昊问道。

　　　　“现在没有，基本上都是归侯勇管理，既负责安保也负责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