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无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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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冰瞬间感觉延安手动了一下，然后就看见延安挣开了自己的手，翻过来抓住了自己的胳膊，扭头看了自己一眼，双眼猩红。

　　　　戴冰被他拉着胳膊，感觉那双手硬的像是石头。

　　　　“延安，你又想引起风波吗？”季杨站一遍说道。

　　　　“好烦啊？”延安吼道。

　　　　“延安，不要这样！”戴冰有些慌了，面上还故作镇静，抿着嘴唇，直直的盯着延安缓缓摇头。

　　　　延安回头看着一脸担心的戴冰，还有周围异样的眼神，呼吸渐渐急促，心里有一种快要爆发的痛苦。

　　　　“啊啊，真可怜。”季杨一副很是了解的语气，一副怜悯的样子看着满身警惕的延安

　　　　延安猛地松开了手，凶光一闪立马转头，速度快的戴冰再也抓不住他，没办法，只能杨手掌，啪的一下扇了延安一巴掌。

　　　　戴冰觉得自己真的要被延安气疯了，这人怎么能这样的冲动，不计后果，她尖锐的冲他喊道：“混蛋，你再动试试！？”戴冰喘着粗气，转头，狠狠的看着那个季杨：“季杨，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矛盾，但今天，在这里，我是不会让延安动手的。”

　　　　季杨狠狠的吃了一惊，接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楠哥也是盯着对面的人开始有些犹豫。

　　　　延安从他被打了那一巴掌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的被按在一遍。

　　　　最后，楠哥带着人又磨蹭了一会儿，“呲”的笑了一声，然后就带人走了。

　　　　那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空旷的的操场上只剩下两三个人。

　　　　戴冰看着延安和他红肿的面庞，硬着嗓音，“现在冷静了吗？”

　　　　延安低着头一声不发。

　　　　戴冰叹了口气，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战战兢兢的胡桃，和她身边扶着他的季杨，走了过去，“没事吧？对不起啊。”

　　　　胡桃红肿着双眼，脖子上还有浅浅的红痕，满眼泪水，摇了摇头，很是可怜的样子。

　　　　等戴冰安慰好胡桃，看着季杨扶着荣雪离开，一回头延安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件事后两天。

　　　　延安和胡桃的事闹的沸沸扬扬，不少外班的人都说看见延安一脸凶狠的掐着胡桃的脖子，更多好事的人在教室外面对着延安指指点点，班里和延安玩的好的男生都因为这事情和外班闹得不可开交。

　　　　同学们倒是都还和平时一样，可是却总有那些很尴尬的时候，祥做没有事的样子，却都不敢问及。

　　　　延安倒是没有不见人影，只是整天大多独来独往，趴在桌子上就是睡觉，和谁都不说话。

　　　　第三天，延安没有来学校，班里的人都有些气愤觉得是那些闲言碎语把人伤到了，而那些好事的人觉得他这是事情被发现了，害怕的不敢来学校。

　　　　戴冰走出学校时，就看见季杨站在门口，有一下没一下的往这边看来，看到戴冰走了出来，立马伸出手打招呼。

　　　　戴冰看了一眼，就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

　　　　季杨笑了笑，双手插在兜里，跟着戴冰。

　　　　“不想知道延安今天去哪里了吗？”

　　　　戴冰提了提书包，“不想，”戴冰回头，“还有，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请不要把我扯进来。”

　　　　说完就径直往前走。

　　　　“那你就不想知道，延安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倒是发生什么了，或者听我说完也许你就会发现，延安其实不是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

　　　　紧接着季杨就看见戴冰停下来脚步，站在原地，季杨走了过去，“走吧，我们谈一谈。”

　　　　戴冰看着走在前面的季杨，虽然告诉自己这可能是个陷阱，可是总是想要知道些什么，来挽回现在这尴尬的局面。

　　　　最后他们一起到了，临海县最大的墓园。

　　　　此时正是初春大街小巷里已有绿意，陵园里面却依旧青草全无，一片黄土坟墓。

　　　　两人沉默不语，走了进去。

　　　　一株古松弯曲着身子，隐蔽着身下的一座堆起的坟墓，坟墓上伏着几个花圃，在这个坟墓旁边，并排一个年久的坟墓，它上面蓬散开的茂盛的迎春藤曼。

　　　　延安就站在那里，低着头。

　　　　“今天，5月9号，是延安养母的忌日，每年他应该都会来这里。”

　　　　“旁边那是他亲生母亲的坟墓。”

　　　　“你不觉的他很奇怪吗？平时对谁都很开心，但有时暴力的很可怕吗？”

　　　　戴冰听着季杨的话，往事的画面涌入脑海，大多时候延安对谁都很好，但是总有时候会流露出很负面的情绪。

　　　　“你知道中学的时候延安曾经带头殴打一个男生，差点致死的事吗？啧啧当时他的样子。他的母亲是他亲手害死的，他挡着他母亲的面杀了自己的父亲，逼疯了自己的母亲。”

　　　　“那他为什么没有被抓起来？”

　　　　季杨一愣，笑着说；“当时他还小，”看着戴冰一副明显不相信的样子，补充了句“证据不充分。”

　　　　“那不证明事情是他做的。”

　　　　两人正说着话，延安猛地回过头来，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两人，感到难以形容的愤恨和痛苦，快步走了过来，二话不说，一拳打在季杨的脸上。

　　　　季杨也不客气，揪着延安的衣领一圈打在下巴上。

　　　　两人在戴冰面前拼命的扭打起来，好像要把对方撕成碎片才甘心，延安的额角冒出来请进，横着眼睛，攥起拳头，拼了命的打。

　　　　最后墓园的保安闻声赶来，制止了两个人，延安看着躺在地上喘气的季杨，狠狠的吐口带血的口水，转身离开，沉默不语的戴冰追了过去。

　　　　夜如漆，星如雨。

　　　　“延安，这有那么难以启齿吗？你想隐瞒什么？”

　　　　“你懂什么？”

　　　　男孩的声音冷的像块冰，却带着灼人的火焰，月光下，脸上还有些青黑的伤痕，额头上一块半月形的小伤疤，身上的白体恤也皱巴巴的，脸绷得紧紧的，眼里带着尖锐的锋芒，说完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延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戴冰一瞬间涨红了双眼，嘶哑着嗓子，冲着前面的身影喊道：“站住！”

第45章（）　
“站住。”声音回荡在漆黑的夜里，只见他肩膀抖了一下，脚下却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向，迈的更大、更快，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气势。

　　　　“混蛋！”戴冰歇斯底里地骂道。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大，男孩却走的越来越急。

　　　　看着男孩越走越远。

　　　　“我喜欢你，还不行吗？”女孩似是用尽全力喊了出来，泪水已经溢满眼眶，哽咽道：“满意了吗？”

　　　　果然男孩停下来脚步，女孩终于忍不住了，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双腿，哭出来了声音。

　　　　“我认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气氛似乎跌入了低估，男孩低着头，回过头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到女孩哭的涨红的脸颊，额头的汗水浸湿了她的几缕头发，贴在额角和鬓角，使她看起来委屈极了。

　　　　“你混蛋”女孩看着前面男孩的身影喃喃道，然后又埋下了头。

　　　　男孩用手擦掉额角的汗水，默默地转回来身，皱着眉，叹了口气，慢慢的走了回去，站在戴冰傍边一言不发。

　　　　直到有一道车光打了过来，接着驶过一辆出租车。

　　　　“拉我站起来。”戴冰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伴着风声传到男孩耳边。

　　　　她哭的头一阵一阵的疼，想要站起来，腿却麻的使不上劲。

　　　　男孩从口袋里那里伸出了手，握着了女孩冰凉的双手，一瞬间感到女孩微微的颤抖。

　　　　“傻瓜。”男孩的声音低沉在空气中响起。

　　　　后来，戴冰想起那晚的种种，也许是因为那天晚上是那样的气氛，也许是因为少年太过孤寂的身影，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悸动是属于他。

　　　　貌似一切都是理由，却又不是，为什么她向这个男孩告白。

　　　　戴冰站起身后没再看延安一眼。甩开了男孩的手转身离开，风吹过发梢，发尾在空中当前，灯光下反射出黑的发亮的光。

　　　　延安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盯着那微微荡起的发尾。

　　　　莫名想起曾经有人给自己讲过这么一个故事。

　　　　罪人犍陀多和他的蜘蛛丝，绝望与希望的故事。

　　　　翌日一早。

　　　　老师依赖就抱着一沓卷子，本来混混沌沌的大早上，大家看到那一沓卷子立马清醒了。

　　　　“班长，上来发一下，2个小时的考试时间，下课就收。”

　　　　“啊？”下面的学生抱头哀嚎。

　　　　考试结束前15分钟，戴冰就交了卷子，看了一下眼一边早已睡着的延安，戴冰走出了教室，出去买了杯热牛奶。

　　　　回来的路上。

　　　　“同学，你好请问你知道高三三班吗？”

　　　　戴冰看着走廊里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那男人有一副极其干净帅气的面孔，穿着白色的衬衫下身卡其色的长裤，一手挎着深色外套，一头蓬松的修建整齐的短发，恰到好处的五官。

　　　　很帅的成年男人。

　　　　戴冰点了点头，指着自己去的地方，“还在考试。”

　　　　“那我在这里等一会儿，”男人孩子气的笑了笑，“你是那个班的学生吗？”

　　　　戴冰点了点头。

　　　　只见男人的眼睛立马亮了，“那你认识延安吗？”

　　　　戴冰看了看这男人，没看出两个人的关系，“认识。”

　　　　“那我跟你打听个事，”年轻男人冲着戴冰眨了眨眼睛，笑得很有魅力，“他是不是有什么小女朋友啊？”

　　　　戴冰一听睁大了双眼，摇了摇头，“没有，”看着对面的男人，又说了句：“我也不大了解。”

　　　　“怎么会呢？这孩子整天不学习，玩手机也不会让他那么着迷，天天往学校跑，我就想着是不是谈恋爱了，你看我这做父亲的多操心。”男人皱着一张帅气白嫩的脸，一副埋怨的语气，让戴冰吃了一惊。

　　　　父亲！！！

　　　　戴冰看着对面的男人感觉他不超过35岁的样子，怎么会有延安怎么大的儿子？

　　　　年轻男人看着戴冰一副吃惊的样子，笑得魅力四射，一手扶着自己的下巴，一眼桃花，“啧啧，好多人也不相信我有这么大的儿子，是不是我长的太年轻，太帅了。”

　　　　说着冲戴冰抛了个媚眼，戴冰有些难以接受的咽了口水。

　　　　“对了，你有微信吗？”男人猛地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苹果经典款手机，捯饬着，也不管戴冰应没应。

　　　　“号码？”男人从手机屏幕抬起头看向戴冰，却看到戴冰面无表情的张口说，没有。

　　　　年轻男人不觉尴尬，翻弄着手机，“为什么没有微信呢？微信这么有意思，对了我最近发现一个很好玩的微信游戏，要”

　　　　看着年轻男人一副侃侃而谈的样子，即使自己一句话不说也不见一丝尴尬，笑容满面的样子。

　　　　戴冰看了看表，考试要结束了，淡淡的说道：“有事吗？”

　　　　被打断的男人，表情丝毫未变，眯着眼，竖起大拇指，眼底亮起小星星，“小姑娘挺酷的，要我介绍我家帅哥认识认识吗？”

　　　　戴冰有些无语的看着对面的年轻男人，指着教室门口往外走来的学生们，“他们出来了。”

　　　　年轻男人一扭头就看见门口蜂拥而出的学生们，也看到了看见正从门口抱着卷子往外走来的周老师，举起手打着招呼，“老师。”笑得有韩国花美男的既视感。

　　　　门口的学生都往这边看，女生们都亮起了双眼，感慨到这全身散发成熟男性荷尔蒙的欧巴是谁家的。

　　　　周老师也是一愣，扶了扶眼镜走了过来。

　　　　年轻男人走上前，一把接过老师手里的一沓卷子，“您是周老师吧，我是延安的家长，听说上次您找我，我不是忙吗？这次找空想找您聊一聊。”

　　　　周老师一听，笑着点了点头，“你好，请问您是延安的？”

　　　　“爸爸，”男人笑着接着老师的话说。

　　　　周老师惊讶的张开了嘴，看着男人如此年轻的样子，一时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哈哈，老师我开个玩笑，”男人看着周老师有些僵掉的脸说道。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延安的哥哥，杨子直。”

　　　　戴冰听到年轻男人的话皱着眉头回过头去，这个男人，刚才是一直在逗自己玩吗？

　　　　一回头就看见年轻男人冲自己顽皮的眨了眨眼睛，旁边还有周老师有些僵硬的脸，一副故作被逗笑的样子，戴冰知道周老师向来不喜欢这种没有营养的玩笑。

　　　　走回座位上的戴冰目不斜视的做回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了课本，好一会儿抬头打量旁边依旧睡得浑天黑地的延安，脸上的伤看不到，胳膊上倒是这一道，那一道的结着疤痕。

　　　　他似乎不知道外面那个他所谓的哥哥来了的事情，延安一直是一个人住戴冰知道的，从未听他说起过什么哥哥，她也知道延安对于自己家庭的问题一直很敏感，两人从未说过这些事情，戴斌真的搞不懂延安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和季杨之间，他和余一哲和外面的哥哥。一切一切都像是个迷一样。

　　　　就在戴冰一脸纠结的看着延安毛绒绒的脑袋的时候，那人猛地抬起头，一头汗紧张的样子，迷茫的看着四周，接着就看到被吓了一跳的戴冰，眯了眯眼。

　　　　戴冰看着他一脸的伤青青紫紫的，看着自己，有些慌张的回过头不再看他，好在对方什么也没说，耸了耸肩膀，戴冰听见对方有打了个大大的哈切。

　　　　回头看过去就看见，延安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看着窗户外面。戴冰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周老师就站在那里，但那个男人刚好背着身站在外面，延安估计也能看出来吧，毕竟应该有什么关系。

　　　　谁知延安就这样看着外面呆呆的一直没反应。这时候刘瑞正巧从教室外回来，和门口的老师打了个招呼，走之前还看了一眼和老师说话的年轻男人。

　　　　“看你这脸，这是被谁收拾了？”刘瑞走了过来，按着延安的脑袋，看着延安的脸开着玩笑说道。

　　　　“别碰正疼。”延安一把甩过刘瑞的爪子。

　　　　“真疼啊？”刘瑞这才有些严肃的看着捂着脸的延安，“是不是外班的人又说什么了，还是就是他们动的手，有什么叫着我，看兄弟的。”

　　　　延安听了一脸嫌弃，却还是眼里有些笑意，“就你？”

　　　　“是啊？”刘瑞看着延安虽然伤的不轻，但状态明显好了一点，心里有些放心，延安这人挺讲义气的不错的，刘瑞也不希望他被别人那么说。

　　　　“嘿，你知道外面那男的是谁吗？”

　　　　被揽着肩膀的延安顺着刘瑞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是个男人的背影，他皱着眉，不知道刘瑞什么意思，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看着刘瑞一脸你很无聊的样子。

　　　　刘瑞又说道：“但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好笑，老师整个过程都是一愣一愣的，我刚才和她打招呼，老师都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那男人说什么。”

　　　　刘瑞看到延安果然有些感兴趣，挑了挑眉，评论道：“那男人张不错，我猜啊”

　　　　旁边的戴冰听见刘瑞那毫无依据的瞎猜测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什么。

第46章（）　
“哈哈哈，是吗？”外面突然传来老师豪迈的笑声。

　　　　接着戴冰就看见年轻男人说着话、挥着手来，比划了什么，老师一脸吃惊，然后笑得更开心，翘着莲花指挡着嘴，笑声回荡在走廊里，平常一脸严肃的周老师这时候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戴冰心里也是扶了一把冷汗。

　　　　“这给哄得，那人不得了啊！”刘瑞看着外面笑得花枝乱颤的周老师，一脸震撼的看了过去。

　　　　班里的同学也是一副被震到的样子，抬头往外看去。

　　　　倒是延安突然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成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

　　　　一个年轻的男人在一群中年妇女中倍受追捧的样子。

　　　　他心里有些不安，扭头问着一旁看戏的刘瑞，“长什么样子啊？”

　　　　“帅啊！”

　　　　戴冰看到这时候才有些发觉的延安，在一旁提醒道：“延安，是来找你的。”

　　　　延安猛地回头，刘瑞也慢慢的回过头，看着夹在两人中间一直沉默不语却突然开口的戴冰。

　　　　戴冰被两人看得有些不耐烦，拿起一边的笔袋，“他说是你爸爸，或者是哥哥？”

　　　　果然见延安猛地从座位上窜了起来，推开呆呆的刘瑞，冲了出去。

　　　　一出去教室门口，就先和面对着门的周老师打个照面，老师看着一脸着急的延安先是一愣，然后有一脸微笑，刚想说什么，见看见延安一脸凶狠的猛地扭头看着对面杨子直，还未说话，一脚就踹了过去，周老师当场花容失色，接着看到恶狠狠的延安在一瞬间被杨子直制服。

　　　　杨子直一手抓住延安的胳膊，抓着延安的胳膊环过一个圈，绕过延安的头，将延安夹在自己的腋下，用腿顶了一下，延安踢过来的腿，轻松制服。

　　　　“不好意思，我俩就这相处模式。”说着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延安毛绒绒的头，像是对待一个小宠物一样。

　　　　“啊？”老师反应过来，看着扭成一团的延安，皱了皱眉，“没事，就是别伤着孩子。”

　　　　说着心里还一边感慨，刚才这杨子直还说自己是什么什么研究院的博士，是搞什么化学研究的，难道现在这些搞实验的博士都是这个样子，这动起手的样子专业的来不亚于那些好事的。

　　　　“好的，老师，我想说的也就这么多，剩下的思想工作我做。”杨子直按着延安的头对周老师说道。

　　　　“学校这块我会注意着，只要延安努力就行。”说着周老师一脸期待的看着延安。

　　　　延安看着老师的眼神怪怪的，低着头又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周老师笑了笑，“行了，你们聊吧，到时候让延安把申请书交给我就行。”

　　　　“你来干什么？”延安和杨子直并排站在一起目送着周老师离开。

　　　　杨子直侧脸瞥了一眼延安，这小子不知不觉又长高不少，“没什么啊？看看你的校园生活，我当初可是高中直接被选进的研究室，没体验过这种生活啊。”

　　　　“切。”延安看着这男人又来这一套，一脸不屑。

　　　　杨子直看着延安又是一脸的伤，挑了挑眉，揽着延安的肩膀往外走去，就在延安挣扎着要躲开的时候，杨子直说道：“前几天，去看她了吧，看你这脸上又和季杨对上了吧？”

　　　　延安没再挣扎，跟着男人，绷着脸，一副憋死也不说话的样子。

　　　　“小孩子似的。”杨子直松开了手，双手插在兜里，一副鄙视的样子。

　　　　“别自以为是。”延安顶到。

　　　　“这还不是吗？季杨每年不是你母亲的忌日，就是linda的忌日，必然会去，一去你们俩就躲不过的一架，有意思吗？”

　　　　延安不耐烦杨子直在这里重提已经絮絮叨叨几年的事情，冷着脸，“你很无聊吗？”

　　　　“当然不啊？你都不知道最近我被余一清他们母女追的紧，天天就是躲在实验室做实验，还要时不时的应付他们一下，你说我会无聊吗？”杨子直皱着眉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只是眼底却一丝烦恼的样子都没有，“你说你的一堆麻烦事我都帮你当了过去，你是不是也要听话一点啊。哥哥我可已经不年轻了，别折腾我了。”

　　　　“你不是说是我爸吗？”延安眯着眼睛看着杨子直。

　　　　“占便宜的事说一说就好。”杨子直一脸精明的样子，“你不说想要自由吗？只要你参加华刚联盟考试，事后你就可以彻底摆脱所有的事。”

　　　　“不想去。”延安淡淡的说道。

　　　　杨子直看着一脸倔的他，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道：“她当初可是说要看你能不能打破当初她入校的成绩。”

　　　　杨子直说着看着延安一副绷得紧紧的样子、满眼的愤怒和伤感，淡淡的道：“延安，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你也应该长大了，知道有事情是你必须去做的，不是你像以前摔东西，不会说话就可以逃避的。”

　　　　接着杨子直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始终一脸玩味的样子终于有了丝沉重和爱恋，他轻轻抚摸着盒身，“诺，这个给你。”

　　　　延安抬头看了过去，打开的盒子里放着一只蓝色金属色的圆珠笔，他的眼神颤抖了一下，猛地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

　　　　只见他一副看着圆珠笔一副温柔至极的样子，最后抬起带着伤感的眼神轻笑了一下。

　　　　“还记得吗？当初她送给我的时候，你争着要，可是最后还是给了我，”杨子直回忆着一脸复杂的说道。

　　　　“可是她答应你等你长大了，也送你一只比这个更好的”面对面的两个人，都有些不敢往下说去，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有些事情却永远那么难以接受，杨子直顿了顿握紧了拳头，尽力维持自己的嗓音，抬起头看着延安“可是我找了那么久没有比这只更好的，只好忍痛现在送给你，当年她就是带着这支笔去参加的，一切都是从这支笔开始的。”

　　　　延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盒子里反射着金属光泽的圆珠笔，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