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无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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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安看戴冰站着，就抱起小狗给戴冰看，还冲她递了递，想让她抱抱。

　　　　戴冰看着立马摇了摇头，她对这种东西可不感冒。

　　　　从小戴冰对于各萌萌的小动物，都是看看就好，不能理解别人恨不得抱在怀里各种疼爱的感觉，当然也很没有动物缘。

　　　　看着延安和狗狗玩的相当开心，狗狗各种追着添，显然延安就很招动物喜欢。

　　　　“好了。”延安笑着按着狗狗的头，看向戴冰，眼中还带着点点笑意，抱着它靠近戴冰。

　　　　“别”戴冰还没来得及阻止，人和狗就靠了过来，安静的狗狗从延安手下翻出头，看着戴冰“呜呜呜”的叫到，一副凶狠又搞笑的样子，戴冰就一本正经的看着它，狗狗叫了半天，发现自己没什么威慑力，就埋头在延安怀里寻求安慰。

　　　　“它很喜欢你，你要养他吗？”戴冰问道。

　　　　延安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说道，“嗯。”

　　　　“朋友的送的？”

　　　　“不是。”延安边玩边说。

　　　　“”戴冰抬头看了看，想这人是多么无聊，溜圈溜到人家门口的。

　　　　延安抱着狗领着戴冰悠闲的出了小区。中途来了个电话，延安看了看挑了挑眉，将狗带着盒子一只手圈在腰侧，另一只接通了电话。

　　　　“喂，延安。”那边声音很乱，对方故意放大声音，大概是希望这边听的到。

　　　　戴冰无意去听，只是因为站在旁边能听的一清二楚。

　　　　“在哪玩呢？”延安一脸挑了挑眉，有兴趣的说道。

　　　　“乐视、乐视，正要叫你来。”在那边喊到。

　　　　延安看了看戴冰，脚步停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的回道：“你们玩吧，我就不去了，下次再约。”

　　　　对方显然没想到延安的拒绝，诧异道：“啊？怎么不来，上次约好的。”。

　　　　“下次吧。”延安说道。

　　　　那边遗憾道：“那下次一起去打k。”

　　　　“行。”这边的延安兴致很高地回道。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道：“延安，最近手头有点紧，能借点钱不，带着上次的我一起还。”

　　　　延安顿了顿，把手揣进口袋里，皱着眉头想了想才语调平平的回了句：“没问题。”

　　　　“谢了啊，给我转支付宝吧，就上次的账号，”那边一听这边答应了，轻车熟路接着往下说，电话那边的声音又开始乱起来，“他们喊我呢！我先挂了啊。”

第19章（）　
“嗯，你玩吧。”

　　　　挂了电话，延安让戴冰抱着盒子开始在手机上捣鼓起来。

　　　　戴冰看这一脸认真的延安，心里感觉很不舒服，脑袋一抽，张口说道：“他不会还你钱的！”那边的延安，动作停了下来，淡淡的回道：“他敢，再说我俩是朋友。”

　　　　“我可没看出来。”说着戴冰自顾自的往前走，也不看延安接着说，“好朋友可不会欠钱不还，他邀你去玩，为什么不提前和你说，明显是让你到那里结账的没把你当朋友，这种人别和他们来往了。”

　　　　说完一大通话后见后面没反应，又补充道，“这种”

　　　　“嘶”马尾被后边的人一把抓在手里，微微扯痛头皮，延安带有海水味道的气息还有呼吸声抚在戴冰脸上，这干什么呢？戴冰想要拉回来，却拔不动对方的手，一时间扯的脸红喊道：“延安，松手！”

　　　　她都要疯了，他在干嘛？

　　　　延安松了手，却一把拉住往后退的戴冰的手腕，站的和戴冰很近，弯着腰，额头几乎抵着戴冰的头顶，低头说道：“谁准许你这么说的。”

　　　　戴冰看着眼前的延安，他的眼眶很黑，就像凹进去一块，瞳孔微缩，眼神很危险，抿着嘴盯着自己，厉气十足的说道

　　　　“你知道什么？就这样说，我交朋友你评判什么。”说着延安狠狠甩开戴冰，夺过盒子，怒气冲冲的向前走去。

　　　　戴冰真的胸口砰砰直跳，明明就是说了句实话，好像是自己犯了错似的，戴冰揉了揉手腕，气的浑身颤抖，拉紧书包，深呼一口气，小跑追了过去，跑到延安身后，二话没说用尽全力，一脚狠狠踢在延安小腿上，踹完，飞速转身往反方向跑去，边跑边喊：“谁爱管你啊。”

　　　　延安一时没有防备被踹的往前倾，倒也忍住了，眉头一皱，立马紧紧抱着身前的盒子。等反应过来，稳住身体就要追，回头发现戴冰已经逃的远远的了，延安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戴冰像头小狮子一样跑出去好远。

　　　　外面刮起大风，吹的树叶哗啦啦地响，大街上延安孤零零抱着狗，风吹过，吹动的还有他的头发，他的衣角。

　　　　不欢而散的第二天中午，外面依旧是大太阳，却再也暖不热这风这景。

　　　　教学楼里学生们懒散的倚靠在走廊上，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稍做休憩。

　　　　戴冰正要去买一套新的练习本，一手攥着钱包穿过走廊，往楼下走去，没下几层就见到从下面上来了一个人，凌乱的头发，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干净利索，这人歪歪斜斜的背着个书包两三步的从下面走了上来。

　　　　现在已经是中午12点了，延安现在才来学校。

　　　　看着低头往这边走来的延安，只见他低着头专心看着脚下，一步两三个台阶的往上走来，戴冰慢慢的减慢了步伐。

　　　　突然背后传来熙熙攘攘的说话声，低头爬楼梯的延安才抬起了头，正好看到了盯着他的戴冰。

　　　　戴冰严肃了面容，等两个人越走越近，戴冰深呼了一口气，正要加快速度走过。

　　　　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声音。

　　　　戴冰刚想回头，之间眼前的身影一晃，一只手就伸了过来，她还尚未来得及开口，眨眼之际，身影已经到了眼前，戴冰感到腰上传来一股力量，就被抱起来从延安右边带到了左边，戴冰拉着延安的衣服被夹在延安和扶梯之间。

　　　　她拽紧了延安的衣角，腰身被延安紧紧的搂着，他温热急促的呼吸声就喷在自己的耳边。

　　　　“小心！”楼梯上传来男生们惊恐的叫声，有什么东西“稀里哗啦”的从延安身后响起，接着就听到楼下的惊呼声“啊！”。

　　　　只见楼梯下面一个课桌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上面搬桌子的三个人也一身冷汗，没想到会不小心松了手，一张不轻的桌子就这样从楼上滚了下去，差点砸到走在前面的女生。

　　　　一个手臂伸了过来搭在延安的肩膀上，“没事吧？同学。”

　　　　延安这才放下戴冰，盯着戴冰打量了一下，又转头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对着楼上的人吼道：“搬东西小心点，”

　　　　延安低头看着身前一脸怔然的戴冰，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眼，嘴微微张着，延安慢慢勾起了嘴角，“可真丑。”

　　　　“你。”听见对面的人这时候还嘲弄自己，戴冰有些不满的抬起头，对上一脸笑意的延安，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这人笑起来，怎么说，让人心里痒痒的。

　　　　延安低着头，似是想起什么又笑了一下，就放开了握着扶梯的手，扭身大步往上面走去。

　　　　戴冰看着延安的背影，只见他甩了甩手，又重新揣进了口袋里，那是刚才扶着扶梯的那只，也是那晚受伤的那只手。

　　　　晚上七点半，天很黑，空气带着寒意，路上还很热闹。

　　　　戴冰走在步行街上往家走去，经过广场时有意无意地往路左边的那一排树下的休息椅子上看去，一路的闪烁的霓虹灯被枝叶遮去了大半，时明时暗，看不清楚。那里常年逗留着许多社会小青年，他们穿着流里流气的衣服，有着不怀好意的眼神。

第20章（）　
平时戴冰是不会看他们的，但是想起前几天不欢而散的延安，止不住的望那边看去，一眼就看到几个眼熟的。

　　　　“哈哈，真的！那小子就在那等着我。”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熟悉的声音。

　　　　傍边的人一旁劝道，“别闹的太过，涛子。”眼睛里却满满的事不关己的笑意。

　　　　“他自愿的，我能怎么办？没事。”是那个黄毛，用着一种满不在乎的腔调，正是那天的耳钉男，戴冰那次在饮品店见过一次他，又听过他和延安打电话借钱，所以有些印象。

　　　　傍边的人一本正经道：“把握好度，别以后大家都不能见面了”

　　　　“我靠，好像你很铁的样子。”说着两人又笑了出来。

　　　　黄毛傍边的人不经意抬头，看见面前的人说道，“喲，这学生妹有事？”。

　　　　看着站在眼前的一脸怒气的戴冰，黄毛感觉有点眼熟，开玩笑的问：“不会是谁的小女朋友找上门了吧？”只见戴冰眼神冷冷的，神情很是不屑。

　　　　“干什么啊？”黄毛像是被她的态度激怒了。

　　　　“我倒想问你们在干什么？有本事当面说，只会背后议论。”戴冰冷着脸说道，这时黄毛才突然想起了这是谁，那天坐在延安对面的那个女生。

　　　　听到戴冰在朋友面前揭自己的短，有些恼羞成怒，他粗声粗气的说道：“怎么了？你还想替他鸣不平？”

　　　　戴冰冷冷一笑说道：“不是，我只想看看你有多烂，他还想和你做朋友，别是智障吧？”

　　　　“呵，”黄毛轻蔑一笑，“不管我怎样，延安照样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延安就好了？”说着还一遍上下打量着戴冰。

　　　　戴冰沉下脸，嘴抿的直直的，抬起头毫不避讳的盯着黄毛，半天才说了句“无耻。”

　　　　黄毛愣了一秒钟，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站起身，要往这边走，戴冰在他还没靠近时转身就走，这时也有人在旁边拉住了黄毛，用眼神示意他这是什么地方。

　　　　身后传来乱糟糟的声音，但戴冰依旧听的见身后耳钉男的咒骂声。戴冰一面觉得自己脑子轴了，一面却又很过瘾。

　　　　没走多远的戴冰，又停了下来，盯着不远处的身影，他就坐在傍边，几乎隐身在黑夜里，像是一道剪影。延安坐在阴影里，傍边的人都在聊天就他一个人沉默着，孤独的像个雕像。戴冰回头看了看，这里和她与耳钉男说话的地方隔的不远，他应该什么都能听见。

　　　　延安微微抬头目光扫过戴冰，却又毫无波澜，空空的看向远方，接着在戴冰的注视下站起了身，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戴冰站在原地，那双眼慢慢的冰冷却又满是伤感，看着延安孤寂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心里不免有些触动，虽然不理解，却为这个人感到了伤心。

　　　　原地站了一会儿，戴冰歪头想了想，就冲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跑去，在人群中搜寻那个人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个身影，最后拐过一个巷子口后，依旧没有找到人的戴冰，有些失望的低着头，慢慢的把脸埋进围巾里，风吹的人发冷，戴冰打了个哆嗦，叹了口气转身就往回走，却发现延安站在自己身后。

　　　　戴冰眼一亮，笑着扬着脸，看到延安脸木木的，眼里一点精神也没有，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延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还有创可贴吗？”

　　　　戴冰慢慢的摇了摇头，唯一的创可贴前几天就给了他。

　　　　“附近就有药店，”戴冰上下打量着他，“怎么了？”

　　　　“手疼。”说着就转身想要离开，戴冰看延安一直揣在兜里的右手。

　　　　“我带你去。”戴冰小跑走到延安的右边说道，天气很冷，空气确实戴冰喜欢的清爽。

　　　　冬天的晚上总是黑的这么快，半个月以来，树叶已掉落了一大半，只要一点点微风，总有些离枝的木叶，在空中飞舞。路灯已纷纷亮起，男孩和女孩走在路上谁也没说话。

　　　　很久很久以后，延安都会记得这个夜晚，记起这里有寒冷的风从自己身边吹过，也有她漫步在自己的身边。在绝大多数时候，延安都是很强势而又强悍的，朋友往往害怕他，但其实他是从来不记小节，却又容易受伤的人，面对一些事，习惯忍耐，但是这是第一次他被人维护，第一次别人告诉他有些伤害是不被原谅的，就在戴冰回头发现自己的那瞬间，看到她眼睛里的光亮，那是第一次自己感受到自己被需要，被理解。

第21章（）　
延安第一次意识到两人是这样的不同，即使她总是满面寒霜，自己又是一脸冷酷，她却有着自己没有的勇气和努力，似乎什么都是规划好的，可是他呢？对于一切都是困惑和迷茫。

　　　　她总是拒人与千里之外，却快乐、洒脱。自己一直追求陪伴，却又一直孤身一人。他羡慕这种人，却又成不了这种人。

　　　　“戴冰。”男孩的声音嗡嗡的响起。

　　　　“嗯？”

　　　　“谢谢。”

　　　　天已经很冷了，男孩抬起头深呼一口气，慢慢吐出，看着哈气消散。戴冰抬头看着望着远处的延安，那种清冷如夜的感觉萦绕，一如同这秋天的风满是寒意。

　　　　药房门口，有一个小亭子。

　　　　“坐在这里。”戴冰拿着一袋子药，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

　　　　延安没有坐在对面而是戴冰的用右手边，终于将手从口袋伸了出来，张开手掌的一瞬间，戴冰听到了延安小小的吸气声，看着眼前递过来的手。

　　　　看着他的双手，戴冰微微停下来手上的动作。

　　　　“严重了很多。”

　　　　戴冰瞪着眼，延安手上的那道裂开的伤口在灯光下泛着不正常的鲜红，深深的一道依然没有一丝愈合的迹象，手掌的地方比较严重，看起来像是又重新裂开的样子，还带着血丝，估计是今天上午楼梯上的那一躲造成的。

　　　　延安也看着自己的手，似是那不是长在自己的身上，伸头眯着眼看了看说：“没事。”

　　　　戴冰垂下了双眼，拿起棉签沾了点盐水，在几处比较严重的地方轻轻擦拭。

　　　　“疼了给我说一声。”

　　　　夜里静悄悄的，两人一时无话。

　　　　延安抬头看了看一脸小心翼翼的戴冰，一幅心情不错的调侃道：“那样就会不痛吗？”

　　　　戴冰抬眼看了一眼他，又波澜不惊的低下头，“不会。”

　　　　延安又低声笑了几下，带着男孩独有的意味，有点好笑，又有点得瑟。戴冰不想抬头，她知道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像是夜里蛊惑人的妖精。

　　　　“你手可真凉啊！”延安低头看着在月光上莹莹发光的手，白皙而且触感柔软，很漂亮。

　　　　嗯，他的手倒是温暖，戴冰轻轻的托着他的腕口，指腹传来微热的触感。

　　　　不经意间，延安用手指轻轻触碰戴冰的手心，痒痒的、温热的触感印在戴冰的手心，像是火一样，戴冰惊了一下，手中的棉签掉落，抬头看着延安。

　　　　“挺舒服的。”延安抬头看着戴冰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完对着戴冰呲牙一笑。

　　　　接着还耸了耸肩，看着自己一副我什么也没做的样子。

　　　　戴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默不作声的抽出了一只新的棉签。

　　　　手上缠着绷带的延安将戴冰送到家门口，戴冰上了台阶，回头看着要走的延安，喊道：“延安。”

　　　　“嗯？”

　　　　延安回头看着楼梯上的戴冰。

　　　　戴冰往下走了一步，声音轻轻的，带着她那股独特的执着又老土的意味，对他说：“我不知道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最好别再他们走太近。”

　　　　延安抬头看向戴冰应道：“我知道。”

　　　　冷风吹过她雪白的脸蛋，红扑扑的，松松拢着的长发在风中跑出几丝碎发。

　　　　小小一只的她穿着一件驼色的长款毛衣围着白色围巾，冷风中的时不时点点脚尖，垂着眼眸，米黄色的灯光照着她透着青白色的皮肤，小小的脸埋围巾在里面，只能看到鼻洼里那颗茶色的小痣，还有带着淡淡黑眼圈的明亮眼睛。

　　　　“嗯“戴冰张着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此时的戴冰不似往日的高高在上的清冷，她抬起脸似乎有些纠结，不时用雪白的上齿咬着下唇，在柔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细长的红印，脸蛋也是泛着微红，在冷夜的衬托下，很是生动。

　　　　秋风吹过着她散在肩上的长发，有飘来淡淡水果味，这一切都让延安乱了心魄，心里有了第一次悸动。

　　　　延安红透了脸，连耳朵也有了热意，自己还不自知的盯着眼前的戴冰，眼神闪烁。

　　　　“你——”戴冰看着面前脸红红的延安心，那炽热的目光，让本身心如止水的戴冰也乱了心绪。

　　　　“怎么了？”延安看着欲言又止的戴冰问道。

　　　　“没事，”戴冰顿了顿，莫名有些紧张，“你回去吧。”

　　　　“嗯。”延安没有察觉出戴冰的慌张，依然一副好心情的应道。

　　　　戴冰松了口气，却又有一丝丝失落感，却又转瞬即逝。

　　　　翌日

　　　　差不多到了时间，戴冰从书本中抬起头，翻回了几页书看了一下，差不多就合上了书。上下晃了一下头，就听见脖子“咔吃咔吃”的响，她皱着眉头又敲了敲酸疼肩胛骨。

　　　　“小老头一样。”傍边延安嘟囔道。

　　　　戴冰听了，也没说什么自动忽略，只是看着这么晚还在旁边的延安说道：“怎么不和男生们一起回去？”戴冰想起晚上班里男生喊他一起回家的样子，典型一副打着回家的名义出去嗨的样子。

　　　　延安没有吭声，站在一边等着戴冰。

　　　　“走吗？”戴冰收拾着书包说道。

　　　　“就是不想，”延安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收拾东西的戴冰，“走吧。”

　　　　戴冰感到他的目光有些古怪，对他说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延安说道，继续打量着戴冰，昨天晚上延安回去后依旧感觉怪怪的，可是就是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

　　　　两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群人说话的声音，戴冰大概猜得出这是学生干部开完会刚回来，还没见找人，就听见他们在楼下讨论着学校的运动会的事情。

　　　　对于走路能摔倒，完全运动白痴的戴冰，运动会那可从来不是轻松的事，戴冰若有所思。

　　　　只是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身边的人却越走越慢，戴冰回头望过去，只看见延安眉头紧锁，目光锐利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戴冰微微诧异，很少见到延安这么紧张和警惕，戾气的眼光更像是一种戒备。

　　　　就在戴冰刚想说什么，那些人也马上上来的时候，她猛地被延安一拉，挤着她身侧缝隙进了一旁的教室里，顺势将她往里一带，紧紧关上了们，紧贴着延安靠在墙上的戴冰抬头看着一脸沉寂的延安，此时他正透过玻璃打量外面的人，眼神似是在确认什么。

　　　　问外一阵散漫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紧接着伴随着他们的谈话声又渐行渐远，那是一群男生中间还有几个女生，领头的男生戴冰认识，是和他们一届的年级的年级长，经常在外面帮着老师查课，很受老师重视，也是在学生中少数很有权威的人，是个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人。

　　　　也是很有魅力的男生，周身都透着一股精神气，说话时唇边自然带着笑意，很有亲切力。一双透彻的双眼，眸色温暖如玉，却又带着很强的感染力。

　　　　延安看着远去的那群人先是很诧异，终于确认之后，一脸怔然和追忆的样子，却又深深地伴随着芥蒂和恐惧。

　　　　教学楼里回荡着下午七点半的献给爱丽丝的钢琴曲，延安惊醒这才放开了她的手臂，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认识？”戴冰揉了揉手臂，漫不经心的问道。

　　　　看着延安顿了顿，失了魂魄似的缓慢的摇了摇头。

　　　　“那你？”

　　　　“”

　　　　延安突然十分警惕地看着她，戴冰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好奇。

　　　　而延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那态度与一开始的无所谓截然不同，甚至有些疏离，是个浑身是刺的模样，像只在保护自己的刺猬。

　　　　戴冰呼吸一滞，什么也没再说下去，俩人在那群人彻底走远离开后，才走出来教室，继续往回走，只不过一个心不在焉，一个闭口不谈。

　　　　翌日一早，戴冰来的时候就看见延安正在和班里的刘瑞坐在一起，看着两个人卧在班里的一个小角落，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戴冰也放下了一直架着的肩膀，不动声色的回到位置上。

　　　　刚翻开书就感到有人走了过来，戴冰抬头一看也是被吓了一跳，宁晓露同学睁着一双哭肿的双眼，神色凄惨的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坐在戴冰正对面，话没说眼泪先“噗哾噗哾”的往下掉。

　　　　戴冰忙递上卫生纸，低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看这宁晓露吞吞吐吐，神色多多闪闪的，戴冰想又被人欺负了？

　　　　“我想换个组”宁晓璐犹豫老半天说道。

　　　　“？”戴冰疑惑的看着她。

　　　　“我们那组全是男生，就没人做作业，我又不会，昨天老师都那样说了，可是”

　　　　戴冰这才记起昨天老师收小组作业好像就一个组没有交，就是宁晓露和那几个男生的小组，这样一想戴冰懂了宁晓露那一副哭了一晚上的眼睛。

　　　　戴冰又递上一张纸。

　　　　宁晓露歪了歪身子，看到延安还在和别人说话，就松了一口气，她打心底害怕这种人，也知道延安看不起自己的懦弱。

　　　　扭回头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