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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声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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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全给我。”我笑着直起身来,翻检那些拓字,“这字儿就不要了,凭他古人的东西就是好的?偏不喜欢你们见着这个是苏东坡用过的笔砚,那个是林和靖咏过的梅花,然后就觉的好,哪天再得着一个武则天用过的痰盂,是不是也当宝贝供起来?那真正好的东西,不拘给谁用,都终究是好的。”
一席话说完,十三和福格俱都喷了茶,“就是若黎的嘴,什么粗的细的俗的雅的都能说的出来,亏你想的出,武则天的痰盂?”
半晌福格说道,“姑娘的话是有几分道理,时下行文之风,大都是引经据典,若不是古人用过的,俱都不能说服众人,古人用过的即是晦涩难通,也以为是证据充足的。殊不知这正是我们的虚伪处,道理是在,不管古人有无说过,谷物养人,药能治病,都俱是正确的,莫不是某些东西古人没论过,我们今人就不用了不成?”
“你们两个倒说到一处了,眼看着三个里就我一个俗了。”十三摊了摊手笑道。
说笑了半日,才散了。
那字十三到底留了一幅李白的,“别的可以不要,这个倒是真好的。”
我笑着收下。
下了一场雪,御花园的梅花开的好。皇上便摆了席请太后来赏梅,够年纪的阿哥们各宫娘娘也都陪着。实在不像是赏梅,倒更像家庭集会,还是那么大的一家子!
我本不用去的,可是太后身边的李嬷嬷受了点风,太后怕她在雪里站久了加重,就命人把我叫去。本来给我在她旁边安了小座,可我执意站着,一是那凳子坐着憋屈,二是怕多遭人闲话。
喝了会儿酒,康熙突然道,“大家都作些诗来好应应景儿!”
一时小太监们准备了纸笔,各人都作起,因是在皇帝面前表现,一个个都是起了看家的本领,除了实在不通的。乐呵呵的又评了一回,八阿哥隽永和十三的俊逸比众人高出一些来,康熙赏了酒,夸赞了几句,都又回复原位。
惠妃突然看了我道,“不是常说若黎姑娘才情出众么?皇上何不让她也作一首来,看是不是比的过阿哥们去?”
康熙一笑,便点了头。
一时众人都眼睛望着等我动作。我知前人咏雪梅之作早有经典,我再跟风必落入俗套,况我诗词并非科班出身,逞强只会贻笑大方。真得感谢毛主席他老人家,现成的咏梅词给我借用,我心里道了一回谢,便吟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吟毕一施礼。
另一边掌声就响了起来,是那些阿哥们。十三还偷偷的冲我翘大拇指,我不敢得意,谦逊着道了谢。
惠妃一路笑着走到我身边去,拉我看了,“皇上,您说若黎姑娘的额酿怎么生的她?生了这么个标致的模样,偏又有这样的才情。”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我任是一向皮厚,这会子也红了脸。
太后指着惠妃笑,“都说惠妃会说话,今儿看看可是真会说。”
惠妃又看了我一回,向康熙看了一眼,“不知将来什么样的人才能娶了若黎姑娘。皇上若是能准,我倒想请个面子,给福格求了去。福格资质虽不及若黎姑娘,可在诗词方面倒也还能和姑娘说的上两句。不知皇上意下如何?”说罢就去看皇上。
气氛顿时冷了下去,谁也料不到突然有这话出来。我的手逐渐冷了,被惠妃握着,挣不是,撑也撑不住。康熙不动声色,抿了口酒,笑着去看太后,“皇额酿以为怎样?”
太后招我过去,也拉住我的手,把我看了一眼,“若黎也是心气儿高的,哀家虽看福格那孩子品行家世都好,况今还未娶妻,这都配的上咱若黎。可是终还得是若黎的意思。她这些年守着哀家,哀家不忍委屈了她。”
这阵势是我再难料,既是说的这里,惠妃这些话必是先得康熙允过的。如今讨论不过是走走形式。又听太后说的话,泪花儿立即就涌出来了。不能说不嫁,也不能说嫁。就这样迟疑着,空气越发的安静了。我想回头去看胤禛和十三他们,可是我此时回头看谁都是害谁。
旁边突然一阵杯碟碎裂的声音。有宫女慌忙叫着十四阿哥!康熙冷眼看过去,“十四阿哥喝多了,找人扶回去好生歇着。”又道,“若黎也不必急着答应,好好的考虑了再回朕不迟。”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去的,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这些年康熙都没把我许给谁,怎么突然就要把我嫁了?不是别人,偏是福格!
冷不丁被人抓进怀里,是满身酒气的十四。“你怎么还没出宫去?过会儿宫门就要下钥了。”我一边挣着一边惊问。
“那又有什么关系,若黎,我不能看你嫁给不想嫁的人。”他把头偎在我脖颈里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嫁他,我跟福格也是谈的来,况我知他会对我好。”我往后仰了身子,冷冷道。
十四冷笑,“你虽不愿嫁我,但我也知你想嫁的不是他。你想嫁的人,你别想他会为你说半句话。”后边的一句话说的狠。
我怒喝了声“十四!”,把他扯下来,“你疯了!”
他直起身来,嘻笑道,“我才没疯,我看的清楚着呢,若黎,你是不知道你自己的心,还是故意装糊涂?”
我不理他就要绕开,他一把拉住我,唇就印在我唇上,许久也不动,忽然放开,“若黎,你别委屈自己,只要你开口,我自有办法帮你。”
“你别总什么都不顾,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十四!”我整整他的衣服,“天晚了,你快回去吧。”
“若黎,你怎么总不听我的?”他急着抓我。
“我听你的,大家都不得好过。你什么时候改了冲动的毛病?”我招来小乐子,接了他手中的风衣,给十四披了系好。“回去吧,若黎长这么大,还没有委屈过自己,我自己有打算。有人在家等着你,快回去吧。”
他还要再说,我让小乐子硬拽着他走了。
然而康熙并不准备给我打算的时间和机会。
第二日一早,李德全就传旨过来,“若黎嘉措若干年来深得朕心,又尽心于皇太后前……,念其孤身一人,现与裕亲王为女,封郡主……”,我低头站着,大脑内一片空白,直到李德全近前来道了声,“恭喜格格!”其余人也都随着跪了行礼。我麻木的接过那片黄色的帛布,不谢恩,也不还礼。李德全看我失态,示意众人起了,都退出去。惠儿过来扶我坐下,“格格您没事吧?”
我冷哼了一声,“你倒改口的快?”
这是我第一次在惠儿面前使脸色,她惊着看了我半天,叹了口气,便退了下去。
康熙这是在警告我,这回我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一时有各宫的人送贺礼过来,我只接了太后的那份,其余全交给惠儿打发。自己一个人闷在房中,思也不通,想也无力,就那么浑浑噩噩的到傍晚。太后那边又传过旨意来,若黎格格如今身份不同,且搬到延趣楼住去……,又过来许多宫女太监来搬家。我的屋子里顿时乱成一锅粥。谁也顾不到我,我披了披风走出门去。
路上雪铲的干净,可屋上檐上都是厚厚的积雪,让人看着不舒服。我习惯性的往慈宁宫花园方向走,一路数着自己的步子。
“姑娘!”福格在前方站着叫。
我一笑,“大家都改口称我格格了,你这样不怕不敬么?”
福格不吭声,我就站着看他。我与他一样年纪,还是当初的细长眼睛,我喜欢的挺直的鼻梁,“福格,你找到你的知心人了么?”我问,又笑,“我忘了,你告诉过我的。”
“姑娘。”福格发现我语气反常,关切的叫了一声。“姑娘若不乐意,福格这就去求去。”
“求去?你求谁?你的姑婆还是皇上?”我踢着地板问。那里边有夹的雪粒子,花盆底的跟在中间,鞋头是布做的圆头,根本就借不上力,我便一下一下不厌其烦的要把那雪粒子给剔出来。
福格哑了声,站着不说话。
我也不说话,等一只脚站的麻了,我抬头去看他,“福格,好歹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再定日子娶我,我怕冷,见着雪我什么都不愿意做。”
福格愣了一愣,最后说道,“福格是真心愿意娶姑娘的,你说过的,福格的妻子会幸福!”
我自失一笑,说那话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成为那个幸福的女人,且不管事实上我会有多幸福!
福格见我不再言语,一抱拳,从我身边走过去。我站着不动,眼睛还盯着前边。
是胤禛站在那里!
我不动,他也不动。
我站的已经够久了,我想。
于是缓缓走过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他也不回避,也没有表情。
我伸出手,“把我那枚戒指还我,你戴的够久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甚至去转了转,可没有要取下的意思。我冷笑了一声,“四爷家什么金银珠宝没有,非赖若黎一枚戒指?”
“你准备拿它送谁去?”他终于开口,睨了我一眼。
“哼!四爷装什么?宫里人人知道若黎嘉措要嫁给福格,这戒指自然要送给跟若黎相守的人。”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疼的我眼泪都快掉下来,“别以为就你自己疼!”他低喝道,放了手,擦着我过去。
我在他身后站了半天,咀嚼他最后的一句话,难不成还真有人替我疼么?我韩若黎莫明其妙来这大清,莫明其妙见着了这许多人,蒙着眼睛只看表面的美好,不想参与这里的是是非非,等着有一天机缘巧合,再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到时人走茶凉,没人会长久记着曾经有那样一个不通世务的女子在这里存在过。
可是如今,却糊涂着被人定了终身。
不是福格不好,是我没有那份心。十四说的不对,不是我不知道自己的心,也不是我故意糊涂,是我实在不属于这里!
我一个人继续走,天晚了,想要回去,可是他们给我搬了地方,我找不到我新的住处,忽然间觉的哪里都不是我呆的地方。我披着十三送的那件白色狐皮披风,在红的宫墙内穿梭,像极了紫禁城的孤魂野鬼。
第 23 章
和福格一起给各方谢了礼。福格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欢喜,我看着他笑,脸上也慢慢笑了出来,还好有一个人是开心的。
所有的人都笑着,我想这是不是叫做皆大欢喜!
因我无它事,便仍旧去乾清宫当值。一日在乾清宫院子里遇着康熙跟明珠一起进来,我一惊,明珠自那年革了职后一直没在乾清宫出现过。正迟疑间,康熙突然指着我对明珠说,“如今你们也是一家人了,说说话吧。”说着自己进了殿去。
那明珠见了我就要行礼,我连忙扶住,“论公明相是一代名臣,论私若黎是您未来的孙媳,无论怎样都只该若黎给您行礼。”说着正要行礼时。却听身后一声冷笑,太子的声音传过来,“明相娶了一位好孙媳啊!知书达理,又气度不凡,多少人争着想要呢!皇阿玛偏给了你家福格。可见皇上多大的恩典,从今以后,您可得更尽心为公了!”
明珠一叠声的称是。我却如雷击了一般站在当地,明珠以党争下台,如今复而启用,明显是针对索额图,我竟成了康熙安抚人心的棋子!好一个帝王的权术!
我的脸色肯定白的吓人,太子看到我时亦惊的直叫若黎。我也不应他,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这话以后太子万不敢再轻易出口,若黎怎样是小,可你是储君,你一句话多少人猜着呢!”说完就要走。
太子从后边叫住我,“若黎,其实你嫁给福格也不坏,单就福格的人说!”
我点头,“若黎谢你今日的一番话。”
我不要想了,既然如此,能出了宫去,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再不用看眼前的纷争,也不用对复杂的人心,更不用再被人用作棋子。
我让惠儿给我找了块颜色质地纯正的大红布作盖头,我要绣上五彩的鸳鸯,鲜艳的牡丹,我要顶了它把自己喜喜庆庆的嫁出去。
一整个冬天,除去乾清宫当值外,我都窝在延趣楼绣我的红盖头。十三来看我,我只管绣我的。他一把抓了我的手,看十指上密布的针眼,还有些血痂未退,“若黎,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
“十三阿哥,您好好劝劝格格吧!奴婢说话她也不听,就整天侍弄这个,格格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惠儿哭着求道。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明年跟着我一起出宫,省的你多在这里熬上一年。”我说道。“十三,你来看我绣的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我知你心里苦,若黎,事已至此,你要是觉的委屈就哭出来,别把自己闷坏了!”
“你错了,福格人品谁都知道,你们阿哥也没几个能比的过他,我嫁他苦什么?”我冷笑。
“你明知我不是说这个。”
“我不知你说哪个。”
“也罢,以后指不定有更多你见不得的事发生,你出的宫去,安心做你的事去,我们兄弟无论如何都会保全福格些个儿。”
他说我们兄弟,是指包括八、九、十、十四甚至太子他们,还是指他和胤禛两个?一分神的功夫,针又扎在手上,十三忙拿着看了,放到自己口里吮。见我奇怪的看他,笑笑松了手,“这些日子你反常的很,总怕你出个毛病。”
我抽回手,自己看自己的手指头,“十三,我想明白了。今儿是你在这我才说,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我若黎还是不够聪明。大家都看的明白,我何尝看不明白,当初祸看似我闯的,今日就姑且我来填坑好了。归根结底我还是要承皇上的恩,他若一闭着眼睛,我早就没命了,这情形送我出宫,倒是给了我一条活路,我哪有不明白的理儿。”
十三沉吟了半天,方点头说了句“你能想开就好。”
我的红盖头绣好的时候,已是阳春三月,是下扬州的好日子。我和惠儿在屋内看我的杰作,忽然另一个小宫女采青慌慌张张上楼来。
“你急的什么?楼都给你震榻了。”惠儿嗔怪着。
“格格……不……不好了!”她使劲咽着口水说。
我端了一杯水给她,“不是哪里起火,急不了的,气儿喘匀了再说。”
她忙喝了一口水,“明相被抄了家了!”
“胡说什么呢?明相不是刚起用吗?怎么能说抄就抄?”惠儿看了静坐不语的我一眼喝道。
我伸手止住了惠儿再说话。明珠再倒是早晚的事儿,只不知怎么这么③üww。сōm快!
我到乾清宫时老远就听道康熙的怒吼,“他脑子被浆糊住了,朕刚起用他才几天?就做出这等让朕心寒的事来。”“嘭”!不知什么又摔了,站在殿外的李德全等人俱都抖了一下。“还有你,你可真敢查啊?你,你,还有你,都等着这一天的吧?都看看,都看看,朕的江山被你们这群只知勾心斗角的人弄成什么样儿了?……”
我无心再听,拐进日常起居休息的书房里,里边也是乱糟糟一片,地上全是摔散的纸页,和笔、镇纸之类的,弯腰去拾,一个小太监忙来阻止,我挥手示意他退下。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捡,一张一张的整。不知过了多久,听得有人进来,我回过些神来,也没转身,“去打盆水来,把桌上地上溅的墨汁擦干净。”
没有人动,我直起身,“怎……”。
是胤禛!
冷脸看着我。我们应该快有两个月没见了,元宵那天也不过是匆匆打了个照面。他的脸显的更沉郁了,下巴线条更显坚硬。
我出门要走,到他身边时他突然低声说了句,“你的戒指,我既然戴了,就不会给别人去!”
“果然是你……”我恨道。
“明珠是罪有应得,上次是有人故意害他,这次是他自己聪明过头!”他正对了我,却不看我,眼睛从我头顶漫过去。
“你呢?你不也是聪明过头,皇上也睁只眼闭只眼,你凭什么看不下去?”我抬头看他怒喝。
“凭什么你该知道!”他突然放柔了声音道。
“哼!若黎不敢知道。四爷做什么还要知会若黎一声不成?”我把头扭向一边,心却慢慢疼了。
“你也别犟!你明白的是不是?”他突然冷笑着俯身向我。
我推开了他,后退了一步去,“非得这样吗?为不什么不让大家好好的?”
“有人好就得有人不好!”他又冰了声音。
我怔望着他,不知道该再说什么,跟他已没什么好争的了。
半晌,我说道,“他是无辜的,你放他走!”
“你是求我?”
“算是!”
“为什么?”他抓我一只手,眼神狠的吓人。
“为那日我的一句‘轻拍栏杆和君语’。”我冷冷道。
他丢了我的手,我头也不回的出去。
明珠全家人都下了狱,婚事自然告吹。后来又有恩旨下,福格等无辜,赦其无罪,取消所有爵位,贬为庶民。
从始自终,我未再见福格一面。我托十三把我绣了几个月的红盖头转交给福格,内藏了一封信,是他父亲的那首:“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西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
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
比翼连枝当日愿”
不知福格看了那些会作何感想,只已不是我能所知的范围。嫁与福格与他举案齐眉,朝夕吟诗作画,或谈论风月也算好,可惜终成了做冷的梦。
康熙四十二年的阳春三月,我站在延趣楼里环顾四周,身上冷的直打寒战。再没有今天让我觉的眼前一切都如此陌生!甚至是面目全非!
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若只如初见!
五月,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
六月,康熙巡幸塞外,我也在随行之列,伴皇太后车驾。
康熙每每先行,道路行宫都安置妥当,才率众阿哥大臣迎接太后。因此路上总有几个年纪大些的阿哥在后护卫皇太后车驾。
六月的阳光初时还毒辣,越往北行,则温度越降,那时北京以北植被都还颇多,气候比现代不知好了多少。太后本说我是女孩儿,就让我跟她一处坐了,坐不了几天,见我一路眼睛巴巴的瞅着那些人的马,便笑着命人给我备了一匹,让我偶尔骑骑。
我一般过了午后就换了男装,骑着马到处溜达,但总不敢远离了车驾左右。随太后的阿哥大部分是胤禩他们几个,胤礻我起意教我骑术,终因自己技术有限,又被胤禟整日冷嘲热讽,便气的丢开手去,“我只找一个人来教,看你笑还不笑。”说着一调马头,朝大队驰去,一会儿功夫,就见胤禩与他并辔而来。
老九冷哼一声,“就知道你去请八哥!”说完拔马去追队伍。
胤礻我斜楞着眼睛无比得意的喊了句,“我就知你没甚话说!”
胤禩看着他们闹完,便过我身边,要我先骑马跑一段,我身体里一向有逞能的因子,索性把自己家当全跑给他看。
他呵呵笑着追上我,“一般女子骑成你这样也就够了。”
“谁高兴做一般女子?”我一扬眉道,忽又觉的口气太傲,忙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看来还是要你来塞外的好,前阵子在宫里,眼见的你一点活力都没了,哪还是原来见着的若黎。现在倒有那么点意思了。”
“你是来教我马术的,还是来和我谈心的?”我笑着问。
他笑着一抱拳,便嘱咐我怎样握僵,怎样控制马速,怎样保持身体平衡,如此半日,我竟然能慢慢从一边侧下身,去捡地上的东西。胤禩在后边叫了一声好!
我一得意,起身时辫稍一甩打到马眼睛上,那马吃痛,眼睛又被抽的暂时失明,长嘶一声就不分方向的朝前猛冲。突然的状况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中又踩脱了脚蹬,都来不及叫,一把抱住马脖子,任身体半悬在一侧随马狂奔。
也不知跑了多远,旁边有人喝了一声“松手”,一只手也同时伸过来抓住我的胳膊,一用力,我便已跌入来人怀中。那人拦腰一提,我安稳坐上马背,松出一口气来,身体不自主的就靠到了后边。
马慢慢的停下,后边的人问,“可有伤着?”
我惊魂甫定,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手臂,胤禩手一松,先跳下马去。
笑着来接我下马,我低头看了看,觉的马身离地面实在太高,干咽了一下,始终没勇气往下跳。
“怎么若黎也有害怕的时候了?”胤禩笑道。
我尴尬的笑了笑,他伸出双臂来,把我从马上抱下。下的地来我腿都软了,不是胤禩使劲拖住,就要往地上坐下去。
“你不能坐,坐了存住气,对腿不好,且忍着走两步。”他撑住我不让我往下坠。
“你就让我坐会儿吧,我真站不住了!”我笑着请求。
“不行!”
“你怎……”正要抱怨时一阵马蹄声落,听胤禩叫了声“四哥。”
我整个身子还几乎都吊在胤禩身上,登时僵住。不用抬头看也知胤禛是什么眼神,冰冷!波澜不惊!
“嗯,我奉皇阿玛之命来接太后,走了近道,刚好遇见你们。”果然!
“若黎的马惊,我们才偏了道,没想这么巧就遇到了四哥。”胤禩笑道。他没有放开手的意思,我抬头去时,正碰上胤禛的眼睛,微微带着些嘲讽,还有失望!“若黎格格没事吧?”他问。
他叫的是若黎格格!
我不回答,挣了胤禩的手朝马走去,腿还软着,刚动了一步,就半跪在地,胤禩慌忙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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