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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声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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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不是也要回去的么?就这几步路就懒怠动。”
我拿帕子甩着风,也笑着说,“本打算要回去的,见着你们就突然改了主意。”
“这里又没有番茄好偷,你又改哪里主意?”十三坏笑着瞅了瞅胤禛。
“你倒可以想想去偷别的,比如偷个人?”我斜楞了一下眼睛,瞟到德妃宫里。
胤禛大概明白我说什么,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背着手,仍旧不说话。十三一时没弄明白我说什么,眨巴了下眼睛问,“什么意思?”
我突然觉的这玩笑不好玩,便一摆手,“没什么,胡乱说的。你们是要往哪里去?”
十三也望了眼前边,“往你刚出来的地方去。对了,你怎么从那里出来了?”
“太后命我给德妃娘娘送贺礼,说十四得了长子,是德妃娘娘妃福气!”我话说到一半就觉的不对,胤禛面色虽然不变,但头已转向一边。我缓口气,“依我看,你们这会子也别去,那里一屋子主子娘娘福晋,一递一句的闹腾,怕你俩也吃不消。不如等过会儿她们散了你们才去,再说里边有些大臣们家的姑娘,你们也好避讳着些。”
十三笑着点头称是,指着另一个方向,“咱们不如慢慢绕到如意洲去,那里虽然满塘残荷,倒也有别样景致。”
我们都看向胤禛,他唔了一声便和我们一起走。我脚步慢,十三便放慢了步子等我,胤禛只独自一人朝前走,渐渐就撇了我们有两三丈远。我望着他瘦削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十三侧过头来看我,嘴边是抹苦笑,“四哥的心思,从来不给人知道。即是我知道,也不敢去说,真怕他哪天憋坏了。”然后摇了摇头,顺手从路旁冬青丛摘了一片叶子,放到唇边吹起,尖细的声音高高低低汇成缠绵的曲调,一路洒下去,能感觉它们在脚底下不安分的乱滚。
我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情,只顾低头走自己的路,不知道十三的曲子何时住了音,十三的人也不知何时没了影。待到如意洲时,前边只有胤禛一个人独站在湖边垂柳下,望着水中残荷。
他这神态,我见过一次,是他的嫡子弘晖夭折。那时我刚进宫不久,且又刻意避着他,只是从后边瞅着他的背影,上下弥漫着一股沉重之态,我以为是他挨了康熙的骂。后来才知道是他殇了子。
这一次,却是为德妃,他的亲额娘。同样是骨肉,十四初得麟子,德妃高兴的几乎忘形,而他的子女,却只是在节日上才得以见一面亲祖母,见了也不过淡淡的礼节性的招呼。他为他的孩子们委屈,也更为自己委屈,只是这委屈,大概也不能与人说罢!
我缓缓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脸贴到他的背上。他先是一愣,然后叹了口气,也握住我的手。
许久,他突然笑着问,“不怕被别人看到?”
我额头抵着他的背,轻轻答道,“不怕!”
他又叹了口气,把我拉到他身前来,手指在我手指上磨挲着。继而笑笑,仍是苦笑,“我对她,是不是也没有太多情分在?”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踟蹰着张不开口来。他摸了下我的脸,“不好说就不用说,也不是那么好说的。”
“你们俩的心情,大抵是一样的吧!”我迟疑着开口,他望着我一愣,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咬了咬嘴唇,望到我身后去,又恢复了冰冷神色。
我抬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这样总皱着会老的快。”
他嘴角一扬,“随它去吧!”
“是啊!随他去吧!”我放下手,覆到他握着我的手上,仰头冲他笑。他会意,反过来握紧了,脸上也现出笑来,是暂时的释然!
我们回到紫禁城,刚好赶上十四摆满月酒。我本来还在犹豫我能不能去,康熙却突然宣我。
到了乾清宫,见他随便歪在塌上,手里捧着本书专心的看,离的远,也没看清什么书。我进门福了一福,便站在一旁等他开口。
一直等到馨兰捧茶进来,康熙才抬起头来,对我不紧不慢的说,“若黎明儿代朕去看看老十四的孩子。”口里说着,接了茶慢慢吹。
我答了声是,仍旧站着不动。李德全在旁边看着我直着急,我也看着他不懂他急什么。
康熙喝了口茶笑着说,“李德全你甭替她急了,若黎在朕这里何时客气过?”说罢才抬头看了我笑,“给你派的是个钦差的差使,你竟一点表示都没有。”
“只是这个……还要先表一下忠心和决心?”我迟疑着问,脚底下动了动。
馨兰拿茶盘挡了半边的脸。
“唔!你就不用了,朕是知道的。”康熙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搁了茶碗,“看看那小阿哥长的像谁,回来仔细跟朕说。”
我到十四阿哥府时,十四早率了众人在府门外迎接。因我代表的是康熙,所以也不敢擅自改了规矩,只能先站着不动受了他们的礼,传了康熙口谕,他们方才谢恩起来。
十四亲自抱了小阿哥到我跟前来,舒舒觉罗氏跟在后边。我小心的接了,掀看襁褓一角,便见小家伙十分精神的瞅着我,一双黑水晶似的眼睛骨碌碌滚着,我朝他呶了呶嘴,他竟然摇着小手欢喜的张大了嘴巴,我笑着问十四,“你确定他是在笑还是想吃奶了?”
旁边的舒舒觉罗吃的一笑,见我看她,忙又低了头,我说,“没关系,我已经代皇上看过了,回去就说大阿哥长的像他额娘,长大了一定是个英俊的王子!比十四好看。”我看向身后的惠儿,惠儿忙递过来一把长命金锁,我笑着给小阿哥掖在襁褓里,“这个虽是俗了些,但是图个吉利,保佑小阿哥长命百岁,大富大贵。”我一边说一边逗着小家伙。
舒舒觉罗氏忙行了个谢礼,十四却笑着说,“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也罢,就是个吉利。”
我笑着把小阿哥交给舒舒觉罗氏,看她面容,也还没脱了孩子相。她又交给一旁的奶娘。奶娘抱着退回内厅去。十四和舒舒觉罗氏便朝里让我。
胤礻我也从一边期身过来,“想不到今儿是若黎做的钦差,十四弟好大的面子!”一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妇使劲儿拽了拽胤礻我的袖子,瞪着眼睛不让他讲话。
“这个就是十福晋了吧?若黎这些年竟没机会见过。”我笑着说。
那女人笑着冲我点了点头,“常听爷提起你!格格是太后和皇上跟前儿的红人,我们这等人自无缘一见的。”说话间眼风扫过来,软软的话就有些挑衅的意味。也罢,她是防惯了人的,我只一笑而过。老十这次没迷糊,也听出些意思来,瞪了她一眼,她也毫不示弱的回瞪了一眼。我们旁边站着的人都笑了。
除了太子,看他们兄弟都来了,还有几个小些的阿哥,见了我俱都围过来,十五阿哥今年十一岁,跟当年的十四一样有些调皮,拽着我袖子叫,“若黎,我们大清国第一个女钦差呢!好不威风!”
我刮了下他鼻子,“那可不,皇上放我八府巡按我也敢做,也能拿他几个豪绅恶霸给老百姓出出恶气!”
胤禟忽然白了我一眼,扇着扇子说,“都不怕风吹闪了舌头!”
我盯着他摇扇,笑道,“就你扇出的那点风,还不太够力道。”
众人哄笑,他猛地合了扇子瞪着我,一幅不可理喻的神情。
“今儿是十四弟的好日子,你俩就省省嘴。”胤禩来打圆场,我自然要给面子。便住了嘴不说话。胤禛和十三站的离的远些,我同他们说了些话,才到他们跟前去。十三一抱拳,“钦差大人辛苦!”
我咬着牙笑,“这会子知道我辛苦,刚才怎么不来巴结我?”
胤禛突然鼻子里一哼,“蹬着鼻子就上脸。”
“那你说我能上哪儿去?”挑了一下眉问。
他朝后仰了仰身子,抿嘴笑了。
“你呆会儿在哪里吃酒?”十三问道。
我朝十四看了看,他也正往我们这边走,我便笑道,“去哪里吃,当然看主人怎么安排。”
十四用牙咬了半天嘴唇,才看向我,“跟女眷恐怕你也不适应,倒不如就在我们兄弟席了坐。”
“你指望她去跟你们拼酒?”胤禛冷冷反驳。
十四一笑,“她如今是钦差!不和她拼就是,不过若黎得换了男装来,要不也不成样子。”
十三瞅着我乐,“皇阿玛肯定料到这一出,才许派了若黎的钦差,要不单她来喝满月酒,九哥十哥想尽了法子也得灌醉了她。”
十四着人叫了舒舒觉罗氏,舒舒觉罗先向胤禛和十三见了礼,十四命道,“你带若黎进去,找身我的衣服给她换了。”
舒舒觉罗还睁大了眼睛看十四,彷佛没听明白。我在旁边说了声,“不用,我自己带的有衣裳,找个地方让我换了就成。”
舒舒觉罗还没缓过劲儿来,怔怔回过头看我,见我冲她笑,才努力挤出一个笑来,“格格这边请。”然后引着我到了一处卧房,看着并不像他们的房间。她等在门外,惠儿跟我进去换了衣服,一边给我梳头发一边说,“格格今儿定要吓出一地眼珠子才算。那么多的福晋格格,您一个人出去和爷们喝酒,怕是有人嚼舌头,说您不安分。”
我冷笑道,“谁爱嚼嚼去,没了她们谁还不吃饭了?我们也不是为她们活着。”
“我不过是白说说,知道您也不在意这个。”惠儿扎好最后一道辫穗,前后顺了顺,然后给我戴好帽子。
“惠儿,你趁这功夫可以回趟家看看你阿玛额娘。我已经问十三阿哥借了马车,一会儿苏和会送你过去。”我自己对着镜子边整边说。
回头见惠儿眼里竟含了泪,“格格!”
“做什么呢!虽然你到年底就能出宫了,可这次好歹也是个机会,不回去白不回去。前儿见你阿玛说你额娘病了,你刚好回去探探病。你额娘也好的快些。”我擦了她的泪,握着她的手说,“这些年你我情同姐妹,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
“谢谢格格。”惠儿要拜下去,被我拖住,“没那么多虚礼,你自己看着时间,别误了咱们回宫的时辰就好。”
“嗯。”惠儿点着头,擦了泪。
外边站着舒舒觉罗氏,见我打扮又是一愣。我笑着牵她的手,惠儿在身后嗔怪的叫了声“格格!”
我一笑,忙又收回了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自嘲道,“我都忘了现在扮的是男人了。”
舒舒觉罗氏掩着嘴笑,“若黎姐姐扮起男人来也风流的紧,走大街上,谁还能认出来,要给哪家姑娘看上了,不定就害了相思。”
我哈地一笑,她这话说的太不像一个皇子福晋,“十四果然熏陶的好,他的福晋也什么都能说!这叫夫唱妇随?”我打趣道。
“若黎姐姐!”舒舒觉罗氏扭了我胳膊,跺着脚叫,脸羞的通红。
我呵呵直笑,一年前她也是这样拉着我叫若黎姐姐,如今虽成熟了不少,但仍旧是本性。十四娶了她应该也是开心的。
女眷开在后厅,我若是去前厅必要路过那里。远远的就看到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在一处争奇斗艳,看到我们走近,有些不太熟悉的均都回避。
“哟!这不是咱们的钦差么?”是十福晋的尖叫。
我一笑,“是的,你没看错。”
纳拉氏后边跟着李氏,还有其他几位皇子福晋,俱都聚了过来,有我熟悉的八福晋,和十二福晋,其余几个似乎都没见过,都奇怪的打量着我。
我朝四福晋微颔了颔首,她也笑盈盈的低头还礼。我穿的是胤禛的那套衣服,李氏肯定认出来了,一眼不眨的盯住我看。纳拉氏肯定也在怀疑我身上衣服的出处,不过只是用心瞥了一眼,眼里神情很莫测。我想是不是胤禛衣服有特别的地方。
“若黎格格这是?”纳拉氏迟疑的问舒舒觉罗氏。
“哦,回四嫂的话,是我家爷吩咐的。大概是要若黎格格跟爷们一起吃酒。”舒舒觉罗氏笑着答道。
纳拉氏不自觉皱了眉头,恐怕是在心里怪成何体统了,果然,后边有人大声道,“十四弟也忒不像话,若黎格格也是一女儿家,怎能和爷们儿一块?四嫂前边说说他去!”是八福晋容月,有着很精致的一张脸,和天生的霸气。那么多人里也只有她敢这样儿高声讲话。
舒舒觉罗氏为难的看看纳拉氏又看看我,然后又看八福晋。
纳拉氏一笑,“十四弟既然这么安排,自有他们的道理,不过都是客,坐到哪里都是来喝十四弟和十四弟妹的喜酒,都是一家人,一样的坐。”口里说着,轻拍了下舒舒觉罗氏的肩,“十四弟妹快去吧,怕是他们等着。”
“哼!一家人?十四弟听了这话怕是要多喝几杯,还都托了四嫂的福呢!”十福晋盈盈的笑着,妆化的很好,阳光下更显的白里透红。
一时众人脸色各异,舒舒觉罗氏和纳拉氏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八福晋更是在后边抱臂冷笑。
“十福晋这说的可是两家话了,莫非当初皇上下旨的时候有交待不明白的句子?”我满是惊奇的问道。
纳兰氏的眉头皱的更紧,却只是一下,便笑道,“十四弟妹,今儿老十四放了多少炮仗?怎么闻着这么大一股子火药味儿?”
舒舒觉罗氏会意一笑,“四嫂好灵的鼻子,是放了许多,府里的老人们说,咱们皇家的孩子生下来就太富贵,容易招邪祟,多放些炮仗祛祛邪气。”
“这就是了。”纳拉氏甩手一笑,拿帕子下来揩了揩脸。
“四嫂,这里您先帮我照应着,我送过若黎格格再来。”舒舒觉罗氏扶了下纳拉氏的胳膊,转头冲我说,“格格咱们前边去,爷们儿怕是等着。”
我也不说话,懒懒的点了个头,便跟舒舒觉罗氏前边去,惠儿自去找苏和。
他们果然等着,因太子不在,我又是钦差,他们死活要我做主位,就连大阿哥和三阿哥都一直让我。
无奈何,我问十四要了件康熙赏赐的物件,在主位放了。拍拍手道,“这下是了,我本是奉皇命来的,我的差使办好了,这份差使就让它来替吧。”
然后在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旁边坐下,十一立即抓住我衣服,“你可不准改主意跑了,不然罚酒三杯!”
“你皇阿玛许你喝酒了吗?回头我要好好跟他描述这里情况呢!你要是不乖,别怪我打小报告。”我拿了一块果子,也不看他,很陶醉的吃着。
他吭哧了半天,松了手,坐端正了,旁边十六伸脖子歪头看我们俩,他扶正了十六,“你也坐正了,她若黎……”我施施然飘过一个眼神给他,他立刻改口道,“若黎姐姐可是说的出做的出的。”
十六鼓着筛腮帮子,冲我呵呵的笑,就露出缺的两颗门牙,我捡了块比较软的点心给他吃。
我喝酒是少不了的,不过十四大概有交待,胤禩也在一边挡着,“今儿若黎身份特殊,灌醉的恐怕也不好交待,老十就别闹了,喝两口助助兴就算了。”
胤礻我才悻悻作罢,我想起是福晋咄咄逼人的架式,怎么都和胤礻我搭不上边,大概夫妻就是要互补的,胤禩温和,容月就显的凌厉,九福晋听说极温柔的。就是胤禛的纳拉氏,与胤禛却有许多相似处。想到胤禛,抬头没见他影子,自己虽是看的开,想到他的另外两个名正言顺的女人,心里不免还是酸酸的。喝下一口酒吓出,一下子辣的睁不开眼睛。手里塞了一盏茶,“我们下死劲儿给你顶着,你倒自己喝起来了。”是十四。
我喝了水,感觉好了些,“一出神就忘了喝的是酒了。”
他嘴角一抿,“想什么那么出神?”
“你今天是主角,别在我这儿磨蹭。”我催着他走,今天现眼的地方太多了,他再这样,舒舒觉罗氏那里更难看。
他一笑,拿了酒去逗旁边两个小孩子,两个小家伙被他逗的兴起,也顾不得我的警告,我还来不及阻止,两个人就分别一杯酒下了肚,又逞强着不肯喊辣,眼看着十六的眼泪就顺脸颊流了下来。十四乐的哈哈直笑。我顾不得说十四,朝后边人要了水,给他们二人喝了,又拿帕子给十六擦脸。
正忙时,忽见一个小太监从旁边绕过,我直觉的熟悉,还来不及细细思量,却见他趴到胤禟身后的小陶子耳边说了几句话,又躬身退去,在小陶子走向胤禟的那一瞬,我的心忽然如掉进了冰窖,五脏六腑一瞬间全都冻住。
十六张着小嘴直吸气,我又喂他喝了口水,笑着说,“来,先跟姐姐去后边休息会儿,你要是喝醉了,跟你的人也不好交差。”
不容十四搭话,也不容十六争辩。我拉了十六出席,跟他的嬷嬷太监自然全都一溜烟跟在后边。我拉着十六沿着刚才小太监离去的方向追去,这回他不提防有人跟脚,慢悠悠的朝里晃,并不是往正门出,穿过一个甬道,拐进一个月洞门,门内花木扶疏,隐隐有亭台楼阁,像个花园。
我停下脚步,吩咐十六的嬷嬷好生把十六在内院安置了,等缓过酒劲儿再带他入席。那嬷嬷一叠声的答应着。我看他们走远,自己便追过去,果然是个园子。那太监并不曾走远,在一边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了,手里拎了一小瓶酒,一边喝一边哼着小曲儿。
我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在他背后抱双臂冷笑,“这位公公好自在啊!爷们在前院喝,您在后院也喝上了。”
“嗨……”他咂了一下嘴,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手抹在嘴边没来的及放下去,发现是我,忙甩了酒瓶,一头跪下去,连连磕头,“格格饶命,奴才一时贪嘴。”
“我饶你什么命?你酒是偷的?”我蹲下身去,笑着问他。
“不……不是。”他头深深的低下去,不敢看我。
“你认识我?”我语调突然一冷,虽是问话,却是用肯定的语气。他点点头,忙又摇头,惊慌的抬起头来,“奴才不认识您。”
“你怕什么?”我逼近了他问。
“奴才……奴才没有怕?”他强撑着,说话开始结巴。
“这就奇了,你一不认识我,二又没怕什么,还要我饶的什么命?跟我逗乐子是吧?”我把头扭向一边,站起身来,“你也起来,好好回我的话。”
“奴才不敢!”他又磕下一个头去。
“嗯?要我搀你起来?”我作势去拉他,他忙爬起来,朝后退了一步,低头站着。
“你叫什么名字?”我坐到石凳上问。
“回格格的话,奴才叫小喜子。”他讪讪的答。
“呵呵,果然是九爷的人,人名字都取的别致,养了那么多戏子还不够!还再养个小喜子!”我轻描淡写的说,脸上微微的笑着。
“我们家爷取名字是循着那层意思的。”他见我笑,也放松了戒备,随口说了一句。抬头见我冰着的脸,才知上了当。嘴巴张了几张,没再发出音来。
“你家爷不但这功夫见长,选桂花的功夫也是一流的,你折的那支可是又大又好,回去你家爷没赏你?”我冷笑着问。。
他额头上的汗开始不断的冒,又不敢拿袖子擦,站在那里就如同被火烤着一般。
“我赏不赏他,那是我的家事,若黎格格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胤禟的声音从花木丛中传过来,用扇子挑着挡路的枝叶,慢慢踱过来。
第30章
小喜子见了他如见了救星一样,忙不跌的朝他跑过去,胤禟一巴掌狠扇了一耳刮子,恨恨骂了句,“混帐东西,乱跑什么!”小喜子立刻颤巍巍的倒在了路牙子上,血顿时就顺着裤管流下来,我见了血,猛抽了口凉气,头一下子就晕了,不得不把头扭到一边,咬牙硬撑着。
小陶子跟在胤禟后边,这会子扶起小喜子,胤禟脸朝后示意,小陶子便扶着小喜子出了花园。
胤禟前走了几步,来扶我的肩,轻声问道,“你可还行?”
我使劲扭着肩膀甩开他的手,从石凳上站起来,步子有些不大稳,踉跄着走了离他有三步远的距离,回头厌恶地看着他。
他也不恼,亦没有往日倨傲的神情,拿扇子在左手心里拍了拍,轻笑道,“若黎可还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人!”声音温和的不像刚才狠甩人耳光的他,更不像平日的他。
我冷哼了一声,“你这样会让我觉的是吃错了药,九阿哥可也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说话!”
“你现在不是想和我继续斗嘴吧?”他向前走了一步,我又往后退了一步,他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你再后退,就跟我要对你无礼似的。”
我挑了挑眉,没有理他,把脸别向一边。
他又笑了一下,背着手也看向我望的地方。我们许久没有讲话,只是各自的心里都不像表面那般平静。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也一直在防我这一招。果然,他徐徐开了口,声音不大,却似很沉重,“你非要这样做?”
“你果然一直防着我!”我冷冷的说,语气里有失望。
他看向我,脸色一怔,“你不该管这些事!”
“你们非要这样做?”我问。
“你们?”他冷笑一声,“你不要太聪明。什么叫你们?”
“你既然都不避讳这件事,还避讳其他做什么,不是我聪明,是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也冷笑。
“哼,是么!大家看在眼里的,可还不止我们。你焉不知还有他们?”他眯着眼睛,上半身凑近了看我的脸,仿佛要寻出一颗最不起眼的痣。
“我竟不知还有个他们要陷自己亲兄弟于死地的!”我错开他一步,也一眼不眨的盯住他。
他突然仰头冷笑,“我当若黎格格的心是不大好收的,没曾想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跟人家一心了。”
“风凉话你说的够多,何苦再多费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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