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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声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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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何来今日之祸?如今的苦果,不过是当初种下的因,迟早都会发作。而你们也未尝没为你们的年少轻狂付出代价,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该失去的已经失去,恨已无用!”
“十三,以后的路会更难走,你太仁慈,仁慈能帮你也能害你,你如今也快到而立之年,应该能够权衡利弊,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轻重。你的腿脚病了还能医,可若是心病了,没人能帮的了你,你四哥在这一点上就做的很好,他知道他背后是什么,他也知道他前边是什么,所以他知道他自己该去做什么。你跟了你四哥那么多年,应该能够体会!一时受挫不等于一辈子萎靡,你的肩上应该挑更重的担子!而不是带若黎出宫,好好的过日子。”
我扶住十三的肩,叹了口气,“去吧,光养身子还不行,心也要养一养。这样病才好的快!”
十三握紧我的手,骨头都快被他箍碎了,“你想过许多遍了不是?只是放心不下我?”我微笑。
许久,他有些沙哑地答道,“是这样。”
“大家都会好好的,你和我,我保证,十三,我们都好好的。”我轻轻抱了一下他,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吧,你身体不好,馨兰她们要担心。”手摸到他的衣领,一寸一寸给他理过来,有些怅然,“不知道你如今什么模样,恐怕这辈子都看不见你了!”
十三把我的手覆到他的脸上,从额头到鼻间到下颚,一一的摸下去,我突然甩掉手,冷声道,“你走吧,以后不用常来,十四那里我也会讲到,大家都已不是从前,还是各走各的路好!”
说罢再不理他,回身走进屋去。
绕过厅堂后门,来到佛堂正厅,有一瞬的错愕,以为自己听到了木鱼声,一霎那惊的浑身发凉,认真扶着门框定了会儿神。才缓缓走过去佛前上了柱香。
是我脚踏木地板的声音,不知为何今日特别的响,疑似许久以前苏麻喇姑的木鱼声,细想想,木鱼声落也已八年了。
流年似水呢!
叹了口气,“嬷嬷,又是八年呢!若黎不知您无数八年怎么过来的,可如今若黎难以自处,您真若在天有灵,看到今日又该当如何?”
“他们真的都已不再是孩子……”心中仍有千言万语,可是说到这里却只能戛然止住,再往下说,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像人到了无路荒漠,本有无数个方向可以走,可却因为脚下无路而无从选择。
归根结底,是我在一直的患得患失中迷失了自己!
我已无从失去,也无从得到,从今往后,唯剩自己!
第三卷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第 45 章 (上)
十四很平静的接受了我的要求,甚至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叮嘱采青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及时转告他。
他的平静让我略略有些失落,习惯于他的任性和蛮横,突然间他也冷静下来,多少有些人事全非的遗憾。
此后日子平静的过着,跟之前禁足的状况几无两样。
中间馨兰带着弘昌和阿欢来看我,弘昌已经少年老成模样,稳重如当年十三,甚至连声音都无大差。
阿欢几乎已经忘掉我,小时候黏我的情状估计都不存在她的记忆中,七岁的小女孩已经懂的害羞和排斥,馨兰拉她给我请安时,她使着性子的扭,馨兰初时还在柔声细雨的劝,“欢,你的名字还是姑姑给取的,你小时候最喜欢姑姑了,怎就忘了?乖孩子,给姑姑问声好。”
我微笑着伸手等阿欢近前,“欢,来给姑姑看看多高了!”
阿欢高声叫着不要!
馨兰突然打了她一巴掌,没有听到阿欢的哭声,也不见有人动,我诧异地问,“怎么了?”
阿欢开始低低的啜泣,“额娘,阿欢听话,你别哭。”
我心中一紧,脸上笑容也渐渐凝固。
“姑姑,您劝劝我额娘,都是阿欢不好,惹额娘生气了,以后阿欢天天给您请安。”阿欢突然拉住我的胳膊边哭边摇。
我伸手止住阿欢,把她拥进怀里,安慰道,“乖孩子,额娘不是生你的气,不是你的错。”
然后站起身,馨兰连忙扶住我,我轻轻叹道,“你这是为何?孩子们不懂事,白让他们担心。”
馨兰扶我坐下,强笑道,“不是高兴的嘛!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终于盼到能见姐姐一面,一时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淑珍本来也是要来的,可是爷说姐姐身子不便,叫我们不要太打扰,才只带了弘昌过来。”
我轻轻哦了一声,弘昌懂事低偎过来,轻轻叫了声姑姑。
我笑着答应了,“难为这孩子记性好,那时他也不过五岁,真怕他也把我给忘了。”
“这孩子懂事,爷不在那会儿,阿欢整天闹,家里大人们也都愁眉不展,多亏了这孩子,哄了小的,还要逗我们开心,一家人看着他才不至于那么惨淡,觉的还有希望!”馨兰叹口气道,“姐姐,变故太大了,连小孩子们都早早懂事。”然后又笑起来,“就一个阿欢,就会整天胡闹,有哥哥一半就烧了高香了,你还皱鼻子,长大了嫁不出去,刚才谁不听话来着?”后边一句是说给阿欢的,言语之中不尽的爱怜。
“阿玛喜欢阿欢皱鼻子。”阿欢不服气地反驳道。
“还会还嘴,都是爷给她惯坏的,她有弘昌这般省心,我就少操多少心了!”馨兰在我身旁坐下道。
我拉了拉弘昌的手,还没开口,就听阿欢欢快地叫,“哥哥脸红了!哥哥脸红了!”
弘昌的小手在我手中不安的动了动,呼吸也有些急促,我莞尔,伸手从他的肩膀摸到脸上,“弘昌越发像你阿玛了,你阿玛小时候也会脸红。”
“真的吗?阿玛真的也会脸红?”弘昌好奇地问,“额娘为什么没跟我讲过。”
“傻孩子!”我笑道,“你阿玛跟你这么大时,你额娘才有阿欢这么大呢,怎么知道!”
“那姑姑怎么知道?”弘昌又问。
我拍了拍他的脸,有些感叹,“姑姑见你阿玛的时候,你阿玛刚过十三岁,比你高不到哪儿去,姑姑看着你阿玛长大的呢!”
“姑姑真了不起!”阿欢突然在一旁插嘴道。
馨兰噗哧笑出声来,我也乐的合不拢嘴,只有小孩子的世界才有那么可爱,在弘昌和阿欢的心里,十三一定是高不可攀的英雄,能看着他们阿玛长大,也应该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是啊,很了不起,以后姑姑也看着你们长大好不好?以后你们也会很了不起,像你们阿玛一样!”我笑着答道!
“好啊!”阿欢跳了起来,大概手舞足蹈。
“都每个女孩子样儿,是爷给她宠坏了,没见哪家的格格跟她这样儿野的。姐姐你没见,爷竟然教她爬树!咱们皇家的格格,会骑马射箭倒也罢了,没见谁家姑娘学爬树的。我们也不敢说爷,姐姐回头说说爷,这样放纵阿欢,以后长大怎么嫁人。”
我只是笑,转头问阿欢,“爬树好玩儿吗?”
“好玩儿,可以自己去摘果子吃,阿玛说,姑娘家更应该做自己想做的事儿。”阿欢高兴地答,然后问,“姑姑,您会爬树么?阿玛说我有个姑姑会爬树的,是不是就是您?”
我笑着把阿欢搂进怀里,“你阿玛说的对,女孩子更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馨兰把阿欢从我怀里拉出来,“别撕磨姑姑,姑姑哪儿经得起你折腾!”
阿欢格格笑着,大概又偎到她额娘怀里。
“馨兰变的唠叨了!”我笑着说。
馨兰轻轻笑起来,“人年纪大了是不是就这样儿!”
“你是在说我么?你可正是好时候呢!”我玩笑道。
馨兰突然不吭声,然后幽幽地说,“姐姐,真的没变呢!气色也比我想象中的好多。”
我抿嘴而笑,我已经习惯他们这样安慰,知道大家都不想再去碰触那个五年的伤疤。
“苦尽甘来,馨兰。”我定定地说。
一直到五月的天气,我才在康熙的安排下到畅春园觐见太后,李嬷嬷牵过我的手到太后跟前去,还不曾弯身下去,就被太后轻轻拖住,拉到她的跟前去,仔细磨挲着我的手,然后才缓缓道,“以后不许谁再欺负她!”声音已是龙钟之态,却坚定无比。
鼻子突然间就酸了,蹲身把脸俯在太后腿上,泪一点一点泅湿她的衣襟。
被禁足的时候不曾哭过,绝望的时候也不曾哭过,突然遇赦也不曾哭,却突然为今天太后一句话,找到了多年的委屈。
“以后不许谁再欺负她!”我远离亲情,孤苦伶仃的皇宫生活中,没有人敢为我这样保证过,也没有人有能力为我保证,如今伤痕累累,突然得到这么一句,毋须去管有几分怜悯几分内疚几分虚伪,都不失为一种温暖的安慰!
“好孩子!”太后哽咽着声音拖我起身,“看都瘦成什么样儿了!”说着又揽我入怀,轻拍着我的背说,“以后就跟着哀家,哪儿也不去,谁也不准给你苦吃。”太后语气执拗而孩子气。
我破涕而笑。
“有太后这句话,就是若黎不跟着您,也没人敢给她苦吃了。”声音有些暗哑,依稀还能听出是惠妃。
我忙擦了泪,站直了身子,“不知惠妃娘娘也在,若黎失礼!”
“不只我一个,德妃也在呢!快别多礼,你眼睛……”惠妃住了口。
我知她有意忌讳,便微笑道,“眼睛看不到是有些不便,只怕日后失礼处,请娘娘们多担待。”
“格格过虑了。”惠妃答道。
“若黎格格倒是没大变样儿,乍一看还是从前样子!”厄尔,德妃幽幽说道。
周围人连称是,就连太后也道,“看她这样哀家才觉的好些,哀家知她失明,直怕见她憔悴模样,后来李嬷嬷说不曾变了样子。如今看来,果真和从前差不离,是她造化高,换了旁人,怕早就煎熬不住。”说罢叹气!
“苦尽甘来,格格怕是会有后福的。太后不用太过伤神,况如今不是好好站在您面前?不枉您往日时常念叨。”德妃劝道。
我微微笑着,果真是铁嘴银牙,句句是好儿!
我本要立即回宫的,太后说眼看就要端午,好歹过了节再回宫不迟,只好在凝春堂住下几日。
不过每日陪太后说几句光景话,等她精神不济歇下,我才回自己房中执笔练字,或者让采青读几段书,也就到晚。
一日午后,醒后恍(书)然(网)不知何处,采青不知去了哪里,翻身下床,也无目的,独自一人摸了出去。
临近端午,天气已经十分闷热,但因园中花木众多,倒是有另一种和谐温暖之气,即使是中午,也感觉神清气爽。
我应该是走到一处回廊,有微微的风吹过,隐隐有些湿意,大概不远处就有一处水泊,记忆中应该是凝春堂后园,再往前走,就是片竹林,竹林后有个凉亭,不常有人过去,亭边围着几株木兰。
心不自觉的跳了一跳,脚仍旧顺着回廊前走,风吹竹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近,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几乎不能呼吸。
我只是想去看看,那几株木兰是否还在。我安慰自己道。
终于定了神,寻着记忆摸过去,竹林尽头,面前突然觉的空旷,我猛地停了脚步。
我心知我不是为那几株木兰!
逝去的那些情话突然响在耳边,我并没有刻意记忆,而是它总是知道如何清晰。
“不过有一句更体贴‘奴为出来难,叫郎恣意怜’……”
“这个叫木兰,给你暂作钗用…… 明儿我再给你打支金钗,下次见我时要当心别溜掉了。”
或许曾经是有爱的那么深!
“你是谁?”一个小小的稚嫩的声音突然打断我的思绪。
“不得无礼!”是二十岁左右女子的声音,不曾听到过。
“快来给姑姑请安。”女子柔声招呼道。
小人儿奶声奶气地道了声,“给姑姑请安。”
“你是……”我迟疑着。
女子一笑,“我知道您是若黎格格,我们是四爷府上的,格格不曾见过。今天过来给太后请安,她老人家还没起,我们就在后园里等会儿,不曾想遇着格格了。”
我不知该作何反应,兀自愣了会儿,才茫然道,“哦,失礼!”
“格格见怪,是我们失礼才是。”
群摆一紧,定是底下小人儿拽住了我。
女子惊呼道,“弘历!”然后急忙蹲身去拉小人儿。
我彷佛如冰冻了一般,任由他们扯我的群摆。心中不痛也不酸,仅只是空白一片!
女子起身后一直道歉。
我止住她,“小孩子闹一闹没什么要紧,想必你就是钮钴禄氏了吧!”
女子大概吃了一惊,“格格怎么知道我?”
“哦!”我自知失言,忙掩饰道,“听馨兰提起过,说到弘历很可爱!”
女子粲然一笑,“弘历也淘气的很,跟十三爷家的阿欢很投缘,常常嚷着去闹呢!”
“是了。”
弘历又拽了我群摆,“姑姑,姑姑,头上的花儿!”
“恩?”我诧异,我出来除了一只簪外,似乎并无别的头饰。
“弘历。”钮钴禄氏似乎有些生气,“不要胡闹,一会儿阿玛就来。”
我脚动了动,“哦,恐怕采青找我不见,我先回去了。太后就醒来。”说罢就要转身。
“太后还未起。”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脊骨猛地一僵,再无回头的勇气!
第 45 章 (下)
“弘历见过阿玛!”小小的弘历有些畏怯地请了声安,钮钴禄氏也随着请安下去,声音微有些慌张,大概一直都是怕他的。
“喔,天气这么热,怎么带他这会子出来?”声音只是冷。
“哦,也是刚来,看太后没醒,就先来这里了,倒还凉快些。”钮钴禄氏不安地答道,彷佛怕说错一个字。
胤禛只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弘历和钮钴禄氏更不敢有半点动作,空气突然变的凝重起来,我本想叹口气,却也被压的喘不出一口来。
我缓缓转过身,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你行动不便,怎没一个人跟?”胤禛突然开口问,声音低低的,有些许的迟疑。
“哦”我脸部肌肉有些僵,索性不再做表情,“并不走太远,一个人也不妨事。”
“你先带弘历进去吧,遇着若黎格格的人就说格格在后院,不必担心。”他这句话是和钮钴禄氏说的。
钮钴禄氏答应了一声,和我道过失陪,便带着弘历绕过我们沿我来时的路离开。
我口有些发干,莫名的紧张,彷佛偷偷做下的事被人发觉,不安地等待着人来揭底羞辱。
钮钴禄氏和弘历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未再说话,头上突然一重,我本能地去躲。
“是朵花儿。”他淡淡解释道。
我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头发,微微松了口气,笑道,“怪不得弘历刚才叫有花儿,原来真有花落到头上。”
“是木兰!”他沉沉地说。
我愣住!许久才弱弱的答了一句,“不知道花开的竟这么早!”
“就今年早一些,往年都是迟的,大概是这边较别地方冷。”
我不知该怎么答,再愣在那儿,他突然笑出声来,“你发愣的神情一丝都没变。”
我终于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心头有些痒痒,仿佛被千万只羽毛轻触着,“我想我要回去了。”我很愚蠢地说了一句。
果然,他嘲弄一笑,“没有人要问你回不回去?”
我冷笑,“这上边还有什么文章不成?”
他噤声。
我抬不动脚步!
“我以为你会忘了这里。”他轻声道。
“四爷误会,我不过是随便走到这里,一个眼睛都看不到的人,即使想去哪里,也得能看的见。”
“那你又何必解释?眼睛看不到并不是很堂皇的理由!”
“你……”我词短。
“若黎,是你太紧张。我没有太多的意思。”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绕过我走到我背后去,几步后停下,“你知道皇阿玛近年来常年呆在这里,我们也是要随着进来的,没事儿的时候会常来这里走走,有多少烦心事儿,走到这里也就散了。”
我僵立不语,以为他是薄性的人,心中为重的,不过是家国大事,儿女情长,只是一时兴起。
“你不屑于听这些不是?你不信我!”他自嘲而笑。
“信于不信,与你再无关系,四爷何必纠结于这个!”
“是不该再纠结。”他缓缓地答道。
“我出来多时,确实要回去了。”我这样说着,便准备要走。
“若黎!”他突然叫住我,略带些沉重地问,“你始终不肯原谅我?”
我转过身面对他,脸上带着笑,“四爷要若黎原谅你些什么呢?况有这八年,多少怨也都散了,若黎都已释怀,四爷不会拘泥于此罢?”
他许久没有声音。
我回身走,“宁可追忆昔日冷;何不怜惜眼前人?四爷,如今你妻儿满堂,上天已经给了你福份,要说你的性子该改一些,太冷了,孩子们都怕你,怎做一个好父亲?”
回廊的尽头是采青,她只唤了声格格,接住我的手,便再也没说什么。太后已经醒来,除了钮钴禄氏和弘历,还有其他福晋格格,我没朝里走,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只盼着端午快些过去,回去佛堂,我才安心。
端午的一大早,李嬷嬷就先来看我们准备好了没有,说是后宫女眷都要随太后一起到西堤去祈福。
“太后今年难得有兴趣呢,格格,前几年太后就略应应景儿,都是由惠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主持的。今年太后竟破了例,皇上也高兴,还命阿哥们到后湖去赛龙舟呢,肯定好看的紧。”说到“看”字,李嬷嬷突然顿了一下,讪讪地笑着。
采青已经帮我整好了头发,簪钗齐备,今天是大日子,礼服是必穿的。听见嬷嬷尴尬,我笑着说,“还费嬷嬷亲自跑来告诉,您派个小丫头子就可以了。”
“太后不放心她们,特地嘱咐奴婢伺候格格起身。奴婢也怕她们招呼不好格格,如今格格身边就采青一个得力的丫头,太后还说赶明儿再给您几个调去几个,昨儿个采青姑娘一个没在身边,那起子作懒的丫头就任格格一个人出去了,太后知道后担心的不得了,幸亏没什么事儿,要不可怎么是好。”
“若黎叫太后费心了。”我心内一紧,忙起身施一礼,“也让嬷嬷费心。若黎眼睛不便,给众人添了这么多麻烦,实在过意不去。”
“看格格说什么呢!”李嬷嬷笑着,“太后是心疼格格,您说要是磕着碰着的,格格千金之体,也受不了不是?”
我莞尔。
“都准备妥当了。”采青过来扶住我道。
我点头,“那劳烦嬷嬷带路,咱们就去太后那里。”
太后见着我便抓住我的手,“咱们娘儿两个一起,让她们忙去,呆会儿采青在旁边帮衬着点儿,今儿人多。”
采青应声记着。
还在凝春堂大殿里,就有一众嫔妃侯着请安,太后只简单应了,一直拉着我随她坐了她的车子。
我的手有些发凉。
“哀家知道你不太想见人,可这是在宫里头,你也该常出来走走,该见的不该见的,打个照面儿,算是礼节上的事儿,有什么磨不开的?别闷坏了自己。”太后拍着我的手意味深长地说。
我点头,“太后提点的是,若黎只想着不与众人添麻烦。”
“你这孩子,先看着大大咧咧的,没想到也是心重的主儿。哀家明白这些年是委屈你了,你要知道,是人都有无奈,更何况帝王家!皇帝他也是不得已,你跟老四……”
车子突然顿了一下,我整个的重心上移,人就一下子撞到太后怀里。
外边一阵大乱,早有人围过来,掀帘子惊问有事无事?
李嬷嬷声音犀利地呵斥道,“不长眼睛的东西,平坦坦的路都碾到沟里去。瞎了你的眼睛,太后她老人家要是磕着碰着的,仔细你的狗命!”人说着已经进到车厢里,伸手扶起我,“太后受惊了!哟!格格脸色怎么这样儿!都是这起子没心肝的奴才……”
“哪里没个沟沟坎坎儿的!算了,继续走吧,别耽误了时间要紧。”太后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手被太后抓的紧,心也仿佛攥在她手里,一阵紧一阵疼,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不要发抖,却失声呻吟出来。
“格格这是怎么了?”李嬷嬷关切地问,“哪里不舒服了?赶快找太医来瞧瞧吧。”
我虚弱地朝她笑着,“突然震了一下,胃竟疼起来,不用宣太医,麻烦嬷嬷给我一杯热水喝。”
李嬷嬷听罢慌忙外边去叫人传热水。我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才缓过些劲来,轻舒了口气。“太后说的对,哪里都有沟沟坎坎儿的,若黎明白。”
“你明白就好!”太后另一只手也覆上来,她身体的温度一点点经由我的手传到我的五脏六腑里去,是一种不自在的温暖,湿湿黏黏的,最后堵在喉咙里,呼吸都困难。
及至等到下车,又有宗室命妇来迎驾,行礼跪拜自然必不可少,等到真正祈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这些年来我不常与人接触,又无长时间的如此劳累,渐渐有些支撑不住,又不能在太后面前失态,只有强忍着。
终于祈福完毕,太后象【炫|书|网】征性地朝河水里扔了两个粽子,在众人的奉承欢呼声中,太后递了一个到我手中,“若黎也扔一个,祭奠下屈原,保佑咱大清江山代有屈大夫似的忠臣。”
采青扶我往前站了站,在耳边低声提示了下方向,我才抬手用力将手中粽子抛出,等了许久却不见粽子落水的声音,耳边开始有窃窃的笑声。
我凝神听了一下,笑道,“莫不是我直接把粽子扔进汨罗河里了?”
众人“哄”地笑开声去。
“回格格,这乃万泉河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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