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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声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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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说归说,可还是忍不住独坐怅叹,想想自己境况,竟没个出头之日。在这宫里虽然也挂了个名,可终觉的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看各宫人眼睛就知道了,面上都是极为客气和善的,背后不知嚼了多少舌头,一个从西藏雪域带回来的女子,有何能耐就在康熙面前露了脸了。来宫里这些日子,我虽然不通世故,却也极尽心思的处处留心,事事计算,唯恐一个不是就给人抓了把柄,以后的路就没法走了。那些宫女们虽苦,后头也有爹娘主子,开了恩就可放出去。就我一个举目无亲,真有个好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回去的办法又苦寻无果,说也无处说……。悲从中来,不禁落下泪来。惠儿进得房来,绞了方帕子给我擦脸,“不怕姑娘生气,今儿四爷那些话是对姑娘好呢!”
“他那也叫好?”接过帕子擦脸。
“奴婢也不方便多说,还请姑娘细细想去。”说着又笑着要退去。
“等等,惠儿,赫巴哈是你什么人?”
“是奴婢的阿玛。”
“怪不得老觉的哪里像他,你阿玛是个好人,奇怪以他的身份你不该这里来的?”
“惠儿只想等着到了年龄放出宫去好好侍奉阿玛!”低低一笑,转身出门。
这宫里聪明人太多,反而是愚钝些的难得!
过几日太后感了小疾,康熙日日前去探视,我等自然跟着。我因在景阳宫也偶尔翻些医书,现学现卖的懂些,康熙便嘱我留下侍疾。我乐的不用常见那些难缠的阿哥,极为乐意的留下,此后寻医问药,煎汤煮水都亲历亲为。太后不过是小风寒,但因身体太过单薄,再加上宫中女子俱有过于劳心费神,那些太医又都是滑溜的厉害,不求无功但求无过,用药上不肯加重半分,饮食上也不执意禁忌。我自作主张用了药膳,撒着娇要太后忌了与病有害的食物。一两个月下来,眼见着她面色一日日红润,腿脚也比先前利落,除病好外,其他小毛病也改善了许多。太后身边的人直嚷着请太后跟皇上要了我在她身边服侍。太后笑着说:“若黎不过是皇上暂借给哀家的,皇上用她看书写字儿,咱们怎能指使人家做粗活。”说罢从头上拔了根翠绿盈盈的玉簪子插到我头上,“可怜见的,这几日为着哀家都瘦了一圈了。哀家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簪子是当初太皇太后在时赐给哀家的,如今给你吧。看你一姑娘家,整日素净的连个颜色都没有。”
我连忙谢了。
因太后病好,次日便要回乾清宫去,太后就准了我一天假,要我随便逛逛。我先去佛堂看了苏麻喇姑,和平遥玩了半日。午后就逛到慈宁宫花园里了,慈宁宫原是孝庄太后住,后来仙去就一直空着。这花园也随着少有人来,我就爱着人少,常没事就逛过来,对着春光发会呆,也不枉春光无限了一回。
听宫墙那边有宫女嬉闹的声音,随手折了根柳枝,念起苏轼的蝶恋花来,“花退残红青杏小,燕子来时绿水人家绕……”却听后边吃吃的笑,柳枝也被人拽了去,“姐姐真是痴,人来了也不知。不怕被人劫了去。”十三拿柳枝圈了个圈套到我头上。
“你们怎么来了?”我笑着问。
“我和四哥偷空走走,看到你在这里又念又跳的,就过来了。”
我瞅了胤禛一眼,他把眼睛瞥到一边去。嬉闹的声音又传过来,我笑着问十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十三,你这墙外行人可恼也不恼?”
胤详红着脸道了声“什么墙里墙外的,怕是你恼了!”
我呵呵笑着,“我是想做墙外人来着,可惜这墙太高,我翻不出去。”
“当初不也没人逼你进宫?”胤禛突然冷冷开口。
我仰头望了望天,“今儿这太阳挺好的,怎么还没把四爷暖化呢!”胤禛冷眼看了我一下没再搭话。我搭了一下胤详的肩,“我们的十三阿哥又长高了,也越来越好看了。”
胤详俯到我耳边笑,“你还记四哥的仇呢?”
“我才懒的跟他记仇。不过你回头出宫看看是不是他真跟我八字不合,怎么老看我不顺眼……”我话正说着,胤详就又吃吃的笑起来,“若黎你可知道只有要做夫妻的人才去合生辰八字的,莫非……”
我一巴掌拍到他的背上,“莫非什么?少给我胡扯……”
“你急什么,嫁给我们兄弟还能委屈了你?”
“我可不知你的那些福晋嫂嫂们有没有觉的委屈,只是锦衣玉食的不能算是幸福。”我把身子靠到柱子上,坐舒服了。
“那你说怎么才算幸福?”胤详饶有兴趣的问。
我突然想起看过的电影里一段经典台词,就清了清嗓子,娓娓说道,“所谓幸福,就是,我饿……饿了,看别人手里拿个肉……肉包子,那他就比……比我幸福;我冷……冷了,看……看别人穿了一件厚棉袄,他就比我……我幸福;我想上茅房,就一个坑,你蹲……蹲那了,你就比……比我幸福。”胤详“哗”的一下倒在另一边的柱子上,胤禛本来站着,也笑的忍不住,“你一姑娘家的说这种混帐话!”
我头歪在一边看他,“话是人说的,还分姑娘家和媳妇家说的?”
“歪理!”头一次见他笑的这么开怀。
我忘了曾说过的不在他面前失礼的话。见他笑突然觉的很开心。
“这就是你的幸福?”他坐到我和胤详中间问。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准备走人,见他问,就回了句:“那倒不是。”
“那是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然后以我最优美的姿势款款而去。
第 10 章
六月底康熙启程塞外,一众阿哥随行。
皇帝一走,我顿时觉的紫禁城里空气松泛了许多。不禁笑话自己没出息,到哪里都是不讨上司欢心的命,在现代工作的时候也是巴不得整天不跟上司打交道的好。
除了日常的书籍看护外,我倒经常往太后那里去,那里有新选进来的宫女叫馨兰的,老爹官好像还蛮大,留在太后宫里的只是走走过场,到了一定时候便好指婚给某个阿哥。馨兰人长的精致可爱,知书达理不说,还颇通音律,我和她投缘,得了空便央她教我些琴技。太后是乐得我们这些小辈人热闹的,让我们只管闹我们的。
心里记的有红楼梦现成的诗词,电视剧里曲子也能磕磕绊绊的哼给馨兰听,再加上馨兰用心琢磨,几个月下来,倒得了好几首好曲子。头一首枉凝眉是先唱给太后听的,太后听完说道:“好听是好听,小小年纪作这曲子也太悲了些。”我呵呵的笑,“您不知这背后还有个好听的故事呢,比那些传奇戏剧里的才子佳人好不知道哪里去。赶明儿若黎给您开个书场,说一回。”
“若黎是越发长进了,馨兰你哪知道她刚进宫时字儿都不识几个,如今是能看能写,现在都能给哀家开书场了。”太后大笑着,拉了我的手,对馨兰说。
“那是太后您调教的好,馨兰这回跟着您,您可不能偏了心眼只对若黎姐姐好。”馨兰咬着帕子冲我乐。
我正准备还嘴,却听外边报到惠妃和谨贵人到,一时众人行礼纳福不在话下。都坐稳了,惠妃笑道,“隔大老远就听到太后这里笑语欢声的,想着有什么喜事,臣妾等也好听着乐和乐和。”这惠妃看起来温良娴淑,并不是电视剧里描述的那般无知愚蠢。倒是那个谨贵人,同是纳兰一族的人,明显的倨傲了许多,一双眼睛看起人时利箭一样,不像是书香门第,倒跟暴发户似的唯恐别人不知道她身份高贵。
“回娘娘,是若黎姑娘跟馨兰两个,作了小曲儿给太后听,大家正就着说笑,可巧您跟谨贵人两个就过来了。”太后旁边的李嬷嬷应道。
“那曲儿一定好听了,可惜臣妾竟没太后那般耳福,若黎姑娘作的小曲儿也一定不一般吧?”谨贵人跟太后说着话,眼睛却瞟向我,不一般三个字也别样重。
我笑着不语,心里却嫌恶的很。我知道她明里暗里说过些沾酸带醋的话,大多是跟我无缘无故的做了乾清宫淑仪有关。后宫女人争风是早有耳闻的,但今日这无中生有的嫉妒还是头一次见。
太后笑着看了看我,又向馨兰道,“再演一遍给惠妃他们听听,也让他们挑挑错儿!”
惠妃道了声不敢,馨兰就摆好了琴我们复又唱了一遍。惠妃沉吟了一会,才笑道:“果然是好听,听起来耳目一新,倒跟平日里听的不一样。不过单是琴声似寡了些,若有萧笛类与之管弦相和,料会增色不少。”一言说罢我和馨兰俱都一喜,我们虽也觉出不妥之处,单终究是局中人,不及局外人一语道破机关。
“惠妃娘娘一语惊醒梦中人,馨兰这厢拜谢了!”馨兰起身拜了一拜,我也免不了跟着一道弯腰。“只是馨兰所识之人中不知哪位有此技艺啊!”馨兰为难道。
我抚掌一笑,“这个不难,那些阿哥们都个个身怀绝技的,还怕找不到一个能吹萧笛的,我所知道的十三阿哥就吹的一手好笛呢!回头他们秋弥回来,我们拉了他来,保准能行。到时候再请太后和惠妃娘娘一起来听。”
十月份便是太后六十大寿,康熙提前回京准备万寿节,宫里自然热闹异常。众阿哥们也都各有其事,竟都似忙的团团转,原来见了我总不阴不阳说几句的胤禟也没功夫说句刻薄话。
一日从宁寿宫回来,绕道慈宁宫花园里去。已是黄昏时分,太阳的余晖将尽未尽,把一行垂柳染的描金镶玉,湖中大片残荷围着几座水榭亭台,飞檐朱栏不堪凝眸,凝眸处,凭添一段新愁。想起旧日种种,痴立湖边,不能自已。抚了一把细柳,开口唱道“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唱到最后声音渐咽,眼泪就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哭是无用,可到底也只哭最能遣人情怀。
身后递过帕子来,顺手接过,才想起是有人来了,忙擦干了眼泪。转身过去看到十三和四正一旁立着,帕子是十三递的。“前人唱的曲子,这几日刚学会,瞅着没人就练一练,没想到还是丢丑了。”我笑着解释,手里拧着十三的帕子看向别处。
“这么好听的曲子我们怎么没听过,姐姐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十三笑问。
他不问我的尴尬,我感激冲他一笑,“我哪比你们博学广闻的,只是拣好玩的学了些,再深的也没了。你们这几天都忙的脚不沾地,今儿怎么有空在这立了半天?”
“哦,我和四哥负责打理万寿节一应外围的布置,刚去请太后的示下,刚巧路过看你一个人这里站着,没想到先听到姐姐天籁之音。”
我咬着唇笑着绕十三走了一圈,“十三,你人长高了,嘴巴也进益了,天籁之音?亏你违心说的出口,你心里又作何评价?”
十三也笑,一抱拳,“姐姐可冤枉胤详了,可知这天籁是自然之音,凤鸣莺啼可称天籁,那家巧儿吵架也是天籁……”
“好你胤详……”我叫着一拳就要挥过去,被他捉住,在他大手里竟然动弹不得,抬头看他,已不是除夕夜里攀着我脖子不肯放手的小男孩,只大半年光景,就高出我半个头去,再加上塞外之行,眉宇间多了许多英气,俨然是个令女孩子心动的男人了。见我笑着盯他,显然意识到什么,忙放开了手,“姐姐这样看人,能把人看透了去。”
“我眼拙着呢!看不透才是好的。我是想起前些日子说过的话,想借你一些闲功夫。”然后把自己意思说了,胤详满口答应了。
晚饭后我让馨兰在对面水榭安置了,十三果然按时到了,我们就站在白日里说话的地方,对面琴音一起,十三微调了调音,琴声笛音袅袅升起,就着水气四处氤氲,一时竟有仙乐飘飘之态,第二段时我小声跟唱,一曲终了,四处万籁俱寂,连那虫鸣鸟叫都似乎停了。接着一个掌声响起来,然后是一片掌声,康熙的声音就传过来,“你们会选地方,笛借水音,琴就笛势!”
胤详连忙跪下,我也躬身行礼。康熙虚抬右手,胤详站起,“皇阿玛过奖了,是皇阿玛评的好。”
康熙哈哈笑着接了胤详的竹笛去看,后边跟着的胤禩等人一起走过来,胤禟走过我身边时坏笑着看了我一眼,“是,皇阿玛评的好,曲好词好地方好,关键是人好!”人好俩字加了重音,任谁都能听出些意思。
“九阿哥说的也对,人不好难奏出佳音。”说着我朝康熙微弯了腰,“皇上,那执琴之人正在水榭上,皇上要传吗?”
康熙点头,立时就有小太监小跑着去传馨兰。
“奴婢兆佳氏馨兰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馨兰行国礼低着头拜倒。
“噢!兆佳氏!马尔汉家的姑娘吧?抬头朕瞧瞧,你阿玛是兵部尚书,倒养了个琴艺不俗的女儿。今年多大?”
“谢皇上夸奖。回皇上,奴婢今年一十四岁。”
“跟十三一样年龄。”康熙幽幽吐出一句,还了十三笛子,走了两步又回头,“曲子是好听,若黎弄的?太悲了些,太后大寿,找些喜庆的应景儿。”
我们忙躬身答是。等一行人全都走过,十三回头看看我,我们相视一笑,都有些庆幸。
“奴婢见过十三阿哥。”馨兰朝十三行了礼。十三虚抬一下,“你常跟若黎姐姐玩的,以后见了不必行此虚礼。”馨兰抬头,十三看着一愣,然后冲我说,“怪不得姐姐与她交好,竟是跟若黎姐姐一样人品!”
“人家是大家闺秀,哪能是我可以混比的。我喜她率真爽朗,又聪明伶俐,她不嫌我粗俗,我们才常在一处的。”
“姑娘说笑了,姑娘人品是太后都夸的,馨兰怎能与姑娘比。”馨兰忙谦虚道。
十三瞅着我们直乐,“得,原本说自己人不多礼的,你俩反倒说起客套话儿了。”我和馨兰俱都一笑。
那日康熙说找些喜庆的应景,到时不一定会上,可还是得精心备着,万一他老人家一高兴点了我们表演一个,我们不能站台上干瞪眼。瞅我们三个俱都不是能逗趣的人,一时竟被这个困住。
十四找到我时我正在景阳宫里找灵感,十四见我抓耳挠腮的,就问怎么回事。我把情况略微说了。他朝旁边太师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歪着头冲我笑:“我有个现成的主意,你给我点好处,我就给你。”
“少跟我卖关子,要说就说,不说拉倒!你一金枝玉叶,还缺了我给的好处?”我继续翻书不理他。
“你过来我跟你说。”他笑着招手,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俯身过去。他先是冲我抿嘴一笑,一晃就转了方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直接跳起来站到门外。我摸着脸,又好气又好笑,“小色狼,你师傅也教你这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果然如他所说长高到了我耳朵下,不搭话,只扶着门框冲我嘻嘻的笑。
我把孙悟空偷王母娘娘的蟠桃那段改编了一下,大家一起商量些情节出来,那猴子百般刁钻,最终从七仙女那里偷得蟠桃,腾云驾雾给康熙朝皇太后贺寿去也!前台全由十四找来的小太监扮演,后边是我和馨兰十三十四分别来多人双簧,单看那些小太监的仙女扮相就够人笑一阵子的。太后大寿那晚,康熙果然点了名要我们的节目,众人一上台就博了一大片笑声。中间更是笑声一阵接着一阵,太后皇上一声赏,铜钱就哗啦啦铺了一舞台,小太监们抢着捡钱又惹了一片笑声。我们四个从后台走出谢恩,太后抓了十四的手,边笑边抹眼泪的说,“听声音就知道是咱们十四阿哥,难为你把个猴儿说的那么像。”然后又看十三,“十三阿哥笛子吹的好,这双簧也演的好。”康熙在一边笑着附和。
我和馨兰低头站在后边,心里俱知这等场面我等沉默是金最好。正发呆间,馨兰突然从后边碰了碰我。
第 11 章
“皇上说你故事编的新鲜,问你要什么赏赐。”馨兰在背后轻轻的说。
“呃!”我静了静神,“若黎不敢当,主意是十四阿哥出的,故事也是大伙儿一块儿琢磨的,若黎不过是出了其中一份子力。”
“喔!黎丫头是眼界太高,看不上皇上身边的东西吧!”太后呵呵笑着打趣。
“臣妾看索性赏个人好,看若黎姑娘年龄应该够了,太后皇上何不给若黎姑娘找个好人家,赏个如意郎君给若黎姑娘,那才是太后皇上莫大的恩典呢!”谨贵人语调轻重急缓恰到好处,笑的一脸真诚,若不知她素日为人,真不怀疑她是真心为我终身打算。一句话出口,所有人的眼光都围过来,康熙笑着喝了一口茶,“看来这女儿家一大了真是块儿心病呢!”
一语中的!谨贵人脸立刻青了。我心里都笑到抽筋,让你逞能,在伟大的康熙帝前耍小聪明,纯粹自找难堪!
“回太后,回皇上,其实若黎是想要件东西,只是若黎吃住一应都是皇上给的,若黎做些事情本是应该,所以不敢讨赏。若黎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嫌弃皇上的赏赐。”
“这话说的还算入耳,说说看,想要件什么东西,看朕给不给的起?”
我低身一笑,“皇上言重了,若黎想要您前些日子得的那串念珠。”
话一说完,康熙就搁了茶大笑:“好丫头!你可真敢开口。那是西藏刚进的五世达赖的伽楠珠。用料好不说,跟了活佛一辈子,单佛光都不知沾去多少,太后她老人家朕都还没让见,你倒眼尖的很。”然后又冲着太后道:“皇额娘,赶明儿儿子可不敢往您那放人,您调教出的眼界儿都不一般的高,尽捡着朕的宝贝要!” 几句话恭维的太后哈哈直乐,周围人也都跟着高兴。早有李德全取了那念珠递于康熙,康熙给太后看了下,又着李德全给我,我弯腰双手接了,我心快跳到嗓子眼里去。
极力忍到众人都散了,也不顾他人,一溜烟跑回自己住的地方,点灯关门关窗,才深吸了一口气坐下来。把那串念珠放在灯下仔细瞧,非木非石,非褐非紫,个个小手指肚大小,在灯底下幽幽泛着光,映到我眼里就显得诡异。我小心触摸着,希望能摸到一处机关,一道光什么的就把我送回到现代去。
从入宫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找我能看的到的念珠,可惜都无那般形状,也怀疑过是不是民间才会出现,可是想想,那念珠既然能带我回古代,必有其不凡之处,自不会为普通人拥有。那日在乾清宫偶然瞥见康熙把玩一串念珠,竟和那枚遗失的珠子极为相像,当下就琢磨怎么能弄到手了,佛主保佑,今日终于逮着机会。
研究了半夜也不见那些珠子有什么动静。心下索然,起初沸腾的热血也渐渐冷了下去。一觉睡到天亮,看看手中念珠,突然灵光一现,当初不是带着那本《清史稿演义》来的么,那回去自然还应有它。这样一想,就想开口骂仓央,当初是他好心给我藏了,今日离的这么远,我哪里找他要去。狠狠的跺了下脚,怪时运不济,只好再做打算。
“姑娘这是怎么了,从昨儿晚上就魂不守舍的。今儿一大早就跺脚。”惠儿拿着换洗的衣服进来,看到我跺脚,好奇的问。
“没事,就是脚有些痒痒。”我含糊答道。却听门外一阵风的脚步声,还不等问是谁,就见十四闯了进来,惠儿拦都拦不住,不由笑道,“十四阿哥急着见姑娘也不在这一时啊,姑娘衣服还没穿整齐呢,哪有爷们往人家闺房里进的。”
“我才不管那些,嘱咐两句就走。”十四嘴上说着,人已进了我卧房,看我穿着寝衣站着。过来一把扯了我袖子,“若黎,我知道那起子人眼红你在皇阿玛和皇祖母那里得脸,他们说什么话你甭在意。不过……”他突然扭捏着红了脸,手拧着我的袖子不说话了。
“不过什么?你再拧我衣服都烂了,到时候新的领不回来,我找你要去。”我笑着拽开他的手,却拽的死,走近一步,额头快顶着我鼻尖,“你得等着我,我过两年就能开府建衙,我跟我皇阿玛要了你做我的福晋,别说衣服,要什么都给你。”说罢一丢手,又一阵风去了。鼻尖还有他的温度,我怔了怔,冲惠儿笑着说了句:“这阿哥们受的什么教育啊!才十二岁就想好怎么娶媳妇了。”
惠儿完全被我们举动镇住了,十四的孩子气她估计能理解,可我这么坦然的女人似乎没见过。“姑娘……姑娘真是跟人不一样啊!”惠儿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被十四一闹,先前的丧气丢了许多。穿衣整理,小心的放起念珠,然后去乾清宫应卯。
十一月开头就下了一场雪,我站在院子里吸着鼻子道了句:“瑞雪兆丰年!”
只听身后呵呵一笑,“你也知道这个俗语?”
忙回头行了礼,“皇上怎么得闲到院子里来了?天挺冷的万一冻着了。”
“若黎是不是瞅着朕老了,这点冻都经不起。”康熙搓着手,心情很好的样子。
“若黎不敢,您身系的是万民,大家都仰仗着您身体安康,好过好日子过呢!” 我不伦不类的拽了趟文。
康熙笑着点头,“说的有道理,若黎越发会说话了。”说罢倾了倾身,放小了声音问:“若黎可有兴趣跟朕一道出去看看朕身系的万民?”
我差点就去揪他的袖子了,“出宫?当真?皇上您……”
康熙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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