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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春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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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盛羽其实是只母老虎,因为老虎的屁屁摸不得,一摸就发飙。
  
  唔,花孔雀刚才挨的两下好像很重,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以后传宗接代呢?
  
  天烟楼众员工被这风云突变的结果彻底震憾了,是冲上去抓住盛羽,还是袖手旁观?大家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
  
  斗争片刻后,他们终于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既不得罪叶朝扉又能讨好花孔雀。
  
  于是一群人呼啦啦拥上去围住身受重创的花孔雀,纷纷表示慰问。
  
  “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了?”
  
  “公子公子,让我来扶你!!”
  
  “公子公子,快脱裤子!!!”
  
  = =!……(老拳齐飞)
  
  “……我,我只是想帮公子验下伤啦。”(抱头)
  
  于是,盛羽和叶朝扉被大家非常“不小心”地遗忘了。
  
  咦,这么好的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勇斗恶霸的小英雄盛羽转身向叶朝扉拱拱手,“叶公子的援手之恩在下铭记在心,有缘定当相报。”
  
  ……绝对不会有缘的。
  
  “嗯,还有……江湖儿女后会有期。”
  
  ……一万年以后吧。
  
  她丢下两句完全没有诚意的场面话,吱溜一下就蹿到了楼梯口。下楼时,耳朵里飘进一个冰凉凉的声音,“记得欠我的帐就好。”
  
  他怎么这么认真?刚才花孔雀欺负她时,明明没见他认真过。
  
  这个账记得有点亏。盛羽一边跑路一边郁闷地想。
  
  转念又想,他认真我不认真就行啦,反正我是女扮男装出来的,以后也不会再遇到,不用还的帐,爱记让他记个够好了。
  
  想通此节,盛羽顿时心理压力大减,一溜小跑出了天烟楼大门,转眼就消失在京城大街熙攘的人群中。
  
  天烟楼上,叶朝扉走到花孔雀身边,突突点了他腿上两下,“刚才对不住了。”
  
  花孔雀弯得怪异的长腿这才伸直。
  
  “叶朝扉!”他捂着裆部大骂道:“你少他奶奶的装好人,不是你使诈,我能中那小子阴招么?”
  
  叶朝扉微微勾起嘴角,“我也不知……他会如此阴损。”
  
  他瞄瞄花孔雀那里,轻咳一声摸了下鼻子,“那个……找个大夫看看吧,别留病根。”
  
  也飘然去了。
  
  花孔雀目送着他离开,原来一脸恼怒的表情渐渐转为若有所思,“女扮男装么?”
  
  方才挑起那小子的脸蛋时,发现“他”竟没有喉结。
  
  ……泼辣的丫头,小爷就是翻遍整个夙沙城也一定要找到你!
  
  花孔雀咬了咬牙,挺身欲起,刚一动弹那里就钻心一样的疼。
  
  娘的!他忍不住在肚子里大声问候人家母亲。
  
  再抬头时,却发现天烟楼众伙计的目光全都死死盯着他那里,不由大怒,“看什么看,再看小爷就把你们眼珠子全挖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郑重声明:防狼十八招是高危技能,各位姐妹切勿模仿!!!如因随意尝试引发死伤、致残以及终身性福问题,本人概不负责。




14

14、赠面具,白衣藏笑语 。。。 
 
 
  话分两头。这厢盛羽气喘吁吁地跑出老远一段,确定身后并无追兵便渐渐放慢了步子。
  
  她边走边想,天烟楼以后肯定是不能去了,那她这个升斗小民究竟要怎样才能勾搭上高干子弟傅公子呢?
  
  亏大师兄孟悟还夸口自己的消息灵通无比,放眼整个夙沙城就没他打听不到的事儿……切,整个就一虚假广告。
  
  ……回去再找他算账!
  
  走着走着,忽然有水滴到额上,盛羽抬头一看,却见天边一朵又一朵硕大的乌云乘风而来,飘啊飘啊正好飘到她头顶聚成一大团。
  
  = =……不会这么倒霉吧!
  
  她拎起袍角往家飞奔——不是想装秀气,实在是还没适应这种长袍,不拎着跑肯定会摔跤。
  
  可惜还没跑出五步,头顶上方响起一个炸雷,轰得她小心肝一颤。紧接着,一场瓢泼大雨从天而降,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以锐不可挡之势横扫整条街道。青石板铺就的街面有些坑凹不平,在滂沱大雨的侵蚀下很快便积起了一洼洼莹亮的积水。
  
  已经沦落成落汤鸡的盛羽以袖遮头慌不择路,忽然不知踢到什么,她还来不及反应,一个趔趄就扑到在地。
  
  …………
  
  这就是传说中的扑街吗?
  
  身体躺在冰冷的雨水里,身边偶尔会有各色各异的鞋子经过,匆匆的脚步踩起噗噗的水花,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向她伸出手。
  
  膝盖大概磕破了,好疼。
  
  沉默的盛羽以一个大字的形状趴倒在街头,任雨水肆无忌惮地敲打在她的背脊。
  
  她死死咬紧嘴唇努力想要弯起嘴角,心底却涌上压也压不住的无助和委屈。
  
  人善人欺天不欺,可老天爷怎么就跟她杠上了呢?
  
  先是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再是成为破落门派莫名其妙的圣女,然后是艰难的,不知何处才是方向的谋生之路……
  
  老天爷到底想要玩什么?
  
  “你玩够了没有啊?”至穿越以来压抑已久的积怨在胸膛里冲突着,叫嚣着要寻找一个突破口。
  
  懒得理会身边路人诧异的目光,她挣扎着一瘸一拐站起身,撩开湿漉漉粘得满脸都是的碎发,大步插腰地直指低云滚滚的天空,怒斥苍穹。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玩儿我?难道就因为你是神,就可以随意欺侮践踏凡人?不论我是宋逐笙还是盛羽,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认输,我一定好好活给你看!你个死老天,你给我等着,好……好……看……清……楚!!!”
  
  爹娘常常教育小孩子,不要随便指着老天爷赌咒发誓。虽然它一般不灵,可真要灵起来……会很灵的。
  
  比如今天。
  
  “轰——”话声刚落,盛羽只觉头顶一记钝痛,眼前凌乱斑斓,一兜橘子皮、鸡骨头、鸡蛋壳从头砸到肩,再顺着单薄的肩膀撒落一地。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非常,非常镇定——已经麻木了。
  
  一阵嚣张的狂风刮过,卷起一片飞灰疾雨,只听“啪!”地一声,一张包过烧鸡的黄油纸猛地拍上她的脸。
  
  “吵什么吵,害老娘输钱!快给我滚!再不滚,老娘就用夜香泼你!”
  
  盛羽木然地揭开脸上的黄油纸,循声望去,看到街边酱油铺子二楼的一扇格子窗正没好气地收起来。
  
  靠!原来老天爷是个喜欢赌钱的泼妇,还爱吃烧鸡。
  
  扔掉那张黄油纸,她叹了口气,缓缓迈出脚边的垃圾包围圈,瘸着腿在大雨里蹒跚而行。
  
  如果抱怨有用,还要坚持做什么?
  
  抱歉,她就是个还有坚持的人,她坚持——好女不跟泼妇斗。
  
  盛羽忍住疼,一步一步向前走,雨滴悬在她发抖的唇边,映出一丝浅浅的笑。
  
  其实,她还有一个坚持——如果不能哭,那就努力笑。
  
  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一阵急似一阵,交织成一片密麻麻,灰蒙蒙的蛛网。沿街叫卖的小贩早已收了摊子,被雨水冲刷得放光的街道显得比平时更为空旷。
  
  这时,朦胧的雨雾里忽然显出一个人影,起先是浅浅的一片,渐渐走近,渐渐清晰,一位撑着青竹油纸伞的白衣公子从滂沱大雨中缓步走来。
  
  满街的泥泞丝毫不损他优雅的气度,仿佛那些人声,喧嚣,街市全都化作背景,隐入那片灰色的蛛网,只留下他雪白的袍角翻飞在伞檐滴落的大珠小珠般的雨滴中。
  
  歪着发髻满脸污泥的盛羽,强睁着被雨水冲得朦胧的眼睛,怔怔看着他,直到白衣公子走到她的面前,用纸伞为她挡去风雨。
  
  “叶朝扉?”她抹一把脸上的雨水,警惕地看看身后,又眺眺远方。刚才明明没有追兵的呀。
  
  叶朝扉淡定地取下粘在她头发上的半只蛋壳,“你说江湖儿女后会有期,我们又见面了。”
  
  咳咳,盛羽被自己口水狠狠呛到,难道他不明白这只是句客套话?完全不用这么认真的啦。
  
  不对不对,他们这些思想复杂的人,说话都爱绕弯子,莫非……他是想追债?
  
  盛羽结结巴巴道:“我,我身上只有三两银子。”
  
  她想去摸身上的荷包,手里却忽然多了个东西,原来是叶朝扉将油纸伞塞到她手中。
  
  “这个给你。”
  
  “呃?”盛羽惊愕地抬起头,用一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防备眼神上下打量他,“……这个,也是要记帐的吧?”
  
  面前那对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波光微微荡漾,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像涟漪般轻轻散开来,“那是自然。”
  
  切,真是小气,这么小气的男人,以后肯定讨不上老婆。
  
  “那还是还给你吧。”
  
  叶朝扉抿住嘴角:“债多不压身,欠一样和欠两样也没什么区别。”
  
  这个,虽然听起来颇有道理,可是……
  
  “况且……”叶朝扉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擦去她满脸泥浆,顺手扯掉她歪到一边的束额锦带。
  
  “喂!”盛羽呆了一呆,还来不及阻拦,早已糊成一团的妆粉便被帕子擦了个一干二净,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脸,眉间一点殷红艳若朱砂。
  
  “况且……我总得弄明白,欠我债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叶朝扉施施然收了帕子,仔细端详她一番,吁了口气,“也还看得过眼。”
  
  盛羽一头黑线,什么叫作“也还看得过眼”?这到底是夸人还是损人啊?
  
  最头疼的是,刚才那只花孔雀好像管他叫神仙屠夫来着,这名字一听就不是好人,自己又被他看到真面目,想赖帐恐怕就……难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忽觉鼻尖一凉,却是叶朝扉微湿的袖口轻轻拂过,“这个先借给你。对了,以后不准再使那些阴损招式,我不喜欢。若有再犯,利钱加倍。”
  
  “嗯?”盛羽懵懵地眨眨眼,没太弄明白他喜不喜欢关她虾米事,可手里又被塞多一样东西。她低头一看,除了那柄伞,还加了个小布包。
  
  这算是……强放高利贷?
  
  叶朝扉却没再多说,从她伞下走出,径直迈入雨中。
  
  如注的大雨遮天盖地,他黑缎似的长发合着雪白的袍衫立刻尽湿,那背影却愈发显得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在银色的雨雾中格外分明。
  
  盛羽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拎着小布包,站在滂沱大雨中目送他修长清雅的背影,心却不受控制地漏掉几拍。
  
  美男就是美男,连淋雨都这么好看。
  
  那种清逸出尘的味道,当真担得上传说中的“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
  
  如果转过头,更不晓得是怎样的勾魂夺魄。
  
  就像心灵感应一样,叶朝扉忽然停了停,半转过身子,向她微微一笑。
  
  细长流畅的眼睑线条弯成飞扬的弧线,和适才天烟楼里的冰冷截然相反,此时的他,眼波温柔得像一泓春水。
  
  无数雨滴打落在他玉琢般的侧脸上,化作细细水流汩汩而过,他唇边意味不明的微笑就像一朵雨中优昙,剔透、神秘、傲然。
  
  第一次在男子身上体会到什么叫作色授魂与。
  
  盛羽羞涩了,盛羽紧张了,盛羽不淡定了。
  
  她忍不住扶了扶自己就快歪到耳朵边的发髻,一松手,吧唧,又歪掉。
  
  生活,就是一只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杯具,我们无可奈何。
  
  盛羽深深叹了口气。
  
  直到那点黑白慢慢隐入无边无际的雨帘,终于再也看不见,她才猛然记起那人居然没问她的名字,好像……好像也没发现她是个女子。
  
  啊啊啊啊,这,这……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于是盛羽打着小雨伞忽然悟了,不合时宜的耍帅,只会带来不可预计的损失。
  
  多么充满哲理的领悟。嗯,回家后让小观把这句话抄一百遍。
  
  不过,叶朝扉给的小布包是干嘛用的?
  
  咦……
  
  这是什么?一坨玉米面似的东西,还有一张字条?
  
  字条上只有一句话:
  
  “男人不好扮,人皮面具借给你,记帐上。”
  
  盛羽默默无语……她还是被识破了。
  
  …………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周五鸟,俺超额完成鸟榜单任务!⊙﹏⊙b汗

周末了,大家休息休息,我也休息休息,出去逛逛街啊,看看电影啊,吃吃好吃的啊,勾搭勾搭帅锅啊,表在电脑跟前孵蛋鸟,下周一至周五继续日更,咱们周一再见,么么大家。




15

15、朱砂记,少年最无忧 。。。 
 
 
  “你遇到了叶朝扉?!”大师兄孟悟手中的茶洒到桌上。
  
  盛羽点点头,手拿一只白水鸡蛋揉着下巴上的淤青,对大师兄抱怨道:“你不是告诉我说,你的消息万无一失吗?怎么我按你的话找到天烟楼,坐在窗边的白衣人却变成了叶朝扉?”
  
  孟悟是个二十六七上下的青年男子,五官平平,身量中等,一身黑衣短打。因为长期以打探消息为生,总是不自觉地敛形屏气藏在阴影里,一副很神秘的样子。
  
  “呃……这个……”神秘的大师兄有点尴尬,他不知所措地抓抓头发,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对着桌上的油灯狂翻,“没错啊,这条消息是我用两只白馍跟天烟楼门口那个老乞丐换来的,怎么可能弄错呢?”
  
  什么?
  
  光溜溜的白水鸡蛋忽然就停止了滚动,盛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你是说,你这个十分准确的消息,就是用两个馒头从一个叫花子那里问来的?”
  
  孟悟啪的一下合上册子,严肃地纠正她,“那不是普通叫花子,人家是丐帮弟子,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丐帮?盛羽噎了一下,用极不信任的目光上下打量孟悟,两个馒头就能搞定丐帮弟子?大师兄,你确定自己不是被骗了?
  
  “干!什么狗屁丐帮!丐帮消息要真那么灵,师妹能找错人?还被人欺负得像个猪头一样跑回来?”二师兄陶晋愤怒地捶一把桌子。
  
  咳咳,虽然盛羽对“猪头”这个名字比较不赞同,可是一脸短须魁梧豪放的二师兄话糙理不糙,说的还就是这么个理。
  
  盛羽冲陶晋大力点头,心想:二师兄人虽然粗鲁,而且爱出老千,可关键时刻还是不掉链子的,不像孟悟。
  
  “就说上次吧,”陶晋一只脚踩到椅子上,喋喋不休地同孟悟清算旧帐,“师兄你也是说丐帮给的消息,放利钱的赵二虎绝对不在赌场。结果呢?老子一去,被捉个正着,差点把小命都交待了。奶奶个熊,老子最恨丐帮!”
  
  “二师兄!”原来二师兄也吃过同样的亏呀……
  
  因为同病相怜,盛羽觉得他更加亲切了。
  
  话说今日午后,她瘸着腿一身湿淋淋地回到小院,本来不想声张,无奈下巴磕得青紫,额角肿起高高一块,全伤在脸上,根本避不过小观和齐柯的目光。
  
  正被他们问得不胜其烦时,忽然听说大师兄二师兄都来了夙沙,盛羽如闻天籁,正中下怀。
  
  她赶紧让齐柯叫他们回来一起商量做媒大计,人到齐后,便把今日的遭遇讲了个大概,因为心中怪异,便略过叶朝扉赠面具一节不提。
  
  “师妹莫怕!”陶晋虎虎生风地拍着自己的胸膛,向她保证,“有二师兄在,一定帮你出气。管他什么叶朝扉,骚孔雀,二师兄都一并帮你挑了他!”
  
  孟悟翻个白眼,低骂:“混人。”
  
  陶晋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很不疼快,牛眼一瞪,怒道:“你骂谁混人?师兄帮师妹出气,那叫天经地意。”
  
  “所以才说你是个混人!”孟悟弹一弹身上的灰,转头对盛羽道:“师妹可知那叶朝扉是何人?”
  
  “我听有人叫他神仙屠夫,正想请教大师兄。”
  
  陶晋一脚踹翻那张椅子,“干!老子管他是神仙屠夫还是杀猪屠夫,敢把老子师妹弄伤,传出去老子那点江湖面子都丢光了,俺以后还混不混?不行,明日老子一定要去找那小子晦气!”
  
  “啊?其实不是他啦。”盛羽急得连连摇手,欲要解释,孟悟却不紧不慢道:“你待如何找他晦气?”
  
  陶晋道:“老子捉住他,是爷们就在赌桌上见真章,欺负小姑娘算怎么回事儿?老子今日刚学一个新招——盅底潜龙,你们瞧,就是这样,老子就这么嗖嗖嗖……”
  
  他高举右手在虚空中左穿右挽,五指猛扣,狂摇数下,哈哈大笑道:“嘿!那还不是想摇几点就摇几点,定能干得这混蛋倾家荡产连裤衩都没得穿。可惜师妹不知那骚孔雀的名号,不然也一并叫他输成一只拔毛秃雀。”话到此处忽然拐弯,“对了,师妹,那姓叶的小子看起来有钱不?”
  
  “呃……”盛羽抽抽嘴角,“还可以吧,就是有点小气。”
  
  陶晋猛拍一记大腿,“干!小气好啊,小气一般都有钱,越有钱越小气。成,老子明天就去打听他。”
  
  小观缩在盛羽身旁听热闹,他本就心疼姐姐受伤,此刻听闻二师兄要代姐姐出头找人晦气,少年心性顿时热血沸腾,揪着陶晋的袖子直嚷嚷:“我也要去,二师兄,我也要去拔毛!”
  
  桌上油灯吡剥一声爆了个灯花,火光摇动,映得孟悟脸上一沉,“说你是个混人你还真混,除了赌钱,你还知道什么?这叶朝扉是城北叶府的公子,叶府的当家人便是当今首辅——丞相叶近晚叶公大人。”
  
  陶晋一双牛眼立刻瞪得滚圆,“那小子是丞相儿子?”
  
  坏了,牛吹太大,吹得满天飞,这下牵不回来了。
  
  小观忽闪着大眼睛问:“二师兄,我们明天还去找晦气么?”
  
  陶晋一张黑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响,忽然灵机一动,将小观拎到桌上坐下,顺势搭梯下台,“那啥……小师弟啊,要想成为一个有前途的老千,一定要学会观察形势。嗯,说书先生是怎么讲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以啊,你莫心急,晦气当然要找,可这过程我们却要……从长计议。”
  
  他心中羞愧,一边说一边从眼角偷瞟盛羽脸色,却发现师妹根本没在意他的话,而是托着腮,皱着眉,静静坐在那里,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师妹至从落了次井,真的很不一样了。
  
  以前的师妹少年老成,保守持重。因为早早顶着圣女兼掌门的名头,可能压力太大,所以总是拉着一副苦大愁深的苦瓜脸,看着叫人发悚。
  
  可至从她前几个月落井被救,又莫名其妙发了场疯,再清醒过来,人倒越变越机灵了。
  
  那双滴溜溜的黑眼睛里总像藏着秘密,以前愁眉苦脸的小脸现在总挂着笑意,就连过往瞧着怪异的红色泪滴形胎记也是熠熠生光,艳如丹朱,衬得那张原本只算清秀的脸面平添一抹艳色。
  
  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师妹……其实长得很不错呢,难怪穿了男装也会被色狼调戏。(= =……二师兄,乃脑补鸟啦)
  
  ……不知道,圣女师妹被调戏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忽然好期待哦!
  
  陶晋沉浸在脑补的幻想中,忽然觉得鼻子一热,有暖暖湿湿的不明物体从鼻子里流出来。
  
  “啊,二,二师兄!”小观惊恐地指着他,“你,你流鼻血了!”
  
  “啊?”陶晋懵懂地捂住鼻子,这是怎么回事?
  
  盛羽闻声抬头向他望来。
  
  烛光晕得她小小的脸孔柔和迷离,像打了一层最最奢贵不过的香粉,眉间的红记艳如滴血,像一把尖刀划在心上。她轻轻眨动眼睫,一排鸦翅般的浓睫无声翕动,盈盈秋水般的眸子乌幽幽的,向他投来温暖关切的目光,那扭头之间,更有一缕乌黑的青丝轻轻落在白皙颀长的脖颈上。
  
  啊,不行,鼻血流得更急了。
  
  陶晋嗷了一声,不敢再看师妹,红着一张黑脸一脚踹开木门,捂着鼻子飞也似地冲出了房间。
  
  目送着二师兄仓惶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浑然不知自己就是罪魁祸首的盛羽一头雾水。
  
  “二师兄他怎么了?”
  
  孟悟若有所思地看看敞开的大门,歪了歪嘴,“可能春天燥热,二师弟去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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