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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仙妻:最爱销魂帝君-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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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一瞬,那柱熊熊烈火,在东方琥的指引下,利箭般一瞬贯穿秦朗的每寸肌肤,莞灵望去,一时秦朗经脉间的是无尽的烈火,融了秦朗骨髓深处的熇熇冰焰!

    秦朗一声厉喝,甩开了弑心剑,抱紧了身子,看在黄衫小姑娘眼里,活生生就是一煮熟的海虾。

    冰凝的无形焰火焚烧着秦朗的发肤,分分寸寸地剥离着秦朗的骨血。那种痛,像是肤肉被数道蛮力给硬生生撕扯开来,秦朗压抑不住喉间逸出犹如身处炼狱之中,承受天火洗罪的剠耳鬼魅尖叫。

    焦味、灼热、燃烧、蒸散……分明是彻骨的寒意,却带来烈火的锻融。

    莞灵嗅到浓臭的肉体焚焦味,她听到肌肤发出一层层龟裂的剖解声,却怎么也没看到秦朗淌流出鲜血,

    莞灵看到秦朗眼里所无法容忍的疼痛,滴滴浊泪,硬生生的自他眶沿流出,滑过脸颊之际却先一步凝成冰露。

    弑心剑焚疼的是秦朗的人,可秦朗那般痛楚眼神焚疼的却是她的心呀!

    莞灵咬紧牙根,咽下痛嚷,直至尝到满腔的血腥味,拙拢的五指即使冻得又疼又红,近乎痛到失去知觉,才终忍不住的以白驹过隙的速度跑了过去,一把推开了东方琥,紧紧抱住了濒临昏迷的秦朗。

    秦朗的瞳孔,在慢慢扩大,秦朗的心跳在慢慢变满,秦朗的脉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轻忽。

    “谁来救救拂沉!啊”莞灵不知道弑心剑离体,会让秦朗这般难受,会让他死去。

    雾雾飞霾的烟尘及暴雪进射出莞灵震天的巨鸣。

    一时,向来平静的卧雪山,激起漩涡似的狂风飘雪,白衣男子原先居住的清幽宅第早已被这场风雪给吞噬。

    此刻,白衣男子及绿衫小姑娘远远伫立在峭壁之顶,眺望雪地中不断喷吐烟茫之处。狂风拂得两人衣袖翻飞似浪,他的白发融和在爝然雪景中,浅淡得好似随时会与雪一并飘散,清晏的眸微微眯起。

    身畔的绿衫小姑娘冻得直打哆嗦,硬是想朝他怀里钻。

    “你、你你不去帮那、那个姑娘?”她的上下牙关止不住打颤的节奏,“再、再这样下去,她心爱的男子会死的……会被你那柄烟剑给活活烧死的……”

    “分明仅是虚无烟雾所构成的弑心剑,竟能进发如此冰焰。想必那男子是爱死了那位姑娘。”白发半掩半现着他没有情绪的脸庞,他没伸手拨开,任由发丝飞舞飘荡。

立誓?立什么誓?() 
身畔的绿衫小姑娘冻得直打哆嗦,硬是想朝他怀里钻。

    “你、你你不去帮那、那个姑娘?”她的上下牙关止不住打颤的节奏,“再、再这样下去,她心爱的男子会死的……会被你那柄烟剑给活活烧死的……”

    “分明仅是虚无烟雾所构成的弑心剑,竟能进发如此冰焰。想必那男子是爱死了那位姑娘。”白发半掩半现着他没有情绪的脸庞,他没伸手拨开,任由发丝飞舞飘荡。

    “你你、你别在那里感动那柄剑变成啥模样,救人要紧!”绿衫小姑娘扯住他的白裳晃动。

    “我为何要他?这等下场是那个男子活该受的,能不能活下来,听天命吧。”他清冷的嗓音答得理所当然。

    “你既然将剑给了她,定是愿意帮她一帮的。可是临了若她的爱人死了,你今日赠剑又有什么意义?我知道你无情,我知道你对这种生死相许的情感全然没有任何怜悯,但你总知道何谓救人救到底吧?”绿衫小姑娘越讲越起劲,驱散了身躯上些微寒意,“从不让任何人触碰弑心剑的你,既然都愿意借剑助她,就再助她一回何妨?”

    淡色的眸终于缓缓正视她,明明是澄澈似水的眼,却又深邃得令人捉摸不着。良久,他启唇,“好,我能助她。”

    绿衫小姑娘正准备咧趄笑靥,好生赞扬他几句,他却淡淡地接续。

    “但我要你立誓。”

    “立誓?立什么誓?”她敛了笑,问得有些防备。

    “立誓你会永永远远消失在我眼前,永不再来扰我。”冰凝的薄长唇畔吐出冰冷字句。“你立下誓约,我便救她。”

    绿衫小姑娘不遑多想,“我不要!这两件事压根不能混为一谈!”

    “你若不立誓,就眼睁睁见她心爱的男子被焚为冰尘吧。”他收回视线。

    “你怎么忍心见有情人受苦?!怎么这般残忍?!”

    面对她的指责,他仅是淡然回道:“你比我更残忍,因为你一句话便能救她,但你却吝于开口。”

    “我若开了口,就会失去你!”她大嚷。

    他淡淡提醒,“你从不曾拥有我,何谓失去?”薄唇牵起一道非嘲非笑的扬弧,“我不懂人间情痴,但口口声声说懂的你,又何尝比我高明?”

    粉拳握得死牢,展睫盯着那张不染七情六欲的冷雕寒颜。

    “好,我立誓,永远消失在你眼前,永不再扰你!”她愤愤甩开他的衣袖,“你也别忘了自己的誓言!”

    纤肩微抖,满眶的泪水再也遏止不住地淌满双颊,粉嫩的身子毅然决然地朝前方深不见底的数百丈峭壁,一跃而下。

    白衣男子只是静静望着那抹坠崖绿衫在青霄之上化为飞鸟,振翼而去。

    那只鸟,伤了一边羽翼,飞得跌跌撞撞,好些回几乎要摔落谷底,歪歪斜斜地吃力翔着,眷恋地盘旋在他头顶穹苍,片刻之后才朝南方飞去。

    只剩苍茫而泣血的哀凄鸣叫,久久缭绕不休。

你若给了秦朗,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这样是救不了他的。”白衣男子衣袂飘飘,落在莞灵身侧,淡淡的看着莞灵源源不断的将自身灵力打入了秦朗的身体里。“他的身子已是五脏俱焚,你将灵力打入他五脏俱焚的身体里,无异于火上浇油,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莞灵闻言,身子一个踉跄,硬生生的法力一个回噬,脸色霎白的吐出了口血沫,东方琥不忍,即将自身法力打入了莞灵的身子,助她平复体内汹汹戾气。

    “救他。求你!”莞灵甩开东方琥,跪倒白衣男子面前祈求。

    “他乃是报应,你何必强求。”白衣男子拢袖,瞟了眼抚着东方琥的莞灵淡淡道:“你和你的爱人,在一起,只会祸及苍生,注定不得善果。你难道不知道?”

    莞灵的身子抖了一抖,当年,她和澈玉在一起,累得魔界生灵涂炭,血流成河,虽过万年,如今想起,却是异常清晰。相爱的人,在一起,有错?“我们彼此相爱,彼此相惜,并不妨碍他人,为什么就不得善果!”

    莞灵咆哮,莞灵嘶吼,发自心底,发自骨髓,一滴滴泪,悄然滴落,在地上开出朵朵绚丽。

    “你知道,你是谁么,仙座啊,你应是震慑九天三界的梁柱!你知道他又是谁么,帝君啊,当是瞎管九天六界的中枢!你们俩个都是生而有命,不能沉溺儿女情长,你们若是忘了自己是谁,绊于红尘俗情,就注定只能是沉沦蒙尘而不得善果!”白衣男子的话,好似一簇簇的冰簇,扎得莞灵的心血脉喷涌。

    “我是女子,他是男子,如花年华,如锦情愫。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求你,他是被你的弑心剑所伤,你定是有办法的!”莞灵抚着心口,眼里满是坚毅委屈的泪水。

    “那你为什么不选你身边的男子呢?你和他才是乾坤绝配,无所不利啊!”白衣男子氤氲出一口白气,淡淡的看着东方琥,问向莞灵。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矣。心之所向,如磐石不移。此番为莞灵所为!”莞灵深深一拜,答得毫不犹豫。“即使明知是错的,即使明知是艰辛的,即使明知是没有好下场,可是爱上了,就再也没有办法不去爱,心里也就再也没有办法装下别人。”

    白衣男子不再说话,只轻轻的叹了口气,如此痴情的女子,如此执着的女子,如此美好的女子,今日的世间,不多见矣。“飞蛾扑火,无悔矣?”

    “无悔!”莞灵再跪!

    “如果我说要用你的灵力,你的肉体,来缝补你身下的这个男子,你可愿?”白衣男子看向莞灵,等着她的回应。

    莞灵却是毫不犹豫,深深再拜。“我愿……”

    莞灵的话还没说完,却是被东方琥打断。“不行!”

    莞灵看向东方琥,只见东方琥却是站了起来,抽出了剪湛,横剑放到颈前。“莞灵,没有你,我也不会独活。你今日胆敢将一切都给了秦朗,你若给了秦朗,我就死在你面前!”

十八层地府() 
东方琥的剪湛上一簇簇光芒闪过,绝不是在开玩笑!

    “即使她将肉体和灵力都给了她心爱的男子。可是她也不会死啊!”白衣男子看着急躁的东方琥,终是淡淡的笑了出来。

    几万年卧雪山都没来个人,怎么一来人,来的都是些极品!

    秦朗醒来,看见周围一片血泊,支离破碎躺着一堆尸骸,心下一个蹙眉,慢慢想起,自己好像心起杀戮,然后东方琥阻止,自己差点死在了东方琥剑下,怎么昏迷醒来,却什么事都没有,而且身体里好似有源源法力,温暖着他的身体。

    秦朗于是试探着伸出了手,在半空中划了划,指落处,万物皆于掌控中。

    秦朗大惊,如此法力,如此充沛之灵力,是莞灵的!

    但是她的人呢,秦朗闭目感应,碧落黄泉,不久,秦朗即察觉到莞灵的气息居然徘徊在黄泉!

    原来,莞灵为了救他,已消减了她自己。

    “莞灵!”秦朗仰天长啸一声,一时万物俱簌。

    无论人类、禽兽、牲畜、精妖,死后最终总得回归这处黄泉混沌。

    秦朗拈来云决,泅过忘却之河,那条阻隔阴阳两界的分野。

    很冷,冰天冻雪地的阴冷。

    很黑,伸手不见指的黑暗。

    黄泉,地府。

    秦朗脚下所踏着的,是虚渺黑烟;头上所顶着的,是浓荫迷雾。

    秦朗散去祥云,才踏上黄泉,竟不想即沾得了一身水湿,阵阵阴风吹得秦朗一阵透骨心冷,与数抹半透明的亡魂擦身而过之际,秦朗想到莞灵有可能变成了这些个其中之一,不觉打了好些个哆嗦。

    靠着莞灵的法力加持,秦朗避过了许多鬼差,这些等级低下的鬼徒鬼孙还算轻易打发,只求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全因勾魂事务过于繁忙而无暇留心他这个擅闯阴曹的阳魂。

    诡异曲折的幽冥闱路,不见任何路标指引,要在茫茫如海的黄泉中找到莞灵谈何容易?

    十八层地府,层层围绕、层层交错,其中几殿看似海面倒影,实则存于斯地;有几殿悬于半空,实则却仅是幻象,真真假假,虚实难办。

    无止无尽的苍凉冥路,是每缕幽魂唯一的前行方向,好似有着无声的牵引,渡众魂魄而来。

    四周景物时而阗暗,时而鬼哭神号,时而赤腥艳红,秦朗走了许久路,但他仍对自己所处的正确位置毫无头绪。

    啧!要是有个人能问问路就好!要是他能得回拂沉帝君的真身,也就不用如此的偷偷摸摸了。秦朗轻怨的叹了口气。

    “好呀。”

    陡然,一道轻柔含笑的嗓音飘进秦朗耳内,惊得他忙不迭四下环视。

    “谁?!”

    晕红的诡月之下,华光映照出一抹交错在无彩琉璃及纯白色泽间的身影,逐渐成形……

    “在地府里,除了鬼之外,你还以为能看到什么?”那半透明的白衣男子笑着回道。

    “你是亡魂?”秦朗瞧瞧他,总觉这男人不像前头那些擦身而过的幽魂一般面无表情、目光空洞。

难道我就是省油的灯?() 
“你是亡魂?”秦朗瞧瞧他,总觉这男人不像前头那些擦身而过的幽魂一般面无表情、目光空洞,或布满微微怨恝不甘、不舍,眷恋着人世间种种,反倒相当怡然自得。

    男人没点头或摇头,只浅浅地镶着唇边一抹笑。

    “你方才不是说,想问路?”他提醒着秦朗。

    “这个鬼地方,你熟吗?”见这抹男魂应无恶意,秦朗直接问了。

    “嗯。”

    “太好了!那你知道亡魂都被囚在哪层地府里吗?”秦朗探近了一步问道。

    “依各亡魂在世时所积下之因果,是善是恶是赏是罚自然有所不同,所以所囚的府层也回异。小兄弟,你要找的是何人?兴许我能助你。”半透明的白衣男子不疾不徐的淡淡问道。

    秦朗瞟给他怀疑一眼,那抹男魂却是不以为意,好似笑容是硬生生挂在脸上的面具,面对秦朗的目光,连眉头也不曾挑一下。

    “我要找一个才下来不久的女魂,她身前是秦国皇后,曾经是九天的仙子。”哼哼,他就不信这男魂有恁大本事。

    “近日往生的女鬼倒是不少,但是曾经是仙子的却是稀罕,若我没记错……应当只有一个女子,凡俗之名为‘莞灵’。”男魂犹似在背诵文章般顺溜地叙述。

    秦朗一听,急忙嚷道:“是她是她,我就是要找她!她现在在哪里?被囚在哪层?有没有吃苦受罪上刀山下油锅睡钉床躺烙铁——”

    “她在你眼中的罪行如此之多?非得受尽苦难?”男魂淡淡一笑,问道。

    “当然不是!”秦朗只是一时心慌,口不择言,“她到底在哪?”

    “仙子之魂魄与凡俗人不同,即使往生仍存着数分法力,在尚未净化完全之前,他们将被囚压在第四殿泰山王所执掌的灯山之下,直至轮回之日。”男魂指着身后一处看似千万里之外的远远峰影,“不过,你何故寻她?”

    “当然是带她回去!”秦朗眼里闪过丝防备与决裂。

    男魂未曾敛笑,只停顿片刻,“想由阴界带回亡灵,岂是容易之事?若失败,赔上自己一条宝贵生命;若成事,你以为自己与她能逃过鬼差缉捕?”

    秦朗冷冷一笑:“鬼差不好惹,难道我就是省油的灯?”

    他要是能回九天,朱笔一拿,谁敢与他争锋?他却是不擅长暴力硬战。但是要说谋略,如何将人置之死地却看不出一丝痕迹,却是他最擅长的。

    秦朗拨开男魂,穿透那具烟茫身子,不加理会便拈决施法赶往憔山而去。

    男魂如风般扫到秦朗面前,挡下了他。

    “你做什么?!想打架吗?”秦朗冷冷的看着男魂,他动武虽不及莞灵、东方琥,但也不是不会,只是他不擅长,不到万不得已,他却是不想动武的。

    “我不会和一个拥有翎玉仙座法力的阳魂交手,也绝非想招惹事端,只想……助你一臂之力。”男魂戏了秦朗一眼,“你若不想引来更多鬼魅,就收起你的法术,随我来。”

忘却之河() 
“我怎么知道你是善意或心有心思?”秦朗竖起防备。这男魂不简单,竟然在短短交谈中摸清了他的底细,就连他隐藏在身躯里的法力也瞧得透彻。

    “你没有选择,只有信我一途。我助你,你能在眨眼之间抵达灯山;我不助你,即使你法力再强再高,驰骋数万年,仍望山莫及。”

    “你助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说实话,没有。”

    “那你——”

    “就当我是抹善良的鬼魂,无所贪求的想帮助你,仅此而已。”

    “普通鬼魂能如此清楚知道亡魂所囚之地?还能助我到灯山?”秦朗冷冷的瞥着他。

    男魂仅是逸出数声轻笑。

    “好,反正我似乎没有退路,你带路。”秦朗思量一番,决定道。倘若这男魂胆敢骗他,他就轰得他魂飞魄散,他如今有莞灵法力,倒是没必要那么怕事!

    “路”字甫脱口,烛光还不小心眨了两下眼,身处的景物却已全然改变,原先的石柱石林烟消云散,从头到尾都回荡在耳畔的尖细鬼嚷也全数静默,这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如雷贯耳,背后是一片高耸得难见终点的黑色石壁。

    “这……这是怎么回事?”秦朗很是惊诧。

    “我说过,眨眼瞬间,我就能带你来到灯山。进来吧。”男魂率先穿透黑色石壁,烛光急急跟上。

    石壁之内,是水乡泽国,男魂漂浮在水面之上,毫无心理准备的秦朗却是一头摔进了赤黑水里,所幸对他而言,他在九天之时就常跌落莲池,这一大池的黑水还溺不死他。

    “当心别饮下那水,这里是忘却之河的源头,每饮下一口,便会淡忘俗世之情。”半透明的白衣男魂淡淡提醒。

    闻言,秦朗飞跃上半空之中,心有余悸的吐出了满嘴的黑水,看向他:“早说么?”

    “现在说也不晚。”白衣男子头也未回的淡淡笑道,翎玉仙座喜欢的男子也是个痴情的种子呵,他要是真饮了这忘却之河的水,也就好了。

    不过到时遭殃的,就是他了。

    男魂领着他,飞了半晌。秦朗好奇地左右搜视,发觉每在赤黑水边皆蜷坐着一道身形,低压的头深深埋在双膝间,没有痛苦哀号和炼狱酷刑……

    这里,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终于,飞在前头的白衣男子停下脚步,指向一处光簇道:“你要找的,在那里。”

    随着男魂的指示,秦朗瞧见一抹光亮,静静的躺在黝黑里,昏亮不定。

    “莞灵?”秦朗不确定地唤,脚下步伐略略停顿。

    那抹光簇毫无动静。

    “莞灵!”秦朗加大了呼唤声。

    “恐怕她对这俗世之名已不带任何情感眷恋。”白衣的男子淡淡的看着秦朗,轻飘飘道。

    “什么意思?!”秦朗回头。

    “灯山之内的精灵亡魂,无论饥渴与否,只有忘却河的河水能填腹,饮了,便忘俗世众情;不饮,便难忍喉间炙热,而她……”

    “她饮了那该死的水?!”

我要带她走!() 
“她饮了那该死的水?!”秦朗吼出白衣男子未出口的话,箭步上前,见到的却是散发着晕黄淡淡光泽的雾翎。

    只见雾翎之上,慢慢的飘出了抹白影,确是莞灵。

    “莞灵?”秦朗伸出了手,抚住了莞灵的肩膀,慢慢的深情呼唤。

    莞灵的精魂没有半点反应。

    “她饮了忘却河的河水,你忘记她吧,回去吧。”半透明的白衣男子看着一脸惨白的秦朗,淡淡的道,说出了这次帮他的中心目的,就是告诉他这件事。

    秦朗却是不甘的揪住莞灵的肩胛,使劲拉扯。“你吐出来!快将水给吐出来——”随着身躯的强烈晃荡,那张半垂的面容,一寸一寸地慢慢抬起,呈现在秦朗面前。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容颜,属于莞灵的模样……

    不同的是,那张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没有丝毫感情,就那样空洞的看着他,连不悦都没有。

    “这鬼地方待不得了!我带你走!只要一回到秦宫,你一定会原原本本地全给想了起来!我不许你变成这副鬼样子!”秦朗再拉起莞灵的手,却发觉莞灵的手突然间变得很是沉重。

    “为、为什么拉不动?!方才明明——”秦朗回头,问向白衣男子。

    “这里的亡魂不上手链脚链,原因就在只要他们离地一分,加诸在他们身上的重量便达百倍,肩负着整座灯山的重量,你说她重是不重?”白衣男子淡淡的笑道,不紧不慢的解释,虽然语调中不带任何调侃,但浅浅的笑意仍让人倍感刺耳。

    “我要带她走!”秦朗看向白衣男子,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的坚毅。

    “当然可以。”白衣男子凌空一划,顿时水面上兴起一阵波澜。

    忘却之水,忘情之水,天下万物有谁能抗它的忘情封咒?情若能忘,自是不再眷恋,没有了眷恋,又岂来不舍?

    白衣男子薄美的唇线微启道:“只要她愿意开口与你一块回去。”

    “莞灵……”秦朗缓缓蹲跪在她面前,款款深情道:“我是你最爱的情郎,我是拂沉帝君,同我一块回去吧。”

    莞灵连抬头也不曾,恍若不闻。

    “当年,你为了我拒绝了对你一往情深的广天神君。当年,你因为我拒绝了你,你宁愿一死。当年,你为了我,毅然的自坠九天。当年,你为了我,烧尽了五十一州的生灵。当年,你为了我……”烛光自言自语,眼眶里不自觉的满溢了浓浓的深情,一个不自抑,深情滴落,撒进了忘川河里,划出了圈圈深情。“你可知,我自梦里一见,便对你一见倾心了。当日,蟠桃会一舞,你便是深深的刻进了我的脑海。我虽贬下了凡尘,喝了这忘川水,可是骨子里,血液里,心里,却是不曾将你遗忘。你都能感动了我,让我记得了你。我也是可以感动你的,你是那么喜欢我,你是那么喜欢我,我绝不准许你独自在此,也绝不准许你独自弃下我!莞灵,你听到没有!”

不如在爱人怀中缠绵一晚() 
秦朗的一番深情,却好似风吹过般,过了也就过了,没有再莞灵心里留下一丝痕迹。

    莞灵冷漠依旧,没有抬头。

    秦朗见状,咬了咬牙,拉着莞灵硬要将她驮负在背上,奈何莞灵的重量犹似巨岩,别说驮负了,他连要拉起莞灵都困难重重。

    白衣男子仅是静立一旁,看着失败的秦朗一次又一次地背负着莞灵,强撑起身子的狼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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