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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敛财生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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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鲍珍珠的伏法认罪真的能让事件终结吗?

千雅冰修(3)

有感而发地念出“舜天府”三个字,同时发现舜天府门前站着那个持剑青年,宝剑上的红宝石熠熠生辉,发出近乎妖异的光芒,就在她准备上前与之攀谈的时候,青龙突然从身后捂她的嘴,使她无法迈开脚步。

然而最恨别人碰触自己,施月舞顿时怒气滋生。

“属下失礼。”青龙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单膝下跪,道:“圣上交代过属下,若皇后要进舜天府,务必竭力阻止。”

又是夏墨兮的吩咐!施月舞蹙眉,不悦道:“当初是谁下令把我关到舜天府的?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不许我进去?”

侧头望向一旁古旧的墙壁,施月舞抬起右手按住左胸,试图平复心中无端升起的怒火——

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坦然地命令这个命令那个?

青龙愣了一下,从来没有人敢指责圣上的不是,即使圣上出了错,群臣也是以极为婉转的方式提醒,况且圣上下令做什么事情不都是在正常不过吗?

一时间,青龙竟回答不了施月舞的问题。

是的,他是皇帝,所以无论要求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施月舞揉了揉眉心,缓解心底呼之欲出的怒气,为何自己总为夏墨兮独断的命令气愤不已呢?

那不像一贯冷静的自己啊,既然身在封建制度下苛刻的古代,那就坦然接受皇帝的命令不就好了吗?

吐出胸口压抑的浊气,施月舞嗔笑道:“谁说我要进舜天府了?”

在她发现持剑青年那颗仿佛在召唤她的宝石时,她改变了此行的目的,或许自己本就如青龙所言:

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在她眼里鲍珍珠的命远比不上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吧。

千雅冰修(4)

“那么您是要去哪里?”青龙抬头,疑惑地问。

施月舞望向持剑青年消失的方向,眼底闪烁激越的光亮,嘴唇渐渐咧开,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青龙顺着她的目光遥望片刻,忽然间,他明白了皇后的意图。

“娘娘,天色将暗,请同属下回宫。”他如何能忘皇后的天性之一:见财就敛!天性之二:见利忘义!持剑青年手上的红宝石光彩照人,想不被发现都难。

“我知道,正因为天快黑了,所以你要更加迅速的去帮我把刚才站在舜天府门口的那个人请过来。”聊聊宝石割让的问题。

“娘娘和那个人认识吗?”青龙吃惊地问,眼底露出无法掩饰的惊诧。刚才情急之下他捂住皇后的嘴,就是怕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嗯。。。。。。?”施月舞眼珠子一转,望向单膝跪地惊异不定的青龙,微微弯下腰,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柔声道:“你好像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我不认识他,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了解“猎物”的身份背景、性格喜好有助于迅速捕获猎物,施月舞眯起眼睛,渐渐阴恻起来。

青龙惊讶地直视施月舞,那样雅致的容貌,圣洁如莲,眼睛应该是明亮的,一如孩童般清澈。然而清澈的表象下,眼底竟是一片阴险和黑暗。

即便青龙阅人无数,这一刻却茫然不懂,无法确定这个皇后到底是纯洁的还是阴暗的。

“若属下据实以告,”青龙低下头,迟疑着说道:“娘娘是否马上回宫?”

“敢威胁我!”施月舞轻轻笑道,殊不知她清明的眼睛底下暗藏着多么深的心机,“行,我跟你回去就是。”

“谢娘娘。”青龙立起。

千雅冰修(5)

施月舞走出巷子,若有所思地望了眼紧闭的舜天府,又侧头望向西面那个持剑青年消失的方向,残阳如血,染红天穹,当施月舞转身的时候,表情蓦地冷厉起来,仿佛忽然凝结起一层冰冷的霜——

那个青年是故意引起她注意的,以宝石为饵,诱她主动与他接触,她似乎被小看了呵!

要知道前三天,他的宝剑上可根本没嵌宝石。

日落西山,暮色渐渐昏暗,舜天府附近的街道清冷异常。

施月舞向皇宫的方向缓缓前行,跟在她身后的青龙如约说起那个持剑青年的来历。

“那个人复姓千雅,名冰修,是江湖现任武林盟主,此人独来独往,神出鬼没,以一套独门的‘逆天剑法’威震武林。”

“好有钱的武林盟主啊。”施月舞咕哝了一句,然后挑眉道:“就这样没了?家住何处,有几口人,财产多少,这些才是最重要的,你都没告诉我。”

“这个。。。。。。”青龙抓了抓脑袋,“这个属下真不知道了,江湖上的很多独行侠在闯荡江湖时会特意隐藏原来的身份,一旦家族中被发现有人入了江湖,那么朝廷就不再保护这个家族了,因为朝廷不管江湖事,江湖人也不会进犯朝廷和百姓。”

“千雅冰修是独行侠?”施月舞喃喃,“那剑上的宝石足以修半座城池了,这么有钱,或许家里是经商的。”

“削铁如泥龙势剑,软薄无锋溟血剑。”青龙忽然有感而发地念出这两句话,然后不等施月舞困惑发问,他便郎朗解释起来:

“百年来,龙势剑和溟血剑一直是习武之人的梦想,不要说拥有它们,有生之年若得以一见那便是毕生无憾了。

千雅冰修(6)

“三年前一场声势浩大的武林大会,千雅冰修以出招奇特的‘逆天剑法’配以浑厚的内力夺得盟主之位,前任武林盟主以龙势剑相赠,龙势一出,江湖黑白两道蠢蠢欲动,皆有杀人夺剑的想法和举动,后来敌不过千雅冰修的‘逆天剑法’也就渐渐平息了。

“千雅冰修佩龙势,可谓如鱼得水。”

听得那样满怀憧憬的声音,施月舞古怪地转头看了眼青龙,“如鱼得什么水,你很想要那把剑吧?”

再度见到传说中的龙势剑,青龙压抑在心底的兴奋终于被激起,他的脸上荡漾出无法掩饰的羡慕之情,然而看见施月舞回过头来,他立刻收起不适宜的表情,正色道:“习武之人,谁人不想?”

想就想,还谁人不想?一点都不坦白,施月舞暗想,继而笑道:“我们可以一起合作,既然千雅冰修是江湖人,我们就以江湖规矩办事,我替你写挑战书,龙势剑归赢的一方,宝石归施月舞,怎么样?”

当然,无论输赢宝石都归她施月舞。

“那可万万使不得。”青龙吓了一跳,“朝廷和江湖向来互不干涉,属下怎可破坏规矩?”

“打不过就直说好了。”施月舞嘲讽地笑笑。

“属下确实不是千雅冰修的对手。”虽未与千雅冰修交过手,但青龙对自己的实力还是了解的。

施月舞微微挑眉,本想用激将法激青龙上钩,谁知他竟这么诚实。

抬起头,已经能望到远处高耸的宫墙,即将迎接她的皇宫里将有一场无声的血雨腥风。

算了,那个心怀鬼胎的千雅冰修既然对她有所图谋,那么早晚还可能见面的,不用急于一时。

剩下的一段路程,施月舞漫不经心地与青龙聊了聊,“你不是号称圣上的护卫吗?这点能耐都没有,怎么护驾?”

千雅冰修(7)

青龙答道:“千雅冰修是难得一见的习武天才,年纪轻轻已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实力不可小窥。”

“朝廷没人打的过他吗?”施月舞淡淡道,“侍卫统领慕振风呢?”那也是一位剑不离手的武夫。

“慕统领在年轻一辈中当属一代少侠,但与千雅冰修比起来就不堪一击了。”

“这样啊,那么圣上呢?”她记得夏墨兮也是有武功的,看起来挺厉害的那种,反正比她厉害。

青龙微一思索,语态恭敬地答道:“圣上从小习文习武,学习治国方略,可谓饱览古今,胸怀韬略。比武打斗不是单凭武功高【低就能决定胜负的,更多的是比试智【谋与应变能力,那些武夫怎可【网】与圣上相比?”

“打不过就打不过,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施月舞瞪了眼青龙,“朝廷难道就没人赢得了武林盟主?”

“属下认为,应有两人可与之抗衡。”

施月舞陡然停下脚步。

高耸的宫门如同两个巨人耸立在她的眼前,一种窒息的压迫感油然而生,仰起头,施月舞怔怔望着两扇开启的宫门。

庄严肃穆的皇宫啊,忽然间让她非常害怕,是害怕皇宫里那个孤寂如夜的君主啊,可是害怕的同时,又为什么产生出酸楚的感觉呢?好像有一股不甘心的哀伤埋藏在胸口无法释怀。

心脏仿佛感受到她的哀伤和害怕,突然一收缩,似在提醒她不可以害怕,必须坚强。

那种长达十几年不曾消停的疼痛如惊涛骇浪般涌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掌紧紧抓住她的心脏用力捏,似要捏碎她的心脏,似要剥夺她生的权利。

施月舞猛地按住心口,眉头紧紧拧成一团,因为痛肩膀微微前倾,有些摇摇欲坠的姿态。

那个时候她才想起来,装着缓解疼痛的西药的沉香木盒留在了春风满意楼。

千雅冰修(8)

“娘娘?”青龙感觉到施月舞的异常,正欲上前一步时,施月舞抬起左手摇了摇,示意她没事。

青龙点了点头不再出声,这些日子他在暗中保护皇后,也时常看见皇后神情举止异常,不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然而,毕竟男人心粗,青龙不曾有过什么猜测,只以为那是女人的例行假事而已。

施月舞扯出苦涩的笑容,眼底闪烁着痛苦的暗光,如闪电交错,然而表情却是平静的,这种常年累月的痛,她一咬牙就过去了,这次也不例外,过了半响,感觉疼痛不再继续扩散,她才淡淡地开口问:“刚才你说的两个人,是谁?”

必须拜托辰王妃把留在春风满意楼的沉香木盒再拿回宫,她或许可以忍受心脏带来的剧烈痛楚,然而心脏却不会因为她的坚强而施与健康。

必须服药!否则心脏将以极快的速度衰竭,一旦到达极限,生命便如昙花般迅速凋谢。

如果身处高科技的二十一世纪,还能依靠先进的医疗技术支撑她短暂的生命,哪怕最昂贵的医疗费,她也会毫不吝啬的付出,只为了多活哪怕一分钟。

而现在,她难道只能认命吗?

她是最不想认命的那种人呵!只是那么所剩无几的药恐怕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

“辰王和镇远将军。”

耳畔传来青龙的回答。

******

一回宫,感觉心脏带来的痛在慢慢地减轻,施月舞马不停蹄地直奔皇帝的寝宫,然而夏墨兮却不在钦衍宫内。

“娘娘,圣上这几日一直留在承天殿,不曾回过钦衍宫。”

在钦衍宫当差的一名太监小心翼翼地禀告皇后。美丽的皇后娘娘站在他的面前,那种柔雅中带着丝丝刚强的神情,纯洁的脸庞泛出点点清冷,他低着脑袋不敢直视那么尊贵的一国之后。

不敢相见(1)

听到这个答案,一向信奉“时间就是金钱”的施月舞猛然转身看向青龙,语带质问:“你应该知道圣上不在这里,是吗?可是却不阻止我过来,害我白跑一趟,该怎么惩罚你?”

不做停留的,施月舞从青龙身侧擦身,直往承天殿而去。

“属下不知娘娘要见圣上。”青龙跟在后面,眼神是警惕的。

几日来的暗中观察,他已经非常了解这个看起来软弱实则精明过分的女子。

自从施月舞在春风满意楼住下,先是擅自插手楼里的账目收入和支出,接着将酒菜疯狂涨价,从中抽取利润。

由于春风满意楼幕后的两位老板均是皇亲,所以,平安城的大小官吏一方面为巴结讨好锦王;另一方面,听说极少出现在人前的辰王经常在那里逗留,大家都抱着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绝色风姿的想法,流连在酒楼兼营青楼的春风满意楼。

久而久之,春风满意楼便成了官方大楼——主营酒菜,兼职陪酒。

可怜春风满意楼的客人多为商贾,他们为了向官吏打听目前动荡下的国家可能出现的变故,是否影响自己日后的生意而进楼,不得已下只能忍气吞声接受施月舞开出的天价——点上几道佳肴,叫上几个美人,酒杯碰一碰,当官的才会看在金钱的面子上透点消息出来。

施月舞正是利用这点,大肆涨价,毫不避讳。

这也是青龙感到施月舞可怕的地方,用极短的时间摸清春风满意楼、乃至整个平安城的以前和目前局势,揣摩人心,出手更是大胆果断。

要知道,看清局势的人并不少,然而成倍涨价的空前举动却不是任何人都敢于挑战的,而且施月舞说服了力求稳步盈利的杨玉环,同意这个可能失去顾客的方案。

其手腕和口才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而且她还只是一介弱女子。

不敢相见(2)

走在花园小径上,此时的天空已完全暗了下来,明月高挂,明亮如白昼的天色指引着前方的道路。

施月舞粲然一笑,从声音里听出青龙些微的防备之意,“你好像很讨厌我,是因为我白天没有对难民施以援助之手?”

“属下不敢。”标准的奴役回话。

“回答的真好,该评价你为忠实的仆人,还是出色的卧底好呢?”施月舞漫不经心地说出前半句,接着语气一转,声音冷厉微带怒意,“以保护皇后为由进行监视,夏墨兮对我这几日的情况已经非常了解了,是吧。”

依赖辰王府的势力逃出舜天府天牢一事,她从不认为能瞒得住身为皇帝的夏墨兮。

然而一连几日,皇宫和舜天府皆毫无动静。

那么霸道的皇帝,独断专行,对于想要的东西决不放手,这种帝王与生俱来的天性怎么可能放任自己亲封的皇后独自在外?

何况这个皇后并不打算长留宫中。

随时可能离去的来路不明的她,睿智精明的夏墨兮是断然不会任她有自由空间的。

果然,在青龙出现的那刻,施月舞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夏墨兮派人监视她。

“圣上对娘娘的任何举动,都是出于保护娘娘的安全。”青龙没有否定,却也没有肯定,而心中对施月舞的为人又加深了一层了解——多么可怕的洞察力!

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安在离圣上最近的后宫,赐予了无上的权利和地位,若一旦背弃圣上背弃国家,那将成为一股强大的杀伤力!

是的!

青龙和夏墨兮一样,虽然辰王妃道出施月舞是自己的远房亲戚,担保她是自己人,可是那种几乎连哄带骗的行为只有总是糊里糊涂的太后才会相信,只有无自主意见的嫔妃和只能服从的下人才会相信。

不敢相见(3)

施月舞不再说话,她从经过她和青龙身侧的一群太监手中拿过一盏点亮的宫灯,继续向承天殿行去。

夏国的白天多数温暖如春,自她穿越到这个国家的几个月里,大部分时候总是处于恒温状态。

然而,无论白日多么温暖甚至出现初夏的炎炎热气,一到夜晚,当黑暗笼罩大地,所有暖意在顷刻被吞噬,寒气仿佛从冰冷的地面袅袅升起,钻入脚底,游走全身。

施月舞讨厌寒冷,那样会迫使她不得不回忆起曾经被父母遗弃的遭遇,恐怕用一生的时间也无法忘记那年冬日,那个冷风刺骨的夜晚,十岁的她学会将自己掩藏起来,带着一份防备,不带一丝感情地与人交际。

蜡烛立在宫灯的中心,烈烈燃烧,凝聚出的光亮照在地面形成一个小小的圆形,缓缓移动。

青烟从宫灯顶端飘出,四散,刺鼻的气味迎面而来,却也带来了火的温暖。

庄严肃穆的承天殿耸立在月光下,施月舞在进入承天殿的大门处被拦了下来,门口如门神般立着两名佩刀的侍卫,身穿简易的铠甲,月光将他们面无表情的脸孔照得仿佛地狱来的差使。

看清来人是后宫之首的皇后和圣上的贴身护卫青龙,接近施月舞的那名侍卫拱手作揖,不带感情地道:“娘娘请留步。。。。。。”

“本宫要见圣上。”不等那侍卫背出一堆阻止她的理由,施月舞直接打断。

侍卫不敢违抗圣上早已下达的命令,他迟疑了一下,“娘娘,圣上今晚不接见任何人。”

“青龙,你之前说过:圣上命你在今日天黑以前带本宫回宫,没错吧?”施月舞蓦然问道,提着宫灯的手臂高高举起,蜡烛发出的光亮照在那个与她说话的侍卫脸上,仿佛是要记住每一个阻碍她前行的人的样貌。

不敢相见(4)

“是的,娘娘。”青龙不懂施月舞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只是服从地回答。

“你去告诉圣上,皇后回宫了,作为交换,本宫要见他。”施月舞轻轻摇了摇手中的宫灯,淡淡地向那侍卫下令。

既然夏墨兮要求她必须在天黑以前回宫,作为交换,她也有权利要求现在见他。

那侍卫又是一阵迟疑,慢慢侧头看向另一边的同伴,见同伴向他点了点头,他才领命,“娘娘请稍等,容卑职请示圣上。”

“好。”施月舞不为难这些当奴才的,其实在帝国统治下,哪一个不是皇帝的奴役呢?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生活二十多年的世界,那个世界经历千年的蜕变已经不再有真正意义上的主仆,然而,每一个人又何尝不是残酷现实的仆役呢?

手足逐渐冰冷,施月舞将宫灯递给青龙,青龙接过宫灯提在手中,突然发觉皇后的脸色苍白,仿佛透明,但转念一想,皇后本就肤白如雪,也许是夜晚的黑暗将她的肤色反衬得更加白皙而已,想到这里,那个离开多时,去请示旨意的侍卫远远地跑了回来。

施月舞也看到了跑回来的侍卫,刚伸出去准备借烛火取暖的双手只好放下。

“回禀娘娘,圣上吩咐:夜已深,请娘娘明日再来。”那侍卫面无表情地将方才请示的旨意传达了出来。

******

窗外廊上的宫灯在夜风里飘飘转转,忽明忽暗。

承天殿的内殿只有一灯如豆,发出微弱的光,光照在黑袍皇帝高贵倨傲的身躯上,将他孤寂的身影投映在冰冷的地面。

暗夜的冷风吹进来,黑袍随风扬起,宽袖上的金丝绣边一闪一闪,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辉显得异常黯淡。

不敢相见(5)

随侍太监小顺子走近那扇唯一敞开的窗前,轻轻将两扇窗合上。

夏墨兮的龙体经过御医们谨慎地调养已经恢复如初,然而小顺子仍小心地呵护,夏国的夜晚往往弥漫着入骨的寒气,这对不久才病愈的龙体非常不利。

令小顺子感到惊讶的是,从未生过病的圣上经过这次的遭遇似乎比以往更加果断干练,冷静干脆,却也更加琢磨不透,心思密不透风。

“别关。”久久立于窗前的夏墨兮突然出声阻止,冷风可以吹醒他迷乱不醒的心智。

“是。”小顺子重新打开窗户,然后退到夏墨兮的身后,半响,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圣上,您为何不召见皇后娘娘呢?”

圣上对皇后的那份无声的关切,别人看不出来,小顺子却看得清楚。

然而,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圣上病愈以来就没有过问过皇后如何了,即使在青龙禀报皇后最近的情况时,也只是轻微点头不作言语。

白天吩咐青龙接皇后回宫时的语气也是冷漠异常,现在更是直接拒绝皇后要求面圣的请求。

而在前不久,皇后进出钦衍宫根本不用通报,圣上几乎是默认了皇后那种毫无规矩,近乎藐视皇威的行为。

“小顺子,你可知朕为何继位七年不曾立后?”夏墨兮不答反问。只有在这个从小侍候在侧的忠心不二的太监面前,一向孤傲寡言的墨雪皇帝才会偶尔谈起非朝政国事以外的事情。

“圣上曾告诉过奴才:女人是男人的弱点。”小顺子恐怕是世上最了解夏墨兮的人,眼前这个英武高贵的帝王并非像坐在龙座上俯视文武百官,统揽天下时傲然自信。

相反的,在褪下龙袍独自一人时,从这个皇帝身上透出的是幽深的孤寂。

不敢相见(6)

只是小顺子不懂,为什么握着天下霸权的皇帝享不到那份该有的快乐呢?

“夏,治国五百年,因后宫之争牵扯出的内乱数不胜数啊。”夏墨兮的眼睛忽然盈满少有的哀伤,成熟英挺的脸庞上因为这种哀伤而变得脆弱,“朕不只只有辰王和锦王两位皇弟啊,却都在后宫常年的明争暗斗下成为了别人手中的牺牲品。夏国历代君王心里都明白,可却无力阻止,都是自己的妻子,都是自己的孩子,如何治罪?最后伤的总是自己啊。”

“圣上。。。。。。”听得夏墨兮声音里透出的无奈,小顺子不知要如何安慰圣上。

他明白圣上突然提起这些皇家的秘事,是想起了贤妃窃密函一事。

小顺子也不懂得这件事背后到底牵扯了多大的密谋,只以为贤妃定是故意偷了密函准备嫁祸给某一位得宠的皇妃。

“朕险些误事。”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夏墨兮冷厉地脱口而出,向前走了几步,抬起右手轻轻搭上窗台。

寒冷的夜风迎面吹来,吹醒了迷乱的头脑,夏墨兮望着寂寥的夜色,眼前一晃而过与施月舞初见的情景——

花香弥漫的浴室,浓雾中一张素雅如莲的脸孔忽然迎向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男人那种天生眷恋美女的欲望猛然间不受控制地被激起,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留下她,又拂逆母后之意立她为后,这些他可以无视。

即使后来要以强硬的手段得到她也无所谓,因为他是皇帝,这是他的权利。

一直以为自己想要得到的只是施月舞的身体,所以放纵了自己不断扩散的欲望。

然而那场突来的病,使夏墨兮从迷乱的情愫中猛然惊醒——

他要的已经不只是一个女人的身体,他越来越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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