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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敛财生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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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茫然地望着落空的双手。

想起湖边的那一晚,月光皎洁如银,他险些轻薄了那个圣洁如莲,纯白如栀子花的女子,她拒绝他,抗拒他,对他怒目相视,怒言以对。

也是那一晚,她问他:“怎么样做才能得到圣上的心?”

“朕的心?”他是那样奇怪地看着那晚的她。【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

“是啊,圣上的心有好多女子想拥有。”她却望着夜空悬挂的明月,不曾看他一眼,“可是,从才艺比赛开始一直到现在,你都是一副事不关己兴致缺缺的样子,就没见你正眼瞧过哪个候选佳丽。”

“你从一开始就注视着朕吗?”他轻轻地笑了,也许从那晚开始他便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那个有着纯洁的脸孔,却又有着无数心机的女孩子。

“当然,观察入微是我的优点。”她笑起来的样子坏坏的,透着贼贼的心思,他却被她吸引了。

“那么能透露一下如何能得到你的心吗?”她似乎是很认真的在问他。

“朕不知道怎么把心送给你。”

他当时是那样回答她的。

……

如平静的湖面骤然起了大浪,夏墨兮的眼睛忽然布满血丝,怒瞪着眼前这个竟敢拒绝他的女子。

他恍如一头受了伤的猛兽,冲着凌兰怒语:“你不是问朕,如何才能得到朕的心吗?现在朕告诉你,朕的心,是你的。怎么?如今你却不敢拿了?”

凌兰的抗拒激起了夏墨兮无数的回忆,借着酒精的作用,他竟分不清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谁。

一种被玩弄的心情油然而生。

她竟敢无视他的地位,玩弄他的感情。

圣上的心……凌兰害怕的向后退去,她知道他是在对施月舞说话,而非是她。

夏墨兮忽然从软榻上起身,一把钳制住她,怒目逼视她,“说话啊?为什么不敢要朕的心?

一步醉(14)

“说话啊?为什么不敢要朕的心?朕哪里对不住你吗?允许你在朕的面前放肆,允许你肆无忌惮地收敛财富,甚至册封你为一国之后,还不满意吗?你到底要什么?你说啊?”

“臣妾……”凌兰看着近在咫尺的夏墨兮,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涌出苦涩的泪花。

从进宫的那刻起,她就明白自己的人生不可能存在爱情。

她嫁给的是一位永远无法给出真爱的皇帝,所以她也不觉得难过。

然而此时此刻,她才知道他的爱是多么的强烈,可是这份爱却是属于那一人的。

她,还有其他皇妃,难道就不是他的妻子了吗?

他宁愿一人独守钦衍宫也不愿驾临其他妃子的宫殿。

夏墨兮看见她眼里的泪水,蓦地一滞,那双如小鹿般的眼睛,带着一种受伤的苦楚,委屈的,心酸的。

而那个女子是不可能哭泣的。

夏墨兮的手,慢慢地松开了凌兰。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梦一场罢了。

他转过身不想在看不是她的凌兰,轻轻扬了扬手臂,示意她退下,凌兰却忽然拉住了他。

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她鼓起勇气,说:“臣妾喜欢您啊,臣妾没有资格拥有圣上的心,可是……可是臣妾的心却是圣上的,所以……所以请让臣妾留下来……”

最后一句话已轻如雪花,凌兰的脸颊涨得红如丹霞,她忽然觉得自己与那青楼怜妓有何分别,竟厚颜无耻地乞求圣上宠幸于她。

“这就是你深夜来此的目的?”夏墨兮冷漠地说道,回身看向泪眼婆娑的凌兰。

他方才是因醉意导致一时情绪失控误认了眼前人,虽然现在仍然有些晕眩,但头脑却已清醒几分。

“不……”凌兰一时间找不到怎么解释,她垂下了头,只觉得万分委屈。

她真的不是来乞怜恩宠的。

北州灾荒(1)

她真的不是来乞怜恩宠的。

面对心爱的男子因为另外一个女子而发狂受伤,她的心也慌了,乱了,语无伦次了。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夏墨兮忽然抬起她的下颚,深邃如夜的眼眸将他的感情深深地掩藏了起来,他用冰冷的口吻对她说:“朕成全你。”

爱,是没有办法受自我掌控的。

他不可能爱德妃凌兰,就好像那个失去踪迹的女子也不可能因为他是皇帝就必须要爱上他。

而那一晚的星空下,那个如莲花般美丽高雅的女子轻轻地拥抱着他,那是否只是她的施舍?

不论是与否,至少他现在可以施舍一点凌兰所希望得到的恩赐。

而那个远方的女子又能带给他什么呢?或许对那个女子而言,什么都过于奢侈,什么都不会给他。

******

清晨的风从南方吹来,仿佛带来了国都平安城独有的温暖气候。然而越往北走,气温却逐渐寒冷,风中带来的除了寒气,哪里有一丝的暖意?

一个女子披着一件大袍跪伏在河边,乌黑的长发顺着单薄的肩背,轻轻地滑落,荡漾在绵河水面。

水面上印出一张高雅而圣洁的美丽脸孔,却异常的苍白,仿佛透明。

她无心眷顾自己那逐渐走向衰弱的身体,更无心欣赏自己绝丽的容色,她只是凝视着河水,深深地蹙眉。

绵河——贯穿整个夏国,是由北方的巫丏山流出,蜿蜒曲折,首经北州,最后经过南州流入南方的沧海。而北州的所有城县都是依绵河而建,它是北州的主干河流,人们的衣食生活离不开绵河。

这些是她一路上从百姓口中打听来的。

奇怪的是,他们沿着绵河往北行,却在进入北州后,河水由青碧色逐渐变成了浅灰色。而所谓的北州灾荒,似乎就是指绵河被污,北州百姓无干净水源可饮用。

抿了抿唇,她从大袍内伸出一双纤细的臂膀,双手掬起绵河河水……

北州灾荒(2)

双手掬起绵河河水……

“啪!”

正当她仔细观察河水的时候,忽然有人飞身过来,打掉了她手中那呈现浅灰色的河水。

“这水不能喝。”来人警告她,同时将一件雪白的大氅从头到脚地盖在她纤瘦的身子上,“穿上。”

柔软的绒毛轻轻贴上了她的脸庞,她忽然笑了起来,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大氅上雪白的绒毛,眼里闪着雪亮的光芒,笑眯眯地说道:

“不亏是武林盟主,出手阔绰,品味高雅,这可是雪狐的毛啊。”这下赚翻了。

“温暖的马车有了,现在保暖的衣物也有了,接下来可以去看大夫了吗?”武林盟主千雅冰修冷淡地说道。

眼前这女子真是有够麻烦的,吃的要好,穿的要好,住的要好,哪里不称心就开始叽里咕噜的教导他——

身为江湖人氏必须劫富济贫,因为她身无分文,只带了银票没有铜钱。

还要锄强扶弱,因为她身体虚弱,心脏不好。

这倒是实情,自从见她将一只奇怪的瓶子里的药服用完,扔掉后,就经常发现她的身体阴冷,四肢抽搐。

昨夜甚至晕了过去,呼吸呈现衰竭迹象,幸亏他的内功深厚,护住她的心脉。

可这丫头却坚持不看大夫。

即使他可以用内力暂保她的性命,但他又不是大夫。

长此下去,内力耗尽,到时两人一块死。

“可以。不过,必须到了长乐城才可以看大夫。”施月舞将雪狐大氅穿在身上,又将原先那件大袍还给千雅冰修。

“为什么非要去长乐城?”千雅冰修接过自己的大袍,俊逸的脸上显露出少有的无奈。

“你跟着我的目的是什么?”施月舞不答反问,甩了甩方才散落在水中湿漉漉的发梢,漫不经心地说道:“告诉了我,我才有可能告诉你,关于我的目的。”

千雅冰修握紧那柄从不离身的龙势剑,他的目的很简单——

北州灾荒(3)

千雅一族的预言指引出,溟血剑将出现在皇后的身边。

他因此跟随施月舞,等待与龙势剑齐名的宝剑溟血。

他的人生也很简单,追求武学巅峰,追求当今世上最利的两件武器——龙势剑和溟血剑。

龙势剑和溟血剑是所有习武人一生的梦想。

若溟血剑即将现世的消息传出去,势必造成江湖群起,争夺宝剑,所以越少人知道对他越有利。

而眼前的女子虽不是习武人,但却比习武人更可怕。

因为她贪财,凡是有价值的她都贪。

要是被她知道了宝剑溟血将出现在她身边,那她一定藏身起来,暗中独吞了。

施月舞也不在意千雅冰修的沉默,她走向马车,坐在了马车的副座,指着驾驶位,喊道:“盟主,该上路了。”

这一路从平安城出发,来到北州,她了解到了许许多多在国都无法了解的真相,恐怕连夏墨兮这个皇帝也不知道吧。

她和千雅冰修一起走过了隶属北州境内的三座城池,北州主要的河流绵河被污严重,然而这却并不是她最在意的地方。

这三座城池的守城兵个个精壮魁梧,她和千雅冰修入城时异常的警惕,再三盘问他们。

从他们的问题来看,似乎非常在意他们是否是皇帝派遣下来巡视北州的官员。

但是,一旦确定了千雅冰修的身份,则立即放行,此后到下一座城池为止都畅通无阻。

进城以后,她看到大街上只有老弱病残的百姓,仿佛年轻有力的青年都出去打工了。

问当地百姓,那些百姓却似见了鬼魅一般躲了起来。

只有一个客栈的老板回答了她的问题——那些年轻人都去了北州的主城——长乐城,而长乐城也正是她此行的目的地。

所有关于北州的问题,都将在长乐城见分晓。

不过,最最最令她在意的,还是朝廷拨款给北州赈灾用的三千八百万两白银。

北州灾荒(4)

一想到那三千八百万两白银肯定藏在长乐城,施月舞不由自主地笑开了花。

那还是几个月以前,她和夏墨兮的一次交谈中,夏墨兮亲口告诉她的。已经记不起当时聊了些什么内容,不过那三千八百万两白银她却一分不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回想当初举办“皇后猜猜猜”活动,她是绞尽脑汁,斗智斗勇,也才赚了不过这么多,还要和春风满意楼进行分红。

可那些北州的贪官就不一样了,随便写个折子,来个八百里加急,往朝廷一送,夏墨兮就心甘情愿的打开国库了。

“你一定要去长乐城?”

千雅冰修走过来,没在意施月舞脸上那阴恻恻的笑容。

几日的相处他早就习以为常。

施月舞只有对着钱才可能露出这种令人嫌弃的笑容,也只有对着钱才可能付出最热情的行动,展露精明的一面。对于钱以外的一切她一概漠视,近乎绝情。

他也实在想不通,当今墨雪皇帝竟立她为后,在他的认知里,凡皇后必是雍容大方,宽容大度,温柔贤惠,母仪天下。

要说施月舞哪一点像皇后,恐怕只有那张如莲花般圣洁的脸吧,并非倾国倾城,却要比倾国倾城的容貌更令人赏心悦目。

看来这皇帝也不过是一个荒淫之辈,看看他立的皇后,看看这天下的局势,便知分晓。

“是的,我一定要去长乐城。”施月舞忽然收敛了笑容,侧头望向南方,淡然的目光下藏着无人读得懂,识得清的感情。

一拉缰绳,马车沿着绵河继续北上,数日可达长乐城。

千雅冰修不再要求施月舞先看大夫,他会确保她留着一口气。

施月舞也不主动询问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相处的多了,留心的多了,她也能猜出一二来。

两人暗揣心思向着长乐城出发,彼此结伴,彼此利用。

不顾一切(1)

******

同一个清晨。

她往北走。

而他却仍留在那个华丽的宫殿,无形的牢笼。

风往北吹。

他身在寝殿,坚硬的四壁囚禁了他的爱恋,风无法将他的爱带向遥远的北方,更何况他并不知道她去了北方。

庭院里栀子花的花瓣顺着风飞了起来,然后,轻轻地贴上了一扇窗户,这里是四季如春的平安城,北州的寒风吹不到南方,不需要雪狐大氅来取暖。

深深地寝殿,残留着令人沉溺的甜腻味道,那是昨夜缠绵留下的痕迹。

夏墨兮凝视着熟睡的德妃凌兰,见她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翘,挂着心满意足的幸福微笑,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

他给了她所希望得到的恩宠,她的心满足了。

然而他的心却空洞而荒芜。

那个拥有如莲般高雅,如栀子般圣洁容貌的女子离他越来越远了;

那个见财忘义,以利为天的女子似乎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生命里了。

仿佛察觉到夏墨兮的眼神,凌兰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对上那双深暗如夜的眼眸,她心下一紧,便羞答答地垂下头不敢看他,同时轻柔地唤了一声:“圣上。”

“以后未经朕的允许,勿要擅自进入钦衍宫。”

夏墨兮只是漠然地说了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自那一日,德妃凌兰一夜平步青云,夏墨兮隔三差五的差人恩赐凌兰一些珍贵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这个举动引起了诸多猜测。

后宫之首的皇后施月舞杀人逃跑,后位定然不保;贤妃鲍珍珠则在暗中逃离平安城,大家都以为她已死;淑妃妙淑的死则是大家清清楚楚知道的事。

如今后宫只剩下皇贵妃南柯和贵妃沈清清,沈清清年幼单纯,不懂男女之事;南柯性情豪迈如男子,看似也无争权夺位之心。

这后宫便仿佛一夜间落入了德妃一人之手,所有人猜测德妃将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不顾一切(2)

然而只有凌兰自己最清楚,她是义父安插在后宫的一颗棋子,即使坐上后位,她也只是仆从。

她知道自己从小就软弱。

进宫以来,义父交代的任务一件也未完成。

没能成为皇后,没能除去施月舞,更没将朝廷的情报禀报义父。

谁让她爱上了夏墨兮,又受恩于施月舞,这二人,她一个也下不了狠心,任局势被动发展。

******

失去皇后主子的凤衍宫一片散漫。

太监、宫女自顾自地躲进各自处所,休息的休息,玩乐的玩乐。

反正自从后位册立以来,皇后真正入住凤衍宫的时间不过两日。

第一次半夜失踪卷入“密函失窃”一案,第二次清晨赴宴又卷入了“杀死淑妃”的案件里,好像皇后跟这凤衍宫有仇似得,只要住进来必然出事。

而凤衍宫的总管太监小扇子自从听到皇后逃出平安城的消息,整日悲伤不止。

于是唯一一个管理凤衍宫的太监头目也颓废了,然后凤衍宫就如一滩散沙,除了每日清晨例行打扫一边宫殿,其余时间大家都躲了起来。

如此一来,凤衍宫倒也宁静祥和,不似外边那般风云涌动,令人心烦意乱。

万里无云。

阳光明媚。

如此晴朗的天气却比阴雨绵绵的日子更加哀愁。

夏国的皇帝独自走在硕大的凤衍宫,寂寥无人。

他看到统御后宫的凤印被随意的扔在凤床上,也只有她才敢如此对待这方神圣的凤印。

他又在柜格里看到了被她拒绝过的立后诏书,上面歪歪扭扭多出了几个字,若是被别人看到,定然吓得魂飞魄散,因为上面写着夏国皇帝的名字,连名带姓,外加脏语:“夏墨兮你这个混蛋!”

一共重复了不下几十遍。

如此无视龙威的挑衅,他却第一次没有动怒,反而望着这句话怔怔发呆。过了一会儿,竟对着它们独自苦笑了起来。

不顾一切(3)

原来她是那样不屑于后位啊。

“圣上,圣上……”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夏墨兮的沉思,将立后诏书放回原位,他抬起头,看见小扇子膝行而来,到了他身前一步跪伏下来,向他哭诉:

“圣上,皇后娘娘是冤枉的,请圣上为娘娘做主啊。”

听得这样的话,夏墨兮微微一惊。

是啊,如何不令他惊讶呢?

十数日来,几乎所有人一口咬定皇后杀了人,皇后有罪。

即使那些觉得事有蹊跷的大臣也只是沉默以对,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肯定的对他说——皇后是冤枉的。

然而一惊过后他只是淡淡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小扇子,仿佛他已经被群臣逼得麻木了,又仿佛他已经放下了那个所爱的女子。

“圣上,那日皇后娘娘前去永和宫赴宴,可是那会儿娘娘已经生病了,娘娘的手脚冰冷,走路也不稳,是奴才几个扶着娘娘到了永和宫,娘娘怎么可能杀得了人?她连走路的力气都使不上来,怎么可能拿得动刀?”

小扇子不顾皇帝尚未允许他说话,他就已经不顾一切地将这些日子一直想说的话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皇后娘娘她病了,难道没人看出来吗?圣上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凤衍宫的所有奴才,那日大家都看到娘娘脸色发白,就好象……就好象……”

小扇子心想:不敬就不敬了,他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靠了皇后娘娘,一咬牙,道:“就好象快死了。”

胸口仿佛瞬间窒息,夏墨兮蹙眉望出寝殿,只见门外跪满一地的奴才,不断点头附和着小扇子。

还不等夏墨兮作出判断,又听凤衍宫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近,片刻便看到那群跪地的奴才后面出现了又一批奴才,为首的是钦衍宫的总管小顺子。

小顺子额间溢满了汗珠,喘着气,看到皇帝,噗通一声无力地跪倒,随即他身后带来的一群人跟着无力的跪下。

不顾一切(4)

“启,启禀圣上,刑部,刑部尚书鲍大人,求见。”小顺子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们一群人找遍了皇宫,而圣上竟然在无主的凤衍宫。

一个体态肥硕的中年男子爬到人群的最前端,正是刑部尚书鲍玉。

鲍玉看得明白,圣上之前不肯下旨缉捕皇后,那是有意维护皇后,后来则是被王炳超那群老臣逼得无奈才下旨由他彻查“淑妃被杀”案,如今他不负圣望,终于查出了内幕,所以急着禀报圣上,圣上知道了定然大喜,那他可就立了大功了。

这么一想,鲍玉急功近利,不顾夏墨兮尚未允许他说话,脱口便道:“启禀圣上,淑妃娘娘是自杀的,与皇后娘娘无关。”

“砰!”

夏墨兮骤然一掌,将身旁的圆木桌一劈为二,木屑纷飞,他的脸色阴沉,声音冰冷到极点:“到底怎么回事!”

“仵作检查了淑妃娘娘的尸体,发现娘娘是自杀的,所以和皇后娘娘无关。”鲍玉因夏墨兮那无情的一掌吓得颤颤发抖,从怀里取出仵作的检查报告呈给夏墨兮。

他急着讨好皇帝,其他的疑点都抛诸脑后。

夏墨兮接过那份详尽的验尸报告,这是一份由经验最丰富的仵作作出的报告,由上述内容来看,是经由多个仵作进行了反复检验,历时五天五夜最终作出这个权威而惊人的结论,无人会质疑这份验尸报告。

“淑妃自杀”已无庸置疑。

但是,为何淑妃会死在德妃的宫殿?皇后又为何拿了凶器逃出皇宫?

这些鲍玉还需要时间调查,但对夏墨兮来说已不是重点,他迫切想要知道的,只是她现在在何处?小扇子不是说她病了吗?她带病出宫又所为何事?

“查到皇后在哪了吗?”握紧那份验尸报告,夏墨兮抑制着内心那股猛烈涌出的怒火。

她玩弄了他的感情,又耍了皇帝和群臣。

不顾一切(5)

是的,她故意借着淑妃自杀一事,将计就计,选择远离他,只要她是杀人犯,身为皇帝的他定然不愿与她继续纠缠,因为她一直一直拒绝成为他的皇后啊。

终究是无法携手共济,

一起享有这万里江山。

那万人仰望的王座,

是如此的孤寂。

“回圣上,皇后娘娘依然下落不明。”鲍玉垂下头,轻声回禀,仿佛心虚,心里已然做好准备,等待被皇帝训斥一顿,然而却什么也没发生。

他只觉身侧宛如一阵风凌厉地卷过,抬首间,眼前已是空无一人,只有那被一掌劈成两半的圆木桌孤伶伶地散在地面。

夏墨兮一语未发,径直冲出凤衍宫,然后向刚刚赶来的侍卫统领慕振风厉声命令:“备马,立刻!”

刑部人手甚少,即便出动所有人马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出城已过十多日的施月舞,夏国地广人多,犹如大海捞针,他因而不责罚这个刚上任不过数日的刑部尚书。

可是,有一人可能知道施月舞的下落——那个自称是施月舞的远房亲戚的辰王妃柳依婷!

******

墨雪七年,四月二十六日。

马蹄铮铮,踏过百年石板路,扬起尘烟滚滚。

沿途的百姓自觉地散到路两旁,以免被那一匹匹精壮的宝马良驹踩在铁蹄下成为肉酱。

他们仰起头望着风驰电骋的一行人马,只见那为首的是一位身穿玄色宽袍,绣金广袖的男子,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仰望,却已深深地被其震撼住——那是一位如神砥般威严而高贵,却又异常俊美的男子,令他们不由得肃然起敬。

无一人知道,那是他们的王。

汗血宝马一路飞驰,从宫门直奔辰王府,随行的是慕振风和一队精悍的皇城侍卫。

片刻间,便来到了辰王府的大门前。

大门是紧闭的,慕振风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叩门。

辰王府(1)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辰王府,如果说在百姓眼中皇宫是禁地也是神秘之地,那么辰王府也同样被称为禁地,除了圣上、太后和锦王以外,唯有镇远将军左少弈才敢登门拜访。

辰王神秘从不见外人,传言中,辰王府的下人奴仆皆是辰王一手调较出的杀手,一等一的高手,个个是如鬼魅般的存在。

“咿呀”一声,大门开出一条缝隙,露出一只冷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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