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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敛财生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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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一声,大门开出一条缝隙,露出一只冷漠的眼睛,那只眼睛望了眼一身戎装的慕振风,见他不是辰王府的常客,便一言不发地重新关起大门。

就在此时,另一只手及时阻止了冷眼守门者关门的举动。

那守门者微一怔,不等反应过来,已被来人推开大门,自行进入了辰王府。

速度之快令他咂舌,但见那绣金广袖刹那消失在一个方向,守门者已知来人是谁。

他瞥了眼慕振风,知这初来王府的人定是不知该往哪里走,他善心地指向皇帝消失的方向,冷淡道:“往里,左拐,莲院,王爷和王妃都在。”

慕振风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施展轻功跟上夏墨兮。

******

一曲琴音,婉转轻灵,如泉水叮咚,欢快而不失优雅。

那一池素雅的莲花,簇拥在碧绿的池面,莲叶底下,躲藏着一只只可爱的鱼脑袋,仿佛在聆听琴声,又仿佛在偷偷仰望那一袭印莲白衣——那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

仿佛察觉到什么,悠闲抚琴的手指霍然收住,琴声戛然而止,倚靠着他的后背处于睡眼朦胧状的年轻少妇也在此事打了一个哈欠。

“啊?”带着一种宛如才睡醒的神态,柳依婷晃了晃脑袋,问背后那个如仙的绝美丈夫,“胎教时间结束了吗?”

辰王府(2)

这个与施月舞来自同一时空的女子已在夏国过上了平静而幸福美满的生活,却依然无法摆脱那个世界的习惯,毕竟从小养成的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时间可以消磨的,因为我们无法将曾经存在过的事物彻底抹杀。

拉着自己的丈夫抚琴,美其名曰——胎教。

可惜柳依婷对音律一窍不通,在这风和日丽的午后,任丈夫的琴声如何优美,于她来说也只是在加速她昏昏欲睡而已。但是,只要是在他的身旁,她就一定是幸福的。

“有客到。”夏辰兮声音淡漠如风,抬头,目光远望。

只见一人身轻如燕,踏莲叶而来。

莲叶轻轻舞动,泛起一圈圈涟漪,如风吹动了那一池圣洁的莲,然而那群锦鲤却仿佛没有觉察到有人经过,依然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显然来人的轻功了得。

听到“有客到”,被禁足多日的柳依婷顿时来了精神。

“谁啊?谁啊?”

边问边从竹凳上站起,她还未转过身察看是谁来了,便听身后一道低沉而极富磁性的嗓音质问道:“施月舞在哪里?”

如此魅惑的嗓音,天下除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便无他人了。

柳依婷当下失落万分,却还是看向了一脸阴沉的皇帝,百无聊懒地说道:“我也想知道她在哪里。”

“辰兮,你应该清楚朕来此的目的,你是聪明人,朕不想多费唇舌。”玄色宽袍,一跃入亭,夏墨兮无视了辰王妃,看向慢慢起身的白衣男子,他的弟弟——辰王。

他了解柳依婷答非所问和东拉西扯的功夫深厚,索性直接问其夫。

莲花亭里,一身玄色如魔君,一身白衣如仙人,这二人虽是亲兄弟却无论容貌还是气质都大不一样。

夏辰兮绝色绝尘,是不可亵渎的存在。

夏墨兮高贵严谨,是令人敬仰、无法逾越的存在。

远远地看见这样一幅耀眼的画面,慕振风被震撼了。

辰王府(3)

他站在岸边遥望莲花池上的凉亭,不敢在进一步。

柳依婷早已看惯了这二人卓尔不凡的气质,忽视了他们异常俊美的容貌,却不肯放过大谈彻谈的机会。

然而夏辰兮是何等的了解她,手臂轻轻一划,挡在了爱妻的面前,阻止她接下来的长篇大论。

现下时局纷乱,一场战乱恐难以避免,他不想爱妻再次深陷复杂的局面,所以不能由着她胡闹。

“辰王府所有人不知皇后所在。”夏辰兮淡漠的望着兄长,眼里却无一丝对兄长对帝王该有敬意。

夏墨兮眉心深锁,怒火仿佛瞬间从心间涌出,但立刻又克制了下来。

他不能因为又一次失去了她的消息而迁怒他人,更不能失去一贯的冷静自持。

当他听到施月舞生病的消息后,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调查她的背景,警惕她的言行,强留她在身边,却又防着她。

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她。

担心她居心不良利用这份爱威胁他,为了消除这个致命的弱点,他强制命令自己不可以,不可以被她牵制。然而他的爱比他的行为更为强势,连自己也无法控制。

他不曾信任她,不曾善待她。

即使她有一个清白的背景,有一颗单纯的心,他也不可能善待她。

他始终站在了国家百姓一方,恪守着帝王的责任,绝不徇私。

所以——

“密函失窃”案,将她视为嫌疑人,毫不留情地打入天牢,不曾想过,她在御书房住了那么久,如果要窃取,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那一日。

“淑妃被杀”案,他犹豫了十日却还是视她为杀人犯,不曾想过,如此聪明的她,若真要杀人怎么可能让这么多人目睹。

从不曾好好的去了解她。

那一夜,在舜天府门前,感觉到了她的身子阴冷无比,感觉到她隐瞒了自身身上的某些秘密,明知她不会说出来,他却没有细心去观察。

辰王府(4)

夏墨兮深邃如夜的眼眸冷冷看向夏辰兮,又看向被他护在身旁的妻子。

施月舞不似柳依婷这般单纯,她既然故意躲他,就不可能让他找到,这意味着他可能永远要与她分离,永远没机会弄清她心里的想法。

所以这一次,他决定放任自己的感情,放任自己的行为。

找到她,善待她。

这一生孤独的帝王生涯,就让他放任这一回吧。

不以帝王的身份囚禁她,以夏墨兮的身份守护她。

若她真的不愿与他共渡一生,他会放了她。

从此坐在权利顶峰,用一生的时间开辟出更强大的帝国,营造空前盛世,让她生活在和平富饶的国家,没有硝烟的蓝天任她翱翔。

仿佛是看出了夏墨兮的隐忍,夏辰兮漠然的目光忽然闪了一下,然而,这个一向无视也无惧任何人的辰王竟微微地垂下了头。

柳依婷睁大眼睛看向自己的丈夫,她明白这代表什么,夏辰兮在向自己的兄长低头。虽然这个世界皇帝最大,所有人都应该向皇帝俯首,可她还是无法接受丈夫向别人低头。

夏辰兮只是一瞬便抬起了头,然后轻轻拥住那个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的妻子。

“说吧,需要朕答应你什么?”夏墨兮也是微微一怔,却忽然明白过来,这是这个从未低过头的弟弟在向他请求。

“臣弟请愿。”夏辰兮低头看了眼爱妻,然后看向皇帝,语气依然淡漠:“请求皇兄撤去我的王爵和所有殊荣,我愿将辰王府八十八名亲信全数交给皇兄,请让我和依婷离开平安城。”

柳依婷震惊。

夏墨兮却意味深长地审视这个弟弟。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夏辰兮凝视爱妻,他非常清楚现在国家的局势,更清楚夏墨兮急需用人之际。可是,经历过生与死,他和依婷好不容易过上平静的生活,他决不再让依婷陷入任何危难。

辰王府(5)

同样的,柳依婷也不愿意丈夫再次步入混乱的局面。听了夏辰兮的话,柳依婷沉默下来,她明白他的顾虑和担忧,因为他爱着她,如同她一样,深深地爱着——灵魂破碎,化作尘埃,也要在一起,直到永远。

夏辰兮不是皇帝,不需要担负一个国家,而他曾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很多,现在只想守着妻子和即将出世的孩子。

“呵呵……”夏墨兮忽然笑了起来,转身仰望遥不可攀的苍穹,笑声不断。

所有人都可以在皇帝这里得到自由,唯独皇帝自己无法给予自己自由。

笑过之后,他背对着辰王夫妇,冷漠道:“残酷绝情的夏辰兮何时变得如此胆小多情了?你不必避之不及,这天下不会绝于朕之手,南方的战争不会打到平安城,北方的灾荒也不会蔓延过来,辰王大可以抱拥娇妻在平安城一生无忧。”

这话狂妄至极,俨然是在嘲笑夏辰兮,然而夏辰兮却不怒反笑。

令天地黯然的绝美笑容透出丝丝寒意,他是美的化身,同样也是冰雪的化身,冷冷回敬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夏墨兮,又何时被一女子困扰的自乱阵脚。”

他低头亲吻爱妻的额发,又撩起一缕爱妻乌发,把玩在指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他淡淡说道:“守得了江山却守不住自己的女人。”

“你……”夏墨兮霍然转身,却看到辰王夫妇亲昵的举动,而柳依婷那双明亮的眼睛清澈如溪,一眼望底,溢满了幸福与深深地依恋。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施月舞的眼睛,盯着金银珠宝就如星辰般璀璨,可是,她的眼睛太深沉,你只能看着表面那层四射的光芒,却看不见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啊!我想起来一个人,他可能知道月舞在哪!不,我觉得他一定知道!”柳依婷的惊声打断了夏墨兮的沉思,然而辰王妃的废话实在太多了,继续道:“如果他不知道,我就……”

辰王府(6)

“他是谁?”

夏墨兮迅速上前一步,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却在接近柳依婷的时候,被夏辰兮拦下,仿佛害怕他会伤害到爱妻。

“我就……”柳依婷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痛苦,一双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手紧紧攀住夏辰兮的臂膀,死死地抓着他,“我就……”

柳依婷的骤然大变让夏墨兮一怔,而夏辰兮更是乱了方寸,“你要做什么?哪里不舒服?”

他一边询问一边高喊王府的大夫:“蝶苒,蝶苒。”

一遍一遍带着浑厚的内功,传至辰王府的各个角落。

看着自己的丈夫忽然间神色慌乱手足无措,可是却依然美的惊心动魄,他们的孩子一定要遗传父亲的美丽和智慧啊!

“我就……要生了……”

柳依婷终于吐出内幕,随之而来的是腹部一阵疼痛。

岸边,遥遥远望的慕振风看到辰王抱着辰王妃手脚慌乱,同时一遍遍的呼唤着一个女子的名字,看这情况应该是辰王妃出事了。

他准备赶过去的时候,忽然身边如风一般涌出数十人,统一的白衣黑腰带,瞬间飞向莲花亭,等他反应过来,发现那个小小的水上凉亭已站满了人,他即使过去也没立足之地了。

而圣上被他们包围在里面,想来辰王不会对圣上图谋不轨才是,如此想着,他就听到皇帝一声怒吼:“不许走,先告诉朕,到底是谁知道月舞的下落?”

接着是辰王的声音,“皇兄你不要在添乱了。”那声音充满了紧张和焦虑,完全不是传言中的冷漠无比。

“王爷,请您也不要在添乱了。”莲花亭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子声,这一声仿佛忽然间带动了所有人的心情,然后,凉亭里不断传来茫然无助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怎么办?怎么办?王妃要生了?怎么办?”

慌乱的声音盖住了辰王妃因阵痛而喊出的叫声。

莲花亭里乱作一团。

佳人在北方(1)

莲花亭里乱作一团。

终于,慕振风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领着姗姗来迟的稳婆,而他们身后跟着一个紫衣少妇,三人从曲桥上匆匆跑进莲花亭。

在稳婆的指挥下,辰王妃被抱进了莲院主卧,男子全数被赶了出来。

慕振风远远地望了一眼挤满了人的院落,便快步跟上迅速离去的夏墨兮,待走近时,他们已出了辰王府。

夏墨兮翻身上马,神色紧绷着,沉声道:“出城,去无禅寺。”辛亏柳依婷及时提醒,他竟忘了城外那位高僧。

无禅寺是夏国的皇家寺院,香火鼎盛,香客如流,方丈了然拥有博古通今之能,无所不晓,与夏家也有些渊源,又是先皇昔年好友,只是此人常年闭关不出,不知此行能否得见。

******

日落西山。

无禅寺的香客渐渐稀少,三三两两,走出这座百年古寺,却在寺院大门处撞上一行风尘仆仆的人,个个挺拔魁梧,唯独那为首的男子,虽然一脸阴郁,却有一种儒雅而高贵的气质。

几个女香客看着那一张五官精致的英俊脸庞,不禁羞红了脸,她们从未见过这般出色的男子,有着习武者的干练,又有读书人的儒雅,从台阶下走上来,虽然行色匆匆却依然沉稳而不失优雅。

一身玄色宽袍,金丝绣边,一看便知是个地位极高的官家,却不知,那正是当今圣上。

夏墨兮快步走进无禅寺,身后跟了一队精悍的皇宫侍卫。

仿佛知道他要来,一个一直在寺门前扫地的小僧人立刻迎了上来。

那小僧人还是个少年,容貌清秀,神色平静,作了一个佛礼,道:“阿弥多佛,了然师傅等候施主多时,请施主随小僧进后院禅房。”

——————

【附注】预知辰王夫妇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且看日后慢慢分解。因为这是以夏墨兮和施月舞为主角的小说,一些非重要情节,小舜能简就简了。

佳人在北方(2)

夏墨兮并非初次来到无禅寺,夏国历代皇帝都会在大年初一那天,携文武百官到无禅寺向上天祈求国泰民安,因此,他认得眼前这个小僧人,这小僧人正是了然方丈的弟子一然,在寺里负责扫地的杂役工作,虽如一般小僧人,但早已是师叔一辈的人物。

“你们等在寺外,不得惊扰寺内众师傅。”夏墨兮吩咐慕振风等人,然后跟随一然进入寺院。

无禅寺属于皇家寺院,别看这里的和尚慈眉善目,但个个都是高手,慕振风也就不坚持守在皇帝身旁护驾。

******

后院禅房前。

一位白眉白须的老和尚坐在石桌前摆弄着一盘围棋,听得有人声走近,他头也未抬,便一手拉着来人的手臂,一手指着棋局,高兴地说道:“来来来,看看这棋局,如何解?”

了然乃当世高僧,夏墨兮虽贵为皇帝却也是对他敬重万分,并不因了然的拉扯而动怒,只是望着这位方丈,声音略显急切,“了然大师,朕需要你的帮助。”

“不急,不急。”了然慢悠悠地引夏墨兮入座,气定神闲地说道:“陛下,先将这棋局解了,老和尚便告知你要找之人现在何方。”

夏墨兮听罢,立刻就座。

了然绝非等闲之辈,既能一语点出他为何而来,必然能够解答他心中的诸多疑虑,随即望向石桌上那一盘黑白交织的棋局。

他虽通晓琴棋书画,但却并无多少喜爱,唯独围棋颇为精通,经常摆弄,但到底棋艺有多深,从未考证过。如今一看了然摆出的棋局,蹙眉深思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夜色渐暗,一然点燃了周围的灯笼,照亮那盘棋局。

“陛下虽然目视着这盘棋,可是心却不在棋局里。”当天上亮起第一颗星辰的时候,了然出声了。

“是,朕无法静心观局。”夏墨兮如实说道。也许,从施月舞出现的那时起,他就已经乱了心思。

佳人在北方(3)

“一然,替这位施主准备休息用的禅房。”了然转身对一旁的一然吩咐,然后又对夏墨兮笑道:“陛下何时解开棋局,老和尚就何时替陛下解心中之虑”

“了然大师……”夏墨兮急唤一声,然而下一瞬,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唇角微微上翘,脸上的阴郁气息消了一半,“多谢大师指点,只是这禅房恐怕不牢一然小师傅费心了。”

说罢,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片刻功夫便将棋局破解,而心中一片明朗。

“陛下的棋艺当世无双。”了然夸赞道。

夏墨兮缓缓摇了摇头。

“陛下不必过谦,老和尚称陛下的棋艺当世无双是指陛下能将这天下摆上这小小的棋盘,又能将棋局路数运用到实战,陛下心中,是否已明了?”

“是,但是……”

“但是陛下此次来找老和尚,为的只是一女子,而非天下苍生,是吗?”了然笑着说道。

夏墨兮却沉默地点了点头,那句“而非天下苍生”深深地刺痛了他,使得他在这位高僧面前有些无地自容。

“陛下不必自责。”了然站了起来,在小小的院子里慢步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先的位置,“陛下今日来找老和尚,实则也是为了苍生社稷。”

夏墨兮目露疑惑地望着了然。

“日后陛下自会明白。”了然笑道,然后伸出苍老的手,指向北方,“陛下所寻之人,就在那个地方。”

夏墨兮顺着他的方向望去,那里是一棵年代久远的树,不知其名,在过去是了然的禅房,那么禅房在过去呢?是北方!北方北州!

“多谢大师。”蓦地站立起来,夏墨兮转身便要出后院。

他曾听先皇提起过,了然拥有非人的力量,可以预知未来。他也曾在夏国的史书上看到一些零碎的片段——北方巫丏,远古圣灵,非神非魔,非人非鬼,非仙非妖,知过去,通未来,然,体质怪异,令人畏寒。

佳人在北方(4)

这世上是否真的存在这种非人的异类姑且不论。

但了然能够预知未来这事却不假。

当年辰王妃拜访了然方丈,得到一句预言,不久就被印证了。

如此一来,无禅寺的了然方丈能掐会算的本领便被传开了。

“陛下且慢。”了然拦下匆忙走出的夏墨兮,慢悠悠地笑道:“老和尚这里有件稀世之物,希望陛下将那物转交予礼部尚书。”

“印无痕?”夏墨兮停下步伐,惊疑地望向方丈。

“哦,是叫作‘印无痕’了吗?是了,是了,老和尚年纪大了,都快把那些陈年旧事给忘记了。”说罢,了然转头看向弟子一然,“去将它取来。”

“是。”一然是了然最亲近的弟子,不必师傅明说便知要取何物,当下领了佛令,朝禅房而去。

“大师是否知晓朕的父皇与印无痕之间的约定?”夏墨兮带着惊疑地神情目送一然走远。

心底暗暗想起印无痕前往北州近月余却音讯全无。

他之前派出的官吏到了北州地界就会上报所见所闻,然后在数日或数月的时间里被北州黑手收买,所见所闻将会与北州官吏的说词一模一样。

唯独印无痕一去无踪,是时候由他这个皇帝亲自出马了。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秘密,陛下认为印无痕是谁?”

“应是镜国人,但是朕猜不出他的身份。”

夏墨兮微微蹙眉,印无痕和镜国有着某种联系的猜测从他第一次踏入印府时就已经产生。

印无痕是先皇举荐的人才,七年来,他不曾调查过他的身世背景。

而且,印无痕在这七年时间里为夏国立下不少功劳,凡是经他之手的所有公务,他全部以一种近乎完美的手段出色的完成。

但此人似乎有意掩藏自己的锋芒,总是以一副平庸至极的样子示人。

也确实厉害,骗过了满朝文武的眼睛,让他们一直以为自己不过如此。

佳人在北方(5)

可是,无论印无痕如何掩饰,却骗不过他的眼睛,辰王事件过后,便执意将他推上尚书之位。

“陛下是否记得依婷的师娘?”了然忽然转了话题,笑着问道。

不知了然为何突然提起那一人,夏墨兮如实说道:“很难忘记。”

当年辰王妃跌入悬崖,幸得一对奇怪的夫妇相救。

后来承天殿陷入死局,也是多亏这对夫妇及时赶到,就是那时,他看见了一个极不正经的百岁老人,和一个冷若冰霜的年轻少妇,而这一老一少竟是一对夫妇。

“印施主和那位女施主……”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了然迟疑了一下,道:“这二人有一共同特征,陛下应该不难发现,依婷的师娘身上存在着一种非常理可以理解的病症。”

跟随了然的话,夏墨兮慢慢地回想起了那个容貌异常年轻的女子。

“难道他也是……”他忽然震惊地无法言表,片刻才喃喃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锦兮是不可能在镜国查出印无痕的身世背景了。”

“非也,非也。”了然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一然取了了然先前所讲之物,从禅房走过来,将双手捧着的长方形檀香木盒交给了然,了然接过以后又直接交给了夏墨兮。

“陛下,这是印施主找寻多年之物,但只有一半。它在镜国遗失,几经周转,流落到了夏国,恰巧被先皇得到了,先皇便以此物为交换,换印施主在夏国为官,直到印施主找到此物的另一半,到时候,印施主是走是留,夏国的任何人不得阻拦。”

原来如此,难怪父皇在世时嘱咐他——无论印无痕出于什么目的而离开朝廷,绝不可以有任何阻拦。

夏墨兮一边思考关于印无痕的一切,一边慢慢地打开了三尺多长的檀香木盒。

望着里面那一物,他蓦地睁大了眼睛,手指有一瞬间颤抖,接着将那一物从檀香木盒中取出,不可思议地反复观察。

那是一柄剑鞘。

佳人在北方(6)

那是一柄剑鞘。

是的,只有剑鞘,没有剑身。

通体玉白色,一面刻着龙和栀子花的纹路,并非那种张牙舞爪的狂傲威武气势,这剑鞘上的纹路一眼望来是一种宁静和淡然,那条龙似乎是睡着的,仿佛被温柔的簇拥在栀子花的花丛里。

翻转剑柄。

剑柄的另一面光滑无痕,温润如玉,前端刻了三个隶书小字——诸葛叙,显然是一个人名。

“大师……”夏墨兮被那三个字再次惊住,一时间竟无法言表,怔怔地凝视着那个名字。

“老和尚保管此物七年有余,算算时间,也该归还了,如此一来先皇和印施主的约定也就解除了,阿弥陀佛。”了然双手合十作了一佛礼,似是哀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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