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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敛财生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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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有个年少的妻子,一个冷若冰霜的少女,那宛如人偶的神情,令他想起了礼部尚书印无痕;

还有一个相当高傲冷漠的青年却也相当的高贵优雅。

当得知那个看起来不过十八岁的少女其实已有百岁时,他终于相信了长生不老药的存在,甚至有点崇拜起南精忠的高瞻远瞩。

凭着人来熟的天性,楚致远马上与性情古怪的老人混成了熟人,从老人那里学到很多破解巫丏山远古阵法的秘诀。

而老人也对楚致远手上那张阵图非常感兴趣,多次询问下得知是出自一个叫“印无痕”的官吏之手。

这一变故,使得老人改变了上巫丏山山顶的行程,转而跟着楚致远去了长乐城。

令夏墨兮想不到的是:辗转多日,他竟要比青龙他们还要早一日进入长乐城,而且是以一种绝对正大光明的方式进城,作为楚致远的推荐人,无所顾忌的进城,委实令他惊骇了一把。

同样的,楚致远也没有想到,自己将一国之君带进了城。

一个平平无奇的举动,一次简单随意的相遇,拉开了他叱咤官场的风云一生。

天高云涌,气温逐渐转热。

夏国以老百姓看不真切的形式,渐渐转换了格局。

镇远将军不费一兵一卒收复动荡的南州,其中内幕不得而知,然而,镇远将军的骁勇善战、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撒豆如兵……在老百姓的丰富想象力下,频添了传奇色彩,令镇远将军在一夜间成为了天神一样的存在。

谣言的力量就是将一个翩翩公子硬是形容成一个虎背熊腰的魁梧汉子。

南州的失利,使得北州各守城的士兵胆战心惊。

在北州境外三十里处扎营的方泉的兵马,趁势步步逼近,俨然已逼到了北州境内的第一座城池逐城的城墙下,却并不攻城,竟然在城外练起兵来。

多方汇聚(8)

这一举动,逼得逐城将士夜不能寐,然而,从长乐城得到的命令却始终是——方泉在虚张声势,只需戒备,无需开战。

另一方面,远在南州的镇远将军左少弈,也在这一日收到来自皇帝的飞鸽传书,没有只字片语,只有一张图纸,画着从极望坡到巫丏山的地图。

默契令他明白了皇帝的用意,当下,将刚刚收复不久的南州交予亲信的部下,自己带了一万兵马,和一名入伍不到一月,连军衔都没有的孟鹏。

一队人马按照地图标识悄然行进北州主城——长乐城。

同一日,南轩奉父亲南精忠之命半路拦截了青龙、上泉、落羽三人,一半邀请一半胁迫地将他们请入长乐城,由于南轩从未见过皇帝,因此下意识的就将青龙当作了皇帝,恭敬以待。

转眼五月过去,北州迎来了初夏的第一波温热气息,却也迎来了万里之外的夏国帝王与帝后。

******

墨雪七年,六月初。

在南精忠的默许下,施月舞可以在圣莲宫随意走动,与里面的侍卫、仆人混了个脸熟,比在皇帝的皇宫要自由的多,正因如此,在看似闲暇的散步下,她将圣莲宫的各宫各殿都摸得一清二楚。

令她震惊的是:这座被命名为“圣莲”的宫殿,从远处望过来宛如一座缩小的巫丏山,然而,内部的构造俨然是平安城里的皇宫的缩小版。

北方巫丏乃是远古荒山,神秘莫测,横亘在夏国与冰国的交界点,巫丏山的存在,使两国百年来相安无事,因为,无论哪一国都无法带领千军万马横穿巫丏山,它是神山,亦是鬼山。

以巫丏山的外形作为圣莲宫的外形,将夏国的皇宫模拟在内部,直接暴露了南精忠的野心。

这座圣莲宫正是南精忠差人建造,动用了几乎北州所有人力。

施月舞初入北州各城,发现城里只剩下老弱妇孺,那些年轻力壮的青年人不知所踪。

多方汇聚(9)

施月舞初入北州各城,发现城里只剩下老弱妇孺,那些年轻力壮的青年人不知所踪。

而今,她终于找到了原因——年轻力壮的人都被南精忠胁迫在长乐城,只为建造他的野心。

圣莲宫于去年十月动工,一年不到的时间已初具规模,主要的宫殿,如承天殿、钦衍宫、凤衍宫等都已建造完毕,只比平安城的原型小一些而已。

然而,仿佛是南精忠还心存戒备,圣莲宫里的所有宫殿都没有名字,因此,施月舞也就不清楚她目前居住的宫殿到底是哪一所,因为她在皇宫的那段日子,竟然没有见过这满殿素纱萦绕的淡雅宫殿。

时间宛如流星划过天际。

施月舞的身体以绝对轻盈的感觉依然留在世界上,当初预测自己还能支撑一个月,而现在,已平安地走过两个月。

在圣莲宫的这几天,不仅是身体带来了从未有过的舒畅与轻松,好像生活也是那样的自在与恬静。

宛如高广的天穹,包容了她所有的烦恼与哀愁。

她这样想过:如果当初,她从下水道跌入到的地方是圣莲宫,遇到的第一人是南精忠,或许她真的会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没有多余的情愫,一心只为财富。

也许她还是会遇到夏墨兮,但是却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牵连与羁绊,仅仅是纯粹的敌对关系,那竟也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小姐,该你了。”一道兴奋的声音打断了施月舞游离在外的思绪。

蓦地抬起头,看着围坐在周围的几个男女仆,声音正是出自对面的那个男仆。

然而,她的眼神却施施然地瞟了眼层层纱幔尽头的窗户外的景致。

一个人影从她视线里一闪而过,有些熟稔,她却没怎么在意。

低下头,看着一地散乱的骰子与器皿,又看了看刚才出声的那个男仆前面的器皿。

陶瓷器皿里三颗骰子分别是:“六”,“六”,“五”。

多方汇聚(10)

施月舞微一挑眉。

掷到了大彩头,有必要这么兴奋吗?她抬起眼,眼底仿佛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凝视着眼前这个皮肤粗糙的青年男仆,唇角浮现一抹似有若无的邪恶笑容。

是的,她在赌博,和一群杂役掷骰子。

双方各执一盅,三枚骰子,比大小。

这是最简单的赌博方式,至于其他,她也不会玩。

她擅长的是敛财收钱,只进不出,赌博很大程度上都存在一定风险,她很少接触,否则今天被人骂的就是“赌鬼”,而不是“守财奴”了。

然而,这个自称不擅长赌博的守财奴,一连多日,大杀四方。

一开始与被软禁在圣莲宫的钦差大臣们赌,赢到他们不得不将自己的侍寝赠给施月舞当使唤丫头。

然后跟圣莲宫的护卫们赌,赢到他们身上一条遮掩的衣物都不剩,只得用树叶遮羞。

现在跟杂役们赌,杂役的工钱相对都很少,她是委屈了点,赢的也不多,就当饭后水果好了。

施月舞苍白的手指握住装着骰子的陶瓷器皿,周围的男女仆立时振奋起来,他们玩了一上午,至今无一人从施月舞手里赢过一局,如今有人掷到了两个六,一个五,除非施月舞掷到三个六,不然就输定了。

然而,他们却没有考虑过,施月舞这几日不知掷到过多少次的“三个六”了,输红了眼的赌徒根本不会冷静思考,一个个都忍不住地开口起哄:“开!开!开……”

不过,他们也不担心输得倾家荡产,无论输了多少,都可以到南精忠哪里领回双倍的银两。这是南精忠的主意,所有人陪着施月舞尽情的玩。

施月舞赢得越多就越开心,而她越开心,南精忠就越放心。

“开!开!开……”

哄闹声此起彼伏,在喧闹下施月舞揭开了众人期盼的谜底。

三个六!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多么好的手气才能掷出的三个六啊!

多方汇聚(11)

施月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几锭散银敛到了自己怀里,速度之快,更胜当年,手一扬,没有多余的话,直切正题:“下一位。”

语毕,一碗汤药突然递到了她的面前。

不用看也知道是南精忠安排在她身边的女孩子旖女,这个旖女是个哑女,而且不识字,她是后来才发现的,可见南精忠的用心良苦。

没有理睬旖女,反正他们无法交流。

施月舞直接接过药碗,明知药里有毒,却还是很自然地凑到了唇边,翘起食指指着新入座的赌友,催促:“赶紧下赌注。”另一只手从容地盖上盖子,准备摇骰子。

席地而坐,那气势,俨然是一个久经赌场的老手,手里的一碗毒药在她洒脱的举止下,仿佛只是一碗酒。

然而,在周围人的眼里,却是另外的感觉——这个舍弃后位的女子,不过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守财奴。

就在众人各怀鄙夷的心理准备下一局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霍然握住了施月舞端着汤药的手腕,犹如腊月的寒气来袭,手指微颤,一个不稳……

“砰——”

瓷碗落地,碎成数片,乌黑的药汁沿着碎裂的边缘流淌出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周围起哄的赌徒沉寂下来,奇怪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

“啊,浪费了。”蹙眉看着碎碗,施月舞喃喃。

这碗不仅是毒药,也是救命的灵药,南精忠要利用她逼迫皇帝退位,首先就是要保她的命,所以先要救,再来才是杀。

惋惜了一句,她才缓缓抬起头,看向来人。

淡如清水的眼眸深处,是很难察觉的悠远而漫长的哀伤,伴随着一丝荒凉与萧索,这样的眼神很难让施月舞忘记。

“印无痕……”她若有所思地喃喃。

印无痕是奉皇帝的密令于一个多月前进入北州,在逐城被南精忠发现,而请进了长乐城,他是比她更为早地活动在圣莲宫里的皇帝身边的人。

多方汇聚(12)

这几日在圣莲宫闲逛,施月舞远远地见过印无痕几次,并无交流,仿佛两人是从不认识的陌生人,而且他们也真的不熟。

淡漠如印无痕,很少与人主动搭话。

势利如施月舞,绝不可能舍弃南精忠这块肥肉,去搭讪印无痕这个蝇头小利。更何况,礼部尚书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从他衣着就能看出来,白里微黄的朴素长袍一看就是穿了好几年的,都泛黄了。在施月舞“有钱就是老大”的观念中,印无痕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跟我走。”白衣的印无痕一把将她从地面拉起,沉静的眼眸无波动,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

“去哪?”拍去溅在衣裙上的药汁,施月舞漫不经心地问。

然而,印无痕并不急着回答,人偶般无情的神色淡淡地扫视一眼围观的赌徒,平淡的声音下透出一丝令人心悸的威严,“退下。”

施月舞霍地抬头,盯着那张平凡如路人的五官。

不简单,这个人很不简单。

这才是真正的捉摸不透,他仿佛是一缕无形缥缈的烟云,以为抓住了,摊开手才发现,什么也没有。

她自认为一双慧眼能够看透人的本质,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这个五官平凡、气质隐忍的男子,每一次仿佛发现了他身上隐藏的高贵神韵,却在刹那间消失无影,神秘的令她心惊。

那种平凡是强大而可怕的。

就在施月舞出神凝视印无痕的时候,周围的人已经在印无痕不怒自威的平静语气下,吓得连滚带爬地逃出素纱垂挂的宫殿。

宫殿四周的窗户全部打开着,轻风徐徐。

一殿洁白的素纱随风飞扬,宛如片片白云。

虽身在殿内,却仿佛置身青草碧碧的绿野之上,风过之时,带来了草木清香。

“夏国不会亡,你不必涉险。”印无痕淡然,“我带你回他的身边。”

“你在胡说什么呢?”施月舞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她是关键?(1)

平淡地凝视夏国皇后那双透出莫名疑问的眼睛,印无痕握着她手腕的手丝毫不放,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将一触即发的战乱局面简而言之地分析给她听:

“目下,南精忠召集各地医师研制长生不老药,其心倾向于长生不老多过统治国家,长乐城的独断治已经从内部开始腐朽溃败,南精忠也再不如昔日的运筹帷幄,制胜无形的魄力。

“他底下的将士,论谋略不及镇远将军一分,左少弈完全能应付。其子南轩虽有军事谋略才能,但他没有野心,是个闲暇散人,不足威胁。

“所以,你完全不必要在此涉足,滩这趟浑水。”

“南乱北灾一直困扰着他……”施月舞低下头,有些自嘲的喃喃,“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南乱已平。”印无痕轻轻的将她的手臂拉过来,“你是攻破北州的关键。”

“什么?”一向机智过人的施月舞在印无痕面前忽然显得愚笨不已。

这也难怪她。

进入北州境界,她的身体每况日下,昏迷的时间多于清醒的时间,而她又急着赶往长乐城,一路上得到的信息极其有限。

到了长乐城,她又被直接软禁在圣莲宫。

看似是最接近阴谋的中心,实际上,圣莲宫只是个华丽的监狱而已。

这里的奴仆、杂役都是看守监狱的狱吏,反之拥有身份的人都是囚犯,比如她这个皇后,比如眼前的礼部尚书。

她充其量就是个谋财的商人,谋国之事,一窍不通,既不懂治国安邦,也不懂军事谋略。

然而,印无痕的一番话还是令施月舞知道了很多信息,比如,南精忠的谋国野心减少了,热衷于长生不老药的研制将令他朝不保夕,那是致命伤。

而夏墨兮收复了南州,下一个目标就是北州。

如此推算下来,夏墨兮收复北州应是探囊取物,为何印无痕要说:她是攻破北州的关键?

她是关键?(2)

“陛下来了。”拉过施月舞,印无痕转身就要离开,声音依旧清淡,“来找你。”

陡然一个颤栗,施月舞猛地缩回了手,也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略显倔强地看着印无痕。

印无痕的力气似乎很小,虽然他仍然握着她的手腕,不曾松动,却被她这一无心的拉力,霍地拉回了身,再次与她面对面相视。

没有惊讶与不解,还是那样的平淡无波,犹如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他要找的是南精忠,不是我。”施月舞反驳,目光闪烁,仿佛是想与夏墨兮撇清关系,她又重复一遍:“不是我。”

“你在害怕什么?”一眼看穿她的内心,印无痕平稳的话语犹如荆棘,“是南精忠的毒,还是自身的顽疾?如果你觉得自己必将死亡,那么就留在这里。”

一语说毕,他终于松开了施月舞的手腕。

然而,下一瞬,那只纤细的过分的手忽地扼住了皇后的咽喉,还是那么的清淡,那么的漠然,仿佛他正准备摘取一朵洁白无瑕的栀子花。

施月舞只觉得颈下一凉,六月初夏的温热气息,印无痕的手却如寒冬的冰雪,令她心惊。

然而,那只威胁她生命的手,下手却不重,轻柔的如同方才他轻柔的握着她的手腕,实在想象不出,这样毫无力感的手将要杀她。

感受不到他的杀意,或者,他隐藏的太深太密。

——这个男人,她重来没有看透过。

“南精忠要杀我,你也要杀我。”没有惧意,她淡淡地叹了口气,“我有利用价值,南精忠在杀我之前,要先救我。你却急着要我死,是我妨碍了你的什么谋划吗?”

“我似乎明白了。”她的声音恍如从时空的彼端传过来,悠远而缥缈。

素雅的白纱梦幻般的飘扬起来,轻轻擦过一袭微微泛黄的白衣素袍,带着草木香的风吹扬起印无痕的衣襟。

轻淡的风,犹如他轻淡的神态。

她是关键?(3)

“我不杀无罪之人。”印无痕云淡风轻地道:“但是,要给一个无罪的人按上一个罪名也很容易。”

“你是在逼我跟你走。”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及突然来寻她的目的,施月舞迷惑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是怕我令皇帝退位,怕南精忠用我威胁皇帝,因为,从一开始,你就看出了皇帝对我的特别。”

不敢说那个“爱”字。

他的爱,她受不起。

“攻破北州的关键是我,我的存在威胁到了夏国的存在。”她冷笑,“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你们都以为皇帝必然选择我,是不是对我太有信心了?”

“没有那么糟糕。”淡淡地说完这一句话,印无痕忽然抽回了手。

然而,就在他的手才离开施月舞的咽喉,那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毫无预警地刺了过来。

若不是他正巧撤离,那一剑就要将他的手砍下来。

千雅冰修皱了皱眉。

这也太巧合了。

他自负武功已登峰造极,怎么可能连个文官都刺不中?他也从未听过礼部尚书习过武功,而且那抽手的动作也没有丝毫懂武功的样子。

今日要是换了其他的人,定然不会为了印无痕突然改变心意的举动感到奇怪,可偏偏是他这个武林盟主遇到了,是武林盟主精准的一剑,实在令他无法不在意。

原本就没有杀印无痕的意思,那一剑千雅冰修只是要刺伤他,也并未打算断其手,印无痕是南精忠的座上宾,他可是记得清楚。

可这一剑不中,实在令他感到诧异,随即毫不迟疑的,一剑才落一剑又刺。

“嚓”的一声,剑刃精准的割破白衣衣袖。

印无痕的右手仿佛断了线的傀儡,蓦地垂下。

他的左手下意识地捂上刺伤的地方,淡淡地看了眼武林盟主,没有责备,更没有情绪的起伏。

血,瞬间染红白袖。

鲜红的血,透出妖异的气息。

她是关键?(4)

鲜红的血,透出妖异的气息,沿着印无痕的手臂悄然滑落,那第一缕落下的血液里似乎混合着细碎的冰晶,刹那消融,在地面汇集成一滩妖艳异常的血水。

没有人注意到那一串晶莹的红色冰晶,它消融的实在太快。

“嗯?”千雅冰修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平静的骇人的怪人,自言自语地喃喃:“真的不会武功?”

“突然出现你要干嘛?打架吗?要打架去外面!”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千雅冰修,施月舞鄙夷地骂道。旋即看向印无痕手臂上那一道被划开的口子。

虽然他已用手捂住,然而,长达五寸的伤口还是有部分被暴露在外,破碎的白袖斑驳了殷红,细长的手指染满了血丝。

血,不断地从指缝间沁出,一半沿着臂膀滑落地面。

似乎还有玻璃碎片混合在血液里。

她眼花了吗?施月舞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次盯着印无痕的伤口看。

“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千雅冰修一个转步,盛气凌人地挡在她的眼前,反手指着背后被他伤了的人,“他刚才要杀你,你瞎了眼没看见吗?”

“他是有杀我的动作,可没有杀我的心。”施月舞翻了翻白眼,踩了一脚武林盟主,然后双手插腰,一副泼妇在世的模样,“走开。”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一个是怪人,两个都是怪人。”碰了一鼻子灰的千雅冰修侧过身,让出位。然而,他一剑直指印无痕,威胁道:“别动,你们这些文绉绉的文官,一肚子的坏水,虽然不会武功,有时候杀的人比我们江湖人还多。”

淡淡地看了眼千雅冰修手中的龙势剑,印无痕一声未答,宛如在街边散步,霍然转身,全然不在意武林盟主的武力威胁,捂着受伤的右臂,缓步走出,留下一地鲜血蔓延。

素纱飞扬,轻拂流血的手臂,那洁白的纱也被染红了一片,妖艳的令人心生恐惧。

互不相识(1)

一路走过,流下一片殷红,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绘出一朵朵妖异的血之花。

印无痕缓缓步出宫殿,白色的背影恍如走过了历史的沧桑,枯寂而萧索,数十年如一日。

他这一生太长了,长得仿佛看不到尽头。

施月舞和千雅冰修怔在当场,目送那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直至背影消失,方才回过神。

“真可怕。”望着一地的鲜血,千雅冰修低声喃喃,身体仍保持着一剑直指的姿势,显得僵硬难堪。

想起刚才那剑,他不由得皱起眉,自己下手是有点狠了——

礼部尚书的右臂被划开一道深而长的口子,就不知道日后这条手臂还能不能用了。

这个人平静的太过可怕,令他一瞬间失了神,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受了伤不但一声不哼,甚至表情也没有变化。

他偶尔也会遇到一些假装深沉,故作神秘的江湖人,却没有一人能像印无痕一样从始至终只有一个表情,就像是……天啊,就像是一个傀儡人偶,无情无欲,无心无感。

突然,旁边的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猛地浑身一震,手臂一颤。

“铮”的一声脆响,那把武林人士争夺的龙势剑竟然从他手中掉落下来。

施月舞虽然也被印无痕平静的举止吓呆了一瞬。

然而,可能是现代人比古代人见多识广的缘故,也可能是她觉得印无痕从来不曾真正伤害于她,何况还有意无意地帮过她几回,也就没有千雅冰修的震惊与恐惧。

“你还是不是武林盟主?一个书生都搞不定。”她鄙夷的瞅了眼身侧之人,见龙势剑掉地,想也不想,弯腰就要将其拾起,“你不要我要了。”听说这剑很值钱。

到底是没有武功底子的人,就在她的手指刚触及龙势剑的剑柄。

千雅冰修眼疾手快的当手夺回,一剑割裂身旁一块干净的白纱,手腕一转,那白纱犹如灌注了生命般层层裹上剑刃。

互不相识(2)

千雅冰修一边用白纱擦去剑刃上残留的鲜血,一边冷笑,“想得美。”

一招不得,施月舞无奈地撇撇嘴,索性坐于地上,拾起三枚骰子在手心里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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