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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敛财生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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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多久?”

“左将军。”青龙看了眼身旁的镇远将军,脑袋又垂了下来,眼睛呆呆地凝视地面,声音显得虚弱无力,“就这两三天了。”

“你辛苦了。”左少弈拍了拍青龙的肩膀,接着也垂着脑袋望地面,“我最多也就再支持半月,如果你倒下去的话,恐怕就只剩十天不到。”

他和青龙,还有陛下,三人在这半月里轮番输内力给皇后娘娘维持那一口气的生命。

西归之魂,岂可强留(3)

然而内力并不是无限的。

就像体力一样,需要时间恢复。

一旦没有足够的恢复时间,内力耗尽,性命将忧。

“在下死而无憾,只是,不能让陛下在这么继续下去了。”青龙沉痛,“左将军你也不可以有事。”

现在长乐城的人中,修习内功且达到救人性命程度的人只有陛下、将军和他自己。

如果是在平安城,朝廷里的武将大多数都能够帮上忙。

可是让平安城派人过来,时间肯定不够。

而且娘娘需要一个时辰用一次药,他们也不能回去。

左少弈低着头,看不出他的表情。

沉默片刻。

他问出了没人敢问的问题:“陛下还能支持几天?”

青龙摇了摇头,沉默,半响才答:“我也不知道,陛下勤于政务,这几年我很少进宫,已经不清楚陛下的内功练到何种程度了。”

“那……皇后还能支撑多久?”左少弈再次问道。

这些问题一般人是不敢问的,也只有镇远将军才无所顾忌。

青龙再次摇头,“大夫说,皇后娘娘初到圣莲宫时已经是极度衰弱的状态,是南精忠命令他们无论如何保住娘娘的命,所以,他们用了毒。

“一开始,娘娘确实看起来恢复了,但其实只是一种回光返照的现象。

“半月前,就是南精忠自杀的那个晚上,娘娘其实已经魂离体外。”

他迟疑了一下,看了眼左少弈,道:“你知道这个意思,意味着什么。”

“嗯。”左少弈点了点头,心情复杂地说道:“南精忠以内力强行保留娘娘的一口气,现在,我们也在做同样的事。”

“刚才我从楚致远那里了解到,圣莲宫的药材快用完了。”青龙显得疲惫不堪,声音虚弱,“到时候,就算是内力也无济于事了,也是娘娘的病比较特殊,才能以内力强留了这几日,换了普通人,根本无济于事。”

西归之魂,岂可强留(4)

左少弈抬起了头,他正对着北方巫丏山,望着宛如莲花盛开的神鬼山,他幽幽叹息:“西归之魂,岂可强留。”顿了顿,道:“陛下没有放弃的意思。”

青龙第三次摇头,“如果陛下放弃了,也许娘娘就有救了。只有胜券在握的时候,陛下才会露出假意的放弃,如果陛下始终不肯放弃,那就是陛下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两人顿时沉默。

是啊,那就是他们的陛下啊。

那个将一切考虑周详的帝王,指挥布局,镇定从容,从不露出骄傲的喜色,所以,他们不会因为陛下突然间说放弃而心灰意冷。

反而是现在的陛下什么也不交代,坚持做着一件事的时候,他们害怕了,那表示他们的陛下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过了片刻,左少弈突然问:“范大人让你转交给陛下的东西,你准备什么时候转交?”

“不知道。”青龙怔怔望着地面,“我从不知道皇后娘娘能为陛下做到这种程度,所以,我不能交给陛下。如果陛下知道娘娘赚了那么多钱,全部是为了减轻陛下的国库负担,我不能想象陛下接下来会作出什么决定。”

“北州的灾款……好像圣莲宫里所有人都在娘娘身上吃过亏,损失了不少财产吧?那可是笔大数目。”这些事,是从范晋口中得知来的,左少弈无奈的笑笑,“加上几个月前在平安城的选妃大赛里赚得的那笔钱,合起来已经不是减轻负担这么简单了吧?”

左少弈苦笑道:“我们未来几年都不用担心国库资金匮乏的问题了,还可以大摆宴席,大肆挥霍。”

他开起了玩笑,然而这个玩笑却令他们此刻的心灵更加沉重。

“不能让陛下知道。娘娘和陛下的最后一次谈话,是逼着陛下退位,也许这样就很好,让陛下以为娘娘是那个绝情的娘娘吧,如此一来,即使娘娘……”青龙不敢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婉转道:“至少陛下不会太痛心吧。”

西归之魂,岂可强留(5)

两个人坐在凉亭的石阶上再次陷入沉默。

“青龙,这样下去不是个头,药材快没了,你我的内力也快耗尽,估计陛下也很危 fsktxt。cōm险了。”左少弈仿佛一下子进入了老年,他双手支着下颚,目光呈现出呆滞的状态,目视前方,道:“我们俩,死无妨,但国家不能没有陛下。”

青龙点了点头。

犹豫了很久,左少弈又一次开口,只是,这次他发出的声音宛如千斤沉重,令人喘不过气。

“娘娘早该归西了,这样强留,娘娘也很痛苦吧?”他突然压低了声音,道:“青龙,我有个办法,只是,我们必死,绝无活路。”

“什么办法?”青龙大振。

“下次,轮到我以内力为娘娘续命的时候……”左少弈突然呼吸沉重,声音显得苍老无比,“只要我……假作运功,实际上并未运功,只要一盏茶,一盏茶的时间娘娘必会……”

“左将军,你不能这么做。”青龙霍然立起,愤怒地说道:“国家需要将军,所以这事,由我来做。”

******

素纱萦绕,宛如幻境。

在圣莲宫的某座宫殿里,轻盈的纱幔垂挂整座大殿,大殿的一角摆放着柔软的床铺,美丽的皇后静静沉睡着,宛如死去般没有知觉。

她的身体是冰冷的,无论侍女们为她加盖多少棉被,她的身体依然寒如冰雪。如果不是鼻息间尚存一丝微弱的气息,如果不是她的肌肤依旧柔软如棉絮,他一定以为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夏墨兮握着施月舞苍白冰冷的手,以自己仅有的体温温暖着她,然而,已经隔了一个时辰,她的手依然寒冷如昔。

仿佛是一个条件反射,他忽然退走了一只手,伸向旁边那些站立无声的侍女面前。

几个侍女微微一惊。

她们陪在这里半月,从不见陛下主动作出过什么动作,或者说出什么话吩咐她们。

陛下就那么一直一直守着昏睡中的皇后娘娘。

西归之魂,岂可强留(6)

到用膳的时间,她们会将饭菜端过来,陛下会按时用膳,吃的并不多。晚上,陛下会按时休息,就躺在娘娘的身侧。然而,陛下从不说什么,只有在楚致远汇报政务的时候,会简单的做出一些吩咐。

她们这些在圣莲宫的侍女,说起来不过就是有钱人家里的丫鬟,没有进行过正规的宫廷训练,根本不敢想象有一天可以见到真龙天子,而且还能侍候在侧。

现在,面对陛下突如其来的一个伸手动作,她们几个小丫头根本不理解其中的意思,又不敢直接去问,彼此偷偷地推挤,都不知如何应对。

此刻若是在皇宫,太监小顺子早就替皇帝妥当地安排完了一切琐事,根本不需要皇帝亲自操心,也不会像她们一样面对皇帝的一个动作不明所以。

夏墨兮的手在半空滞留了半响,不见有人回应。

他漠然地转过头,垂下了手臂,凝视着其中一个侍女。

他即无表情也不说话,就像傀儡木偶般静静望着那个侍女,眼睛深邃不见底。

“陛……陛下……奴婢……不懂您的……意思。”那个侍女鼓起勇气,身子却不安地颤栗,然而她哆嗦地说完这句话后,噗通跪倒磕头,声音已是哭泣,“奴婢该死,奴婢有罪。”

旁边几个侍女仿佛逃过一劫,都悄悄地松了口气。

夏墨兮看着那个向他不断磕头认罪的侍女,漠然无语。

他的心仿佛死去一样,脑海是空白的,只有楚致远过来汇报政务的时候,他才暂时记起自己是一个国家的帝王,是万民的守护者,他的肩上还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他不能垮下来。

他必须吃饭,必须休息。

所以——

你也必须吃药,必须接受一个你讨厌的人的内力。

他以前不知道施月舞有心脏病,不能体会她的心情,现在,当他终于知道她隐藏的秘密时,他的心却跟着一起坏掉了,亦不再能够体会她的心情。

仿佛是陪着她,一起沉睡。

西归之魂,岂可强留(7)

那个不幸被夏墨兮盯着的侍女不停地磕头认罪。

她重重地叩头,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

不一会儿,光滑的额头便泛红溢血。

似乎是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夏墨兮漠然地问她:“你何罪之有?”

“奴婢……奴婢不明白陛下的意思。”回答完毕,不幸的侍女停止了磕头自残的行为,垂着头,颤声道:“奴婢有罪,没有将陛下侍候周全,不理解陛下的心情,奴婢该死。”

夏墨兮的右手依然不肯放松地紧握着施月舞冰冷而失去知觉的手。

他的左手垂在左膝上,身体看起来显得僵硬而无助。

听了那侍女的话,他侧转过头,望向窗外。

七月的风,迎面吹来,温热难耐。

然而他的心却如冰封的世界一样寒冷。

站在周围的几个侍女早已汗流浃背,她们看向那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那个权力无边的王者一身清爽,宛如置身在凉风习习的秋季。

窗外鸟语花香。

一只雀鸟停歇在窗台上,啄食着飞落在窗台的草籽。

看起来悠闲自在,不时发出清脆的鸣叫。

太阳的光辉也同时落在了窗台上,时间正好是正午时分。

“一个时辰将至,药房的大夫为何还未送药过来?”夏墨兮忽然问道,声音显得虚幻,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

他凝望着窗台上那只欢快觅食的雀鸟,久久不曾回头。

施月舞……她就是这只自在欢乐的雀鸟吧?

有一天忽然停歇在他的窗前,他觉得她很美丽,带着与众不同的个性,想要留下她的美只为他一人绽放,于是他关起了窗户,将她困在属于他的屋檐下,却从不关心属于她的细密心思。

不明白朕的意思,就是有罪,不理解朕的心情,就是该死。

那么——

朕不明白你的意思,也是有罪吗?朕不理解你的心情,是不是很该死?

西归之魂,岂可强留(8)

“奴婢这就去催促。”那个不幸的侍女终于明白了皇帝刚才“伸手”的意思,原来是陛下察觉到这次送药的时间晚了。

其实也并非是真的晚了。

皇后娘娘需要每隔一个时辰服药一次,半个月以来,大夫都是提前一些时间将药先送过来,这次虽然到现在还没到,但只要按时将药送来,也不会耽误娘娘用药的时间。

这样一个细微的细节,她们没有察觉,反而是一直不出声的陛下发觉了。

能够被这样一位俊美非凡又高贵优雅的男子细心呵护,无论哪个女子都会被感动的,而且这个男子还是一国的帝王,拥有无上的权力和荣耀。

那个侍女顾不上额头的伤,急急忙忙跑出大殿,带起一路素纱飞扬。

那只窗台上的雀鸟被这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的举动惊吓到了。

雀鸟拍拍翅膀,惊飞上天。

蓝天白云下自由的鸟儿,如何能够将其关在筑造的金丝笼内,剥夺其自由和欢乐呢?

所以,当他不顾她的感受,以强势的姿态册封她为皇后的时候,她开始反抗,不顾一切地逃离他的束缚。

然而,当他终于任其飞翔的时候,终于决定放其自由的时候,他才惊骇地发现,那只欢快自在的鸟儿,其实是受了伤、迷了方向的无助小鸟。

而现在,她又是一只在冬眠的小鸟。

是的,当春暖花开之时,便是她苏醒之时。

他要守护她弱小的家,不能让风将她带向远方。

时间只过去一瞬。

那个出门的侍女就带着大夫急忙跑进了大殿。

大夫还是以往那位,只是这次的面色显得焦虑不安,他提着装了汤药的食盒,步履匆忙。

因为药材的紧缺,今日他们在药房里重新列了新配方,试图将用药的时间延长一些时日。

此刻的药房比前面半月还要忙碌和急躁,一旦娘娘停止服用汤药或者内力,马上将会西去。

西归之魂,岂可强留(9)

在这种危急的时刻,他们难以定心做事。

所以,这次的药竟然晚了一些时刻,幸亏他走得快,赶上了正式的用药时辰。

看到大夫,夏墨兮主动站起,立到了一旁,让出了供大夫喂药的位置。

出身高贵的他,生活起居是在奴才们的侍候下长大的,他不会侍候别人,也不懂怎么侍候别人。

所以,施月舞昏睡至今,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守护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天天的消瘦,无能为力。

那个大夫没有行礼,这是一开始陛下就赐给他的特殊待遇:一切都以娘娘为重,礼节暂时放一边。

虽说如此,他还是会在喂药结束后,行了礼,才退下。

大夫将食盒轻轻放置在床榻旁的矮几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里放着一碗尚有余温的汤药,一只银勺,以及一副白色手套。

他带上手套,看了眼皇后的面色,其实这一眼不看也无所谓,娘娘这半月以来的面色始终如一的苍白,脸孔渐渐下陷,开始显现出消瘦的状态。

他舀了一勺汤药,缓缓递送到皇后的面前。

右手执勺,左手小心谨慎地扣在施月舞的左右脸颊,稍一用力下按,施月舞的嘴唇便缓缓地张了开,然后将药勺送进她的口中,将汤药缓缓引入。

如此往复,每次都需要花费近半个时辰才能将一整碗药喂完,而且几乎都会浪费一半的药。

以娘娘现在的状况,喝药是非常困难的,喂药的人需要极大的耐心与技术,因此也只有经验丰富的大夫才能胜任。

为了避免接触皇后的玉体,那个大夫特意带了手套。

喂药的时间缓慢的令人烦躁。

空气闷热。

七月的风吹进大殿,带着丝丝热气。

殿内寂静如死,殿外知了嘶喊,雀鸟鸣叫。

侍女为大夫擦拭额间的汗珠,大夫细心地为皇后引药。

“让朕来吧。”

西归之魂,岂可强留(10)

“让朕来吧。”

压抑的大殿内,沉默的皇帝突然开口。

他的话令在场醒着的人皆是一惊。

“是。”大夫识相地退让出位置,恭敬地将药勺递给皇帝。

夏墨兮接过药勺,凝视着面容宁静的施月舞。

她安静得像一朵漂浮在天边的白云,静静地沉睡。

她感觉不到,在自己周围的人是多么的心急如焚,又多么的痛心疾首。

她就那么安静地沉睡,好像永远都不会醒来,宛如万年寒冰下冰封着的雪莲花,圣洁典雅,永不出世。

“陛下……”大夫犹豫,“陛下其实可以……以口渡药,那样比用药勺更好。”

换成普通的夫妻,他在一开始就可以这么说了。可是面前的人是一国之君,谁敢跟皇帝说“以口渡药”,不是等于命令陛下亲自喂药吗?那还要奴才做什么?他可没那个胆子。

夏墨兮顿了一下,深邃的目光忽然变得黯淡。

没有说一个字,他沉默着,从药碗里舀出一勺,坚持以勺喂药。

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童年时期,埋首于书堆,刻苦学习,只不过,小时候学得是治国安邦,现在学得是喂人喝药。

不希望让她误会自己在侵犯她,不希望令她再讨厌自己了。

不知从何时起。

他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动作,都要考虑她的心情。

******

头顶的太阳微微偏向西方,晒在人的身上火辣辣的疼。

大夫提着食盒回到药房,在门口看见楚致远正在翻阅一只木箱里破旧古书。

他走上前搭话:“楚大人,您也看得懂吗?”

“哦,我看不懂。”楚致远心不在焉地回答。

手中的一本书,书页泛黄,显示出年代的久远,上面的文字并非夏国的文字,文字透出一种诡异的气息,宛如婀娜的少女在书面上翩跹起舞。

“这是南精忠从一个商人手里买下的,据说是灵巫族的独有文字,那是一个相当古老的种族,听说覆灭在百年前。”大夫回忆。

前往巫丏山(1)

大夫回忆,“虽然大家都不懂上面的文字,可是从零星的图画可以判断,这些都是医书,因此就搁置在药房了。”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些字。”楚致远挠挠头发,突然一把抓住正准备离开的大夫,道:“等等,你刚才说这是什么文字?”

大夫一惊之下险些将食盒掉地上,颤巍巍地回道:“灵巫族的独有文字。”

“哈哈哈……”楚致远兴奋地抱了抱大夫,大叫:“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千雅一族使用的也是这种文字,难怪我觉得这么眼熟。”

回想起来,好像印无痕就曾经说过,千雅一族就是灵巫族,或者是灵巫族的一个分支。

要是早一点想起这事,自己也不用蹲在这里半天,研究一堆看不懂的书。

大夫被他这么一抱,弄得晕头转向。

楚致远终于解开了一上午的疑惑,心情大好,正准备离开继续混迹在一堆数不清的政事要事杂事里,然而他一步跨出,又缩了回来。

他疑惑地看着那个晕忽忽的大夫,问:“这些……都是医书?”

“是啊,不过没人看得懂,所以一直扔在角落,结果被楚大人您又搬了出来。”大夫揉着太阳穴,觉得天气越来越炎热了。他想起一事,又道:“不对,前段日子在这里的印大人他似乎看得懂。”

楚致远没在意大夫补充的后一句话。

他心有疑问,道:“灵巫族的医术怎样?”

大夫想了想,回答:“这个就不知道了,传说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我们不一样,医术自然也是不一样的,即使我们能看懂这些文字,想来也没多大用处。”

“你们看不懂没关系啊,有人懂就可以啦。”楚致远又高兴地手舞足蹈,再一次抱了抱大夫,激动道:“你们赶紧将所剩的药材全部熬成汤药,皇后娘娘马上要出远门。”

他一说完,也不等那大夫回答,飞一样地奔出药房所在的宫院。

前往巫丏山(2)

******

“青龙,你退下吧。”

素纱飞扬的大殿内,夏墨兮小心翼翼地扶起昏睡不醒的施月舞,以所剩无几的内力为她续命。

“陛下!”刚刚走进来的青龙震惊不已,难道陛下知道了左将军和他的意图?

“再一次消耗内力,你会没命的。”夏墨兮却是在为这个一起长大的护卫着想,从青龙的面色上看,显然是将要到达体能的极限。

青龙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昧着良心要来剥夺皇后的生的权力,陛下却在为自己的生命考虑。

“陛下……”他突然跪倒在夏墨兮的面前,垂下头,声音颤抖,“陛下,真的……真的不能在继续下去了,真的不要了,属下求您了。”

他深深地跪倒,哽咽。

“你在说什么?”夏墨兮漠然地问,掌心贴着施月舞的后背,内力缓缓注入她的体内——朕的内力也快要达到极限了,为什么你还不醒呢?

“陛下的心里很清楚,比谁都清楚,即使我们隐瞒着一个字也不说出来,可是陛下您应该是知道的,您是知道的啊!”青龙说的很急,声音越来越响亮。

夏墨兮凝视着施月舞的发,她的肩,漠然:“朕该知道什么呢?”

“皇后娘娘她……她已经……”青龙蓦地抬起头,眼眶里有泪珠在打转,他咬了咬牙,心一狠,大声道:“娘娘她已经……”

“青龙!”夏墨兮喝道,由于太过用力,他的胸口微微起伏不定,额间溢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个炎热的夏季,他第一次流出了汗,然而却是冰冷的。

那个刹那,他的心漏跳了一拍,内力四处游走,变得絮乱起来。

他仿佛感觉到眼前的妻子身体渐渐僵硬,他的脑海跟着一片空白,身体本能的调整内力,重新注入一股温暖和煦的生命于施月舞的体内。

直到觉得妻子安然无恙,他才缓缓开口:“青龙,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事朕承受不了,褪去皇帝的身份,朕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

前往巫丏山(3)

青龙陷入长久的沉默,垂着头,眼眶里的泪珠几欲要落下。

他忍着悲痛,无可奈何。

七月的风吹拂在身上,宛如隆冬里的寒风。

大殿内,众人无言。

忽然,一道急切而欣喜的声音打破沉寂。

楚致远飞奔而来,脸上呈现出久旱逢甘露的狂喜,“陛下,陛下……有个地方……也许可以让娘娘苏醒。”

那个刹那,不只是夏墨兮,还有青龙,以及侍候在侧的侍女们皆是一惊,然后看向气喘吁吁的楚致远。

他们不敢询问,生怕产生幻听。

他们惊诧地等待着这个文弱书生样子的伪大夫继续说出下文。

楚致远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下子冲到夏墨兮面前,兴奋地说道:“我在药房看见一箱灵巫族的医书,大夫说灵巫族的医术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可以去试试,她们就在巫丏山里,我可以带路。”

******

翌日。

“我不管,我也要去。”长着一张娃娃脸蛋的沈幽幽站在楚致远的面前强烈抗议,“你现在厉害了,这里的人都管你叫‘楚大人’,你发达了,就嫌弃我这个糟糠之妻了。”

“别叫我‘楚大人’,听着就烦。”楚致远正在清点一路上需要用到的物品,面对未婚妻的抗议,置若罔闻。

“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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