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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敛财生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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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以对(3)

夜漫漫,风清远。

施月舞注视的时间愈来愈长。

夏墨兮的内心愈来愈不安。

仿佛忍耐到了极限,他突然出手握住她的双腕,声音紧张,道:“你……想要做什么?”

静!

四周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轻缓漫长。

他看见施月舞的双唇微微翕动,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

“你说了什么?”他没有听到。

——你听不见吗?我的声音,你听不见吗?我在跟你说话,回答我。

施月舞终于想起自己是谁,对方是谁,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曾经发生的一切。然而,她还来不及消化那一件件纷繁复杂的过往,竟发现自己的声音消失了。

听到了他的紧张无措的声音,甚至他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却唯独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

“你……”夏墨兮观察半响也发现了异样,试探性地问:“你不能说话?还是不愿跟我说话?”他始终担心两人同床共枕的举动令她生怒。

施月舞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她咬住下唇,颦眉不语。

这么问她,她要怎么回答?无论摇头还是点头,都给不了正确答案。而且,比起这个问题,她更想知道为什么他在自己床上?他是不是应该马上解释一下?

施月舞从长久的沉睡中醒来,尚能冷静以对,然而面对无法发出声音的窘境,却让她困扰起来,一时间也顾不上以前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只是凭着本能反应,先解决眼前的状况——为什么夏墨兮躺在她的床上!?

得不到施月舞的回应,夏墨兮不知道要说什么,有太多的事情要说,又有太多的事情不敢说,当即沉默。

——说话!

施月舞嘴唇翕动,有些气恼,又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紧紧握着,她用力挣脱,然后瞪着他。

果然是误会了吧?夏墨兮内心一阵凌乱,他想要解释,却发现要解释的事太多太乱,反而变得无从解释。

无言以对(4)

“你先休息。”他下了床,站到地上,“明天在慢慢跟你解释。”

他需要时间整理情绪。

他可以选择忘记她曾经的叛离,她说过的伤害他的话。

可是,他还不知道要用怎样的心情面对那个归来的施月舞,势利而无情的施月舞。

——等等!

施月舞张了张嘴,依然没有声音。

她急忙伸出手,企图拉住他。

他却仿佛避她惟恐不及,头也不回地迅速走出屋子,独留妻子一人在陌生的坏境里。

门被关上的刹那,仿佛同时关闭了他的心门。

施月舞挽留的手停滞在半空,内心猛然涌现无尽的悲伤,似乎他将自己拒之在了门外,不给自己一丝挽留的机会。

前一刻,她还能镇定地面对他的突然出现,哪怕他与自己同床共眠,她都不觉得有必要生气,她只是气恼他的沉默。

这一刻,因为他的漠然离去,她的镇定她的从容陡然间崩溃。

缩回手,捂住脸,施月舞只觉得内心空茫、酸楚、凄怆,负面情绪翻江倒海般压顶而来,她禁不住蜷缩成一团,久久无法克制涌上心头的悲伤。

——我是想过利用你,可是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施月舞嘴唇翕动,无声地说道。

他看起来那么的落寞,牵动了她的心。

是她错了吗?

嘴上不肯承认的感情,心却早已被他影响。因为他在身边,所以刚才的她才能冷静如常,而此刻他不在身边,自己也终于崩溃了吗?

施月舞蜷缩在床上颤抖起来。

先天疾病带来的自卑,被抛弃过的童年阴影——有些伤痕不会痊愈只能预防,只要一个小小的触动,昔日的悲与痛便会再次滋生蔓延,无穷无尽,令人无助和恐慌,除了哭出来便别无办法。

窗下一楼的平台上。

同样无措的人,还有那个孤立在风中的帝王。

******

天色深蓝透亮的时刻。

无言以对(5)

天色深蓝透亮的时刻。

施月舞披着夏墨兮留下的黑袍,走出屋舍。眼前是一片宽阔的空间,四周整齐地耸立着木质书架,层层推高,竟然比成人还要高出许多。

她走上回廊,从二楼望到一楼。

一楼同样摆满书架,万卷书册散发出秀逸古韵。一楼的中央有块空地,摆着一张古雅的书案,上面一盏油灯发出幽幽华光。

白衣青年伏案书写,听得二楼细碎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正巧与走下楼的施月舞相撞。

印无痕淡淡一瞥,然后侧头望向藏书楼的窗外。

只见夏国的皇帝孤立在暗蓝色的天幕下。

凉风席卷,拂过皇帝的发丝,一路穿过一夜未阖的窗户,迎面打在印无痕淡无波澜的脸庞上。

又是一年深秋至。

他将手中的狼毫笔搁下,将复写了一夜的宣纸整齐叠放在旁,以镇尺压纸。再次抬头时,施月舞便已站到了他的前面,显然是她没发现窗外的皇帝,于是直接找上了自己。

印无痕静静坐在竹椅里,目光静淡地凝视眼前从长久沉睡中苏醒的皇后。他没有惊喜也无惊异,似乎更无先开口的打算,就那么静坐着等待对方的询问。

施月舞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她抿唇深思,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拿起印无痕方才搁置的狼毫笔,接着又扫向书案,寻找着什么。

与皇帝对比,显然印无痕要更懂得理解一个人的情绪,他从旁边抽出几张裁剪整齐未书写过的白纸,递到施月舞的笔下,又将油灯轻轻推过来,为她照亮纸面。

施月舞一笔一划写下一行字——

“这是哪?为什么在这里?”

她写得言简意赅,主要还是自己不习惯使用古代毛笔的原因。

“你该练练字了。”印无痕一语道破她粗陋的字体。

施月舞瞪他一眼,纤纤玉指点着那一行字,意为:说重点,不要说废话。

无言以对(6)

“心还痛吗?”印无痕的语调如一的清淡。

施月舞一怔,右手下意识地抚向左胸心脏部位,总是隐隐作痛的心脏没有传来丝毫的不适。

心脏规律的跳动。

她既不觉得哪里不舒服,也没有飘飘欲仙的感觉,更是没有了对某种药物的强烈渴求欲。正常地呼吸在天地间,身体不觉得难受也不觉得特别舒适。

是否正常人的正常生存便是如此呢?简朴而平淡的。

感受全身透出的平淡,施月舞诧异地看着印无痕,无法发出声音的嘴张了又合,才又想起自己现在是哑巴。

当即执笔,就要写出心中疑问。

“不必担心。”印无痕读懂她的心思,淡淡回答:“心病虽未治愈,但是已无性命之忧。”

“啪!啪!”两下,重拍桌面,施月舞不能出声,她只能以此表达内心的急切,想要了解更多的情况,似乎她一醒来,一切都变了。

幸亏眼前的印无痕是位擅于解读人心情绪的智者。

两人接下来的交流几乎没有阻碍。

印无痕将施月舞昏睡以后的点点滴滴言简意赅地叙述出来——

南精忠以她为人质要挟皇帝退位,夏墨兮不顾生死将她从南精忠手里救出,左少弈、青龙等人多方合作逼得南精忠走投无路当场自刎。夏墨兮舍下尚未稳定的国家百姓带她上巫丏山求医,衣不解带亲自打理她的日常生活。最后是老人夫妇日夜不休将她从生死线上救回,小灵巫以血祭祀,千雅族长日日辛苦为她熬药。

印无痕连千雅一族、觉醒的灵巫族人等事情都简单地告诉了施月舞,却唯独没有提到自己。

如果不是他过目不忘的本领,日夜不眠将生平看过的医书典籍复写下来,如果没有他的这些帮助,老人夫妇根本找不到救治施月舞的方法,小灵巫的血亦枉然。

然而,他竟将自己这一节全部隐略,仿佛在施月舞的医治过程里,他只是冷眼的旁观者。

无言以对(7)

说完最后一句总结语,印无痕便自竹椅里站起,仿佛是完成了任务,他抱起书卷走离书案,留下震撼不解的施月舞扶着桌角,目光恍惚。

夏墨兮竟为她做到这一步,仅仅是因为喜欢吗?

他喜欢她,她亦喜欢他。

可是,该怎么回应?

她以前待他的态度并不友善,而他待自己的方式也不温和,一场生死的拉锯战可以将昔日的争执一笔勾销吗?还有那许许多多的家离国叛,恩恩怨怨。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平与共吗?

印无痕走出几步,侧头望向窗外。

天光白亮,一夜已过。

夏国的皇帝迎风而立,长久地伫立在原地。

他知道夏墨兮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而接下来的话也能听得见。

“有些事说出来会很痛很乱,有些事不说却要令人误解。人的一生多少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不愿为外人道来。”印无痕平和地说道。

他顿了顿,仿佛是叹了口气,回过头,瞥了眼神色迷乱的施月舞,叹道:“有的时候,并不一定要用嘴去解释。”

“泰然面对,泰然处之。”他将书卷夹于臂弯下,举步走出藏书楼,“不要错过正确的人,不可做出错误的事。”

临走前的末句,仿佛是在对夏墨兮与施月舞说的,又仿佛是对他的一生做出的总结。

******

当天,百余人的村庄里人人都知道施月舞苏醒了,大家纷纷前往恭喜探望,然而,本该喜庆的一幕却显得沉闷诡异。

小灵巫缩在屋门外,偷偷往屋里瞧,她拉了拉左少弈的衣角,悄声问:“臭东西,为什么君主哥哥看起来好可怕?”

“大人的世界岂是你这个黄毛丫头能懂的。”左少弈附耳回答,眼睛直直地盯着屋内的情况。

只见老人的手指离开了施月舞的腕脉,接着示意她张口。

神色肃穆地瞧了一阵后,老人不以为意地说:“身体恢复的不错,还要继续服药养一段时日。至于声音嘛,过两天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无言以对(8)

说完,也不等夏墨兮或者施月舞是否还有问题,老人就直接走出屋子,瞥了眼堵在门口的左少弈和小灵巫,示意他们散开。

屋里顿时寂无声息。

施月舞无法发出声音,所以她在等夏墨兮开口和自己说话,可是等了一上午,那个孤傲的皇帝至始至终保持着沉默。

她都要以为是不是他也不能说话了?

夏墨兮颀长身躯背靠墙壁,乌发披泻,双臂环胸,目光淡淡地眺望窗外逶迤的高山,静默不言。

施月舞醒了,身子也在迅速的恢复,他却不知该如何挽留她在身侧。

谷里的时间快如梭,也不知外面的情况如何。他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陪着她直到完全健康为止,他的双肩上还承担着千万黎民百姓的重责。

可是,他要如何跟她说——国家和臣民需要他,他必须回去了;他也需要她,她是否能够跟他一起回去?

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却难以启齿。

害怕她会拒绝,自己会崩溃。

他承受不了失去她的孤独与寂寞,却又不敢强迫她。

夏墨兮深陷在一个人的思绪中,没有发现坐在床榻上的施月舞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施月舞的脸上浮现一丝迷茫。

她的心脏病虽未治愈,但是也不再有性命之忧。

她该为此感到高兴甚至激动才是,那不正是自己那么多年以来心心念念的希望吗?可是她却并不为此感到一点点的开心。

不知是否是吃药过多,起了副作用,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没有以前好使了,竟然看不透此刻夏墨兮的心情。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令她感动,也确信在他心中自己必定是特殊的存在,然而眼前的他,那么漠然,令她怀疑印无痕讲述的事实真伪。

夏墨兮如果喜欢自己,不是应该说出来吗?

她记得以前的夏墨兮是非常霸道且不讲道理不通人情的,他说要她就要她,不给她丝毫拒绝的余地。

无言以对(9)

现在呢?他即不说话,也不看着她,漠然的神态仿佛她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施月舞张了张嘴,想要让夏墨兮说话,可是她发不出声音,连“咿咿啊啊”的声音也没有,宛如音响切换成静音模式。

她沮丧的垂下脸,脑海想起印无痕说的一句话——有的时候,并不一定要用嘴去解释。

苦笑了一下,她施月舞就是靠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厉嘴与人打交道,不用嘴说话难道要用肢体语言吗?从小纵横商场,她和各式各样的人谈判合作,都是靠着这张嘴。

她知道自己美,可以说很美。但是她不屑用美色勾引富商。她会欺骗、利用、耍手段斗狠,却绝不以色相达到目的。

所以,她不知道不能说话的情况下,该怎么与人沟通交流。

良久,施月舞毫无办法与头绪,她转了个身,索性不再关注夏墨兮。

她趴在窗台上,也眺望那一方山水美景。

水光盈然,山谷到处都是清浅的湖泊和溪流,蜿蜒曲折的翠竹桥风雅如画,竹屋、水车一片乡村风情。村民穿戴素纱长衣,乌发披散,清风徐徐间透出飘逸出尘的气质。

好一处美丽祥和的空灵之境。

施月舞凝目观望,只觉得身心舒畅淋漓,过往的种种烦恼顿时消弭干净。

不远处的翠竹桥上,紫衣锦袍的左少弈笑容灿烂迷人,修长玉指戳着小灵巫的小脑袋,不知又在调侃着什么,惹得小灵巫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翠竹桥的另一头,无念无感的印无痕从一间竹屋走出来,身后同时跟着走出的是那位为她治病的老人,那老人似乎纠缠着印无痕要他帮忙什么事,手里竟然还端着文房四宝。

看见自己的丈夫,原本坐在藏书楼下煮茶的少女点足踏水飞去,与她擦身而过一叶扁舟。

千雅族长划着竹筏,送来了午膳。

施月舞不禁嫣然一笑。

站在后面的夏墨兮却没能看见她的笑容。

无言以对(10)

******

之后的数日,夏墨兮和施月舞之间保持着绝对的沉默,他也不再如施月舞昏睡的时候那样照顾她的起居,但却会时刻不离地跟着她,只在夜晚来临之际避开休息,他与左少弈共挤一室,不再霸占施月舞的床。

经过悉心调养,施月舞的身子几乎与常人无异了,不过老人还是开出许多不可以做的事——不能剧烈运动,不能饮酒,不能劳累,避免发怒,避免激动等等一系列她早就熟记于心的注意事项。

这些年她也尽量保持愉悦的心情,良好的习惯,规律的生活。

老人一口气念完所有心脏病患者需要注意的事情,细致到连过分自爱的施月舞都不禁蹙起眉,尤其是在心情这一节上,少思少念、少愁少乐、少喜少怒,那不成了印无痕的无情无欲了吗?

藏书楼前的平台上。

施月舞正在困扰自己以后是否能做到印无痕一半的样子。

另一边,不发一言的夏墨兮仔细地将老人的话一字不差记录下来,想起以前自己粗暴的对待施月舞,不禁深深自责,原来她竟是如此脆弱宛如瓷娃娃,需要细心呵护。

“差不多也就是这些了。”老人合起手册,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目光在夏墨兮和施月舞身上来回扫,突然说道:“房事要适可而止,暂时最好别怀孕,分娩的过程是相当危 fsktxt。cōm险的。”

夏墨兮静默,听得这样一句话,并无觉得哪里不妥,只是将它当作需要注意的地方,记在了心里。

然而,施月舞的脸瞬间黑沉下来,神情显得极不自然——怀孕生子是很危 fsktxt。cōm险,这事她又不是不知道,可是……没必要说这么仔细吧?尤其是前面一句话!

她偷偷瞥了眼夏墨兮,见他神情依旧漠然,自己内心一下子涌出了淡淡的惆怅和小小的沮丧。

她对金钱那是相当的主动,可是对于那些……这些……感情的事情却一次没有主动过,也不知道要怎么去主动。

我喜欢你(1)

尤其是现在的她还不能说话。

置身于环境悠美、气氛悠闲的避世村庄,昔日的是是非非仿佛是前世的残影,与今生无关。

离自己那么远,又何必在追溯?

施月舞选择忘记曾经的忧愁烦恼,况且令她痛心的先天性心脏病已不再困扰她的生命。

她仿佛凤凰涅槃,获得了重生,头脑也在慢慢恢复以往的冷静沉着,慎密城府。

她喜欢眼前这个皇帝,个性沉稳内敛,行动霸道强势,气质高贵优雅,而且他还是位极富责任心的明君仁君,这样出色的男子,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是一件珍宝,无价可言,她自然不能割爱。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施月舞的头脑清晰以后,看待所有事物又开始以价值来衡量,精打细算。

然而,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主意打到活生生的人身上来,也就是男女之间的情爱。

她该如何告诉他,自己喜欢上他了?而且是那种不管他现在还喜不喜欢自己,她都决定要他了。

施月舞擅于敛财赚钱、谈判协商,可那都是面对没有生命的死物。

虽然有过和很多人打交道的经验,然而那些都是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为目的不折手段,虚与委蛇。

要她真心表达出自己的情感,于她来说真是太难了。

而且按照她的经验,越是想要得到某件东西,越是不能表达内心的渴望,否则谈判的筹码就被对方拉高了。

夏墨兮和施月舞各怀心思,于是这一场冷战又持续了数日。

直到那一天,施月舞不小心将一碗药吐了出来,才彻底宣告了冷战的终结。

******

秋高气爽。

碧水幽幽。

藏书楼前平台上。

老人的少妻将熬成一碗的汤药递到施月舞面前,施月舞接过后等待药由烫转温。

她应该是极其配合的病患,给她施针就施针,让她喝药就喝药。

我喜欢你(2)

难以忍受时也只是微微蹙眉而毫无矫揉造作,从不显示出娇弱的一面。

正因如此,夏墨兮一直没能为她做些什么,就治病方面而言,她实在太乖巧听话了。

其实,施月舞只需适当撒娇示弱,以夏墨兮对她的感情,什么都会依她的。

可惜施月舞天生就不是那块料。

汤药的温度适合时,施月舞便端起喝下,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药虽难喝,但她不跟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强忍着中药的腥苦味,一口闷吞。

许是喝得时日过长,身体本能产生排斥,喝下去第一口她便忍受不了那种腥苦,“噗”的一下,全数吐到了地上。

她只觉得喉咙一阵恶心难受,下意识地将药碗放置一边,却因为没注意看清方位,药碗放了个空,直接掉落。

坐在施月舞旁边的少女眸光一闪,素手一掀,险险地接住了那一碗辛苦熬出来的汤药。

“你这是要做什么!?”夏墨兮震惊地怒吼出来,数日来积压在心底的紧张、害怕、烦躁等等酸甜苦辣的心情一下子爆发了。

施月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他这一吼,下意识地颤了颤。

正在藏书楼附近的村民,也下意识地看向他们,仿佛都预知了接下来将有可能发生夫妻大战,他们纷纷识相地走远,全当没听见没看见。

但是他们估计错了,因为施月舞不能讲话,这场争吵实际上是吵不起来的。

施月舞秀眉微皱,抬眼看向数日来第一次肯与她说话的夏墨兮。

夏墨兮眼底仿佛冒着星火,他阴沉着脸逼视她,拳头拧得咯咯作响。

好像她做了无可饶恕的罪孽,恨不得将她掐死。

施月舞无法发出声音,她指了指地上吐出来的药,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意为:她也没办法,控制不了嘛。

然而,夏墨兮却误解为她不想喝药,在闹情绪抗议。

我喜欢你(3)

他闷闷地走上前,一把夺下少女手中的药碗,用勺子舀出乌黑的汤药,直接递送至施月舞的樱唇前,霸道地说:“喝!”

施月舞惊住。

她抬起头,疑惑不解地看着夏墨兮恼怒的眼睛,茫然以对,一时弄不清楚自己哪里得罪了他,竟令他这么气恼。

而且——

这个举动是要喂她吃药吗?是否太强势了?不过,这不正是那个昔日的帝王吗?不懂怜香惜玉,一味强取豪夺。

夏墨兮蹙眉,原本打算要以柔待她,现在却又无法控制地强迫她。

他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胸臆里团团怒焰,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又说了一次,“喝药。”说着,勺沿已抵上了施月舞的樱唇。

施月舞既不开口也不拒绝,她古怪地瞅着他,沉思他的心意。

第一次语调霸道,第二次语调隐忍,前后反差甚大,似乎他不敢向自己动怒,是因为担心她的心脏承受不了吗?

“喝了药,身子才能恢复元气。”夏墨兮第三次劝说,声音低缓,表情有些无奈。

他没有刻意改变什么,也不想表达什么,但是在施月舞的眼里已然判若两人。

他是很深很深地喜欢着自己吧?

施月舞凝视着夏墨兮,眼瞳晶亮生辉。

以前或许只是看中她的外貌,而现在只是因为她是施月舞。

因为她是施月舞,所以他喜欢她,是吗?

为了她,他甘愿放下国家子民,只为从死神手里抢回她;

为了她,他可以放下皇帝身份,小心翼翼地顺着她的心;

他的喜欢是很纯粹的,是吗?

只是因为她是她,不论美与丑、生与死、富贵与贫穷,健康与疾病,只是因为她是施月舞。

施月舞的心境豁然开朗,樱唇上弯,勾出一抹淡而浅的微笑迎向他。

“你笑什么?”夏墨兮平缓道。

内心的诸多担忧与害怕因施月舞的笑容而渐渐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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