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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求生指南-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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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过来。

    “哎呦,奴的凤四老爷啊,有日子没来,奴可想您啦!”一挥手中香帕,原妈妈夸张的娇嗔着,上手揽住凤浮的胳膊,她把香软的身子贴过来,金莲轻移,就要把凤浮往云良院里带。

    这原妈妈今年三十出头,相貌瞧着像二十五,六的年轻。她六岁被卖,十二岁***,本就是云良院的当家花魁之一,后年纪大了,又不愿跟着哪个富商公子做妾,便留在云良阁,做了个管事妈妈。

    徐娘虽已半老,风韵依然犹存,哪怕不如年轻小姑娘青春漂亮,却好像熟透了水蜜桃儿一样,透着股子糜烂的香甜

    往常,凤浮到云良院来,不管有多鲜嫩的小女子,他包夜归包夜,也不过多宠些日子,最终都会回到原妈妈的‘怀抱’,而

    当初给原妈妈***的客人,就是凤浮了。

    两人算是相识多年了,若不是原妈妈不愿困在后宅里,受人鄙视,说不得,凤浮早把她赎了去,安置成外室了。

    到底多年老相好儿,拉着凤浮进了云良院,坐在二楼靠拦杆儿,能瞧见下头姐儿们表演的好地介儿,没说上两句话,原妈妈就感觉出凤浮的不对来了。

    “哎呦,我的四老爷,您这是在哪儿受了气,跑到奴这儿来甩脸子!”原妈妈偎在凤浮怀里,嘟着唇嗔怪着。

    凤浮这人说真的,别看他无能纨绔,是个典型的贵族浪。荡子,但在除安怡外的美人儿面前,竟还意外的好脾气。原妈妈这等身份的人,在他跟前使性子撒娇,哪怕他心中本来就挺恼火,却也没冲她撒了气,反而长叹一声。

    伸手搓了搓脸,他挤出个苦笑,“原儿,你是不知道啊”砸着舌,凤浮满心的苦楚,却是根本说不出口。

    话说,家里大侄子在洛阳遭了难,全家准备要‘突噜’他老丈人,这点凤浮没意见,毕竟多少年都是这么下来的。老婆拿乔不愿意回家,大哥让他去接,他虽然点小别扭,觉得被下脸子了,可让亲娘劝了两句,亦能忍下去。

    去就去呗,反正费不了多大功夫,他哥还答应他,把老婆接回来,就从公帐里给他拔五百两银子的‘辛苦费’呢。

    为了这银子,脸就不算什么了!!

    只是,巴巴去老丈人家好几趟儿,老婆老婆没接回来,女儿女儿没看见净瞧老丈人那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啦。

    还让人讽刺的脸都绿了!!

    直接撂挑子,他凤浮在不想受那气儿万般无奈之下,他哥就顶上去了!!

    毕竟,谁让出事儿的是他哥的儿子呢?

    他又没孩子压在旁人手里,他才不急呢!!

    乐陶陶扎进软玉巷子玩了好几天,给菊谢楼新出。台的小玉霜当了回‘新郎官儿’,正乐不思蜀呢,他大哥派人把他传唤回去了。

    然后老婆就没啦!!

    要和离啦!!

    什么情况啊?他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活了大半辈子,临了临了媳妇儿没了?他哥就去老丈人家谈了一上午,就把他媳妇儿谈飞了??

    有没有搞错啊!!

    是,没错,凤浮是不在乎安怡,是看不起她的出身,但他不是傻子。这么些年,他活的如此自在,美妾娇婢,外头百花如云,家里无人敢管,靠的可不是他哥,不是身份,而是他老婆!!

    是他老婆娘家给力,手里又有银子,他才能府内府外都吃得开。

    哦,就因为洛阳那边儿,大侄子有难急需银钱,他哥商量都不商量,就把他的‘美好生活’给抵出去啦??

    凭什么啊??

    凤浮心里那个憋屈啊,想反驳吧他到也明白,在家中,他是无人敢管,看似潇洒自由,但实际地位是绝对比不得大侄子未来前程的。这事儿,他哥决定了,就没他不同意的道理。

    尤其,他老婆仿佛还铁了心,自知消息后,他去了安家好几趟,这回别说老丈人了,连看门的都不让他进了。

    这是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他了。

    老婆没了,凤浮本还想用接闺女回家来拿捏拿捏安家,要些好处,或者直接让安怡打消和离的念头,毕竟,凤浮清楚的知道,安怡有多在乎凤宁兮这个独生女儿

    不过,他想的是很好啊,也已经开始做准备,想要带人去安家要孩子,但是奉安郡主几句话,却利利落落的打断了他的行为,让他连想都不敢想了!!

    奉安郡主言:“四弟啊,安氏既然起了外心,要和离走了,那闺女你可得看住了,咱家现在这情况安氏要走,就只剩下宁儿跟安家还能有点联系,这柄利刃,可不好随意往外‘使’”

    “正常嫁出去,那是不成了。闺女但凡嫁人,就成了别人家的,到时候向着谁,那可就不好说了!所以,到不如应了我当时的想法,宝儿过继给我们夫妻,保证好好待他,将他养活成才,你呢,就守着宁儿,让家里给她招个女婿,既能拿捏安家,亦能保住安氏留的嫁妆”

    “安氏就宁儿一个女儿,哪怕和离走,她的嫁妆亦要留下大半给宁儿,若宁儿外嫁,这笔银子且得陪嫁出来要不然,安家想来不会罢休,但咱们若安排宁儿坐产招婿”

    “你们想想,安怡的嫁妆哪怕只留下大部分,每年又是多少进项,若卖出去,能值多少银子?只她拿出来塘塞娘亲那两千亩良田,就值多少?”

    “那可只是安怡嫁妆里,最不起眼儿的丁点罢了!”

    就这几句话,奉安郡主彻底劝住了凤老太太和凤渺,这两位已经有些意动,多多少少存了那意思了,只是碍着身份不好直接说出口罢了。

    但凤浮又不是傻子,平素言谈举止之间,老娘和大哥的暗示,他难道品不出来吗?

    在和离已经不可避免,钱袋子漏底儿的情况下,安怡的嫁妆凤浮肯定不会不想要,但这个‘要’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多了吧?

    儿子被人过继走,女儿留下招婿?凭什么啊?

    他又不是没生男丁?

    抱着复杂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心情,凤浮面对家人让他去接女儿回来的要求,真心一拖在拖。他大哥见他如此,到是自派人去了,却被安家拒在门外,根本没接回来。

    而他,为了躲老娘和大哥的唠叨,亦是为了散心,这才颠颠儿的跑到云良院来,想用美人美景来改善一下郁闷的心情和现实的逼迫。

    不过怀抱着老相好原妈妈,眼望楼下放浪形骸的诸多红男绿女凤浮毫不意外的发现,没啥用啊?

    他的心情还是很差。

    口中,有一搭无一搭,在不透露事实的情况下,将事情零零碎碎的跟原妈妈抱怨了一番,凤浮不觉得能得到什么意见,不过随口抱怨,却没成想,原妈妈惊呼一声,竟道:“哎呦,我的四老爷,您可千万让您这好友绷住了劲儿,万不能听他家人的,把儿子过出去,反到留女儿守家”

    凤浮跟原妈妈抱怨的时候,跟天下所有想欲盖弥彰的人一样,托的都是‘朋友家的事儿’。

    “怎么?咱们北地可不像洛阳那么讲究,立女户,养闺女守家田间乡头,不少这么干的!”凤浮灌了杯酒,斜眼瞧着原妈妈,语气不怎么好。

    北地田少人稀,民风彪悍,这里的姑娘们,亦有独属北地女子的飒爽和泼辣,家里没个兄弟,或者兄弟不成事儿的,那姐儿们当家做主,顶门立户说真的,不算什么奇闻。

    不过“我的四老爷啊,旁人家是旁人家,您家大业大,结交的朋友想必都是高门贵户,哪有这么干的?明明有儿子,做甚过出去养闺女?在说了,就算是小少爷岁数小,不经事儿,想留闺女撑门户,我听您那意思儿,那位要守家的小闺女脾气挺软儒,那是能经得起事儿的人吗?”

    “愿意被招婿的男人,有几个不是无用软蛋?女儿家脾气不硬,家里怎么过日子?就算千挑万选,得了能干的女婿,我的四老爷那还不如软蛋呢?”

    “女婿能干,女儿软弱,还是倒插门儿的,这日后您朋友老了,管不动了这家业姓谁名谁,那还说得准?一个弄不好,连命都能没了!”原妈妈把红唇凑到凤浮耳边,低声道:“奴可不是吓唬您,在这风月场所里,这等事儿,奴见得多了”

    “您还记不记得,您去年包过,桂香楼的瑙儿?她就是从望北城那边儿,人牙子卖过来的,家中原也是富贵商户。她娘是独女,老两口舍不得外嫁,就给招了婿,结果那女婿面上瞧着忠厚老实,实则却是个狼心狗肺的,老两口儿岁数一大,脑子糊涂些,他便露出了真面目”

    “瑙儿她娘被父母娇养了一辈子,性子天真又软弱,明明当家做主的,到让女婿给拿住了缺食少食,熬死了老两口,女婿把外室养得三子两女接进来,到把瑙儿她娘个正主儿给‘供’起来了”

    “说是身体不好,见天生病儿,呵呵,人家爹娘在的时候可不这样儿!!不过三,五年间,瑙儿她娘就死了干净,她爹把外室扶正。那外室瞧不上瑙儿,使了计把她拐出来卖了,好好的大家闺女,到成了下。贱。妓。子!”

    “我的四老爷,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您呐,可千万好好劝劝您那朋友,万事都得留心!”原妈妈语重心常。

    那表情,那语气,那真实的案例,真心把个凤浮吓的寒毛倒竖。

第109章 四老爷,楼上有人请() 
凤浮承认,原妈妈说的非常对,他也确实很赞同。打心眼儿里,他不愿意把好好的儿子过继出去,留个并不亲近的女儿坐产招婿,为他养老送衷

    虽然,像原妈妈言说那种,似瑙儿亲娘那般悲惨而倒霉的机遇,哪怕凤浮留了凤宁兮,亦不大可能遇见,毕竟,他有哥哥有侄儿,就凭他做出的‘牺牲’,就凭他家堂堂候府门第,他哥和他侄都不会不管他。

    上门女婿什么的,一‘赘’低三等,就他家的条件,他哥藏得那小心思,能招个读书人,多少有个功名就算是谢天谢地了,一个弄不好,就得找商户人家,农人子弟

    到底,赘婿得嫁进门来,奉妻做主,养活儿子都跟妻姓,伺候妻家父母但凡生活过的去,有点志气的男人,谁愿意迎面矮三头?

    过低的门第和社会地位,西北候府的赘婿,注定没法像瑙儿她爹那么蛇隐草灰,一朝翻盘。

    但是!!在不能翻盘儿,架不住凤浮心里别扭啊!!嫡亲孝顺的儿子和别别扭扭,根本不是自个儿骨血的女婿,是个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好吧?

    好不秧儿的,他不是没儿子送衷,凭什么要招养老女婿?把家业传给个不认识的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招养老女婿,他还有更亲近,性格更泼辣的凤景兮,怎么就非得是软软弱弱,见了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笑不说话儿,一味只亲近安怡的凤宁兮啊??

    那般生疏,又向着娘亲的女儿,晚年若真落在她手里凤浮抽着嘴角琢磨了琢磨,觉得下场大概不会很美好!

    “原儿,你家爷我,我”我是心不甘情不愿,但却无能为力啊!!

    凤浮长叹了口气,揽着原妈妈的肩膀,眉角都搭拉下来了。

    “哎,四老爷,您看您,朋友家的事儿,能劝则劝,实在劝不了,做甚还挂在心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许人家就是闺女养老的命,不过四老爷,您这朋友家,还真真有趣儿,有儿子过继给哥哥,留女儿养老,到把自个儿弄绝户了!”

    “难不成,这还是个圣人,兄弟情深不成?”原妈妈扬眉调侃着,仿佛压根没看见凤浮那铁青脸色似的,半点没有‘职业灵敏性’,捂唇肆笑,面上扬起一片桃花,瞧着到是风情万种,花枝乱颤儿,却惹得凤浮越发郁闷。

    就算是借‘朋友’身份,凤浮亦没好意思说出,他‘好友’过儿子留女儿的目地,是扣人家嫁妆,到底他还要脸,只是把事情含糊说了几句罢了。

    结果,原妈妈的反应呵呵,嘴里说着‘圣人’,但瞧她那玩味的脸色,嘴角勾起的讽笑,谁不知道她心里喊的是‘傻x’啊?

    还兄弟情深?呵呵,兄弟情深的大傻子吗?

    本心抱着找乐子的凤浮,被软玉温香的好相好儿‘劝’了一会儿后,心里更痛苦了!!

    到是原妈妈,瞧他那模样,目光中精光一闪,含情带媚的双眸里喜意和贪婪并存,用手轻捂朱唇,她道:“得了,得了,四老爷,旁人家的事儿,随口说道说道就得了,谁还真在意不成?您呐,快别琢磨了今儿是秋白儿梳笼之喜,您就不争一争?”

    秋白儿是云良阁新推出的红姐儿,今年才十六岁,相貌清雅,文彩出众,又弹的一手好琴。十二岁出来陪客,却一直是卖艺不卖身,乃是那落魄了的官家小姐

    这等身份儿,相貌过人,还有文彩,云良阁才一直容她守身至十六岁,不过,现今她名气越来越大,裙下追捧之人无数。云良阁不是那等丧了良心,一味不顾妓。人死活的院子,却也不是善堂,自然不会放着银子不赚。

    这不,今日满屋满院的豪客富商,肉。林酒池的,为的就是来争秋白儿的梳笼之权。

    凤浮相貌不错,候府老爷,手里又有银子,一惯是风月场所最欢迎的客人,秋白儿虽自视甚高,等闲人看不进眼里,但就算她家没落魄的时候,亦不过五,六品的小官儿人家,想入候府,只有当妾的份儿。

    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伺候凤浮这样身份的客人,秋白儿心里好歹能好受些。她相貌好,气质佳,还会弹琴做诗,又能做小伏低,似凤浮这等自认有品味的‘色。中。饿。鬼’,又怎么会不喜欢她?

    秋白儿十二出来‘行走’,凤浮就一直是她的常客,平素喝喝酒,听听曲儿,亲亲我我一番,海誓山盟早订下来了。凤浮拍着胸脯保证过,要给秋白儿当回‘新郎’,此一回,秋白儿终归敌不过云良院的‘压力’,同意接客,凤浮自然应该前来捧场。

    原妈妈就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咳咳,今日是小秋儿梳拢吗?”凤浮疑惑的摸了摸鼻子,小声自语着。展眼向下一望,果然楼下宾客众多,秋白儿娇俏玲珑的身影隐在高台的帘幔后头,露出半张嫩生生的小脸儿。

    “我,我这”看着下头的热闹,凤浮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讲实话,他今天来就是为了散心的,还真不知道秋白儿的消息,隐约记得前两天仿佛有小厮禀告过一声儿,秋白儿派丫鬟递了信儿过来,寻他有事儿,但那段时间他忙着跟他哥撕巴和离的问题,根本没注意

    略觉内疚,他瞧着楼下半遮半掩的秋白儿,讪讪笑了声,“竟然这么巧啊,还真挺热闹,到衬得秋儿花魁的名头”

    “可不,今儿这些个贵客,都是为了秋儿来的,四老爷,您这还琢琢磨磨旁人的事儿呢眼前这场景,您但凡有个错眼不着,说不得秋儿就让人家抢走了!”原妈妈拿香帕朝凤浮挥了两挥,笑的媚眼如丝,香软的身子靠在凤浮怀里,抬起纤纤玉手,执着酒杯往他唇边递,“来来来,四老爷,别心烦了,都到了我们这地介儿,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一会儿您和秋儿做了‘夫妻’,难不成还苦大仇深入了洞房,做了新郎,有秋儿伴着您什么烦心事儿忘不了啊!”原妈妈捏着凤浮的衣裳扣子,软声诱。惑着。

    似秋白儿这等知名清倌人梳拢,诸客竞价儿后,那得了‘标’的人会留下,由院子里的妈妈们伺候着扮做新郎官儿清倌人也是妈妈开脸,身着红衣,除了没有凤冠霞披之外,都是按着成亲的礼仪来的。

    当夜,‘新郎新娘’拜了天地,饮合欢酒,吹龙凤烛,自然是一夜缠绵。转天醒来,豪贵转身就走,‘新娘子’则是剪下秀发一缕,装进荷包里,埋入合欢树下。

    随后,便反穿罗裙,描眉抹鬓,开始笑迎‘八方来客’了!

    梳拢个红姐儿,还是几年间只干看没吃着的,凤浮当然很有兴趣,又有原妈妈窜当着,在加上心里对秋白儿有些内疚,对竞价之事,便很是热情。

    楼下台上,早有妈妈揽着秋白儿上场,自有豪客们开始喊价儿,‘三两百,五百两’的声音响彻满院。

    “原儿,你给我喊着,不管是哪人,老爷都比他多一百两。”凤浮轻哼一声,眉眼间带着几分浮躁和疯狂。

    反正他都已经这样了,老婆老婆没了,儿子儿子被抱走明明四十多岁大老爷们,半点做不得主,他又不是庶子,亦不是旁枝,堂堂候府嫡子怎么就过的那么憋屈?

    连个妓。女都知道他娘他哥这事儿办的不地道,日后恐生不幸,可偏偏,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闷酒,楼下土豪们加价儿越来越高,直至喊到天价一千两之后,云良院里,便只剩下两人依然‘对拼’着。

    其余的‘豪’们,都咂着舌头退却了。

    一千两啊,有这些银子干点什么不好?就算在喜欢秋白儿,等过两日来寻亦是一样,一回都不会超过五十两的

    二十倍的差价儿,哪怕对‘豪’们来说,也有点接受不了。

    当然,这可能是因为他们还不够‘豪’,不是那真正的‘豪’中之‘豪’!!

    云良院里,还在对拼的两个,一个自是凤浮无疑,另一个却没露面儿,仿佛在三楼某个雅间之中,有小厮代为竞价儿。

    三喊两喊的,气氛热烈,人群喧闹,凤浮饮酒上头,有些失了理智,竟喊到了白银两千两的价码儿

    要知道,在北地城中,十数年间,这算是梳拢最高价儿了。

    就连高台一直冷着脸,满面不情愿的秋白儿,眸中亦闪过几分喜色。

    毕竟,这初。夜儿的价码,关系到她以后接。客的层次呢。

    两千两的价格一出,满院轰动,三楼的贵客刹时就消息了,在不喊价儿。就连原妈妈都捂着唇儿,好一通的惊讶。秋白儿也莲步轻移,足生莲花的往楼上走

    只有凤浮,摸了摸脑袋,觉得有点尴尬。

    话说他喊价儿喊的太热血上头,带的银子不够了怎么?以往遇到这事儿,他直接记入,日后结算就成了?但如今

    能付银子的他老婆跑了,公帐之类他哥和他嫂子是不可能为了他嫖。女。人,就干脆付出两千两哒!!

    他要真敢回去说,他哥大概会把他干掉!!

    看着面前粉面羞红,含情带意的秋白儿,以及她身侧笑的一脸谄媚的鸨儿,凤浮突然感到这事儿好像有点难办。

    口中呐呐,他说不出不竞价儿,不如退他还银子,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这种话啊!!

    总得很丢人呐!!

    鸨儿和秋白儿站在凤浮面前,一个娇羞默默,一个吹捧奉城,倒把个凤浮为难的不成,喃喃不能自语,他刚想开口说什么,三楼台阶边儿,突然‘蹬蹬蹬’,跑下个刚留头儿的小丫头。

    “四老爷,楼上幽兰阁的贵客请您过去一絮。”下得楼下,小丫头左右望望,颠颠儿跑到凤浮身边,脆声声的说。

    凤浮几乎是以花院为家的,云良院中就没不认识他的,小丫头自然也不例外。

    做为一等院,这里的姑娘们都是‘精品’,哪怕眼前这七,八岁的小丫头,亦是娇俏可爱,瞧着就招人喜欢。

    尤其,她还是来给凤浮解围的。

    “幽兰阁贵客?是哪个?”凤浮没有半点被人打扰的不爽快,急声问道。

    “回四老爷的话,两位贵人乃是初至,以往未曾来过云良院,奴奴到不认得他们,不过,那两位是方才跟您争,争秋儿姐姐的”小丫头扭着手,别别扭扭的回答。

    “哦?争秋儿的他们邀爷做甚?难不成是争输了不服气,呵呵,若是如此”爷到是可以把秋白儿让给他们嘛!凤浮摸了摸下巴,贱兮兮的想着。

    “来来来,小镜儿,你前头带路,爷去会会这两客人,瞧瞧他们是什么来路,还想会会爷”他口中这般说着,起身便迈步往三楼晃荡着走去。

    小静儿急忙忙追上去,站在前头为他引路,两人一前一后,没多大功夫就消失在拐角儿了。

    到把秋白儿和鸨儿晾在了当场,眼神都愣住了。

    “不是,原姐姐,这,这,这什么意思啊?”秋白儿抽着嘴角,茫然的转头看向原妈妈。

    话说,她洞房都准备好了,就等见过‘新郎官儿’,好回去擦胭脂抹粉儿,要‘洞房’了?这事到临头,凤浮跑了是什么情况?

    “什么意思?能有什么意思?临时有事呗!”原妈妈歪靠在桌子边儿上,斜眼儿瞧着她。

    “这,有事儿他,他还能不能回来了!”秋白儿都快哭了。

    “你啊,且别等了,赶紧的找个看着顺眼儿的,把堂拜了,要不然,梳拢当日空着房子可不吉利呢!”原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劝了两句,没顾秋白儿要哭不哭的模样,她歪着身子,眼神一个劲儿的往三楼方向瞅,面颊诡异的有些绯红。

    今日幽兰阁新来的两个客人,那位个子高些的长的可真俊啊!!

    活了三十多年,原妈妈从未见过长的那么漂亮,像天仙似的小哥儿,若不是他喉头有节,胸部平坦,就凭那人唇红齿白,秋目如波的模样,说不得,真有人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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