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神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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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璟儿银牙轻咬，忍不住想说话了。谁知桂雨濛却抢先道：“麒麟叔叔的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吧。”众人一惊，目光转到桂雨濛身上。难道桂雨濛要发飙？吴宇斌暗喜，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不错，董天岳是我的男朋友。但是，璟儿也是我最好的闺蜜！一边是爱情，一边是友情，哪一个更重要呢？我认为都很重要。倘若璟儿也喜欢董天岳，那就看我们姐妹俩谁的魅力更大了。

　　　　还有，我觉得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只有两个人心心相印，那才是最重要的。我想说，董天岳追不追求璟儿，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倘若我拴住他的人却拴不住他的心，一样没用。退一万步讲，就算董天岳答应不追求璟儿，可是璟儿偏偏反过来倒追哪又如何呢？该来的挡都挡不住；不该来的想来也来不了。所以此事我没什么意见。既然我这女朋友都没意见，莫非麒麟叔叔还有意见？天涯兄那么优秀，难道还怕了我男朋友？”

　　　　桂雨濛这番话颇有大将风度，不卑不亢，游刃有余，好像真的饰演了董家的掌印儿媳似得。话虽含蓄，却暗讽麒麟壁对别人的爱情指手画脚。麒麟壁的脸色有那么一秒的骤变，当然他掩饰的很快。

　　　　按常理说，桂雨濛定是担心自己的男朋友被别人抢了，定是笑道：“我男朋友有我就够了，怎么会去追别人呢？”。但她没有这么说。这么说的话，董天岳一定会恨她的！给你假扮个男朋友，你还当真了？不但是董天岳，就是璟儿也会生气的。

　　　　还好，桂雨濛这个女人还是很聪明的。她这话一出，有些出乎常理，让众人大跌眼镜。几位男生都觉得，如此通情达理的女朋友哪儿找去？这也太善解人意了吧？人们不都说爱情是自私的么，桂雨濛居然可以做出如此的牺牲，还自降身价，说出如此豁达的话来？真的不容易啊！奶奶的，董天岳真是走了狗屎运，追到这样的女朋友？这他妈是一个穷小子几世修来的福气啊？可是，世上的事其实没那么简单的，倘若让他们知道董天岳是被逼假扮桂雨濛男朋友的，他们一定惊讶的张大嘴巴。

　　　　董天岳也有些感动，他原本担心桂雨濛会任性一下，没想到她还算冷静。桂雨濛这么说算是给足董天岳面子了。董天岳抛去一个感谢的目光，心道：这丫头，胡闹归胡闹，大是大非上还是挺理智的，嗯，识大体。

　　　　璟儿也是松了一口气，心道：雨濛姐，什么东西都可以让给你，就他不能！

　　　　“雨濛丫头，你……”霍老爷子不知道如何说才好。老爷子以为，一定是因为今天是璟儿的生日，桂雨濛作为姐姐，不想惹璟儿不开心才这么说的。她这是在让着璟儿呢。

　　　　吴宇斌小声嘀咕道：“靠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好的女人，就算外面彩旗飘飘，家里依然红旗不倒，董天岳真他娘的走狗屎运了！”

　　　　往常，吴宇斌在董天岳那优越感十足的。今天，怎么什么都比不上董天岳了。比才华、不行；比鉴定，不行；比女人，也他妈不行？真是操蛋了，董天岳怎么突然就冒出一个如此极品的女朋友来了，老子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呢？吴宇斌是听说过董天岳有女朋友的传闻，但他绝对不相信，董天岳能找到桂雨濛这种级别的美女当女朋友。

　　　　桂雨濛的回答算是帮董天岳解围了，就像一盘死局的棋，突然被救活了。麒麟壁脸色微沉，很快又假笑道：“小董，雨濛丫头的话能代表你的意见？”

　　　　董天岳轻轻点头道：“能。雨濛说得对，该来的挡都挡不住；不该来的想来也来不了。我想这件事应该属于我的私事，我觉得没必要再和在您解释什么了，也没必要给你做出什么承诺了吧？”

　　　　董天岳此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掷地有声，一种男人铁骨铮铮的硬气砰然勃发。麒麟两父子听了都是脸色大变！这么多年来，谁敢和麒麟壁这么说话，都用冷冷却又威压的目光看着他，吓得桂雨濛和璟儿脸色都变了。但是，董天岳就这么和麒麟两父子对视着，没有丝毫的躲避和胆怯。长这么大，除了爷爷，他没怕过任何人！别他妈跟我倚老卖老，我的私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对视持续了十几秒，虽然很短，却好像发生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场中的火药味突然升级，霍震英差点都坐不住了。

　　　　麒麟壁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开玩笑啦。看把你吓的，那是你的私事，我自然无权过问了。”麒麟壁紧绷的脸突然放轻松，就好像一个冷血的老鬼突然朝你龇牙咧嘴。

　　　　“是啊。我爸他也只是随便问下。你莫要见怪。”麒麟天涯笑道：“再说了，胜你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麒麟两父子都是笑面虎，隐忍的功夫那都是登峰造极，他越是对你笑，越是笑里藏刀，越是暗藏杀机。董天岳对这种人一般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他并不怕。今天就算动手，他也有绝对的把握逃命。

　　　　“呵呵，我无所谓。还是别跑题了，给我的印章估价吧。按照麒麟叔刚才的评价，我的灯光冻似乎不比你那高仿画价值低呀？”董天岳看着麒麟天涯冷笑道。

　　　　麒麟壁对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这个问题他来解决，旋即替儿子回答道：“嗯，你那印章不简单，可谓‘方寸之间，气象万千’；而天涯那幅画也不相伯仲，真是‘丹青如意，妙笔生花’，真的是半斤八两、不相伯仲。若是上拍，那就更说不准谁高谁低了。价值这块，你们两个算是打成平手了，再有就看璟儿打的心意评分了。不过要等吴少爷的那件看完再说。”

　　　　“可以。”董天岳道。

　　　　麒麟壁说话的语气还是笑嘻嘻的，而且不偏不倚，还算公正，看起来很有涵养，似乎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可真的是这样么？别人看不出来，霍老爷子可是知道麒麟壁的底细的。

　　　　霍震英心中一动，心道：这小子气度不凡呀！麒麟老爷子那气场，那威严，他居然一点也不胆怯？还敢顶撞他？等下我得提醒下这董天岳，得罪了麒麟两父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会吃大亏的！

　　　　董天岳的礼物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其中，刘坤山、麒麟天涯、董天岳的礼物分别为：白玉佛、仿巨然山水画轴、灯光冻印章，剩下最后一件就是吴宇斌的了。

　　　　“嘿嘿，压轴终于要上场了么？哎，压轴都是最后上场的呀！董天岳，你别得意的太早，搞不好我的这件价值更高呢？”吴宇斌笑道。

　　　　董天岳笑道：“你是在给自己打气么，大班长？你若是怕了就弃权吧。”

　　　　“哼，什么意思？你是瞧不起我？等下让你大吃一惊！”吴宇斌愤愤道，拳头都攥紧了，身子在发抖。　

第四十二章　：大笑（）　
大话虽然吹得响，但要超过董天岳那印章谈何容易？吴宇斌就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你叫他弃权？那多没面子呀！美女、前辈、对手，可都在睁大眼睛看着呢，他丢不起这个人呀！

　　　　吴宇斌起身去沙发上拿起他的那件礼物，也是一幅画轴，外面有一个长条锦盒装着，那盒子外形跟麒麟天涯的很像。取好画轴后，吴宇斌亲自送到了璟儿手上，阿谀的谄媚道：“璟儿，你亲自打开吧。这可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

　　　　“多谢了。”璟儿避开这淫虫的炽热目光，有点不自然的接过画轴，轻放在桌上。旋即众人的目光聚焦而来。

　　　　“我说吴少，你的礼物不会也是名人字画吧？”刘坤山笑道。

　　　　“嘿，还真是。等璟儿打开就知道了。”吴宇斌卖关子道。

　　　　璟儿和桂雨濛展开了那幅字画的一端，惊喜道：“是启功先生的字！”。

　　　　众人大惊，围过来看，那是一幅草书，右手第一行三个字为：“琵琶行”，神韵十足！

　　　　诗曰：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此画轴为纸本手卷，纸张是上品瓦当纸，上面印有龙纹图案并烫有银粉，尺寸约33x1900cm，卷长竟然达到了约19米！不说别的，光这19米上品生宣瓦当也值几个钱了。整幅字笔走龙蛇，气势磅礴，众人看得是叹为观止！

　　　　只要你多看几眼，肚子里稍微有点墨水，同时也知道白居易写这首诗的故事背景，那么请你闭上眼，你的脑海里马上就会浮现出一出画面：白居易在浔阳江船中饮酒听琵琶的画面。这幅字无论意境、笔法、纸张、装裱都是一流的，印章也对。众人看得无不欢喜。

　　　　桂雨濛也是眼前一亮，旋即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眉，又上前仔细查看。

　　　　“小子，这字不错呀！启功先生的草书可是价格不菲哦！”麒麟壁看了眼笑道。

　　　　“那是，这么长，几百万还是值得。”吴宇斌骄傲道。这幅字是他花了5万块钱捡漏买的，请专门的鉴定师鉴定过，并附有鉴定意见，心说一定假不了！

　　　　此卷轴能得等到麒麟老爷子的首肯，吴宇斌心中就更有了底气。他笑呵呵的从兜里掏出一物，乃是一封鉴定证明。

　　　　“这是我请专门的鉴定师给开的鉴定意见，大家伙看看。”吴宇斌把那蓝皮鉴定证明轻放到桌子上，示意众人随便查看。

　　　　娄薇儿几女自然是很默契的围上来查看，随即拿上手念了起来：“艺德拍卖行字画部鉴定师孔泽辉鉴定？”。桂雨濛本还在思索着什么，听了孔泽辉的名字，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查看，一点也不错，是孔泽辉的亲笔手写鉴定证明，上面还有他的私人印章。

　　　　“好啊，他居然敢打着公司的名誉混外块？”桂雨濛心道。一般而言，大拍卖公司的鉴定师是不轻易帮人写鉴定证明的，就算写也是偷偷摸摸的，不能带上公司的名义的。倘若鉴定有误，对公司的声誉是大大不利的，甚至可能会连累公司牵扯上官司。

　　　　“艺德的孔泽辉，是不是孔老爷子那宝贝孙子？你请他鉴定花了多少钱？”桂雨濛冷冷的问道。

　　　　吴宇斌一惊，笑道：“哎哟，没想到你还知道孔老爷子啊？要是别人请他鉴定一幅字画呀，那至少需要个三五千的，总的少不了吧？至于我嘛，我花了多少钱呢，呵呵。放心，他一分钱也没收我的。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孔泽辉是我表哥！”

　　　　众人一愣，不会真是开后门的吧？

　　　　“哦，那他为你鉴定字画怎么可以带上公司的名号呢？假如鉴定有误，恐怕对公司的声誉有损呀？”桂雨濛冷静的问道。

　　　　吴宇斌也不是太笨，脸色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因为我们是亲戚，倘若表哥用私人名义帮我鉴定，我怕别人说我表哥有私心，加上艺德拍卖行的名义，那信服度就大大的提升了。就像你说的，再怎么说，我表哥也不敢拿艺德的名誉开玩笑的，他可是艺德字画部首席鉴定师啊！所以这幅字是真迹无疑了！”

　　　　吴宇斌的解释还算的过去。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桂雨濛可是艺德字画部的经理。吴宇斌在她面前吹根本就是个笑话。但是旁人不知道啊。他们觉着，哎呀，字画部首席鉴定师开出的证明，哪还有假？娄薇儿她们都连连称赞，甚至在争论此卷轴多少钱一平尺的事，真是笑死人了。

　　　　从头到尾，有一个人一直微笑不语。

　　　　“我们的大才子。你的笑让我很不爽啊！难道你怀疑我开出的鉴定证明是假的？你若不信可以自己看啊？”吴宇斌对着董天岳板着脸道。

　　　　董天岳实在是忍不住了，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玩，太好玩了！”。这笑不但突兀，而且让人感觉神经有些不太正常。

　　　　这放肆的一笑，可把众人弄糊涂了。娄薇儿轻声嘀咕了声：“你有病呀？”桂雨濛瞪着她，吓得她缩了缩舌头。要不是今天是璟儿的生日，桂雨濛可要收拾那娄薇儿，她可是护短的主！

　　　　霍老爷子、麒麟两父子、刘坤山也都是面面相觑，董天岳这是怎么了？什么太好玩了呀？他这么放荡的一笑似乎有损斯文呀？

　　　　这稍微有点钱、有点地位的人都讲究绅士风度，讲究斯文雅观。明明是去厕所拉屎，却说我去洗手间；明明心里笑的要命，却憋住不笑，实在忍不住才捂住嘴笑，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笑不露齿吧。可是董天岳呢，不但露齿，而且笑声还很大，很刺耳。

　　　　“姓董的，你吃错药了吧？浪笑什么啊？”吴宇斌生气道：“有种你过来看看，看看这字是不是真迹，鉴定证书是不是伪造的？”吴宇斌气的发抖，他根本不相信表哥会骗他。

　　　　董天岳摆摆手，缓了口笑岔了的气，笑道：“呵呵，不是我放肆，而是大班长你太搞笑了，你太滑稽了！我为什么笑？呵呵，第一，你可知道桂雨濛是什么身份？”

　　　　吴宇斌看到董天岳如此的笑，既狠的咬牙切齿，心里又是忧心匆匆，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什么身份呀？不就是京城来的大小姐么？”吴宇斌瞥了眼桂雨濛道。他觉着，桂雨濛是大小姐，我也是大少爷啊，没什么了不起的，说的时候还故意挺了挺胸脯。

　　　　“我是说她的职业。”董天岳补充道。

　　　　“哦，职业？什么职业？”吴宇斌心虚的问。

　　　　“她和你表哥一样，也是字画鉴定师，而且还是艺德拍卖行字画部经理！字画部的首席鉴定师应该是她吧，好像？”董天岳说到这，故意看了看吴宇斌，感觉他有些尴尬。那种尴尬就好像自己做得丑事被当场揭穿了一样，脸红的像猴屁股，有些难堪。

　　　　众人一惊，还有这事？吴宇斌在吹牛？嗯，看那红脸的表情就知道他默认了。只是，桂雨濛一身旗袍，举止高贵，怎么看也不像经理呀？

　　　　“这么年轻就是字画部经理啦？不简单呀！”霍老爷子夸了下。

　　　　“是的。雨濛这丫头荣升艺德拍卖行字画部经理已经三年了。”霍老爷子说道。他这一说好似一锤定音，更证明董天岳的话是真实可靠的。桂雨濛对大家微笑点头，随即目光转向吴宇斌，质问的口气道：“孔泽辉真是你表哥？他反复鉴定过，还说这幅字是启功先生的真迹？此事非同小可，你必须说实话。”

　　　　吴宇斌一愣，靠，这娘们审问我？但是看到霍老爷子在一旁看着呢，只好点头道：“嗯，他是看了又看才这么说的。”吴宇斌轻声道，气势上显然弱了许多。吴宇斌知道自己之前的话有些吹牛吹过头了，首席鉴定师是他吹嘘的。他哪里知道在场的有艺德拍卖行的人，而且就是他表哥孔泽辉的顶头上司啊，真他妈的操蛋、真他娘的倒霉，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缝！吴宇斌顿觉脸庞火辣辣的。目光瞟了瞟，在再看那幅字，眼神恍惚，眨一眨，甚至连自己都有些怀疑那副字的真假了。

　　　　“哦，我知道了。我没什么可问的了。你们继续。”桂雨濛看了眼董天岳道：“你刚才大笑，就是因为这个？”

　　　　董天岳笑道：“算是吧。”

　　　　“好吧，就算如此，你也用不着浪笑啊？公共场合要注意素质！”吴宇斌教训的口吻，算是出了一口气。董天岳本不想再奚落吴宇斌，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但谁知道吴宇斌不依不饶，只好说的他彻底心死了。

　　　　“好，那我就跟你说我觉得好笑的第二点。这幅画孔泽辉已经鉴定过了，确定是真迹？”董天岳问。

　　　　“证书都开了，自然确定了。”吴宇斌答。　

第四十三章　：癞皮狗（）　
“那我笑就很正常了。其实这幅画是一件仿作。若是你打眼了，那也情有可原，可你表哥他是行里人呀！他还反复看了，也是打眼了，你说可笑不可笑？”董天岳笑道。

　　　　董天岳此话一出，得罪的可不止吴宇斌一个人。麒麟壁也算是圈内人了，董天岳这么说也在暗讽麒麟壁呢。

　　　　没等吴宇斌反驳，麒麟壁强压一口怒气，假笑道：“噢？小董啊，你这话不但是嘲笑他表哥，也是在暗讽我啊？你说这是仿作，你有何凭证？启功先生的字，我自认为还是辨得出一二来的。他的字修长、瘦骨、清秀，和他的理论一样，写得通俗易懂，雅俗共赏，沿用了画作中泼墨的潇洒和用墨浓淡的干湿技法，枯笔也有独到的亮点。他的字师法古代各家，算得上是在经典之中的再次创新了。”

　　　　麒麟壁说完启功大师书法的特点，转眼看了看桂雨濛，笑道：“桂经理，没想到你是艺德字画部经理，真是深藏不露啊！失敬失敬！不知我刚才的肤浅认识，对也不对？”

　　　　桂雨濛微笑点头。

　　　　“那以你看，此画真假如何？”麒麟壁再问。

　　　　“呵呵，这个我待会发表意见。我现在突然想听听我男朋友发笑的第三点原因。”桂雨濛微笑的看了眼董天岳，似乎很期待的样子。

　　　　“还有第三点？”众人晕乎。

　　　　“有的，一共四点吧。”董天岳答道。

　　　　‘我……草……你不要太过分哦！”吴宇斌本想说，我操尼玛，可是看看场合不对便吞了回去。

　　　　“好，那你说第三点、第四点是什么？倘若讲不通，后果自负！”吴宇斌威胁道。董天岳哪里会怕他威胁？心道：对你吴宇斌，我心情好就带你玩玩，心情不好，你屁都不是！而且我生平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威胁我，我也不能让你觉得我好欺负！

　　　　“哼，这可是你自找的！”董天岳冷哼一声，毫不示弱的气势顿时的吓得吴宇斌身子一抖，吓退的身子往后仰半尺。

　　　　“第三，你说孔泽辉是你表哥，我联想了下它那副德行和嘴脸，又联想到你的个性，还真是臭味相投，像极了，所以就笑了。”董天岳玩味道：“我记得第一天上班，孔泽辉叫我喊他孔哥，还叫我日后跟他混，保证吃香的喝辣的。他还严肃的跟我说，桂雨濛是他内定的，叫我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叫我离桂雨濛远点，否则有我好果子吃！我当时就觉着，这人有病，还病得不轻，得治，还不能放弃治疗！

　　　　我记得大班长大一的时候还是挺优秀的，怎么这一年多来变化挺大啊，原来是受你表哥孔泽辉的影响啊！”

　　　　“你……”吴宇斌被说的差点想动手。可是看到霍老爷子望着他，举出的拳头又收了回去。还好他没动手，否则吃亏的还是他。吴宇斌胸口气的起伏，稍微冷静一下，道：“别跟我扯远了。看你这口气，觉得我这画是假的了？”

　　　　“嗯”董天岳笑道。

　　　　“靠，你说假的就是假的啊，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有证据么？”吴宇斌忍不住咆哮道。

　　　　“哈哈，真不愧是老表。”董天岳想起当天鉴定郎世宁时，孔泽辉也是这样咆哮的责问过他的。

　　　　“没有，但是……”

　　　　董天岳话没说完，桂雨濛插话道：“我有！”

　　　　“你有？”吴宇斌担忧的问：“你可别包庇他呀！”

　　　　“是呀，鉴定古玩讲究的就是去伪求真，可不能夹杂感情因素！”麒麟壁笑道。

　　　　“对，鉴定古玩就得去伪存真！”桂雨濛道：“不是我要帮我男朋友说话，而是这句话我一直保留着。说真的，连我也辨别不出这幅字的真假。”

　　　　众人一愣，那你说个啥子呀？

　　　　桂雨蒙接着道：“但我知道，启功先生的这幅字曾经上过拍卖。”

　　　　“真的？”麒麟老爷子大惊。

　　　　“老爷子常年在南方呆着，可能不知道。2011年，启功先生诞辰100周年，启功草书局部以805万元在bj匡时成交，开创了启功字画的当时最高价。那幅作品传承有序，应该不假。但是，倘若这幅是真的，那那一副就有可能是假的。又或则说启功先生有两副甚至更多同样的作品。”

　　　　此话一出，麒麟老爷子懵了，这么重要的事他都忘记了。突然想起，他那时好像在非洲办一件大事。

　　　　吴宇斌更是顿时傻了，两相比较，bj匡时的那副应该真的可能性更大些。难道自己花了5万买来的画居然是赝品？妈的，本以为是捡了个漏呢？没想到打眼了？可惜吴宇斌是一个不进棺材不掉泪的人，就算是假的，他也厚脸皮咬定说是真的！只要你们拿不出证据，我就说他是真的？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我就是做癞皮狗，也要拖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哦，是这样啊？那就对了，那说明启功先生有两副这样的作品呀！那就好比李可染的吧，高中美术书上就有。我记得老师曾经说过，同样的，不也不止一副么？”

　　　　桂雨濛一惊，没想到吴宇斌也知道李可染。转念想下，吴宇斌和董天岳同学，那都算是学美术出身的了，自然也懂点美术史上肤浅的知识。况且李可染也是近代宗师级国画大家，都上了高中美术书了，吴宇斌知道也正常。

　　　　“是的，一共七件。尺幅最大的三幅，一幅现藏于bj画院；一幅应荣宝斋之邀，为建国十五周年大庆所作，现藏于荣宝斋；第三幅拍卖了，记得当时拍了2亿多。

　　　　据鉴藏家刘文杰考证，1962年至1964年间，一次偶然的机会，李可染得到了半斤故宫内府朱砂，开始尝试用朱砂写积墨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