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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状元-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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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相比较而言,惊险刺激程度,似乎比原先我所预想的有所不足。
脑子急速运转,面上却依然含笑,头抬起来,面对着梁大人:“这位大人,就因为玉同尘年少时候发明的这个东西,就认定玉同尘年少轻狂?”
“难道不是?”那梁大人眼睛看着我,微微笑道:“若是稳重之人,如何会做这等事情?”
“玉同尘或者年少轻狂,然而发明这个小报,却绝非是轻狂行为!”我微微冷笑了一下,说道,“诸位大人,难道不知道玉同尘此番行为,也有其中深意?”
“年少无德,谈论风花雪月,难道也有深意?”那梁大人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一圈目光都集中在我身边,耳边更是传来了张潜渊张先生的声音,有几分气恼:“玉同尘,君王之前,大殿之上,不能妄言!”
先生是为我紧张了。回头,对先生感激的笑了笑,说道:“诸位大人看来,这样的东西,毫无用处?”
“谈论风花雪月,有何用处?”耳边传来一声严厉的声音,“本官身在御史台,就因为你今天这句话,本官就要弹劾你!”
弹劾?虱子多了不痒,弹劾多了也不怕。我微微一笑,说道:“不错,玉同尘当年肆意妄为,其实也有深意!诸位大人,可想过报纸这样东西的用处?”
周围一片寂静。片刻之后,我沉声说道:“当年圣人周游列国,有教无类,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传播文化,向普通百姓,传递圣人思想!”
“传递圣人思想?就你谈论的这些风花雪月,就能传递圣人思想?”那梁大人是不能掩饰了,哈哈大笑起来,“只怕圣人再世,也要被你活活气死了!”
“梁大人,君前奏对,您……是否已经失仪了?”我微微一笑,很满意的看着不远处的梁大人。梁大人呆了一呆,随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嗯,很惊慌的神情!
哼哼,君前大笑,那可是严重的失仪,这样好的攻讦机会是你让给我的,我若是不利用,岂不是对不起你?当下微微笑道:“梁大人如今年龄已经过了四十岁了吧?过了四十岁,依然如此……君前轻狂,可想少年的时候,比我玉同尘,定然更轻狂十分。”
“你……”那梁大人面红耳赤,片刻之后终于厉声说道:“玉同尘,你这是……无理取闹!你……这是……”他是一时心急,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怎么了?”我面上微微含着笑意,“梁大人,君前指控,可要有理有据。这样说话,是否又是属于君前妄言?”
那梁大人涨红了脸面,偏生半句话也回答不出来!却有边上的大臣,上前说道:“玉同尘,梁大人君前失仪,只是细节,你这般揪住不放,也未免有失君子之道。”
我微微笑道:“这位大人,是认定玉同尘是君子,不过就是这件小事,失却君子之道?既然如此,玉同尘知错了,请大人原谅,多谢大人指出。”
那个大臣,万万想不到我居然顺着杆子往上爬,居然顺口将自己安在“君子”的位置上!
这样的招数,却是让他目瞪口呆!片刻之后才说道:“你……你还没有说,你创办这样一个报纸,又有何深意?”
我微笑:“玉同尘年少,喜欢妄想,时常偷偷设想:假使这世上之人,人人都知道圣人之理,那这个世界上,又该是如何的景象?”
我这句话落下,又听见了四周倒抽冷气的声音!接着,我听见一个声音:“玉同尘,你这等想法,只能是想法而已……”
赞同的声音响了起来,是的,这个任务,在这个时代,简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微笑,继续说道:“大人自然知道,圣人思想的传播,最紧要的一条,那就是必须让人识字,让人喜欢文字!但是,书籍有限,先生有限,时间也有限!寻常百姓,根本没有机会读书,寻常人家,也根本供不起孩子读书!这样的情景,读书明理,就只能是少数人的事情!”
那插话进来的大臣点头:“正是。所以,这个任务,一百年之内不可能完成!”
我点头:“是的,如若要天下人都能读书明理,按照我们现在的经济条件,不要说一百年之内,就是两百年之内,也难以完成!所以,学生就曾想,能否先跳过‘读书’,先努力让世上的人先‘明理’?”
“跳过‘读书’,让世上的人先‘明理’?”大殿之内,静悄悄的,不少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太异想天开了,不过……这似乎也有些道理,似乎……在众人面前,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
边上一位大臣,忍不住喃喃自语:“怎样才能跳过‘读书’,让世界上的人先‘明理’?”
“下官偶然读《史记》,读到滑稽列传,看到优孟故事,却猛然之间有了想法。想要人明理,是可以跳过‘读书’这个环节,而用其他环节来代替——而这个环节,就是‘故事’!”
“用‘故事’代替‘读书’?”我听见若有所思的声音:“这……是否可行?”
“是的,即便有时间,有精力,有余财,百姓也不见得会喜欢读书——但是,没有人不喜欢故事!所以下官当时就曾想,能否创办一种简易的读物,从最简单的、百姓最喜闻乐见的‘故事’入手,借助‘故事’,让百姓明理?适逢其会,下官就借吴王殿下之手,创办了这份报纸。诸位大人,如果真的认真看过这份报纸,就会发现,下官所倡导的,在风花雪月的背后,全都是劝人向善的道理!”
这倒不是我吹牛,作为万金油教师,即便是创办了大兴朝的第一份娱乐报,我也坚持吩咐主编:一定要注意思想性!思想性摆在第一位!所以现在不吹牛,随便翻出哪一份报纸,随便看哪一篇文章,无论是谁的奇闻异事,都能看出一点道理来!
当然,我创办报纸的初衷,绝对不像我自己所说的那么高尚。不过我现在这样说,谁能反驳我的不是?
人啊,无耻着无耻着,就无耻成了习惯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嘲笑自己。不过这等无关生命的无耻,做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的话音落下,就听见边上响起一个声音:“不说也不觉得,说起来……皇上,老臣也觉得,老臣家的家奴,这两年来天天汇集在一起读报纸,讲报纸上的故事,居然管理起来也懂事了很多。”
那声音——好像不认识?我想要去找那个声音,但是大殿之上,百官林立,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了。知道这个大臣,也是帮着我的,心中大定。
那大臣的话音落下,我竟然听到了击掌赞叹的声音:“小小年纪,心怀天下,思虑深远,人所不及……皇上,此事玉同尘无罪,反当重赏!”
皇帝陛下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份小小的报纸,居然也有这个道理?玉同尘,你当不是随口胡说的吧?”
我还没有回答,却听见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入,接着,一个穿着禁军统领服饰的人急冲冲奔进来,不等皇帝问话,就单膝跪倒,疾声道:“皇上,黄州将军急报,自前天傍晚起,黄州民众约三千人,围住黄州知州衙门,请求不改税法,逾两日仍未散去!此事如何处置?是否出兵弹压?还请皇上下令!”
一句话落下,朝廷之上……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
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皇上,税法,国家之根本也,不能轻动!一个黄口小儿,妄议税法,结果使民心浮动,不安其位……皇上当……”
那苍老的声音还没有停下,外面又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又一个禁军统领,疾步进入,禀告道:“皇上,登闻鼓院外,一百零三名学子以及十四名本地乡绅,联名泣血上书,请皇上——诛玉同尘,告天下不改税法之意,以安民心!”
那统领将奏折呈上,我的脸上,禁不住浮起一个冷笑!
这事情……来得太及时了!不对,不算及时,那叫准时!就在这时候将所有的表演都堆积在皇帝面前——逼迫皇上表态!
撕破了君臣之间彬彬有礼的最后一层面纱,这是——赤裸裸的逼宫!
花费这样大的手笔,设下这等计谋的,除了胡楚城之外,更有何人!
我冷笑的时候,朝廷之上,已经跪到了一大片臣子:“皇上,再加迟疑,只怕国本动摇!”
“皇上,请及早决断!”
“皇上,请速速下旨昭告天下,税法不改,免得民心再加浮动!”
我看见,朝廷之上,依然站着的,竟然只有寥寥几十人了!
皇帝陛下的声音里已经压抑不住的愤怒:“朕……还是皇帝吗?朕……”
就在这片刻之间,又有官员急冲冲奔进来:“臣兵部值房员外郎廖天一,有急本奏告皇上!”
皇帝的脸色已经铁青,咬牙说道:“说!”
那廖天一的声音已经在颤抖:“雍州急报,就在今天早晨,由于听信谣言,认为皇上要加税,而雍州靠近京城,税率为最重,故雍州农民,从五六天前起,就向四处搬迁,雍州城外,十室已空了五六!而大盗却趁此机会,啸聚山林,打家劫舍——就在昨天夜里,盗贼闯入知州衙门,知州衙门之中,死伤三十余人!雍州知州,急请朝廷派兵镇压!”
随着廖天一的话音,我的心……缓缓的沉下去。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设计——堪称必杀之局!
我面前,已经找不到一条活路!
死,我不怕,但是死得这样窝囊,这样稀里糊涂,我……不甘心!
不但要死,还要背负上一个千古骂名……
我错了,我错误的估计了这个时代的阻力。我总以为,有皇帝的宠爱在手,我可以做任何我想要做的事情!我错误的估计了古人的智商,我从来没有想过,在真正的政治斗争中,我……只是一只菜鸟,绝顶菜鸟!
几百个声音参差不齐的响起来:“请皇上速速下旨,以安民心!”
“皇上,杀玉同尘,向天下显示皇上不改税法的决心……”
“皇上,再迟疑,恐怕动摇国本……”
“皇上!”一个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我的先生张潜渊,“此事……还需要慎重啊,皇上!”
只是,在一片喊杀的声音中,张潜渊的声音,太孤独了。
宰相陆望远就站在我身边,他依然笔挺的站着,只是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他的脸色,一片铁青,只是他说不出话。
皇帝蓦然之间,离座而起,指着下面的一群臣子,声音发颤:“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都是目无君上之徒!”
“皇上,臣等不敢对皇上无礼!”下面一个臣子,已经将话给撕破了,“只求皇上能下令,不改税法,安定天下人之心,如此而已!”
“安定天下人之心,必须杀了玉同尘,是不是?”皇帝的声音,冰冰冷冷的。
“皇上若能做此等想法,那自然是天下之幸。”说话的是宰相胡楚城,他并没有跪倒,依然站着,脸上是春风一般的笑意。
狂状元四:风云变幻起朝堂 第十五章 舌战天下(二)
“公子……能脱此劫吗?”香墨站起来又坐下去,脸上是再也掩饰不住的焦灼不安。
“公子……香墨,你对公子,这么不自信吗?”说话的是东门飘雪,他正轻轻的将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
他一只手拿着白子,一只手拿着黑子。
嗯,自己跟自己玩。没办法,现在没有人陪着他玩棋……香墨那点棋力,不够东门飘雪玩的。而其他的书生,跟随着玉同尘进京的书生,现在都汇聚在宫门之外。
事实上,香墨匆匆忙忙的从大理寺赶回来,也没有心思与东门飘雪走棋。
香墨心神稍微安定了一些,才说道:“东门先生,您……真的没有其他安排了?”
东门飘雪笑了笑,问道:“有什么安排?还能有什么安排?”
香墨跺脚道:“东门先生!我是问认真的……我听说,有几百个书生往登闻鼓院去了,要去告公子的黑状!您……不安排几个人,与那些臭公子哥儿对着干?”
“对着干?”东门微微一笑。片刻之后才说道:“今天最差的结局,就是公子罢官,永不叙用……而那位宰相大人,宰相也算做到头了。”
“罢官,永不叙用?”香墨跺脚道:“东门先生,如果得了这样的结局,公子……的心,就算死了!”
“其实……这对公子来说,并不是很坏的事情。”东门悠悠然笑着,“香墨,你不懂。我现在用最大的力量,将胡楚城手中能用的力量都逼出来……这一回,公子顶多只是罢官而已,而胡楚城,却是要元气大伤!这样,皇帝陛下真正掌权,指日可待……而借助这一事件,公子在民间的威望,也会再次高到极点!只要那个胡楚城下台,公子重新启用,也指日可待!那时候,再也不用过这等郁闷的日子……既然是这样,何乐而不为呢?”
香墨依然有些不懂。
东门飘雪将手中的黑子放下,随即苦笑了一声,说道:“不行了,不行了,自己与自己玩棋子,居然将棋子放错了……香墨,你放心,你家公子啊,伶牙俐齿的,还不见得会被罢官……”
“你们都这等想法?”皇帝的声音,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们都是做这等想法?”
“皇上,下民不知朝政之事,皇上自然不能听凭下民如此无礼。”胡楚城的声音很沉稳,“皇上,登闻鼓院之外的奏折,实是没有目无君上的行为!坏了君臣之义!皇上可下令斥责,令他们各自回家!这等无知的读书人,皇上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胡楚城这样说话,皇帝的脸色略略放松了一些。随即点了点头,说道:“胡卿家说的是。”
胡楚城声音更加响亮:“至于黄州民众……还请皇上下旨,澄清谣言!税法大事,乃是国家大事,本来就该缓缓行之,如今民众妄言,又变动了其中关键。为今之计,皇上只有快刀斩乱麻,直接否认变革税法之事,才能迅速稳定民心。至于追究首恶,查问责任,那是将来的事情了。”
皇帝的脸色依然绷得紧紧的,然而……却没有刚才这么难看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不由在心底微微叹息了一声。不管怎么说——在今天的朝堂之上,皇帝已经处在绝对的劣势。现在他所想的,不过是如何保全我罢了。随便胡楚城说什么,只要胡楚城愿意让步,愿意放我一条生路,他都会答应……
这就是皇帝陛下!
这就是大兴朝的皇帝陛下!
心中的感激,难以言说——然而,这样的结局,皇帝陛下或者可以接受,我……却是无法接受!
就在我思忖的瞬间,我听见胡楚城的声音继续:“至于玉同尘……年未弱冠,妄议国政,然而其才华盖世,皇上可从轻处理,如若从了这些下民,皇上威仪何在?”
胡楚城这样说话,就是连张潜渊也能接受了,当下点头说道:“正如胡相所言,如果是从了那些下民,皇上威仪何在?何况,有了这般例子之后,只怕天下的刁民,都要以此为例,这样作恶事件,层出不穷!”
一边的陆望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声音极低,其中却有些无奈的意味。他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话。
陆望远与张潜渊不同,他是真正玩政治的,自然知道这位胡宰相想要干什么。但是……他不能阻止!因为,这已经是胡楚城让了一步了!或者可以说,这是因为皇帝陛下将胡楚城从养病的家中叫回来,作为这一事件的回报,胡楚城才上前说了这样一番话——帮皇帝陛下下台!帮皇帝陛下保全他最心爱的臣子的性命,前提是这个臣子,再也没有所谓的政治前途!
这一场大战,我也好,陆相也好,皇帝陛下也好,都是大输特输,输得一塌糊涂,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失去了政治前途,我还剩下什么?
失去了改变税法的机会,大兴朝还剩下什么?
胡楚城的声音,沉稳非常:“皇上明鉴!玉同尘之事,本来就可大可小,皇上将玉同尘削职为民,此生不再任用,并且将此昭告天下,如此处理,诸般事态,定然平息。”
“如此……”皇帝的声音还没有落下,我再也忍耐不住,当下说道:“禀皇上,臣无罪!”
“臣无罪”三个字落下,我看见,周围射过来的,是一圈——怜悯的目光!
不错,在场的人其实心中都有数,玉同尘其实无罪!只是此时竟然变成现在这般摸样,玉同尘你无罪也变成有罪了,还能说自己无罪?
玉同尘啊玉同尘,你真的是没有见过真正的政治,你这叫政治白痴!
“玉同尘,你居然自称无罪?”下面响起了一个尖利的冷笑声,“九州不安,四国动荡,不是因为你妄言之过?你居然还自称无罪?”那是一个山羊胡子的老头,脸上挂满了冷笑,“你虽然有些小小的才华,但是错在根本不知道,天下之事,就该慎重慎重!如此轻狂,才为我大兴,招来了今天的祸事!”
“这位大人。”看着那个山羊胡子,我干脆站直了身子,“这位大人,我大兴九鼎已立,等闲小事,怎么能轻易动摇国本?这位大人,今天不过是一个地方百姓听信了有心人制造的谣言,围聚州府衙门之前、而另一处出现盗贼而已。这样的小事,大人居然敢恶言诅咒,说我大兴,已经动摇了国本?”
最后几句话,我的声音已经有些尖利了。哼哼,你不给我好过,我也不给你好过!
就是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那山羊胡子目瞪口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眨巴着一双三角眼,“扑通”跪下来,疾声说道:“皇上,臣并非一心诅咒,实是失言……”
“失言么?”我脸上含笑,“这位大人,年纪也有一大把了,道理当然懂得比我多!如今正是朝廷之上,如今正是讨论国事,说话都比寻常更要谨慎十分。大人在这样的场合居然还失言……那么平时朝廷之下,大人说话更不知如何随意呢,诅咒之语,更不知……该如何想象了,大人,不知在下说的是也不是?”
那山羊胡子涨红了脸,厉声说道:“玉同尘,你……胡说八道!你夸大事实,你……你……”一口气喘不过来,头一仰,作势就要晕过去。
我微微含笑:“这位大人,您可不能晕过去,这等事情,您如果晕过去了,天下的人就会说:您是被玉同尘说中心事,羞愧难当才晕过去的……”想要晕倒啊,我也不让你晕倒。您这位老人家,虽然胡子一大把,但是身子却是精壮精壮的,一看就知道没有高血压心脏病,我可不怕气出一个脑溢血来。
那山羊胡子身子已经在乱颤,被我这样一气,身子居然不颤抖了,居然又跪直了身子,颤抖着声音说道:“玉同尘,你……胡说八道!天下,有谁不知道!”
“在下是胡说八道,可是,这位大人,您难道不是胡说八道?”我冷笑一声,目光灼灼,盯紧了他。哼哼,这叫心理战!先将你吓个半死,我再来与你说个明白!
“您刚才说,我一道奏折让九州不安,我一道奏折让四国震动!我想问您一句,您有何证据,证明今天准时送来的奏章,是因为玉同尘的奏折引起的变故?”“准时”两个字,我咬得很重。果然,我看到,很多大臣的脸上,露出一两分惭愧的神色。
我微笑,美少年玉同尘,无论什么时候,风度都是极好的。不管怎样,咱大兴朝第一风流才子,风度上不能比这些老不死差了:“这位大人,雍州百姓逃跑,据说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那为何今天才将奏报送上来?这是第一。其二,百姓流亡,地方官员,难道坐视不理?就这样任凭百姓听信谣言,争相逃亡,然后坐着看盗贼四起?此事当中,蹊跷极多,微臣现在想来,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就是雍州官员尸位素餐,根本不管事,结果没有将事情解决在萌芽之中!如果是这样,请皇上与宰相先追究雍州相关官员的责任,第二个可能,是雍州的相关官员,是有心故意任凭将事情闹大,故意将这件事情,闹到朝廷之上!如果是这样,雍州的相关主事之人,其心可诛!其人亦可诛!请皇上与宰相,先将雍州的相关官员拿下,问其责任!”
几句话说明白,四周——又是短暂的寂静!
我知道这群大臣们的心思:是的,太诧异了,这样的情况下,玉同尘居然没有被吓个半死,居然还能有理有据的说话!
我的话音落下,陆望远先站了出来,高声说道:“玉同尘之言有理,臣附议!臣这些日子一直在政事堂值房,雍州与京师,相隔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程,而雍州事情,却从来不见相关官员的奏报!此事可疑,皇上不能任凭蒙蔽!”
“臣附议!”“臣附议!”一连串的“附议”的声音响了起来,七八个官员站在了陆望远的身后。
心中大定。看样子,即便我逃不了丢官的命运,也能成功的拉几个垫背的!
现在,朝廷之上,明显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胡楚城领头的,都跪倒在地上。一派是陆望远领头的,站在一边。真真是泾渭分明。
边上另一个官员,随即又说道:“皇上,臣以为,此事实在可疑!臣请前往雍州,将相关官员,全数都拿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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