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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状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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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文试殿试不同,武试殿试,我们交卷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一个太监吩咐我们在殿外站着等候。又吩咐我们:“不许说话!不许发出声音!不许东张西望!阅卷结束,马上就有恩旨下来!”
  其实也不用太监吩咐,一群人哪里敢发出声音?即使天不怕地不怕的风行烈,也不免小心翼翼。倒不是怕皇帝,主要是那个气氛,让人心中不由自主凛然生惧。
  而一群官员,估计是兵部的与枢密院的,当下就将我们的卷子拿去,交换阅卷。不过半个时辰功夫,就听见保和殿中,御座上发出一声朗笑:“看样子,本朝要出一个文试无视双料状元!”
  双料状元?所有的考生,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当然,还有两道要杀人的目光——那就是那两个吐蕃人!
  风行烈冲我树起了大拇指,笑嘻嘻做了一个鬼脸。边上的小太监看见,却也当做没看见。
  虽然早有预料,心中还是有些喜悦,对风行烈又有些歉意,就对她做了一个“对不起”的眼神。
  正当我与风行烈眉来眼去的时候,却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皇上,以玉同尘为状元,而且是双料状元,这不妥!”
  又有一个说话的声音:“玉同尘之才,天下皆知,然而此次科考,玉同尘可以为榜眼,可以为探花,却不能为状元!”
  狂状元三:六首及第世无双 第三十章 缚住苍龙
  保和殿内声音传过来,几乎所有考生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往保和殿内看去。然而保和殿的大门却关着,里面的情况,根本看不清楚!
  既然看不清楚,那些目光都掉转了过来,看着我的方向。目光之中,有询问,有劝慰,还有——幸灾乐祸的,当然是吐蕃人还有那个倭国人了。
  毕竟共患难一场,这十九个考生,已经无形之中,以我为首了。
  看着那些目光,心中有些温暖,报以微笑,心中却是不由急躁起来。
  最后一轮殿试,前三甲的名单是由皇帝定的。皇帝陛下已经答应我,如果没有意外,这个文试状元,我是拿定了的。至于武试状元,我本来也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标准来说,这个武试状元是边上的一群考生让给我的,我的唯一功劳就是走险招将一个吐蕃人给赶下台。当我将一个吐蕃人赶下台的时候,任意是谁都可以将我拎下台,可是他们一个个都认输了。所以,今天早上,我对这个武试状元,也有几分期待。
  只是没有想到,在皇帝说出这句话之后,居然有人站出来反对!
  分辨不出声音——其实,即使我在大殿上,也是认不出是谁。朝廷中枢的人,我认识的不超过五个手指头。
  听见了皇帝陛下那惊讶的声音:“哦?宁爱卿,你可有理由?”
  又听见一个声音响起:“皇上,如今正是旱灾在即的日子,朝廷选材,也要看民众所愿。”
  又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来:“宁大人,不知您所谓的民众所愿是什么意思?玉同尘才华天下有目共睹,庆州城下故事现在已经成为说书先生四处传唱的唱词!别的且不说,殿试会试两篇文章,其中难道无振聋发聩之处?宁大人难道认为,玉同尘当不起这个状元?”
  听见另外一个声音:“宁大人的意思是说,玉同尘之才,确实是天下少见。然而当日诗谶,民间纷纷传言,是玉同尘当日之诗才造成今日大旱……所以,宁大人才说,玉同尘不宜为状元。毕竟状元榜眼探花,一样可以为国效力。”
  诗谶?
  一时之间,目瞪口呆。
  一时之间,在殿外等候的考生,全部石化。
  诗谶?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汗涔涔而下,我蓦然之间,想起皇帝那天对我说的那句话了。他劝说我——不要写诗!
  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诗谶”,是早已传开了。只是我们正埋头读书练武,根本没注意而已。
  一瞬之间,历史上的无数文字狱故事浮上心头!
  即便是异常开明的宋代,即便是文坛领袖苏东坡,在遭遇小人的暗算的时候,也是被发配到海南岛钓鱼的命!
  还有清代,一句诗杀掉一家人的故事,很不少!更厉害的是文化大革命时期……
  我比苏轼如何?
  在才华上,靠着我的剽窃,或者还可以与苏轼相提并论。可是苏轼当时已经是文坛泰斗——文坛泰斗在遭遇文字狱的时候,还是这个命,更何况是我这样一个无根基的小人物!
  我唯一的指望,就是皇帝的宠爱啊——可是现在这个帽子,实在太大太大了!
  诗谶!
  是哪两句诗?
  很快就想起来,皇帝陛下那天,特意与我说过那句“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一瞬之间,冷汗再次涔涔而下。现在仔细读这两句诗,人家要说我那是反诗,都不为过!
  反诗啊反诗——我有三个脑袋也不够砍!
  幸好,背这首诗的时候,我是在庆州城墙之下!幸好,在背了这首诗之后,我就割了一回脖子——在那样的情形之下,谁也不敢说我写的是反诗啊!
  不能说我是反诗,就说我那是诗谶——那群家伙,是要将吴王往死里整啊!
  他们一定知道我中状元之后会怎么做。所以,一定要将我的状元给整掉!所以,在我埋头读书练武的时候,谣言就已经散布开来了!在这个关键时候,将谣言拿上朝廷,光明正大的要求皇帝,剥夺我的状元荣光!
  那是为国家考虑!那是一片忠心!那绝对不是算计啊……
  心中思想明白,却已经错过了朝廷之上的部分争论。只听见朝廷之上,一个声音很清朗:“皇上。诗谶之说,向来不可信。不过是凑巧罢了。玉同尘当时作“缚住苍龙”句子,不过是心中思想着这突厥猖獗,想要为国效力罢了。如何就与旱灾搭上了,纯粹是无稽之谈,如果要因为这个理由更换状元,只怕天下耻笑。”
  却又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皇上,玉同尘才华,天下皆知,而庆州城下,以诗换命之事,更是博得天下人之心。若是因为庆州城下诗歌,剥夺其状元身份,只怕天下百姓,都要为玉同尘愤愤不平——而非宁大人所说。”
  大殿之上的声音,让一群在外面的考生,脸色好看了很多。
  却听见里面又有一个讨厌的声音响起来:“皇上,然而民间也有愚昧之人,将这首诗与旱灾凑在了一起。自从玉同尘作诗之后,京畿省各地,绝大多数州县,就未曾下过雨。时间上太过凑巧,虽然民间多爱重玉同尘之才之心,然而也有愚昧之人,已经将玉同尘看做灾祸来源。玉同尘为状元还是为榜眼,乃是小事,但是若因此酿成民变,那就是巨祸。即便皇上用玉同尘为榜眼,也能重用玉同尘,玉同尘照样也能为国效力,皇上奈何一定要拘泥于一个名分呢?”
  脚已经算了,我悄悄挪动了一下身子,眼睛却无奈的往殿外的蓝天上看去。我能不能中状元,居然与这个老天爷直接相关——真是天大的笑话。
  天色有些阴沉,风行烈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说道:“如果现在马上下场雨,这些唧唧歪歪的家伙就不会多嘴了。我父亲也真是,这么长时间了,居然听不到他的声音。”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你参加考试,你父亲要避嫌的。”
  边上的太监看着我们低声说话,居然也没有来干涉。那太监看着我的眼神,居然也有几分同情的神色。
  云从龙低声说道:“这雨……这几天,天气也阴沉过几回了,只是每次都是有云没有雨……”
  云从龙这样说,我倒也想起来,这几天的确是阴沉过几回,可是都没有雨。拖延到今天还没有雨,难道老天爷真的要了我这个状元不成?
  吴韵阳低声道:“我父亲说过,钦天监梁大人曾上奏皇帝,说今年的天气有点悬。经常有云无雨——于是那个见鬼的秦大人,就说是有怨气郁结,阻挡住龙行雨……什么杂七杂八的,反正都将责任推给鬼神,于是就有小人,借这个理由说起你那首诗来。”
  经常有云无雨?不由想起后世的人工降雨来,不由苦笑着摇头。
  却听见大殿之上,争论之声继续:“皇上,玉同尘乃天下之才,若是因为这等荒唐理由将他黜为第二名、第三名,难免要伤人之心。不但要伤玉同尘之心,更要伤天下学子之心啊。”
  又有声音响起:“皇上,玉同尘乃天下之才,的确如此。此人心胸,向来阔达,因公忘私,向来是天下为重……出道以来,桩桩件件,都可以证明。”那说话之人,先将我夸上了天,随即说道,“既然如此,今天之事,可征求玉同尘自己的意见。”
  风行烈低声咬牙道:“这厮不地道,明明在算计你,还要去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是私心太重,如果你答应了,他们就可以顺坡下驴——哼哼,好算盘。”
  这事情其实不用风行烈解说,我也已经明白。这厮——是将一个最难选择的题目,交到我手里。
  无论我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输定了。如果我答应,那就是凭空将一个状元给让出去。不但让出我的状元身份,更是让出了吴王殿下的自由——甚至是性命。
  如果我不答应,那么在朝廷众人的眼中,我就是不以大局为重,就是一个不懂牺牲自己的小孩,只知道追求自己个人的名利……于是,我就成功的成为了不懂事的小屁孩!于是,别想着短时间之内在这个大兴皇朝朝廷上出头了,你就抱着那个状元头衔,躲在角落里哭去吧!
  嘴角不由挂上了一个冷笑——这些家伙,办起正经事情来不知有多少作用,但是搞起内讧来,那绝对是高手!
  却听见里面有声音响了起来:“皇上,询问玉同尘自己,此事不妥。”
  听见皇帝的声音:“怎么说?”
  里面那个声音继续:“拿此事询问玉同尘,其实与逼迫无二。玉同尘若不选择放弃,那就是不懂事,不顾大体……何况,科举大事,乃是朝廷行为,询问考生,那真是天下第一荒唐之事!传扬出去,知道此事的,不知道此事的,都将以为朝廷荒唐!”
  里面这位大人,正说中了我的心里话。
  “然而此事乃是特例!玉同尘此人,往前五百年,能见一类似否?如此事情,传扬出去,也只能成为朝廷美谈,谁又会因此怀疑朝廷不公?”孜孜不倦坑害我的声音很响亮,而且还理直气壮,“而且此事事关重大,如果因为给玉同尘状元名分,就造成民变,只怕玉同尘将来知道,也将内疚。既然如此,何不今天就询问一下他自己的意见?只有这样,才能不至于将他陷于不义之地!”
  坑害我还这么有理由——脸皮厚度,天下无双!
  突然之间发现,原来我的心理素质还不够。厚黑学学得不行。
  却听见皇帝的声音,音调淡淡的:“朝廷选材,居然要问考生意见?居然还有这样那样的理由?”
  却听见下面的声音:“皇上,此事无论如何决断,都是两难。既然如此,何不问问玉同尘自己意见?他是天下才子,或者能解决也未可知。”这话说得委婉了,但是——还是那个意思!
  突然之间,同情起皇帝陛下来了。原来这个至尊的位置也不好坐,特别是想要做明君的皇帝,有时候还不得不被臣子牵着鼻子走呢。
  耳朵边听云从龙低声叹息:“天又阴下来了——可是肯定不会下雨……”
  眼见不由自主往殿外看去,果然,远处的天边,已经积聚起了层层的云山,一看就知道那是积雨云——只是,这些云,没有遇到降温条件,还是将要散去!
  心猛然动了一下——积雨云?
  心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就不注意大殿之内的声音了。事实上,大殿之内的声音也不是每个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毕竟有距离,又隔着一扇门。
  猛然之间听见了沐辰的声音:“皇上传玉同尘进殿见驾!”
  心猛然再次跳了下,皇帝陛下……还是顶不住臣子的压力么?
  脚往前迈了一步,随即就定在那里——我该如何选择?我又能怎样选择?
  风行烈拉了拉我的衣袖,说道:“该是你得的,千万别放弃!”
  边上是云从龙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放弃,只怕将来失去更多……”
  心已经定下来。我知道,我必定要面对选择。
  与其在这里惊惶,不如上殿去一搏!
  我知道——如果我失败了,将会很惨。但是——很惨又如何?
  我微微冷笑。我是霉女,我有的是穿越的机会,我怕什么?
  心底,却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告诉我说,失败了,也是一种解脱——
  低头进殿,在皇帝的吩咐下抬起头。皇帝的眼神——很遥远,看不清楚。听见了皇帝陛下的声音:“玉同尘,你的卷子,做得很好。你的见地,几位宰相都看到了。如若只论卷子,你是当之无愧的状元。”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骄傲。
  心猛然一热。我抬起头,看着皇帝陛下:“陛下,今天大殿争议,学生在外面,都听见了。”
  我明显的听到皇帝的声音一紧:“玉同尘——你知道如何选择?”
  我的声音沙哑,但是一字一句,却是铿锵有力:“学生以为,现在正是关键时候,朝廷中的臣子不讨论如何预防天灾或者应对天灾的问题,却花费大量的时间来讨论是不是该给学生这个状元身份问题,未免有轻重不分的嫌疑。”
  我的声音还没有落下,我就听见了四周倒抽冷气的声音!
  我知道大家的意思。是啊,太狂了,太狂了!居然敢在朝廷之上,公开指责,朝廷的大员们,做事情轻重不分,本末倒置!
  你算是哪根葱?这样一根葱,还没有进入朝廷呢,你就先指责一群朝廷大佬做事情本末倒置,轻重不分?
  狂生,果然是狂生!
  “玉同尘……你好大的胆子!”不知什么时候,边上终于冒出了一个声音。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听声音,刚才是一个劲要算计我的。既然这样,我也毫不客气:“这位大人,您当然知道,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什么。正像您刚才说的,天灾已经即将到来,最要紧的是要预备天灾的事情,以防民变!要知道现在,救灾如救火,您却与一群大人,絮絮叨叨,花费大量时间争议该不该给学生这个状元!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呢?学生真的怀疑,您是不是站在朝廷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我说话慢条斯理,但是句句厉害。尤其是最后一句“是不是站在朝廷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更是直接就说那家伙要整掉我的状元,就是私心作祟。
  那白胡子的老头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边上另外一个白胡子的老头,那是杨大人,上次被我气晕过去的礼部尚书,他上前来:“玉同尘,玉会元说话偏激了。宁大人刚才说的,也是站在朝廷的立场上考虑。”
  这老头——性子是迂腐了一点,死脑筋了一点,但是不是坏人,我也不想与这位老人作对,不想再次将他气晕过去,于是说话也很礼貌:“杨大人。您当然知道,朝廷举行科举,目的是什么?目的是选材,目的是激励天下有志气的人用功读书,激励天下有才能的人出来为国效力!所以,朝廷的科举制度,最关键的一条,就是要示人以公平,绝对的公平!而如今,朝廷上闹出这样的事情,如何能示人以公平?诸位大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在朝廷之上絮絮叨叨这类问题,让天下的读书人对朝廷失望,这可是朝廷的科举本意?所以,我说,朝廷上的诸位大人,絮絮叨叨这个问题本身,就是错了。”
  我言辞比上次委婉了一些,杨大人的心理素质也比前次好了一些,当下抖了抖白胡子,说道:“正是想要示人以公平,所以要以你为状元。又正是为即将到来的天灾考虑,所以要慎重。朝廷上的诸位大人,又哪里轻重不分了。”
  我笑了笑:“诸位大人,平心而论,学生作诗,虽然也偶尔有些好句子,但是这诗句就是诗句,能造成旱灾吗?能真的缚住苍龙吗?天下或者会有人相信这是诗谶,但是——就因为这诗谶,就能真的造成民变?”
  我的话,让四周寂静无声。半日,才有原来那个白胡子宁大人说话:“虽然朝廷臣子并非愚昧之人,但是天下百姓却难免有愚昧之辈。只要有个万一的可能性,都要先考虑到。我辈立身朝廷之中,事事都要谨慎,哪里能随心所欲了。所以,才有要不要定你为状元的争论。”
  这话很委婉,其中却着实厉害。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如果要了这个状元,那就是做事不谨慎,做事情不为朝廷考虑——哼哼!
  皇帝陛下不是笨蛋,当然知道我这样是要转移话题了,当下问道:“你认为,十万火急之事是什么?”
  “十万火急之事,是京畿省的旱灾!”我抬起头,看着皇帝:“皇上也知道,如果真的再不下雨,京畿重地,将要赤地千里!京畿重地,赤地千里,将要动摇国本!现在皇上应该着力解决旱灾问题,着力准备好接下来要做的预备工作——”
  “旱灾问题,请问玉大才子,却是该如何解决?”说话的是那个宁大人,声音尖利,胡子一抖一抖,让人看着不爽,“玉大才子一句‘缚住苍龙’就将龙给困住了,这些日子只来云不下雨,是不是请玉大才子解开苍龙的绳索,就能下雨了,就能解决问题了?”
  这白胡子的话,终于激发了一群臣子的愤怒。边上就有臣子迈步上前:“宁大人,说话要有个体统。”
  “宁大人,您这话有失身份。”又一个臣子迈步上前。
  其实在场的官员不多。这是殿试,在场的都是枢密院与兵部与礼部的考官。如果有御史在场,估计就要当众弹劾这个宁大人了。
  宁大人毕竟也不是不懂事的,一句话出口就知道不对。当下说道:“本官刚才只是想说,其实——如果能有一场雨,就能下种子,就不耽误春耕——玉大才子刚才这样说话,本官以为,他有能使天公下雨的法子。”
  这宁大人改口倒是挺快的。虽然不能自圆其说,但是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来与他计较。只有一个大人,声音不阴不阳的响起来:“宁大人,您这话还是有失体统。那道玉会元就能让老天爷下雨不成?难道你还是以为,这老天爷不下雨,是玉会元一首诗的功劳?”
  宁大人已经面红耳赤,说道:“本官是心忧国事,所以失言……”
  “学生断断没有使老天爷不下雨的能耐。”找到了我所需要的契机,我上前一步,说道,“不过现在,求老天爷下雨乃是天下第一要事——学生不才,愿意为皇上试上一试。”
  我话还没有说完,四周就一片寂静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眼神里,都只有四个字:不可置信!
  居然有人说,愿意为皇帝求雨!
  而且,说这句话的人,还是天下第一才子!
  求雨是谁的活?道士或者和尚的活。简而言之,那是神棍的活计。
  自然,每当旱灾来临之际,所有的官员包括皇帝,对求雨这活都是非常热衷的。除了高薪聘请道士或者和尚做法事之外,几乎所有的官员皇帝都会到求雨现场走一番,进行必要的祈祷手续。其中包括斋戒,包括跪拜,包括奉献三牲……等等等。但是官员们参加求雨仪式不包括官员们真的相信求雨仪式能真的带来效果,他们这样做,绝大部分目的,还是为了安定民心,使百姓不至于对官府不满,使老百姓不至于立即爆发民变,如此而已。
  儒家的学生们,相信孔夫子的敬鬼神而远之,大多数其实是无神论者。
  但是现在,居然有人说,要帮着皇帝求雨!
  这个人,居然还是天下第一才子!
  这个人,还曾让朝廷之中很多臣子抱着很大的希望……
  天哪!
  我站着,含笑站着,听见了短暂的寂静之后,四周是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
  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
  片刻之后,有声音沉稳的响起来:“皇上,玉同尘今天是兴奋过度了,他的话,不能相信。”
  又有沉稳的声音响起来:“皇上,玉同尘到底年轻,今天口不择言,也是为国心切,请皇帝不要治罪。”
  这两人都是在护着我呢。心上感到温暖,上前一步,我微笑道:“皇上,玉同尘不是妄言。虽然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是为了国计民生,愿意为皇上试上一试。”
  看见御座上的目光了,那是不可置信的眼神:“玉同尘——你学过法术?”
  我沉声回答:“回皇上,玉同尘所学,并无道士和尚的法术。学生只不过是知道一些物理罢了。所谓云雨,不过是水汽凝结而已,所以学生想要试上一试。只是万一不成,还请皇上不要治罪。”
  “玉同尘……你居然说可以控制云雨?”边上又响起了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君前不能妄言,玉同尘,你当爱惜名声,爱惜羽毛!”
  “玉同尘当然知道,在君前不能妄言,不能说没有把握之事,不能夸没有把握之口。”我回身,看着那位气急败坏想要劝说我改变主意的大人,“只是如今,求雨已经迫在眉睫,学生既然知道一点法子,就要勉力试上一试,至于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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