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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状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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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了,我再向父亲求个恩典,您就能经常进出皇宫了!”
东方归一头发已经散了,湿漉漉的粘在脸上。小脸蛋却是红扑扑的,全是兴奋。看见这个小屁孩,想着自己身上的一堆麻烦,却是不免头大,但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小正太,又不知怎么拒绝。小心的下了轿子,进入沐辰的伞下,顺路将小正太也拉进伞中,笑道:“殿下,这事情不急,慢慢来。您知道,在下虽然科举还算得意,但是或者外放也不可知。”
东方归一撅着嘴,说道:“本殿下就知道,你会推脱——所以眼巴巴的跑来,就是要提醒你,不能忘记——没有想到,你还是这样……”小嘴儿一扁,就要哭出来。
天哪天哪,这是什么地方?不是上次宫殿里,只有我们两人,什么人都没有看见!现在是在宫门口,一大群太监宫女还有侍卫,都在看着!
小屁孩是麻烦,不懂不懂很精怪的小屁孩更是麻烦!
俯下身子,微微笑道:“殿下啊,这可不是在下推脱,实际上,您也知道,在下如果做了官,这身子就不由自主了。如果外放,您这个先生还是叫得太早是不是?即使进了翰林院,这皇宫进出,您还要得到皇上皇后的恩准啊。所以,您先别急,慢慢来,总有机会的,是不是?”
小屁孩抹抹眼泪,说道:“我就怕你不答应——你不是故意找借口推脱?”
我急忙说道:“怎么会故意找借口推脱呢——殿下,您看您都淋湿了,快点回宫去换衣服,不然生病了,那皇上如果恩准你出宫,你又生病出不来怎么办?”
小屁孩转悲为喜,当下说道:“本殿下马上回宫去。”当下就与一群太监宫女回去了。
我已经是一身的冷汗。沐辰看着我,露出同情的神色。无声无息的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一身麻烦,相比较而言,三皇子这点麻烦根本不算麻烦,算了,不想也罢。如果真要教他诗词,那就随便弄两本诗集叫他背诵去。咱两世为人的穿越者,难道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小屁孩不成?
当下与沐辰前往太极殿。还没有到太极殿,就听见爽朗的大笑声:“玉同尘,你真的给朕将雨求来了!”
皇帝殿下已经先走出太极殿,心中一动,急忙上前一步,跪倒,说道:“只是运气罢了。幸运的是,居然不辱皇上使命。”
东方啸鸣哈哈大笑,说道:“朕的玉同尘,连上天也眷顾!”伸手将我拉起来,迭声道:“怎么还是淋湿了?……咦?”看着我身上的衣服,蓦然大笑起来。
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片刻之后才说道:“皇上——君前失仪,皇上恕罪。”
东方啸鸣大笑道:“恕罪?朕赏赐你还来不及呢!”又笑了笑说道:“翩翩才子玉同尘,就穿着一身工匠衣衫?这几天就这样忙着?”
我尴尬道:“回皇上。学生一向都是穿儒衫的,不过今天下雨,衣服淋湿了,书童就找了一套工匠衣服……”
东方啸鸣大笑道:“原来是这样。穿着工匠衣服进朝廷,你也算是天下第一人。你为朕求来了雨,朕也不能委屈了你,等下朕找一套好衣服给你。”伸手要来拉我,随即发现自己这样的行动大失君王体统,于是笑道:“你先进殿来。”
进了殿,却是一怔。原来太极殿中,居然有不少臣子在了。一眼看去,熟人还真不少。这边这位,是国舅爷胡楚城吧?这边这位,是杨大人,那位决心与我同患难的那个。下面这一位,看着眼熟,想起来了,去年那次金殿舌战的时候他曾经帮我说过话来着,姓什么?忘记了。还有几个——都是看着眼熟的。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沉思,有掂量,有憎恶,然而绝大多数眼神里,总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敬畏。
是的,在这个时代人眼中,上天那是最不可触摸的一个概念,现在居然有人能呼风唤雨,能不敬畏?
然而,看着众人的目光,我心中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皇帝居然扔下一群臣子迎我进殿!皇帝殿下——难道不知道,这样的恩宠,会给我带来祸害么?偷眼看皇帝殿下,却依然是一脸的兴奋。
却见胡楚城胡大人,上前一步,大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暴雨一下,长安中的,灾情不再!”
东方啸鸣摸着胡子,笑道:“也罢了。玉同尘将这场雨求了来,这下子便宜你们户部了,居然不用麻烦了。”
却见边上另一个官员,上前一步,说道:“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不单单是为了灾情缓解一事。更是因为皇子得到了贤才,玉同尘之才,的确堪称天下无双——居然上天也如此眷顾于他!”
那官员话说完,就看见边上的胡楚城,悄悄的递给他一个满意的眼神。心中咯噔了一下,这厮——这个时候,居然还没有忘记给我下药!
想来也郁闷,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书生,连正式的官职也没有,居然就这么招人恨了?现在皇帝高兴,想着“上天眷顾”这句话,也不如何生气。但是等到皇帝回过味来,说不定就要在心里留下一个疙瘩了。
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道:“其实也不是上天眷顾玉同尘,而是因为上天厚遇我大兴子民,不忍心将皇上与诸位大人劳碌,所以借助学生之手,将一场大雨送了来。学生实在不敢居功。”
我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这个推给皇帝与群臣。态度之谦逊,与之前判若两人。话说完,就看见杨大人摸着胡子微笑,那是鼓励啊。
却见另外一个大臣上前说道:“皇上,无论如何,玉同尘就当赏赐。”
胡楚城也上前,笑道:“皇上,一场大雨,长安地方,灾情已经缓解。不过其他州县,却不知雨水情况如何。臣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东方啸鸣心情极好,当下笑道:“你要说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胡楚城道:“如今长安灾情缓解,然而其他地方,却不知如何。臣想请玉同尘巡回各个州县,负责求雨。毕竟求得雨水缓解灾情,强过事后大力赈灾。只是这样,却是叫玉会元累着了。”
胡楚城话音没有落下,就听见边上有帮腔的,上前说道:“玉会元乃是天下之才,苟利国家生死以,岂会因此小事而推脱?胡大人小看玉会元了。”
这话——其实还是在逼我答应呢。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差事?很简单啊,一个地儿一个地儿求雨求过来,总有运气不怎么好的时候。运气不怎么好的时候,就可以做点文章了。比如说去煽动一下百姓说我不尽心啊,比如说在皇帝面前下点药水说我心中怨怼所以求雨不成功啊……
即便我运气非常好,一路求雨全都顺畅,那也可以做点文章啊。比如说制造一点谣言说我是天上星宿下凡,鼓动一群还没有普及科学知识的百姓给我造几间庙宇建两间生祠,都是最简单的事情。皇帝陛下眼前是对我宠爱无比,但是这些事情一旦真的发生了,皇帝陛下再宠爱我也要震怒。即便我怎么辩解,君恩渐淡,那是不可避免的结局。
任何君王都不需要名望太高的臣子,我现在的名望已经够高了,不需要再高下去了。
但是——我能拒绝继续求雨么?如果拒绝,那就是不懂事,不以国家为重——哼哼!
只是这些家伙,一脑子弯弯肠子,却没有想到,我正需要借这个机会,普及一下天气的有关知识,顺带在这个空间里播几棵自然科学的种子。当下道:“此事义不容辞。只是皇上,还有几位大人,学生只是一人一身,如果要巡回几个州县,只怕一圈下来,至少也要三四个月,这样的话,农时就全都耽误了……”
“不能全救,那也没有办法。能救多少地方就救多少地方,那就心安了。”说话的是杨大人,老人家不知道这些弯弯肠子,当下深有感触的叹息。
“不。”我看了老人家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向皇帝:“皇上,其实求雨一事,人人可为,并不一定非要学生不可!”
话音落下,四周一圈惊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也是,在这群古代人眼中,风云雷电那是天下最神奇神秘的东西,我居然能成功求雨,已经是天大的奇迹,现在听我又口出狂言,说是求雨并非难事,当下一个个都将眼睛看着我。虽然没有明显的表示怀疑,那眼神却是将怀疑的意思表露无疑。
还是老夫子杨大人,看着我,说道:“玉同尘状元,现在你侥幸成功,然而上天之事,到底难以把握,有些话还是不要随意说才好。”
老夫子杨大人话才说完,终于有人忍耐不住,另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大人上前,说道:“玉同尘,你向上天求雨,侥幸成功,却不能因此轻视上天!上天玄奥,焉是人力可以窥探?风云雷电,乃是上天威德,如今上天体恤你一片为国为民的赤忱之心,所以降落大雨,以作酬劳!但是假如你因此轻视上天,任由凡夫俗子也拿个鞭炮去威胁上天下雨,只怕上天因此震怒,降下更多祸事,也未可知!”
那老大人话音才落下,立即响起了一片赞同之声。大殿之上,站着十多个人,至少有一半,露出赞许的神色。
“请问大人,您可知道,什么叫做上天?”
“上天——上天就是上天!”那老大人恼怒的看着我,“你问这个做什么?”
“上天自然是上天,然而——上天有神灵乎?”我目光在一群大臣的脸上扫过,目光镇定,“大人可知道,所谓的天,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怎样形成的?自然是盘古开天辟地,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
我摇了摇头,说道:“大人说的不对。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那么请问,清者之外是什么?浊者之外是什么?”
一群大人目瞪口呆看着我,那老大人,愣了片刻才说道:“汉代张衡曾说,天地混沌如鸡子,清者之外,浊者之外,当是鸡子之壳壁罢了。”
“那么请问这位大人,日月星辰,又该在何处?”
“日月星辰,当在鸡子之壳壁上。”
“日月星辰,在鸡子之壳壁上,那又如何理解日月星辰的挪移?”
那老大人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我辈不知,或者神灵之力,遥相搬运,也未可知。”
我淡淡一笑,说道:“我辈都知道,物体近大远小,日月星辰,距离我辈,应该极其遥远。既然极其遥远,那日月星辰之巨大,可想而知。日月星辰如此巨大,那要搬运星辰移动,神灵要多少力量?”
那老大人已经全身发抖:“你……居然敢调侃神灵!”
我淡淡笑:“神灵到底在何处?孔圣人曾说过:敬鬼神而远之。自古以来,编造的故事无数,然而谁却真正见过所谓的神灵?天地的确是最高的存在,我辈敬上天,那是因为,天地生人,给我人类,无限生存的空间。但是这个敬,不是盲目崇拜,不是盲目信仰,不是因为盲目崇拜,而捏造出所谓的神灵,将这个所谓的神灵,当做最高的存在!”
我的话音不响,因为嗓子的关系——然而整个太极殿之中,却回荡着我一个人的声音!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从他们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震惊,看到了不可置信,看到了惊叹——果然是狂生!
“玉会元此话值得商榷。”站出来的,是一个中年大臣,“日月星辰,按照规律运行;草木荣枯,一年自成四季。天地之间若没有神灵约束,如何理解这些规律?”
“天地之中,不一定有神灵,但是确实有法则存在,是这些法则,约束着天地的运行!而所谓神灵,其实却是渺茫!我辈生存在天地之间,就该研究这些法则,让我人类,顺着这个天地法则运行,让人类生存,更加美好!而不是盲目崇拜,不敢思考,不敢有所动作!”
那花白胡子的老大人,身子在颤抖,“蔑视天地,小心天地报复!”
“玉同尘不敢蔑视天地。然而——天地之间,所谓神灵,玉同尘却是不如何相信。”我淡淡一笑,说道:“日月星辰,遥远之事,学生并不敢断言。然而风云雷电之原理,其实简单!学生也约略知道一二!虽然没有呼风唤雨的力量,但是善于利用时机,加以动作的话,适当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缓解部分天灾,却不是难事!所谓天人合一,正是最高境界!”
“风云雷电……原理简单?”东方啸鸣也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淡淡笑:“玉同尘不敢欺君。”
“你能……给朕说明白否?”连皇帝也好奇了,下面十几个大臣更是都将眼睛转向我。
“大地之上,有气存在。而气流之中,有水汽存在。所谓水汽,就是大地上的水,受热升华而成。水受热,成为气,而这些水汽上升,同类凝结,就成为云彩。我大兴朝东方南方,全是大海,水汽升华,就凝结成了带着雨水的云。当南风盛行,带动水云北来,当遇到冷气的时候,水汽就再度转变为水,从天空洒落,这就是雨。有时遇到强冷气流,或者凝结成冰,凝结成雪,这就是冰雹和雪。”
我说话的速度很慢,周围的人,也全都在思考。片刻之后,皇帝将眼睛转向边上的一个青年臣子:“杨爱卿,你是钦天监的,你却告诉朕,此言有理无理?”
那青年官员上前一步,说道:“下官不敢断言其正确与否。然而下官知道,每年南风来
时候就是雨水充沛之时,玉状元所言,或许是真。”毕竟事关重大,这个青年官员说话也小心翼翼。
那青年官员说完,四周的人又是一片寂静。现在没有人直接质疑我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了,至少,钦天监的官员都说很有道理。他们是专家,专家都这样说话了,其他不是专家的,就自觉的闭嘴。
“玉同尘……”东方啸鸣沉思着说道,“不管怎么说,你做过到底显现过效果,能否将你的方法,向钦天监细细解说?”
“正是学生所愿。请皇上安排人手,给玉同尘三天时间,定然将其中原理,细细解说!其实求雨一事,并不太难。如果能看准天上的云彩,做好地上的催雨爆竹,人人都可以学会催雨,并不一定非要学生不可。学生不才,愿意将这些知识,都交给朝廷,交给皇上!”我停顿了一下,说道:“其实天气知识,也可以向天下普及。”
这事情就这样说定。那杨大人见事情已经论定,当下急不可耐,说道:“皇上,当日要定玉同尘为状元,又因为诗谶一事耽误下来。如今京城已经下雨,而赴考举子也因为迟迟不能发榜多耽误了十多天功夫。既然诗谶之事已经对国计民生没有影响,就早该发榜,以安天下学子之心。”
这老夫子是为我争取了。东方啸鸣当下大笑道:“好好好,小沐子,传令礼部,马上发榜!”
沐辰答应了,疾步出去。我当下跪下:“学生谢皇上。”
东方啸鸣哈哈一笑,说道:“这是你该得的。今后你不要自称什么学生了,你是朕的臣子,你就该自称‘臣’!”
这是皇帝第二次与我说类似的话题了。现在也不用再矫情了,当下就改口,说道:“臣——还有一件事情,求皇上恩典。”
东方啸鸣自然知道我要说什么,当下叹了一口气,说道:“玉同尘,你是本朝以来,第一个三元及第,也是有科考以来,第一个六首及第!按照我朝定下的规矩,历次科举的状元郎,都可以对朝廷要一个特赦的恩旨……你若是有所求,只管说来!”他的眼神看着我,除了鼓励之外,还有更多的东西——那是什么?那是提醒,提醒我,不要忘记那日的诺言!
我的目光异常坦然:“求皇上——赦免吴王殿下领兵越界之过。”
东方啸鸣还没有说话,边上的宰相胡楚城已经一步上前:“皇上,此事不合规矩。”
东方啸鸣拿着眼睛看着胡楚城。胡楚城道:“按照朝廷规矩,状元恩赦免,只能限于状元的亲与师。却不知玉状元与吴王殿下是何种关系?”那眼神简直是咄咄逼人,那话音里的陷阱,更是要将我直接坑死!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没有直接关系,那就不要给吴王求情。既然你给吴王求情,那就说明你与吴王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
至于到底是怎样的不正当关系,以后慢慢的制造谣言,谣言足以将你坑死!
“没有任何关系。”我心咯噔了一下,面上却依然是淡淡笑,“请问宰相大人,人有五伦,在亲与师之前,还有一伦,是否可以排在状元请求恩赦的范围之内?”
“吴王殿下只是臣子。”胡楚城知道我要说什么,当下先将我的话给堵死。
“吴王殿下只是臣子。”我脸上微微带着笑容,“然而皇帝陛下与太子殿下,却是玉同尘的君。吴王殿下因为心忧国事,不小心犯错,皇帝陛下与太子陛下都是心忧如焚。学生也曾听说,太子殿下,那是孝悌之人,见到这样的事情,几个月来,夜不成寐,思想着要为兄长求情,却囿于国法,不能开口,因此竟然瘦了好几斤,是也不是?”
比无耻?睁眼说瞎话?对不起,我也会说!尽管万金油教师囿于面子很少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当你们逼上来的时候,我也会说瞎话!而且,我还能说得煞有介事,说得动情无比!
顿了一顿,看着胡楚城的脸色,压住心中要爆笑的冲动,我继续,义正词严:“天地君亲师,乃是五伦。君有忧,臣子当为君解忧。学生蒙皇上恩典,诸位考官看重,竟然得了两个状元位置,如何能不利用这次机会,给君王解忧,给太子殿下解忧?”
一群臣子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杨大人更是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几圈,那眼神,倒是叫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杨大人是在问:确有其事?
可怜的老大爷啊,你不知道,要立身朝廷,就要学会睁眼说瞎话嘛。可是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我也不好谆谆教导循循善诱改变你的一生追求……
避开杨大人的目光,我直视着胡楚城:“胡大人,学生一是为太子殿下解忧,二是为天下解忧。需要知道,皇家天伦,乃是天下注目中心。皇家有事也是天下之事,学生此举,正是为天下解忧。第三也是出于学生的一点私心。当日学生被人俘虏,全靠吴王殿下相救,能为吴王殿下了结此事,学生心中也可放下一块石头。”纯粹的无耻之语,虽然没有人反驳,但是传出去也没有相信,所以,为了我的名声,最后还是要说一点实话的。
胡楚城被我这样一堵,竟然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他一滞,皇帝殿下含笑的声音就响起来:“既然如此,虽然不合规矩,然而玉状元一颗忠君爱国之心,却是天人共鉴。六首及第,世间所无,双科状元,人间仅见!既然如此,朕就为你破例,许了你一次忠心,那又如何?”
我心中一喜,当下道:“谢皇上。”铁板上赶紧敲钉钉,将这件事情落实了再说。只是——心中,莫名的,竟然涌起了一股淡淡的忧伤——
结束了,这回真的结束了。
为了你,我这辈子,第一次睁眼说瞎话。
为了你,我冒险求雨,压上了我的前程,压上了我一别子的理想与追求。
为了你……也许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自己的心安理得,为了从此之后,不再将你想起。
回家之后,竟然发烧了。梦中来来往往许多人影,但是惟独没有他的面影。睡了两天才起来,见秋如意正在我床沿抹眼泪,说道:“你这身子骨,说是好了,却到底弱了。”
我笑了笑,说道:“不过是累着了,又淋了场雨,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容易生病,别想那么多了。”
秋如意叹了一口气,说道:“命只有一回,你可千万不要太拼命了。”又说道:“吴王殿下来过几次了,朝廷已经下了文。”
我坐了起来,说道:“那他还不赶紧回封地去,来这里作甚?”
秋如意苦笑道:“公子爷啊,你用你的状元机会给他求情,但是朝廷法度还在,他这回犯的事那么大,朝廷哪能轻易放过呢。命保住了,但是苦头还是要吃的。朝廷下文,他的吴王封号是保住了,但是封地却变了,食邑五千户变成五百户,后天就要到封地去了。”
我顺口问道:“封地,在哪里?还在晋州?”
秋如意摇头,说道:“变成南方了。他不是吴王吗,这回的封地,是江南的一个小县……就在太湖边上,皇帝陛下算是按照他的封号给了封地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朝廷也算是会折腾了。”
却听见窗外有声音道:“吴王在晋州半年,居然闹出一支五千人的无敌队伍来,五千新兵,居然一路疾驰到庆州,将突厥人打了个屁滚尿流——朝廷上那群人,哪里还敢让吴王继续呆在庆州?总要将他的老本给剥夺了才好。”正是东门。后面跟着蓝十三。
秋如意忙起身接待。我急忙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很好,身上衣服还算完整。当下苦笑道:“南方可是有钱地方,那朝廷里的臣子们不担心么。”
东门笑了一下,说道:“食邑五千户与五百户,那完全是两个概念。更何况那封地在太湖边上,太湖边上那是什么地方?风景优美,却是年年水灾,吴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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