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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状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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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撑腰,朕对任何人,从来都没有这样做过!你……这样还不够么,你居然……居然……”话一时说不下去了,东方啸鸣索性换了一个话题,厉声说道,“你是天下人心中的大才子,朕也一心想要将你树成一个典范!只是没有想到,我所看重的典范,居然是这样的人!什么事情,你不能跟朕说,你要……你要自己动手?”
  我低头不说话。
  是的,我可以解释说我没有杀人,我可以解释说这是蓝十三不听我的吩咐擅自行动——但是,这样的解释,有必要吗?
  我对林明之有杀心,这一点就够了。是不是我亲自动手,那其实没有解释的必要。
  皇帝陛下喘着粗气,恨恨的说道,“今天早上的时候,朕还存着万一之想——你是这样一个人,你虽然是一个狂生,然而你写文章,谈论政事,都是严谨的,谨慎的,朕不相信,黄晃的猜测!朕不相信!”
  心中惭愧,再也不能说话,我低声道:“皇上——谢皇上信任。”
  “朕……信错了你。”东方啸鸣将手中的剑放下,放在桌子上,声音竟然有些嘶哑了:“就在片刻之前,朕只想杀了你——这是朕的耻辱,朕居然看错了人。只是——朕毕竟舍不得杀你。你就留在宫中,留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皇上!”我想要说话,却不知怎么,说不出口。皇帝的暴怒,出乎我的意料,皇帝的最后一句话,更出乎我的意料!
  这样的恩宠,这样的宽容,我还能说什么呢?作为一个封建帝皇,他这样做,说明……他对我的恩遇,已经到了极致!
  我竟然让他伤心了——我竟然让他伤心了!
  从来也没有想过,我竟然会如此看重一个君王对我的态度——我从来都以为,君王爱惜我,那是看重我的才华,想要让我为他效命,如此而已!我从来都以为,我看重君王对我的态度,那是因为我要借助君王的许可君王的权威,一步一步,实现我的理想与梦想,如此而已!
  我与君王之间,只存在着互相合作互相利用的关系!
  然而我却没有想到,一个君王,他身上居然也有类似父亲的情感——是的,那是父亲对儿子的态度,那是恨铁不成钢的态度!他想杀了我,但是他——却舍不得下手。
  东方啸鸣走了,大门重重的关上。带起一阵风,烛影一阵晃动,几乎熄灭了。看着东方啸鸣留在桌子上的那把剑,绝望一点点的从心底升起。
  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曾经满怀梦想。我曾经趾高气扬。我曾经将实现我的理想当做唾手可得的事情。就在今天早上,我还小心设计,要为商人提高社会地位。
  但是,我从来也没有想过,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皇帝的信任或者宠爱的基础上。一旦皇帝不再信任,不再宠爱,我的所谓理想和梦想,就要被扼杀在摇篮里。
  而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绝望的时刻。
  这样的一件事——将君王的信任与宠爱,全数抵消。从今天开始,我再也没有任何凭借。
  更重要的一件事,是我无法说服自己。就在片刻之前,我还可以勉强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说,我可以伪装,我可以死不承认,因为那件事情,我并没有亲自下令……那是蓝十三的个人行为,与我无关!
  可是,当皇帝陛下将一切都戳破的时候,我才发现,所有的借口都只是借口。我根本不是真正的阴谋家,我……根本无法战胜我自己内心的道德压力。
  烛影之下,那把宝剑,闪烁着光芒。
  突然之间,我居然有自杀的冲动。
  死了吧,从头再来……
  我承认,那是一种无可抵挡的诱惑。……
  北国三月还是草木刚刚开始萌芽的时候,江南三月却已经是草长莺飞。虽然已经到了夜晚,看不到更多的美丽景色,但是站在船头,吹着风,也能感受到风里带着的新鲜花草气息。
  船已经靠着码头停着,东方归元没有上岸。吩咐下去,今天就住在船上。仆役们忙碌起来,上码头采买蔬菜,生火做饭,进进出出。
  叶芊雪吩咐小满:“你去买几顶帐子回来。江南这地方也真奇怪,才三月天气,居然就有蚊子了……”
  小满笑了笑,说道:“王妃娘娘,江南天气暖得早,有好处总有坏处。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不知能不能买到帐子——奴婢这就带几个人去找去,如果找不到,那就只能闷两把蓬蒿,来熏蚊子了……哦,娘娘,要买几顶?”
  叶芊雪笑了笑,说道:“船上几张床,就买几顶。哦,不对,多买一顶,一共七顶。你先去买来,不论价钱,回来再跟我说。”
  小满怔了怔:“多买一顶?”随即明白过来,看着王妃娘娘,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娘,奴婢马上去。”当下就叫了两个奴才,一起去了。
  小满眼睛中的同情,就像一根针,深深地刺在了叶芊雪心中的深处。抚着胸口,站直了身子,转身进了船舱。
  船舱之中,东方归元正襟危坐,正在烛光下看书。叶芊雪走近,在他身边坐下,叹息道:“王爷,天黑了,小心眼睛。”
  东方归元将手中的书放下,微笑道:“你怎么还不去睡呢……”
  叶芊雪叹了一口气,说道:“王爷,晚饭还没有用过呢。”
  东方归元怔了一怔,随即大笑起来。叶芊雪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曾听说有废寝忘食的故事,今天总算亲眼看见了。”
  东方归元将手中的书放下,说道:“也罢,去船头走走。”
  叶芊雪慢慢的站起身来,跟在东方归元身后。船上的奴才仆役,看见主人夫妇,一齐让路,躬身行礼。
  两人来到甲板上,叶芊雪微笑道:“王爷,这江南风光,确实大不相同……”
  东方归元含笑道:“说起来还得谢谢我,闹出了这样一个笑话,才能带着你来到这个地方,欣赏这江南春色……”猛然之间,心口微微一疼。
  叶芊雪含笑道:“王爷这样想就好了。我们也别无所求,只要一家都平平安安就好了。王爷那事……其实也不算荒唐,现在一路走来,民间百姓都在传唱那庆州城下的事情,连带着王爷,也得到了一个好名声——这之前,您都被当做纨绔来看……”
  絮絮叨叨说着话,却猛然看见丈夫的脸上,露出痛楚的神色,不由一呆,疾声道:“王爷,您怎么了?”
  东方归元慢慢站直了身子,笑道:“没有什么,只不过是胸口突然有些闷罢了。”望着外面黑魆魆的夜色,说道:“江南的风也不一样,吹在人身上也神清气爽。吹面不寒杨柳风,这诗——竟然是江南春天的惊喜描绘了,之前也不觉得,今天才知道,这诗,写得贴切……”猛然之间,觉察到了自己的失言,不由呆愣了片刻。
  叶芊雪却当做没有听见一般,说道:“王爷,其实写江南春色,最好的还是这么几句:暮春三月,江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这几天所见,就觉得这几句,最是贴切不过了。”
  东方归元笑了一下,说道:“正是。歌咏江南的诗句,其实也不少,但是能传下来的,其实也没有几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去江南,一定也能写出一些好句子来。只是没有想到,真到了这里,竟然词穷了……”说着话,脸上又是微微一白。
  叶芊雪惊觉到了什么,疾声问道:“王爷,您……怎么了?”
  东方归元站定,苦笑道:“没有什么,老毛病了……”
  叶芊雪站着,怔怔的,居然落下泪来。片刻之后,才说道:“王爷……你还是忘不了他。”
  东方归元苦笑着摇头,说道:“忘不了她又如何,我要下江南,她居然见我都不见了。她要做她的好臣子,我要做我的乖王爷,我们两个,是不在同一条道上了……”
  心绪,却在那一刹那之间飞远。她——不见我。她派人传话出来,从此不见。语气决然,就像那次,我给她留的话一样决然,
  只是——就在几个月之前,她还曾通过皇帝,进了我的幽居之所,与我商议,要我参与夺嫡。那时——她的声音嘶哑,她的眼神,是温柔而倔强。
  随后,听说了她参加武举的故事。随后,听说了她在擂台上被人打成沙包的故事。随后,听说了诗谶的故事,听说了她求雨的故事。那求雨的故事,曾经将我吓出一身冷汗。然而,她居然化险为夷,居然真的给大兴皇朝,求来了一阵及时雨。
  只是……她难道不知道,一个臣子,身上带着所谓的“天命”色彩,对她的将来,其实不利?
  只是,很快就明白了她这样冒险的原因。她这样冒险——是为了我。为了了结我这桩案子,就必须取得状元郎的身份。
  然后,我去见她,她不见我。从今之后,再不相见。
  就在灞桥边,我知道,她就在附近。然而,当我唱起她的曲子的时候,她也没有回头,向我看上一眼……
  从此之后,再不相见。
  叶芊雪幽幽的声音在东方归元的耳边响起:“王爷,您还是忘不了他。他是对的……他不见你,对他也好,对你也好,你……不用怪他。你救了他,他救了你,从此之后,两清了。”
  东方归元苦笑道:“是,两清了。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心神却又在一瞬之间飘远,那个晚上,那个似乎特别温柔的晚上——竟然是结束了么?
  胸口再次微微一疼,东方归元的脸色一瞬间,彻底白了。片刻之后,他的身子,终于剧烈的颤抖起来:“她……遇到过不去的坎了。”
  叶芊雪疾声道:“他?王爷,您说的是谁?……他?您怎么知道?”
  东方归元站了起来,说道:“我要去写信,写给父皇与母妃……”
  叶芊雪疾声道:“你……怎么知道他有过不去的坎儿?你……是待罪的身份,你写信给父皇与母妃,你还想为他求情……你……不要命了!”
  东方归元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为他求情,是为了天下求情……不管怎样,我知道,大兴朝需要她,不是……我需要她。”
  东方归元已经进船舱去了,叶芊雪站在风里,只觉得浑身发冷。眼泪一滴一滴落下,落在春天的风里。
  小满兴冲冲跑上前来,说道:“王妃,帐子已经买到了……”放低了声音,说道:“少买了一顶……晚上蚊子多,王爷说不定会受不住……”
  叶芊雪扫了小满一眼,说道:“好,你的床上,不要安帐子了,你喂蚊子罢。”
  小满目瞪口呆,片刻之后跺脚道:“那我就爬上王妃的床,与王妃您一起睡……”
  ……
  夜,一寸一寸的加深了。
  跪坐在地上,两脚已经发麻。但是——我并没有挪动一下脚步的意思,现在,这肉体的痛楚,对我来说,都似乎是一种享受。
  内心的压力,来自道德的压力,还有内心的痛楚,来自理想破灭的痛楚,交织在一起,让我不能呼吸,让我几乎想要晕厥。
  我逼迫自己将眼睛从桌案上离开。桌案上,那把剑,那把皇帝的佩剑——
  我知道我现在很危险,再看下去,我说不定就会崩溃,我不能再看下去了,我知道,我现在没有必死的理由!
  我……没有被逼到绝路上。我不能这样脆弱,我必须找到让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
  皇帝没有杀我之心,他还是爱惜我的才华的,只不过是痛恨我居然敢私自杀人而已。假以时日,我能靠自己的才华,重新获得皇帝的信任——只是,这个过程很艰难,这个过程,需要时间!
  林明之——死了也就死了。他是该死的,如果有法庭法官的话,他身上也一定有必死之罪!就他当日杀我那一件事,我杀他,也不为过!佛家有因果报应之说,这就是他的报应……我不该有杀他之心,然而,我身上却没有必死之罪!
  法理不外人情。即便是后代的法治社会,对这样的事情都多有宽容,即便是死罪,往往也是缓期——我必须宽容自己一次!
  我必须宽容自己一次。作为宽容自己的代价,我必须……为这个时代,做更多的事情。是的,就这样!
  我膝行两步,拿起了桌案上的那把剑。端详了片刻,手指头在剑尖上弹了一弹,听到了一声龙吟。
  剑是杀敌的工具,不是杀自己的工具。现在霉女,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自杀那是最懦弱的举动——现在又不是庆州城下!
  拿起剑,轻轻放在一边。然后,我拿起笔,继续我还未曾写完的奏折。
  就在那一瞬间,我听见了——头顶上,有一声细微的“卡擦”声响。
  一瞬之间,汗毛林立,我厉声喝道:“谁!”屋梁之上,却再也没有声音。
  皱紧了眉头,握紧了宝剑,全神戒备。就在片刻之前,我还曾经有过求死之念,但是片刻之后,我却再也舍不得就死了。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
  沐辰推门进来,低声问道:“玉状元?”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屋顶,片刻之后才展颜笑道:“玉状元,您放心,这事情小人知道的……”低声与我说了一句话,立即又出去了。
  我再看屋顶之上,静悄悄的再无声响。屋顶上的人,似乎已经去远了。
  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是感激?还是……害怕?
  沐辰只说了一句话:“屋顶上是皇上的人——预防着你想不开。”
  提起笔,又再放下。皇帝……这样的皇帝陛下……心却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皇帝给我的任务,总要完成了才是。
  小憩了一会儿,又起来奋笔疾书。写写改改,到了凌晨时分,才算写好,抬眼看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外面的人声渐渐嘈杂起来,又有脚步声往这里来了。
  来的还是皇帝陛下。也不理睬我,径直走到桌案面前,拿起我写了一晚上的奏折,翻看了两眼,说道:“字倒是还清爽……你自己说吧,你要朕如何发落你?”
  我抬头,说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东方啸鸣冷哼了一声,说道:“嘴巴倒是还很利索的。”将我的奏折顺手扔下,说道:“朕曾经想过,索性杀了你算了……免得看着你,又烦恼。想要送你去刑部,都怕天下的书生都疯了。”
  我不敢吭声。
  东方啸鸣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给朕记住,你是朕的子民,朕再宠爱你,也是朕的子民。你给朕写的那个什么《大同说》,里面就曾写过,要严明律法,王侯犯法与庶民同罪……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我沉默了片刻,说道:“皇上发落就是。”
  东方啸鸣冷声说道:“第一个选择,你就给朕滚到洛阳去。朕给你一班人马,你给朕带着那批人写《资治通鉴》去。我知道写前面的容易,写后面的却难。给你十年的时间,你给朕将后面的都写出来……十年之后在于朕来说话。”
  冷板凳我愿意坐,但是坐上十年冷板凳——我咬了咬嘴唇,问道:“皇上,第二个选择呢?”
  东方啸鸣顺手从书架上拿下一卷地图,打开,审视了一圈,说道:“朕给你选一个最偏远的小县城,你给朕做县令去!给你三年的时间,若能做出一点事情来,朕还将你叫进京来。三年没有成绩,你做五年,五年没有成绩,你就给朕做一辈子县令。或者,朕还会给你调调地方,东南西北全国各地,都让你跑个遍……如何?”
  一边是十年的冷板凳,一边是一辈子的小县令——
  两个选择,都离我的梦想,实在太遥远!
  编书我不怕,带着一群没有杂七杂八心思的书生去搞历史研究,说实话那倒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十年书成,我在学术上的声望,能达到一个新的高度。那时——再度回到京师,未免也没有机会。
  只是,我必须牺牲十年的时间!
  我还能在这个世界上呆多长时间?我只知道,我的身子骨,已经毁掉了。想要健健康康活到七八十岁,很可能是奢望。十年时间,我精力最为充沛的十年时间,就这样白白浪费掉——我心中不甘!
  这边,很可能是一辈子的小县令。
  两年时间,我的心已经养大了。我知道我站在这个时代的最高端上,如果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整个时代!
  我不甘心这辈子就这样做一个小县令——
  但是,做县令,有个好处,那就是有机会接触真正的民间!这比一直呆在书房里要强得多!而且皇帝的话里还有暗示,那就是——假如我能做出成绩来,那就有重新提拔我的机会!
  最偏远的小县城又如何?现代霉女,难道还怕苦?更何况,之前东门也曾帮我分析,说我现在的情况,是去地方最佳!只不过今天这个情况,与东门分析的情况,又有些不一样,如此而已。
  一瞬之间,拿定了主意。我点头,说道:“我……愿意选第二种。”
  “选第二种?”东方啸鸣想不到我居然立即做出了选择,倒是怔忡了片刻,说道,“你要给朕想好!一辈子的县令,不好做!”
  “愿意为百姓做点实事……”我咬着嘴唇,说出了我自己的想法,“若是一辈子呆在书房,那恐怕一辈子都是纸上谈兵之辈!”
  “你……不愿意做纸上谈兵之辈?”东方啸鸣淡笑了一声,说道,“你若是去了地方,恐怕京城之中,谣言飞扬。若是去了洛阳给朕编书,那就不会有谣言了!”
  “谣言飞扬……顾得了那么多么?”我定了定神,慢慢的回答,“皇上若是还有些爱惜之意,自然不会让臣尴尬。皇上若是不存爱惜之意,臣也不敢爱惜自己那点小名声。”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在要挟朕!”东方啸鸣蓦然又大笑起来,笑声再次蓦然止住,径直就走出去了,顺手将我的奏折抓在手里。也不回头,径直吩咐道:“小沐子,带玉同尘出去回家候命。玉同尘,朕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你有哪些新鲜的想法,都给朕写下来,朕要看看。你脑子里的东西,不许藏私!”
  我急忙答应了。松了一口气,心中却隐约……有些发冷。
  回到家中,秋如意早已急得团团转,说道:“怎么进宫却去了这么长时间。风公子去了几趟宫门外接你,都没有接着。托人打探消息,却偏生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风公子还在外面呢,我赶紧派人找她回来。”
  我笑了笑,说道:“皇上对我恩宠非常,进宫你担心什么。”
  却听见东门笑道:“宫门一入深似海,怎么不担心。却偏巧蓝十三也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家。一家子人猛然少了两个,连我都禁不住有些惶惶的。”
  却听见欧阳毅的声音,道:“偏生外面又在戒严,说是有朝廷大员被人暗杀了。”
  我笑了一笑,说道:“我在宫中,已经听说了。”
  东门笑了笑,说道:“是么……不管怎样,回来就好。”
  欧阳毅叹了一口气,说道:“京师地方,天子脚下,偏生发生这样的事情……蓝十三也真是的,这时节出去做什么。”
  却听见蓝十三的声音:“欧阳毅,我就知道,你小子喜欢在人家背后说我坏话!”却是蓝十三从外面回来了。
  蓝十三神采飞扬,似乎是做了一件极其高兴的事情。想起昨天今天的遭遇,不觉怒气一点一点的上来,沉声说道:“东门,欧阳,我要与十三说两句私话。”
  东门笑道:“有这么多话要说么?”却与欧阳毅一起出去了。
  蓝十三看着我,笑道:“你在宫中,不知道吧?那个林明之,已经被人杀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定了一会神,我才说道:“我想跟你说——不要随便杀人!”
  蓝十三苦笑道:“我是随便杀人的人么——我只是在帮你……”
  “不要杀人,我曾告诉你,不要杀人!林明之……也不要杀!”我激动起来了,嗓子嘶哑,“你没有资格杀人,即便那个人是坏人!我也没有资格杀人,即便那个人,有杀我之心!你不知道的……至少,为了我,你不能再随意用这些见不得人的侠客手段!”
  蓝十三愣神了。片刻才说道:“尘,你是怪我么?可是,林明之……不是我杀的。”
  “你杀了就杀了……我也已经付出代价了,为了你的行动——你还不承认做什么。”我苦笑了一声,这才发觉自己实在太过激动,放缓了语气,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你也不会知道这事情会惹出更多的麻烦……我只是想说,今后,你这样的游侠脾气,是要改改了。我是朝廷的人了,不能再犯下以武犯禁的事情。凡是总要按着律法来……”
  “可是……你叫我不要杀了林明之,我没有杀。我只是出去走了一圈而已……”蓝十三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只不过听说了林明之案件之后,又非常好奇,混进他家看了一圈……”
  “十三,你……”我真不知说什么才好。片刻之后才说道,“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虽然……这事情,我也有杀他之心,我自己也有责任——但是你不要再擅自行动了,你给我险些带来了杀身之祸,你知道么。你若是真的为我好,请答应我。”
  蓝十三看着我,目光中,渐渐地坠上了一颗沉沉的石头:“你不相信我是么。你就该知道,我是为你好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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