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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清梦笑人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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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爽朗地笑了起来……
她只听到了“皇上……赐婚……九阿哥……”德妃后来还说了些什么，她再也听不进去了。
她觉得这话就像是大石头一般压在她的心上，她都快了不能呼吸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德妃那里再也坐不住了。
茗秀见她脸色发白，连忙叫了一声“格格！”
她虚弱了笑了笑：“这几天晚上受了点风寒！”
德妃见了关心地说：“难得你心里这么记着我，身体要紧！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是怎么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储秀宫的，她只觉得着天空中的太阳耀眼的可怕，把皇宫照得这么清晰……
原来皇上要给这九阿哥赐婚了，这俊美的九阿哥就在那天晚上打动了这草原上的明珠的心，英雄、美人；王子和公主……
她的心里乱得像一团麻……九阿哥要娶福晋！九阿哥要娶蒙古公主了！一字一字地敲打在她的心上。
是啊，这十二阿哥都已经大婚了，这九阿哥赐婚也天经地义啊。蒙古的王子要娶这大清朝的公主格格，这九阿哥要娶一位蒙古的公主也很正常啊！她不断地在心中安慰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九阿哥胤禟在自己的心里有一席之地了。为什么她的心里会隐隐作痛。
这一路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她真的就像是生病了一般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直足不出户，在挽秀阁里写着佛经。以前在德妃那里天天卷抄，现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写写这佛经她的心才能稍微平静一些。
就算九阿哥胤禟不娶蒙古公主又怎样呢？他已经有福晋了，他还是会娶别人的。这不会是他第一个要娶，也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娶的。
自己的心有些痛，是的，有些痛。并不是那种通彻心扉的感觉，只是有些痛，自己的潜意识里是希望他对自己是有心的吧……
她觉得自己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样的消息。她的心就像是需要安抚的小孩，现在的她只能用广大的佛法来平息心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身想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一边写，一边诵读着心经》，心灵慢慢地被净化了，那些情爱像是漂浮在心空的云，这里不是它们的归宿，被风一吹就消散了，心空中只剩下深深的蓝。
写完两天的佛经，她觉得自己的心情没有那么低落了。
她的心境也明朗了许多。她试着换个角度思考，如果这次是自己嫁给他，那自己也不过是他众多福晋中的一个，谁又能保证他以后不会爱上他人，不再娶，只爱她一个人呢……这皇宫中哪个不是政治联姻，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她又怎么看透呢？难道她也要像德妃和敏姑姑她们一样，做一个每天等爱的女子吗？
这样的生活，没有一个幸福的出口，会把所谓的情爱窒息在那华丽而狭小的容器中，再出色的女子，看不开的只剩下痴怨，看得开的也只能高高地搁起心中的那份纯真和美好，剩下的，那只是皮囊。
或许自己到这里来本来就要做一个过客的。
这两天人也不像前几天虚浮得不着地了。这茗秀像是看出了什么似的，只是一步不离地陪着她。
要过年了，这皇宫里也还是张灯结彩，开始布置起来。
这个春节是她来到清朝第一次不在家人身边，她这段时间被这几位阿哥迷乱了眼，对家人的想念也被那过眼云烟一般的对浪漫的憧憬挤到了一边，这幻丽的憧憬破灭了，剩下的对家人的想念，对那种可以倾诉的归属和安心的想念越来越浓郁了。
想想自己来这清朝也不容易是吧！这是多少怀春少女的梦啊！她自嘲地笑了。
这里的天空还是很明净，总有一个地方的是可以包容她，属于她的，不是吗？
这挽秀阁在茗秀的指挥下也变有了些过年的味道，或许是洋溢的喜庆的气氛感染了她，她感觉自己心中的郁闷也驱散了不少，只剩下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她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可以为亲人祝福，为自己坚忍……
过年了，新的一年会有新的气象。
她想起可爱的福娃，那２００８奥运会的吉祥物——可爱的带着祝福的福娃，正是她现在像做的。她觉得自己就开始从福娃做起。
就利用身边的笔墨画出了草图，把那五个可爱的福娃花在纸上。
茗秀见了喜欢得不得了：“格格，这是什么？好可爱啊！”
听了她的话，她觉得自己似乎又找回了自己，找回了那种感觉。
她告诉茗秀这是充满祝福的娃娃，它可以给人带来幸福和平安……
不料这茗秀和和挽秀阁的其他几个小宫女对这福娃是兴趣十足，她也就放开了心结和这一群差不多的女孩子说起来福娃，并说了这福娃的制作方法。这身边的几个小宫女，针线活都不错，在她的带领下，这挽秀阁也热闹了起来，上上下下都有新年的寄托，做起了可爱的福娃。
这天空中也洒下了白色的雪花，带着洁白的祝福，给这黄金一样的宫殿，披上了一件纯洁的外衣。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也就是平常我们所说的小年夜。这一天她抱着福娃醒来。茗秀见她已经醒了，就替她打开了窗。这清晨暖洋洋的太阳，阳光像是调皮的孩子已经在从外面跑进了她的屋子，给这个房间增添了些许暖意，心情也跟着不错。
走到窗口，看到的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这两天，她只顾着做福娃竟没有好好欣赏这美丽的雪境。
正想出去放松一下心情呢！没有想到这裕亲王一早就派人送来了很多御寒的物品。这个认了她作义女的王爷，说起来她并没有热络地走动，见了面他对自己也没有多余。总是默默地关心着她。
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得这茗秀道“十四阿哥！您怎么来了！格格今儿个还刚刚起呢！”
原来这十四阿哥这几天忙，今天得了空就跑到这挽秀阁来了。
她也知道这胤禵的性情，就走了出去。
她见这十四阿哥已经脱下了外衣，一件貂毛的坎肩，罩在青石色的棉服外面，还真有点少年老成的感觉。
这十四阿哥开口便道：“笑语，听说你没怎么出去，忙什么呢？”
她笑了笑说：“过年了，大家都忙。我就在这挽秀阁里做了点小玩意儿！”
“整天闷在屋子里可不行，出去走走！”十四阿哥胤禵的话充满了关心。
“好啊！我正打算出去走走呢！不然这么美的雪景错过了就可惜了！”说完，茗秀就递过来一件披风。
走到外面远处有几个小太监在打雪仗，她不禁玩心大起，乘着十四阿哥胤禵不注意捏起一个雪球，一扔，打在胤禵的帽子上。
胤禵觉得不知被什么打了一下，脖子里一阵透彻的凉。
他一摸是雪，转身一看，罪魁祸首正拿着另一个雪球向他砸过来。
他也不甘示弱，蹲下闪过，击过来的雪球，用手做了一个，朝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少女砸去。
“哈哈哈！”
两个人就加入了打雪仗的行列，在她的怂恿下，身边的几个小太监和宫女也加入了这场混战。
在这雪地里尽情地跑着追着，雪球你来我往，身上被打中了。可心头却轻松了。
那扔出去似乎就是烦恼，剩下的都是开心。
……
腊月三十，大年夜。今天这皇宫里热闹非凡，这些阿哥公主什么的凑在一块儿，陪着皇上娘娘们一起说说笑笑的守岁。
大家在这个时候也像是平常的百姓家中的人儿，有说有笑的，这亲情也浮出了水面，让这皇宫在这大年夜的晚上充满了人情味。看起来是一片暖意融融的场面。
她随着几位格格坐在那里， 在这里的守岁的阿哥中，她见到了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他们的身影在那么一堆阿哥中，她竟然都能够轻易地认出来了。
小十五和小十六两个小家伙发现了她很是高兴。她也乐得和他们在一起，陪着他们玩玩笑笑的。她觉得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他们，只有这两个小家伙可以让她没有负担……那就干脆不要去面对吧！
看见康熙也兴致盎然的坐在廊子里看小太监放烟花爆竹，这绚丽的色彩的这夜空中是那样的短暂，却也是也是美丽。
她和小十五和小十六一边看，一边捂着耳朵兴奋地大喊大叫。
十四阿哥看得兴起，跑过来说对他们说：“想放吗？我带你们去放！”
说完不知拿出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小鞭炮。她连忙摆摆手说：“我们还是不要，看着你放就好！”这十四阿哥想想也好，就在找个地放了起来。她则和小十五他们远远地一边看一边喊。
这雪地里小鞭炮是到处开花，给着苍白的地面留下了一个个嫣红的印痕。
到了三更天，小十五他们也累了，就回各自的住处了。
这烟花爆竹还是放个不停，她见小十五他们回去了也借口乏了。和十四阿哥道了别。
但是她却没有直接回挽秀阁，就和茗秀两个人挖了两个大雪坑，她往雪坑里扔一个雪球就趁着响亮地爆竹声喊一下。
等她们回到挽秀阁的时候已经是四更天了。
那天晚上，是她睡得最香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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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年了，皇宫里的每个地方都充满了新春的气息，比这气息更浓郁的是这里面的人儿对家的想念。
年初一这天，她就在自己这挽秀阁，想到了裕亲王，思量着要不要去拜年。转念一想，就只是吩咐了几个小太监精心地挑选了一些东西送过去，捎上新年的祝福。
本来她还打算到德妃那里去拜年。想想会碰到十四阿哥，还有四阿哥和他的福晋，想象着他们合家欢乐的样子，她觉得有些莫名的辛酸，也就作罢了。
这年初一，竟然是这般冷清。这新年的新气象，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她准备了一些平时做的一些小玩意和新年的红包，把这挽秀阁所有的人都召集了起来，要快乐的过这年初一。
她让大家都准备谜语、笑话什么的，猜出谜语的有赏，笑话讲得好的有赏。
茗秀这丫头不愧是这挽秀阁中出彩的人，说起笑话来很是有一套，不一会儿就把这里里外外的人都逗笑了。
大家也都嬉闹起来，这一时间像是回到了集体过年的时候。
后来秋月姐竟然来了她这里，说是德妃给她们放假。
她吩咐茗秀把红包和小玩意分发给了大家，就放了大家的假。
秋月想给她行礼，被她徉装生气的表情给逗乐了。
秋月知道她的心性，也就没有多礼，两人还是像以前那样拉着手说了悄悄话。
原来这秋月也是皇宫中中了阿哥毒的一人，她刚分到储秀宫的时候，由于做的不好，被以前的储秀宫的姑姑责罚过，那个清冷的四阿哥当时替她说了几句，没想到就这样，这秋月就对这四阿哥多了一份心。越看越觉得这四阿哥虽然看起来冷淡，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真不知道她从哪看出了四阿哥那么多优点，大概四阿哥本人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优点这么多吧。
今天德妃给她们放假，她其实也是看不得四阿哥带着他的福晋来拜年的情景，心里堵得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她这里来了。
笑语觉得这精明的德妃怎么会不知道秋月对四阿哥的这点情愫呢……不过也好，这对秋月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看看秋月那有点黯然的花容，拿出了精心制作的福娃，塞到她手中说：“新的一年福气多多，给你一个福娃！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哦！”
秋月看着手里的福娃，心情也好了很多。笑语总是给她一种让人安心，让人淡定的感觉，虽然她们相处的时间并不是特别的长。
以前她在储秀宫的时候，不经意地看到四阿哥带着一种她向往了很久的欣赏的眼光看着笑语写字的时候，她的心里满是嫉妒，她的心里也有过挣扎……
现在的她已经从心底里把她当成好姐妹了。把自己埋藏在心里多年的小秘密也说了。
秋月拿着福娃似真似假的说：“笑语，你才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希望你做的福娃能给我带来好运！”
鬼节奇遇
那天秋月走后，她突然想到了那个曾和一起说了一晚悄悄话的月如。自从那次到十四阿哥住处的时候见了她一面就再也没有碰过面。也不知道这月如现在怎么样了？
她想到上次她看她的眼神，也不想那么大张旗鼓地去找她。于是她精心挑选了一些东西，也没让茗秀跟着。就一个人去了阿哥所那边。
来到上次看到她的那个院子，挂着红红的灯笼，可是这清冷的院子在红灯笼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得萧瑟。
大概是过年了，小阿哥都到额娘的身边去享受这人间的温情了吧。
院子的角落里有一个单薄的身影，这冬天她总是像需要冬眠的动物一般穿得像一只笨笨的熊。可眼前的这个人，却只是穿着兰色的布袄，说它是袄，看起来却又不太像。这随着她扫地的动作，竟能轻快地舞动起来。裹着她的身子，是那样的瘦弱。
是月如！她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快步上前，果然是她。在她的印象中，月如是一个充满了生气的女孩，可现在原来那张瓜子脸更尖了，只觉得是巴掌那么大。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月如！新年快乐！”
月如看到她，抬起头，那双黑珍珠一般的眼睛似乎蒙上了灰尘，她就这样凝视着她。在阳光这双美丽的眼睛慢慢地闪亮起来，涌出了晶莹的泪花。
“笑语！”她抱住了她，像是找到了依靠。抑制不住心头的汹涌，痛哭起来。
原来这里的人都休息了，只有她无处可去，留在那里看家。
她原来给她准备的东西都用不着，现在的月如需要的是温暖。她只是紧紧地拥抱住了她。
上次虽然十三阿哥替她解了围，可她无依无靠的，这以后的日子哪有那么容易啊。这姑姑的责罚就愈来愈厉害，也怪她没有那么识相，总是不自量力地坚持着自己原来的那种生活态度。
这几个月不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笑语看着她那消瘦的脸，觉得自己做的太少了。
明明知道她在这皇宫里过得不好却从来没有关心……
后来，裕亲王派人过来，这茗秀半天也不见她，担心她会有什么事，来找她。
她只得把准备的东西塞给了月如，交待了她有事情来找她，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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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时候，她收到了家中的书信，只是很平常关心和祝福的话，这看似平淡的话语却让她感到由衷的温暖。
她看着信的眼眶亮闪闪的，这离开了家的新年也没有那么孤单了。
阿玛和额娘在信上告诉她，她的开言弟弟也回来了。
他回来了，她的心里被一种叫做喜悦的东西填满了。好象是久雨之后看到的太阳，那种感觉真是不名状。
都说双胞胎是心有灵犀的，前段时间她的心一直被一些事烦扰着，他的身影只是偶尔会在她的脑海中出现，现在知道他回来了，他就在她的梦中出现了。
在梦中，开言弟弟那双魅惑的眼充满关切地望着她，她觉得自己满腹委屈，她竟然在开言弟弟的怀中哭了，诉说着宫中的烦恼。她受不了这压抑的生活，她想出宫，找一个爱她的人，过平凡人的生活……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的枕边竟然还湿湿的。
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梦到开言弟弟的时候越来越多了，不过自从那次梦到在他怀里大哭之后的几次都只是梦到他看着自己而已。
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做梦，而且都和开言有关，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知道开言回来了，她心灵感应到他的缘故吗？
后来随着家中的来信，说开言又回去随师傅习武的消息，她就没有再做那样的梦了。这梦就像是风吹去，云散了，剩下点点的惆怅。
有些日子没见着宝琴了。这次见到宝琴，她也没和她多说什么。竟然就那样径直带着她出了宫。
很久没有出宫了，她都已经忘了这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繁华、热闹和真实了。
到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酒楼，宝琴说这是为了避免碰见认识的人。
她心里带着疑惑，这宝琴突然之间带着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宝琴似乎想发泄什么了，叫了满满一桌酒菜，拉着她的手说：“笑语来！陪我一醉方休！”
这可不是平时那么开朗的她啊！她试探着，想知道她是怎么了。可这宝琴却什么也不说，只是拉着她喝酒。
这酒果然是个好东西，这宝琴喝了几杯之后，这话也慢慢地多了起来。
她对笑语说：“笑语我现在才知道，我以前只是一厢情愿……”
说着她竟然就呜咽起来。问她，却又不肯说。她能做的只是默默地陪着她喝酒。
那天宝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后来说了很多，什么他竟然拒绝了她……
她猜那个“他”是八阿哥。于是她安慰她，他大概是怕自己配不上她才这么说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总之，她竟然还鼓励宝琴不要放弃。
“来再喝一杯！”她敬了一杯酒。宝琴喝了这杯酒，把杯子一放说：“好，我不放弃！”
说着说着，宝琴也不知道是不真的醉了，说到了她和她的表哥……
她喝着酒轻笑说：“宝琴，我和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宝琴微醉了，一把拉着她，不依不饶地说。
她看着宝琴有些迷离的眼，又敬了她一杯：“来再喝一杯！”
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有些口齿不清地说：“宝……琴，你是注定……要在……这皇宫中……生活的人，我……我只是……过客……”
……
这次醉酒以后，宝琴又像以往一样一有时间就来找她了。
有一次，她问过宝琴，怎么样才能把一名宫女调到自己这里来。这宝琴问清楚了情况，想了想后告诉她，这宫女分到哪一般就在哪工作……
看来这个还是很难的。怎么办？
不过她告诉她，可以多到她那里去看看，或者让她过来走动走动。这样一来，虽然比不上调过来，但还是很有效果的。
她拖着宝琴几次去阿哥所那边看望，给她带去了很多用得着的东西。果然这月如的气色明显地好了起来。这脸也变得红润了起来。
慢慢地月如也能经常到她这挽秀阁来小坐一会儿了。
这没有了爱情可以憧憬的日子，友情的滋润下，她觉得自己有了一份不一样的美丽心情。
现在，她见了那几位熟悉的阿哥见了也慢慢地能以平常的心对待了。
那份心底里滑过的痛也可以隐忍了，说她变得坚强了也好，说她带上了面具也好……她只知道她还是她自己。现在的她只是有新的方向，有了新的向往。
不过，这太子还会不时地冒出来和她谈论美食，这段时间她倒也算是沾了着太子的光品尝了不少美味……
转眼之间就到了流火般的夏天。这夏天是她就像是需要消暑避夏的小动物一般，只是找了一个还算得上舒适的地方，静静地一个人，谁也不想见，什么事也不做。
很快就到了七月。七月的中元节，鬼门关大开之日，也就俗话说的鬼节。这是民间祭祖的日子，后定为地宫圣诞，而地宫掌管地狱之门，这一天地宫打开地狱之门，也是地狱开门之日，已故祖先可回家团圆，因此又是鬼节。这是中国三大冥节中最重要的一个。这鬼节设有道场，放馒头给孤魂野鬼吃，这一天道观会祈福吉祥道场，内容是为死者的灵魂超度。很多人都会祭祖、上坟、点荷灯为亡者照回家之路。
这一天，这紫禁城里也会有超度亡魂的法事。想想也是，这皇宫里有过多少痴男怨女，这看起来辉煌的皇权下有多少血肉之躯，这深宫中的红颜白发……
这一天大家都要说说驱鬼驱邪，这宫里有的地方还摆起了施孤台上面放了食物，还插着招魂幡。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做起了这荷花灯，说是给鬼照路，把鬼送走。
这天，十四阿哥吃过晚饭就到了她这里，说是她做的荷花灯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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