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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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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爵倾听着,却是微微点头,却还隐约察觉不到,这些话语之间的连接。
“那些翠玉,才是最大的宝贝,才是跟这座百里山,最密不可分的的介质。”琥珀转动摩挲着手边那颗碎玉石,眼眸一转,陡然睁开,眼底已然是一片闪耀的光华。
“若有诚心,金石为开。”
精诚所至,她即便在这里耗费半年一年,也一定要移开这面石壁。
“金石为开——”永爵重复着她说过的这一句话,英俊的面目上,才渐渐变得冷沉。
两个人的视线,最终落在琥珀手心那一颗玉石,金石为开,是否也藏匿这样的寓意?!
“这石头,正是百里山天然形成的玉石。”琥珀盯着手心的那颗碎玉石,蓦地扬起嘴角的弧度,已然万分欣喜。
“琥珀,快,试试看!”永爵也骤然站起身来,跟随琥珀一道走到石壁面前,万分期盼。
琥珀将手中的那颗碎玉,放入那凹痕之内,正在内心忐忑揣摩的时候,不多久,猝然听到一声沉闷的巨响。
那石壁,猝然从东往西打开,幽然的山洞,缓缓出现在琥珀跟永爵的眼帘之内。
“大哥。”琥珀的心境,有了些许起伏,她唤着身边的人。
“琥珀,你等等,我在前头带路,要是有何等的机关,你也免得受伤。”
永爵一把拉过她,挡在她的身前,持着手中的火把,径自走入石壁之后,这里一片黑暗,看似是一处天然的洞穴。
琥珀紧随其后,这里确实万分幽暗,即便永爵持着火把,也无法照亮前路。
里面很安静,除了偶尔飞出来的蝙蝠之外,应该是常年无人来过的隐蔽之地,再走了一段路,果不其然是有大片的石钟乳,还有不断滴落的水滴,地面上也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水池。
“平淡无奇的地方。”
永爵将火把抬高,照亮头顶的钟乳石,低声喟叹一句。
“如果是平淡无奇的地方,何必用石壁阻隔外界,何必如此神秘不宣?”琥珀摇了摇头,并不赞成永爵的意思,即便这里面没有藏匿大笔财富,也并不代表是贫瘠。
她沉默着,环顾四周,周遭的岩壁上也毫无迹象,偶然能够听到的,就只有水滴石穿的声响。
一滴一滴,覆盖她跟永爵的心跳声,成为给他们最好的回答。
“啊——”琥珀低呼一声,只顾着抬头看有没有何等的痕迹异样,却没有察觉脚下,整个人身子一晃,崴了脚,一下整个人跌坐在水池中。
“不要紧吧。”永爵急忙跑到她的面前,搀扶着她起身,琥珀的双手在水池中暗自摸索着,正要站起来,却陡然一愣,抬起小脸望着永爵。
“脚崴了?我看看。”
永爵看着她蹙眉的模样,想必是摔了一跤疼得厉害,将双手探过去,想要将她的腿抬高一些,架在自己的膝盖上,正要脱掉她的靴子,替她把脚骨恢复原位。琥珀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身边的,猛地按下,落在那水池之内。
永爵微微怔了怔,他更在乎的是琥珀的伤势,但他的右手掌触碰到的并非池水之下的碎石子,而是——坚硬的……冰冷的……
“永爵哥,金石为开。”琥珀暗暗握住永爵的手指,将那些无数块的坚硬冰冷的物什,压在两人的手掌之下,火把照亮了彼此的眼瞳,那是相似七八分的浅棕色。
“琥珀,金石为开。”永爵点点头,重复这一句话,在水池下准确捉住她的小手,眼神预防坚决笃定。
天色已黑。
琥珀却不曾回到韩王府,一顿精致的晚膳,人走茶凉。
“爷,女人啊,就不能太宠着,否则,那就无法无天了——你总是让王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看看,才多久,人都不回来了……”
齐柬望着那一桌凉透的好菜,再看看等了些许时候,面色渐渐冷沉下来的主子,这些天主子也是万分忙碌,却及时赶回来用晚膳,如此用心,也是头一回。
齐柬的牢骚,却是让南烈羲的面色愈发难看铁青。
该在家里操持家事等着丈夫回来吃饭的人,不该是女人么?
“闭嘴。”
南烈羲兴致全无,冷眼看他,齐柬只能不再开口,免得又得到责罚。跟主子几年是真的,但不代表说错话就不会得到惩罚,这个主子,可从来不是可以套交情拉近距离的人。
也许,拿走了他的腰封,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回来了吧。
她将他的腰封用在何处,何等用场,他不想追问,也不在乎。
如果那就是他能给她,也是她想要的。
“王爷,王妃回来了。”玉儿急匆匆地跑到大厅门口,正遇到从偏厅走出了的南烈羲跟齐柬,她急忙行了礼,笑着说道。
她回来了。
……
168 南烈羲背琥珀甜蜜章必看
“这是怎么回事?”
南烈羲低斥一声,正门前的骏马之上,坐着琥珀一人,他扶着她下马,但双脚才踏上地面,她却蹙眉,一句低吟不自觉溢出唇边。
他趁着下人手中的灯笼微光,才看清楚琥珀身上的异样,她垂在双侧的衣袖,他捉住她的双手看清楚,她细嫩白皙的指尖也有细小的血痕,仿佛是被野草尖刺割伤,她眼神闪烁,笑着挽住他的手臂,要跟他一起走入大门,偏偏一瘸一拐,动作不太利落。
“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你去了哪里?”
琥珀但笑不语,虽然下山前永爵哥替自己将脚骨推拿了下,不过如今,走路还是有微微的疼痛。
“不疼?居然还笑得出来,那就是没事了。”枉费他为她担心,这小妮子却毫不在意,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琥珀朝着他点头,将手送到南烈羲的手心,两手交握着,一道跨过门槛。
南烈羲睨了她一眼,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过头去,对着总管说道。“去把晚膳热热。”
“都过了晚膳的时辰了,你还没有吃吗?”琥珀不无诧异,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怪不得南烈羲身后的齐柬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善,原来是南烈羲在等她。
“你吃了?”南烈羲淡淡问道。
“刚才永爵哥给我排长队买了西子铺的芝麻大饼,盛情难却——”琥珀的笑容,在眼底闪烁,渐渐有些勉强。
“吃饱了?”南烈羲却不曾生气,反而询问她一句。
琥珀轻笑出声,说的神采飞扬。“西子铺的芝麻大饼是京城最有名的,永爵哥排队等了二十余人才买到的。”
“喜欢吗?”她这样灿烂的笑靥,也让他毫无来由的通体舒畅,心情变好,只是还未走两步,已然看到她停下来舒展脚踝。
“香脆可口,很好吃。”
琥珀说的自然而然,若不是永爵不肯到韩王府过夜的坚持,她也很想要让两个大男人修好关系,免得她夹在其中,也是两难。
“上来。”
南烈羲眼瞧着她走两步就要歇一歇却浑然不喊疼的模样,心里有几分明白,猝然走到琥珀面前,俯下身子。
“走到屋子还有一段距离,别磨磨蹭蹭了。”南烈羲扭过头看琥珀,不带一分商量的余地。
“你真的要背我喔——”琥珀扬声问道,视线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齐柬,他蓦地低头,回避她的视线,跟着总管走出大门。
“快。”南烈羲皱了皱眉头,如今虽然是天黑了,但这大厅门口,也有经过的下人丫头,他可是个看重颜面的男人,哪里做过这等事?!
“怕被人撞见呐,别损了你韩王的威严气势……”琥珀的眼神清亮,宛若上乘的宝石,娇笑着一瘸一拐走向他。
这丫头,摆明了是要他面子上过不去,还居然说笑调侃,实在是不把他放在眼底。他阴着脸,负气,就要站起来。
“不许后悔了,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琥珀却在南烈羲已然要起身的那一瞬,身手灵活的爬上他的后背,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一串银铃般的笑,落在他的耳畔。
南烈羲无可奈何撇了她一眼,她的笑靥落在自己的眼底,却也万分温暖充实。他原本身子就高大俊挺,要想背负娇小玲珑的女子,自然是轻而易举。
他还真是有些后悔了,他根本不擅长体贴人心的举动,要让王府的奴仆侍从看到他背着琥珀,还像话么?!他堂堂韩王,在世人眼底,那就跟嗜血魔神毫无两样,即便在王府,下人看到他也是谈虎色变,这等亲密的事,也该到屋子里再做。
“背都背了,要不要去花园转转?”琥珀大胆地拍拍他的肩膀,娇笑着凑近那张没有太多温柔表情的俊美面孔,这被他背着的感觉倒是不赖,酸痛的脚踝仿佛也不觉得疼,心口溢满甜蜜暖流。
南烈羲哼了一声,也称不上太过自如,“你倒有这份闲情逸致,站着说话不腰疼。”
“怎么?你才背了一会儿,就抱怨腰疼了?”琥珀见他的脚步却不曾放慢,人是背了,却一丁点情趣也没有,他这么脚下生风疾步走前,很快就要到庭院门口。她不禁埋怨道,暗中责怪她不懂如何逃得女人的欢心。“赶紧叫个大夫来给韩王开几服补身子的药贴吧。”
“别得了便宜卖乖。”南烈羲闻到此处,也情不自禁松懈了脸上的紧绷,丢下这一句话,制止她还在嘴皮子上动功夫,开他的玩笑。
“你为何生气?我也不知你会准时回到王府,误了晚膳的时辰也是正常——”琥珀嘟囔一句,这一番话,宛若娇嗔。
见南烈羲还是一言不发,虽然不曾雷霆大怒,但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无事。她皱了皱眉头,挑眼看他,压低嗓音问道。“还是早上我一声不吭就走,没有叫醒你,所以你觉得不快?”
“折腾了一夜,你倒是生龙活虎天刚亮就出门,你的意思是我晚上还不够卖力?”天亮之前他才看着她入睡,明明昨夜欢爱过后应该一道相拥入眠,也是一道醒来,结果他醒来,早已人去楼空。如今看着她已经出外骑马回来,一日行程想必也是满满当当,倒是精神大好,怎么看着都让人心里沉闷。
南烈羲稍稍停下脚步,转过侧脸看着她,语气闷闷的,倒像是她折了他的面子。
他黑眸一沉,眯起眼眸,语气加深,话锋一转。“还是当真要我去补身,免得你不以为然?”
一夜欢喜之后,起来冷冷清清的,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琥珀收敛了几分笑容,环抱着他脖颈的双手,更用了两分力道,这回她可说的认真。“这些都是玩笑话,我不习惯起得晚,今日跟永爵哥约好了见面,也不想吵醒你,就独个儿出府了。”
见南烈羲闻言,也是不语,只是背着她前行,琥珀才转念,一个激灵,主动求饶。“腰酸的人是我,该补身子的人也是我,这样总行了吧。”
事实上,她还当真腰酸呢,跟他同床共枕,折腾好几回,她又不是练家子,自然有些疲累。
南烈羲淡淡一笑,果真将她背到花园,走到凉亭,才将她轻轻放下,琥珀扶着石桌坐在石凳上,她朝着南烈羲伸手,他走到她面前,却是俯下身子,撩起她的裙摆,今日她穿的是骑马装,长裙之下是利于骑马走动的裤装和黑靴,英气十足。
他试图脱下她的黑靴子,褪下她的白袜,将粉嫩玉足放在自己双手之间,查看她如今的伤势,看来是已经不碍事,应该擦些药酒,休息一夜就能好。
琥珀眼看着他专注的眼神,方才说笑的轻灵娇俏,全然消失不见。她半响才开了口,轻声细语,心有触动。
或许他并不是温柔绝顶的男子,但她看得出,他已经将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这是什么?”
南烈羲正想要抬头问问她如何得来这伤势,蓦地嘴边被递过来什么,几乎要阻断他的话语,他微微愣了,看到那眼前的,是一块手掌大小的烙饼,他不禁轻笑出声。“什么东西,哪里来的?”
他可没看到她带着这块饼进来,简直跟变戏法一样,她,实在是古怪精灵。
琥珀笑着,从衣襟之内取出来的这块烙饼,用牛皮纸包着,淡淡香气,还残留几分暖意。“揣在怀里带回来的,永爵哥给我买了芝麻大饼,我想着你一定没尝过这样的好东西,就给你捎了一块回来。”
她实在也太看清他了,他堂堂一个王爷,还没有吃过这种街巷小食?这种芝麻大饼,一两银子可买得许多,山珍海味他可吃多了,吃腻了,这也算好东西?!
不过,他的确是没有吃过。
他扬起嘴角的笑意,她的“小看”,也是情理之中。
“尝尝看。”她笑的眼眸弯弯,将还有余温的芝麻大饼送到他的口边,她可没有自私吃饱了肚子就忘了他,这不,还专门将好味道的小食带给他品尝。
他推辞不了她的好意,咬了一口,咀嚼吞咽下肚,还以为这看似平凡的芝麻大饼也是平凡无奇,没想过这饼松松脆脆,芝麻的香气混合蜂蜜的甘甜,果真美味。
琥珀一脸灿烂,征询他的意思:“甜么?”
他点头,这就是答案,男人不偏爱甜食,干粮也从不挑剔,不过这烙饼是她想念着他带回来的,自然就非比寻常。
“烈,你这么背我,可让我觉得受宠若惊。”
琥珀垂眸一笑,沉下气来,这回说的话,也没有一分说笑的意思。
南烈羲起身,坐在她的身边,眼眸一沉,他的确也是第一回背女人,当然花费不了他太多的力气,毕竟琥珀个头娇小身子轻盈,原来他当真是不懂女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如果对付女人能有他处理国事那么精明,或许众人看到的冰冷古怪的韩王,也会是另外一幅面目。
“年幼时候也没有爹爹背过我,也没有兄长背过我,不知被人背着被人宠着是何等感受,现在你背着我,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很难形容。”
琥珀神色一柔,说不清楚此刻纠缠自己的内心的,是何等样的情愫,是否,她也渴望被当成手心的明珠仔细呵护,也希望偶尔有可以撒娇嗔怒的对象,是否夫妻之间的相濡以沫,就能持续比一年两年更加长久的时日。
“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兄长。”
南烈羲沉声道,不能因为年长十年,就给她父兄的印象,他紧紧握住琥珀的小手,这般强调。
琥珀直直望入他的眼眸,低语一句。
“你这韩王,怎么就这么小心眼?”
她望着那十指紧扣的一幕,心里涌动些许复杂的情绪,她轻声呢喃:“我喜欢被你背着,仿佛那一刻,外面的纷扰争夺,我都可以忘记。跟父兄一样宽阔的肩膀后背,已然成为容纳我身心的平静港湾,只需要一刻就好,我就可以无所畏惧。”
“琥珀,你当真这么想,就好了——”他的深情,锁在胸口,那曾经冰冷的地方,如今这一番话,已经是最好的承诺。
“因为你是烈……”她轻轻倚靠在他的胸前,神色温柔,眉眼之间是淡淡哀愁。
她不清楚,这世上是否当真有永恒的东西。
因为她看到的很多人,很多事,都变化的太快。
但也许南烈羲跟她的感情,并不算一段虚浮,不是一团迷雾,更不是一颗流星,是可以持久的吧。
她经历的人,经历的事,都告诉她,要有一段专注的感情,何其难得。
“我背你回屋。”休息了片刻,南烈羲转过头去,对她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走,方才是撒谎,根本就不疼。”她嘻嘻笑着,扶着石桌起身,方才的沉敛,一瞬间,又变成了孩子气的口吻。
“又不是孩子,总是缠着人家又抱又背——”见南烈羲还未起身,她急忙走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一道走出凉亭。
刚走出花园,却是蓦地传来一个细小声响。
南烈羲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得清楚。
脚边是一颗石子。
咕哝,南烈羲一脚将绊脚石踢得远远,咚咚咚,石子滚往墙角洞口,被挂着的灯笼透过来的微弱黄光照出全貌,他觉得它的色泽有异,不自觉仔细端详。
是普通的石子?
一半露出淡淡的翠绿光芒,一半还跟普通石块一样。
他俯下身子,黑眸一闪,已经有几分清明心绪,这是裸玉,应该来源矿山,是不曾经过雕琢打磨的玉石。
他将那颗石子收在掌心,将眸光落于在半路跟玉儿说话的琥珀身上,一言不发,重新走了回去。
……
桃园。
“楚炎,你又要走了?不多吃点吗?”
姜乐儿将饭菜推到楚炎的面前,询问他,这些时日他总是匆匆来往,吃饭都是囫囵吞枣,让她有些担心。
“别担心我了,乐儿,你多吃点。”楚炎笑了笑,站起身来,取来桌上的佩剑。
“那名刺客呢?”乐儿想来想去,应该是那夜那个刺客,由着轩辕睿派来想要夺了永爵少爷的性命,据说那刺客关押在地牢,却是审问好多天也没有任何进展。
审问犯人的事,交给了楚炎,这几天他才会如此忙碌。
“是个女人。”
女人 ?'…fsktxt'!那个据说稀奇古怪,妖里妖气的杀手,真正面目却是个女人 ?'…fsktxt'乐儿不无诧异,睁大了眸子看着他。
楚炎匆匆忙忙丢下这一句话,将佩剑紧握在右手中,一手覆上乐儿的夫颊,压低声音说道。
“离琥珀给我的三日期限,已经超过两天了,今夜,我一定要让她开口。”
乐儿苦苦一笑,有些同情那个刺客。“可是被迫当杀手的女子,也很可怜啊,若是生养在安乐的家庭,哪里会做这些作孽的事呢?就跟我一样,要是有爹娘照顾,也不会去江湖讨生活。”
“这世上千万个杀手,千万个在江湖上混迹生活的人,但只能怪她,不该当轩辕睿的走狗,也不该来杀永爵,不该动桃园里头人的念头。”
楚炎停下脚步,沉声抚慰她,她这个妻子,也不知是不是过惯了安稳日子,如今心肠越老越软了。
“好吧,想必也是个毒蝎心肠的女人,恶人就该有恶报。”
闻言,姜乐儿也只能点点头,送了楚炎出了房门,目送着他带着两三个侍卫过去,她才关上房门。
她实在不该对想杀永爵少爷琥珀小姐的人仁慈呢。
地牢。
楚炎缓缓走下石阶,身后的侍卫主动跟看守一夜的兄弟们换班,那牢笼之内,关押着一个女子。
想着或许有同伙,如今楚炎派多人看守,即便有救兵,也无法将人救走。
可以说,这个杀手进了地牢,那就插翅难飞了。
因为永爵用了药粉,这杀手浑浑噩噩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暗无天日的地牢了。要不是楚炎在这个杀手毫无意识的时候揭开她的黑色斗篷,也不会发现,原来这个古怪的杀手,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太好糊弄,精神头很好,活活大闹牢房整整两天,饿着肚子,还有那么大力气的人,也让楚炎万分不解。
“刀疤脸,你又来了?”
完全不客气,楚炎还未走到她的牢房门口,那一声尖细的嗓音,已经传入他的耳边。
饿了两天还有闲情逸致给毫不相识的陌生人起名号的人,应该是半点不怕死呢。
“本来面目都暴露了,还不用自己的声音示人 ?'…fsktxt'太刺耳了。”楚炎面无表情,示意身边的手下打开牢门,缓步走入其中。
“刺耳的话,感觉把我放出去!不然多听个个把月,让刀疤脸你的耳朵都聋了——”带着矫妄的挑衅,对方张牙舞爪,几乎要扑到他的身上去,咬个十八九次。
如果,她不是被绑缚在木架子上,如果她不是手脚都被铁链锁着,那她肯定就会那么做。
“变声术,应该是塞外来的。”
楚炎淡淡瞥了她一眼,要不是解开了她身上巨大的黑色斗篷,谁也意想不到,杀手长着这张脸。
要说狰狞,要说可怖,也许楚炎的确更胜一筹。
明明是长的一副小家碧玉的清秀面孔,只是那双凤眸实在太亮眼,那额头上绘着的血色花朵精致小巧,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特殊的记号。那眼睛一转,就像是打着不可告人的坏主意,这杀手实在太年轻,也太稚嫩了,更太秀丽了。
这古怪的丫头,说话的嗓音千变万化,一会儿跟六旬老妪一样,一会儿跟苍老的老头子一样,一会儿又变成中年男人的浑厚,一会儿又变成少女的清新……应该就是他有所耳闻的变声术,以前在韩王府,也见过一个西域而来的食客,也是会运用这等技艺的。
微微一怔,女子却觉得有些意外,这个男人居然知道变声术,也不像是什么都不懂“刀疤脸,没想过你还见多识广呢……果然是一号人物。”
这回,这个女子总算将嗓音平复,不若少女的温柔娇弱,却是跟外表不太符合的平和稳重。
“你年纪这么小,就来做杀人的勾当,看似有不少的苦衷。”
楚炎坐在她的面前,这女子原本用斗篷裹身,看不清楚身材面目,如今看清楚,不单是面容年轻,身子也就跟乐儿差不多高,不算特别的高挑。都说塞外女人高挑健美,她倒是不太一样。
嗤之以鼻,扭过头去,那女子很是不屑。“年纪小?我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苦衷嘛,她不觉得,谁也没有逼着她杀人,她也不觉得多么不情不愿。
楚炎挑了挑浓眉,却没有更多的反应,在这个女人身上耗费不少心力,他不相信她还能坚持多久。
“我可二十岁了。”女人更是语气狂妄:“啐,瞎了你的狗眼。”
“你用了何等的妖术,倒是看着年轻。”楚炎淡淡一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这世道,二十岁的女子,也早就成亲生子了,这丫头还跟姑娘一样,任性妄为。
女人冷眼瞧他,说话的口吻却是老成,“哼——我看刀疤脸你也不像是和善的人,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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