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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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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

“别再恨他了。”

周皇后将他的手,握在一起,神色温柔说了句。

她为人母后,自然清楚自己的儿子心里在想些什么,为何而烦忧不快,郁郁不安。

“虽然无法将那些东西从他手里夺回来,但我还能默许他做的这些事?我当然恨他,别说是我了,所有的皇亲国戚也会恨他。”

在父皇尸骨未寒的时候就暴露自己的本来面目,这样的狂徒叛臣,根本不懂得义理和忠诚,简直就是个恶徒!早知如此,父皇一定会后悔,在生前将重权交到南烈羲的手里!被夺去本该属于自己的皇位的不快,不若他得知自己父皇器重的韩王背叛父皇来的更甚。

太子一提到那个男人,不禁将手从周皇后手中挣脱开来,蓦地坐起身子,一脸愤慨不悦。

周皇后闻言,却无奈至极地摇了摇头,太子将这世道想的太过简单,她低声喟叹。“你知道并非如此,人心善变,谁可以许给那些皇亲国戚一时的繁荣富贵,谁当皇帝,其实是一样的。”

太子闻到此处,直直望着眼前的妇人,半响说不出话来。的确,只要不被诛杀,只要能够保住原本的官爵厚禄,那些人是不在乎,如今的皇帝的姓氏,是哪几个字。

“如果你一个月想不通,母后就陪着你,慢慢将这些事想透彻。如果你一年想不通,母后也不会责怪……”周皇后笑了,如今不再是皇后的自己,居然反而获得一身轻松,说来也实在是奇怪。她不觉得如今,是一个坏的开始。

她愿意去相信,南烈羲是个约定了,就不轻易悔改的人。

太子的仇恨,或许太过偏执,他并不清楚这其中,到底还发生了多少个祸事。真正争夺权位的人,还有他了与亲近的亲皇叔。不过两雄争夺,必有一伤罢了。或许这样的结果,对太子而言,更容易接纳。外姓王爷夺取了一切,至少,不是亲皇叔得到了本该是自己的东西。

“我气的恨的,是他背叛了轩辕家,背叛了父皇,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恶事。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才能魄力,在我之上,在父皇让他教导我学习的时候,我不是毫无察觉。如果他不背叛我们,即使我跟他品性不合,他在国事上也是个称职的师傅。他辅佐我,那段时间我甚至为能够从他身边学习一些经验而觉得高兴,作为臣子,他展现了独到的能力……但如今,我只能讨厌他,只能恨他,只能将他当成是恶人叛贼……”

太子说着,悲戚之情展露无疑,他紧紧握住拳头,年轻人的血气方刚,也让他的情绪,格外清晰又明朗。

“不能够让这江山,毁了你。人过不同的生活,都能幸福,但……有的人,拥有整座江山,也不见得快意欢喜,反而,一辈子不开心。”周皇后的双眼,顿时红了,她望着他,在他的眉宇之间,想念自己的丈夫。

极为相似的面孔,她也是在太子这般的年纪,遇到了自己的丈夫。当年,轩辕褚也是太子,或许从如今改变太子的命运,也能避免最终的悲剧灾难。

前车之鉴,她不要太子重蹈覆辙。

见太子的眼神有些闪烁,周皇后清楚太子有了动摇,淡淡启口。“我说的人是谁,你想必很清楚。”

“母后,我知道你的意思。”太子叹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也只能这么回应。

他的父皇母后,应该也有不小的苦衷,他绝不可能没有任何察觉。

“我不想让你也冒险,用整个人生去赌这座江山,这个皇位,得到了又如何?失去了又如何?你觉得日子过得欢喜痛快,就胜过你拥有一切。”

她说的,是一个母亲的心声,简单,平静,乐于知足。

人生,不如走一步算一步,何必一次就将众人艳羡的,揽入怀中,而错失了其他的机会?!

在帝王之家,一步错,步步错。

内心的情绪,还在汹涌,但他一点就通,更何况,他也没有反败为胜的法子。他只能低着头,说的轻描淡写。“母后,你不觉得冤枉的话,我也会说服自己去相通的——”

“一点也不冤枉。我不想你跟你父皇一样,得到了江山,临终之前,还是心存遗憾。”

周皇后笑着看他,一脸祥和。

“其实,背叛我们的人,并不是他。”她并无奢望,如果说感情上,她偏向轩辕睿没错,但理智,她偏向南烈羲。权衡之下,她选择跟南烈羲达成共识,也是为了太子。不负隅顽抗,才能保住一家人。

太子也不再去追问,到底周皇后的话语,还有何等玄机。虽然不想做一个弱者,但他并不自负,有自知之明。内心清楚父皇不曾给予母后女人想要的宠爱,如果这辈子她还没有儿孙福,才是最大的可悲。

“答应我吧,别再恨任何人,锱铢必较,又有何等的意义呢?”

周皇后望向那窗外的天色,眼底覆上一层轻雾,低声呢喃这一句。

即使先帝还在的时候,这江山,似乎就已经摇摇欲坠了。

闻到此处,太子不禁轻声哭泣,悲痛满心,无法抑制下去。他为先帝而哭,为自己而哭,也为韩王而哭,更为了整座轩辕家族的江山而哭……

“这世上,有自私的善人,也有坏心的君子,总是不太完美。”

周皇后的眼泪落下,却也缓缓扬起嘴角笑容,眼看着太子终于放下心怀,一个月来的担心,才渐渐烟消云散。

“太子啊,你说呢?”

这一条征途,太复杂。

不管这太子,是否懂得她的言下之意。

她抹了抹泪痕,笑容愈发温柔,缓缓转过头去,问了句。

……。

181 缘分不见

“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迎着风,南烈羲骑在马背上,一袭浅金色常服着身,比起往日的华服,如今胸前多了飞龙的刺绣图腾,更衬托他的高贵气质。

面前是皇宫外偌大的草场,如今正是六月初的时候,阳光正好,草场茵茵,一大片绿油油的颜色之中,偶尔点缀些许七彩野花,随风摇曳,这一派景色,显得很有精神,让人心旷神怡。

他都不敢相信,从白雪皑皑的冬日,到炎炎烈日的夏季,居然半年时间过去了。是因为忙碌的关系,所以很难察觉日夜飞梭,还是——

齐柬就站在马下不远处,淡淡回应了一句。“前些日子出来了,有人专程去请的。”

听到她从唐家园出来了,南烈羲的黑眸之内,闪过一道复杂的颜色。这个消息,多少让他觉得畅快,不久之前才知道桃园老夫人离世的事,找到琥珀的行踪也花了一段时日,他揣测唐家园的地点,就应该是十多年前的清国皇陵。她之所以久久停留在那里,应该是为了尽子孙的孝道,皇陵看似是简单的庭院,外面却有人当值看守,她像是一只金丝鸟,被关在最里面的那个鸟笼,需要层层关卡被打破,才能看到她。

清楚她不需要任何人打扰,他也就当做不知晓。

但如今时间到了,她离开了皇陵,也该得知大赢王朝的消息,也该知道——他的消息。

可惜到今天为止,也没有人通报一声,她来见他。南烈羲隐约有些察觉事情的端倪征兆,他的嗓音听来万分低沉。“她没来京城?”

“没有。”齐柬低下头,只能据实以告。

“那么,回邹国了?”南烈羲的心里掠过无痕的失望,他安静地望着眼前的景致,面无表情地开口。

齐柬苦笑,觉得为难。“这个……齐柬不太清楚。”事实上,如今琥珀小姐不比往日,她身边也不乏手下侍卫,要想知道她诡秘行踪,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南烈羲沉默了,这一大片草场,周围拦着高大篱笆,还有皇家侍卫巡视,要有一百只野兔,也绝不可能会多一只,更别说人了。他即便想要见到她突然笑着从树上跳下,或者跟孩童一样扒开半人高的野草钻出来,也并不可能。

这个地方,她绝不会来。

因为清楚,所以他耿耿于怀。

齐柬跟着南烈羲骑着的高头大马缓缓走着,表情变的僵硬,问了句:“爷觉得她不想见,所以才躲避着?”

他有什么理由要求她主动来看他?他得知老夫人的事也晚了,看她想一个人静静守孝,谁都不见,也就任由她这样做了。

南烈羲眉头紧蹙,闭口不谈,将眸光转向那广阔的天际,心底只剩下阵阵的寒意。

更何况,他让她报复的计划,毁于一旦。

“行宫那边,皇后跟太子还好吧。”

“是,一切都是爷吩咐的,不敢怠慢。”

那是他答应过轩辕褚的,如果太子没有坐上皇位的才能,自然就无法避免皇位的争夺,如果一定要让出皇位,不要让太子失去对亲皇叔的信任和喜欢,那么,就让他亲自动手。

他也有胜数,夺取江山不是他需要让步的事,如今,他完成了自己的约定,却坏了琥珀心里的全盘计划。

她是希冀轩辕睿成为这江山的主人,这样的话,她的抱负,才有用武之地。

只可惜……

他先下手为强了。

“她要先找的人,应该是轩辕睿。”

南烈羲微微眯起黑眸,眼底的森然,宛若可怖恶魔。虽然那杀气,转瞬即逝,但齐柬却还是看到了,他隐忍地问道。

“可是他已经——”齐柬的面色一变。

“她想要找,就让她去做吧。”南烈羲只觉得心头烦躁,蓦地扬起手,大手一挥,极尽决绝。

“爷有把握吗?”齐柬的心里,传来一阵叹气,他实在不知道,为何这两个人的感情,如此艰难。

齐柬的询问,却换来南烈羲的无声冷笑,虽然同样是男人,但各自见解,似乎有所偏差。

“你的意思是,她看到轩辕睿的话,就不再回到我的身边?”

齐柬苦笑连连,不知如何解释清楚,每当自己主子冷笑的时候,他就心里多了几分戒备。“那是因为王妃……不,琥珀小姐跟其他女子不太一样,所以齐柬也觉得头痛。”

“因为我如今的身份,以及我要给她的地位,可能会吓跑她?因为这些,她并不喜欢,也不太想要。”

南烈羲手执缰绳,墨色的眼眸之内,只剩下淡淡的愁绪,因为琥珀的关系,这些日子来他也不曾宽心。

齐柬仰着脸,在京城北方两方曾经有过一场恶战,虽然不太严重,但南烈羲的身上,也多了几道伤痕。这些……在主子的眼底,就是没必要跟琥珀小姐提及的琐事吧,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晓。

皇位争夺,原本就很难全身而退,如果不是轩辕睿输的一败涂地,那就是爷该去孤独黄泉路了。

“爷不也受了伤,难道以爷如今的地位,还能得不到一个女人 ?'…fsktxt'”

他知道爷的性情并不太好,不过如今都成为国君了,根本不需要学会讨好女人的方法,自然身边不乏莺莺燕燕,虽然得不得真心喜欢的那个,但若是想要女人,这全天下也多得是。

如果当真很难走到最后,还不如,早些撒手。

“爷,我想到一个好法子,要不要给琥珀小姐一点颜色瞧瞧?”一看到南烈羲的脸色铁青,齐柬才惊觉自己的话有了纰漏,他陪着笑,又说了句。“齐柬的意思是,要不要让琥珀小姐着急一下,才能早日回到爷的身边?”

“说。”南烈羲冷冷淡淡,丢下一个字。

“齐柬记得,之前那位纳兰小姐不是想跟随爷么?既然如此,不如诏告天下,就说爷要让她陪伴左右,并且给她个名分,不就好了?女人啊,无论多么特别,多么古怪,到时候都会嫉妒的。一嫉妒,不就回来了吗?”齐柬说的理所应当,他也是有家室的男人,对女人的了解不算太少,他的经验也能让自己说出一些对策。不管男女,都不希望对方的身边出现别的人,嫉妒是冲动,有时候也可以利用,让彼此发觉自己的心意。

南烈羲的眼神,猝然定在齐柬的身上,他寡情的薄唇边,蓦地扬起一抹近乎嘲弄的笑。“齐柬,你的主意真是蠢。”

齐柬碰了个钉子,有些尴尬:“不好吗?我觉得肯定有用。”

“无疑是雪上加霜,火上加油。”南烈羲的一句话,毫不给齐柬任何颜面,他说的不冷不热。

“爷不知道用什么来挽留琥珀小姐的心,准备一辈子这样?”齐柬觉得此事,太过棘手,一晃眼,都三年过去了,别的夫妻都是可以共享乐,不能同吃苦,怎么如今到了最好的日子,反而他们更难相聚?

南烈羲直视前方,有一个声音,也在询问自己,是否他不知道要做什么确定她的心?是否她的心,早已迷失在他无法触及的远处?

从不久之前就有件事,不太对劲,他隐隐察觉,虽然因为男人的身份,对琐事不拘小节,但日子长久了,他也不难发现其中的奥秘。

“你觉得我不知道?”南烈羲扯唇一笑,问的云淡风轻,却蓦地勒紧缰绳,调转马头。

“爷……”齐柬却不太清楚,到底南烈羲言下之意为何。

“算了,回去吧。”

等到齐柬察觉,南烈羲早已纵马离开,只剩下马蹄践踏扬起的细微风尘,还在他的眼前弥漫。

深夜。

很轻的脚步声,仿佛是踩踏在柔软的棉絮之上,又像是漫步在云端,缓缓朝着他而来。

像是梦。

却又很真实。

木板上的男人,蓦地坐起身来,如今屋子内熄灭了烛火,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很难看清是否有任何风吹草动。

这么快就要斩尽杀绝?

他俊秀的眉宇,紧紧皱起来,将帐幔上的长剑取下,暗暗拔剑出鞘,如果是梦,为何他还能听到那步伐?

“你怎么会出现?”

那一把剑,蓦地架在那身影之上,等到他看清这个人的面目,他却猝然将剑锋移开,一脸诧异。

这些时日都不曾等到她。

他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他还拥有权势的时候她不曾属于他,如今他已经一无所有的时候,她更不会来到他身边,他曾经是这么想的。

“真是贵人多忘事。”

那黑影,蓦地一晃,伫立在他的面前,她冷冷地丢下这一句话,因为整个人在黑暗之中,无人看得清她此刻的表情。

男人将长剑收起了,沉默不语,琥珀话锋一转,陡然询问。“你不是输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他当然听出了她的用意,不过,久久不曾回答。

琥珀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她徐徐问道。“百里山不要了吗?”

“你早就跟南烈羲串通好了,让他阻挡我,让他成为这江山霸主?我什么都得不到,就是你让我体会的下场。”

轩辕睿的唇边,挤出一道很微弱的笑,他虽然意外她会出现,但如今一想,他们的约定,如果他赢得皇位,他可以得到百里山。

如果他得不到,他的命运也不会顺遂,她说过不需落井下石,那么她来的目的,他必须细想。

“何必把我想的那么阴毒?”琥珀挽唇一笑,在黑暗中扶着木桌坐下,淡淡说下去,语气却万分坚决。

“这是你跟我之间的恩怨,我不喜欢假手于人。”

“那就是南烈羲自己要称帝了,当然,谁都看得出来他的野心——”轩辕睿满不在乎地嘲弄,冷哼一声,反正如今木已成舟,他也不惧怕触犯众怒。

在争夺中,他处于下风,就像是技不如人,他的心里也有一把无名之火。

不曾听到琥珀的回应,轩辕睿无声冷笑,说的淡薄。“你可以把百里山送给南烈羲了,我想他比我更想要。”如今,她得到百里山,南烈羲得到天下,上苍给他们最大的机会,而他,却任何东西都揽不到怀里。

“不属于你的,你也何必做多余的安排?”

琥珀的眸子,对准木板床榻上的男人,她的语气放软了几分,退去了尖锐和寒意。

一阵漫长的沉默,充斥在两人之内,即使知道桌上有烛台,琥珀也始终不曾点燃。

许久之后,琥珀才听到轩辕睿一声无力的喟叹,听来就让人心酸。“你对我就只剩下恨了吗?”

琥珀安静地透过浓重的黑暗,视线依旧落在原处,她抿着唇,面色苍茫。

“我只想要问最后一次……我们一起在别院生活过的那些日子,都是假的吗?即便我们的身份纠葛,让我们一路走来坎坷,常常敌对,我的决定也曾经让你伤心难过……但你不是曾经喜欢过我吗?”

轩辕睿缓缓吐出这一番话,他苦苦笑着,他并非木雕石刻,他也有情绪,他也能够感受到失落和痛苦。

琥珀的眉头,渐渐蹙起,他所说的,或许是他们之间,最美丽的回忆。她也会感同身受,她也曾经矛盾不安,也曾经被他触动。

她虽然冷静,但她的那颗心,不是虚假。

当然,他们曾经共同生活的那些日子,是真的,是存在的,他看她的眼神,也曾经让她的内心,充溢着暖意和柔情。

她当然,曾经喜欢过他,那个温文清隽言辞之间让人宛若春风拂面的轩辕睿。

他们一道坐在秋千架上互看的眼神,他们在花园之内走过漫长小路的黄昏,他们在偏厅餐桌上吃过的每一次午膳晚膳,甚至在花园放过的祈福的明灯,看着那灯笼缓缓升上半空照亮夜色的时候,她也曾经在他的眼底,看到类似触动内心的微光。

“让我失去一切,一无所有,成为一个平凡人,这才是你想看的?”

曾经的欢喜,也可能被仇恨,全部掩盖。轩辕睿察觉的到,她内心的仇恨,驱使着让她布下这一个惊喜的局,让他心甘情愿走入其中,然后,陷下去,最后,得到惨败。

她是恨他的,或许那种恨,已经连绵不断,到了看不到的路口。

琥珀的眼底,闪过一幕幕回忆的景象,即便他要死,是否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在你眼底,就真的只是一个连正眼都不看的混蛋?”

轩辕睿揣摩着,她不曾开口,那就是心里还有恨意。但如今他失去所有的筹码,即便想要她不再恨他,也很难。

也许,一切都来不及了,他们之间,已经失了先机。

“并不算。”琥珀释怀地微笑,虽然不在乎,他是否能够看得清,她并未流露任何幸灾乐祸的表情。

轩辕睿的嗓音低沉,每一个字,都万分清晰。“但我清楚,我从未忘过你。”

他们之间的所有阻碍,曾经很难逾越,如今,一切阻碍都没有了。

他的心里有些落寞,那些唯独遇到琥珀的时候,才能忽略。这次,轩辕睿说的很认真很诚挚:“你黯然神伤的时候,我也会心疼,也会不好过。即使其他的都是虚华,我明白心不可能作假。”

他在感情上,或许也不曾掺假,但他们的问题,早就不在这上面了吧。

琥珀安静地倾听,这回,她相信他说的话。他虽然曾经有过口不应心的时候,但也并非说谎成性的男人。

“即使心里有欲望,我也从未割舍下你,我只想要证明我才是轩辕皇族最好的继承人,我才是父皇最正确的选择,将轩辕家族的希冀投入在我身上,绝不会出任何差错。”

“说实话,我不难理解你。”

琥珀的清冷嗓音,从黑夜之中穿透过来,轩辕睿没想过她会如此回答,眼底闪耀着淡淡微光,神色动容。

“如果不是鹤越,我可能永远无法读懂你们的世界。”

她在昭鹤越的身边,从他还是王储到国君,她看透宫内所有的利欲熏心明争暗斗,皇子皇后妃嫔所有人的笑容,都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之后,也自然就懂得了,为何有人拼着一口气,就想要出人头地,成为主宰者。

“是啊,你如今的身份都不同往日了——”谈及此处,他笑了,而他,却不再是王爷,他们的身份悬殊,或许距离就更加遥不可及。

他的笑并非愉悦欢喜,只剩下茫然的失望和悔不当初。

人生,有太多的抉择和取舍,他明白这一点,却不知不觉,做了很多错误的抉择,取舍之间,却错失了他内心最在乎的。

“如果我不再执迷不悟,还来得及吗?琥珀。”

他呼唤她名字那一瞬,还是多少让她觉得感动,她是想要给他重重一击,但仇恨,是否非要看着他死的那一刻,才能熄灭,她也无从而知。

“我找到你的藏身之所,来探望你,并非是给你挽回的最后机会,轩辕睿。”

她的嗓音,带几分冷魅,还有几分漠然。

他笑了笑,不难发觉他眼底的释怀,如今虽然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这样的交谈,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剑拔弩张和针锋相对。这样的平静,让他更加怀念之前的过往,也产生最后一回力挽狂澜的勇气。

“因为,你还肯正眼看我。”

这一句话而已,却仿佛比任何一句甜言蜜语,更让人呼吸一滞,过往的太多丢弃和叛离,换来如今这些心绪,实在疲惫。

他无奈至极地摇头叹气:“如果并非这个原因,难道是特意来看看我如今的落魄模样?我心里的琥珀,不是这样的女子。”

她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无疑:“可惜,我也不再是以前的上官琥珀了。”

“我什么都不奢望,如果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的话。”

轩辕睿缓缓道出一句,眼眸平和,这一瞬,他怕的是她的再度离去。

黑夜之中,她沉浸在黑夜之内,仍是那副莞尔娇美的浅笑,深红色瞳仁,浓似血,又美得像红玉。

“我不想连你也失去……。”

他失去了很多,权力,地位,人脉,那些都是短暂的,但一段良缘,却可能持续整个人生。他一开始没有看清,什么才是永恒,如今,他意识到了,一个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可能是满心空虚,一身孤独。

他的叹息声,落在夜色弥漫之中,不经意也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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