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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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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柬这才缓过神来,方才那个疾步走出宫门的女子,果真是琥珀夫人,他赶到寝宫的时候,见南烈羲身受重伤,而他身后的那些手下都杵着,什么话都不说。

“齐柬,让她去,不过最好派些人跟着,免得出事……。”南烈羲的话音,带着些许沉痛,喘息声也似乎跟痛觉一道越来越折腾他,让他的面色苍白。“要是她回了邹国桃园,再让跟着的人回来通报,反正不能不知道她的行踪。”

“爷,您先别说话了,齐柬都知道了。”

齐柬急忙扶着南烈羲进了寝宫,面色凝重,主子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关心她的下落行踪,铁石心肠的人要是动情起来,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

夜色,更加弥漫了,只是电闪雷鸣风声大作之后不过半个时辰,一场大雨,下的很大很大。

寝宫这一夜,灯火通明。十来个宫女,来来往往,进进出出。

这一场雨,完全没有要停歇下来的意思。

黎明时候,南烈羲才醒来,他转过头看看守在一旁的齐柬,他听着外面风雨交加的声响,黑眸一派冷幽颜色,眉宇之间的愁绪,却更重了。

只是他什么都不能说。

也……无话可说了。

胸口一阵闷痛,也不知是伤口扯开觉得疼痛,还是因为牵挂她,想念她更觉得疼痛。

闭上眼,满满当当都是她。

她的笑,她的泪,还有那双被他逼入痛苦泥淖不能自拔的那双眼眸——那如血一般艳丽的晚霞,他想来能不心痛吗?

她的笑变冷了。

她的泪凝注了。

她的那双清澈的眼瞳,也渐渐变得蒙上了血污。

她看不清他,迷惘了吧,也不知是否该将往日的那些过去,好的坏的,一并摧毁吧。

琥珀,这个女子,活的比他想象中还要辛苦呢。

也许她并非天上的仙子,如果天上的仙女,她或许就能毫不在意,仁慈宽恕他的罪,说不定还能点化他这颗顽石。但她只是凡间俗梦,她很难包容他曾经对她所作的,而且,会连他付出的感情,也一并怀疑舍弃。

她曾经说过的狠话,如今好像成了真。

就算追到地狱尽头也好,休想全身而退。

可惜如今,他更想要跟她过甜蜜的夫妻生活,而并非要去地狱啊。

他痛苦地再度闭上黑眸,这一睡,整整三天三夜。

他什么都不奢望了,但愿她不要将所有有关他的回忆,全部丢弃,全部忘记。遇到他,只希望她不觉得是最坏的事,最坏的回忆。

……。

197 大结局下

桃园。

“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乐儿哭哭啼啼,望着突然连夜赶回来的琥珀,她急忙找了件干净衣裳,替琥珀换下。

小姐这样的模样出现,真的是吓坏了她,她只着睡觉时候的丝绸衣裳,仓促之间连鞋袜都没穿,只身冒着大雨骑马回来,甚至乐儿扶着她进屋的时候,还看到她一手的鲜血。手上有伤口,让人心疼极了。

她却什么话都不说。

一个字都不说。

乐儿也不敢再问,帮她擦干了湿漉漉的长发,眼看着琥珀面色苍白宛若一身筋疲力尽,只能劝着她喝了两口姜汤之后,就让她安心沉睡。

只是她根本睡不着。

回到桃园的这一天,她只是跟一具没有灵魂的皮囊一般,躺在床上,不言不语,有时候闭上眼眸,有时候睁着眼眸,不知是否沉寂在回忆之内。

乐儿跟琥珀向来亲近,但看到小姐如此失魂落魄,她也就放下了所有的事,一心一意照顾伺候琥珀。

没有人知道到底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有人忍心从琥珀的嘴里,问那一夜的事。

“永爵少爷,你想来看小姐?”

乐儿望着伫立在门口的永爵,看他虽然满是担心,但小姐回来了已经十来天,永爵少爷从来只是在门口望望,没有走进去过。

“她还在睡?”琥珀在桃园之中,也已经休养了一些日子,他曾经看过她睡着的时候,虽然看起来很平静,脸也圆润了几分,但心底的愁苦,却是他一眼就看出来的。

或许他跟她是兄妹,至少也有一些心里的默契。

乐儿点了点头。

永爵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不再看屋子的境况。“我想她如今谁也信不过,谁也不能近她的身,乐儿你多花些心思,把她照顾好。”

乐儿再度点头,如今她一个人专心料理琥珀,虽然琥珀从来不说,但她一定要服侍小姐,直到小姐心病痊愈。

“炖点鸡汤给她喝吧,尽量让她多吃一些。”

永爵丢下这一句话,疾步走出了院子,面色冷漠。他以为南烈羲能够给琥珀带来幸福,殊不知,他还是疏漏了。

不过,既然南烈羲有胆子让琥珀伤心,完全不在乎这份多年来修复完整的情意,他也不必在意什么,权当豁出去罢了。

即便夫妻之间有了争执,如今都十来天了,南烈羲从未在桃园露面过,敢情之前的浓情蜜意都是假的?根本无法持久?

他心里的这一口恶气,不出不行。

乐儿眼看着永爵脚下生风,风风火火的走向前去,蓦地放下手里的干净衣裳,跟了上去。“永爵少爷,你要去什么地方?”

“怎么了?”永爵转过头来,面色冷峻的骇人。

“小姐两天前醒着的时候跟我说过,如果看到你要离开桃园,一定制止你。”没想过小姐料事如神,什么事都能遇见。乐儿将实情说出来,永爵的眼底,突然又沉了下来。

“为什么?”

“她说够了。”简简单单两个字,小姐说出来的时候,却是眼波不闪,一片漠然。乐儿摇了摇头,却只能传达琥珀的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不再纠缠的够了吗?

她知道永爵的个性,绝不可能放任不管,却不让他再生是非。

即便在此刻,伤心之余,还是想要维护那个男人 ?'…fsktxt'

如果他好手好脚的话,为何不亲自来桃园!永爵内心几乎笃定,这一场浩大争执,肯定是南烈羲的过错!

苏小蛮正从庭院走过来,她如今在桃园也住了一两个月的时间,跟永爵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她亲口对永爵说,她不在乎他说的那些话,她一辈子只想跟着他,这回,永爵终于不再赶走她,正在两个人感情越来越好的时候,没想过琥珀突然回来,桃园的气氛,似乎也突然变得冷冰冰的。

她狠狠地说道,已然将琥珀,当成自己的妹妹一般维护,凶相毕露。“琥珀不让你出手,不如让我去,一定将那个负心汉打到跪地求饶!”

“那也好。”永爵点头,琥珀规定他不能出面,没说过别人不能去讨伐南烈羲,反正苏小蛮的剑法高超,虽然不一定是南烈羲的对手,至少也能给他一个教训。

“我说你们呀,就别惹事了,小姐一定不想要你们为她出头的。如今心病还需心药医,你们真打算拆了这门亲事姻缘么?”

乐儿见永爵跟苏小蛮一个鼻孔出气,不禁又气又急,急忙压低声音劝诫道。

“我只知道,女人一定要跟着能够让她开心的男人身边,其他的,都无所谓了。琥珀妹妹跟了那个人不开心,那为何还要留着这门亲事?你们中原人什么规矩呀……”苏小蛮皱了皱眉头,这般抱怨道。

“我也同意小蛮的意思,如果南烈羲不能给琥珀幸福,只能让她伤心难过,往后的几十年叫我这个当兄长的如何安心?”想到琥珀落魄归来,永爵就止不住一阵心痛。

“遭了,屋子里什么声响?!”

乐儿耳朵尖,蓦地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像是茶杯摔落地面的声响,她面色一沉,急急忙忙掉头跑进屋子里去。

琥珀支着身子起来,她身畔的茶几之上,已然落下一个茶杯。

她面色虚败,仿佛还在睡梦之中,朦朦胧胧。

“小姐,你别动,我来捡起来。”乐儿赶到琥珀的面前,拾起了那茶杯碎片,扫了地面,才低声问了句。

“小姐你要什么东西?”

“我只是口渴,想倒杯水罢了,就是睡得糊里糊涂,打翻了茶杯。不过庭院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是永爵哥来了?”

琥珀微微一笑,笑容万分微弱,她从乐儿手边接过一杯清水,喝了几口,才望向门外。

“琥珀妹妹,我可以进来吗?”

门口传来苏小蛮的声音,她征求琥珀的意见,在桃园生活的这些时间,她收敛了不少习性,刁蛮的个性似乎也温和许多。

“小蛮,进来吧。”

琥珀倚靠在床头,她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休息了十来天,如今她也回过神来了。

她不可能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更不可能总是把自己关在这一片小天地。

“我亲手做了一些桃花糕,我记得你爱吃的,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做的——”小蛮将一盘桃花糕送到琥珀的面前,笑的有些不太自在。

虽然永爵还未提及他们之间的婚事,但她也不排斥这等培养感情的生活,她在桃园生活的万分惬意,也早已把自己当成是桃园的一份子。琥珀出了事,她想着其他的帮不上忙,只能费心做些小糕点想要讨的琥珀的欢喜。

“当然喜欢了,我正觉得饿呢。”琥珀笑弯了眼眸,用筷子夹了一块糕点,细细咀嚼。

事实上,她觉得好饿,好饿。

那身体里面,好似一个巨大的空洞,怎么填,也填不完整。怎么填,她还是觉得孤单空虚。

“永爵哥,你也进来吧,总是站在门外……”

吃完一块糕点,琥珀才抬起眼眸来,朝着门外的方向,轻声细语。

永爵这才现身,他望着此刻的琥珀,总觉得琥珀清瘦了几分,但好在如今乐儿服侍的周到,琥珀的精神不至于太过疲惫憔悴。

永爵说的笃定:“琥珀,你如今精神也好些了,现在我去请冷大夫,你别阻拦我。”

“你看我哪里有事了?明明好好的。”

琥珀轻笑出声,只是那笑靥的灿烂,多半也是伪装。“

”琥珀妹妹,生了病还是请大夫吧,这样我们才能放心啊。“苏小蛮自然站在永爵的一边,她笑着,软声安慰。

更何况,他们都说这是心病,自然要让更加高超的大夫来诊治了。

”你也别责怪我了,冷大夫不是说过,你一旦胸闷气结,就会犯有心悸吗?要是身子不好,何必强撑着?要是身子好了,让冷大夫瞧瞧也不是什么大事,别让我们的心都提在半空。“

永爵这一番话说的认真,他自然担心琥珀的身心,是否全部收到创伤。

琥珀执拗不过他,只能目送着他疾步离开。

”小姐,我去将热好的鸡汤端过来,小蛮你就陪小姐坐一会儿说说话吧。“乐儿笑着离开。

小蛮坐在琥珀的床畔,轻轻握住她的双手,低声开口。”琥珀妹妹,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说吧。“琥珀看着眼前秀美大方的女子,却不知她要说什么。

踌躇了片刻,小蛮直截了当问了句:”如果有我这样的嫂子,你会觉得丢脸么?“

她苏小蛮身份特殊,却怎么也跟好姑娘挂不着边。如今跟永爵有了感情,但至少也想听听她未来小姑子的意思。

琥珀的眼底,有一抹淡淡的笑,她点点头,”你跟永爵哥——如果你们互相喜欢,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你对永爵哥很好,我看得出来。“

”我当了六年上城城主了,但今年已经让我大哥当了。往后想要跟随永爵,我不在乎他何时给我名分,只求能够不再分开。“苏小蛮这一番话,说的再坚决不过。

永爵的那个秘密,想必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知晓。苏小蛮这么想着,却还是沉声说了下去。

”你会祝福我们吗?“

”我当然要祝福你们,我不想看着永爵哥孤单一辈子,你们相爱,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消息呢?“

琥珀说的万分动容,眼底泛着淡淡微光,至少,她能够看到他们修成正果。

也是好的。

也是欣慰的。

琥珀沉默了些许时候,噙着笑,问了句。”婚事什么时候办?“

”他说了,就在桃园大家吃顿喜宴就好,他不喜欢太过铺张。“苏小蛮并无任何挑剔。

琥珀想了想,说的认真细心。”我可不能让你受委屈……“

苏小蛮以为她误解自己想要奢华婚礼,急忙摆手,否认。”不不不……我其实也是不拘小节的个性,要是真的你们中原一套礼节下来,我可要折腾的累呢。“

琥珀点点头,明白她的意思,宽慰着她说。”让我吩咐手下做吧,这件事我一定自己看着,这是喜事,虽然你们都要低调一些,但该有的,还是不能少。“

乐儿端来了鸡汤,眼看着琥珀慢慢喝下,才放下了心。三个女子一道说了会儿话,已然冷大夫在门口走来了。

”我都让永爵哥别去了,他们非要我让你诊治一把。我哪里有什么病呢,我跟你学过一段日子,还能不知道自己得病没么?“

琥珀乖乖将白玉般的手肘移到一侧,眼看着冷大夫替她把脉,她却说的漫不经心,不以为然。

如果心悸犯了,她绝不可能如此安然逍遥。

”冷大夫,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琥珀真的生了病?“

永爵站在一旁,细心观察着冷大夫面容上的细微变化,冷大夫不曾说话,仿佛第一回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一般,半响才将脸转向永爵。

琥珀看着冷大夫,也觉得他有些异样,蓦地问了句。

”怎么了?“

”你呀——“

冷大夫沉默了半响,却是指了指琥珀,一拍大腿,猝然起身。

”你有身子了,都两个月了!“

琥珀愣在原地,一瞬间反应不过来,只是落在丝被旁的手,不自觉紧紧捉住一角,死抓不放。

”跟你说对你的身子有害无益,你还是要冒险,如今好了,骑虎难下了……“冷大夫向来口直心快,什么话都不藏在心里。

之后所有的话,所有的人何等表情,琥珀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只是在不知哪一天的半夜,她撑着身子坐起,乌黑的发顺势如水似缎的散落在身后,柔弱的欣喜。

一时间,大悲大喜,骤起骤落……

在遭遇了这件事之后,才得到这个孩子,不知道上苍,是何等的寓意。她等待了一年多了,早已断了这般的念想,早已笃定了不可能的事,甚至连后路都想好了,居然如今给她一个晴天霹雳?!

”小姐,你的决定是——“乐儿实在放心不下,清晨过来,却看到琥珀呆呆坐在床上,仿佛半夜不曾安睡。她也不觉为琥珀心痛,柔声问了句:”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我不能把气撒在这个孩子身上。“

琥珀轻声呢喃,她的眸光,落在不远处,却毫无波澜。

她曾经说过,孩子是无辜的。

即便是他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她也能容忍。

更何况是自己的骨血?她早就从冷大夫口中得知自己的残缺,自己的不足,已经笃定不能成的事,如今有了奇迹,她难道要让自己的手,亲自扼杀这个孩子吗?

身躯已经很累,打击却更沉重尖锐。

她的心,宛若被刀割,又是沉默了一天,才算找回了体内的元气。

她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即便往后,跟南烈羲再无瓜葛。

育儿对她而言,已经是很难的事了,既然上天愿意给她一个机会,她不会不要。即便有个孩子陪伴,也是好的。

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遥想她跟南烈羲之间的过节。

往后的几个月,她总是害喜,乐儿给她做了不少好东西,只是她常常没有口福。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偶尔闲暇的时候,她却也不自觉想起,他如今如何?那一剑伤的很重,当然很重吧……。

但伤了他,她也并非快活轻松。

她以为自己可以重新过活,但却又很难忘怀他。

当想起他的时候,有失落,也有温暖,她几乎可以预见,这次,剩下他一个人,在回忆中蹒跚。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他被心爱的女子所伤。

她也同样被他所伤。

她也说不清楚,她是否后悔,那一夜的举动。

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她根本无法释怀一笑,说没关系,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啊。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今日乐儿陪伴着琥珀在庭院中修建花枝,琥珀错过了今年桃花盛开的时节,不过如今庭院中的栀子花,倒是开的浓郁,白嫩的颜色,绽放的花朵,让人心里愉悦。

”姑姑!“有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一声地呼唤着她,不让她陷入迷惘。

琥珀放下手中的花枝,她的双手好痛,正被另一双手紧紧握着,那个人不肯松开手。

”殿下,你怎么来了?“琥珀这才看清楚,这个又高又瘦的俊秀少年是昭鹤越,笑着看他,十二岁的男孩,倒是一年比一年长得高了。

乐儿也不禁留意了这个殿下,是个十二岁的大男孩,有着甫蜕青涩的沉稳,他既高又瘦,宛若挺拔傲竹──他是骄傲没错,如今他不必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他已经找不到任何对手,但他却并不自负,他在政事上,也渐渐崭露头角,近日来连杨风都说他已有少年帝王的风范。

这个少年,就是邹国的小皇帝。

”来看看姑姑,正好我得几日空闲。“昭鹤越的微笑,还是让琥珀觉得熟悉,曾经的九岁孩童,是如何在她身边,一日日成长,仿佛就在昨日。

”我们进屋子说话吗?这里阳光是否太烈?“琥珀笑着询问,正想要由乐儿扶着起身,昭鹤越却不假手于人,他上前,轻轻擒住琥珀的手臂,将她拉近自己,琥珀正觉得狐疑,昭鹤越却对他露出笑靥,这笑靥,是他这辈子见过最亲切纯真,也是琥珀近年来唯一一次在昭鹤越脸上看过最真诚且不带任何虚与委蛇的灿烂笑花。

以前他也这么笑,却少了几分轻松,还有——帝王之风。

昭鹤越扶着琥珀,一道走入大厅,他的目光锁住琥珀精致的面容,笑了笑,打趣着。”姑姑怎么都不老?宫女们说我倒是一年一个样。“

”殿下的嘴,倒是越来越甜了。“

琥珀抿唇一笑,也拿他没办法,她无法说服自己如今依旧是美丽的,害喜让她没有圆润半分,拖累带着这个孩子,果真跟冷大夫曾经说过的一样,恐怕要拖垮了自己的身子元气。她如今在桃园,不过穿着一套浅色素雅袍子,长发简单挽在脑后,脂粉未施,哪里还能跟以前相比?!

”我可听说,大赢王朝的皇帝都三个月没上早朝了,所以才来看看姑姑。“

鹤越这回,总算说了一句正经话。

琥珀闻到此处,皱了皱眉,她不让桃园任何人去找南烈羲,也听不到任何有关南烈羲的消息,或许是永爵哥拦下了消息来源。但没想过,南烈羲居然三月不曾上朝?

她的那一剑,伤的如此严重吗?

”如今我也可以为自己的事做主了,如果姑姑后悔了,不想跟他了,不如还是回到宫里来,到鹤越身边来吧。“

昭鹤越拉过琥珀的手,望着那双覆上轻愁的琥珀色眼瞳,笑着问了句。

琥珀蓦地怔住了。

琥珀对自己的亲近,她是早就察觉的,不过她早就搬出了宫,也是为了杜绝此事。如今这么久没见过鹤越,为何他一来,就提及这么重要的事?!

”至少我跟姑姑,也是有两年感情的。我若是给姑姑一个名分,谁敢多言?“

他可不想成为她的小殿下,要疼他宠他可以,但得当他是个男人来爱。

如果有男人不要姑姑,那么姑姑就不该继续爱那个男人。

”殿下,你收回成命吧。“

琥珀轻摇螓首,内心的情绪纷纷散散,她轻声叹气,拒绝了他的好意。

”休要胡说。“

昭鹤越俊秀的眉宇之间,覆上太多的失望颜色,简直叫人不忍心起来。”爱姑姑的人,我就不行吗?“

”从小看着你长大,在我面前哭鼻子耍性子,那样的孩子长大了,就变成男人了吗?“琥珀眸光放软,显得格外温和亲切。

鹤越摇头,如今他长得已经足够高了,怎么看都风度翩翩,为何在姑姑眼底,他还是没变呢?”我看上去不像男人吗?“

”是男子,却不是男人。“琥珀微微一笑,说的平静。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昭鹤越有些颓然,蹙眉问了句。

”你还不懂,我想三年之后,你就懂了。“

琥珀轻声笑着,亲自倒了一杯花茶,送到昭鹤越手边去。

到时候,他就自然懂了。

……

鹤越年轻,性情也并不坏,所以听懂了她的婉拒,他也就离开了。

这世上,不可能每个人都如意。

能够得到一些东西,却又会有一些遗憾,永远都无法满足。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人生,她许久不曾彻底走入彻底看清的人生。

在桃园的日子,终于归于平静。鹤越应该从旁人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近况,总是差遣公公送一些宫里上乘的补药来,如今她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子,冷大夫虽然做不到出口恭喜她,但一个月,也最起码来给她诊治个两三次,等到她一切无恙,才冷着面容离开。

冷大夫人如其名,为人总不显得热情,即便他对待皇奶奶也是如此,但琥珀清楚,他是气自己不知何时忘记他的劝告,不曾喝药,才冒险有了孩子。毕竟拖着这副身子,怀胎十月,并不是短暂的过程。他一定生怕,什么时候,一尸两命。

但她已经熬过了最难熬的这几个月,也什么都不怕了。她相信只要她想,她就一定能够把这个孩子养大。

有时候,人得失之间,往往是争一口气,往往是一种信念撑着。

乐儿见琥珀坐在圆桌旁,正望着桌上的绣图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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