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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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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着要出去买样东西,若是晚了,店家可要关门了。”

琥珀有些心急,也顾不得长发在风中飘扬,又气又恼地喊出声来。

天,就要黑了。

“王妃若真的急着要用,我可以派人去仓库寻找,府里应该有王妃要的东西。”总管却还是不疾不徐,温吞吞地挤出这一句话,仿佛他已然成竹在胸,这王府就什么都有,也似乎在暗示,她的借口不堪一击的可笑。

琥珀更气了,因为生气,晶亮的眼眸闪闪发光,过分白皙的脸颊上,浮上淡淡红晕:“府里没这样东西——”

总管没有一分退让,听起来有礼,却俨然是婉拒的冰冷。“那王妃说给我听,我马上派下人去买,定让王妃满意。”

琥珀咬了咬唇,却还是羞于开口,难道要她对着这个总管说,她要去买那味药么?!

总管望着一时气急的少女,才咧开嘴,陪着笑,淡淡说道。“王妃,你若忘了自己想要买什么,先坐下无妨。”

琥珀却只是站在大厅内,冷眼瞧着总管,眉头紧紧蹙着,已然不悦。

“王爷离开的时候,嘱咐下人熬煮了一碗汤药,等何时王妃醒来,就请王妃喝下。”总管嘴角的笑容很淡,不带一分温度,甚至连恭维,都懒得拿出几分力气。

他指了指经过的一个下人,低声吩咐:“去拿来!”

琥珀转过脸去,心里有些狐疑,冷冷淡淡问了句:“什么汤药?”

总管的笑意,突然变得尴尬,下一刻立即装出一副十分为难,也是受命于韩王不得不做的模样,说的吞吞吐吐,这副样子看在琥珀眼底,却是落了几分明白。“这个……王爷为王妃考虑,不忍王妃日后受苦,所以……”

“我明白了。”琥珀眼眸一亮,嘴角的笑意,有几分僵硬,但只是瞬间而已,她整个人都显得万分轻松释怀。

她该庆幸,该高兴,该拍掌大笑,终于有一回,他们两个人,有了该死的默契。

他也不要她为他生孩子。

真好。

一拍即合。

“替我感谢王爷,他想的实在周到。”下人已然将那温热的汤药送到茶几上,琥珀只是微微撇了一眼,眼底绽放一道轻柔光芒。

那副温柔模样,却又带着不卑不亢的淡淡清高骄傲,让眼前这个少女,显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总管以为这少女就算不会哭闹,至少也会表情僵硬,眼神怨怼,怎么居然是这么一副欢欣鼓舞的表情?这跟总管的猜想,差了很远。

是主子调教有方吗?就像从塞外捕获的野马,主子也能给它安上马鞍缰绳,将野马驯服,这少女自然就算有些脾气,也是无法战胜百战不殆的韩王的。

她从容端起青瓷碗,眉头也不皱,原本她最讨厌喝苦苦的汤药,这一回,她一口气全部喝下,宛若嗜酒如命的酒徒,对待美酒一般一饮而尽。

这药汁,有说不出的苦涩味道,还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让她实在难以回味那滋味,不过在放下那空碗的瞬间,她多少觉得安了心。

温热的液体,在她体内,缓缓流淌,多少给她带来些许暖意。

总管笑着问:“王妃慢走,还要出府吗?”

琥珀看着总管带着笑的小眼睛,心里满是怒火,冷冷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到了晚膳的时辰,南烈羲回了王府,厨房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宴席,明明只有两个人,还是满满当当一桌菜。

每一道,都精致美丽,色香味俱全的引人垂涎,诱人的香气扑鼻,让她觉得更饿了。

琥珀可是一睡就错过了午膳,加上又等了南烈羲大半个时辰,伺候他换好衣裳,才跟随着他走来偏厅用饭。

她偏着小脑袋,看着他坐下,才敢坐在他的对面。

还未握住筷子,已然一道凌厉的视线扫过来,琥珀有些诧异,不知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触怒了他。

南烈羲冷着俊颜,眼神落在自己身边那个位置,琥珀望了望,还是不懂他的意思。

“坐在本王的身边,难道就能吃了你不成?”

他冷冷笑,有些不屑一顾,俊美面容覆上一层淡淡的阴霾,他盯着手足无措的少女看,让她不堪重负,蓦地垂下眼眸,从位置上走出来。

摆放在琥珀面前的,是一道蜜汁鸡,这道菜宰相府也做过,但她也不过吃过几次。这道菜跟一般的家常便饭不同,做法源自江南水乡,里面用的食材都是最为上等,就算是贵族,也不是常常能吃到的。

她蓦地沉入回忆,爷爷清廉为官,宰相府虽然听上去气势浩荡,其实爷爷从不铺张浪费。原本就只有彼此相依为命,他给琥珀提供的是安稳快乐的生活,若真要谈到生活细节,可真是没有那些官宦之家,皇亲贵族来的考究。

她的心里,突然汇入些许暖意,还有些对过往回忆的甜蜜,一道熟悉的菜色而已,居然让她微微失了神。

就在琥珀觉得饥饿难耐,手中筷子伸向最近处的蜜汁鸡的时候,蓦地一支银色筷子生生敲打上她的手背,疼的她猛地缩回了小手。她心里有气,狠狠地瞪着那个人,南烈羲却是一副爱理不理模样,径自夹了一筷子鲜嫩鸡肉,慢慢品尝。

总管在一旁低声提醒,算是解释。“王妃,你可不好跟王爷抢食的,这也是有规矩的。”

吃顿饭,居然也要循规蹈矩,还是说,在韩王府,等级分明?!南烈羲置若罔闻,已然默认这就是她往后要遵守的规章。

琥珀愣了愣,心头涌上些许苦涩,南烈羲即使不用几分力道,轻轻一打,她整个手背上已然一道明显的红色印记,传来火辣的疼。

她的倔脾气上来,也顾不得饥饿,只是干坐着,什么也不碰。

这和嗟来之食有什么两样?!她即使在睿王府当下人,也可以得到自己该有的待遇,她不在乎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但韩王府处处严苛,让她碰壁又难堪,仿佛自己跟衣着华丽的乞丐一样毫无尊严。

她又不好离席走开,否则,惹怒了南烈羲,他又要生出什么坏主意,她可得不偿失。

所以到头来,她还是只能惩罚自己。

她紧紧咬着双唇,努力压制自己体内的虚弱和饥饿,当一个看客。

他就在她身旁咫尺距离,神态自然,他虽然一身武艺,在吃相上却是慢条斯理,优雅从容。琥珀自小看过府内的年轻汉子,吃起饭来都是狼吞虎咽,跟饿狼扑食一般,偏偏他细嚼慢咽,仿佛自小出自教养极好的家族。

教养好的人,能出口伤人,出手杀人么?!

“不吃了?”

南烈羲品着最后一碗汤,他虽然吃得优雅,却也食量不小,毕竟他是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又是身居要职,一身武功底子。

等待他吃饱喝足,才瞥向一旁的少女,黑眸闪烁幽亮的光,他开了口,却是嘲弄意味很浓。

她只是干坐着,双手交握着,也不知为何,居然跟自己生气较劲。

“我饱了。”她是气饱了,在这张饭桌上吃饭,还不如饿着肚子,她狠狠地在心里低咒一声,表面还是神色平静,只是有些淡淡地说了这三个字。

南烈羲的眼底,闪过一道精明,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别说他哪里会没察觉,她至始至终没有吃过一口饭菜。

他放下手中银筷子,支起颀长身子,神色有些慵懒,语调稀疏平常的散漫:“管家,既然王妃吃饱了,那就把桌子撤了,对了——”

琥珀见他起身,也就随之站起来,虽然胃部有些绞痛,提醒她不该放着美食不用,但她还是拉不下这张脸,既然都忍到现在,何必功亏一篑?!

南烈羲顿了顿,薄唇边掀起一道笑容。“剩下来的菜,正好去给它们喂食。”

它们。

琥珀脑筋一转,蓦地脸色难看,胸口燃过一片炽热,他居然把她碰都没碰的菜给狗们吃?

她暗暗握紧双拳,站在原地,南烈羲却已经走了十来步,蓦地调转头来,冷眼瞧着她,无声冷笑。

“还不跟过来?”

琥珀重重咬了下唇,气得牙痒痒,却还是不得不加快步子,跟着他走近庭院。

他今夜并未去书房处理公事,而是难得懒散地躺在软榻上,长腿交叠在一起,就着烛光翻阅手中史册。

琥珀坐在桌旁,望着他一心在看书,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吞咽下去,借此缓解肚子内的饥饿。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喝了总管的汤药,肚里原本就有些闷闷的难过,现在又错过晚膳时辰,又饿又累,她简直乏的不想动弹。

她一点没想过要在南烈羲面前提起这个话题,既然南烈羲全部做好了打算,她也没必要多说什么。解除这种麻烦事,对哪一方,都好。

趁着南烈羲看书的功夫,琥珀轻轻趴在桌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默默望着远方一处,周遭万分安静,眼皮越来越重,她默默合上双目。

手中的茶杯,因为她困极了,而突然从手心里滑出来,只是却未曾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而是——被一只右掌接住。

那手掌,手心纹理清晰可见,五指指腹和掌内略微粗糙,带着习武之人的茧子,但还是隐约看得出来,来源于养尊处优的贵族。

南烈羲的目光,缓缓掠过她疲惫至极的小脸,她睡得很安宁,一缕黑发被压在鼻尖,随着轻轻的呼吸,缓缓吹动,可爱至极。

“醒来。”

他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动作利落干脆,不多久,他却将茶杯放置在桌上,手掌重重推醒了睡得稀里糊涂的琥珀。

他还没睡,她就敢先睡?真是不懂规矩呢。

南烈羲再心里冷笑一声,一推,她却还是没有彻底醒来,只是带着少女撒娇一般的梦呓,琥珀在半梦半醒之间,还当是身在宰相府闺房内,她又在春光明媚让人懒洋洋的午后贪睡,丽儿推着自己叫她醒来。

“再一会儿……丽儿,让我多睡一会儿……好困……”

她翻了个身,居然毫无自知的继续沉睡,面色苍白的她,却因为睡眠而褪去了方才的怒气冲冲,像是一朵害羞待放的小白花,平和的让人不忍打扰她的好眠。

南烈羲的手掌紧了紧,黑眸一沉,却是下一瞬,一把提起琥珀,就像是提起一只贪睡的小猫一般。

琥珀气恼极了,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半睁着眼眸,长睫毛煽动着,懒懒地说道。“爷爷来了么?”

视线之内的身影,却一分分清晰起来,不是丽儿,而是——他。

她的睡意,一刻之间,全部醒了。

“在府里什么都不做,光享福了,还能睡得这么死?”他的口吻是一如既往的凉薄,长指弹着她光洁的额头,眼底是淡淡轻蔑。

琥珀闷闷的,被从温暖的梦境中强迫醒来认清现实,反倒觉得苦涩。

她眼看着他解开宽袍子,知道他要准备安寝,便默默服侍他,也佯装自若陪伴在他身边。

夜色,很深了。

睡在南烈羲身边的琥珀,轻轻爬起身来,坐起身子,在黑暗中摸索下了床,摸着绣鞋穿好后,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

“彭。”

双脚撞上了圆凳,好痛,琥珀微微弯下身子,猛地察觉到脖子上的声响异动,毅然以一手紧紧握住锁片,不让铃铛发出清脆声响。

跟做贼一般,轻手轻脚,她摸出了偌大的房间。

哎,肚子好饿。

走向不远处的厨房,这个时辰早就没有任何的厨娘在了,丫鬟们也都睡下了,琥珀自得其乐地在柜子里找了个甜饼,这一桌子菜肴还真是一点不剩,估计早就在不三不四的肚子里了。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咬牙切齿。

咬了一口,琥珀心里满足许多,想来不能再外面逗留太多时间,只能一边咬着甜饼,一边走向房间。

门,蓦地打开了。

琥珀一个激灵,手一抖,手里的半块甜饼,也掉落在地上。

“你去哪里了。”

冷魅的声音,传来,琥珀看着站在门内的俊美男子,一脸毫无表情,他只着白色长裤,小蜜色的坚实胸膛暴露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居然让他看来像是夜间出没的修罗一般。

琥珀困窘极了,视线落在门槛旁的甜饼,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如何回答。原来他的警觉,比她想象中还要深。

但此刻她做的,让她觉得丢脸,为什么要被他撞见这一面?

黑靴子,踩碎了那半块甜饼,他冷眼瞧着琥珀嘴角沾着的白芝麻,冷叱一声。“给你的时候你不要,现在又干出偷偷摸摸的事了?你还真厚颜呐——”

南烈羲清冷的嗓音,像是一面刀刃,狠狠刮过她的脸。

她紧紧抿着双唇,却是一个字也不争辩,他说的没错,没有人要为了面子抛弃美食盛宴,却为了一块甜饼。

他转身走进屋子,琥珀望着他俊挺的身影,眼眸之内渐渐变得死寂。

她渐渐认清楚,她要嫁的人,是可以给她美丽衣裳精致首饰荣华富贵的名分,却吝啬给她一点点,作为人的尊严。

“是啊,给我的时候我不要。你若不想我要,何必摆出一副高高在上赏赐的施舍模样?”

琥珀轻笑出声,站在寒风之中,轻声呢喃这一句。

黑暗之中的那个身影,微微顿了顿,他显然是听到了,缓缓的,转过身来看她。

“你给,就以为别人就要,你不给,就以为别人不想要,你永远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人看事。殊不知,你给的,别人也许根本不想要呢!你以为珍贵的,好的,对方就要感恩戴德,其实别人根本就不稀罕。”她不知从何处涌来的源源不断的勇气,她撇了撇嘴角,说的异常冷静。

整个一番话,实在太过嚣张,南烈羲拧着眉,俊颜上毫无笑容。“你睡糊涂了还是饿傻了?”

“是我的心里话。”琥珀禁闭着眼眸,面色青苍,与南烈羲生活在一起,仿佛连呼吸的瞬间,都是窒息。而这几天,她越来越迷茫,内心太过不安,却又无法宣泄。

她觉得,自己这么憋下去,迟早会得病。

南烈羲依旧无动于衷,铁青着俊颜,宛若千年不化的寒冰。“聪明的人,从来不会轻易说出心里的想法。”

“那样活着,不累吗?”她无奈苦笑,几个时辰前吞咽下去的苦药,现在隐约翻上心头,淡淡的苦涩,包围她。

出乎意料的,她今夜过分的诚实,没有遭来他的勃然大怒。

琥珀凝神望着他,他缓缓背转过身,黑暗覆于他的身影,仿佛他与生俱来就是这般幽深颜色。

“你跟他之间,有什么纠葛……”琥珀觉得苦恼又无助,突然开了口,喊住了他。

“他是谁?”他没有转身,仿佛有些疲惫,面目模糊。

琥珀突然哑然失笑,她安静地,缓缓地,移开视线,扶着门框,坐在门槛之上。

依靠在冰冷墙面,是谁在她的眼前,遮住了双眼,让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呢。

翌日。

“呀,王妃你看,那天桥上有卖糖人呢……”

今日趁着午后阳光正好,玉儿陪她出府走走,没想过这丫鬟,却是比主子还要兴奋雀跃呢。

琥珀突然有些艳羡,玉儿年纪虽然比自己大几岁,这天真的个性,倒是有几分自己的影子。

“你去买吧。”琥珀笑着支开玉儿,看着她远走,才默默掉头,望着始终保持几步距离的楚炎。

“你看起来心情不好,需要我离开一会儿吗?”

楚炎从人群之中,走近了琥珀,他望着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淡淡问了句。

“没关系。”琥珀摇头,笑容却有些力不从心。

“我还是走开吧。”楚炎淡淡睇着她,丢下这一句。他不希望她,走到哪里都被监视,至少他在的这段时间,他可以给她一些自由的机会。

琥珀就坐在街巷口的青石长凳上,望着周围人来人往,陌生的人她不认识,而他们也不认识她。

这种无所顾忌的感觉,多久没有尝到了……。

她默默抬起眼眸,才发觉,三步开外的距离,居然有个人站在那里,他一身皓白色翠纹长袍,黑发如墨,神采清扬。

轩辕睿走向那街边的少女,短暂的沉默过后,才低低说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跟我有何关系?睿王爷该告诉的,不是王妃么?我可只是一个外人。”琥珀别开视线,不去看他,有些嗤之以鼻。

“明日就去西关了。”轩辕睿的表情有些凝重,还有,一些更为复杂的情绪在其中。

见琥珀依旧是冷着俏丽容颜,他仿佛是自言自语地寂寞:“邹国在西关闹事,看来是要打一场战了。”

他要去战场?!

某种说不出的感觉袭上心头,她胸口闷闷的、疼疼的。

。。。。。。。。。。。

061 韩王的阴霾

说不意外,是虚伪的。

琥珀蓦地眉头一蹙,原来这几日没怎么见过南烈羲,也是事出有因,西关想必前些日子出了乱局,此刻满朝都想着法子去平息。

南烈羲说的对,西关战乱不断,是个烫手山芋,周边列国对西关这个地方都是虎视眈眈,近百年来爆发的战乱不少于百次,可也就因为这个原因,能够镇住西关的领军人物,在朝中的地位自当非凡,往后在朝廷发言的时候,也是气势不一般。

轩辕睿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少了往日话语的尖酸刻薄,他只是平和地望着她,那种目光她觉得并不陌生,隐约把她拽下深沉回忆,几乎要让她溺毙其中。

他神色从容地坐在她的身边,琥珀不自觉往旁边挪动身子,他也只是回以一笑,不曾发怒。

两人之间,沉默了些许时间,琥珀读着那张英俊面孔,眼眸一闪,心里百转千回。迟疑了下,她才淡淡问了句,显得有些轻描淡写,并不在意。“你……有把握打赢凯旋么?”

她知道皇族的男子自小就学一些武艺强身,以求在突然的境况之下,求得自保,不过这战场,刀光剑影,九死一生,稍不留意便是人头落地,岂是说笑的?!

她之前,只知道轩辕睿曾经跟随过太上皇出征东南国,但那不过是振奋军心罢了,何时真枪实刀上过沙场斩杀过凶猛寇徒?

轩辕睿凝神一笑,那一瞬间,仿佛原本的他,又出现在琥珀的眼前,他温和,他沉着,他藏匿着让人平静下来的力量。“只有这样,才能从别人手中,夺回我的东西。”

权力吗?他说的,是他身为皇帝亲弟弟,也有的抱负,也有的野心么?他要在这个皇室中活的更好,就不能满足手无实权的生活是么?他要得到几分兵权,要在朝野之中,得到一派人脉,然后呢……

原来,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失望么?

琥珀觉得一言难尽,这样的轩辕睿,让自己讨厌吗?不,他现在说的,异常坚定,也足够让她信赖。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源自内心。

“你希望我打胜仗吗?”

他噙着一抹轻柔笑意,凝注着专注眼光,直直望入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瞳,他的眸光温暖柔软,仿佛一瞬间,化成了水。

她即使跟他有解不开的恩怨,她真的就希望他得到最惨烈的下场么?他的问题,让她一瞬好难回答,也很难找寻到真切笃定的答案。琥珀默默回望着他,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任何声响。

她的眉目之上,最终覆上些许惆怅,她不曾料到,明日他就要离开京城去往遥远西关,而后天,是她正式成为南烈羲的王妃的日子。

轩辕睿见她默然不语,不禁猝然凑近她的容颜,那一张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让她呼吸一窒。无底的黑眸,默默瞅着她,被他仔细端详过的清美小脸,像是煨了火又烫又热。

他却是笑着,给她第二个选择,“还是,想要我死在沙场上,永不回朝?”

“睿王爷,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么可笑?!”这样的残忍话语,蓦地刺伤了琥珀的心口,她眼神一闪,一把推开他试图靠近的胸膛,她冷着脸,转过身去不看他。

她给他的,不过是一个拒绝的背影,而对那个男人,巧笑倩兮,任由他拥抱,任由他亲吻,任由他……轩辕睿的黑眸,却是猝然冷下了温度。

她的高傲,让她看起来像是一朵既清纯,又冷艳的花朵,若是大意采撷,势必会被她的尖刺,伤的双手流血。

“我不会无缘无故诅咒任何人不得好死,你的生死,并不掌握在我的意念之内,这可要看睿王爷行军打战的本事,军法谋略是否厉害了。”她的视线,落在前方,暗暗咬了咬唇,说的不带任何人情味。

“你已经成功了。”他却蓦地扳过了她的纤细肩膀,要她迎着他的深沉目光,不让她继续闪避他的视线。他的眼神诚挚又深邃,像是大海,他带着一种很难辨明的情愫,吐出这一句话。

他脉脉深情,就在那黑眸之内,缓缓淌过,琥珀读着他的眼神,却有淡淡的辛酸。他轻蹙着俊眉,春日阳光落在轩辕睿白皙的面容上,更让他看起来俊秀不凡,器宇轩昂。

“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你,你仿佛就在我的脑海,只要一闭眼,你就会跳出来,有时候对我笑,有时候恨恨地瞪着我,有时候看起来像是在微笑,我却看得出你的心里在哭,更多的时候,你就一个人坐在池边的巨石上,很安静,也孤单寂寥——”

这一席话,太过漫长,每一个字,都重重敲打着琥珀的内心,她不知这是否是甜言蜜语,但却又觉得异常真实可信。

“那很好呀,睿王爷肯定了我的魅力呢……。”她眼底的漠然一闪而过,却是绽放一个妩媚的娇笑,仰着精致小脸看他,说的几分得意,几分疏离。“短短一个月而已,我就已经让睿王爷,忘不了我,时时刻刻怀念我,这听上去,怎么都像是红颜祸水吧。”

“别说你的心,毫无所谓,你瞒不过我的,怎么可能是只有我有这种感觉?”他的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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