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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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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快点,恢复活下去的力气。
“你看,我这不是走的好好的?”她话音未落,却是不经意身影一闪,楚炎蓦地抱住她的身子,把她护在胸前。
她轻轻靠在楚炎的胸膛前,他才是最最关心她的,她走一步,他也会生怕她摔落,跌疼了。
“就算我这辈子都看不到了,我也没关系——”她的嫣然一笑,足够让一片赤地,瞬间开出花海。“因为,你就是我的眼睛。”
。。。
078 琥珀韩王相遇
“我不想见他,你让人快点走,告诉他,现在的生活很平静,我也很知足——”
琥珀今天跟着楚炎走了一段路,长久不动的身子有些疲惫,所以用完午饭就小睡片刻,只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却隐约听得到皇奶奶,在跟谁发脾气。
她不想见谁?
她安静地支起手肘,却听不出个所以然,然后就是奶奶的脚步声传来,见琥珀已然醒来,她的声音也带些仓促不安。
“怎么醒来了也不叫个人服侍你?”
琥珀的粉唇,出现了上扬的弧度,轻声问道。“奶奶,来了客人 ?'…fsktxt'”
“没什么,你若是还困,继续睡会儿,我看着你。”老夫人握住琥珀的小手,望着这张依旧缠着纱布的面孔,她如今脸色恢复的很好,跟自己的关系也是越来越亲密,
这庭院虽然远离邹国京城,偶尔有些不便,但几个人生活在一起,却是觉得安全幸福。
琥珀却是挽唇一笑,撒起娇来:“奶奶不告诉我,我这几天都会好奇的睡不着觉。”
老夫人笑了笑,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低声说道:“是十几年前的臣子,这人一心光复清国,那脾气啊硬的跟石头一样,来了两次,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话。人是耿直忠心没错,但太不切实际。”
琥珀眸光一闪,却隔着白色纱布,没有被老夫人察觉。她神色从容,不为所动,“是啊,要想复国,是太不切实际,已经过了十多年,物是人非事事休,清国的领土上生活的百姓,如今也是大赢王朝的子民。十来年之中,朝廷上的臣子被杀的杀,被驱逐的驱逐,即便还有活到现在的,也早就将清国当成是一去不复返的美梦了,年纪大的臣子想要保命度过晚年,年纪轻的也不太能托付大业……。”
这一番话,居然出自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嘴里,让老夫人不禁微微皱眉,有些诧异,也有些欣慰。她不想告诉琥珀,就是生怕她年轻气盛,无法从十三年前的悲剧中抽离出来,轻易被误导,耽误了年轻好岁月。如今听她一席话,就觉得放心了,她剩下来的这些时候,只想看着琥珀好好的,跟平常女子一样幸福的嫁人生子,其他的,她早就看开了。
老夫人苦苦一笑,眼底却浮现几分释然模样,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已经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年呢?他跪在我面前,喊着皇太后的时候,都觉得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琥珀闻言,嘴角的笑容,瞬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纱布遮住了她的眼眸,她如今更善于掩藏自己的情绪。
只听得老夫人娓娓道来,语重心长。“我告诉你真相,是为了让你更知足地活下去,不要去争什么,不要去试图抢回什么,失去了就失去了,这是上苍的安排,也由不得我们嫉恨怨怼。你若看穿了,活的就轻松快乐,你若看不穿,就会一辈子困在这件事里,奶奶可不希望你,成为另一个悲剧。”
“我才不想复国呢,那听起来可好麻烦,凭借我一人之力,岂不是比登天还难?”琥珀轻声笑出来,她轻摇老夫人的手臂,又缠着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才躺下去歇息。
老夫人在一旁,轻轻拍着琥珀的后背,宛若对一个稚嫩的孩子一般,渐渐看到她睡得安静平和,听到气息变得均匀许多,才悄声离开。
等到老夫人离开不久,床榻上的少女,却默默翻过身来,她并未睡去,却也无人看得透,此刻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一个月来,她配合冷大夫的任何要求,她乖乖喝下恶心浓稠的药水,带着那让她感觉不到白昼黑夜的白色纱布,她将之前半年来没有休息好的日子,一次性全部补回来,她逼自己吃饭,睡觉,在楚炎的陪同之下,学着在黑夜之中散步,偶尔也在他的带引之下,感觉那满是花香的花园。
楚炎站在她的身边,眼看着琥珀缓缓俯下身去,粉嫩鼻尖,轻轻凑到那一朵黄色娇嫩的花朵之上,她的粉色衣衫随风起舞,她的眼眸之上虽然还蒙着白色纱布,却让楚炎隐约看到她眯起眼眸嗅着花香的姿态,惹人怜爱。
那一瞬间,他的眼底,琥珀几乎化成一只幼小的粉蝶,在花丛中央顾盼流离,他微微怔了怔,却看着那花瓣轻轻擦拭过她的脸颊,不禁心神一荡。
“我是不是这些日子贪吃贪睡,胖出来很多?”
她突然直起身子,挽唇一笑,自己开自己的玩笑。
“之前的你太瘦,抱着都是骨头,现在正好——”楚炎回以一笑,不在乎她根本就瞧不见,给予她自己最热情的笑容。
琥珀就站在他的眼前,如今的她并不如她所说的胖了许多,不过比起她之前过分纤细瘦弱的模样,稍稍圆润三分,只是巴掌脸还是精巧尖细的轮廓,如今她的皮肤,是桃花一般的粉色,白皙之上也有淡淡红晕,白里透红,那是年轻少女最美丽的胭脂,胜过一切精致妆容,那天生丽质的姿容,不需太费心的装扮,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她宛若一个粉雕玉琢的玉娃娃,不若他当时在韩王府见到的苍白纤细,在楚炎心里,如今的她,更让人觉得可爱迷人。
这一回,她像是浴火凤凰,再度重生了,整个人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她遭遇过的不幸苦痛,也在她身上,找寻不到任何影子。
这样的平和气息,萦绕在她身边,她跟这个年纪的所有小丫头一般,贪玩,也热情,善良,也美好。
“哈,我可不想胖的跟不三不四一样,只要一笑,就满身横肉乱晃——”她低笑出声,记得以前她就爱躺在那两只獒犬身上晒太阳,他们的个头可都比她还庞大呢。
不三不四。
那两只巨大的獒犬。
韩王府。
他们两个人,沉默的瞬间,几乎是默契。楚炎不知道如何转换这个话题,她跟韩王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太清楚,但总觉得她在那个傲慢无情的男人身边,应该受到过许多委屈。
韩王府,那个地方,也正是琥珀费力忘却的地方,她从失魂落魄的时候,遭遇了南烈羲,忍受过许多疼痛伤害,直到——她希望借助他之手,查出上官府的真相,直到如今,她彻底离开了。
际遇,总是让人猜不透,也无能为力。
她是在成为韩王妃之后,才惹来轩辕淙的注意,若没有因为南烈羲的关系而前往幽兰山庄,她也不会了解整个事实真相,也不会面临一次血淋淋的迫害。
这些,都要拜南烈羲所赐。
“外面天气好热,我想进屋了。”
她微微一笑,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楚炎也不再说什么,既然她不想多谈,他也不会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他点点头,伸出手去,扶着她走向屋内。
半个时辰之后,冷大夫准时赶来,替她把脉,吩咐了一些琐事细节,正准备离开,却被琥珀叫住。
“冷大夫,我最近康复的情况如何?”
冷大夫不禁愣了愣,他可是记得这个亡国公主不太爱跟自己讲话,主动询问他,这可是第一次。他淡淡一笑,夸赞道:“小姐很听话,再苦再难喝的药都喝下去了,可是我这辈子看过最听话的病人呢。”
琥珀的神色,有些复杂,她幽幽地道出一句:“人要想活命,往往就听话了。”
这种话语,似乎别有深意,冷大夫还来不及揣摩出什么味道,便敷衍了句:“放心吧,你体内的毒性已经驱除了,你的眼睛不会出任何问题。”
“冷大夫,我想跟你学习一些东西。”琥珀的嗓音带笑,神色平静沉着。
冷大夫只觉得诧异,“喔?琥珀小姐有学医的打算?”
琥珀说话的语气,却并不认真,似乎这些都是她随口谈及的玩笑话而已,她的眼眸之内的一抹炽热,仿佛已然喷薄而出,迷花了冷大夫的视线。“只是一些皮毛而已,只是为了自保,毕竟我喝下有毒美酒,往后自然要多一个心眼,你说对吗?”
冷大夫不敢置信,重新看了一眼,才发觉她依旧蒙着纱布,方才的情景,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他的心里,冒出了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意,沉着脸询问她的意思。“你想学什么?”
“能够保护自己的小手段罢了。”琥珀却说得含蓄,她噙着笑容的粉唇,高高扬起,那一刻的风华,却猝然闪耀了冷大夫的眼底。
这个少女,似乎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单纯,那么简单。
他也不敢继续想象,方才那白色纱布都无法遮挡的火光,是从一双何等的眼眸之内生出来的——恨意。
她明明在朝着自己微笑,近日来恢复的好气色,使得她的容貌更加迷人闪耀,但为何他只是盯着她看,就觉得她的眼睛,似乎也定在自己身上?
冷大夫呵呵一笑,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说的恭恭敬敬:“小姐想学,自然可以,是冷某的荣幸。”
“那就从毒药开始吧。”琥珀拨开额头的柔软刘海,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她的嗓音轻柔好听,宛若山间的潺潺流水,那话语的内容,却沉重的让人不堪重负。
冷大夫愣在原地,收拾银针的动作,突地慢了一拍,他转过头去,一脸茫然。
“什么?”
柔和的光线,铺在琥珀的精致容颜上,温暖的温度,宛若春风。她低垂着眉眼,倚靠着大红色的软垫,斜斜坐在床头,脖子上的银色富贵锁,把她衬托的更加优美稚气。
“我见过的人,一个个可都有一颗毒性黑心肠,我若不早些学会以毒攻毒,岂不是一辈子无法翻身?”
“琥珀小姐,你——”冷大夫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蓦地往门外望去,还好如今老夫人正在午睡,不曾听到自己的孙女,说出这么让人费解又难忘的话语来。
琥珀即使如今看不到眼前的男人,她却仿佛早已揣摩到他的心中所想,压低声音,刻意警告提醒。“别告诉皇奶奶,我不想让她太担心。”
冷大夫皱紧了眉头,他没想过,看似乖巧柔美的小丫头,一开口的要求,让他很是为难她的身份尊贵,是亡国小公主,但若是跟毒药打交道,难保这以后不出任何岔子,到时候老夫人,还不是要把罪责怪在他头上?可是他若不答应,似乎又驳了小公主的面子,他迟疑着,久久没有回应。
琥珀察觉的到对方的沉默,又是微微一笑,说的轻描淡写:“我不过觉得百无聊赖,跟你学些小玩意儿,冷大夫不必战战兢兢,觉得为难。”
“是,冷某会教授给小姐自保的能力。”
他踌躇了许久,最终只能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琥珀微笑,那种笑容,却没有半分温度。
这一日,终于来临。
冷大夫轻轻解开那眼睛上蒙着的纱布,在场的老夫人,还有楚炎,无不屏息凝视,她回到这里休养已经一月有余,如今总算等待到今天。
琥珀的长睫毛卷翘,浓密的宛若一把小扇子,她跟随着冷大夫的声响,缓缓睁开眼眸,她已经在黑暗之中度过很多个白天和黑夜,如今眼前的红色血帘,仿佛已经消失无踪。淡淡的光影,在她眼前晃动,她定神再看,神色平和。
“看得清楚吗?”
楚炎低声询问,紧绷着面庞,神色的紧张不安,完全不用掩饰。
琥珀闭上眼,再度睁开,那一张张面孔,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除了楚炎是自己曾经认识的人之外,皇奶奶的脸,冷大夫的面孔,带着几分陌生,几分熟悉,也进入了她的视线。
她从这个人,看到那个人,许久许久没答话,她的过分沉默,却让老夫人后怕起来,急着拉过她的小手,把她拥入怀中,好言安慰。
“没关系,不用急,再过几天……再过几天一定会好的……”
“皇奶奶,我终于又看得到了。”她把头搁置在老夫人的肩膀上,微微一笑,那泪光在清澈眼眸之中闪烁。
冷大夫闻言,总算长长舒出一口气,楚炎也是一副放松下来的姿态,不若方才不安忐忑,却不知为何,他看着这样的琥珀,却觉得她总有一日,不会再跟一个月前那么依赖自己,他让她往前走,她绝不往后退。
她就像是学完步伐的孩子,往后,需要他的时候,或许很少。
六月中旬的午后,烈日炎热,青草茵茵,琥珀伫立在桃花林之中,如今已经是花谢的时候,她的衣袍翻滚,长发以粉色飘带束在脑后,宛若出尘仙子一般。
她身前的小溪流,渐渐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出现了一张苍老的面孔。
溪流中的清水,有她的倒影,那倒影在微笑,仿佛是冲着来人而笑。
“公主,老臣来了。”
那来人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圆脸矮身,一脸的耿直,身着毫不起眼的灰色布衣,似乎过得并不富裕。
琥珀脸上的笑意不减,盈盈转过身去,摆弄着手中的银色绞丝手镯,那是皇奶奶留给自己的礼物,她说以往孩子满月,清国的皇族有个规矩,要打造一对足银手镯给孩子压岁,不过当年正忙着逃命,也不知她七月就出了娘胎,过早降临,所以什么都没有准备。而如今准备了,日子一晃,她却早已成为一个长成的十三岁女子了。
即便如此,她对这个礼物爱不释手,说话的时候也不忘拨动银手镯,那贪玩的神态,宛若跟孩子一般。她眼眸一闪,却是轻笑出声来,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回响在桃花林之中。“往后不必这么叫我,我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名分呢?”
“老臣不敢,这国家虽然没了,但公主还是公主。”洪征还是低着头,不敢抬眼看她的恭恭敬敬。
琥珀淡淡睇着他的模样,心头,不禁百转千回,数十年如一日还纪念着亡国的人,如今就站在自己面前,眉毛头发都早已花白,一副老态,却还是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实在难得。
“洪叔,怪不得皇奶奶总说你一根筋呢,没了国家,哪里还有公主呢?”琥珀的眼眸流转之间,一派灵动狡黠,她凑近洪征,低低说了句,却是不容置疑的笃定。“往后,你就跟他们一样叫我小姐即可,也免得让人生疑。”
“遵命。”
洪征点头,也就是十日前,公主主动召见了他,让他不无意外。几次会谈之后,他才发觉这位小公主,继承了皇后的聪慧,却心思更加深沉,不若读书之人的木讷,说话言辞之间,也是一派独特气势,仿佛无限能量,就藏匿在这少女一般的容颜和身体之内,他可是仿佛已然见到了黑暗之中的希望。
她俯下身子,纤细手指探入溪流之中,波动着清凉的溪水,惊动了一尾黑色小鱼,一转眼就不见,她呵呵一笑,蓦地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着许多。“洪叔,最近京城有什么消息?”
洪征说的谨慎:“睿王爷依旧抱病在王府养身,倒是没什么异样,不过韩王从皇帝那儿领了圣旨,暂时去西关看守,已经去了十来日了。三日前两国交战,邹国的将领又输了一仗,如今正是熄火和战时候。虽然太平,但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要打仗。”
“怎么邹国总是输给他呢?”
琥珀的眼眸突然覆上一层阴霾,她望着溪流之中的青色水草,顿时毫无表情,冷冷问了句。
她真不想看到,他过分的强大,强大到,像是一面她这辈子无法推倒的厚实围墙。
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真的是让她厌烦,糟糕透了。
谈及南烈羲这个男人,洪征也不得不赞叹出声:“这韩王可是十七八岁就跟着太上皇去行军打仗的,因为决断勇猛,善于谋略,倒是个天生为权力而生之人。邹国的大将军这回正想法子呢,他天生好强,若是再输一回,可是面子挂不住了。”
琥珀蓦地收回了双手,晶莹水珠随着她的纤细指尖,一滴滴滚落,落入荡漾着水纹的水面上,她微微眯起眼眸,晶灿眸子,蓦地收敛一道精光:“如果我让邹国大将军赢了这回,如何?”
“公主,你想做什么?”洪征望着少女的清丽背影,微微怔了怔,突然觉得琥珀,似乎藏了不少心思。
话音未落,琥珀已然开口,她眼神过分清澈,宛若别人的心思,丝毫逃不开这么赤忱目光的扫视。“洪叔你准备的如何?如今我手下有多少人归我所用?”
洪征忙着答应:“老臣早就为公主做了准备,公主若要外出,三五百人由你差遣,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琥珀小手一抬,眼底突然涌出源源不断的寒意:“倒也用不了那么多,不过以前有过在背后捅一刀的回忆,如今总是要贪生怕死一些。”
洪征闻言,却觉得心痛,默然不语,他也偶尔有所耳闻,这小公主可是遭遇了很多事,活下来,已经是奇迹。难关险恶让人成长,让人历练,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琥珀见他的视线,锁在自己身上,不禁急着摆摆手,仿佛是要跟他划清界限一般焦急。“不过洪叔,我可绝非跟你站在一边,你想要复国,我从未这么想过。”
“老臣明白,其实只要公主过的开心,老臣也就知足了。”洪征挤出一丝笑意,苍老的面孔上,再无琥珀第一面所见的神色。
琥珀凝神一笑,那笑容温暖柔和,让人身心平静。“那就派二十人护送我去西关玩玩吧。”
“皇太后那里——”洪征自然不敢不答应,但显然也有些忧心忡忡。
琥珀走到马车前,蓦地转过身来,眼神一沉:“皇奶奶那里,自然我去说,只要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行了?”
沉默了短暂的时间,琥珀悠然地吐出一句低声喟叹:“我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西关,如今战火纷飞,更适合她去插一脚,不是吗?情况越是混乱,对她而言,就越是好看的风景。
“小姐,你刚才说的话,老臣怎么不太明白?”洪征陪着笑脸问道。
琥珀再度微笑,一脸灿烂,仿佛方才的阴影,从未出现过一般神色自若。“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游戏。”
游戏?洪征不太理解琥珀的意思,只觉得她说的,不像是去西关玩玩这么简单,再说了,好好的,怎么会想去那么偏远危险,如今战火纷飞的地方玩?他蓦地,打了个冷战,但愿这小公主,可不要兴致勃勃,玩到他头上来才对。
那个念头,宛若一簇火光,在琥珀的脑海之中,转瞬即逝。她却是话题一转,语气转为少女撒娇一般的抱怨,皱着眉头,一脸不悦:“洪叔,我上回说的事,你怎么还没帮我找到人 ?'…fsktxt'”
洪征蓦地脸色一变,两手一拍,很不好意思起来:“啊,公主……。不,小姐请恕罪,老臣已经找到一位做了好多年的珠宝匠,就在外面马车等候,老臣这是年纪大了,跟小姐说着话,几乎都要忘了。”
琥珀眼神清澈,脸上灿烂的笑意不变:“快点吧,我可等不及了。”
洪征赶紧忙着带路,匆匆走出桃花林,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小姐请这边走。”
二话不说,琥珀笑意一敛,紧紧跟随着洪征,钻入马车之内。
“小姐,听说你要拆一件首饰,不知是哪件?”珠宝匠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取出身边携带的一些工具。
“喏,就是这个富贵锁。”琥珀的青葱玉指,指了指领口下的银锁,笑靥灿烂。
“这制造工艺,真是复杂,可要花费一段时间,小姐请忍耐。”珠宝匠虽然心存疑虑,不懂这么美丽雅致的银锁为何要拆去,但等琥珀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他望着那个细小扣端,不禁叹了一声。
这是专门所制的扣端,他这辈子专做首饰加工,三十年来也不过见过一两回,在西域有个说法,这是从强悍的部族传出来的首饰做法,往往是男人赠与女人的,一旦戴上,就要终生佩戴。所以这种扣子,无论搁在何等的首饰上,都要花很多心思才能拆下来。所以这些首饰,往往制造华贵美丽,偏偏是用来禁锢身心的作用,让人不胜唏嘘。若是随意找个珠宝匠来,还不一定能够解开这个银锁呢。
不过,这个少女身上怎么会有这等饰物?看她这个年纪,完全是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谁想要禁锢她的心灵?
“这银锁是我在当铺看中的,一喜欢就买了,也不知好看归好看,却是难以拆下,每日戴着都沉甸甸的,索性找个师傅来拆了。”少女突地笑着说道,宛若她背对着他,也知道他的心里有何等疑惑,偏偏又说的不留痕迹,无意的解开珠宝匠的疑虑。
“这扣子一旦解了,可就再也戴不上了,小姐可要考虑清楚啊。”珠宝匠说笑,取来精致镊子,动作灵活轻巧。
琥珀眼眸一暗再暗,方才的清澈明亮瞬间消失无踪,她沉默了许久,才幽幽地开口:“再戴下去,我的脖子都要压断了呢。”
她挺着背脊,珠宝匠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将银锁拆下,他取下那银圈的瞬间,琥珀仿佛卸下了心头巨石一般轻松。
她将那银锁丢掷在一旁,铃铛发出清脆声响,她却没有任何留恋,撩开帘子,走下马车。
“小姐,你的银锁——”
琥珀头都没回,径直往前走:“不要了,师傅你带回去融掉吧,就当是给你专程前来的费用。”
洪征笑了笑,这位公主可真大方,这个银锁可是造价不菲,虽然不比金子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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