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失贞童妃-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他取了把长剑,练了几十个招数,直到大汗淋漓,筋疲力尽,也不曾找寻到答案。
这一场迷雾,到底,何时才能拨开?
更离奇的是,等到南烈羲练完剑回到帐篷之内,那名女子却消失了。周遭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很明显,是对方来将人劫走,免得被他严刑逼问,将背后的主人招出来。
“想的还真周全——”南烈羲无声冷笑,望着这空空荡荡的帐篷,那笑意却让看的目瞪口呆的副将,不禁毛骨悚然。
刚才还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人,怎么会突然不见所踪?
不仅用一出戏,让他乱了阵脚,还光明正大派了武者前来,肆无忌惮劫走了人 ?'…fsktxt'实在嚣张透顶。是要提醒他,大赢王朝的军防,百密一疏?!
“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受了伤。”南烈羲突然丢下这一句话,副将蓦地意识到什么,往帐篷后面不远处去寻找,果然找到两个昏倒在地的侍卫。
“原本就觉得西关百无聊赖,只是打仗而已,胜负太过明显也显得无聊透顶,如今却有人送上门来,要陪本王玩玩,那真是好极了,有趣极了!”
南烈羲亲眼看着副将派人将被袭击昏死过去的侍卫抬去诊治,黑眸一沉再沉,俊眉舒展开来,俊美无双的面容,因为似笑非笑的神色,显得邪魅冷然。
邹国大营。
一顶帐篷内外,十个黑衣男子守护者安全,宛若这顶帐篷,才是将军的住所,里面灯火通明,却是传出女子害怕之极的哭泣声音。
“他突然扑过来撕烂了我的衣裳,呜呜呜……。”
“他红着眼睛把我的面具扯下来,呜呜呜……。”
“他安静地坐在我身边看着我,那样子好像要把我一口吃掉,呜呜呜呜……。”
这个瘫软在榻上,一边说话,一边陶陶大哭的女子,正是方才被接走之人,她哭得眼睛红肿的宛若兔子,手脚都开始轻轻颤抖了。
不过,这些痛苦的哭诉,却似乎无法打动帐篷内另外一人的心。
总算看女子吸着鼻子不再埋怨唠叨,白衣少年耸耸肩,从一旁取来自己的一件半新的外袍,披在女子衣裳破烂的身子上,挽唇一笑,明亮的眼眸宛若上等珠玉,璀璨笑容扬起,露出雪白贝齿,显得格外清和友善。少年轻轻拍了拍年轻女子的肩膀,安慰却似乎没有多少诚意,语气多少显得散漫,玩世不恭。“人,是不会吃人的,把你吃了,他可也要闹肚子。”
“宫少爷,你怎么还忍心拿我开玩笑!”女子满是怨怼地横了白衣少年一眼,然后又是继续默默流眼泪。在战场上千军万马朝着自己奔来的时候她也很害怕,简直害怕的要死,那时候一把长剑朝着自己飞来的时候,她可也是动都不敢动,生怕刀剑无眼就刺中了自己身子,幸好一切都如宫少爷所猜想的,否则,那可怕的男人要是无动于衷,她可就要被大火烧成一堆灰好不好?!如果时机晚一点,即使救下来她,她也至少被烧烂了双脚,以后都是个废人好不好?!
“哎呀,好乐儿,你现在不是一等一的功臣吗?刚才我跟司马将军说了,往后加官进爵,一定少不了你的封赏!”白衣少年瞥了女子一眼,将治疗烫伤的药膏,塞入女子手中,不忍看到她的脚尖有些烫伤痕迹,语气却依旧三分戏谑,七分认真。
姜乐儿是琥珀离开桃园到西关途中无意之中遇到的一个女骗子,原本想用卖身葬父的江湖伎俩敲诈看似富家公子爷的琥珀,不料被琥珀拆穿,失去了在当地继续骗吃骗喝的立场,但以前被她骗过的男人问她追债,想要讨回那笔银子,她被男人打了一个巴掌之后,带自己坑蒙拐骗的老爹原本拔腿就跑,那男人更是带了几个汉子来,想把她强行带回家。
那时,她记得周围看客很多,不下百人,但最后站出来阻止的人,却是这个白衣少年。少年二话没说,掏出五十两银子替姜乐儿还清了债,乐儿不无感动,也在那一瞬间,厌倦了这种生活,索性就祈求给这个少年当差遣的婢女。琥珀就带着她一同来到西关,乐儿是个穷疯了的丫头,从小就在江湖上游走,这楚楚可怜梨花带泪模样,可是蒙骗了不少男人。她十六岁,年长琥珀三岁,贪财是她最大的特点,但讲起江湖道义来,却胜过一切读书千万卷的正人君子。
一听到有好处可捞,姜乐儿嘻嘻一笑,破涕而笑,径自打开膏药瓶盖,涂抹在自己脚尖的一小片烫红上,说话的语气,也顿时变得甜甜的。“真的吗?宫少爷,还算你有良心。”
少年扬眉,眼底的一道冷光,转瞬即逝,语气却急转直下,显得凉薄自嘲。“你可说错了,我什么心都有,就是没什么良心。”
“少爷又胡说!”姜乐儿笑着,却是没有抬头,嗔怒了一句。
白衣少年缓缓走到一旁,将自己今日留下来的包子和牛肉,端到脚尖烫伤的乐儿面前,眼看着她饿极了,不顾女子吃相,狼吞虎咽起来。她观望着姜乐儿的脸,嘴角含笑,却是说的轻描淡写。“我在下午午睡的时候还在想,要是乐儿回不来了,我一定给你在湖边埋个坟墓,种上满园你最喜欢的姜花——”
“呸呸呸,你还真要我去死吗?”姜乐儿瞪了琥珀一眼,红扑扑的腮帮子鼓得满满的,一口还未吞咽下的牛肉几乎要喷在琥珀面上,说话的语气毫无大家闺秀的含蓄婉约。
琥珀眸光一闪,自顾自倒了一杯凉茶,喝了一口,徐徐说了句。“好了,别闹了,现在不是让人把你安安全全接回来了吗?你要做的事,已经结束了,往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去冒险。”
“其实也算不上冒险啦,少爷算的很准,虽然我是受了些惊怕,但不碍的。我又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人,在江湖行走十几年,也常常被人拿着刀追着跑啦!”姜乐儿又是大口咬了一个肉包子,抬起眼眸看着那个在自己面前走动的少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在大赢王朝的军营里,都没吃一口饭?”琥珀端着茶杯,欣赏着眼前的沙漠风光,这里的天空显得格外空旷遥远,散发着幽蓝光芒,成为她眼底大气难忘的风景。姜乐儿五官清秀,看起来像是一个淑女,除了——吃饭的时候,还有说话的时候,都显得大而化之,跟面容的清丽毫无相关。
可不,如今身后那个吃东西都发出那么大动静生怕人不知道她饿了两顿的人是谁?
姜乐儿哼了一声,回应地满不在乎:“倒是有人送饭菜来,可我哪里敢吃?我连一口水都不敢喝呢,怕被毒死。”
还有人给上官琥珀送菜送饭?南烈羲,你到底在想什么?琥珀眼眸一暗,所有的光芒,顿时熄灭,面色白了白。
姜乐儿不用多久时间,将两个包子和一盘牛肉全部吞吃入腹,她原本食量就不小,在江湖上历练,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她可从不让自己饿着,生怕明天遭遇不测,就当一个饿死鬼。要不是遇到了宫少爷,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胃口好的不一般,居然食量比男人还大,怪不得宫少爷曾经戏谑过她,食量大如牛呢。
咕噜咕噜喝了两口茶,总算饱足了,姜乐儿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又说了下去。“还有军医被派来替我诊治,可我全身上下都好好的,就只有脚趾头上这点烫伤,我可不敢让他靠近,免得被拆穿。”
她嗅了嗅身上的臭味,忙不迭转过身去,径自将那套涂了猪血的破烂衣裳褪下,眉头一皱,啧啧,还真臭。
白衣少年没有转身,白袍在清风之中翻动,嗓音清冷无绪,宛若调侃:“到后来,还不是被拆穿了?”
“我也不想啊,我自己带着那面具都认不出来,怎么他只是看一眼,就认出来了?”姜乐儿利落地套上干净的外袍,不满地回应。
白衣少年闻言,却是微微怔了怔,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沉默了许久时间。
“还好少爷派人来的早,不然,说不定你还真要替我收尸呢。”姜乐儿又恢复到没心没肺的时刻,吃饱喝足,她显得没事人一样精神雀跃。
跟南烈羲相处了约莫半年时间,更别提男女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亲密事,她都已经经历过了。南烈羲原本就是个极为警觉精明的男人,半年时间,看来他对自己这个枕边人的印象,倒是很深刻呢。那张面具她可觉得没有任何纰漏,也想到了自己的眸色异于常人的问题,故而让乐儿低着头,不要主动看他的眼睛,即便如此,南烈羲还是洞察清楚,一丝不漏。
姜乐儿在琥珀身后笑着,一副乐天模样:“不是我说,这张脸,还真跟少爷极为相似,少爷要是装扮一下,那可是倾城倾国的面貌,到时候……嘿嘿……。可以跟我出去骗到很多银子呢。”
琥珀平复了内心复杂的情绪,才缓缓回过头去,淡淡一笑,凝视着这个女子:“乐儿,你明知道这次,危险很大,说不好稍有差池,就要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为何还要答应?”
“宫少爷不是帮我还债了吗?不然,当下若是无人帮我,那被我骗过的男人可就要真的把我架回去,让我替他生儿育女,种田烧饭呢。”姜乐儿低低叹了口气,一句带过。
琥珀的眼底,闪过一道狐疑:“这么简单?”就值得她不顾生死危险,愿意帮自己演一回戏?
“以前骗过的人,看到的是我卖身两个字,而不是葬父两个字,他们愿意掏钱,是想用五十两银子,买来一个女人,而不是真的想要帮忙。”姜乐儿每每想到那一回,还是觉得心里流过一些暖流,她之所以会成为今日这个贪财鬼模样,只是因为见到太多世态炎凉的画面。她顿了顿,长长输出一口气,神色平静许多。“而宫少爷,是看不过去我挨打,被他们拖走,才出钱的,你是真的想帮我,而且没有要我报答。”
白衣少年徐徐转动着手中茶杯,眸光一灭,说的很轻松。“不过五十两银子而已。”
姜乐儿这才讲出她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我见过你身边那个人,在你掏银子的时候说了句,主子,我们银子也不多了——”但,宫少爷还是没有吝啬,毕竟五十两银子,可不是小事。
琥珀愣了愣,她当时义正言辞,拒绝接受洪征的钱财当路费,不喜欢嗟来之食的滋味,而如今皇奶奶也因为置办了桃园那座院子已经典当掉不少首饰,她从不跟皇奶奶要银子用,也是因为看清如今的处境。虽然留着清国皇室的血脉,但自己其实只是一个穷光蛋。五十两银子,是她的大半路费,她早已跟富贵两字,毫无关系。
“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有什么事少爷你就差使我吧。”姜乐儿看得出来,宫少爷难得的认真表情,往日这小少爷总是闲适散漫,这回的凝重,压得她心里不好受,她笑着挥挥手,急着缓解如今的尴尬气氛。
琥珀白皙的面容上,覆上一层淡淡阴霾,眼神也深邃不见底,无人看清楚她此刻的情绪,为何低落。“知道为什么我看不下去,要为你还债吗?”
“什么?”姜乐儿随口问了句,却没有想过,下一瞬听到的答案,让她迷惘。
琥珀笑了笑,面色青苍:“看着你被男人打巴掌,拖回去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少爷?”姜乐儿见少年脸色骤变,追问了句。第一眼以为宫少爷是富贵公子哥,但如今相处了好几天,却也觉得他并非大富大贵,但怎么样的生活,才能让表面这么开朗的少爷,说出这一番话来,仿佛自己都跟着心酸起来了。
琥珀却蓦地走出去,紧紧咬着红唇,几乎要渗出血来。清风拂面,带来阵阵凉爽,也无法让她喉咙的火焰熄灭。
那一刻,她看到姜乐儿,就看到自己的影子,无助,可怜,永远无法从男人手里逃脱,她厌恶这种画面,厌恶透顶,连一瞬间都无法忍受。
清晨。
“邹国大营内,应该藏着一个人,你去调查看看。”
南烈羲冷眼瞧着在一旁操练的将士,转过侧脸,不冷不淡地对身边的副将,下达了命令。
“王爷,您要找什么人,可否说得清楚一些?”副将顿了顿,补了一句。
南烈羲遥望着训练有素的将士,神色不改,冷冷丢下一句。“先调查一下司马戈身边有没有新人,为他指点一二。”
“是,属下马上就去办。”
南烈羲下巴一点,视线依旧落在不远处的队伍上,光芒依旧落在他的肩膀上,把他衬托的宛若最高贵的人物一样。
睿王府。
陆太医放下手中的药箱,眼看着坐在正中的俊秀男人,他年轻,气质尊贵,一身蓝底白纹袍,金冠梳发,眼看着下人给太医奉茶,神色从容。
太医维持着面容上的温和笑容,喝了茶水,夸赞道:“睿王爷,你这两日恢复的神速,我想再花两个月时间,就能跟以前一样,走路骑马都没关系了。”
“多亏陆太医的帮忙了。”轩辕睿看起来,比三个月前更瘦了一些,皮肤也褪去了再沙场上的黝黑,而恢复一如既往的白皙,虽然清瘦,却没有显得憔悴,相反的,他的精神很好。
太医还是说着恭维话:“如果不是睿王爷的意志坚强,一般人要想在一年内恢复的这么快都不太可能,不过王爷只需要花五个月就办到了……。”
轩辕睿眼眸一沉,俊朗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
他在外人不了解的情况下,养好自己的身子,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仅请了名医,而且无论多么麻木,还是到后来的疼痛难忍,他都咬牙过来了,从一步,到每日几百步,几千步,走路走的双腿青肿,也想着哪一天彻底成为一个废物,他不甘心。因为这样的心情,他才能够支撑下来,完成几乎很难恢复的奇迹。
“我可不想被任何理由,拖了我的后腿……”轩辕睿淡淡睇着陆太医,表情有些疏离和漠然。
这三个月来,他曾经消沉阴郁,夜里醒来发现双腿依旧麻木毫无知觉的时候,也曾经觉得这样的生活无法期待无法忍耐。他无意中暴露的另外一面,也是冷淡,不需要多言就让人不自觉退后离开,免得打扰他的清净。“我就不送陆太医了,慢走。”
“王爷,小的告辞了。”陆太医朝着轩辕睿拱了拱手,跟随着领路的下人,背着药箱离开。
“王爷,用晚膳吧。”
下人伸出手去,想要扶着他,轩辕睿却是扶着一旁的扶手,身影有些不稳,一手挥去,拒绝任何人的同情。
他的脚步拖沓,缓慢,看得出来每一步,落在地面,都万分艰难。
他的额头冒出些许汗珠,眼前烛光闪耀摇曳,让他的视线,有瞬间的模糊。
那个女孩,再也没有出现在京城。
整整三个月了。
他以为她会从自己的回忆之中褪色,但不知为何,他偶尔回想,她的身影都格外清晰,她的表情都格外真实,几乎像是保存完好的画卷一般,永不退色。
因为要离开南烈羲,也就一并,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吗?
他的身影一晃,蓦地瘫倒在地,清俊背影,显得格外落寞和悲伤。他吃力地站起身,冷着脸,呵斥下人离开,他不需要多余的帮忙和怜悯。
他以前所失去的,在他最终实现自己的欲望之后,自然就会回到他的身边来。
他有这个自信。
。。。。。。。。。
081 功败垂成 重要情节
“宫少爷,你来——”
琥珀被传召面见司马戈,才刚刚踏入帐内,已然见掳高了袖子和裤脚的司马戈,在眼前反复踱步,他一看到少年出现,立马将手中文书,递过去。
琥珀接过来,一看,却是战书。大意为三日之后,再决一胜负,哪一方落败,就要立马会朝,并签下军令状,两年之内不得在西关扎营备战。
她匆匆扫过一眼,将战书丢下,眸光一沉,却是许久没说话。
只看到司马戈怒气冲冲,一副咬牙切齿模样,涨红了黑红面孔,低声一吼:“大赢王朝咬紧不放,我也正想杀杀他的锐气——正好,他派人递来战书,可是撞着了!”
“他主动求战,自然做好了完全准备。”琥珀眉头紧紧蹙着,白皙面容上没有任何情绪,这几日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毕竟南烈羲绝不可能对那件事松懈释怀,没想过他要求再战的时间,这么突然。
司马戈望着白衣少年的面孔,似乎也从她的语气里面察觉到一丝丝异样,面色一暗,哑着嗓子问了句:“怎么?宫少爷,你没有把握打赢吗?”
“他一定是生疑了。”琥珀望向司马戈搁置在一旁的铜色盔甲,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眸一瞬,失去所有光芒,显得深邃莫测。
“小少爷你在说什么?我糊里糊涂听不清楚啊!”司马戈拍了拍大腿,低低叹了口气,有时候这少年说话,总是故弄玄虚,他一个粗人很难意会少年的心思。
“司马将军只管继续振奋士气,就跟他们说,一鼓作气打赢这场战,就能回家,让他们尽全力,也不能输给敢做不敢当虚伪行事的大赢王朝——”白衣少年蓦地抬起眉眼来,往日的清澈光耀使得那双眉眼愈发清晰惊艳,笑了笑,少年说的很是随意。
司马戈点头,只听得白衣少年嘴角的笑意,猝然转沉,幽幽地开口,宛若呢喃。“至于其他的,我来做。”
“好,我相信宫少爷,这几日加强操练,决不轻敌,必当要给自己挣回面子。”
司马戈闻到此处,面色凝重,拍拍琥珀的肩膀,头一低,掀开帘子就走出帐内。
帐内无人,琥珀扶着帐篷边缘,默默的,缓缓的,坐了下来。她白衣素裹,黑发高高竖起,黑色发带垂在青丝旁,一如既往的简单低调,她也绝非邹国走狗,要为邹国呐喊助威,只是,她无法看着大赢王朝赢。
脂粉未施的巴掌脸上,带着些许寂寥,柳眉拧着,眉间有细小褶皱,这同往日常常微笑,轻松散漫的那个宫少爷,却有了些许出入。
这就是压力吧。
毕竟,跟南烈羲为敌,可不是简单的事。
他应该是察觉了,如果猜得没错,可能已经派人来调查,是否这军营之内,藏着一个见不得人却跟他作对的敌手吧。
即便他一世聪明,狡猾阴险,又想过没有,那个人,会是她呢?用他的聪明,也知道上官琥珀这个人,是沾不得吧。
所以,上官琥珀早就死了,不明不白去了地府,也没有人会想念,也没有人要挖掘真相。
但,她没死的话,活着回来了,也是这些人的噩梦吧。
她沉思了许久,才缓缓站起身,拍拍双手上的灰尘,走向自己的帐篷,周围十个侍卫依旧伫立着,她带来二十个侍卫,白天黑夜各自当值一批,以防不测。
见白衣少年走来,侍卫低头,行礼:“主子。”
“这几天给我好好守着,如果有人监视,鬼鬼祟祟,绝对不要轻饶。”她嗓音压得很低,神色自若,扫视过远方忙于练兵的将士,耳边听着一声声浑厚有力的呐喊,她的心情却愈发沉重。
她头一低,侍卫替她撩起帘子,她进去望着身材纤细却又只顾着喝茶吃饭的姜乐儿,冷冷淡淡丢下一句。“乐儿,这两天你乖乖在帐内,没事别出去。”
“喔。”姜乐儿点点头,对这句话不以为然,自然也没多问。
琥珀淡淡一笑,也就随着姜乐儿一同坐在榻上,喝了杯茶,吃点零碎的糕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了些话,也就如此打发时间。
不过,这一日,却是看似平静,其实过的忧心忡忡。
黄昏时刻。
大赢王朝大营,一个年轻将领,神色匆匆,一手压着腰际的长剑,脚步仓促,直直走入南烈羲的主帐内。
南烈羲的手边,摆放着一张羊皮纸地图,他手中的狼毫,沾了朱砂,正要落笔圈画的时候,听到脚步声,面无表情地抬起俊颜来。
将领朝着南烈羲一拱手,皱着眉头,低声说道。“王爷,属下只得到这个消息,大营内果然多了一个人。据说是个少年,身份极为神秘,也不知是哪家的贵族子弟,身边日夜各有十人保护,看起来来头不小。”
“少年?难道是邹国的皇子被秘密派来跟随司马戈历练?”南烈羲闻到此处,将手中的毛笔搁置下来,黑墨一般深沉莫测的眼眸,却是闪过一分诡谲的颜色。
他的印象中,邹国皇宫里,的确有几个年纪正小的皇子,皇室将子孙送入军营学习行军打仗的举动,也不算鲜见,但也要保证皇子皇孙的安全,将他的行踪保密到密不透风,身边派多人保护,也是常理。
“昨日属下只是看到这个少年一个背影,他个子不高,长得很清瘦。”将领神色不变,继续说下去:“今天,属下带人监视了半日,也不见有人从帐内走出来,更没有见过那少年是何等模样……属下也不敢离得太近,那十个将帐营团团围住,也都是习武之人,若是被他们察觉,那就不好了。”
南烈羲点头,如果牵涉到皇室,的确不该鲁莽行事,否则这场风波,就没完没了了。不过那少年,半日未曾出来,绝不是在里面睡大觉这么简单。他拧着眉头,俊颜冰冷,显得无情:“应该是察觉到了,猜到了本王下一步,才会这么小心谨慎。”
将领闻言,站在一旁,没答话。
在这个乱世,能够保护自己的人,看来算有头脑。
南烈羲的目光,重新落在矮桌上的地图,俊眉飞扬,嘴角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我倒从不知晓邹国皇室,还有这么个聪明的皇子呢。”
将领连连点头,两国的战争已经拉的够长,这个月一定要分出胜负,否则再继续下去,就是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