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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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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自己的敌意,从未消失过。
但,那就是他们原本之间的关系,早已破裂,很难修复。
她神色从容地盛满汤,喝了一口,面无表情。“即使你拿出珍贵药材也没用,我也要告诉你,南烈羲,我此生不欠你任何东西。”
她,不会对他,觉得有一丝丝的歉疚。
“我不需要你还。”南烈羲自认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懂为何她的误会,也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那就多谢了,韩王。”
她瞟了他一眼,嘴角的笑容,蓦地变冷,说的话听来已然带刺。“如果吃不惯粗茶淡饭,韩王还是在天黑前,早些动身的好。”
她,毫无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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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韩王见家长
他扯唇一笑,神色却是轻松许多,方才的肃然清漠,褪去了七八分。“现在就赶本王离开?”
不过,南烈羲的笑容,在琥珀的眼底,却异常刺眼。
她扬眉,那种表情显得防备,也显得不近人情。“我不是已经谢过韩王了吗?你拿出药材,难道还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别的什么吗——”
南烈羲瞥了她一眼,主动拿起手边筷子,扫过桌上的饭菜,不过是五菜一汤,闻起来很香,却称不上特别精致。不过他来回奔波了半天,如今前两天的退热痊愈,整个人的确也饥肠辘辘,此刻的几盘分量很足的家常菜,已然让他食欲大增。
他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低头,吃的很香,一口菜色合着一大口白饭,倒是没有半分客气,似乎这个地方,不是琥珀的家,而是他的地盘一般神色自如。
他也不清楚,还能从琥珀那里,得到些什么。其实,他要想得到的,譬如她的身子,那是很早之前就达成的目的了。但似乎,他又觉得不满足,还想要从她的身上,挖掘出更多更多他想要的东西。
他喝了一口蘑菇肉汤,嘴角不自觉的轻扬起,他虽然不算正统皇室,但也算个贵族,饕餮大餐吃的不少,风餐露宿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此刻吃饭的滋味,似乎最让他轻松惬意。
琥珀冷眼看着他自顾自地夹着饭菜,仿佛她共桌,也只是站在一旁干瞪眼的下人一般,她微微咬唇,不甘示弱,连连夹了几筷子菜肴,将自己盛着米饭的小碗,堆得满满当当的。她低头,胡乱扒了几口米饭,可不想看着他吃饭,那会让自己的胃口,变得更差一些。
“天黑之前,本王可赶不回驿站。”南烈羲看着她埋头吃饭的模样,笑了笑,吃着这香喷喷的热饭热菜,不疾不徐地从薄唇之中溢出这一句,神态依旧有些慵懒,漫不经心。
他的话,是杜绝她的逐客令,似乎为了证明,他才是无缘无故在她身上花掉大笔银子的主顾,她可休想赶他走一般霸道专制。
琥珀闻到此处,内心一股厌恶涌出,却没有气恼,只是抬起那一双晶亮却沉敛的茶色眼眸,冷冷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愈发生疏。“赶不赶得回,那是韩王的事,与我何干?我这里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菩萨。”
南烈羲似乎早就猜到她不可能认输服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无动于衷的反应,却让琥珀眼底的眸光一灭,面色愈发凝重起来。她重重放下手中的小碗,握了握手中的筷子,指节苍白,已然在忍耐。
他听到她将碗一丢的声音,却似乎也不在意,神色从容地吃完最后一口菜最后一口饭,喝完最后一口汤,他瞥了一下她再也不碰的碗筷,却是发觉她吃的实在太少。
这桌子上让人食指大动的五菜一汤,八成是他吞咽入腹的,他以前也不是没发觉上官琥珀的吃的很少,但如今用完这一顿午饭,才看的更仔细,她就吃了那一小碗的白饭和几口菜色,就已经饱了?
他暗暗打量着她的面容和身段,原来就是因为吃的太少,食量小的惊人,在个子方面才总像是个孩子一般娇小吗?他记得,她每回在他面前站着扭动着挣扎着,都让他联想成是某一种小动物……。对了,还有那张脸,即便已经演变了几分女子的俏丽妩媚,却还是带着两三分童颜佳人的味道,特别在她做出孩子般举动的时候,就更加稚嫩了。
他光明正大的打量审视,却让琥珀的心里,更加不舒服。她给他吃饱喝足的时间,下一刻,就不想拖泥带水。她柳眉轻蹙,扶着桌檐,站起身来。“反正韩王那匹是千里马,我已经叫人喂饱了干草,要想在镇上随便找个像模像样的客栈落脚,也不是难事。”
这世上,只要有银子,要想过怎么舒服的生活,都不难的。怕就怕,无权无势,还没有财富,那么要做什么事,都万分艰辛苦难,她在心底无声冷笑,这般想着,神色漠然无绪。
“你平日吃的,就是这些东西?”南烈羲没有要理会她方才话语的意思,依旧坐在圆凳上,视线扫过那桌上饭菜,平淡地询问。
这些东西?
这些——就是比一般百姓来的更丰盛的膳食,是解决温饱之余还能让人留恋的食物,在他的眼底,在他高贵的舌头品尝之下,就觉得是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
琥珀微微眯起漂亮眼眸,他现在倒是说得万分嫌恶,偏偏这一桌菜,还不都是进了他一个人的肚子?他现在还伪装高傲尊贵面孔,得意什么,傲慢什么?!既然那么不屑一顾,刚才吃的那么欢干嘛?
她挽唇一笑,凉薄的口吻,藏在话语最深处。不过她此刻说话的表情,却表明已然被他挑怒,她也懒得掩饰自己的怒气。“韩王倒胃口的话,可以不动筷子,这里原本就没什么尊贵客人前来,临时也没人有这个得闲功夫准备大鱼大肉,凑合吃得了。”
南烈羲闻到此处,脸色一沉,这个世上,还没有任何女人,敢这么随心所欲地跟他说话,没有半点规矩。即使是任性金贵的十八公主,见了他,还不是照样低头,一副少女怀春的羞赧情怀?是不是,他现在倒是该夸奖她,她的勇气过人,又让他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吗?
“把桌子撤了吧。”琥珀走向门口,对着不远处的下人招招手,冷冷淡淡地丢下这句话。
冷大夫面无表情的从隔壁房间走过来,唤了一声:“小姐。”
琥珀猝然迎了上去,她眉头紧锁,脸色顿时沉重几分,满心焦急情绪,溢于言表:“奶奶如何了?”
“脉搏平稳些了,不过人要清醒,倒是没那么快,约莫明日清晨吧。”冷大夫说的平静,他当大夫二十年了,早已看惯了生离死别,也清楚这无论人的身份是娇贵还是卑微,无论是富可敌国还是潦倒贫穷,时间一到,可都要乖乖去地府。即便那些顶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尊皇族,说穿了,不过享受一朝荣华,其实还是个人,怎么都无法跟天,跟命运斗法。
人的力量,在老天爷的面前,总是卑微渺小,宛若一颗风尘。
这皇太后终究是个垂暮老人了,再过几年就七十岁了,这个年纪即便真的要离开人世,撒手人寰,也说得上是长寿了。
琥珀听了冷大夫的话,默默点头,心里的巨石,总算暂时搁下了。她长长舒出一口气,眼底却还是浮现寂寞清愁,整张小脸望过去,显得忧心忡忡,不无心事。
冷大夫压低声音,试图说服她:“小姐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看,也不知从何处赶回来风尘仆仆,我劝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他也不是第一回看到小姐穿着男装了,不过她不许自己在皇太后面前多言,他也没有这个精力多说是非。
“休息就免了吧,我去换身衣裳,免得奶奶醒来看到,要吓一跳。”
琥珀轻摇螓首,衣袖一拂,已然忘却屋内还有南烈羲这个男人的存在,越过冷大夫的身子,朝着对面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位恩公……饭菜还合胃口吗?”琥珀走出去,冷大夫正要转身,突然发现屋内,还有一人。
他不得不,停下来寒暄一句。
南烈羲下巴一点,算是回应,他的视线落在这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身上,黑眸一闪,然后问出声来。“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开口。”
“那就多谢恩公了。”冷大夫敷衍地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寒意,这个年轻男人一身傲气,说话的时候也让人不敢逼视,到底有何等的来头呢?
他这句话的语气,实在是笃定,仿佛这个世上,只要有的东西,他就没有得不到的势在必得。
“你是这儿的管家?”南烈羲又看了冷大夫一眼,却蓦地停下视线,不冷不热地问了句。
这一句话,听起来异常平淡,却让冷大夫蓦地愣住了,他挤出一丝笑容,摆摆手,矢口否认。
“方才恩公不是看到了吗?我只是个看病的大夫。”
这个年轻的男人怎么会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学了几十年的医术,是个不折不扣的郎中,在被楚鹰带去治疗皇太后的重伤之后,就认识了这个不寻常身份的老夫人。这些年来,他一直跟在皇太后身边,表面上是个大夫,其实一并处理周遭的琐事,要说他其实拥有大夫和管事两个身份,身兼数职,这话也没错。只是,这一个第一次进来桃园的陌生外人,居然说得一针见血,这到底是自己隐藏的太过肤浅,还是这人的眼光太利害?
南烈羲冷哼一声,却是莞尔,俊颜因为难得的笑容,而显得魅惑众生一般耀眼。他的视线离开了表情僵硬的冷大夫身上,径自走到茶几旁,长指拨了拨一旁的青葱盆栽,俊颜逆着光,表情也显得模糊起来。
这个庭院古朴自然,虽然并不华丽精致,因为人气太少也显得过分空落落的,美中不足。
不过,这个地方,让人一走进来就觉得心情不错,是因为那满园的花卉盆栽,令人记忆深刻。这家的主人应该爱极了种植鲜花,所以整个院子一眼望过去,都是彩色缤纷的花朵,说得上名儿的,说不上名儿的,有香气的,没香气的,一朵朵的,一串串的,实在太多太多。如今看来,不仅院子里有,这每个屋子,也在角落摆放几盆花草,人气不足,却是绿意盎然,花香四溢。
他顿了顿,指腹抹过那小型松柏的青葱绿色,那绿色更像是琥珀的化身,无论时光岁月多么残忍,总是不低头,不屈服,也不认输,常年四季都是这般活力满满的模样,也不清楚是否是年纪太轻的关系,她的热情盎然,居然也成为吸引他目光的一个原因。
“不是?刚进来就觉得奇怪,下人虽少,但也是有条不紊,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一个管事的人,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你没错了。”
他说话的味道,不咸不淡,让冷大夫觉得他体内的气势,是颐指气使的强大浩瀚,只不过如今他说的很平静,也万分隐忍罢了。
冷大夫很快打起精神,神色不变,回应地泰然处之。“也称不上什么管事的,不过是跟着这家老夫人,顺便管教这几个下人丫鬟罢了。这家总共加起来也没有十个人,哪里需要总管?”
南烈羲早已察觉冷大夫如今的话是虚假,似乎不想听下去了,大手扬起,他虽然没有转身看冷大夫,暗地里已然不给他继续辩驳的机会,嗓音清冷无绪:“既然是你一同管辖这家,那就看看,这院子里还有没有空房间吧。”
“空房间?”
冷大夫眉头一皱,有些诧异,惊愕,意想不到。
南烈羲的嗓音之内,带着淡淡低沉的笑声,他推开木窗,毫不客气丢下自己的意思。“我看这院子倒是很空旷,应该没问题吧。”
“恩公要留下来?”冷大夫面色一沉,嘴角的笑容转瞬即逝。
南烈羲因为冷大夫的狐疑语气,却猝然心生不悦,猛地掉过头来,冰冷的视线扫过冷大夫的身影,冷叱一声。“总觉得你应该比你家小姐来的懂事,毕竟她才十来岁,你可年纪不轻了。这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不懂?”
冷大夫连连点头,笑着解释:“那是应该的,自然理所应当的,恩公特意去赶来送了药材,价值不菲不说了,也是药材中极品,这么大的恩情,我当然明白——”被一个年轻自己十多岁的男人训斥,冷大夫有的心情,却不是不满愤怒,如今的心里却还是一阵阵寒意,觉得这个男人的气势,俨然再自然不过。就像是刚出鞘的剑锋,那冷酷的温度,不像是假的。即便跟在一国皇太后身边这些年的自己,居然也觉得这个年轻男人,来历更让人费解。
“明白就好,去准备吧。”南烈羲倒也没有发怒的迹象,淡淡说了句。
冷大夫在转身离去前,却对着南烈羲俊长挺拔的身影,突然问了句:“不过,真不知恩公从何处取来的药材?一个时辰的话,最远只能到邹国京城呢,恩公是京城人士吗?”
如果是京城人士,何必要住在这里?骑马回去,总比住在这个偏远郊外的园子里舒服惬意吧。看他一身气势,难不成是邹国的贵族?小姐最近似乎在暗中计划什么大事,但从未轻易告知身边的任何人,莫非是跟这些邹国达官贵人有秘密的联络?!
“你问的话,我没必要回答吧。”南烈羲的眼底浮现一片淡淡笑意,却是万分疏离,不置可否,根本没有回应的意愿。
“是我多嘴了,恩公在这儿稍等片刻,等下人将屋子收拾好了,自然就来叫恩公去休息。”冷大夫见这个男人什么都不说,更觉得他身份神秘,即便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敢多话,低头走开了。
南烈羲这回,索性没有说一个字,目送着冷大夫退了出去,神色冷漠。
这回,对面的屋子又再度开了门,琥珀从中走了出来,白色男装已经换下,如今是一身粉黄色衣袍,上面绣着一只只白色蝴蝶,样式简单,却像极了少女该有的青春洋溢,活力四射,轻盈娇美。
此刻的她穿着白色绣鞋,步伐轻盈,右脚走动的时候稍稍缓慢几分,却还是脚步仓促,黑发披散在脑后,并未梳成发髻,只以粉色发带在发梢系住,这般发饰简单,不费功夫,也显出颇有几分汉朝风味的女子装扮。
恢复红妆的琥珀,可爱迷人,娇俏清灵,比起白衣素裹,英气少年郎姿态的打扮,却有独特的味道,让他越来越难移开视线了。
“小姐小姐,你可总算回来了,什么时辰回来的?”从正门口,小跑进来一个女子,一身紫衣,身影纤细,也是很年轻,约莫十六七岁模样。姜乐儿被冷大夫派去镇上买办一些物什,才刚刚回来,却是从其他下人的口中得知小姐已经回来,刚进了院子,就见到琥珀从房间出来这一幕。
姜乐儿一脸惊喜,呼喊着,忙不迭跑到琥珀的身前,一把挽住她的手臂,如今可算放下心来。
这个女子,是陌生的吗?为何南烈羲看了第二眼,也觉得很熟悉?
她的身影纤细,从背后看上去,倒是跟琥珀有些接近,不过她跟琥珀站到一块儿,其实是有些差异的。第一眼或许可以蒙蔽世人的眼睛,但已经骗不了南烈羲了。这年轻女子比琥珀年长几岁,个头比琥珀稍稍高了一两寸,面容清秀,虽然算不上特别标致,单独瞧着也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姿色,不过站在琥珀的身边,却是完全不让人觉得她有多么美丽了。
这个年轻女子,他已经想起来,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了。
就是她带上琥珀的面具,让他乱心,也错过了战机。
看着她跟琥珀说话的姿态,似乎两个人关系很是亲密,应该是贴身照顾的婢女吧,也是志同道合的伙伴。
虽然早就在心底里默认了那个在邹国大营阻碍他的人是上官琥珀,不过如今眼见为实,南烈羲的黑眸,愈发冷沉安谧起来。
她到底为何要这么活着?
只为了报复他,还有其他人而已?
还是,琥珀的内心,藏匿着最不可告人不能见光的秘密?
连他,都猜不到,看不透的秘密。
翌日。
老夫人幽幽转醒,睁开眼眸的那一瞬,才发觉一个少女,正趴在床畔,紧闭着眼眸,睡得很沉。
应该是照顾了自己整个晚上吧,才会看起来那么累。老夫人动了动手腕,满是皱纹的手掌轻轻拂过琥珀的光洁额头,那孩子眼下一片黑晕,让人多心疼。
琥珀猝然醒来,一把抓住奶奶的手,那双好看的眼睛,顿时亮了。“奶奶……。”
老夫人笑了笑,虽然还是毫无力气,如今却挣扎着,想要动身坐起来。
琥珀眉头轻蹙,猛地站起身来,拿起软垫子靠在老夫人的背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手和背脊:“你别动,千万别动,我扶你起来,小心一点……。”
“我还以为,这辈子要看不到我的好孙女了呢。”沉默了半响,老夫人望着琥珀,才低低说了句。
“你忘了冷大夫的医术多么高超了吗?他怎么会让奶奶出事?”琥珀挽唇一笑,那笑容却有些僵硬,有些不太自然,有些忧心忡忡。
“不关他的事,人老了,迟早是要死的。你这傻孩子,我活了六十几年还能不懂这个道理吗?”老夫人拍拍琥珀白皙的手背,目光深沉,心中的复杂情绪,纠结成一声沉重的叹息。
“我不会让奶奶离开的。”琥珀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她这一番话,说的咬牙切齿般很倔,紧紧抱了抱老夫人,语气冰冷坚决。“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唯一的亲人,怎么都会死抓不放,我说你不能丢下我不管不问,你不可以一个人走……。所以,别有这种想法。”
老夫人听着她倔强的话语口吻,微微怔了怔,却突然觉得心痛,手掌轻轻抚着琥珀的长发,神色一柔:“真是个傻孩子……”
说琥珀精明也对,聪慧也对,唯独她清楚,这个孩子,其实渴望的不过是平淡的爱,真实的幸福,而不是被驱逐,被杀戮,被蔑视,被忽略的命运。如果没有发生当年那些事,如今的琥珀,天性纯良天真,会长成一个很快乐的女子,不必经历世间险恶。
老夫人的手掌,停留在那粉色飘带和黑亮柔软的发梢上,她微微一笑,说的不紧不慢。“其实啊,那些过往我都忘了,没什么好放不下,念念不忘的。我的小琥珀啊,我至少也要看着你成家生子才能安心,才能撒手呢。否则,什么都没看到就去见先皇跟你父皇的话,实在欠一个交代。”
很多年,她都觉得不必活下去了,皇太后早已成为一个虚名,若不是牵念着那个也许还活着的小孙女,她根本没有任何留恋。
老夫人的话,却没有让琥珀放心释怀,那一双浅棕色的眼眸,却不知因为听到了什么,而瞬间变暗,幽沉漠然。
老夫人见琥珀没有反应回答,笑意一敛,却是说的诚恳认真:“这两天,楚炎也要回来了,不是因为是楚家的子孙我才这么说,我看了他从小到大,是个可以依靠生活的男子汉大丈夫。”
当然,琥珀也明白,这个世道,除了奶奶,最关心她的人,或许就是楚炎了。几乎已经猜到老夫人下面要说的是什么话,琥珀默然不语,依靠在她的肩膀上,面无表情的清冷。
老夫人试图说服琥珀,“虽然样貌有些不足,却也是因为皇室而遭此大劫,人品端正,为人正直,而且也没坏心眼。何时你们就把事儿早些办了吧,这样,奶奶就放心了。”
“如果这样做奶奶就安心的话,琥珀一辈子都不再成亲嫁人。”这一回,拥抱着老夫人的少女,眼波不闪,冷冷淡淡地丢下这样一句话。
“你说什么胡话?”老夫人蓦地打了个寒战,显然被琥珀的这句话吓得不轻,猛地一推,直直望着琥珀的眼睛。
琥珀的眸子生生的冒出寒意来,她神色不改的从容自若,整个人看来不若往日乖巧顺从:“不放心的话,奶奶才会继续留在我的身边,不是吗?”
老夫人突然沉默了。
人若是没有一个牵念,就更容易活不下去了,琥珀是要她不放心,因为不放心,也没办法放手,一走了之。
琥珀这个孩子,会比任何人,还要害怕孤独,孑然一身,老夫人已然从她的眼底,看透了她坚决又寂寞的心。
老夫人的眼底闪耀着泪光,嗓音低哑:“何必委屈自己呢?奶奶老了,陪不了你多少时日了,你往后的人生,总要有个人陪你走下去。”
“不行,我说奶奶不能走,就不能走。”琥珀的眼底迎来一片惊痛,老夫人这回突然的病倒,已经给她敲响了警钟,她了解自己是奶奶最后要找的人,一旦她找到了自己,或许也就准备放手。
她难道又要变成孤家寡人,独自在世上存活,那种滋味太苦,太不好过。没有任何家人的话,家,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是——”老夫人轻声叹气,视线蓦地停留在琥珀身后的门旁,那里站着一个陌生年轻的男人,一身黑衣,让她一眼望过去,几乎以为是楚炎回来了。但仔细一看,那人身姿挺拔,剑眉星目,却是个长得异常好看的男人。但,老夫人想了想,这个人,从未出现过自己的眼前,完完全全的陌生。
琥珀感觉的到,奶奶的视线,越过自己的身体,停留在不远处某一点,带着些许惊诧意味。
她猝然掉头,却看着南烈羲伫立在门边,淡淡睇着自己。琥珀脸色大变,低喝一声:“你怎么还在这里?”
实在是她太过大意,整整一夜不曾休息在奶奶身边照料,等待奶奶清醒,居然将南烈羲的存在,也抛到脑后了——
她以为,他早就离开了!居然没走,而且,就在自己的家里!
“琥珀,他是谁啊……”老夫人拉过琥珀的手,眼看着孙女眉峰蹙着,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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