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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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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羲走到她的身边,对于她无视自己的举动,却难得没有发怒,只是压着耐心,又追问了句:“方才吃的是什么药?”
她没有抬头看他,这回算是不咸不淡回应了一句,眼神死死地落在那溪水上,眉头却突地蹙紧。“韩王是郎中吗?跟你说了又如何?”
“你的心悸。”南烈羲稍稍压下俊长高大的身子,望着她苍白的脸,苍白的唇,空白的眼神,紧蹙的柳眉,仿佛她的疼痛他也能够感应,胸口一阵沉闷纠结。
她依旧没看身边的男人,微微歪着螓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很轻很低,似乎说话都觉得疲惫,只剩下一道低低喟叹。“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的眼睛呢……。”
她突然觉得,她讨厌这等过分精明的男人,蛛丝马迹都逃不开他的视线,似乎即使伪装的毫无破绽,不消多少功夫,都终将被他看透。南烈羲就是这等男人,总是那么精于算计,处心积虑,也常常自作聪明,虽然他的确算是有着过人一等的本事。
似乎只要他想,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这样的南烈羲,让她觉得厌恶。
因为怕,被他看透的那一瞬间。
他的眼神,总善于剥除她身上的层层伪装,即便暂时迷惑混淆,也很快就能走出迷雾。
总让她觉得,她像个傻瓜。
一阵短暂的沉默,充斥在两个人的身边,空气显得过分清冷,他看着她抱紧双臂的模样,右手探出,却在她的肩膀上方停留,没有贴着她的肩头。
“这蛇毒没有那么厉害。”琥珀还是目视前方,毫无察觉他的举动,神色苍渺漠然,幽幽地吐出这一番话。虽然她此刻的嗓音很柔,但万分笃定尖锐。“即使厉害,我也绝不可能因此而死。”
她没有那么脆弱,就像是一个美丽却无用的瓷娃娃,一摔就碎。
他的口舌之中,即便反复洗漱,还残留些许刺痛,他的俊颜此刻也有些苍白,却不是因为风中冷意。南烈羲暗中蓄足了力道,让真气在体内游走,将那微弱的毒性,逼出手心,这蛇毒当真跟她说的那么不值一提吗?她没有武功底子,若是身边无人救助,谁说的清楚会不会死在这里?
“虽然没有那么精通,我也学过用毒的法子,那个人低估我了,我可以在半个时辰之内解毒——”她缓缓地侧过脸,望着身边的俊美男子,视线停在他运功逼毒的右手心,那清晰可见的一条条脉络之上,缓缓浮出些许青紫的汗滴。她眼波一闪,清楚他在做什么,表情却不为所动,显得残忍无情。“你何必那么做?多此一举。”
“就算要死也可以,至少不要让我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因为这个,才替你解毒。”南烈羲别过脸,冷冷淡淡丢下一句。
对她倔强固执的个性太过了解,她自然不可能对他有任何感谢,但他主动为她解毒,也不是贪图她的一句感恩,而是不自觉,就那么做了。
那种不自觉的情绪,实在太让人烦恼,也让人不悦,因为总是很难控制,在那一瞬间,他南烈羲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也会被暂时抛之脑后,那情况——实在可怕。
琥珀嗤之以鼻,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反问。“如果你不跟上来,不就没事了?”南烈羲的话,却存在太大的漏洞,他的出现自然是刻意跟随,哪里是偶然相遇?自然是发现她在茶馆面前消失了,才会骑马赶来,没有第一时间赶到这片林子,也应该找了其他地方。他如果放任她死在别处,那还何必费心费力找到她?他的话向来严谨,这一句,却是不攻自破。
是,他是特意来找她,特意来救她,因为直觉告诉自己,她遇到危险。
但,这样的理由,他说不出口。
因为清楚说破了,会得到何等的答案,因为太清楚,太明白,所以选择不说。南烈羲想到此处,黑眸沉敛,突然觉得两个人话不投机,蓦地双手撑住膝盖,站起身来。
琥珀仰起小脸,幽然望向他挺拔俊长的身影,冷冷逼问。“你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吗?”
南烈羲不敢置信,微微怔了怔,薄唇紧抿着,下颚略微紧绷。不顺眼?
“想要在他面前扯下我的虚伪面具,让他看清楚我是个何等样的蛇蝎女子,让他再度抛弃我,丢下我,刚才准备一股脑把我的真实目的告诉他吧。”琥珀就手在岸边摸了块拇指大小的灰白色碎石子,朝着南烈羲一掷,方才她是压制内心的怒气,实在不能发作,如今却是气急了,因为所有心血,很可能被南烈羲一手破坏。
想到这里,她就无法感谢他方才的解毒行径,恨不得跟他拼命,不过如今除了朝着他丢石子的力气之外,根本连对他破口大骂的精神都没有。
但这一回,南烈羲却没有像是在谷底乖乖站在原地不动,而是冷着脸,灵活的身子一闪,毫不吃力闪开那块不怀好意的石子。
南烈羲的眼底,掠过一层复杂的情绪,他总是看着她对着轩辕睿微笑,那笑容明媚绚烂,像是浪漫绽放的花儿,也像是夜空中闪烁发光的星辰。她像是懒洋洋的猫儿靠在轩辕睿的怀抱中,她像是乖巧小娘子任由轩辕睿牵着手一同散步,但对他呢?
她还是生气,还是怨恨,还是情绪上来,就是朝着他丢石子,一股子咬牙切齿的愤怒。他要揭穿她,破坏轩辕睿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她就这么怒不可及?她对他笑的时候,也有种冷冷的调子,从不像是对轩辕睿那样纯真甜美,那种笑靥,看上去几乎甜蜜的胜过蜂蜜滋味,浓的甜的化不开。
她有一次那么对他笑过吗?
很少吧。
她对他说的更多的是,“走开”,“别碰我”,“不要管我”,“你来做什么”,“你还在算计什么?”……
她绝不会因为他的突然出现,眼底闪耀一抹惊喜和愉悦。
丝毫不会。
他曾经面对她盛怒之下丢来的石头也没闪开,那是为何?如今他也想不通,似乎是为了承受,让她更加好过,她很多时候,并没有可以宣泄怨怼的对象。那些仇恨积压在心里,总是要生病。
琥珀突然记忆起来,他在谷底曾经被拳头大的石块砸中的事情,如今视线落在他的额头之上,那儿的伤疤已经变得很浅,但看着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不好过。
这样的情绪还未在心里停留太多时间,已然看着南烈羲冷着脸承认他的不良用心。“对,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难道还让她继续端着那张温良无害,可爱迷人的脸,对轩辕睿微笑说话,脉脉传情,一口一个轩辕哥哥?!
他早就想要拆穿她了。
琥珀面色一红,怒气更胜,半蹲着的身子即便无力,如今也趋势待发,猝然站起身,恶狠狠地瞪着他:“南烈羲,你真是个小人!卑鄙!无耻!下流!”
拆穿她,他才能痛快过活吗?过他的逍遥日子,何必总是出现在她的面前?扰乱她的计划?她什么都无法完成的话,一无所获的话,他就会欢喜愉快吗?
南烈羲面色冷酷,越过她的身子,无声冷笑,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底:“骂人反反复复就只会这几句吗?”
“好啊,你去拆穿我吧,你跟轩辕睿多说几遍,他自然也会怀疑的。最好你能拿出点可信的证据……。”琥珀气急了,恼怒了,她内心的无力不是源自怒火而已,而是……南烈羲总让她觉得无法抗拒,他像是一个泥淖,像是一个漩涡,她陷进去,再也无法轻易走出来,像是要困住她一辈子的阴霾和噩梦,她觉得那种时时防备,刻刻戒心的感觉,太累太累。
“说本王卑鄙无耻的人多的去了,不过——”南烈羲的脚步一顿,他转头看她,猝然朝着她逼近两步,那双阴沉森然的黑眸,微微眯起,打量着她此刻因为发怒而发红的小脸,冷眼嘲讽。“下流?本王对你怎么下流法子?趁着你毒伤虚弱扒了你的衣裳吗?”
琥珀愣了愣,突然哑然无语,无言以对。
她咬着下唇,眼底满是怒意,却又不愿就此屈服。即便如今不再是往日那个单纯天真的女孩,多么尖酸刻薄的话她都说得出来,但男女之间的关系,她还是羞于启齿。
南烈羲的手掌,轻轻攫住她的精致下颚,他的话语虽然难听,眼底却没有那份炽热光线,只剩下阵阵寒意。“不然,你提醒一下本王,以前对你如何下流?说不准你让本王记起来,本王还要跟你道歉呢。”
“你不承认,不代表你没有这等龌龊不堪的想法。”琥珀的那双赤忱眼眸,此刻宛若着火一般,冷笑着看他,坚决笃定。
他想要拥有她的迫切,就那么让她不能忍受吗?南烈羲冷沉的面孔,愈发铁青难看。她虽然骂人的本事不长进,但有时候脱口而出的话语,也不算好听。
“如果我说,我想对你那么做——”他说话的薄唇带着冷漠的意味,看她的眼神也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顿了顿,下半句话猝然转冷。“就是下流胚子?”
他想?
闻言,察觉的到他露骨直接的意思,琥珀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身子微微晃了晃,不进反退。
那样后退她,映在南烈羲的眼底,却成为一种无法触碰的疼痛,他很清楚,她这辈子绝不想要回到他的身边的念头,就像是她决定要奔向轩辕睿那样的坚决。
“男人对女人,都是有那等想法的,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那么做。”南烈羲移开视线,望向一方,说话的声音,突然有些低哑。
即使轩辕睿,也是有男人的情欲的。
一年之内,她已经成熟许多,也并非生嫩青涩的娃儿,说穿了,她不是讨厌那种行为,只是讨厌曾经自私霸道占有她的人是他罢了。
约莫三个半月了,她早就在某一日,成为轩辕睿的女人了吧。
他对她做的,就是下流,轩辕睿对她做的,就是温柔?
人,果真是不一样的呢。
他不再多想,如果是一心要做的事,又是对着个以前暗生情愫的男人,她可自然就顺其自然了吧。复仇的话,对自己的身体和心,都不再吝啬了吧。
他内心的嫉妒,因为想到轩辕睿曾经得到她,更加炽燃暴虐。几乎要将他胸口,都烧出来一个大洞。
南烈羲猝然松开手,也不顾她的面色灰白,脚步虚浮,冷漠的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样。“如果拆穿你,轩辕睿也不放手,又当如何?会丢下你的吧,他喜欢的绝对不会是心机深沉的女人。”
“你说什么?还真是坏心眼。”琥珀的眉头蹙的更深更重,咬牙,狠狠地低咒一声。
南烈羲背过身去,嘴角浮现一抹诡谲的笑容,眼底却是淡淡暗沉。“三个多月了,他不可能一无所知。”
是啊,早就怀疑了吧,也可能猜到几分,却还压抑着。
琥珀紧握的拳头,突然松开了,却又听得南烈羲的低沉嗓音,漂在自己耳边。“到现在,也是时候怀疑了,也许他也不想让你察觉。”
“我会走到哪一步才不得不结束这一切呢?”
她突然挽唇一笑,对着南烈羲的背影,她缓缓的,慢慢的,又蹲下身子,心口的疼痛让她麻木,却又无法忽略。
这一声无奈至极的叹息,很快就被西北风吹散,最终一个余音都不曾留下。
但南烈羲却有种错觉,仿佛她的叹息,重重落在他的心上。
“算我求你了,别再管我的事了。”她说的很慢很慢,似乎很快就要用掉体内的力气,她望向那天边的阳光,默默闭上眼眸,口鼻之间的呼吸,也变得万分轻盈。
南烈羲很不耐烦地低喝一声:“你以为我想?”
还不是,她总是惹祸上身,还不是,她陷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还不是,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还不是——南烈羲眉头一皱,幽然转身,却看着她半蹲着身子,姿态可怜,宛若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般。
在轩辕睿的面前,也是这么楚楚可人吗?
“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琥珀的将螓首埋在双膝之内,无人看透她此刻的神色,只听得到她幽幽的声音,没有多余的情绪。“嘴都发青了。”
南烈羲,闻到此处,猝然愣住了。他的手掌,覆上他的唇,她总是不看他,原来也曾经留意过他的脸吗?他以为,她连看着自己的脸,都不想。
这一句,算是点到为止的关怀吗?
她即便对他心存怨怼愤恨,也不忘跟他对立,也曾经利用他的软肋让他尝过失败滋味,但体内养成十三年天生纯良的个性,让她对他还不算残忍。
毕竟,在谷底明明有独自离开的机会,不是还回过头来照顾重病的他吗?不是因此而被他欺负吗?其实有时候,她是不近人情,但很大一部分,是他的错。
“我救你,不图回报,如果你可以一个人离开,现在就回去。”
南烈羲衣袖一挥,冷冷淡淡丢下一句,走向前方,他若是再待下去,她会觉得他别有所图吗?
那个细微的嗓音,微弱地回响在他的耳旁,几乎是一场梦,他不敢相信,不敢接受。
“不是说喜欢我吗?”
他拧着眉头,英俊容颜,有平日很难浮现的惊愕神色,因为这一次,他的确没有猜到,他感到太吃惊,太讶异,无法伪装神色自如。
那埋在双膝的小脸,在此刻,缓缓抬起头来,仰首望向南烈羲的方向,她的眼底再无一分凌然犀利,而是平和的像是无波溪水一般清澈。
看着他俊美却也阴沉的面容,她花了很久的时间,最终却凝神一笑。
那笑——似乎一刻之间,将南烈羲的嫉妒和怒火,全都熄灭。
好看的细眸笑得微弯,长睫上沾湿的晶莹水珠是海水凝结,像颗感动的眼泪似的,闪闪动人。
南烈羲虽然面无表情,胸膛里涌动的躁动情绪,生猛又疯狂,他也不清楚此刻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你听到了。”
他在茶馆对着轩辕睿说的话,她居然在外面,全部听到了。
“不是说过,我只是一个生嫩的孩子吗?”她噙着笑容,眉梢眼底都是满满当当的笑,轻声细语。
但她下面的话,却用温柔的口吻,咄咄逼人的发问。“韩王现在又是如何?怎么,被一个孩子吸引住了吗?对这个孩子动了真情真意了么?即使背负恋童罪名恶号,也要霸占这个孩子吗?”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遥远。
遥远的即使搭上一座桥,似乎她也无法走到他的身边。
她知道他对她的喜欢,方才才会那么生气吗?因为这个消息,对她而言,是噩耗?!被自己曾经痛恨至极的男人喜欢上,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吧。她,一定是这么想的。
南烈羲凝神望着她的容颜,牵扯着嘴角的笑容,此刻的笑容不算冷漠,不算邪气,倒是有些牵强生疏的僵硬。
“那些,是我曾经说过的话……我总是以为可以控制一切,成败,输赢,生死,的确没想过会有一日,居然控制不了感情。”
他没有料到,自己当时对那个十三岁女孩的不屑一顾,居然变成现在她拿来取笑他的笑话。
喜欢,就是他明明知道她有不少不足欠缺,但还是能够容忍。
喜欢,就是他明明知道她无法回应他,却还是渴望看到她的笑靥。
喜欢,就是他明明知道她痛恨自己,却还是要出手维护,但最终总是被她的冷漠刺伤。
喜欢……就是那么该死的玩意儿。
如果料到了他会因为她而变得不像自己,会如何做?在她成为一个祸害之前解决掉?还是改头换面对她好一点,免得自己到时候骑虎难下万分艰难?
南烈羲的一句控制不了感情,却不知为何,突然击中她的心,她也曾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才会输的那么惨,那么可悲。她避开她如今的炽热眼神,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内心莫名的苦涩滋味。她以为她可以变得很洒脱,原来终究不能当做,任何事没有发生过的释怀。
“南烈羲,我不准你喜欢我。”她站起身来,面色白了白,心口的闷痛再度来袭,也不知是心悸,还是……因为他的话,让她心疼。她说着这一句,狠狠推着他的胸膛,几乎使出所有力气,想要推开他的身子。
“宫琥珀!”她拿石块砸他也让他不快,她用手推他走也让他不好过,他后退两步,却不再如她所愿,一把扼住她使着力道的小手,寒意聚在那双黑眸之内,他面色冷峻,低吼一声。
她要将他彻底推开她视线所及的地方?她就那么……厌恶他,无法容忍他,也无法接受他的心意吗?
他说喜欢她,她居然这么讨厌?他在她的眼底是恶人,所以他的情意,也就是不名一钱,肮脏不堪吗?想要狠狠把他的心从体内抽出来,然后,重重踩上几脚,毫不留情践踏他喜欢她的心吗?
琥珀甩开他的手,因为过分用力,身影也有些踉跄,他不自觉又伸出手去扶她,她却在他的手碰到她肩膀那一刻,刻意避开。
她的心,猛地不堪重负,冷漠背过身去,不看他的脸,语气决绝:“往后就这么连名带姓地吼我吧,你清楚我是谁,不是很好吗?”
南烈羲扳过了她的肩膀,俊颜压下,直直望入她的眼眸,似乎要看清她的心,从牙关逼出这一句反问。“你以为我如今做了这么多事,是因为我可以控制自如?”
因为她是上官琥珀就喜欢她,因为她是宫琥珀就放弃她吗?如果那该死的感情这么容易见风使舵,他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为了她,承受自己在她眼底越来越卑微,难道还不够吗?
琥珀突然沉默,她望着他此刻红着眼怒吼的模样,眼底迎来一片惊痛,他扣住她的肩膀,让她无法逃离,也无力反抗。
“不要喜欢我。”她的眼底,只剩下一片苍茫,她摇头,拒绝:“因为,我不会喜欢你。”
她拒绝他。
连他的感情,也要拒之门外。
“因为你心里的位置,是留给轩辕睿的?以前是这样,嫁给我之后,直到现在——”南烈羲的笑意,被嘲弄的冷漠取代,他看她的眼神,更像是看着一片遥不可及的白云:“就一直没改变过?”
他没有想过,爱跟恨,是可以同根而生的。即便她如今对轩辕睿怨恨,至少轩辕睿还是多多少少影响着她的心,不像他,他根本无法让她心动。
琥珀挽起嘴角,微弱地笑了,对南烈羲的责问,却不置可否,话锋一转,那矛头就指向了他。“你何必指责我?你的心里,不也是装着一个女人吗?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你不也是留给她了吗?”
南烈羲面色一沉,抿着发白的薄唇看她,她也会在意吗?但他如何说明,他对琥珀的,似乎跟对芝容的不一样?
“我不会喜欢你,是因为我还没有忘记你对我的残忍,女人总是更加迷恋能够待她好的男人,而你不是。我不会喜欢你,是因为你无法给人完完整整的感情,我讨厌被你霸道索取,更讨厌躺在你的身下无力反击的时候,还要听你念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我不会喜欢你,是因为我无法面对你的感情,也清楚我难以对人动心倾情,我不想因为你的喜欢,而多给你一个笑容,而收回一句凉薄,我不想那么活着,我永远无法给你任何回应。”琥珀避开他的视线,望向一方,眼神猝然变得空洞,不冷不热地说出心里话。
南烈羲的心里,满是落空滋味,他抬起她的脸,要她看着他的眼睛,他锁着俊眉,低声说道。“我喜欢你,你没权利说不许不准。我都无法克制自己的心了,你又能控制的了它吗?”
“何苦为难我?”
她的脸色苍白,不若往日来的粉嫩娇艳,眼眸凝视着这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俊颜,许久之后,才哑然溢出这一句话来。
每一个字,都落在他的心上,她的无助,她的辛苦,她的两难,都在此刻,压得他无法呼吸。
“你喜欢我,却不该说出来,让我们两个人都为难。”
她的手,压上他的手背,却是幽然将他的手掌落下,她退后两步,笑意万分苦涩凄楚。
她,无法回报他的喜欢,也不是可以陪伴他走到最后的女人。
就在现在停止吧。
“今天的话,我就当做没听到,今天的事,我会当做没发生过。”
她的脚步一顿,说完这一句,猛地转身,她的决绝漠然,随着那旋转的白色衣角带来的巨大空白,让南烈羲蓦地呼吸一滞。
“我送你走。”
南烈羲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逼得她停下虚浮脚步,她虽然解了毒,但如今面色看来万分难看,虽然被她生冷拒绝的心还冷着,但他依旧无法就这样袖手旁观。
“我自己能回去。”
她垂着眼眸,此刻脸上再无一分笑容,显得忧心忡忡。
他的喜欢,竟然造成她这么大的困扰?
他从来都是自负过人,也不屑跟任何人谈感情,但没想过被自己喜欢心仪的女子拒绝,他这颗冷漠无情的黑心肠,也是会觉得难过。
“南烈羲,还是做你的韩王吧……”她苦苦一笑,那笑容几乎让人心酸的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眸萧索黯然。“我宁愿我面对的是一个,无心无情的韩王。”
他无法留住她的人,也无法留住她的心。
这世上,总有他无法得到的。南烈羲墨黑的眼瞳之内,翻滚汹涌着无声无息的波澜,他突然松开了手,因为在她的眼底,看不到一分动摇,更没有一分无从选择的彷徨。
“而不是像现在,我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她读着他的眼神,说话的嗓音轻柔温和,但此刻的心情,似乎早已支离破碎,无法拼补完全。
南烈羲哑然,神色复杂难辨:“你以为本王说的,是笑话吗?”
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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