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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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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最后通牒
楚炎垂眸看她,斜长的眼眸之内,尽是满满当当的苦涩清冷,他没有勇气吻住那双唇,只因他明知她不会对自己心动。他们两个人,即便有默契,有信任,可以跟亲人一样朝夕相处,日夜相对,偏偏没办法成为最亲密的夫妻爱人。
“你爱我吗?如果不爱,嫁给我,了了老夫人的心愿罢了,你的心里又好过吗?”
她愣住了。
嫁给楚炎的余生,她并不难想象。
那些日子或许平静祥和,或许也会有小小幸福和感动,但会不会即便成了她的夫君,他在自己的心里,还是那个楚大哥?她在他的羽翼之下,宛若不需要出去经历风雨的雏鸟,绝不会受到半点委屈。
当然,她敢说,他肯定是个疼人的好夫君,但除此之外呢?
是不是还少了一些什么?!
泪水滚落,止不住地滑下脸庞,琥珀缓缓微笑,她的心被触动着,隐隐作痛。“何必将我看得这样清楚呢?”
即便她觉得她早已不在乎那逝去的亡国公主的身份,也不觉得嫁给楚炎这样的男人就是所谓的下嫁,她并不觉得她无法做到无法答应,事实上,只要楚炎开口,只要奶奶询问,她很有可能会点头。
这辈子可以遇到一个港湾,不必担心天塌下来,也是幸运不是吗?但为何楚炎的话,却还是让她的心里酸酸的?
楚炎松开了双臂,淡淡睇着她,伸出手抹去她眼角细小的泪珠,那宛若珍珠一样的泪水,是最无法掩藏最珍贵无价的宝贝,让他更觉得心疼。他神色一柔,说的不疾不徐,不无感慨:“我喜欢你,你应该是晓得的。”
因为心疼怜惜,他更想让她自由寻找,如果遇到她喜欢的那个人,他也该放手的,他可不要她受了那么多苦,还无法在感情上得到最完满的结局。
即便,他喜欢她。
“为什么要喜欢我这样的人呢?”琥珀苦苦一笑,抬起小脸望着那张脸,内心宛若被挖掉一块,疼,却又更觉得空虚。
从第一次看楚炎,她就没有害怕过,她从未觉得那残破疤痕,就会让人变得可怖。她并未对楚炎付出多少,相反,总是他在担心她,保护她。
何等容颜都是虚化,那颗心,才是顶顶重要的,不是吗?
楚炎的心,原本鲜少打开,他不算沉默寡言,却也很有原则,绝少跟人谈及内心的情绪心思,但接触到琥珀等待解惑的眼神,他竟然掏出心底深处的话。“因为你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很平凡。”
平凡吗?琥珀微微怔了怔,很意外得到这个答覆。寻常人不都希望自己在爱人眼中占有独一无二的地位,楚炎为何会恋上一个将他视为平凡的自己?
楚炎的手掌,轻轻覆上她的后背,哑声说道。“这张脸曾经吓坏很多人,以为自己这么多年早已习惯自如,但却还是不想看到你跟那些人异样看我。不怕任何人的闪避皱眉,但惟独怕在你眼中,也变成一个怪人。但你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平静,也不吝啬笑容,仿佛我就是平常人,仿佛那一道疤痕,你看不到一样。”
她或许不自知,但这些在他看来,很珍贵。
琥珀的眼底,蓦地闪过一个身影,却不是楚炎。
楚炎的话,带给她太大的震撼,那个人——也怕在她的眼底,变成一个怪物吗?他也在乎她看他的眼神吗?他也想要得到她毫不吝啬的笑容吗?他会不会也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惟独她的呢?是否她的不屑冷漠,也可以刺穿他强大的躯壳,让他很不好过,百般煎熬?!
琥珀的眼底虽然依旧是自己的身影,但让她此刻面无表情,陷入沉思的对象,似乎不是自己。
一瞬间,楚炎竟然没有勇气问出口。
是轩辕睿吧,女子最先喜欢的男人,总是很难取代。
他耗费琥珀最美妙的青葱岁月,自然在她的心里,留下来不可磨灭铭心刻骨的印象。
或许是他心中早有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终究没问出声,如果轩辕睿可以给她幸福,如果他们互相喜爱,还有什么不可割舍的呢?
“事情成了吗?”
楚炎沉默了许久,话锋一转,询问着琥珀。
从回忆之中抽离出来,她微微一笑,却是垂下眼眸去,不置可否。
楚炎愣住了,她即使没有正眼看他,也是那么娇美,宛若一朵含羞待放的花儿,引人采撷。
原来那样的眸子,笑起来可以这麽魅惑人心。
“那个人,恐怕时日无多。”琥珀望着阳光笼罩的天际,当中仍有云朵停驻的痕迹,每当她情绪浮躁不安的时候,她就学会看那云,看着变化万端的白云,抚慰她的心灵。
试图,数着那云,望着那云,用最纯净的颜色,洗礼她心底的灰暗肮脏。
楚炎没想过她蓄谋已久的,居然是这件事——他以为她不过是要让那个人看到轩辕睿的动摇,父子的关系破裂而已,她怎么会生出这么大的胆识?!即使是武艺高强的男人,又如何轻易跟轩辕淙作对?!
“谁让你去做傻事?!”楚炎面色大变,一手蓦地从她的后背滑落,扼住她的手腕,像两道牢牢的铁链,缠紧。
她甚至只字未提,将这个秘密,一直藏到现在才开口。
她到底被轩辕淙的人手派去追杀了几回?她绝不可能轻松就摆脱被诛杀命运。即便有人保护她的安全,如今楚炎想来,还是迸射出一身寒意。
她的那一句话,石破天惊。
“或许是傻事吧,你也这么觉得?”她笑,那笑意多惨淡,多哀伤,让楚炎呼吸一滞,蓦地说不出一个字。
“连我都没说,你早就铁了心要去做,即便当下我劝阻你,你也还是一意孤行。我理解你这么做的原因和苦衷,但——”楚炎只用单手,就握住她一双纤细的手腕。他的眉头紧锁,正如他知道琥珀对哪个人下了狠毒手段一样惊愕又担心,若是老夫人知道,岂不是要夜夜惊心?!“老夫人的处境和安危,你是否想过?她多么矛盾地说服自己让你在外奔走闯荡,她只想要安享晚年,看你每一天,都过得平平安安,便是满足。”
“我怎么会不知道?但那是我的决定。”琥珀扯着嘴角那一抹牵强的笑意,冷冷淡淡回了一句,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没想过一步之差,你就会内疚的遗憾终生?”楚炎的表情带着些许指责,知道她脾气向来就拗,但她毕竟年纪小,想的是否周全,他没有把握。
琥珀的眼底迎来一片惊痛,蓦地将眸光,落在他的身上,那眼神陌生又清冷,白气呵出,带着丝丝寒意:“我的决定若是错误,我不会独留在人世肩负你所谓的内疚遗憾。”
内疚?!
那个没有任何血亲关系,而为她放弃余生的上官洪,已经够她内疚一辈子了。
这个世上,其他人她不管,谁杀了奶奶,她会去拼命的。
“我会陪着清国宫家在黄泉路上结伴而行。”琥珀没挣开扣在腕间的五指,仅是字字淡然地吐出。
内疚,遗憾?都是一些没用的感情,是眼睁睁看着生离死别最毫无用处不能反击的情绪罢了。
她不要再品味了。
她只会反咬一口。
她嘴角的笑纹,被冷漠侵蚀:“反正,我一个人也觉得受够了,如果连奶奶都连累了,不如就一家子到地下团聚。”
楚炎愣了愣,紧抿着唇,表情肃然,最终惊骇的说不出话来。他的心里多少有些生气,因为她对自尽隐瞒一切,也生气她如此倔强坚韧,伤着别人的时候,总是也伤着了自己。
琥珀面无表情地望向他:“如果没记错,你先前宣誓过,会对我忠诚,更会保护我的。”对方的脸色,从铁青转为惨白。
楚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上位者的气势骄傲,那是原本就在她骨子里的气质,即便遭遇家破国亡分分合合之后,非但没有冲淡泯灭,相反,更加强烈明显起来。那是她不用学习,不用伪装就足够驾驭的本领,看不出一分矫揉造作。
如果是陌生人,看着这般的琥珀,也会低着头不敢看她的脸。
“楚大哥,不会是想反悔,说话不算话吧?”
她轻松地露出笑容,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做的事,杀的人,帮我隐瞒下去吧,就当做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她背转身去,走前几步,凝望着眼前的桃花林,那一条条粉色飘带,迎着风儿,柔软美丽,轻盈纯净,宛若她诞生在这个世间看到第一眼颜色,便是那粉嫩颜色,单纯天真美到了极点……
那种温暖又甜蜜的色彩,充盈了她内心的空缺,原本这个冬天冷到了心里,现在却又觉得那光秃秃的桃树林宛若一瞬间开了花一样。
“那些飘带都是楚大哥绑的吗?”
她蓦地回过脸来,笑靥灿烂,晶莹面孔上是浅浅柔美,却已然跟方才的冷漠判若两人。仿佛,这个才是楚炎一开始认识的上官琥珀。
他微微点头,已然默认,因为那是他的心意,所以心诚则灵。每一颗树上的粉色飘带,都寄托他希望看到出外的人平安归来的心意。
“楚大哥的手真巧,下回不愁没人帮我绑发带了。”她说笑着,眼神从容,嘴角的弧度,一分分加大。
那双清澈的琥珀色眼眸,再无任何一分阴暗颜色,仿佛她的内心,没有仇恨苦痛。
“过年的时候,我清楚自己一定要回来,一天都不能耽搁。”她轻轻握住楚炎的手掌,眼神一沉,眉间微微皱褶,些许凝重落于楚炎的眼底。“原来是楚大哥在唤着我。”
“明日有空,去见个人吧。”楚炎神色一变,他望向琥珀的方向,突地放弃自己沉溺在浓情蜜意之中的权力,说的万分严肃。
“什么人 ?'…fsktxt'”
琥珀皱眉,挑眼看他,语气多了些许防备。
“庄夫人。”楚炎压低声音,在琥珀耳边耳语。
“她怎么会知道我?”琥珀虽然在邹国桃园生活并不久,但向来消息灵通,这个名字虽然有些陌生,但也有迹可循。
庄夫人 ?'…fsktxt'琥珀细细回想,这是当今邹国的王储之母,不过却不是当今皇后,而是皇帝在外宠爱多年的女人。
那个女人闺名罗美珏,十五岁就出嫁给邹国将领,三年之后就成为年轻寡妇,却在第四年的时候,遇到当今圣上。没曾想,皇帝对她一见倾心,对原本自己臣子的妻子无法抽离这份感情,也不顾百官反对,一意孤行封了她庄夫人的名号。封号之后第二年,庄夫人就给圣上产下一子,虽然排行第四,却在三年前成为当今王储。当今虽然庄夫人依旧是庄夫人,也不曾入住皇宫,行事低调,却已然被世人成为——邹国西皇后。
这个女人,也是不得了的人物。
楚炎扯唇一笑,淡淡睇着她,说道:“应该是在司马戈那里得知,据说司马戈跟庄夫人也是远房姻亲关系,一直都是站在庄夫人那边,可以说暗中是她的心腹。”
琥珀眼波一闪,一道狡黠转瞬即逝,心里满是精明。“与其说是司马戈,还不如说是洪征的意思吧。”司马戈一介武夫,做事手脚勤快心思单纯不说,还是少了些做大事的主见。
没想过洪征早就不在官场,在邹国还是没有失去在仕途里面走动的能力,司马戈不过是洪征的家人,如此推算,说不准跟庄夫人,也是一个宗族之间的。
“琥珀,楚炎,一起进来吃饭。”老夫人缓缓走出厨房,身边的姜乐儿端着一锅果子饼,笑着一同走入庭院。
“小姐,果子饼!”姜乐儿哈哈笑着,很是热情地摆放着酱汁碟子,将碗筷一个个摆放整齐。
“下回奶奶可要将拿手绝活教我。”琥珀一把抱着老夫人的胳膊,不满地抱怨,顺势瞥了乐儿一眼。“总是偷偷教乐儿。”
乐儿的笑意更深:“小姐,这样就吃味啦,老夫人下厨多累啊,以后你想吃果子饼,乐儿做给你吃。”
“外面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老夫人坐在石凳之上,琥珀也坐了下来,讨好一般将唇儿凑近老夫人撕下的一块软饼,吃的津津有味,一脸欢喜。
她咀嚼着残留果香的饼子,含糊不清地说道:“是啊,外面的东西再甜蜜美味,也不如奶奶做的菜。”
她无法顺心顺遂的品尝外面的山珍海味,因为不知那里面,到底加了些什么料子。或许也是,不知不觉失去了某种安然自得的能力。
她不知不觉,失去了脸上的笑容,宛若沉溺在何等的过去,不能自拔。
楚炎坐在她的身边,同样品尝蘸酱的那块饼子,望着她沉思模样,突地一阵莫名心痛。
……
清晨,西关很早出了太阳,照的人心暖暖的。
轩辕睿正在府衙内批阅文书,一人走来,在他耳边说道。
那个清隽容颜的男人,蓦地面色一变,一拍桌案,丢下手中文书,似乎根本不信。
手下面无表情,低头,压低声音说道:“是我们亲眼看到的,她去了大营。”
父皇回了宫。
大营失了火。
她在大营出现过。
这些事之间,似乎有某些关联……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曾经记得睿王妃冷笑着对他说:她善良的像是一个仙女一样,是吗?
千万根箭头都指向了她,她早就成为众矢之的!
父皇如今伤了元气,卧床不起,皇兄让他尽早回去。这件事,应该并不单纯。那几天他没找到父皇踪影,居然就在大营吗?如果他都不知,琥珀又怎么会知道?如果她不知,怎么会单独出现在大营禁地?
那么,她跟这些事当真脱不了干系。
竟然想要杀一国之主。
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不会是她。
“王爷——”手下低声询问,见轩辕睿早已默然不语,表情凝重疏远。
“别声张,这件事,不许说。”轩辕睿匆匆起身,披上一件外袍,这就往外走。“马车就在外面?”
“是。”
“准备准备,马上回去。”
轩辕睿蹙眉,下巴一点,下了命令。如今他远在西关,实在消息闭塞,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无法了解清楚透彻,他一日都无法拖延下去。
那京城,已经出了大事。
当皎白月光,变得昏暗,当一个天真少女的心,变得阴暗,还不是最可怕寒心的事,居然在他已经有九成把握她是隐瞒一切才接近他之后,还无法对她生气!
他回去面对的是什么?因为行刺父皇,她终究沦为死囚命运?可怜窝在天牢一角,等待被判决?还是——他已经错过了她?
他握了握拳头,低头钻入马车,表情沉敛,眼底掠过一派流光。
不久前她还神色慌乱撕扯下衣裳的白布给他包扎不敌南烈羲受伤血流不止的虎口,那等的表情透露满满当当的在意,那是做不得假,他如此坚信。即便她重新回到他身边的目的绝不单纯,她的心却不是虚伪的。
他比南烈羲,更有把握留住她不是吗?至少她第一时间奔向的人,是他啊。
如果一开始他做错了,这一回,一定要作对。
夜色浓重,皇宫之内却还是一派灯火通明,掌隆殿内烛光摇曳,好几个宫娥宫人,恭候在一旁,端着药品热水。轩辕淙裸着魁梧上身,刚换完伤药,如今却坐在桌旁大快朵颐,面前摆放一桌子山珍海味,明明已经过了晚膳的时辰,他却还是吃的尽兴,仿佛用这个法子,这才能忽略身上的病痛折磨。
他的面容除了些许灰白之外,身上其他的箭伤渐渐结痂了,外人见了他,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大伤元气的病患。
总管在轩辕淙身边低声说道,通报一声。“睿王爷回来了,正往这儿赶来。”
轩辕淙一下子没了胃口,丢下手中的烤鸡肉,胡乱擦了擦满是茧子的黝黑大手,冷冷丢下一句。“就说我睡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小的明白。”总管的了指令,走了出去。
但不多久,轩辕淙刚刚躺下,门口已然传出轩辕睿的清冷音调。
“如果当真有心怀不轨的刺客在府内,要第一个面见父皇的人,也是儿臣。就这样不明不白被搜了王府,有辱我名,儿臣的面子何在?”
“进来。”轩辕淙眉头一蹙,坐起身来,大手一挥,让所有宫女宫人退下,门推开的时候才发觉总管面色难看,因为阻拦不力。
“你也下去。”轩辕淙没有勃然大怒,音调很平淡,目送着总管将门关上,才瞥了轩辕睿一眼。
“这么仓促回来,先吃点吧。”轩辕淙指了指桌上还未吃完的菜肴,就着暖炉坐下,见轩辕睿默然不语站在原地,笑着举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不疾不徐说道。“我也是被你打断,连杯酒都没喝,陪父皇喝一杯如何?”
以皇兄的口谕拍蔡铜率人搜了一遍睿王府,这是他刚知晓的,却也猜出来背后主事的人,是父皇。
他的怒气没有消减,相反,看到如今胃口大开甚至饮酒开怀的这个男人,轩辕睿愈发面色难看。
轩辕睿却没有接下轩辕淙停在半空的酒杯,冷冷相看,清明眼眸之内是一副了然。“这回要用刺客的罪名,送她下黄泉?”
“无论那晚你在不在府里,我都会让人去搜查,难道父皇会放任凶手逍遥法外吗?更不会因为那个是你心仪的女人,就饶恕她的死罪。”轩辕淙自讨没趣,将那杯酒送到自己嘴边,一饮而尽,语气万分干脆利落,毫不遮掩他的用心企图。
“她怎么可能是凶手?她根本就是手无寸铁毫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父皇是个什么人他自然清楚,要想摘取她的脑袋,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但若说她亲手刺伤了父皇,让人很难信服。
轩辕淙的眸光,带着冷意,在烛光摇曳的那一瞬间,陡然落于轩辕睿的俊颜之上。他突地扬起嘴角,那个笑容看的人心里毛骨悚然,他对着自己最看重的儿子晃了晃手中的空酒杯,眼神一沉,肃杀酷然。
“你说她手无寸铁也可,说她手无缚鸡之力也对,但她可不柔弱,即便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可怕的人从来不是手里有利器的,而是身上有戾气的。”他笑了笑,那莫名诡谲的冷意,侵入轩辕睿的体内,他的眉头皱的更深。
轩辕睿面色一白,她是个温暖祥和的少女,难道父皇看到了她身上的戾气?!他的心寒,并非绝不相信父皇的眼光,而是,他也找不到反驳的借口。
轩辕淙的表情,猝然转为冷漠不屑,又是自斟自饮起来。“她在背地里培养了多大的势力,身边有哪些人缘脉络,有谁替她在所不惜铺路,你都清楚吗?如果不清楚,就别说这些话。”
轩辕睿喉咙一梗,顿时说不话来,眼底划过些许刺痛,似乎那些摇曳烛光,也炽燃了他的双眼,让他分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轩辕淙啐了一声,闷哼:“说不定在暗中,还跟韩王暗通款曲,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韩王爱上她,父皇也知道了?”轩辕睿不无惊诧。
轩辕淙闻言,眯起眼眸,几杯下肚,灰白面容上多了些许异样的潮红。“他承认了,这件事就更难做了,我就担心要除掉她,他也要帮着她。如今都两天过去了,她还是躲藏在我们看不到的阴暗角落,你觉得会不会是韩王把她藏起来了?”
轩辕睿别开视线,扶着桌子坐下来,握住那杯为他准备的酒,抿了一口,默然不语。
“说不定这场戏,还是韩王串通她的吧,让自己的女人来勾引你,毁掉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他才能从中渔利呢。”轩辕淙挑拨的意味,若有若无。
“她不会喜欢韩王。”轩辕睿苦苦一笑,摇头,喝下剩下半杯酒。
“你又有信心,她喜欢的是你?”轩辕淙突地看不惯儿子这般表情,更看不惯他满口都是谈论一个女人的样子。因此,语出不屑。
一句话……就置他于死地。
他喜欢上她了。但她呢?
如果推翻一切从头开始,他无法忍耐。
“这世上什么女人都可以,青楼花魁,平民女子,宫女,小姐,身份贫贱,长相美丑,我可从不干涉你这些。”轩辕淙顿了顿,挑眉,浓重的压迫感,朝着轩辕睿的身上袭来。“但你当真要娶她?”
轩辕睿清楚,这是一道鸿沟,他不想放弃,却又无力拒绝。
“太医没当着我的面说,我也清楚,你看我能吃能喝就是好日子?我也有感觉,命不久矣——”轩辕淙又是倒了一杯美酒,闭上眼眸,径自沉入那浓香气味之中,很是享受。“我活在世上这段最后时间,你要做出如何的选择?全都在你。”
父皇要自己,做出最后选择,最后通牒。
站在他这边,会得到什么,站在她那边,会失去什么。
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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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南烈羲为何隐瞒我?
一袭宽大的银灰色素袍,走动之际,窈窕曲线隐现,脸上不施脂粉,宛若清水芙蓉。这一名女子跟随着带路的婢女前往大厅,表情从容自若,没有一分紧张忐忑。
走入大厅之内,琥珀的视线并不漂移,直直落在坐在正中的那个女人,盈盈上前施礼:“民女见过庄夫人。”
话音温柔,像是春风拂过。
这个女人,约莫三十岁的年纪,保养得宜,让她看来贵气十足。她一身宝蓝色袍子,出自专门裁制的裁缝手中,宛若是天生为她打造,衣料显出女子姣好身线,腰线和肩线都万分贴合。肩膀上披着个紫色坎肩,长裙曳地,一旁的暖炉烘着暖气和熏香,见琥珀低头行礼,女人说道。“抬起头来,给我瞧瞧。”
琥珀抬起眼眸,安静地直直望向庄夫人,庄夫人虽然已经为人母,肌肤依旧光滑白皙,杏眼红唇,很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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