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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倾两朝欢-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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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伤害我爹！”俞清蕊立刻理解到她的意思，叫嚣道，“你敢伤害我爹，我不会放过你！”
卫君安不说话，只是淡然地看着她，笑起来。
俞清蕊慌了神，她只是让那两个人去杀卫君安，怎么会牵扯出那对夫妇，若是全杀了也就了结后患，可如今卫君安还活着，死的却是她最在意的父母。
“我累了，昭仪娘娘请回吧。”卫君安渐渐收敛了气势，堆起温和的笑容，叫了宫人进来，“送昭仪娘娘出去，妹妹若是见到陛下，还请转达我的心意。我身体不好，就不送你了。”
被下了逐客令的俞清蕊笑得尴尬，却又不能让众宫人看出问题，只得虚情假意地回道：“姐姐你好好休息，妹妹过两天再来看你。”
送走人，卫君安却不见得有多开心，她原本对俞清蕊只是怀疑，可如今她已经万分确定杀害她爹娘的就是她指使。她要杀的人肯定是她，而爹娘却受了牵连，这样说来，她自己也逃不过自责。
“娘娘，俞昭仪已经送出去了，您是要休息还是想出去走走？”那名宫女回来恭敬请示。
卫君安这会儿才仔细看看她，大约二十五六岁，脸上有着常年在皇宫里做事累积起来的世故与恭顺，但她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出去会给陛下惹麻烦，我就在永泉宫就好。不如你陪我聊聊天可好？哦对了，还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娘娘称呼奴婢阿秀就可。”
“阿秀，那你之前是在哪个宫里当差？”自己最为熟悉的人还没有到，她有必要了解这个最贴身的宫女以前是为谁服务的。
“回娘娘，奴婢之前在贵妃娘娘的碧霄宫里当差。”阿秀很坦白地说起，“平日里专为贵妃娘娘准备膳食。”
除了极少数的几位娘娘有单独的小厨房可用，其他的妃嫔都是由尚食局安排膳食，永泉宫也有单独的小厨房，那是先皇还在时特地命人修建的。
卫君安在意的不是她会什么，而是她竟然是贵妃的人。对于现今后｜宫中执掌凤印的贵妃娘娘她是一点也不了解，只能从过去太子爷身边的妃嫔猜测，贵妃应该是姓杜的那位太子妃，但也仅限于此，对方的为人、脾性一概不知。
“能劳贵妃娘娘费心，我真是受之有愧。”不清楚杜贵妃的品性也就不能对这个叫阿秀的宫女放心。
“娘娘乃陛下钦点，贵妃娘娘理应为娘娘安排妥当。”阿秀把话说得理所当然。
这对于一个在后｜宫处事圆滑的人来说应该是很少出现的错误，毕竟一个没有头衔的妃子根本就谈不上接受贵妃的好意是理所当然。不过这倒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上看，那就是阿秀在表衷心。
卫君安没有接下这句话，自然更不会以沉默表示自己对这话的赞同，她用手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略带困意地说道：“我有些累了，你就先下去吧。”
“娘娘。”阿秀不但没有出去，反而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还有事？”卫君安亲切而淡然地看她一眼。
阿秀微微一行礼：“奴婢是贵妃娘娘送来伺候娘娘的，若是娘娘有需要都可吩咐奴婢去做，奴婢定当不负娘娘所托。”
“嗯，我知道了，有事我会告诉你的。”卫君安摸不清楚这究竟是贵妃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于是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阿秀也不敢再继续自荐，慢慢退了出来。
可宫门口却传来了阵阵喧哗的声音。
她走出去一看，是一个小宫女和一个内侍在跟皇上安排在永泉宫的人争吵。
“怎么了？”她淡然问。
“秀姑姑，这两个人闹着要进去。”论资历，阿秀是现在最高的一个，又是贵妃娘娘派来的人，宫人们都要对她谦让三分。
阿秀在意的不是他们的穿着上的毫无地位，而是能如此没有礼数的在这里吵闹却不担心被陛下责罚：“你们是什么人 ？＇炫书…fsktxt＇”
“我是叶宁，他是向平，我们要见德妃娘娘。”叶宁看上去急得不得了，竟然连口误都没有察觉。
“这里没有什么德妃娘娘。”陛下可只准他们称呼里面那位“娘娘”。
叶宁以为这是阿秀在故意刁难，还想争辩却被向平拉住，然后他恭敬说道：“还请姑姑进去向里面的娘娘通传一声，就说叶宁及向平前来拜见娘娘。”
面上恭恭敬敬实际不卑不亢，阿秀虽然不认识这两人，但在过去，宫里的人都知道德妃娘娘身边有两个最为信任的人，第一次听他们说自己的名字或许还有些茫然，可第二次她便知道了这两人的身份。
“进来吧。”既然是里面那位最信任的人，那还何须通传。
拦住去路的人放行，叶宁第一个就冲了进去，直奔内殿。
卫君安喝的药里面有安神的功效，刚刚迷迷糊糊的快进入梦乡就被猛然推开的门惊醒。
“小……”姐字还未出口，叶宁就反应过来，“娘娘……”
看着撇着嘴一脸难过的叶宁，卫君安愣了一下才喊出她的名字：“叶宁？”
叶宁一下子扑了过去，没有礼数地紧紧抱住卫君安：“您怎么会……怎么会……”
卫君安露出最真心的一笑，轻轻拍着叶宁的背安抚道：“别哭，我没事。”
“叶宁，娘娘身体不好，你这样会打扰娘娘休息。”说话的不是随后进来的向平，而是阿秀。
卫君安抬眼看她一下，说道：“阿秀，请你准备点糕点，我好像有些饿了。”
委婉而又不容拒绝的一个说法，作为奴婢的阿秀应声退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叶宁刚想开口却被卫君安递了个眼色，阻止她，向平更是仍旧站在门口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三个人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向平猛地拉开房门，门外有个正趴在门上偷听的宫女被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措手不及，跌进房间，面如土色。
卫君安没见过她，应该说被送到这里来后，除了照顾她的阿秀，她就没怎么见过其他的宫人。
还以为会看到阿秀的卫君安在心底皱起了眉头，面上却一派温和：“下次我若是再发现有人偷听，死的不是别人，而是你，懂吗？”
那人吓得瑟瑟发抖，忙不迭的磕头应声。
斥退了那偷听者，这一次关上房门后，向平才走了过去。
“娘娘，我们来晚了。”尽管知道接下去不会有人偷听，但他们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以防万一。
叶宁更是哭得伤心：“您怎么会回来的，向平还说他有预感，可谁知道预感成真了。娘娘，您好不容易才逃出这里，为什么还要回来。”
面对他们二人，卫君安没有想要隐瞒的事情，可那些伤痛她无法再去回忆，于是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我回来，是复仇的。”
叶宁停止了哭泣，只是还不停地抽泣。
向平首先想到的就是先皇中毒驾崩的事情曝光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离宫时她就已经怀上了她与先皇的骨肉……
孩子？他没有看到孩子！
“娘娘，小的能问一句吗？”向平相信卫君安不会不要孩子，那么孩子呢？
卫君安点头。
“娘娘的孩子……”他把声音压得比刚才还低，还未说完就看见卫君安骤变的脸色，也不敢在问下去，因为他已经猜测到答案。
叶宁也看见卫君安痛苦不堪的样子，顿时也明白过来，她捂住嘴巴，无声地流泪，为早夭的孩子。
孩子的死去对卫君安来说是最难忍受的一件事，更多的时候她都希望吕峰是在欺骗她，可她知道就算吕峰没有杀孩子，那个金国三王子尉迟源靖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少一个夏朝皇子，就少一份威胁，哪怕这份威胁还不足月。
她也想如果前世没有自杀，没有投胎，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是不是她会过得简单些。
“这段日子你们过得还好吗？”收回心神，卫君安笑着让他们坐下慢慢聊。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点头。
卫君安也没有拆穿他们这不太真实的话，又问道：“如今这后｜宫是那位杜贵妃在执掌凤印吗？”
“没错。”回答这些问题的自然是冷静的向平，“她是杜老将军的孙女，但是皇上对她并没有好感，自从生了小皇子后，皇上就很少要她侍寝。”
“杜老将军？”卫君安对这个名头很意外。
“是，杜老将军算得上是三朝元老，不但朝堂上的大臣不敢随意顶撞，就连皇上也有所顾忌，据说，他的手上握着夏朝一半的兵权。”这些自然是从殿前内侍那里听来的。
卫君安权衡了一下，至少现在朝堂上就四股势力，太师、丞相、老将军、中庸，这些倒不急，后｜宫斗争同样牵扯朝堂，有萧暄去解决那些大臣，还用不上她来操心。
“杜贵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炫书…fsktxt＇”卫君安更关心的是这个。
“贵妃在后｜宫还算很得人心，很少见她处罚宫人，各妃嫔对她的话也比较听从，对皇上一些不合理数的要求会通通反对。”这次说话的是叶宁，“不久前我还听说皇上想要选秀，但是贵妃坚决不同意，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
“俞清蕊跟贵妃的关系融洽吗？”卫君安开始了解到这位贤良淑德的贵妃娘娘了。
叶宁摇头：“我猜俞昭仪一定恨死贵妃了。”
“为什么？”以俞清蕊的个性，既然萧暄对杜贵妃没有好感，她应该不至于到恨死的地步，难道因为杜贵妃所生的小皇子？
“俞昭仪在之前曾怀有龙嗣，可这消息才刚刚传到我们这些奴婢耳朵里，接着就传出她摔倒小产的消息。”叶宁小声说道，“而且还是刚刚离开杜贵妃的寝宫不久的事。”
卫君安了然地笑起来。
（我讨厌修路我讨厌修路我讨厌修路！）
第三十章 认同
听了叶宁刚才所说的杜贵妃的行为，卫君安倒不认为俞清蕊流产的事是贵妃做的，而且，杜贵妃也不可能傻到做这么明显要怀疑到她头上的动作。
她的流产最大的可能就是意外，还有很小部分的是别的妃子故意使的计策。
“你刚才说皇上要选秀？这什么时候的事？”
叶宁回忆了一下：“大概就是娘娘您回来之前不久吧。”
说完后又不太敢确定地看着向平：“对吧。”
向平点头，继而说道：“朝堂上对这件事也颇有微词，尤其是以俞昭仪的父亲俞侍郎为主，他的反对之声最为激烈。而且此人太过刚正不阿，除了跟皇上不合，就连其他大臣也跟他不投机。小的听不少殿前内侍说过，如果不是因为俞昭仪在后｜宫很受宠，俞侍郎这种脾气迟早会被皇上给处理掉。”
听到这个消息，卫君安笑了，她对于俞父已经没有印象，但这不影响她的开心。
俞清蕊害死了她的养父母，那也该让她尝尝失去父亲的痛苦。
思索了片刻，卫君安正色看着叶宁和向平二人：“有件事，我要询问你们自己的意见。”
看出她的严肃，叶宁和向平也不敢怠慢，微微一点头，同时说道：“娘娘请问。”
“你们已经知道我回来的目的，接下去会面临着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成与不成最终可能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我要你们自己做决定，是留下还是离开。”卫君安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见叶宁想开口，她阻止道，“这不是我在试探你们，也不需要你们立刻回答。我曾经就说过，命是自己的，不是由我来做主，我希望你们能够慎重。”
说实话，她离开皇宫已经大半年，在皇宫里少呆一天就少更多的势力，后｜宫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她不打算继续当卫丞相的女儿，那么背景上她已经输了，就算吕峰顺利进宫，她从心底仍是希望有他们二人帮忙的，但是，理智上她希望他们能够拒绝她。
叶宁和向平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就算要报仇，她也不能连累无辜者。脱离跟她的关系，最起码在事情败露之际，他们不会因为她而丧命。
“诚如娘娘所言，命是小人自己的，所以，小人决意跟随娘娘。”向平听卫君安说完后，很是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愿，“誓死追随。”
“奴婢也是！”叶宁不甘示弱地表示，“不管您与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打从您把差点被丞相夫人虐待死的奴婢带进皇宫，奴婢就认定了您就是奴婢的小姐，死也不会改。”
卫君安感动之余更多的是觉得受之有愧，理智越发地占了上风：“你们要考虑清楚，这件事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一旦开始，我不达目的是绝不罢手的。也许有一天，我会为了某个目的而……”
她说不下去，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她真的会为了自保而舍弃他们吗？
“娘娘，您只要去做您要做的事，我们能为自己的一切行为负责。”向平和叶宁的态度已经很坚决，就差没有指天发誓。
“娘娘，糕点做好了，请问您是要在里面还是在偏厅用膳。”正在这时，阿秀略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胃口不舒服，还是不吃了，你们也很辛苦，那些糕点你分给他们享用吧。”卫君安也以高声回应。
门外的阿秀没有任何不满，应声后便离开。
“既然你们决定好了，那接下来的两件事我就交给你们了。”卫君安对着他们微微一笑。
两人均颔首。
“第一件事，这几天找个机会亲自告诉杜贵妃，就说陛下吃软不吃硬，逆他意思的时候要软硬兼施。另外告诉她，我想跟她单独谈谈。这件事我交给你。”卫君安看着叶宁，这件事用女人去说比让内侍去说合适，虽然话里有些挑衅的意味，但她相信以杜贵妃的为人，不会往这方面想。
叶宁一脸坚决地点头，没问题，这点小事现在难不倒她！
“第二件事，向平，你要去找刘太医拿一样东西。”第二件事才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向平不解：“是什么？”
卫君安顿了顿，示意让他们二人靠近一些，然后非常小声地说道：“生育后，我的小腹上有些难看的纹路尚未恢复，若是萧暄看见肯定会察觉到我在撒谎。你要去找他拿些祛除那些纹路的药膏，若是他不给，就用先皇来压他。”
当初受伤，胸口上的那个刀痕能够被他的药膏抹去，小腹上的妊娠纹必定也难不住他。
还未经人事的叶宁很是茫然，但向平却像是理解到她的意思，无声颔首。
“娘娘，关于那个叫阿秀的，您要怎么处理？”那个人看上去就不简单。
“不用管她。”卫君安对阿秀有另外的安排，吕峰说过，尉迟源靖派到皇宫的细作不止他一个，从三王子开始策划夺位，他就开始逐渐安排细作混进夏朝。
这个叫阿秀的是杜贵妃的人还是金国的细作，等到吕峰进来就会有定断。
接下去的几天时间，卫君安的身体基本上都康复了，除了小腹上并没有减退多少的妊娠纹，好在萧暄最近一直忙于政务，也不曾来打扰过她。
只是，叶宁去完成她交代的时候已经出去了好几天，每回回来也是闷闷不乐的模样。
卫君安也问过她什么事不开心，可她吱吱唔唔的就是不肯说，见她那样，卫君安也就不问了。
叶宁闷闷不乐是因为觉得自己无法完成卫君安交代的任务了，她去找了好几次杜贵妃，可没有一次是见到人的，最后这一次被人告之，贵妃娘娘受陛下的旨意出宫了。
杜巧贞奉旨出宫去了哪儿呢，不用多想，当然是回到了将军府。
老将军闭门不见，管家看到是自家的孙小姐回来才打开门，将人迎了进去：“贵妃娘娘，老将军在书房，若是见到您回来，想必会很高兴。”
前几天在朝堂上，老将军跟皇帝闹的不太愉快，不是为了册封卫君安的事，而是老将军觉得小皇子是嫡长子，理应为太子，可皇上却直言暂时不考虑立太子的事情。甚至说到后来，萧暄不再顾及他三朝元老的身份直接顶了回去，说他是在巩固自己的势力。
杜老将军一辈子铮铮铁骨，句句为的都是夏朝太平，结果还被皇上那么一顿羞辱，气得接下去的几天都以生病为由不上朝，连其他大臣来探望也被他挡了回去。
杜巧贞敲门进去，身边的宫人都留在了门外。
老将军固执地要向她行礼，被她拦住：“爷爷，您要真跪着向我行礼，那不是折我的寿吗？”
老将军呵呵笑起来：“无妨无妨，你贵为娘娘受得起。对了，你怎么会出宫的？”
杜巧贞拉过老将军的手，一起坐到了木椅上，问道：“陛下得知爷爷您身体抱恙，特让我出宫来探望。”
“哼。”老将军笑脸一沉，不高兴了，“他若是体恤我一把年纪，就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您又不是不了解他的为人，他就喜欢别人顺着他的意思。”杜贵妃说完了萧暄又宽慰着自己的爷爷，道，“爷爷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跟他闹的不欢而散，不止是您面子上过不去，他这个当皇帝的面子也过不去。”
老将军叹气：“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为人，只是连他父皇都要给我几分面子，他那么指责我的良苦用心，我气不过啊。”
杜贵妃宽慰道：“陛下也是知道说得重了点，要不然也不会准我出宫来看望爷爷了。”
自己的孙女都这么说了，老将军摸着花白的胡子呵呵笑起来，这几天时间也算是消了气，就算孙女不来，明天他也准备去上朝，至于其他大臣会怎么看，他才不管。
杜贵妃见他放下这个心结，便开口说道这次来的主要目的：“爷爷，您知道卫丞相之女卫君安回宫了吗？”
原本已经消气的杜老将军立刻拉长了脸：“他叫你来看望我是假，想要我带头同意他纳妃才是真吧！”
杜巧贞笑起来：“爷爷，这件事倒真跟他没有关系，是我个人的意思。”
“什么意思？”老将军不解了，“你觉得那个女人进宫会是好事吗？”
他可是记得因为她的回宫导致皇上不上朝的，要知道过去萧暄虽然在处理政务上没有明智之处，但至少从来没有缺席过早朝。
“爷爷之前在边关，可能对宫里的事情不清楚，卫君安当初是父皇的德妃，那时候她跟后｜宫妃嫔几乎都能和平共处，而且，她从不搬弄是非，对待宫人也是张弛有度。”这些自然是来之前了解过的。
老将军听完后还是不认同：“我的确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些，但我知道她是因为恃宠而骄被先皇逐出皇宫的。这种女人只会误国，我不同意让她留在皇宫。”
杜贵妃苦涩地笑了笑：“爷爷，您知道陛下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了吗？”
“什么！”老将军一拍扶手，怒目而对，“他对你没感情，那他要对谁有感情？那个什么俞什么的还是现在这个卫君安！”
杜巧贞忙为他顺气：“爷爷您别气，其实，我对他的感情也只限于责任，这并不怪他。”
这话虽然带着虚假的意味，但也不是全部虚假，她对萧暄是真的快要心灰意冷。
“或许陛下对卫君安是感情居多，但我看中的是卫君安的影响力。”杜贵妃继续解释着自己选择卫君安的理由，“俞昭仪在陛下的心目中虽说也有地位，可她对我总是有着莫名的敌意，而且，她从不反驳陛下的决定，这于陛下才是最大的禁忌。与其要拉一个同伴，我宁愿选择卫君安这样的人。”
老将军沉默下来，仔细思考着孙女说的话。
自从卫君安进宫后，皇上处理朝政上都要认真许多，他肯定皇上这是在给卫君安提供便利条件，不让他们这些大臣以为卫君安惑主。如果，真如自己孙女所说，卫君安可以让皇上努力些……
“我最多是不反对卫君安的进宫。”杜老将军妥协，但同时也顾及孙女在后｜宫的地位，“但是她的头衔身份绝对不能比你高，否则，我不会同意。”
有了这个答案，杜贵妃已经算是完成了萧暄交代的任务，至于他是否满意，就不可知了。
（啊！肥了不止一点啊！我要减肥！）
第三十一章 打好关系
在将军府里呆到了黄昏时分，杜贵妃终于启程回宫了。
她前脚刚回碧霄宫，萧暄后脚就到了。
“臣妾参见陛下！”
“平身，怎么样了？”萧暄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
杜贵妃微微笑了笑：“老将军不反对，只是，他老人家觉得一开始不要太招惹其他大臣的不满，适当地册封个小一点封号，等到她在后｜宫的时间长些了再晋升不迟。”
至于爷爷的原话是万万不可说的。
萧暄对这个答案虽然不太满意，但是也胜过把事情弄得太僵硬，只要老将军不再反对，卫丞相那里也一定没有反对的理由，毕竟册封的是她的女儿，现在也许最大的麻烦就是苏太师那里。
“这次你辛苦了，事成后朕会论功行赏。”萧暄总算是放下一桩心事，只要明天宣布他的决定无人再大肆反对，卫君安就不用再躲躲藏藏的。
迫不及待地，萧暄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卫君安。
看着萧暄头也不回地离开，杜贵妃发觉自己还是会心痛，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他只分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的情感在她身上，她会如何。
她想，可能会继续贪恋更多个百分之一吧，这样一来，她就不是她了。
“贵妃娘娘，卫君安身边的那个叫叶宁的宫女又来了。”等到皇上走后，宫女才向她禀告，“依旧要打发走她吗？”
杜贵妃想起了这几天这个叫叶宁的不断地来找她，而她拒不见对方说穿了还是有女人的嫉妒心在里面，同意卫君安住进后｜宫是一回事，可要与之打交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连着打发了几次，对方都不曾死心，也不知道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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