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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天宫情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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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畅被历孤风弄去跟他学那幻境术,更拿了信冢等古怪东西给他练习,据说也是从悲惨无比到渐有所悟。
  
  邬永倒是个一切好说的人,性子沉静能忍耐对了花木总司殷秀的性子,也跟了殷秀学宫中的药术,养花种草也忙个不停。
  
  高云意本是侯门之后,却被食梦侯一个梦激发出了他心底里对巫术的那股热血,谁也没有想到高云意竟会是这几人中对遗天宫巫术最痴迷的人,那天从梦中要了迷梦之门后竟郑重其事地拜在了食梦侯门下。
  
  据说食梦侯看着他一手捧着迷梦之门跪在自己身前,满脸赞许说到:“这才是流着我遗天血脉的人将来定有大成。我看将来少宫主必定满意无疑。”
  
  然后满脸狰狞地道:“由邢克那混蛋能教出什么好货,将来不过跟他一般要被女人赶出房!”
  
  就这样,伊齐跟着由邢克,邬畅被历孤风扣下,邬永随着殷秀,高云意紧随着食梦侯,四人各自与其师尊占据了山庄四个角,唯有宗辰予游弋在山庄里,自在随心。
  
  而宗辰予的小厮况羽倾,温柔地服侍着季烯心的笔墨,偶然一个微笑看得季烯心头晕脑涨。
  
  
  
  突然之间,季烯心便像找到了方向的狼,开始认认真真地练字修习,宗辰予偶尔来看她总是对着那况羽倾笑笑,然后便是静静看季烯心两眼便离开。
  
  一年来,伊齐四人进步神速,据说他们身后各自的师尊开始暗自较劲,比较各自徒弟的天资,比较徒弟的悟性,比较徒弟的进步,渐渐连徒弟身姿气势容貌举止都不放过,最终还是停留到将来他们谁才会被季烯心选中掌权上。
  
  可以说,四人已经各有势力支持。
  
  由邢克对伊齐说,食梦那个变态阿婆最见不得人家夫妻好,她教出的徒弟定是个跟她一般的独人,哪里能做宫主夫婿,你定要比那高云意强。
  
  食梦侯对高云意道,由邢克一粗汉能教导什么好样子,但凡女子定喜善解人意的男儿,将来你若不如他的徒弟,我定要自己淹死在这湖里。
  
  殷秀却看着邬永道,我看论心性那几人统共也不如你,做宫主夫婿应内敛宽厚,纵有天大本事也不该在宫人面前多显。由邢克太躁,食梦侯太狂,他们的徒弟难当大任。
  
  可是论及历孤风,由邢克等人却一致怒道:
  
  阿齐可不能叫我在那家伙面前丢脸。
  
  意儿绝不能在他师徒面前失了锐气。可恨宫人不得互伤,否则…食梦扭头盯住那湖面,我必叫他来填这湖底!
  
  哼,此人傲慢由来已久,但也绝不能轻心。
  
  历孤风却对邬畅笑笑,将来的大尊使与左右尊使将在我们四人中选出,只是我历来压了他们一头自然是众矢之的,身为我的弟子你又怎能置身事外?
  
  邬畅听得手心一颤,历孤风却笑:“别怕呢,将来你何尝不压他们一头。”
  
  他扇黑了那盏孤灯,“邬畅,你努力得还不够!今日就别睡了。”一月内邬畅第十七次听见这句话,他在黑暗中使劲抖了抖心中流泪。
  
  
  
  温宗看完历孤风四人对新收弟子修习的报告含笑点头,一纸令下从此四人凡有进益需亲自教授给少宫主,少宫主若学不会则不许再进一步学他法。
  
  于是,历孤风,由邢克,食梦侯与殷秀的暗地较劲又成了如何想法子叫徒弟最快的教会季烯心。
  
  季烯心的好日子终于来到了!
  
  每天一大早被高云意一个噩梦从梦中唤醒,渐渐地由跌下床到能抵挡一阵子才起床。
  早餐时拼尽全力跟邬永操纵的藤蔓牙花抢食糕点,从被泼了一身稀粥到渐渐能抢到几口食。
  
  再跌跌撞撞地在邬畅造出的幻境中摸索出路,从迷路一整天饿得啃得一路花草遭殃到终于能找到出口冲进海斗文阁找她早先藏下的糕点,就着况羽倾准备磨墨的泉水一阵狂吃猛喝。
  
  夜晚要入睡还得忍受跟伊齐打上一架,若不能赢上一招半式便休想睡觉。从趴在地上搂着伊齐的腿强行睡上一刻两刻到也能在伊齐手软下能睡个半夜。
  
  这几乎形成了个怪圈,伊齐若将季烯心训得久了,她一觉睡死高云意也就毫无办法,但高云意可叫季烯心起不来床,邬永也就毫无办法地等,邬永若叫季烯心一口食也吃不到,那她一进邬畅的幻境便头也不抬的猛找能吃的花草浆果,根本不去找出路,然后邬畅更是不放她出来,伊齐为打那一架就得等上半夜。
  
  渐渐地,四人相互牵制相互影响,终于学会了控制程度牵制对方,既叫季烯心能尽快完成修习以便自己的师傅们能教更高深的秘术,也为太过了遭到一方反制而四败俱伤。
  
  打打闹闹中,伊齐发觉季烯心其实天资极好,招式一学就会,打架怪招频出,渐渐喜欢上与她过招。高云意发觉季烯心做梦都想写出一手好字,时不时便发发善心在梦里教授她,渐渐也发觉她的梦与他的做在一块,是个极有默契的好学生。
  
  邬永发觉一开始季烯心只是吃不到,到后来即便她能也绝不会太快抢到,叫邬永被殷秀责罚,突然就觉得想要学更多然后来教她。
  
  邬畅远远看着季烯心迷迷糊糊地乱闯乱撞,有时候也掐上朵花戴头上爬在他幻境的湖面上仔细照,身形一晃就要掉下去,邬畅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拉住了她。季烯心反而牵了他的衣袖要他陪她找出口。
  
  以后被她缠得烦了总是暗示她出口在哪里,但等有一天季烯心不再缠他就能出去时,邬畅却不习惯得想哭了。于是连历孤风都称赞他进步神速,一次次将幻境术提高困得季烯心焦头烂额,而邬畅就等在季烯心的边上,等她胡闹着来缠他,他们走过很长的路后,他会暗示那出口的方向。
  
  ………
  
  初冬某天,季烯心将要迎来十五岁生辰。
  
  高云意奉食梦侯之命给她送来礼物,季烯心一扭头拿了本书看起来,不理,高云意也不恼怒地坐在一旁看她一页一页的翻着书渐渐却真的看了起来。
  
  高云意笑了,不知不觉季烯心已经颇有学识,竟然也将书看得津津有味。一个念头跳出来,一样也爱书本的她将来也许会跟自己缘分不浅吧。想到这他才惊觉季烯心已经长大了,眉眼渐开,雪肤黛眉隐隐风情,他的心咯噔一跳,热得不停喝水。
  
  邬永也带着殷秀送来的花蜜酿静静等在一旁,季烯心舔舔干燥的嘴唇,突然眼前就多出两只杯子。
  
  高云意手中的茶杯,邬永手中的一杯花蜜酿。两人都尴尬,高云意先轻轻将杯子放下,邬永也跟着放下。
  
  季烯心盯着面前的两只杯子,抬头看看眼前的两人,只觉得房间里诡异地安静,她丢了书,两手一伸两杯喝下肚。高云意笑了笑与邬永先后离去,季烯心顿觉那书本已经全无滋味,这两人真是奇怪得多很,难道怕自己秋后算账先来示好?
  
  正想着,伊齐进来了,丢下件东西道:“贺你生辰的。”说完头一低飞快地走了。
  
  季烯心打开那食盒一看,竟然是满满一盒湖底珠,那是生长在山庄另一处内湖底下的一种美味果实,十年一结果。
  
  季烯心跟他在水上过招时掉了进去半天都不上来那日,伊齐急得跳进去拼命地找,就在那湖底,季烯心正贪婪地看着那刚刚结果的湖底珠,伊齐简直是将她扭着拖出了水面,大喝道若是再敢去看便将那果子全毁掉叫她再等上十年。
  
  到今天,她忘记了,他却没忘。伊齐其实是讨厌水的,这么满满一盒,花了很多时间吧?
  
  看着邬畅在她未起时送来的幻境瓶中那支虚幻的玉莲,使劲一嗅还真像闻到了夏日的味道。
  
  宗辰予与况羽倾送来的一副祝寿图高高挂在房内,满眼的喜庆欢意。
  
  季烯心打开了高云意送来的盒子,氤氲扑面,夹杂着迷梦之门的味道,她大喊一声:“食梦大方了!”便笑着倒在床上,节楼楼笑着放下了帐子,在季烯心十五岁的前一日,她必将做一个真正的好梦。
  
  司碧佳抬头看天,从此这山庄四方之势已成,不,还有那宗辰予,她掐去了菊花的花冠,再一年,季烯心就要十六岁了,掩在菊花后的嘴角淡淡笑了起来。
  
  季烯心就要十六岁了,明乐与金欢都默默的数,还要一整年,她就要正式登位了。
  
  大尊使温宗在想,左右尊使在想,历孤风停笔在想,食梦侯皱眉在想,由邢克与殷秀在想——十六岁,季烯心就要成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卷完!敬请收看下一卷! 
                  
第三卷:蝶飞记
新货 
  “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
  
  季烯心看到这一句突然身上一松。
  
  “他们…”她想问,却再也问不下去,多少日她这里都没人来了。
  
  “啊,这个啊,公子们莫非都忘记了?”金欢讪笑着,季烯心一下脸色不善:“哼,忘记?”她将那本诗词一扔,“该是学了好东西却不想教我吧!”
  
  明乐见她没好气忙扯扯节楼楼的衣角,节楼楼笑道:“哪里的话,早先时候少宫主就将公子们学那些收纳了,如今公子们再不多费心学些好的,恐怕就要遭少宫主笑话了。”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季烯心进益不小确然是真,但公子们那边如何想节楼楼哪里知晓。
  
  本来几人轮流来教授少宫主,渐渐也都师生相处合意,少宫主脸上淡淡却也跟着认真学,未料到这十日来公子们竟跟约好一般都不再来,节楼楼等人成日只跟着少宫主连院门都不迈又怎知出了什么变化。
  
  午间,季烯心服用了后庄进贡来的花露和内宫中悬崖下采摘来的离风的果实,又吃了些玫瑰水晶肉脯,司碧佳进上盅灵芝炖乳燕汤。
  
  季烯心喝上一口只觉得味鲜美且心肺舒畅,“这冬至才过怎么就有乳燕?”
  
  司碧佳笑道:“厨房里不知哪里来的一只嫩鸟儿,刚会飞苯得很,我便捉了来给少宫主进补。”
  
  季烯心心中更是疑惑,但那汤鲜美也忍不住多喝了两口,又一勺子下去一只瘦小的腿躺在勺子里,上面赫然套着一个铜环。季烯心一下就扔了勺子,她认出来了,那就是伊齐采到的崖燕在冬日逆生的小燕子,好容易才从暖房中孵出来,那铜环上刻着齐天之宠四个小字,自己也曾鄙夷得不行。
  
  伊齐已经在学驯兽了,孵出这只小燕他欣喜万分,虽说驱兽是认为自己在这驯兽一事上还是大有可为,如今可真是化汤水了。
  
  就在这时,外边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打在窗沿屋顶交织出一片,天也阴阴的。不知道那里的院子又传来一阵阵和雨之箫,幽幽怨怨地响。季烯心烦躁起来,一挥手:“都下去。”
  
  司碧佳捧着那盅乳燕汤退出去,走过院子的回廊到一边的小厨房,看着那屋檐下一丛翠绿的矮竹,里面六七根竹子在雨水中抱成一团,连雨水击打却更显碧绿鲜艳。她却看着碍眼,手一抖,汤水泼过去,竹子中间立刻出现了空隙,雨水连连打在那里,很快就成了缺口。
  
  季烯心看着雨水心里一片纠结,恐怕吃了伊齐的小燕又遇上夜雨,今夜里这一架该是难逃了。她暗暗下了决心不管伊齐怎么生气,自己用全力去招架,打上一夜也就气消了。
  
  唉,晦气,谁叫她连日馋着郝老头的鸡,司碧佳说道定能找来比那也不差的,原来就是这个。季烯心将游龙绞握在手心里,想想还不够又从盒子里翻检出把古剑,想想还不够,又找来一把软剑往腰上一缠,算了算时辰,长叹一口气,斜在床边等伊齐来打架。
  
  明乐往里看了看,悄悄问金欢:“你说,伊公子今夜会来么?”
  
  金欢看看天色:“难说,虽说伊公子刚学会追踪小兽,但未必就能找到这来。再说外边出了什么事,我们也难猜。阿弥陀佛,还是别来的好,不然今夜又是一场好打。”
  
  明乐点头:“就是,但我瞅着少宫主仿佛是闲着了,倒有点想找打。”
  
  “怕就怕,这些公子脾气也渐长,就不来。少宫主若没等到…”
  
  两人立即交换个眼神,迅速退开。
  
  ………
  
  天亮雨停,按着剑揪着游龙绞的季烯心在迷糊中醒过来,院中的花草未见有多狼藉,她呆了一阵子,到底怎么了,连这也不见有人来,放心望去只觉得满园的空寂。
  
  明乐送来餐点,小心地说:“宫外今日来了使者,讨要年节宫中需要外间进贡的物品,少宫主可有想要的?”
  
  季烯心脱口而出:“那就叫他们快快进贡只乳燕。”随后她看见了金欢一脸不可思议又补充到:“我不是怕他,你可见我怕过谁?只是我可不贪他那点肉吃。宫规上不也有不得无故私吞他人之物。况且,当初季烯洁也是为此故拒绝了宫外送来的一干本有婚约的男子。”
  
  咳咳,她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再给我加些外间流行的新鲜货,要快!”
  
  “不要画册了?”节楼楼不解地追问,季烯心一下卡了嗓子,涨红了脸大怒:“要,自然要,要来都送你!”
  
  节楼楼吓得噤声。
  
  一连几日,季烯心烦躁的时间越来越多,在她快要抓狂的当口,温宗那里终于传来话,说是年节将至特准少宫主出院子活络下。
  
  季烯心几乎是一刻不耽误地带着明乐等四人冲出了院子,直接就往伊齐与由邢克的住所而去。
  
  伊齐一身明蓝色的劲装手执魔器站立在树下,一声金响彻天际,周身的枯叶飞荡开只留下了一片净土 。此时的伊齐仿佛佛祖跟前的圣徒,周身的每一片叶子,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眼神都圣洁不染一尘。遗天宫那古老的被誉为近神秘技的玄秘空灵感,从他身上像乍破银瓶一般流泻出来,铺满了整个院子。
  
  季烯心的眼中一片洁白的光辉。
  
  伊齐抬起头看着她,乌黑的发也能梳出一个髻了,细腻雪白的肌肤在这美人众多的遗天山庄中也是招摇的,半根玉簪从她发间露出来,就叫他想到那莲叶上的露珠。眼睛虽然有些懵懂,但长而明亮眼角微上翘,却是邪魅美人的胚子,偏偏她年幼清新又毫无反应地直直看着他,就如新生的小兽初次看见了世界般,或者,更像看到了别的野兽妈,想扑过来又怕。
  
  伊齐有些脸红:“大尊使放你出来就是来我脸上找碴?”
  
  嗯?啊!!季烯心突然回头,明乐等人早已经跑得影子不剩,只得讪讪回头道:“那,那我看哪才好?”
  
  话一说完简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再踩上两脚,伊齐闷哼着笑了起来,傻透了,两人心中都同时想。
  
  伊齐突然停止了笑:“少宫主来此是有话对我讲么?”
  
  季烯心想到那只乳燕,咽了咽口水,其实味道是真好,但她此刻却说不出口,怎能跟他说那乳燕被她炖了。
  
  伊齐见她扭捏着不语,突然脸上就有了愠色:“少宫主若无话便请回,伊某还得随师尊修习。”说罢转身便要走。
  
  季烯心急忙拦着他,低头诺诺道:“对不起。”
  
  伊齐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已知,但少宫主实在是贪心了。”
  
  季烯心忙点头:“我改,我以后改!”
  
  他长叹一声,“那好,今年年节进贡…”
  
  嗯,嗯嗯!季烯心急忙点头:“我已经下令他们赶紧地进贡上来,也许你不满意,但以后…”
  
  话未完伊齐怒容满面,冷冷撇她一眼:“既然伊某的话少宫主听不进,那么告辞!”呼啦一声,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季烯心站在片叶也无的地方呆楞。
  
  季烯心一个人到了孤风殿,只见远远有人在殿高处看了她一眼,仿佛是邬畅又仿佛是历孤风,但结果就是她在孤风殿的前面一脚就踏进了幻境里,怎么走都是走出孤风殿的方向,试了几次,她愤怒而去。
  
  不久又到了邬永的住所,殷秀倒是叫她进去了,但只看着殷秀在那里满院乱窜地浇水剪叶,时不时念个咒语起了花草城墙,渐渐地就将季烯心隔在了另一边,季烯心想喊却喊不出口,只觉得有火没处发,一气就奔了出来。
  
  走在食梦侯的湖面的九曲长廊上,远远就看见了高云意,那人玉立在湖面上,看去就如行在莲叶上一般,如仙临世的翩翩公子,身姿高雅绝伦。
  
  季烯心高高兴兴地冲那人挥挥手,走得更急。
  
  结果就听见扑通一声响,人不见了,季烯心站在即便是冬日也不枯萎的一片繁茂地连叶边,在那茫茫的雾气里找也找不着那人,估计早就游远了,情愿跳进湖中也不见她。
  
  她突然就愤怒达天,这都是为什么??!
  
  转身一看,况羽倾就在她身后静静看着远处,“少宫主,几位公子和我家主人都不好么?是羽倾也不好么?为什么少宫主还要下令进贡男子,何况——还是那样的?”说完竟也不管不顾地离去。
  
  当季烯心怒气冲冲叫来总管明贺才知道,原来今年进贡的名单内赫然有名男子,又是为了给她做夫婿用的。
  
  据说,是名门之后。
  
  据说,相貌出众肌肤如花,十分乖巧听话。
  
  据说,血脉极好,其家族极忠诚可靠。
  
  据说,本来便备位要给季烯洁之女或下一任宫主做夫婿的。
  
  据说——只有十岁!
  
  季烯心将那年节礼单给扯了个粉碎:“都将我这当什么了,十岁的小儿也敢往我这里塞!”
  
  “非也,”明贺老神在在,“当年宗公子也小了七岁,尚且能与洁宫主订婚,如今又比少宫主长了十四岁,依旧能备位少宫主夫婿,可见这年纪倒也不是我遗天宫缔结婚姻的问题。”何况人家见宗辰予都能一而再的入选,他家本就议定了将来宫主夫婿首选之家,又怎能眼看落空。
  
  更何况那孩子的表姨妈是我老婆的侄孙女,听话啊,明贺暗自盘算着。
  
  季烯心咬着牙,怒瞪着眼:“我不要,这家再闹我就将他儿子给丢进深狱去服侍母狼去!”
  
  夜深处美梦中,季烯心被高云意冷得哆哆嗦嗦,这个梦太长太冷,她忍着牙齿打架的痛苦一遍遍解释,不是我,真不是我要的!
  
  然后她又徘徊在几人的梦里:
  
  她看见伊齐轰开了一块巨石,碎石飞溅:“真不是你?骗我者——”
  
  “自然跟这碎石一般!”她急忙发誓。
  
  她看见邬畅对她笑了笑:“少宫主喜欢年幼的男子?”
  
  “不,绝不!”季烯心立即撇清。
  
  “绝不?”邬畅微笑的脸怎么看怎么危险,“我也小了少宫主大半岁去,少宫主不喜欢何不赶我出去?”
  
  不等季烯心回话哼的一声,季烯心就陷进了无边无际的丛林幻境中。
  
  在她满身挂彩狼狈不堪的时候又看见了邬永,立在前方神色淡然,手中一下长出朵艳丽夺目的花朵,带着露水娇嫩芬芳。“花儿也是新鲜的美吧?”
  
  季烯心已经浑身无力,“不,不,是老些的美,我不喜欢鲜货。”
  
  “那么,少宫主是喜欢宗公子那般模样吧?”邬永展颜一笑,与那花儿一般招摇着,突然就光芒万丈。
  
  季烯心已经不敢再乱答话,“这,这…”
  
  “可惜,宗公子有心将那叫羽倾的代为服侍,少宫主依还是不依?”
  
  最后她又坐在了海斗文阁里,羽倾温柔地为他磨墨,宗辰予暧昧地笑:“既然那般小儿少宫主不喜,何不留下羽倾?”季烯心只觉得她立刻就淹没在无边无际的墨海里,最后直把她泡成了一只乌贼,真是黑啊!
  
  季烯心狂喊着醒来,一身湿透,真可怕,这个梦真可怕!
  
  今年的鲜货她统统都不要了。
  
  都给明乐吧~!
  
  明乐捧着早食好一个喷大嚏,都洒出来了。
  
  
                  红日出山 
  天再黑也有亮的时候,季烯心终于收到了邬永的一瓶冬日逆风开的花朵,随后便都顺气了,渐渐在几人的教习下已经非常进益了,但也是普通宫人的程度,并不及伊齐几人。
  
  呵呵,帐子里的声音笑得像喘不上气,“这些公子们还算有意思,搅得我都心痒了。”
  
  外面服侍的丫鬟瞬间扭了脸:“那可是少宫主的地盘,您可不能——”
  
  “知道,知道!咳咳!我就说说,都好多年没做那种事,早懒了。”
  
  丫鬟脸色缓了缓,“你用些兰花粥?”
  
  “不,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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