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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天宫情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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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咳咳!我就说说,都好多年没做那种事,早懒了。”
丫鬟脸色缓了缓,“你用些兰花粥?”
“不,现在还是那些胭脂对我胃口。”一只长长地指甲伸出红色的软纱帐子,丫鬟认命地开了一个紫玉镶象牙盒,捉住那根指甲往里头一挖,一指甲夺目的红,指甲缓缓缩回了帐子。
“美啊,真是美啊。”里头传来梦语般的呢喃声。
“去,告诉温宗,我要亲自教授少宫主,就从明日起!”
……………
食梦侯震惊了,立刻请安:“您老人家来了,食梦老久没给您请安了!”
丫鬟扶着的人抿嘴嫣然一笑:“是食梦啊,越发漂亮了。就是这胭脂不好,再艳些才对得起你师傅当日的美色。”
一句话说得食梦侯满脸飞红,等红婆一过立刻对着水影子看看脸色。…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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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邢克与殷秀远远望见亦是恭敬地行礼退在一旁,“您安好!”
“安啊,好!”声音仿佛慈爱无比,“就是少宫主那边总安不了,你两个也太没用!”
“是,是。”两人皆诺诺。
“回去吧,今后少宫主就由我教了,你们回去管好了徒弟也算功德了。”
两人连称是。
历孤风带着邬畅来行礼,一根指甲勾了勾,历孤风面色寒着走上前。只见那指甲在他眼前比了比,“倒还没长歪了,只是我今日忙,有空再召你!”
历孤风脸色发青,“只是你徒弟却要养好了,若长得歪半分,我立刻将他折了,你可记得。”
“是,记得。”历孤风看看邬畅低下了头。
遗天山庄几乎沸腾起来,久也不见遗天宫最厉害的女人,竟然从她那快腐朽的胭脂床上爬起来,走进了季烯心的院子。
季烯心看着由丫鬟扶着进来的人,那人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据说是那特殊材质做成的胭脂味,她听过的传说如今站在她的面前。
“师尊,那个——是谁?”邬畅小心看着历孤风黑黑的脸色问。
“谁?哼!遗天宫人称红婆的女人,遗天宫中最老的人,最无法无天的女人!也是这世间最爱美人和胭脂的人,看上的就抢。她那胭脂床是男人的噩梦,可恨无人能反抗,据说季烯剡宫主与她沾亲是她后辈,最可恨,她连我的师尊也没放过!”
历孤风斜了邬畅一眼,“从今后,你给我下死功夫学易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变个平凡模样,否则被她看上我也救不了你去!”
“今夜,你就别睡了!”
“少宫主可称我红婆。”声音苍老无比。
“红婆?”季烯心有些蒙,眼前明明是个行走都需人搀扶的美丽妇人。流云斜髻宝石簪子,乌长黛眉玲珑凤眼,高鼻秀口,胭脂轻匀口点殷红,腰上梅花璎珞夺目光辉,仔细看那梅花竟是幻化出来的,那长裙上花瓣娇艳色泽罕见,再仔细看却是长得服帖的真花。
季烯心呆住了,能在璎珞上幻化出无数个小小的梅花幻想,又能叫花草贴着衣裙长,这是何等的功力,可惜都用来做女儿妆了。
“莫看了,总有一天,少宫主也能的。”红婆的声音实在是苍老。
季烯心知道她已经很老了,但却不知道她这样的老还这样的年轻美貌,那么关于她的那些传说呢?
“呵,傻丫头,那些传说自然也都是真的。”季烯心又抖了抖,红婆都能轻易地钻到人心里去。她害怕却也兴奋,这个师傅好,总有一天,伊齐他们都将仰视她。
温宗的手抖了一下,一个红字写得有些不好。
“红婆,你下手可要轻些。而且,莫要将你那些乱糟糟地也给教了~!”温宗摇摇头。
“少宫主,看这里。”红婆的手上托着一个人的幻影,一个美而高华的女子,长发及地,眉目中有着强大的魅力,一见便知是遗天宫之人,并且定是高位之人。
季烯心仔细地看看,幼年时模糊的记忆突然就清晰起来,季烯洁,这个幻像就是季烯洁!
三岁的时候,人人都传说季烯剡死去了的时候,在那乱糟糟的时候曾经有一双镶嵌珍珠的鞋子停在她的面前,她记得那声音是冰冷的,“你,在这里很好!”
在她终于敢抬头的时候,仅仅看见了她转身时候的一个侧脸,曾记得是很美很美的。
季烯心突然就记了起来,这个样子就是那日她偷偷看见的季烯洁登位前在庄子最偏僻地地方出现的样子。
季烯心几乎是贪婪地扫着那张脸,像从那眉那眼中找到她们是姐妹的证据,即便季烯洁不喜,她们仍是姐妹。
“少宫主渐渐长得像阿洁了呢。”红婆笑着:“当年,她也拜在我这里,我初见她时她与此刻的少宫主太相似呢!”红婆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回忆也很长,“你长得很像她,洁真是——唉!”
红婆袖子里的手伸出来在季烯心头上轻轻地抚摸,那却是一双符合她苍老声音的手,如鸡爪一般畸形可怕,她真的真的已经很老了。
“少宫主要如她一般能吃苦,就会如她一般出众,愿意吗?”
季烯心凶猛地点头,红婆咯咯地笑,“那么少宫主可想做个被夫婿所挟的宫主?”
季烯心摇头:“历代宫主,除却季烯洁,从未有傀儡。即便我再不成气,若不做宫主也罢了,既做了,死也不能受人要挟。”
红婆突然严肃起来:“那好,少宫主切记绝不可对这些男子手软,当初阿洁便是于儿女情分上失了分寸,才致使宫主之位都坐不下去,少宫主需记得休走她老路,多情自误。”
“那——她真的死了么?”
红婆长思后整整季烯心的鬓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少宫主见到了她一定要记得,宫规上写着手足不得相残。”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窥
红婆一扫袖子,靠前的明乐与金欢跌做一团,“谁准你们无法无天竟敢跟着少宫主,从前听学了多少也罢了,如今收起你们那些贪心虫,都给我滚远些!”
司碧佳与节楼楼忙上前扶起两人迅速退走。
“少宫主,这历代宫主应学的秘术是绝不当他人偷学的,偷学者轻要砍断手脚,重者便永世痛苦不得翻身。少宫主要想保住底下人可要小心了,哪怕是少宫主无意泄露的,红婆我也饶不得去!”
季烯心点头。
啊~~~!
砰的一声明乐倒在了地上,药膏罐子摔了个粉碎。几只鸟呼啦一声冲上了天,季烯心的尖叫凄惨无比地继续。
“太娇嫩!”红婆摇头:“都是温宗养得太随性,若是换了当年的剡,估计就是扭断了脖子也不会叫的。”
谁见过脖子都扭断还瞎叫的鸟?季烯心满腹的牢骚。
…
“红婆!”季烯心求着,她的手反扭着被红婆一手抓着向上举,身上几处大穴被点,痛不可挡。
“做宫主最该学的便是逃术,被绑上了胳膊一扭便可脱逃,被捆住了骨缩体变也立即能逃出生天。”
“可,这样岂不是很窝囊,他们该看不起我了。”季烯心一想着伊齐他们拿刀就上,她却要拔腿就跑就万分不愿意。
“哼,这天下什么狗屁功夫不都是为了保命么?明着是杀人的玩意也不过是抢先一步除患而已。我遗天宫的宫主自然命贵,当然这保命的功夫就不得不学了。不仅要学而且要学得最好。”
“来,什么时候能将自己扭成一团球或折个对折,施放幻境术催长花草,躲进花丛里谁也不能捉着你就行。”枯枝一样的手直冲季烯心抓过去。
啊~~~~!
金欢抖了抖小声对明乐说:“就这,别说偷学,明着教我都不学!”
司碧佳冷冷的听那声音,节楼楼低着头看指甲。
……
一片寂静,连风声都停止,红婆仔细地环顾四周,好久才出手,将季烯心从地沟的草皮下被揪出来。
逃术虽说重在逃,但其中融合了遗天山庄多种秘技,不仅身形徒变,且结合了幻境术、草木控制术甚至是迷心巫咒,使人不能觉察身在何处,更被牵引到别处而放过施术者,说起来甚是考验多种术数的操纵。
“少宫主过了我这关,”红婆很满意,“但还没过别人的关。”
说完提溜起季烯心就冲上了屋顶,季烯心就如一只小猫般,被提着在屋顶上一高一低地昏头转向,黑夜里的风声十分的刺耳,星空不见月也隐去,实在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红婆对她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指指下面。季烯心一眼看去,对面的屋子灯亮着,里面人影绰绰,她伸出了脖子仔细看才发觉这里就是伊齐起居的院子,那屋子便是他的卧房。
“少宫主,今夜就看你的了。”红婆突然转脸过来一脸怪笑。
“若你将那伊齐的癖好,身上有何印记,喜好什么的都给我探来,那么少宫主便出师了。”红婆对着伊齐的影子挤挤眼。
季烯心一下心中警铃大响,原来那些传说、红婆的胭脂床不是空穴来风啊。
“红婆,这个…”
“大尊使有话,不叫我跟你学相看男子。”季烯心小心翼翼地看着红婆略显兴奋的侧脸说。
好一会,红婆转过脸来严肃地点点头,季烯心就看见她脸上的胭脂正红,下一刻就被人抬手呼啦一声丢了下去。
季烯心急了,半空一个跟头趴伏在院中大树上,索索几声赶忙溜进了花丛中,几乎同时伊齐闻声出剑,红婆弄出个天大的声响一溜就没了踪影,伊齐跳上屋顶寻看了多时才下来。
季烯心听见伊齐磨剑的声音,小心地从花丛中探出头,虫子一样弓着身子,一蠕一蠕地爬过墙角边,慢慢地往紧挨着墙的屋檐上爬,然后在那屋檐最里角缩成一团,施放的幻术叫人远远看去就是一团漆黑,在夜里绝不突兀。
她用头上的金簪子在那屋子的缝隙间□去,很快就钻出一个小洞。
她看见伊齐有一下没一下的擦剑,然后比划着招式。真潇洒,可惜她手上无力,不然拼了红婆不饶过也要进去跟他打一架。
没多久,伊齐便放好了剑,背对她在弄什么,季烯心发现伊齐的衣服上粘着湖边的水生花叶子,咦,怎么这么冷的天,他也下水去洗澡么?季烯心知道,山庄内众人以能在冬日抵抗严寒入得湖底去洗浴为荣,甚至是公开去潜水的。
等到伊齐转过身,季烯心看见他手上多了个盒子,一打开,里面躺着几粒湖底珠,季烯心一看就忍不住,真是美味。
伊齐小心翼翼地将桌上那粒好生放进去,仔细数了数,自言道:“还差了六粒。”
湖里珠十年一结果,大部分是在几日内成熟,但少量的会在几个月内陆续成熟,有时十日能找到一粒,有时一个多月又会有一粒,看来伊齐正在收集湖底珠。
季烯心笑笑,果然男子也是嘴馋的。
伊齐已经放好了盒子,虎虎生风地打了几拳,然后开始解衣衫。
季烯心赶忙睁大了眼睛仔细看,只见伊齐的手指跳动着,一勾一拉领口就开了,露出锁骨,隐隐约约如虹在身,咦,左边有颗痣,就在锁骨下。
季烯心连忙默念几次记下来。
伊齐脱完了外衫就要上床去,季烯心大怒,没看完呢,这样就睡了?
谁料伊齐又下床来,估计刚才几拳打得有些渴,又端起了茶杯,季烯心一眼瞥见屋梁上跑过一只老鼠,她恶由心生,挖下一片木屑,飞快地弹了进去,只听见凄惨的吱吱声,那老鼠正好掉在伊齐肩膀上,泼了他一身茶水,季烯心暗笑自己算计得准。
伊齐气恼地用那茶杯将老鼠扣住,直接连杯子一起就丢了出去,老鼠吱一声就再没喘气,季烯心压抑着呼吸,心跳加快,里面伊齐已经在烦躁地解衣。
伊齐身上并不是特别的壮硕,也不是黑蛮,甚至此时在灯下那肌肤线条也有几分柔和感,肤色也亮。季烯心一看,啊,露点了,恩,这个大小,还是不太大,颜色么,恩,记下了。
啧啧,那手臂真有力气,咦,这里有条疤。啊~~~,肚脐眼儿右边有颗肉痣,黑乎乎地,不知道上边有没有长毛,就跟山庄里边守牢狱的那老头一样。
伊齐脱光了衣服,转过背对她,季烯心看见那线条起伏的背部,结实有力,随着呼吸肌肉在拉扯,肩到腰身渐渐收细,实在是,实在是——她竟想不出如何形容她此刻对这背的喜欢,最后只默默在心中赞了声:好肉,非常好的肉!
伊齐临上床前,竟感应一般将那裤带松了松,季烯心立刻眼放亮光,不知道他跟别人一样吗?有尾巴,或者没有?
那裤子突然一滑,伊齐露出了股沟,白绸裤包裹的屁股中间赫然有一条粗粗的疤痕,一半露在外边,一半藏在裤子里,就像那屁股是被人一刀砍成了两半一般。
季烯心满身的兴奋,不知道砍了多长,伊齐本来——本来是没有屁股吗?
结果,伊齐没有继续脱,季烯心只知道他屁股瓣中间有道疤,具体有多长呢,她猜比着,直到被红婆一抓提溜着回了自己的院子也没想清楚。
伊齐,锁骨有痣,肚脐眼旁有痣,手上有几条疤,啊,不对,这疤好像是我弄的,季烯心讪讪地笑,接着往下写,恩,最重要的是他的屁股中间有条疤,不知道有多长,黄豆粗。恩…还有,肉不黑,好看。
写完了,吹吹干,季烯心得意地笑,伊齐没发现,据说他可是能听见他四周几个院子的点滴动静呢。
…
天亮,鸟鸣日暖,远远地传来女子的的歌声,季烯心笑眯眯地拿出自己的册子,上面写好的伊齐身上的标记都在哪里,后来不过瘾又一一画了下来,红婆高兴得拿过那册子,点头笑,“不过,这男子的裸体画得就跟条白萝卜似的,太丑!”
季烯心连连点头,立即从床低下拿出那些满是灰尘的春宫册子,献宝一样捧给红婆,红婆摸摸她的头,“对嘛,就照着这个画就对了,将来分离了还可以做相认的记号!”
“明日就该学我遗天宫的脱骨换心术,少宫主想变个什么都行。”
“真的吗?那么我学了也能变个美人么,就像红婆当初一样?”
“……少宫主听谁说的?”
“他们都传,红婆本是内宫山崖上一只通灵母猩猩,修习了遗天秘术变化了骨肉,换得艳色无边且长久不衰,于是便成了遗天宫的守护神!”季烯心的眼里闪着希望的光。
“可惜,”红婆的眼里突然有了一丝忧郁,“长久地做美人总是代价太大,少宫主还是忘了吧,短暂有短暂的美丽。”
“何况,”她干枯的手捧起了季烯心的脸,“无需变换骨肉,少宫主终有一日会是我遗天山庄最美的瑰宝。”
季烯心身上一痛,昏死在地上。
红婆突然笑着流出了眼泪,真是的,当年她那老头子称她是山崖上的母猩猩化作的美人,再美也改不了的凶!
可到如今,谁还记得那时玩笑,谁活得像她一样久?
睡吧,睡上三日,等到红日再起时,少宫主就会起来了!
谁是少宫主
耳边是明乐恭敬的叫起声,还有铜盆里水的撞击声,在脑子里闹腾得成了一片,隐隐约约还有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夹杂其中,像是从胸口中跳出来的声音。
季烯心醒来的时候发觉怎么都不对,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她起身一家伙撞到了床柱,才几步就赶到了镜子的旁边,镜子有一个粗手粗脚的女子在恭候着她。
啊~~~!
她喊叫起来,明乐也喊起来,“少宫主呢?少宫主在哪里?”
“我,我…”季烯心也蒙了。
明乐一脸狰狞煞是吓人,抄起扫帚就打,“你个脏东西,竟敢帮了少宫主骗我等,看我不打死你!”
金欢等人赶过来就听见明乐指着她骂,“这丫头放跑了少宫主,这可坑死人了!”
金欢捞起衣袖怒喝一声:“打!”
季烯心想都没想,一股青烟喷过去,烟散去,连司碧佳都没找着人。等四人哭丧着脸被红婆怒斥的时候,卷曲在角落碎石下的粗陋版季烯心才爬出来,急忙跑出了院子。
红婆的声音远远传进心里,“只要三日内那些公子都不识得你便是过关。”季烯心抹一把汗,将梦中红婆教授的那些伪装他人的方法好好的过了一遍,念佛千遍,这一次一定成功,脱骨换心,她此刻的骨肉都是一阵阵地疼,挨不过第二遍。
小心地躲开人群,她爬到湖边,在那晃荡的水面看见了那张令她心碎的脸,大圆脸盘,中等内双眼,鼻子不算矮,但怎么看怎么跟那脸不搭调,还有那胖胖的双下巴,她原来的美人沟都没了,比她当初的模样还丑!
原以为可以像红婆一样变美,结果,她竟忍不住呜呜哭起来,眼泪掉进湖里引来一条条肥胖的鲤鱼,她一生气将那鱼一把捞起来就要扔得远远的。
“住手!”一声清脆的喝止。
她的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捉住。
抬头,竟是路过的邬畅,不顾湖边的淤泥踩过来阻止她,那肥鱼被拿下放回摇头摆尾就游远。
“姑娘,那鱼来你跟前示好,何故要拿它出气?”
“你,”季烯心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谁道它示好我就该好待它,可有谁好好待过我!”
我也待你们不错,怎就不见你们待我好过,她心里暗想。
“姑娘,便是他人错待了你,也是他人的错,但这般对这鱼儿岂不是跟那般错待姑娘的人一样了么?”
你倒是对旁的女孩子这般温柔,也不见你对我有这般和颜悦色,季烯心低头暗恼。
邬畅见她不语笑了,“姑娘,若是不嫌弃,用这个!”
他手上递过来洁白的帕子,季烯心知道那是山庄里某位少女绣了送给他的,可恨他都不拒绝。季烯心恨恨地在自己的脸上用力地擦,扭头朝着湖水中看了看,竟然还是那个傻模样。
邬畅却笑得欢,“原来女孩子都喜欢这样临水照面吗?”
季烯心立即想起在那幻境里也曾有次被他撞见,顿时气恼得将脏帕子往他手里一塞,气呼呼地就跑。
邬畅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莫非我很丑么,她竟连看都不敢看我。”历孤风对邬畅要求甚为全面,就连遇着山庄内的姑娘或侍女若是腼腆了不能说上几句话也被他训斥不成气候不讨女子欢心。
虽然邬畅总腹诽历孤风连半句话也不与女子多说却总斥责他于交际周旋上不得要领,但还是将历孤风的话放在了心里。
他叹口气,向水面伸出脑袋,在晃动的水影之间看见了一双带水的桃花眼,从前他嫌弃这双眼太美无有男子气概,但如今又嫌弃它们不够勾魂。罢了,她一出院子也是先到伊齐那里,大致是最重那人,最后却是去见高公子,是想有最多的时间给他吧,自己大概也是不入眼。
邬畅就这样照着水面入了迷。
季烯心不知不觉就跑到了花园与修习场交界的一片僻静之地,这里不同于花园的的自然泥土,也不同于修习场中墨青色大石板铺就的平整,而是用小块的赭黄两色细砖铺就的一片赏乐谈风月之地,上面精致的花纹光滑明亮,常常有山庄的女子着了长裙缓缓在上头扫过,间或种着的花朵迎风招展,徐徐飘动的衣袖和各色璎珞环佩,是个美不胜收的地方。
伊齐与邬永竟然在这里,仿佛是在修习场累了半日来歇息,就在那精致的桐木朱漆雕百花的精致长亭里,在玉石桌边对坐着,神情闲适。那里是遗天山庄中除了有女子的地方,就是这个处所最显静雅温柔。
躲在角落间仔仔细细看那两人,伊齐抱剑而坐,邬永正在烹茶,一派和睦。一片氤氲中季烯心才发觉邬永低眉凝神的样子颇有画中茶仙的风姿,伊齐那死硬粗人这会竟然也规规矩矩地品起茶来,季烯心暗地一笑,还真能装。
季烯心是能听见他们讲话的,她的耳朵不知为何就特别的灵敏,不只在夜里,也在白日,奇特的是她若想细听时就能听见很远传来的声音,若不想听见便是再大也听不见,红婆对她解释是那是身为季烯剡后人古代巫族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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