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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天宫情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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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她回头看看伊齐金欢都在候着她,还叫她带了一大队人马,这哪里是历练,分明就是走个过场,她只无语的接过那鸡毛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入夜,惊醒,一只手捂住了季烯心的口,是红婆坐在她的床榻前慈爱地看着她。
  
  “宫主此去必要将那戕害我遗天血脉之人捉住击杀。”季烯心点头。
  
  她抚摸着季烯心,突然就满脸哀伤:“我知宫主心思…”
  
  她长久一叹:“我也未见过宫主生母,只是季烯剡宫主此生只在宫外两处长久地停留过,却无人知晓他的行踪。一处在富庶的临江城,一处在近京师的小城鹤川,宫主若寻亲母怕要到此两处。”
  
  季烯心眼一亮,瞬间又暗下:“我,已记不得她了,纵然再见亦不识得。”
  
  红婆笑了笑:“会认出来的,宫主的模样必定是随了母亲。”
  
  红婆默默地拿出一个玉兔,雪白可爱肥硕圆润的一只,只是缺了个耳朵。
  
  “宫主,老身求宫主件事。”
  
  季烯心奇到厉害如红婆连温宗都怕她三分,有何事是她也做不到的。
  
  “宫主可知我活得这样的长是为何?”季烯心摇摇头,她已知道红婆的苦痛,却不敢当面说。
  
  “呵,这美貌全靠了遗天宫的不老术,红婆我已活了很多年了。每隔一段时间,我便要一个男子睡上我那胭脂床,我挥舞了刀和指甲将他的肌肤割开,任凭他们的鲜血流淌下来,将那床都染红。而我便要躺在他们身旁,从那浸透鲜血的胭脂床上汲取那年轻和长生的力量。”
  
  “我尚年轻时,当时的少宫主年幼体弱恐怕不是长命之人,我身为他的亲姨娘答应了做宫主夫人的姐姐要守护他和他的子女,于是便练了此功。这本是内宫禁术,要靠吸食鲜血和食用自己亲子才能练成的禁忌巫术,只是到我那时却寻来了这胭脂床,无需要杀人。只是从那时起人人只当我□疯狂。”红婆忆及往事不胜唏嘘:“后来,还是逃不过这命,我竟嫁人了,日也瞒夜也瞒,终于被他捉住我与半裸的男子浑身是血躺在胭脂床上。他大怒,听信了那些流言,竟带着我与他的独子离去。”
  
  红婆的眼有一丝黯然:“我不悔,到如今他做古多年连面貌也再记不清,只记得当日我多喜欢他,他多爱护我。。。时过境迁我这模样再不便与子孙相认,我那孩儿走时曾带走了这玉兔的一只耳朵,他带着我儿就居在临江城内。”
  
  季烯心接过那玉兔:“红婆,为何你不亲去见他们?”
  
  红婆凄然苦笑:“此时,连我的孙子恐怕都已不在人世,我又如何相认?他们恐怕早不记得遗天宫,也不知道身上流着遗天宫的巫族之血,我又何苦点破。毕竟世人都惧怕巫族,无知地活着也是好事。”
  
  季烯心握了握那玉兔,认真点头:“红婆,我必然找到你那后辈,告知你的心意。”
  
  红婆淡淡道:“不必,就说我已死便好。我只想知道他们好不好。”
  
  红婆才走,食梦侯前来入梦:“宫主,此次出山庄便是宫主要定夺大事之时。”
  
  季烯心问:“什么大事?”
  
  “定下终身大事!”食梦侯严肃道。
  
  “当年宫主第一次出宫历练,无不是去定亲或者前去相看备选者,就连剡宫主当年也是去接宫主夫人的。宫主一路可要仔细看,莫挑错了人去。我看高云意出生极好,又是有巫灵之人,将来必定与宫主齐心,宫主莫错待了他。”
  
  季烯心诺诺。
  
  才不久前,由邢克与殷秀也这么对她说过,伊齐英武,邬永心静沉稳,要她仔细斟酌,连历孤风那里也偷偷传过话来说邬畅良善恭顺。她一下乱了头脑,想到宗辰予将那美得惊人的小厮况羽倾往她身前一送的尴尬,她在心底狂喊一声,为什么都逼我选一个,不选不行么?
  
  行,但你能各个都要了么?
  
  胸中传来一句,那是被血珠锁住的祖先在笑她,心中一动,她瞬间红了脸,她竟从未想过要从他们中选一个,难道一开始自己就如此贪心么?
  
  呀,她突然坐起身捂住滚烫的脸,自己可真不像话了,这样的事竟也敢去想~!即便从前的女性宫主不是专情者,却也只是偷偷有情人,从不敢真的有‘男妾’。她赶忙用被子捂住自己躺下,只觉得血都快沸腾了,那些祖宗先人该如何看她这样放狂?
  
  里里外外地忙碌,最后真的出发。
  
  季烯心真的被插了三根雷鸟毛,里衣着了软甲,游龙绞藏进腰带中,着的是外间寻常女儿装,满袖子的迷药,连鞋子里都藏了暗器,所有来送她的人都满意了;只有她每走一步都别扭无比。
  
  节楼楼咬着帕子脸上抽筋;不能跟着出去见识那是一脸不甘;凡彤一脸多愁欲死的模样看着明乐;大声喊:我可等着你回来啊~~!
  
  季烯心大喘一口气挥挥沉重的衣袖,一转身跳上马车,伊齐与邬永上马,高云意、邬畅都上了另一辆马车,況羽倾与金欢赶车,一行人外表粗陋不起眼地踏上了江湖行。
  
  高高的楼阁上,大尊使温宗背对着阴沉着脸的没血家家主和死了亲人的几家,远远地看着季烯心远去的方向,突然手上一招,一只蝴蝶飞到了他手上,他仔细看了看那斑斓的蝴蝶,用力一挥:“飞吧,飞得远远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卷完,下卷有些谜底就出来了。 
                  
第四卷:江湖追情
血遇 
  天地是如此广阔。
  
  迷醉在晨露夕阳中,一路行来一路看,仿佛一切都忘记了。满地的花黄如入黄金海,繁华的官道和城镇;幼嫩的少女和老迈的人,许许多多新鲜的玩意和风景。有的她从书中读到过,有的也是外面进贡给她曾经玩赏过的。
  
  她将脑袋搭在马车窗子上,伸着脖子往外看,累了就闭眼睡一会,醒来又贪婪地看这个世界;一点不放过。偶尔飞来只蝴蝶;她一高兴一个咒语弄得满身是香,蝴蝶跟着车马走;煞是好看,伊齐看着他摇头;果然不安分的招蜂引蝶。
  
  玩得累了;她却一眼看着伊齐的黑马,乌亮的毛色,在太阳低下闪闪发光,她回头给了伊齐一个大大的笑脸,笑得伊齐一惊,一旁的邬永默默地落在伊齐后面。
  
  才在马上一会儿;她便吃不住痛;没料到她竟与马儿根本不对盘;她往左;马往西;伊齐坐在马车里干着急,邬永赶忙过去一把扶住了她的腰帮她坐稳,季烯心在马烦躁的嘶叫中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缥缈而宁静,是从邬永身上传来,她一愣马竟然脱缰,人就往后倒去,下一刻她已被邬永整个捞了起来。
  
  马跑了;伊齐看了他们一眼,抢过金欢的缰绳急忙赶车去追赶;季烯心被邬永抱着骑马赶上,那马蹄突然在她眼中就变得极慢极慢,她的身体一下就变得极软,一丝力气都被抽走,只静静地被抱着向前方奔去,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怀抱是很舒服的。
  
  野外的风柔和绵长,吹得邬永的发丝垂下来,擦过她的脸,刹那间她看见一个稍纵即逝的笑意,恍惚得如水中花,他笑的时候竟非常好看,说不出的温柔缱绻。下一刻;她只讨厌自己脸上那易容过的面皮,实在是丑陋;难怪他都不看自己。
  
  她以为过了很久邬畅才喊了一声: “哥;等等。”邬永放下了她;只见满坡地的野花招摇,伊齐追上了黑马;与金欢明乐已经在前方停下来等他们。
  
  回头;高云意与邬畅正不急不徐的赶过来。
  
  她站在两拨人的中间,邬永跟在她身后,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山丘,鸟飞过云少天蓝,阳光温暖而不浓烈,一点风就将她的衣襟和长发捧起,发在纠结,心却在开阔。她看见了小却很威武的山,远远镶嵌在天边犹如一粒棋子,她动山动,仿佛天上的仙人信手拈来对弈中,她看见了点点银光的河流,比那珠宝玉器更鲜活诱人,她想象自己是一尾鱼儿拥抱着银光奔向大海。
  
  好一派自在逍遥的人间!季烯心在心中喊:我看到了江湖!
  
  伊齐看见的是夺目如日光的一身淡黄衣装,那人面目如仙子一般,就如从前自己望着画上天仙梦见的人一般,不,比那更多了娇媚和迷眩,正如这日光一般照耀了所有人。自己头昏了吗?不,我没有爱上她,只是这副容颜实在叫人难以挪开眼,很快她选夫,我将要回到血龙门去,但今日此景我必记在心。
  
  日夜刀剑相见,年少相伴那么多日子,季烯心,我会将你留在心里。
  
  果然,遗天宫的女子各个都如妖孽,但最妖孽的却是这还在长大的这一个。高云意也不由得一惊,什么时候他连眼都挪不开了,他还记得这是个多么聪明的女子,叫他这半个师傅既骄傲又担心,有天凤凰高飞时,他在哪里?
  
  邬畅只看着她不说话,总有一天,她会站在遗天宫的最高处,收尽天下的美好和痴爱,那时他还在此么?如果不是,那他会在哪里,邬畅的心中一窒,一股难言的痛苦笼罩了他。
  
  况羽倾只是远远看着她,眼中仿佛只有惊艳。
  
  只有邬永平静如常,面色如水,只看着她的后背,纤细的腰肢,日光在头顶,光落在眼中却刺痛了心,太过明亮的美丽,一点点阴霾都是亵渎,却不知将来会落在哪里。
  
  金欢满脸的欢喜却不是装的,明乐心中却在打鼓,此去前途未知,只她与金欢知晓宫主厌恶杀人尚未碰过血,追凶谈何容易,阿弥陀佛,指望快些回去!
  
  直到太阳落山,季烯心满手的野花,满裙子的草叶泥土从丘陵下慢慢爬上来,伊齐抱着刀做在马车上静静看邬畅陪着她,高云意探出头看看月亮要爬出摇摇头,顺着这条漆黑的路走下去今夜估计要露宿野外。
  
  玩累了的季烯心扑在软软的卧具上睡着,突然她心中异动,血珠热了一下,瞬间她听见了很远的地方传来女子的很微弱呼救声,凄惨而惶恐。
  
  她警惕的样子惊动了金欢与明乐,不过多时众人就都听见了,伊齐皱眉,高云意与邬畅连忙防备,况羽倾也是一脸惊慌的样子,只有邬永依旧淡淡。
  
  “去看看。”季烯心道。
  
  “不,宫主,我们可不要节外生枝。”如红婆所说,一行人都未出过江湖,定要小心再小心,必要季烯心尽快完成宫主的历练,手不沾血归来,金欢立刻截住了话。
  
  “金欢!”季烯心突然怒喝一声,她盯着金欢的眼睛满脸不悦,一想到金欢杀人成瘾也是为了她又按下了怒火:“到底是一条人命,去看看。”
  
  她径直向那处去,其余人也跟上,越过一片长长的林地,顺着丘陵起伏的曲线,他们确切的听见了甚至看见了一切。
  
  满地的都是死人残缺的尸体,一看就是残忍暴虐又武艺高强的人所为,马车翻在地,马腹划开流了一地肠子,家丁武师都死干净,一地的行李箱笼翻倒却是空空如也。在马车上,一个衣衫半露群翻带解的女子睁着眼在惊惧中死去,喉咙右侧插着枝金钗。
  
  呼救的人就在马车后,声音纵然微弱却还是叫人听见了。金欢立刻抢在了季烯心的前边,绕过马车她看见一个满脸是血仿佛连五官都没有的女子趟在那里,被马车狠狠地压住半边身子。
  
  “活不成了。”金欢冷冷道:“宫主不如发慈悲叫我送她好上路。”说着便举起了刀,那女子虚弱得只剩下了满眼的惊恐。
  
  “住手。”季烯心又想起了那些死在深沟中的男子,“救!”她转身离去,抑制不住地发抖,幼年时温宗命刀战怎么训练她处死那些恶人她都不肯,血淋淋地直叫她厌恶,就如现在,她只想逃开,逃得远远的。
  
  不知道邬永与况羽倾是怎样处置那女子的,整整两日后那女子才从惊恐中回神。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陈衣儿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小姐。”那女子名叫陈衣儿,是名孤女,是陈家的婢女,陈家乃是镇子上一小富户,此次因独女之外祖母生辰欲前往黎县探望便携了她同往,谁料到半路遇着强盗劫杀,小姐遭了侮辱愤而自尽,自己挣扎中被强盗砍去半边脸,又在惊惶中被翻到的马车压到,侥幸又遇见季烯心他们捡到一条命。
  
  季烯心看着那一半脸被削去,连讲话也痛苦得眼泪直流的人实在可怜。
  
  金欢唰的丢下块银子冷冷道:“这银子够你回去过好些年了。”
  
  那女子咋见银子面有喜色,刚欲捡却又似想起什么黯然缩手,“小姐救我。”说罢不断泪流,只听她断断续续道:“我本是陈家婢女,陈家待我严苛,此次小姐死去我独活,即便回去也要被那陈家责罚,必死无疑!求小姐可怜我这苦命人。衣儿不要银子,衣儿只求小姐收留,衣儿做牛做马誓死服侍小姐!”说罢跪下一阵大力地磕头,邬畅连忙上前阻拦,亏得她重伤力小,但额头上仍是血淋淋一片,合着半边血肉翻卷的脸一看,仿从地狱来。
  
  伊齐也不忍看,高云意侧过脸,邬畅眼中湿润,连况羽倾也低头,只金欢决意不许:“此事绝不容节外生枝,小姐勿做他想!”
  
  邬畅抬头道:“小姐若是带着她不便,不若带她同行,远离了此处后再行打算不迟,江湖儿女以狭义称道,小姐之家亦是江湖大家,这道义二字勿——”
  
  金欢不知哪里来的戾气,指着邬畅便骂:“不过小姐一随奴,胡乱招惹他人若给小姐招了什么不好,你全家陪葬都嫌少!”
  
  邬畅脸上一片青白,金欢向来冰冷,但此次话出口竟也毫不留情,他眼见季烯心闭口不答,心中一片凄冷,原来她竟把这些人都当做随奴么?先前的一片金光立刻变做黑冷冰狱。
  
  良久,季烯心看了邬畅一眼才道:“带上她,远了这里再打算。”邬畅猛地抬头不敢信,金欢一怒转身。
  
  
作者有话要说:出差几天 
                  险境清河 
  带着受伤的陈衣儿虽走得慢,但终究到了涸县,一个略微繁华的小地方,人口倒也不少,一行人客商不像客商,投亲不像投亲的进入却也因往来商贩和人口不少而无人注目。
  
  金欢找寻了个城中比较偏的中等客栈,来往人不太多,小二看着手脚勤快,最重要的是那店离养嗣之家只一个街口远。一行人脸上都动了手脚,除却重伤的陈衣儿叫店家住客侧目外并未引人注意,只当是投亲外出的人。
  
  “打听清楚了,那一家十一口全无例外被人扼杀,官府出了缉凶文书贴在各处,已经近两月都无任何动静,看来这杀人的靠那般饭桶是捉不到了。”明乐回报季烯心道。
  
  “大尊使接到线报,说这家是新分出的养嗣之家,才迁到此处不过三年,平日里都是友善邻里,生意也是收些山货新茶远远贩卖了去,与此间商贩绝无冲突。”
  
  “他家姓毕,家主是中年汉子,有一妻一妾,生有一子一女,一家五口,加上帮工和家奴,一共十一人。案发那日无人听得叫喊声,听人言仵作验尸也未见有反抗,仿佛是睡时被杀,只一下便被捏碎了喉骨,杀人者不简单。”
  
  “只是金银都被抢去,家中被翻遍,连上好的衣裳也不见了一半,女子手上但凡首饰即便是黄铜包银都被捋去,被洗劫一空,最后连下葬的衣裳也没件好的。”金欢也道:“看来却是像糟了强盗,只为财来,并非是冲着我遗天养嗣之家行事。”
  
  “那么,”季烯心想了一下:“这里的富人可有几户,户中又有几人,墙高几许,钱财多少?此地的人怎会如此安心?但凡如此厉害的大盗哪里会嫌多?”
  
  金欢与明乐领命前去。
  
  季烯心只觉得她感知到的遗天血脉的气息实仿佛杂加了别的什么,搅得她心不安。
  
  邬畅与邬永只在屋中用餐,陈衣儿自己在屋子里安静养伤,只有伊齐与高云意前来与她用餐。
  
  她看着伊齐畅快的吃肉,高云意优雅地饮汤,一派自在仿佛她不存在,在宫中还会将粥放她面前,到了外间却是这样,她心中嘀咕着突然一阵不舒服,一桌子饭菜也不可口。
  
  她放碗,伊齐与高云意同时抬头看她,她起身,他们齐声放碗。
  
  “小姐欲往何处去?”高云意问。
  
  “回房。”她怒气冲冲地答,自顾自离去。
  
  一掌拍在软绵绵的床上,懊恼不已,为什么自己竟有些不知与他们如何相处的愚蠢,那该死的祖训,该死的温宗,去他的,一个都不挑,她谁都不要!
  
  她捂住脸好半天,听见伊齐与高云意已经回房休息了才抬起头,简陋的铜镜中映照出一张连她自己也会看呆的脸,三分像人,其余只一双眼就不大像人,她的母亲——必定美若天仙。好半天她才装扮好,藏好了头发和脸,一身黑衣偷偷在深夜中离去。
  
  当初扮美实在难今日扮丑也不容易,下手太难,她摇摇头。
  
  几张泛黄的纸钱飞到树上被风吹得哗哗响,季烯心的脚边嘎吱一声响,一个纸元宝被老鼠碰到了,季烯心四处看看,果然连一个人都没有,除了被她弄昏的一个糟老头抱着酒壶缩在一口新制的棺木中。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镇定镇定,暗自用遗天宫的秘药浸透的布巾包住了口鼻,伸手,是长长的红色石甲,那是遗天宫用最热的红色岩石烧成形的武器,见缝就钻锋利无比,也妖美异常,节楼楼就将它当作妆饰献给了她。
  
  嘎吱,棺材被撬起一些,那没有上多少层漆的棺材薄有脆,季烯心用手一转,嘎嘎,更大的声音,她仿佛闻到了臭味,还好还好,她安慰自己,至少不会比尸香藤花结子时更臭。
  
  咔,棺材板子又抬高了一些,透出了缝隐隐可看见黑暗中死人的轮廓。
  
  节骨眼上——砰!一声脆响,季烯心吓得手一缩,回身就是一指甲弹出,嗖的一声石甲飞将过去眼前一红——半点声响都无有。季烯心左手已经拔出了游龙绞。
  
  “小姐。”黑暗中亮出了张脸,游龙绞堪堪一偏,季烯心深深呼了口气看着一扇门碎裂在那里,伊齐抱着剑面无表情,随后她更惊讶地见到了高云意,尽管依旧是侯门公子的装束,却也穿了黑衣。
  
  “大尊使有令,小姐需有人随侍左右。”高云意眼带笑意却一身冷寒,不为温宗的陪葬说,只为季烯心竟无视几人独自前来定是未将他们看做自己人。
  
  季烯心叹声气:“我只是——”
  
  伊齐看看生气的高云意面无表情,怀抱中的剑向前一送,嘎——嘎!棺材盖全开,几具尸身露出来,季烯心立即调转了被高云意盯得死死的脑袋回身去看。
  
  只见那些尸体竟毫无腐烂的迹象,都面目安详如在梦中,仔细看果然是被人扼死瞬间致命,脖子上一片青紫,余下并无其他伤痕。
  
  “小姐,可看仔细了?世事难料,这家子人本可安分度日,也不知惹了什么东西,一夜就死了个干净,可见这世间险恶,即便靠着遗天宫又如何,遇上了依旧谁也救不住!”高云意笑着说,面上却是极度不满。
  
  季烯心只好陪笑:“知道了,下回会告知你一声。”
  
  高云意盯她一眼不再说话。
  
  一旁的伊齐突然问:“小姐,这人都是宫外的血脉吗?如何感知不到半点巫灵?”
  
  季烯心突然想起那时杂乱的气息急忙一具具尸体的查看,连着十口人统统不是遗天宫血脉,那最后一具尸体是个女子,面目秀美身材窈窕,看穿着打扮应是那家主人之妾。
  
  “竟只有此女是我遗天宫血脉。”季烯心惊讶道,伊齐过来细细检查,“依旧是瞬间被扼死,高公子昨夜入仵作梦中窥见此女左手紧握无法打开,除此之外再无异处。”说着将那女子僵硬的左手扳起来,三人看见那雪白的手紧紧握着拳头,仿佛在宣示死得如何不甘,指甲上的红色已经剥落,十分的凄惨。
  
  “被她自己下了守秘灵咒,常人无法打开。”季烯心道:“只她是我遗天宫血脉,我定要看个究竟!”
  
  伊齐点点头从身上取出了魔器,往那女子手中用力一撬,那细长的手指上的肌理纹路慢慢舒展开,手中握着的东西眼看就要露出来。
  
  季烯心心中一动,刚欲后退,那女子手中的东西突然就炸开来,只见一股浓黑的烟雾瞬间弥漫了义庄,上当了!
  
  季烯心立刻伸出手,在黑暗中有一只手迅速地也在寻找她,“伊齐,快走!”她被高云意拖着飞快地躲向了一边,几声破空的声响直冲他们而来,一声屋顶碎裂的声音,有人在屋顶上。
  
  是伊齐!他冲破屋顶躲过了暗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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