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遗天宫情记-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宗辰予就那样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眼是梦中的眼,唇是记忆中的唇,整个人如同画一般的美丽华贵,她软软地斜在榻上,用软得出水的眼神看他,胸怀上的衣衫半解着,那片肌肤怎么就那样白。
突然眼中划过一丝痛楚,他低头,那人伸出手,他跪下身用口含住了那手指,然后吐出来一点点顺着指尖吻上去,一直到她的肩膀,脖颈,然后是脸。吻着一路,那衣衫也就一路的落,最后他仿佛叹了口气,终于一撩开袍衫压了上去。
嗯,唔!身下的人连皱眉都是好看的,他终于见到了她全身肉锦的模样,诱惑得浑身着火。他微微仰头一顶,她双腿被拉开着填满了□,一滴眼泪落在她身上,而那身体里的利刃却疯狂而激烈起来。
“你来做什么?”季烯心头也不回,但却恼怒那声音将头脑中那一瞬的影像赶跑了。
“宫主,我来陪你。”况羽倾幽幽的声音在她背上传来。
“陪我就不必了,你若想为我陪葬倒可以。”季烯心冷冷道。
况羽倾突然拦到季烯心面前,双手狠狠扳住她的双肩,满脸愤怒和痛苦地看着她,浑身颤抖得说不出话。
季烯心也觉察到他的不对劲,却扭过脸:“我厌恶你。”
况羽倾的手简直是用掐地,但瞬间便软了下来。
“那时我受伤,你竟那般凑巧来救,车马上我全无力气巫术,不也是你所为?”
季烯心继续道:“你百般算计将我引到城,又跟随我到鹤川,那所谓的母族所谓的亲人,哼,难得你如今还想着算计我,既然你如此丢不开,那就随我到坟墓里头去,你算计个够。”
况羽倾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往后退了两步,像没看清一般看着她,良久才缓缓道:“我只想你记起来,我从未想过伤你。”他满面的苍白映着前盏烛火分外明显。
季烯心还他一个讽刺地笑容:“想起来?我便是想起来,也绝不想你活着。”
况羽倾顿了顿突然就绽放了倾城的笑容,他俯身凑到季烯心耳边轻轻道:“宫主想我死,我无话,可我不是宫主备位夫婿,想殉葬也不能呵,宫主还是想着那几位公子吧,羽倾我可不奉陪了,来年我再来此给宫主几位夫婿上香。”
说完潇洒起身便走,季烯心嚯地一声起来,咬牙看他走的方向想起那未知的结果,突然就下了决心。
伊齐默默坐在角落,身上的钝痛传来,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几天来一直想自己几人怎么会那般轻松便入了余朱砂的手,先是邬永被擒,邬畅救人不成也都被陷阱所捉,自己刚想救又被邬畅留下的幻境所困,高云意随后一人不敌也被捉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一阵声音打断了他的冥思,连邬永邬畅和高云意都睁眼。
缓缓而来的人是季烯心。
高云意紧紧握着拳头,他身上的痛像被千万针线穿过拉锯一般的刺痛,却还敌不过听见季烯心的那句话。
“我正式解除婚约,放你们出山庄,从此与我山庄不再有瓜葛。愿你们此去海阔天空,鹏程万里。也许将来横刀立马,成一世之雄。”
季烯心背过身,眼泪就快要流下来:“我决定与况羽倾结成婚约,你们很快就可以走了。”
高云意突然就笑了,拳头也松开。
邬畅看看反常得一脸笑意的高云意,突然冲着季烯心喊了声:“你,你竟然,竟然。”他突然转身就向着墙踢了一脚。
邬永也笑了:“阿畅,这是宫主的恩典,我们领了回邬家堡便是。”但伊齐却看见他转身面对墙壁时一脸阴沉不定。
只有伊齐一句话也说不出,即便留下来又如何,他们几人的命运从进来时便不由自己,只是,他摸摸怀里的东西,现下也不用送了,留着做个念想吧,抬头望着蜘蛛网,看见亮晶晶的东西,蜘蛛网,怎么也有水花在上边。
高云意却在此时冲着季烯心怒道:“我不走,没见到你的结果我——绝不走!”
季烯心回过头来已然泪流满面:“我想不起来,无法取舍,但我一定要保你们平安,万一 ——”
“没有万一,没有。”高云意几乎是哀求般看着她。
季烯心终于哭出了声:“我不会忘记你们,但求你们活着。”邬畅伸出的手只差一点就捉住了她的衣角。
季烯心头也不回地跑掉。
邬畅无力地靠着墙,烯心,你打算就这么死掉么?我不甘心,不甘心…
邬永对着墙壁闭上了双眼。
伊齐长叹一口气。
不出一日,节明贺宣布,宫主季烯心废去伊齐等人,流放出宫,另与况羽倾立婚约。
余朱砂与刀战押着伊齐等人离开山庄,远远地,有人立在阁楼上一直一直看着他们,邬畅回头去看,邬永扯扯他的衣襟,回头望着远方,一条很长很长的路,伊齐扶着高云意看见了天边的红云。
只有余朱砂嘴角诡异地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祝所有姐妹新的一年事业丰收爱情顺利!
黄昏落战
季烯洁带着宗辰予与余朱砂出现在众人面前,没血家主与另几家统统向她行礼,历孤风带着司碧佳拥着重病中的温宗前来观战。
众人立在遗天宫内宫的悬崖边上,四周的山峦,遗天宫古朴宏大的建筑依傍着山体,连山体内的长廊边上也站守着众多宫人。
金欢服侍着季烯心最后出现,在金欢的脸上满是隐隐的喜悦。
季烯心停下脚步,看着久违的修习场,如蜘蛛腿一般伸向山壁的长廊,突然就叹声气,她回头:“金欢,我曾以为你会陪我走一辈子,但一相情愿终究不对,我从不知道你不愿意,既然如此,多谢你多年来辛苦——就送到这里吧。”
金欢面上一怔,突然就明白过来直起了身子,正视她,既然说开了便再没有什么好装的。
“宫主请慢行,前路艰险,请恕金欢不能一路相陪。”金欢满脸倨傲,季烯心满眼讽刺,原来最先背叛她的人竟然是她。
她故意叱责不要救那陈衣儿,故意激了邬畅,好叫她留下陈衣儿;是她配合了一干人等在义庄伏击,又一边烧了客栈;是她在那般情况下第一个冲出重围却仍然不死;是她明知况羽倾不妥,却仍通知了众人放他们离去;是她一手导演观看了那所谓母家的闹剧,更是她与余朱砂里应外合地捉了伊齐他们。
金欢,你要什么?季烯心在心中默默地问。
金欢目光坦然,季烯洁早已有约在先,能杀死季烯心她可以得到季烯洁亲传的巫术,再不会被他人踩在脚下,做一个虚弱的人。但临到头来事有变,似乎另有一波人插手,温宗也发觉洁的踪迹,并直言需如此她们才罢了手。
她厌恶自己技不如人,更厌恶服侍的是季烯心这样一个虚弱的主人。
她没有后悔,更没有什么罪恶感,季烯心本就该死去,这遗天宫需要一个更强的主人,何况可以换来从此不同的人生。
她挺了挺身体不再看季烯心,眼睛落在远远那高站在山崖顶的朱衣女子身上,季烯心痛苦地转身。
在榻上醒来的人茫然地打量着四周,静得叫人心寒。
“金欢!楼楼!”慌乱的声音响起。
没有人回答。
明乐挣扎着从床上掉下地,她扑到桌子前拿起那杯茶,杯底一点粉末,金欢亲手倒给她的茶,还好她没喝多少。
脚上软软的,她扑棱着向门口急急走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心中念念着着急,却不想一眨眼一个人影拦在她面前。
“不可以去。”凡彤一脸严肃:“这是他们季家的家事,你我安守本分便好。”
明乐怒而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滚开!”
凡彤不声不响将几个荷包捏在手里,明乐紧张后退两步抽出了剪刀,“我一定要去!”
“我一定不让你去。”荷包碎裂,里头是凡彤的武器,每一个荷包里都有,暗器,巫术引药,迷药,伤药,弹跳匕首,甚至炸药和吃人的植物种子。凡彤只是个小心的人。
明乐根本不是他对手:“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要去…”
凡彤温柔地拖着不能动弹的她:“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你不能去。”
…
山崖上,季烯心与季烯洁对视着,长老们将她们与众人隔开,在内宫中,风是暖的,只是人心却是冷的。
“妹妹,你先请!”
“我不是你妹妹!”季烯心冷冷一眼。
季烯洁也不说话,翻手就是一片紫光,一个光球在她手上涨大,她冷冷看着季烯心毫无动静,嘴角一翘挥手出去。
温宗已经万分虚弱,看到这里脸上抽搐着闭上了眼,历孤风眼角看了看温宗轻轻出了口气。
季烯心被狠狠冲撞在地下,忍不住就是一口鲜血,她竟一点防备都无。
季烯洁傲然道:“既不还手还不认输?”
季烯心大口地喘气,突然一笑将口边的血擦去,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季烯洁皱眉。
“红婆曾说要我记得宫规,手足不得相残,看来姐姐早就不记得了,连这都记不得还做什么宫主。”
她缓缓抽出了游龙绞,抬头望着天上浓厚的乌云:“母亲,你看着吧。”
再看过去是满眼的狠厉,季烯洁也心中一怔。
紫色的光球与金色的光碰在一起,声音一次比一次响,震得众人心悸。
季烯洁身边长出狰狞的藤蔓眼看要将她缠死,她的衣角已经被穿过,冷冷一哼她割去衣角高高跃起如一朵殷红的花朵开在风中,那眉眼那身姿真的真的很美,季烯心贪婪地看了一眼,深深呼吸了口气。
季烯洁口中一喝,季烯心身旁立刻长满了大朵的莲花,在她身上投下了阴影,瞬间花心中长出了牙齿,季烯心的右手立刻被咬了一口,她只一手将那花挥开,毫不在乎流血地向季烯洁冲过去,季烯洁一愣转身跃起冲上崖壁,那一手幻境出神入化地展开。
季烯心冲了进去,她看见了幼年的尸香藤,还有晶莹的蜜露,耳边轻轻的传来叹息,心儿,母亲真爱你呢。迎面而来的季烯剡对她抽刀,她微笑着毫不犹豫地挥出游龙绞打散了他,伊齐、高云意、邬永邬畅,影像一一出现,最后是一个女子的背影,那长长的发,细细的腰身,柔柔的姿态,她就要转过身来,季烯心脚下一滞,却要向那影子奔去时,胸口一个声音传来,“不是她。”
心中一凌,才清醒身在幻境中,她凝神聚气找到了出口,瞬间影像皆散,等待她的是满脸笑意的季烯洁,手上一个巨大的紫色光球,对着刚从幻境中出来的她。
她也笑,在那光球砸过来的时候她飞身迎上,决绝中透着果断,地上一条亮晶晶的游龙绞。
历孤风皱眉,温宗却笑了。
紫色的光在两人身上爆开,季烯心一身是血,季烯洁的胸口上涌动着鲜血,季烯心的手从她胸口上抽出,血肉模糊。但倒下的却是季烯心,她微笑着躺在那里望着天际。
所有人都沉默,季烯洁不敢相信般地低头看着胸口的大洞,金欢脸色苍白地晃了两下,余朱砂死死咬着唇。
无人说话,温宗笑了,历孤风回头看他瞬间呆住。
一个人奔了出来,宗辰予紧紧握住季烯洁的手,季烯洁堪堪扯出个感激的笑容给他,仿佛带着歉意。宗辰予也笑了,笑得艳丽阴柔,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季烯洁的脸,鼻子,嘴唇,描摹着她脸的轮廓,甚至脖颈。
突然就是一刀,狠狠穿刺了她的身体,将她钉在了崖壁上,季烯洁惊愕得只说出一个你字,宗辰予冷冷一笑:“你根本就不像!”
那张脸扭曲着,脖颈处青筋爆现,顿时面上龟裂开,一张本应清秀娇美的脸露出来,风一吹,那发纠结,额上一朵黑色的莲花,满场无语。
历孤风仰面朝天,一点闪光在他眼中,司碧佳低下了头,温宗含笑故去了。
没血家家主脸上一闪的算计,突然大喊一声:“大尊使故去了,此时不反更待何时!”他挥开了拐杖,全力一招,没血家的人全都上前将众人围住,几家家主交换一眼,顿时场面便紧张起来,杀意渐起,几人向躺在地上的季烯心围过去。
下面的众人抬眼望着崖顶,眼中全是慌乱,宫中几大家同时谋反,大尊使温宗此时竟然逝世,季烯心重伤,红婆早故,食梦侯、由邢克与殷秀仍然在山庄中,无人能抵抗。
一把骷髅杖向着季烯心面门敲过去,一把红色的珊瑚魔叉架住了那骷髅杖。
眉眼间见厉色的人皱眉,那额头上的疤痕仿佛是道闪电:“你可真贪睡——我的宫主!”
季烯心轻笑一下:“我早醒了,只怕别人还没醒。”她缓缓地起身,发已经散完,长而柔的发已经到了膝间,飞扬起来如同画上的凶神,她淡淡地一扫,拿骷髅杖的没血家主被震得飞出去,堪堪停在崖边站稳。
“遗天宫众人可在?歹人冒充宫主,吾乃季烯剡之孙,季烯洁之女,谁人敢反!”她振袖一呼,众人震惊,瞬时才反应过来,原来如此也理应如此,温宗如何恨季烯剡众人皆知,但令紫夫人的孩子他如何能不护?
历孤风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他苦涩地笑笑,脚尖一点冲进了包围圈。
血腥已经不能形容这场清洗之战,季烯心丢开了游龙绞,简直如掏心恶虎般直直穿胸杀人,一旁的段青丝也被她通红的双眼和残酷的杀伐吓到。
历孤风杀人用的是极精湛的幻境术,反叛的几家在他的幻境里互相挖眼割肉,惨不忍睹,但他竟也双眼通红着几近狂乱,司碧佳看着他翩翩衣带立在山崖上,一点湿润扑面,原来他也有伤心的时候。
“余朱砂,你可知罪!”季烯心双手满是粘稠血,每走一步都有人倒下,额头上的肌肤已经沾染了血迹,仿佛点染的朱砂痣。
余朱砂半边残脸更加丑陋不堪,颤抖中连刀无法伸出,只恐惧地看着她逼近。
季烯心笑了笑,手起,脖颈咔嚓的声音,余朱砂死不瞑目的头颅被她捏了下来,她一身是血,满头飞舞的发如舞动的蛇,艳丽的笑容也触目惊心。
她抓住那头颅高举,阴郁的声音传遍内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网
… 网
… 书…网
…网
… 书…网
网
… 网
… 书 …网
血淋淋的头被抛下山崖,况羽倾赶来时,季烯心正转过身,她额头上肌肤上一条竖直的黑色蛇形惊得无人能言语。
第二重锁颜咒!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真是猜得好准,没错,季烯心是季烯洁的女儿。温宗知道,明乐知道,况羽倾知道。
哀尘
历孤风带着温宗的尸体离去,司碧佳跟着他,那人连头也不回,但眼圈却无法不红。
季烯心走到宗辰予身边,他的悲伤插着没血家的刀,死透了却还从身后抱着那假扮季烯洁的人,看不见那张脸,直至死亡他也假装他拥有着梦中那个人,脸上带着笑容死去了。
没血依茉!
季烯心仔细看了那额头上的黑色花朵,果然是没血家的标记,除了假装死亡的依茉,没血家再无人有这本事。
这个人,深爱着比他长七岁的母亲,可自己却不能把他当做自己的父亲,季烯心轻轻为他理了理鬓发,吩咐尸首送归宗家。
转身,金欢一身重伤跪坐在地,抬头凄然无言,“凭你处置吧。”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季烯心越过她看向况羽倾,赶来的节明贺、节楼楼、由邢克、食梦侯与殷秀等人跪了一地。
她冲着况羽倾笑了,笑得凄然泪下,“她打我那瞬间我便记起来了,我,什么都记起来了。”
她看着落山的阳光,黑影来袭时犹有满地的红,粘腻的双手,额头上的刺痛,况羽倾一脸的怜惜,她黯然苦笑,果然都是真的么?
她梦想着变强,却不料当实现时是这般苦涩,眼泪伴着忍不住的抽噎大滴大滴地落下来,谁也不敢劝,季烯心发出一声绝望地哭喊,一转身从山崖上坠落,如同秋日的残叶向漆黑的崖下落下去。
况羽倾痛苦地闭上了眼,段青丝追上去喊了声长长的:“喂————!你还回来吧?”
与此同时,金欢惨淡一笑,用尽力气拔刀割开了脖子,血喷了在了别人的血上,融合在一起部分彼此。
…
历孤风闭眼不言。
“我知大尊使故世,纵然伤心,却也不能——”
“闭嘴!”历孤风冷冷道:“我父亲已死,你也看见她额头上噬亲蛇,还不死心?”
“罢了,你去吧,随你。”
来人愤愤道:“既如此你不得插手我与她之间,不然,不然——休怪我!”
历孤风瞬间睁眼,满眼的怒火,那人突然就软下来,“明知我对你——罢了,你莫插手就是。”
况羽倾与段青丝在崖低下缠绕纠结的藤蔓中间找到浑浑噩噩的季烯心,况羽倾上前欲抱她出来,却被一弯刺藤狠狠打在手上,鲜血淋漓。
“别碰我。”季烯心冷冷道,一只手遮在额头上。
“喂,谁想碰你,我可按时赶来了,宫主可别忘了应承我的。”段青丝一股兴奋之情。
季烯心突然就伸出手摸在她额头上,段青丝额头上的与她不一样。
啊?“宫主,我没发烧!”
哼!季烯心没好气:“你真要入宫来接替红婆?”
“自然!”
“你的家产呢?”
“卖了。”
“你的侍从奴婢呢?”
“卖了!”
季烯心一头黑线:“你那名光呢?”
“也卖了,莫非你想要?”
“你!他不是喜欢你么?”
“他喜欢我与我何干。”
“真不后悔再入遗天宫,不后悔丢弃人世繁华?”
“哼,繁华我早腻味了。”
“……胭脂床在红婆处。”段青丝高高兴兴地走了。
剩下季烯心捂住额头看着况羽倾。良久她开口:“你早就知道了吧,如今来看我这副模样。”
况羽倾捂住流血的伤口摇头。
季烯心慢慢地回忆:“祖父死前,我与母亲避难在你家中。”
“嗯,我还抱过你,你那时小小一点身子白胖红润。”
“后来祖父来接我走,母亲不肯。”
“洁宫主哭求无用,终于你被带走了,你哭着喊娘亲,你说会回来找我…”
“后来,”
“后来不久祖父临终,将我带至尸香藤处,他投身在尸香藤中死得安静。”季烯心流着眼泪:“那几年我便以尸香藤的蜜露为食,我从来不知道我吃的是自己的祖父。”她捂着额头呜呜地哭着,眼泪蜿蜒着爬满了一脸,“再后来母亲回来,可是——”她的眼睛溢满了泪水,几乎泣不成声,“最后一面,她宣称要离宫,却投身在尸香藤里,我曾去抓她的手,她看着我摇头,可我抓不住,真的抓不住…我的记忆被她抹去了,可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她,我记得我有娘亲,她最喜欢我,我一直在找她。呜呜,我把他们都吃了……都吃了!”
季烯心抱着一团藤蔓哭得眼睛肿胀,仿佛哭尽了眼泪就能流尽悲伤,噬亲蛇,只有吞噬了血亲的巫灵才会出现在额头上,是巫灵倍加的标识也是一辈子的情伐孽罪。
季烯心很强,她身上有祖父与生母两人的巫灵,是人人忌惮的噬亲者,是连遗天宫也难容的罪人。
作者有话要说:季烯心应该答:“不,你在发骚。”
番外二,番外三
“宫主,宫主,夫人那里来人请您回去。”有宫人随从前来报信。
季烯剡正忙着与长老商量如何应对朝廷咄咄逼人相邀利用的威势,还有便是与令紫不和也半个月了,心里极度烦躁。当着那些死板固执的长老们的面,季烯剡道:“不去,告诉夫人,我事务繁多。”宫人愕然退下,长老们淡然,“宫主,夫人也是贤惠女子,宫主应该回去看看。”
季烯剡强忍着快要扭曲的脸,什么也没说,令紫要他纳妾,长老满意了,可他不满意,那些娇柔的女子,艳丽如花,比他娘还毒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