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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天宫情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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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真不愧是他的女儿——淡忘归的孙女。
  
                  哀伤之年 
  令紫夫人不是遗天血脉,季烯洁幼年聪慧非凡却在巫灵上不若其父,四周蠢蠢欲动时,在宗家的婚事一拖再拖后,季烯剡为女儿挑选了巫灵极强的两个男子做她备位夫婿。只不过当年出了差错,一人被赶出宫外,峰巅痴呆而死,另一人被强令于宫外重云寺出家。
  
  久远秘辛谁也无法探知,但季烯洁随后失踪,几年后季烯剡带回的季烯心巫灵更弱,如果是季烯洁之女,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季烯心之父也非遗天血脉,季烯剡为保季家巫灵传承以身相赠,而后是季烯洁,两人以自身的巫灵补偿了择偶之错,季烯心那无比强大的巫灵和额头上如孽罪标识的噬亲蛇便是最好的证据。
  
  季烯洁根本不是失踪,她根本就是死去了,却还在临死前布下了迷阵。在季烯剡已死却找不见尸首,季烯洁失踪的状况下,那些蠢动的人自然情愿侍奉虚弱的季烯心,而不是废杀她招来季烯洁。
  
  季烯心抚摸着母亲的画像,一边流泪一边又止不住的笑,令紫夫人是她的祖母,洁是她的亲生母亲,就连她一直以为厌恶她的祖父也一心为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竟然是真的!她想象过母亲有多美丽,那臂弯又有多温暖,如今一切记起来有多少愉快就有多少哀伤,是她的母亲,是她的祖母祖父,她笑出了声,却声声夹杂着抽泣,祭殿外的明乐听得毛骨悚然,宫主莫不是疯了。
  
  明乐记得,季烯洁将她从一干幼女中捡出放在外宫,殷殷嘱咐着明乐将来照顾好她的女儿,在她锁咒全开后告诉她一句话:母亲会一直一直爱你,原来是这么个爱法。
  
  季烯心终于走出祭殿,段青丝与历孤风冷冷相对,都等她一句话。
  
  季烯心看他们一眼,问:“何事?”
  
  “红婆在世时行为不端,为祸宫中,胭脂床不能再传她后人。”
  
  “哼,宫主金口玉牙许了我传承曾曾祖母,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相拦,莫非你也反了?”段青丝最是厌恶此人。
  
  “宫主!”历孤风也变了颜色,如今反叛两字经季烯心血洗已是宫中禁忌,“孤风秉承父训从无反意,只是此人招赘三夫且养有侍人,行为不检雷同当日红婆,万不可再蹈覆辙!”
  
  “哼,怕是当日你师傅喜欢上我曾曾祖母,祖母不允他终身不婚,你夹私报复!”段青丝冷冷道。
  
  “你!”历孤风恼羞成怒风雨欲来。
  
  “罢了,胭脂床给她,厉孤风升任大尊使,其余人等各安其位。”季烯心吩咐:“母亲为我订下况羽倾,我噬亲大罪,如今唯有听从母命尽孝,大尊使且下去准备吧。”
  说完这话她浑身力气都散,况家是季家祖上某位宫主夫人的娘家,后出宫养嗣,巫灵甚强,当年母亲夜奔他家得况家庇护一时,又见况羽倾样样不错,以一只米粒大小的红宝石耳钉为信物为他们定下姻缘。
  
  时过境迁,况家只觉季烯心处境危险不肯况羽倾入宫,直到季烯心大招夫婿才忍不住求了一心想寻季烯洁的宗辰予将他带入。
  
  哐当,那盏灯被历孤风狠狠砸在地上,“公子莫气,我原也不要那胭脂床。”司碧佳眉眼如丝,突然就靠近,那身子绵软地靠在历孤风的身旁:“我想要的——是你。”
  。
  历孤风仿佛看不见她,只看着窗外邬畅练功的地方,瞬间司碧佳跌落在地:“你想要什么与我何干!” 他拂袖而去,司碧佳面色如土银牙咬碎。
  
  深夜,人影攒动,灯火由最下层的修习场直到最高的祭殿都挂满了红灯笼,由宫中的长廊又延伸到三面的山体内,映照得遗天宫一片通红,只是这么一个热闹的场面却没有什么声音,人皆多恭敬肃穆,明乐以一尊香炉开路,几人抬着金银七宝装饰红绸点缀的行轿而来,上面的人面上胭脂也掩盖不住的阴郁,风华绝代又如何,那张脸有着令人震惊的美貌又如何,无人敢抬头看她一眼,额头上漆黑阴森的噬亲蛇提醒着众人,这是连祖父生母都吃掉的人,遗天宫史上最令人恐惧的宫主,今夜大婚。
  
  满面喜色的况羽倾向她伸出了手,一时间恍惚,这就是自己的终身么?不是曾苦苦追求的西长天,也不是陪伴自己长大的伊齐他们,只是为了将来这条噬亲蛇不再出现,今夜,她就要嫁给这个男子。他说曾经抱过自己,他说他喜欢自己,他说——自己就要信么?哼,分掌的权柄!
  
  她想将手抽出来,况羽倾却紧张地紧紧将她握住。洞房里是一片金光璀璨,他们坐在床边,况羽倾才将她的手放开。
  
  “喝水吗?”他问,却径直去倒了杯茶,季烯心摇头,他眼神一暗复又将茶水递到自己嘴边,一边喝一边仿佛着迷一般看着她,眉眼间带着一股粉色。
  
  合宫人像木偶一般在他们入房后整齐地退入居所,只余千盏宫灯映照天际,连明乐都退得远远的。砰的一声,连窗子带窗边的宝柜都轰然倒下。况羽倾与来人冷冷相对。
  
  “哼,竟嫁了这么个人。”西长天撇嘴,季烯心惊得心中一跳:“长天!”
  
  西长天满脸的戏谑:“做稳了宫主才将我放出,原来是等我来贺你新婚之喜啊!”
  
  “我,我…”季烯心看着他身后满屋顶的怪蛇,生怕他一激动做出什么,纵然温宗过世,那与怪蛇的契约却还在,一不留神他便会被撕烂。
  
  西长天看着艳光淋漓的况羽倾突然就生出股妖冶,他淡淡一伸手,满屋顶的怪蛇便向着况羽倾扑过去。
  
  “长天!”季烯心惊叫着被他一把拖过来,况羽倾顷刻被怪蛇淹没,等他碎杀了一地蛇肉,季烯心与西长天早已经失去了踪影。
  
  长蛇之林,西长天拖着季烯心,“长天,停下,停下。”季烯心一身盛装金银颇重,他却不管不顾地死拖硬拽着她往那密林中去。
  
  “长天,你要干什么?”季烯心几乎是哀求般。
  
  “你以为温宗那些东西能管住我么?你以为我会怕么?你忘了曾对我说过的话么?”西长天一脸讽刺的笑:“我安静地在深狱中受苦就是为了看你捡个丑东西嫁么?”
  
  季烯心扑哧一笑,幼年时她赞西长天美貌无人能敌,他回答:那些丑东西如何与我比得。到如今他依旧是这个模样,连况羽倾那般的人都是丑的,一如既往的倨傲。
  
  “我们,要去哪里?”
  
  西长天突然笑:“去天边!”季烯心也笑着,他们牵着手往深处走去,路过一座黑漆漆的石头墓碑时,她将巫祈的金环埋在了那墓碑旁。她记得宫规不能手足相残,没血依茉的第一击,是季烯祈的巫灵护了她而后烟消云散,如今她再也不需要谁的保护,她可以安息了。
  
  安息吧,这里是季家历代祖先安葬之地。
  
  季烯心双手合十默默为季烯祈的冥福祈祷,月亮在树梢头,野鸟突然扑翅飞走,风声草长,西长天在树影下看着她,一声尖啸响起,有什么东西在林中躲藏,但他顾不得这些,不管那额上的噬亲蛇,不管那沉重的碧玉牡丹压在乌云般的发上,也不管金丝银缕的衣装多么繁复,他的眼中只看见幼年时哭着只想嫁给他的那个女孩儿。他为她杀死师傅,受罪深狱里,只为了她。
  
  但今日她明明就在眼前,却感觉无法走近,无法靠近一步,什么时候她离自己这么远了。他不顾一切从背后抱住她,纤细的腰肢柔软的触感,季烯心一怔他便将人扳过了身来一吻而上。
  
  季烯心被他火烫的动作吓到了,那唇滚烫地在她脸上烙印着,叫她立时想逃。不,不要,她拒绝,西长天却扯去了她那新婚的嫁衣,越吻越深入,直到舌头在她唇齿间深入下去将她的声音都吞没。
  
  手在衣襟内游走,像有一千条蛇将她困住,呼吸呻吟交杂着,肢体和头脑越来越混乱,西长天一把捧着她的脸缠绵地舔咬吮吻,季烯心的身体颤抖着被他紧紧固定住。衣衫被他丢开去,那手按在了她的胸前,辗转揉捏仿佛爱不释手,季烯心猛然颤抖一下,昔日某个声音就在她胸中回响。
  
  “不,”她开始挣扎:“我们不可能,嗯,不可能有孩子。”话音一落,两人都愣住了,西长天想起那个雨夜,他发现了身体的秘密质问养大自己的西长老,得到回答才知巫族窥探神迹,本有罪过,历代都有如他一般的人诞生,没有性别无法繁衍,宫中将这些人教养后用来修习某些宫主不能修习的秘术,因他们没有子女也不必当心外传或者私下教授。他对西长老说喜欢少宫主,得到的却是冷冷哼一声道,那你只有死!
  
  往日最看重他的西长老,待他如亲子一般的长老竟对他下了死手,雨夜雷鸣,他在悲愤中杀死了西长老,回头却看见季烯心一脸错愕在他身后,他决定杀死她,一同死去也好。当她被扼住喉咙时没有反抗,他只在她耳边绝望地一遍遍喊着:“我不会有孩子,不可能有孩子!”
  
  季烯心的子嗣关系重大,作为宫主如何能没有子嗣。
  
  西长天面色苍白,温宗死死防着他与烯心见面,动辄要将他杀死,不就是因为如此吗?惨笑了一下,他突然压在了季烯心身上,不管不顾地撕扯着两人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季烯心柔嫩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止不住地抖,西长天像一头愤怒的雄狮,毫不留情地压住那腿,粗暴地抚摸,顶开了去死死贴服着那柔软的身体。他在做什么?那唇吻得她心慌意乱,季烯心流下了眼泪突然就抱着他哭起来,“长天,长天,不要这样,不要,我们不会分离,不会。”
  
  西长天的的唇湿而咸,他埋在烯心的胸沟中留下一股冰凉的湿意,他的手慌乱地插在烯心的发中,紧紧固定住她,“不哭,我们不哭,在一起,永远。”“永远在一起,你和我?”“是的,是的。”季烯心紧紧回抱着他喃喃的流着泪,她不该揭开了他心底最痛,她只觉得身上这个人叫她无所适从的哀伤。哈哈哈!西长天大笑着在她额头上长久一吻,突然狠狠搂住季烯心,然后决绝地放开丢下那一片狼藉而去。
  
  “长天!”季烯心拥着那凌乱的衣襟对着那森森的黑暗喊,“你去哪里?”沙沙的风声传来,四周只有余音穿越在黝黑的林中,她的眼泪忍不住滑落。声音惊动了另一处,赶来的况羽倾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盖不住身体的凌乱衣襟,散乱的发,一地金钗银簪的华贵,双眼通红着抽刀就砍,季烯心四周的树木轰然倒塌,一片片碎屑刮到她身上划出一条条细细的血痕。
  
  况羽倾像发了疯,许久他停下冷冷对上漠然冰冷的季烯心:“你既嫁我又作出这等
  事,你——哈,真好。”他咬牙切齿,季烯心却冷眼相对,况羽倾苦笑一下,决绝转身:“如你所愿,我再不见你!”
  
  天大亮,众人吃惊地发觉新房被砸得一片狼藉,宫主之夫连夜离去回了山庄中,宫主季烯心居在内宫深处,夫妻分宫而治。
  
  同日段青丝被升做内宫总管,明乐被嫁予凡彤,从此居于外宫。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文算小白文吗?
最后一波,最后一波!!阴谋就要完了! 
                  埋骨情仇 
  宫主大婚第三月,外宫中被围攻,传言宫主原选入夫婿等人被杀,本已埋伏的贞佑侯调集家丁和地方兵丁欲为子报仇,一呼百应,邬家堡倾巢出动,血龙门紧随其后,宗家接到宗辰予尸身后,宗辰予之父重病在床,以侍疾为由死死困住门下子弟。一时间江湖血雨腥风,有与遗天山庄有仇怨者纷纷加入。
  
  季烯心在西长天离去后静静待在深殿中,突有一日听见传言,朝廷欲肃清江湖事,遗天山庄首当其冲,而贞佑侯有将近十子,邬永邬畅皆为旁支还是庶出,伊齐只是查铁六养子,素无血缘,怕是他们几人早成就牺牲被舍。抠在手心中的指甲折断掉,原来她还是做错,沾染上了遗天宫这三个字如何还能在尘世中好活。一滴眼泪滑落在地,伊齐,邬永,邬畅,高云意!那一日高楼相送竟然是死别,她摸摸额头上的噬亲蛇,忍不住地颤抖,都是她的罪过,今生也洗不清了。
  
  季烯心冷冷一哼,十日之内要攻下山庄么?贞佑侯,邬家堡主,查铁六我要你们偿命!
  
  季烯心被众人簇拥着再次站在衷明厅内,无限唏嘘事是人非,温宗曾坐过的地方如今坐着她,历孤风与段青丝分坐左右两侧见面也只冷眼相看,一个俊美少年在段青丝身后手捧着红珊瑚魔叉,历孤风冷冷哼一声。明贺,楼楼,明乐,凡彤依然如旧,只食梦侯与由邢克大闹着要给高云意伊齐报仇,殷秀在一旁冷冷无语,看样子若是开了山庄门,他便要第一个冲出去。
  
  “庄主称不舒服,不能前来迎接宫主,请宫主定夺即可。”小丫鬟战战兢兢传完话,就在一旁看季烯心的脸色,突见那条噬亲蛇一动,宫主皱眉,她脚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况羽倾婚后分领山庄之权,温宗死后余威犹存,因此他被称做庄主,但众人皆知况庄主与季烯心新婚夜便开了打,从此夫妇失和。
  
  “随他去。”季烯心冷冷道,“山庄外边如何?”
  
  “着人去探,证实——几位公子确实遇害,尸身都送归了各家。贞佑侯府大办白事,扬言——绝不放过宫主!”
  
  “好个不放过,那么——统统都给我留下脑袋。”季烯心冷冷吩咐,一场屠戮之战开始准备,遗天山庄一改往日的安静,突然到处都是人影攒动,白牙里吐出黑烟的矮老头子,从山洞中爬出满身长苔藓的妖娆女子,只会偷偷预见祝福的灵巫,统统漠然地看着那些包围着山庄的人,就那样隔着高墙和许多毒物妖异藤蔓冷冷地看,毫无动静却将贞佑侯那边看得毛骨悚然。
  
  “看见了吧,都看见了吧!”贞佑侯扶住闷气的胸口,“这些妖怪一样的巫族,当初我,我怎么会把我的意儿送了进去?我定要上书朝廷,铲灭这些妖巫,为我们几家儿郎报仇!”贞佑侯的夫人赶忙过来给他顺气,“老爷,意儿的仇自然要报,只是这身子还得保重,合家都指着您呢。”
  
  围了山庄之前几家合计怕巫族迂回偷袭反而将几家的老弱妇孺统统给抓了,只是巫族强大,本也是相持之力,分不出力量保护,于是便将重要的亲眷偷偷都带在身边护在包围圈之外躲藏。贞佑侯夫人坚决不肯离开贞佑侯,于是也跟着来了。
  
  邬家堡将嫡出子弟统统带出,重要的妻妾归宁娘家,但邬永与邬畅的生母却执意前来,要看着众人为她所生的孩儿报仇。本是柔美的妇人眼中像藏了刀,原本哭得通红的双眼如今更红了,她仅有两个孩儿都被贡进了遗天山庄,如今一下都被杀死她一生没了指望,当她披头散发哭跪在邬家堡堡主脚下,谁也不忍心拒绝她。
  
  几天下来,遗天山庄密不透风,季烯心在明乐与节楼楼的服侍下专心的以血养兽,温宗死后,老鄂龟等异兽都已经无主,她身为宫主自然要养有供她驱使的异兽,似乎是巫灵中带有祖父与母亲的气息,养兽的进程异常顺利。
  
  况羽倾将自己关闭在房中不闻不问。历孤风百忙之中被段青丝几次捉了宫中少年上胭脂床炼血气得青筋尽出,只是她一句话,大战在即她也需要提提神,于山庄目下却是好处多多,历孤风只是好忍了,发誓将来若赢了要将她那胭脂床砸碎。
  
  第一日,血龙门几个新弟子死在清除尸香藤时被吃人的牙花咬食,独回的一个中毒而死。
  
  第二日,贞佑侯调集了百桶菜油泼上去,在一阵爆裂扭曲的声响中,尸香藤伸展了身体,在最后挣扎时鞭扫过众人,或卷了人进去一同被烧死,牙花拔地而起,卷着烧焦的叶子逃窜回山庄。那浓烟弥漫开毒物四散,与山庄内飘出的黑雾混在一起久久不散,一干江湖人大喊着有毒有埋伏,急急退后。血龙门撤得最快,贞佑侯远远看着那浓黑一团的黑云,整个山庄如同黑漆漆的坟墓,一股死亡之气由心底升起,身边的夫人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断地抖,邬家堡的人将满身乌青的一个弟子抬了下来,只见尸体扭曲面目全非,呲牙裂嘴的头颅一半是焦黑的。贞佑侯叹一声:“请朝廷的重炮!”
  
  第三日,江湖上名门正派与遗天宫有过嫌隙的统统派了高手相助,邬家堡请来了圣灵山上的可解百毒可压制巫蛊的圣水,皇家寺庙中的驱魔大师净慈带着寺庙的除魔咒、降妖钟和一干弟子也前来剿灭巫族。贞佑侯带笑抚掌称必定取遗天宫宫主夫妇人头祭奠几家公子,为江湖中除一大害,将巫族斩尽杀绝!净慈大师一声洪亮的阿弥陀佛远远传进山庄中,几乎人人都被震得一晃,小丫鬟们跌坐在地嘤嘤哭泣,她们都是宫外买来,本也惧怕巫族,如今见山庄内怪异的宫人统统齐聚在青天白日下更是提心吊胆,山庄被围又生死难料,有的更是哭着喊着要娘。
  
  “统统闭嘴!”段青丝砸出一个翠玉枕头,服侍她曾曾祖母的丫鬟都被历孤风遣走,分过来几个半大小丫头胆小如鼠,一日闯进她卧房只见胭脂床诡异的红色和躺在床中□半身满脸苍白的少年,段青丝散了一头发,妖娆地骑在少年身上,一只修长的手弹出那长长的指甲轻轻地在少年胸口快要凝固的伤口上划进去,血又冒了出来。她媚笑着看小丫头一眼,满不在乎地提了镶满珍珠的黄金小酒壶高高地将酒灌进少年口中,少年长长地闷哼了一声,小丫头几乎是眼泪鼻涕糊满了脸地从屋子里爬出来。
  
  季烯心看到就是一地的碎玉和哭泣的小丫头,她伸手吱呀一声开了门,金丝绣的鞋面突然反射的点点星光闯进段青丝的眼里,她下意识用薄缎将身下的人遮了遮,然后轻轻地皱了眉:“宫主?”她额头上那道竖着的疤痕似乎在发红。
  
  季烯心却坚定地示意,立刻有人将那少年抬出,段青丝妖娆地将长发一撩,半露着酥胸坐起身:“宫主有事召我即可,何必亲来。”
  
  季烯心长裙一扫坐在她面前,直直看着她也不说话,段青丝不慌不忙整理了衣服,貌似端正地坐在床边,两手上长长的指甲并排地放在腿上。
  
  “段姐姐,可是想一战成名?”段青丝一愣,随即面上冷然:“哼,姓厉的欺人太甚,我身为内宫总管怎能服他!”
  
  季烯心伸手抚上她的额头,突然就笑了:“既如此,段姐姐用我吧。”
  
  “什。。。什么?”
  
  “用我好了,我的血合有三人巫灵,姐姐的不死术最是需要,以后就不必再捉他们。”季烯心淡淡道。
  
  段青丝面上笑着:“宫主这可使不得,何况我习的是老祖宗的不老术,什么不死术的,我没听过呢。”
  
  季烯心嘴角微翘,突然伸手在段青丝的额头上轻弹一下,卡啦一声,那坚硬的疤痕被弹裂,里面一道颜色浓郁幽暗的红色额印竖在那里,将她整个人衬得无端的去了媚态横生杀气。
  
  “从前内宫中有位高位的尊使,为驻颜创下这不老术,宫中众人无不艳羡,却从不知这不老术的存在是为了需要更长时间修炼不死术。”段青丝慢慢地起身,“不死术,叫尸身仿若活时的巫术,那是遗天宫的禁忌也是克战之利器,红婆苦心教授于你,今日终究要用上。”
  
  段青丝慢慢跪在地上:“宫主,我只愿以此战之血洗刷我祖宗胭脂床之恶名。”
  
  季烯心叹一声:“只怕这术一施天下就不能再有活人回去,段青丝,从此便是宫中的杀神了。”她手一勾衣衫落在地,雪白的脚丫脱离了金丝绣鞋,段青丝掩口一笑侧身将她往床上让:“宫主请!”
  
  季烯心回她一句:“请用!”
  
  几日里越是宁静越是紧张,任谁也知贞佑侯领的家丁加众江湖人也耗不起,重炮架起,梵音如雷鸣,有受不住的宫人活活抓狂而死。段青丝立在高楼上看远处:“一个不留么?”季烯心冷冷道:“若传出去不死术的消息,你便领死灭迹。”
  
  “庄主听说宫主血洒胭脂床,震怒中踢伤了身前服侍的人。”段青丝一股戏谑的口吻:“不如,你就从了他吧,反正那几个死也死了。”季烯心愤而挥袖:“他伤他的人,与我何干!”她匆匆下楼,掩袖间眼角的眼泪飞出再无痕迹,伊齐,邬永,邬畅,高云意,他们都因与她牵扯丧生在亲人之手,他们死时可伤心?想报仇,或是不想?可她已经无法停手,总有一天,她会寻到他们的骨头,将他们一一捡起,将来等她也死去,就埋在长蛇之林深深的泥土里——永远在她的身边。
  
  段青丝弹一弹那指甲,一点猩红,宫主的血果然胜他人百倍,不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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