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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天宫情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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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鞭子疯狂的声音渐渐在消失,黑暗席卷过来,惜心也坠入了一片黑雾里,远远地有人在喊着——烯心!
她渐渐地听见那人在她身后温柔地唤她,“疼吗?”一双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擦药,那浓郁花香的药膏好闻到心中去。恍惚中她回头看见一个人对她皱眉:“谁叫你出来挡来着,多余!”那张脸——应该是多年前的伊齐伊门主。
他的英俊依旧却略显青涩地模样果然与如今这冷硬不一样,那眉眼间甚至跳跃着几分愉悦,“好徒儿,可是要喝水?”
“渴!”那张毫无记忆的小脸是自己,微抬了头嘟囔着,十足耍赖。
“我看还是先上药,”严肃认真的人摇摇头:“好徒儿且忍忍,晚了就要留疤了。”
“不~~!我要水。”她不高兴。
那双手伸过来割开背上带血的衣服,“下回别挡在我前边,由主事的鞭子对我并不算什么。”
“哼,不算什么?——你屁股都被打成两瓣了。啊!”那人手重了许多。
“烯心,你不是,不是偷看?”那人手气得发抖。
“听说,听说。”她在那人手中挣扎:“人家自己上药。”
“不行。”她被按回床上。
那手烫得她火热:“我要起来,起来!”
“起来又要去偷看谁?”手上越发地重:“今日又约了邬永兄弟摘果?”
良久沉默,那人脸上正乌云积聚,那张梨花带雨猫一样的脸扭过头来对着他抽着:“水,我要喝水。”眼泪好大一滴,为了喝水而失水。
心就在那刻软了,惜心看着两人靠在一起,那水的甘甜从她脸上看得到。
“将来都无需你护我,我是男子。”
“我是宫主,你是进贡给我的…啊!”那人将她的背拍了拍,她立刻住嘴。
“由邢克的鞭子对你是真狠,对我便是留情。”过了半晌她又道。
“嗯。”那人只搂扶着她不叫她背上碰着,等她睡着了那人慢慢将她放倒在床上,侧卧间他在她额上留下一个吻。
再见真心
一切又归于寂静,原来曾经那样好过,原来曾经埋葬的是这样的年少情分。
惜心眼前起了模糊,她的背上火辣辣的疼,疼得她想大声地喊,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幻象中的时空,多美好的画面。她眼中一酸落泪,使劲地转过头凄凄惨惨地喊了声:“水,我要喝水。”
那只正在上药的手停了,久到惜心想再哭一回才有一杯水递到她面前:“喝吧。”温柔得叫人溺死。
惜心喝得急了些,一下呛到喉咙里,她不停咳着。
“贪心。”伊齐竟笑了,仿佛刚才下死手伤她的人是别人。
惜心的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她脑海里还留着那两人在试炼中相互保护的默契,受伤时相互包扎的小心翼翼,危险时相互注意警惕随时准备搭救,还有——最后脱险时的那杯水无比甘甜,他们相依偎平静而相依赖,就如很久之前他们是最好的同伴。但如现在,他恨她杀死亲人而她恨他鞭上带血。
那是喜欢吗,那算什么喜欢?她恨为什么忘记了一切,是从前那个她还在心胸中挣扎,旧事依旧痛,若她记得就真的能下手结果他?
“你想杀我。”她愤恨地摔了茶杯。
“你是天河楼的杀手。”伊齐并不恼。
“可我没想杀你。”厚着脸皮用骗好了:“人家喜欢你。”她捂着脸装做害羞般。
“……我并不缺女人。”他叹口气将惜心背上盖上软和的丝棉巾。
“你喜欢你表妹么,她还不如我!”
伊齐气得笑了:“秦二如此精明一个人,怎会派你来杀我?”
“秦二爷得到一幅画,画上那女子曾与你有渊源,秦二爷以重金找到我只因我与画中人有些相似,他说门主定然不会无动于衷的。”
“门主,”惜心满心的期盼:“画上的人可是你的,你的——”她问不下去,明知道自己与他是什么关系,但要听见他亲口说却觉得十分尴尬,她忘记了,也许偶尔会记起一些,但这个人却会记得那些仇恨,记得一切。
“与你无关。”伊齐淡淡道:“你输了,从此只听我一人差遣。”
“若我不从。”
“死!”
“哈哈哈,伊门主好大口气。”惜心翻身起来怒视。
“血龙门共关有十多名遗天血脉,我手上握有名册上还有未被捉住的上百人,老幼不计。”惜心扭过头,“那与我何干。”
一只手温柔地将她的脸扳了过来,手指轻轻在她脸上划下来,“你也是遗天血脉,就凭这张脸,这世间常人再无人与她这般像。”可惜不是她,活着的她,伊齐心中道。
嚓的一声,惜心的指甲弹开,伊齐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管你是遗天宫哪一支,我允许你活着,但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若成功我甚至可以将那些人放了,如何?”
“哼,听闻伊门主与遗天宫血海深仇誓不两立,伊门主莫不是夜路走多怕鬼,连惜心这一介弱女子也令门主草木皆兵?”
“你认也好不认也好,今日起你只需做好一件事,做我的爱徒及——爱妾。”
沉默对沉默,惜心心中千回百转,伊齐突然笑:“名义上是便可,只要众人皆信,毕竟只你像她。”
颛鹤所说的话还在脑中,只要于己有利莫不可为,顺他之意只求莫再有牺牲,即便屠光血龙门上下,巫族存世依旧困难重重。她看进伊齐眼中,那是历经劫难冷清弃世一般的眼神,眸光中有着坚定的执着,更有嗜血的狠厉。那遥远画面中面如春风的少年呢?她的直觉告诉她伊齐要的根本不简单。
问,还是不问?她的头比背上的伤还疼。
果断地在他转身欲走之时问:“传言,门主一片真心被那女子辜负,如今意图迁怒我否?”
伊齐顿了一下,“不是传言。”
惜心楞了,不是传言,不是。
背着手走在庭院中,听那风声树叶响,伊齐只觉得胸口中跳动着哀伤,他的真心不是传言,从来不是,可那辜负也是吗?迁怒,如果对着那张脸的痛苦是迁怒,那亦是命运给他的迁怒。
身为遗天血脉的痛苦,在他母亲身上,在他自己身上,在死去的人身上。
谁又理解他的不堪之苦,他摇摇头,莫非惜心便是命运玩笑式的补偿么?但愿不是苦上加苦,毕竟成败在她身。
妾美甚
血龙门门主公然纳一美妾,遗天血脉巫族养嗣之家所出之女,半年内为此女所迷撤回围困遗天山庄众弟子,江湖同道怒骂之,挑战上门被他一身冷傲斩断手脚扔出大有人在,围剿遗天宫之战尚未开始内讧已起,正道忧心如焚,邪魔歪道群起纷扰,怎一个乱字了得。
查亦兰面目扭曲地将手中的金钗也折弯,突然便将金钗用力地划向那镜子,唬得丫鬟们统统跪下哭泣,她红着眼嘶哑着声音喝骂:“身有下贱的血就做下作的事,他将我父血仇抛到脑后,不顾被女子休弃的奇耻大辱反而对妖人相护。那样的妖女,他竟然还留在身边。爹爹啊,你在天上看见了吗,这就是你舍命救来的白眼狼畜生!”她狠狠将伊齐送她的玉雕芙蓉砸在地上,白玉染尘。她嘶喊着咒骂着,声声不堪入耳。
“大小姐,不可,不可啊!”丫鬟急急在地上磕头求着:“万不可叫门主听着,如今情势于大小姐不利啊。”一屋子女子哭得捣头不已。
查亦兰哭够了,闹得累了,突然理了理鬓发坐下,“统统给我闭嘴!哭什么,你们小姐我还没死,那忘恩负义的贱种没死,我又怎会死!”
服侍的大丫鬟上前倒上茶水,战战兢兢地侯在一旁,查亦兰抿了口那茶,只觉得温热中一股肃杀的苦涩之味,反手泼上了丫鬟的脸,“什么破茶竟到我跟前现眼,需知这血龙门是我爹创下,什么人敢欺到我头上!”丫鬟慌得跪下磕头哭泣。
“都给我滚!”她盛怒中更生出一丝厌烦,跟前竟无一人堪用。
无人可用?她闭眼突然想到一人,嘴角飘过一丝笑,伊齐,你负心如此,我定不叫你好活!
惜心躺在床上,她的伤早已好了,连疤痕也只一星点,伊齐此人原也心细,将遗天宫中秘药制法学了几招,八九不离十用得顺手。
这半年她日日跟随在他身边,即是爱徒又是爱妾,无人不知她受宠。可私下里屏退众人便是这个样子,她转过僵硬的头看枕旁的人闭目静躺。自从做了某人之爱妾,惜心便被安排到血龙门中最大的院子中居住,在伊门主正房的边上。他每日便非到她房中用餐,若他在门中处理事务必要拘住她不得随意活动,若他不在,则她四周全是监视的眼睛,也不得动。
最恼怒到了夜间,他便飘进来,一句话也不说脱去外衣睡下,末了拍拍身边的位子告诉她——睡在那里。夜夜僵直着躺在他身边,做梦都梦见那张床是自己一个人的。
她转回头,听见伊齐的呼吸声平静而绵长,砰,砰,砰,只听见心跳声交叠在一起,就像舞娘的鼓点。伊齐所做几乎是众矢之的,若非此人铁血一般镇压着血龙门,查亦兰早就带人叛离了。
她看不懂伊齐,当那双眼看着她的脸有着太多的情绪,但瞬间都被他的欲望埋葬,但近几日她明显感觉到他的焦躁,他的计划落空了,如果他的目的是要引蛇出洞,那蛇是谁?
迷蒙的雾气里散发着幽光,尸香藤的气味包裹着迷梦之门的香,面色慌乱的少年被绑缚在高台上,有个声音传过空空的墙壁:“包庇少宫主偷出山庄,按宫规领罚。”阴深深的石室里突然灯火通明,刀战高高兴兴持刑具而来。
“金针入穴麻痹,再以手错骨分筋。”刀战得意洋洋的声音,少年的脸又白了几分。
“师傅,这个金针入穴将他麻痹岂不是叫他连疼都不会,这叫做啥子领罚?连个哭嚎都听不到。”刀战的徒弟在一旁递过金针。
刀战一针扎在徒弟虎口处,徒弟怪叫一声:“哎呦师傅诶,扎我了,扎我了。”
“咳咳,好徒儿,为师失手了,还不快找个地儿躺着去,一刻钟后你就要全身麻痹瘫软了。”
小徒弟蹦跶腾跳着出了石室,刀战将那金针一放,飞蛾扑火一般扑上了伊齐的身子。
少年抖了抖,对上那双狡猾的眼闪闪犹如繁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刀战垮了脸,郁闷地看着少年笑得颤抖:“你怎不怕我对你无礼?就像今年进贡的春画那样,两个男子的那种。”
“啧啧,可惜可惜,少宫主是女儿家。”
“哼,你又认得出来。”季烯心捶着他的胸口咚咚响。
“少宫主怎么不多玩些日子?”
“……”季烯心锤累了也不放开伊齐,直接趴在他一旁将头一埋久久不答话,那一头软而乌黑发亮的头发就在伊齐的眼皮低下,竟生出想要摸一摸的想法,伊齐忙将头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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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战那般厉害怎会叫你装扮了他?”伊齐问。
“他小姨子病了。”伊齐简直乐不可支,谁都知道刀战订婚之女未婚便跟人跑了,只因怕他是个天天见血的,老丈人一摸胡子大手一挥做主赔他一个女儿,未婚妻的大妹妹整整小了他十三岁。刀战又是个认死理的,感激老丈人看得起他不惧怕他是个黑心肠子会虐人家妻女,死活就苦苦等着才十二的小姨子长大。可惜这小女儿三天两头不舒坦,刀战也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留意老婆就病死了,老丈人再把仅四岁的幼女嫁给他,叫他等到发白眼花。
“那小女孩莫不是装的?”刀战那脸即便再妖华也遮不住一脸的杀气冰寒,谁个肯嫁他。
“没有,只是我骗他。”季烯心眨眨眼。
“我却当如何,原来少宫主只这点本事。”伊齐耻笑着她。
扮成刀战的季烯心暴怒着对着伊齐阴阴一笑,“那,就叫你看看本宫主的本事,看招,错骨分筋!”
睡梦中的人竟闷闷地呻吟一声,极其紧绷的脸上竟现出一丝笑容,身体散发出男子的馨香。季烯心一个激灵醒过来,她不该再看也不能再看,潜心入梦见着的是那般懵懂而真挚的情谊,扮作刀战的人仿佛是她却又不是她,那笑如春风的少年是他又不是他,再看便下不去手,再看便回不了头,究竟是错了乱了,如今再见再比的不是谁真心谁快乐谁的功夫谁的笑容,他们,在一张床上,能做的便是给予对方末路。
他的末路,是身为巫族血脉却杀死宫主反叛,但骨子里,他永远被世人忌惮猜忌,就如他被杀的生母,等待他的是命运的孤寂。
她的末路,是明知错了也回不了头,不去挽回不去后悔,只为了巫族舍去他们舍去自己舍去一切,可那生生被遗忘的回忆里又有多少的遗憾无奈,幸好她不能都记得,那她会下不去手。
但,我要怎么补偿你,我要怎样不后悔?季烯心的眼前浮现了一片无声的画面,摇动的满眼妖红,九媚花开处无一是绿,风也是无声的,那只手推开悲哀的门,况羽倾满脸的愤恨,那死去冰冷的尸体,□纠缠在九媚中的躯体,苦痛却夺目的风景。最后她冷冷离去,况羽倾手指处火舌蔓延,烧,烧光了殿宇,烧光了过往,烧光了前缘。
这是一场近乎诀别的盛宴。
“疼吗,疼吗?”那人连发都梳不好,细碎的发梢扫在肌肤上,痒又痒的叫人敏感得难受。她从不肯好好学习刀战的一身刑罚拷问本事,甚至连厌恶此事的邬畅都比她学得好几分。
嗯!伊齐闷闷一哼,她又捏错了,若是刀战这手下去常人都要惨叫失声,怎么她,她,嗯,忍不住了。刀战的错骨分筋叫人痛不欲生,可她明明手法与刀战一般模样,却怎么下手只叫人的身体连同灵魂都那么快乐,莫非——不,肯定她又学错了,学个刑罚却学成了按摩一般,她那穴点下去,我连脚趾都快乐得想发抖。
“你走,快走!”梦中的少年恶狠狠地赶着她,他控制不住,不能在她面前丢丑。
吓到的人立刻收了手:“很疼是吧?好,好,我不弄了,你哪里疼?”
少年咽了咽唾沫,艰难地道:“不——疼,你先走,先走!”
那人有些迟疑:“那,我先将你解下来,可好?”
“不,快走,你先走。”伊齐连声音都变了,急促的呼吸叫那人惊疑:“伊齐你怎么了?定是我下手太厉害了,哎呀,我怎么知道这刀战的功夫我一学就会,还没怎么用心,本少宫主真是聪敏绝代举世无双。不好,不好,伊齐你怎么撞进我这百年不遇的奇才手里。唉,叫你老人家受苦了。”
那人装模作样对着他像拜坟头一般拜了拜,伸手过来解他身上的金刚丝一般坚韧的藤蔓。那手或轻或重或按或捏,伊齐咬着唇根本不敢松开,身体一点点被释放,软下去的身体突然就不可控制地变得更加僵硬。
藤蔓落地的同时,他跳起来,一把抱着季烯心,沙哑地声音只反复地求:“别动,真的别动!”
季烯心吓得一僵。
他身体某一处正在勃发,像沉伏在地底千年的大树一夕之间就想破土而出,懵懵懂懂地两人抱在一起,身体滚烫脸上滚烫。
小徒弟又一蹦三跳地跑来了,一到门口见着抱着的两人,刀战师傅发髻散乱,更兼两人面色潮红,疑惑中赶忙退出。原来师傅都不要等那小姨子了,要死得要死得,伊齐是少宫主的,师傅胆大包天虎口夺食,还是个男的!想我唇红齿白只比那伊齐差一两点,从今后我要离师傅远远的——历代宫主保佑,遗天万代!
抱着她的双手充实完满,伊齐在梦中笑了笑,惜心看了片刻对他伸出了手,伊门主,叫我们一起将梦补全!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说季烯心与几人之间互动少,其实本来就打算在后面写,我要说这文就一变态故事,对于情爱反而不是那么执着。而且情记也并非季烯心一个人的情记录,我只想为遗天宫系列画个句号,将那些彪悍的情事记录下来,也许有一天,看到这文的人会想,这咋那么像老娘当初嗫?
酒醉后梦醒时
跪地请求不要举报我,否则我很惨,这是剧情需要,剧情需要。某人前一篇作品就因为用词不当被生生锁了半个月,同志们,我写个文容易吗我。
是梦或者是真,伊齐都管不了,他只知道身体里延续了那处刑石室中的快乐,手中真的没有空,他抱着的是真的躯体,温暖柔软像丝缎一样的肌肤。
“烯心。”他轻轻地唤一声,停住了动作。
“嗯。”她哽咽着回应,伊齐,过完这夜你我会是怎样?
伊齐紧紧抱住了她,衣衫开始被他慢慢地除去,温柔得像对一个婴儿般小心翼翼,他紧紧闭着双眼,就当是个梦吧,不管身下的人是谁且让我将那个梦做完。
惜心用手描摹着他的眉眼,依稀心中有着模糊的印象,身体在火热地回应他,心却一点点地落地,那大火中的飞灰湮灭的九媚花,爆裂着弹射开的花瓣在空中嘶叫着,况羽倾愤恨的眼神在那哄乱声中一点点放大。是不是到最后都只有那样的结果,突然间季烯心连自己也害怕了。
“伊齐,伊齐!”她呢喃着紧紧抱住伊齐,仿佛寻找安慰一般往他怀里钻去。发抖的身躯激发起伊齐无限的爱怜,记忆里被由邢克将季烯心扔进湖里时,他跟随着潜下水,好不容易等着她找着一粒湖底珠,他急忙托着她出水,那寒冬深夜的湖面上只留一盏红红的灯笼,映照着季烯心的脸庞红艳艳的美丽,可只有他知道,只有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瘦瘦的躯体正在发抖,叫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温暖的抖动着,那一刻他手足无措,恨不能将自己烧着了温暖她的肢体。
很用力很用力地回抱了身下的人,就像两人从来是一体的。他的手伸进那衣衫内很爱怜地抚摸着那脊背的曲线,“不冷,不冷,我在这里。”他埋头用脸紧紧贴住惜心的脖子,惜心略有挣扎便安静下来,他呼气她起伏,那女子的馨香传进伊齐的鼻翼,就如遇见火的桐油在他心中炸开来。
在他心中有一副美好的画面,里面没有遗天山庄,没有由邢克,没有邬永兄弟,没有其他任何一人,只有天地之间的两个人,他与季烯心。她跳上墙头对他笑而招手,他静听着四周的动静伸手递上一盒湖底珠,一粒碰到她的唇,她吃得痛快。他抓着她的手告诉她若想再吃到湖底珠,那么以后便跟着他。
热闹的集市中,她跑得不见踪影他着急着寻她,人影来往喧闹不断,终于他在远远地地方看见,在那盏花灯下仔细挑拣的人,他笑了,那一摊子的女儿玩意她不看,专看那佩剑的丝绦带子,那日因她恼怒钩坏自己的,更大喊一声我绝不赔你,原来今日死活要偷着出来却是为了这个。天热得像火炉,他却觉得身边一片清风裹冰露,舒爽了全身。
如果只有她和自己,如果没有其他人,她是否选择自己,如果没有死亡,有一日她是否会身着红衣,如果他们没有分离,接过她手的人会不会是自己?原来那古怪的女孩儿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在他心里扎下了一根刺,她看不见,只因那刺已经深埋在血肉里,深得只有痛的时候才知道。
他们分手不久便被人捉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轻易被人算计,但遗天山庄被围困,接着是混战,结局是舅舅死了,后果是他们一怒之下将她生生杀死在尸堆上。她杀人时犹如地狱的罗刹,头颅在她手中如同割菜,他震惊自己是否能一击即中。很早他便知道,季烯心绝对能将他杀死,但练功时她只小心地避开了要害叫由邢克以为她又在偷懒耍无赖。他明白,如果她要袭他要害他便躲不过牛头马面去。
但她没有还手,她低头静待着他们出手落下那滴眼泪时如同清晨中一颗最无害最柔弱的露珠,而后她果然消失在他生命中。他怎么忘记了,她掉下悬崖摔得神志不清时候也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衫喃喃地念,不要离开我,不要。那一刻,他觉得她的整个世界里只有他。他怎么忘了,他那时一边惶恐着她不要死,一边发誓要永远在她身边,永远不离开,永远站在她一边。那刀是怎么砍了下去,那血是怎么流下来,他想忘记却永远忘不了。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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