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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天宫情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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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却也能使此物。
  
  没有人是单纯的,没有人是简单的。
  
  伊齐冷冷地看着来的人,那幼年时跟随他娘逃难的情形依旧在眼前,他的娘有着遗天宫最令人忌讳的巫术秘技之一的三绝咒,那些怀着私利的人紧紧地追杀着他们。他与娘逃离了那偏僻的小村庄,在没有路的山腰拼命的奔逃,风声像刀一样割着他因喘息不止而大大张开的喉咙,但他根本不敢呼唤前面捉着他的手惊惶惶的娘。
  
  他摔了,娘也摔了,他们紧紧搂在一起躲在腐烂的树根下,竖着耳朵听见那沉重的脚步走近又走远,有水滴滴进了他的衣襟内湿润冰冷,突然眼前一亮,娘紧紧捂住他的口,但把刀探进来又缩回去,他甚至看见自己幼小的面容在刀面上倒映着一闪而过。但是他们离开了,但绝没有走远。
  
  娘望着外边阴暗的雨夜和越来越频繁的搜索,她绝望了,“伊齐,记得去找你舅舅,他与娘同父异母,但只他能救你。”
  
  小小的身躯在山顶艰难地攀爬,低下传来娘一声尖叫。乞讨,捡拾野果,他找到舅舅却救不了那已然被烧死的娘。这么多年,那些面孔又来了,又如当初一般紧紧追讨他而来,这一次是谁烧死谁?可笑的人,三绝咒不是一张张的咒符,可以叫你们瓜分,那是用人的生命为钥匙的索命符咒。
  
  凤凰火连舵光,塞外狼枪三兄弟,银锤王罗五,还有那些一边疯狂追杀巫族一边图谋巫族秘术的江湖豪客都来了,都为了这样那样不可告人的目的追着他还有,伊齐看了看树梢上的人,在树影下幽暗妩媚的那双眼,传言捉住了重伤失去抵抗力的遗天宫宫主便会得到惊人的秘术和财富。
  
  伊齐的侍卫冲出,他们的步伐一致不要命地与那些人斗在一起。
  
  连舵光高喊着:“伊齐,你若交出那东西,我兄弟们饶你不死!”伊齐淡淡地拔出了刀:“今日我赐你一死!”
  
  双方打得惊天动地,连舵光、狼枪三兄弟和罗五都发觉伊齐的侍卫不要命的凶狠叫他们一步前进不得,狼枪老大大喝一声将一个侍卫的竹斗笠掀去,突然他不可思议地看见了那竹斗笠下露出的脸:“怎么是你?”一个发愣,下一刻刀没入胸血液飞溅开。
  
  不一会儿众人惊叫着发觉伊齐的侍卫竟是身手熟悉的旧人故交,“张兄,你怎的在此?”“万柯,你怎么成了伊齐的走狗。”但无一例外回答他们的不是语言而是冷冰冰又直冲要害的杀招。
  
  “伊齐,你用了什么妖术害我的兄弟。”有一人竟被他失踪已久的兄长刺得肚肠花花地流了一地。
  
  “身为巫族妖人的我,如何不会这牵魂术,若不是他们存心寻我短处,我哪里来如此好的帮手。”伊齐轻蔑地笑着,瞬间那些丢了魂的侍卫们将毒药和火药统统招呼出来,但人却仍不要命地死死拖住他们,只有没有知觉的人才做得到任凭刀剑在身上如雨般招呼也不退缩。临死的罗五颤抖着对伊齐伸出了手,一个眨眼,那只手便飞到了天上洒开一片红色的雨。
  
  人几乎都死得差不多了,连同伊齐那些不要命的傀儡。惜心只觉得一阵恶心,她该庆幸那几十名族人死得如此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痛苦。若是如今这个场面中被杀被分开成块的是她的族人,那么她一定会发疯会杀了伊齐,用世上最痛苦的方式。可她为何为他痛苦,为了他如此明显地痛苦,尽管他杀了几十名族人,尽管他利用她复仇甚至更想最后以她美丽如花的身体陪葬。
  
  她无法想象他在手刃仇家之后挥刀向她,更不能想象她将决然地举到相迎,在曾经缠绵过的地方,在那所有恩怨必须了结的时刻。
  
  “我若身死,你便是下一任血龙门门主。”伊齐竟将门主印丢给了心腹,“记得亦兰永远是血龙门的大小姐,照顾好她。”心腹跪地离去。
  
  伊齐抱剑而坐,惜心问:“你杀了遗天宫的人,后又杀遗天宫的仇敌,莫非你只是想杀光所有人而已?”
  
  “你知道遗天宫的前宫主么?”伊齐笑了笑:“这些人若是早些死她便不会早亡。所谓的族人不过是被俗世污染迟早将背叛或被利用的傻子,不死做何?所谓的江湖豪杰不过是强盗匪徒,与他们又讲什么道理。我欠她的终将还给她。”
  
  “可那些也是你的族人!”惜心脱口而出:“若你不杀他们依旧,依旧——”
  
  “可以回去?不,回不去了,我不在乎那些原谅。”伊齐将剑拔出比在她脖子上,“如果你是为你自己说这番话,看在你是我族人的份上我饶你的命。”但下一刻剑风一直转挥出,惨叫声起。
  
  “伊门主,别来无恙。”秦家大公子带领着秦家高手走出。在他们身后另一群人包围上来,“伊门主,你竟与妖女勾结苟 合,老夫对你着实失望。”大侠盘龙刀捏着胡子淡淡一笑,他的弟子立即将两人围在了中间。
  
  “果然是你们两位。”伊齐也笑:“当年围攻遗天山庄,你两家虽未动却是极力攒都贞佑侯他们,更是在其后欲一网打尽。到如今遗天宫宫主在我手,你们若有本事来拿好了。”他一把抓住惜心的手将她拖在众人前:“她重伤无还手之力,若你们主子要活的,你们刀剑可得长眼。”
  
  说罢惜心被他甩回树顶,一个风咒将众人刮得四散开,“秦家不过是走狗,你盘龙刀不过是为了银子发疯,我倒要看看你们主子养下的狗有多大能耐。”
  
  秦大公子冷冷一笑,他秦家以剑做阵,最擅长以多敌一,而盘龙刀几代人却偷偷与巫族联姻后习得了一些巫术,但卑劣的是那些传授他们巫术的人却一一被他们偷偷杀死,虽巫术一般,但伊齐从来不是巫术高手。
  
  剑阵里伊齐游刃有余,但盘龙刀祭出的巫咒却如一道闪电向他扑过去,惜心的手伸出又缩回,她不能救,巫族中杀伤族人是不能赦免的罪,她闭上了眼。
  
  又一阵毒雾飘过来,伊齐的身影慢慢模糊,惜心仿佛灵光乍泄地想起来伊齐在湖底的面容,头顶的阳光穿过湖面照在他脸上斑斑点点,那一刻他就像传说中海底的人鱼,他将两粒湖底珠放在她手心里,“最后两粒。”她又输了,伊齐从来是最倔强的人。伊齐,为什么一切回不了头?她眼看着咒蛇钻进了伊齐的身体,激起一片血花。
  
  伊齐回身便是迷梦之门,殷秀的御物术他也能使用,树枝像长了眼似的转过来□秦大公子的手臂大腿,盘龙刀的耳朵被一片草叶削去,众人死的死伤的伤,伊齐一个人挥着剑,驭着风咒冲进了人群中。
  
  惜心希望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她也不知道原来巫术相抗是这样一个地狱的景象,光球和迷雾在空中霸道地穿过,血肉遍地如泥。那血红的断手插在地上,手指还指着某个方向仿佛绝路的指示标,也像地狱里最美丽的花朵。
  
  “你等着,我爹饶不了你!”秦大公子的胸口涌鲜血,盘龙刀倒地挣扎,但伊齐却席地而坐,“输了,你们的主子也饶不了你们,不死奈何!”他冷冷一笑,秦大公子被藤蔓卷住了脖子,直勒得眼突断气。盘龙刀颤巍巍地求饶:“伊门主,若饶我一命,我女儿依旧嫁你,两家永结秦晋。”
  
  伊齐哈哈一笑:“娶你女儿,然后教你们巫术再被灭口?大侠盘龙刀果然狭义,你舍得你女儿守寡,可伊齐却有怜香惜玉情。”话音落剑出,剑穿过盘龙刀的咽喉。
  
  伊齐满身是血地盘坐在地:“你过来,我不杀你。”
  
  惜心靠近他,“我娘是三绝咒的传人,那是连巫族也忌讳的巫术;正因如此她至死也不肯用它。我放跑两人,在他们身上各种下一枚三绝咒,秦家与盘龙刀都将族灭。”伊齐捉住了惜心的手,“你说,她若活着会原谅我么?她若活着,我一定对她说,杀死那些为尘世繁华所迷的族人,杀死那些觊觎巫族的恶人,带着族人远离尘世,远离这个世界。”他喘着气,血越流越多,但脸上的笑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我的巫术还是不及他们,”伊齐笑着吐出点血丝,“但我不后悔,只是我不甘心杀不了他。惜心,这最后一枚三绝咒我送你了,这便是你活着的代价。”他推开了惜心,在惜心的手掌心一个图腾隐现,三绝咒连红婆都忌讳的东西,她愤怒。
  
  “伊门主,将那妖女交出!不然——”来人推出了个女子,查亦兰倒在地。伊齐笑了,血不断地涌出,“她在这里,你们来拿吧。亦兰别怕,我来救你。”他艰难地站起身再不看惜心一眼,可惜心只觉得他用全部的生命注视着自己离开。
  
  “表哥!”查亦兰皱着眉喊着。
  
  伊齐笑了,他的脚步突然停了,那群人惊慌地拖着查亦兰后退:“伊齐,你少玩花样,不然我杀了她!”刀架上了查亦兰的脖子,查亦兰惨呼一声。
  
  但伊齐的脚上像树桩一般往地里扎进去,查亦兰惊呼一声,原来伊齐的腿上竟长出根须一般的东西血淋淋地向地里扎去。伊齐的脸上完全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无奈:“亦兰,对不起。”
  
  扑哧一声,胸口穿出的黑色带刺的枝叶蜿蜒着将他包裹,他的指尖、腰侧、头顶都长出藤条,查亦兰开始尖叫,“表哥,表哥!”惜心紧紧握住了拳,原来如此。很快那些冒出来的枝叶藤蔓将伊齐的双眼刺破,从他的耳鼻长出来,血淋淋地将伊齐伟岸的身躯撕碎开去,血直流到惜心的脚下。查亦兰像疯了一般哭叫着,那群人也被吓得不轻。
  
  轻轻地伊齐被那团植物包裹起来,血从缝隙中流淌着,直到再没有动静。“哈哈哈,他死了,兄弟们捉了这妖女回去!”领头的大喊一声。
  
  查亦兰怨毒地望着那团血肉与枝叶交织的东西:“你竟敢死了,你竟敢就这样死了!表哥,我还没有亲手报仇!”她冲上前用刀疯狂地砍着那团东西,惜心冷冷将她打翻在地。
  
  伊齐的身体里竟有这样的东西,他在那五年的岁月中必定痛苦无比,她听见了那轻轻的告别:“我认得出你,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伊齐。她提起刀一把刺进查亦兰的身体,那疯狂的眼睛总算平静下来,“表哥,不要…”惜心放开了她的手,透过森林的叶隙她看见了远远的有一团迷雾正在散开。
  
  她不知道,到底谁欠了谁。
  
  但她知道,她该去找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卷完 
                  番外四 
  我知道后悔是在那愤怒之后,无可避免地遭遇了她的死亡。如果与舅舅的生命相比,我当然会将她的放在首位,可是为什么那刻我像中了邪一般的痛恨,痛恨她杀我舅舅,或者是痛恨我本不是她在意。
  
  原来命运改变只有一刹那的时间,快得我无法反应。
  
  五年的时间,我感觉到身体中的罪恶在成长在蔓延在嚣张,我想时间已经不多,可是复仇该怎样一网打尽,我不只为了我,我想为了她,为了死去五年的人,为了那曾经的快乐的糊涂的如今痛苦的清晰的记忆。秦家还有那些数不清我该痛恨的人,不,不是他们,是我最恨的那一个,我要怎么才能杀了他。
  
  只是我见到她的那一刻才知道即便命运残酷却也有补偿。只是那补偿难道不是命运的又一个玩笑吗?尽管我知道那模样真像她,即便我知道她的年岁绝不是活着的那人该有的,可我真想骗过我自己将那当作真的,好像她复活也就是一刹那。
  
  我的胸口在胀痛,我想她做一个好的诱饵再为我陪葬,即便很可能我依旧杀不了他。但那身体的诱惑啊每每叫我想起那人,那曾经的美好的不能忘记的记忆又回来了。我嗅到了她身上曾经无比熟悉的气味,她柔软的身姿叫我一再想起来那些遗忘。
  
  她是她吗,或者不是,或者是,为何我觉得那般不可思议地熟悉。我想知道,直到我看见那滑头的人从我面前低头而过,颛鹤,从前即便她毫无本事也对她惟命是从的小人,我怎么会不记得从前他为烯心出主意遣我去湖底寻湖底珠,好将我溺死在阴森冰冷的湖底。但那日我久久不上去烯心总是心软了,她跳下来寻我,此人便吓得逃了,从那以后我再未见过他,从那以后我就再未忘记他,我一直想教训他。
  
  可当他真的送上门了,我竟想给他一座金山。烯心,她还活着,活在我的面前。我的暗卫发觉颛鹤在她面前晃荡的时候,我的心也想当年在山崖下那般晃荡起来。我散步的谣言四起,遗天山庄真的为她发葬,我确信她是她。
  
  可我只能继续复仇,烯心,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有的事即便你恨我我也要做。他们的贪婪和愚蠢注定要成为我最后一行的陪葬。
  
  三绝命符将用去我的生命,但我不在乎,握着你的手走完这程,我会记得每一处的风景。我想那些在我身体里蠢动的东西就要夺走我的生命,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想看着你死去,即便你失去记忆,即便我只是你这长长一生中那短短一刹那的风景。
  
  只在这一刹那,我不再痛恨命运,但离别终究是苦。
  
  
  
  我可以忘记了从前,但我怎么会忘记那一刻的悲伤,我从不知道原来我对不起你。我怎么没有发觉那最后的拥抱是永久的告别,我怎么没有发觉你那冷冷的笑容是对命运的嘲讽。
  
  我希望你死去,又希望你活着。我看着你遥远清俊的面容,为你种下一片九媚花,花开的时候遍地红霞,它们为你守墓,仰望着你的英灵而活,从此这里宁静安详不再有纷扰,你可在此梦见了最美丽的风景。
  
  今生这样悲伤的离别,来世我不问你在哪里。
  
  伊齐啊——山间有我呼唤你的回响。
  
  
                  
第二卷:叛之刑
雾堡 
  “兄弟们,伊齐那厮死了,这妖女我们也捉到了,回头定向堡主请功重重有赏!”领头的邬岩吆喝着,其余人都高兴欢呼。
  
  “不用堡主出手,我等就能收拾他,血龙门算个屁!等小爷我休息休息定将血龙门都扫平了去。”
  
  “是,是,大哥说得对。”
  
  “可大哥,咱们堡主不是与那伊门主同在遗天山庄内修习同为妖女备位夫婿么?怎的转眼竟反目成仇了?”
  
  “混账!”邬岩怒喝一声:“你是说咱们堡主没有兄弟情分不讲道义么?那伊齐可是巫族妖人之后,我们堡主怎能与他同道。遗天妖人人人得而诛之,我们邬家堡自然不落人后。”
  
  “哼,难道你家堡主不是因巫族血脉才被选入宫中的吗?若诛杀巫族先自尽好了!”轻轻地一句话,惜心说得杀气十足。
  
  “你,你这妖女!”邬岩气得紫涨了面容:“那伊齐是什么人,绝对的巫族妖人,纯得很,我们堡主却血缘稀薄早已不算什么了。”
  
  “对,如今我们杀了那伊齐,堡主更是高义,更不能你们这些妖人相比。”其余人也附和而出。
  
  惜心心中冷冷一笑:“不若说伊齐是个纯的,你那堡主是个杂的!”
  
  “你!”邬岩冷冷抽出了剑,“老子杀了你!”
  
  “岩哥别冲动,堡主要抓活的!”一个子弟上来劝。
  
  “咱们堡主岂是你这妖女同类,再多言必杀你祭我死去的弟兄!”
  
  邬家堡原本只是一方土毫大族,方圆十几里的土地都是邬家人所有,更兼有租户佃农众多几代之前遭匪盗觊觎骚扰,为此邬家人不惜重金送子弟求学江湖中人,习得技艺护卫家园。谁料到这些子弟人数众多又不乏聪明之辈,渐渐竟得自成一派。更因人数众人心齐,且以农事养武较一般江湖人更能专心无忧而闻名于江湖。只是当匪患决绝之后却因水源枯竭而苦,遗天山庄以引水咒威压,终压得邬家堡低头上贡更选送子弟为前宫主备位夫婿。
  
  只是五年前变乱骤起,邬家堡堡主突然杀了前宫主反出遗天山庄,更一举解决了堡中缺水之苦。人赞他兄弟忍辱负重屈为女子之后又建此奇功,连生母也为此牺牲。前堡主更将堡主位相让。
  
  如今水源丰沛的邬家堡高居于岗,三面良田连片水渠交织,那雾气升腾直道午时才散去,整个邬家堡高高地耸入雾气之中遮掩得神秘高深。所有的人都仰望着居于最高处的堡主,只是几乎无人能见他本人,传言堡主在五年前一战受了重伤,更在遗天山庄被那妖女用得伤残。传言他为了水源忍辱负重,传言他果决勇敢誓言正邪不两立,传言他即便亲娘被杀也不改除妖之心。所有人敬仰他如神。
  
  惜心被安置在马车中,邬岩等人对她重伤之说信以为真。“岩大哥回来了,开门。”高大的铜门被打开,邬家堡就在眼前了,坚固的石墙和青砖上有点点苔青和水渍,质朴古旧的车马道只容两车并行,在邬家堡底部围了两圈。
  
  “哟,邬岩,怎的是你?”迎面一辆马车过来,打头之人问道,“还不快给二爷让路!”
  
  “这,这个…”邬岩他们已经快走到车马道的尽头,而那辆马车才刚由上至下行来不远。
  
  “什么这个那个,快给老子让路!”侍从训斥到:“不就是堡主差遣几次就敢不把二爷放在眼里。”
  
  邬岩怒火上升:“这可是堡主要急着见的人犯,我等也是奉命行事。”侍从大怒正要教训他,突然马车内一声轻叹“罢了,让他们先行。”声音清淡却十分好听。
  
  惜心听见邬岩志高气昂地呼喝着马车从那四角挂铃的朱漆马车旁行过,冷笑着闭了眼。另一马车中邬畅轻轻一笑动了动手指。
  
  “大…大哥,怎么会还没到?”一个子弟气喘嘘嘘地以手撑地,邬岩口干舌燥地扶着墙壁:“邪…邪门了。”本该一个转弯便到尽头的车马道竟仿佛弯弯曲曲走不完一般叫他们一行人走到月上中天也不见人影,更别提车马库和行道。
  
  惜心冷笑,原来此人竟将幻境术练至这个地步,她想起车马擦身而过时那叫她察觉地杀气森森,哪里是颛鹤口中从前那个最心软的清秀少年。
  
  邬岩绝望地跪在地上,身后的兄弟都躺倒如累翻的牲口,终于听到脚步声:“呵,这不是邬岩么,堡主不是急等着你回话呢,怎么躺在此啊?哦是累了吧,那兄弟便代劳了。” 那侍从冷冷跨过他:“传二爷的话,人咱们二爷留了!”
  
  邬岩大张着口,说不出一个字。
  
  
                  一双娇 
  马车被直接赶到邬畅面前,“二爷,是个女的,听说是血龙门门主的妾,又说是遗天宫宫主。”
  
  邬畅冷冷一笑。
  
  “二爷,邬岩他们是杀了血龙门门主伊齐才将此女捉了回来。”
  
  “什么?你说什么?”邬畅一惊。
  
  “伊齐已死。”那侍从道:“邬岩他们亲眼所见,且——尸骨无存。”
  
  好半天邬畅才回神,伊齐死了,最刚硬的人终于还是死了。曾经一同在遗天山庄修习,那健康明朗的少年与他的古剑就这样一同消失了。哈哈哈,“伊齐死了,死了,他们要赶尽杀绝是吗?”邬畅一阵疯狂的笑声:“也对啊,她死了,我们本来就要陪葬的,又有什么关系?伊兄,你走得好,走得好啊!”
  
  “遗天宫的宫主?哼,倒叫我看看是怎样假货!”邬畅一挥袖子那马车的帘子掀开来,长发覆面的女子嘴角挂着微微的笑,笑得邬畅一阵皱眉,他狠狠一挥又是一阵风,那长发飞开来,一双如星的眼看过来,那容貌仿佛黑夜里提灯的女神,水润的唇像春日的花瓣一般,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半分也不惧怕地坐在那里,却叫人无端的相信这就是遗天宫的宫主,那般的美貌和那般的不惧一切。
  
  邬畅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锤了一下,耳边全是那咚的一声巨响,那种青春放纵的笑声又在耳边叫嚣,如果那人还活着如果的话会长得怎样?实在是很像。但他转身,风带动他的衣襟,发髻上的镶白玉金簪衬得人雅贵风流,他已经不是遗天山庄里那个面目俊秀人如青柳的少年了,而这女子也不是她。
  
  那人死了,伊齐也死了,今夜他有不可派遣的痛苦,特别是看见了那女子的脸,记忆在慢慢地模糊,好像那张脸就真的是她,错觉来的如此强烈。
  
  “留下。”风里传来他不稳的声音,惜心看了一眼他疾走的背影,颛鹤说他曾是几人中最心软的一个,也许可以从他开始。
  
  推开了窗,夜雾蒙蒙的景象,隐约阡陌交纵,好一派写意的田园夜景。但低头却是高高的城堡整齐的青石和警惕的侍卫犬只,巡逻的人拿着更鼓还有刀剑,几连进去的女子也有专门的侍女仔细盘查。
  
  惜心冷笑一声,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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