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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天宫情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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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躺在那里,竟与她耳上的耳钉是一对的,那隐隐的光华和盘绕在戒指上的一只銮鸟叫人挪不开眼。
“这本是你母亲戴过的,庄王将它作为嫁妆送到了宫中,今日物归原主。”
惜心将那戒指拿过,只见戒指中的花纹竟是遗天宫的饰纹,鬼使神差地就戴在了手上,只一瞬间那戒指收缩,手上一阵刺痛,全身就没了力气,这戒指应是宫中的魔器,惜心大惊,她如此大意竟上了瑞泓的当。
“呵呵,瑞沛能给你的不过是地位,朕给你真正的荣华富贵!”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计划:惜心曾祖母淡忘归,令紫,邬畅兄弟,况羽倾,高云意,瑞泓,晋贵妃,瑞沛,无名宫人,庄王与洁,西长天,段青丝,
宫廷游戏
惜心环顾四周,精致如天宫一般的殿宇,她住所中奇珍异宝,一草一木皆是价值不菲,就仿佛住在了皇宫的宝库中。而她是宝库中最宝贵的一粒宝石,德焕守在殿门口,嘴角微微上翘。季烯洁的宝石戒指,那是遗天宫上古的魔器,原本是为了帮助巫者静心修炼所用,上有以镇魂石做引的囚咒,有前代宫主用来教自己不成气的子孙时便用此戒指将子孙压在遗天宫的祭殿洞窟中整整八年。
瑞泓又能将她囚禁几年?瑞沛需要几年?
还有他——西长天,惜心仿佛又看见了遗天宫中那个倔强出格的小女孩指着一个美绝的少年怒道:我要他做夫婿,就要!只是到了现在,就算天下就剩下他们俩,也不可能再回到当初那般。长天,你要做什么?
她隔着窗棂看过去,西长天毫无愧疚的眼直视她,久久无言却透着愉快,惜心背过身,他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瑞沛在梦中惊醒忙问左右:“皇后可回来?”左右跪地不言,瑞沛一掌将灯盏笔墨都一股脑扫在地上咬牙切齿道:“瑞泓,你可真敢!”
瑞沛深夜里起身拿剑对着木头桩子狠狠一阵抽打,惜心真的没有回来,果然如线报说的被瑞泓藏进深宫,金屋储之了么?“备马!”他大喝一声,心腹上前抱着马头死活不肯松手,他一马鞭抽过去抽开了那人,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不料斜刺里竟冲出一个人,不怕死地挡在了马前,眼看就要丧生马腹下,瑞沛一惊,热血一散顿时清醒将马生生在那人身距一尺的地方停住,好歹捡回一条命。
他大怒:“什么人,不要命了!”
那人急剧地喘:“陛下,皇后天生吉像,定能化险为夷,我皇后提前入主宫廷,那瑞泓气数尽矣!”
瑞沛看去,竟是库家送来的那个女孩,正面色苍白地跪在马前,胸口起伏得厉害,他思量后笑起来,不错,以惜心其人若是被困,等闲人等是不能近她身的,何况宫中也有巫族高手。若以此看,她可是提前入主东宫了。看来自己也得快些才行。
“你,叫什么?”
“禀告陛下,臣女名库见嗔。”库见嗔突然整了衣衫,端端正正给瑞沛行了个礼。
“倒是个有趣的人。”被她这样一搅,瑞沛怒气发散平静下来,“将来皇后由你服侍。”他调转马头回转:“瑞泓,我半年内定取你人头!”
惜心看着每日就守在她门口的西长天,几乎是崩溃般地看见他理所应当地将这殿室当作遗天宫一般装饰,理所应当地对着她眼不眨地看,理所应当地将宫中的巫族一点点安排在她四周的殿中,惜心心惊,那是准备她要长住下去的打算,此处墙够高,前后院子够宽阔,最重要的是库房众多,光用品吃食都准备了足够几年的,就这般还源源不断地往里搬运。
她终于撑不住问:“长天,你莫非要关我一辈子?”
西长天笑了,脸若莲花:“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了,宫主!”
“长天,无论如何,我们回不去了,即便没有况羽倾,没有伊齐云意,没有邬永兄弟,我们都回不去了。放我走吧,瑞沛才是我命中注定的人,以母之名,我可为遗天宫献祭此身,以父之名,我以骨血起誓,此生入尘世便为贤妻。”
“是呢,宫主,在你年幼时,我曾告诉你将那些公子变成你的兽,你没有做到,以致庄王恼怒起祸。后来红婆曾教导不可对男子手软,不得多情自误。季烯心,你都做到了吗?贤惠不贤惠那是外间喊的,于宫主做自己便好。”
西长天挥起了一片迷雾:“宫主请看,这宫中上下将来都是宫主的奴婢。”
惜心在那幻境迷雾中看到的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宫女,太监,侍卫,西长天一个响指他们统统跪下,瑞泓的皇后惊慌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心腹突然一个个跪下,惊慌得大叫:“你们,你们中邪了。”但下一刻,他们又都无声地立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跛脚的皇后一惊晕死过去。
惜心住了一个月,外间的一切都失了消息,日渐烦躁起来,西长天看在眼里手上一招,宫中老人便跪在了惜心面前,一个个将肚子里藏了一辈子的秘密都给倒了出来,惜心听着那些前朝上代测宫廷秘事,渐渐竟十分感兴趣。
有老宫女细细将慧宗皇帝白贵妃领众宫女月夜捧玉盘盛露的旧事一一讲来,惜心一高兴便也要效仿一番。月夜下,西长天将白贵妃当年捧的白玉盘放在惜心手中,身后百名宫女同样手捧玉盘,间或又有打灯笼的,跟着惜心绕过花园殿宇,直接行到皇帝瑞泓的居处。
“陛下,惜心邀陛下做个游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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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泓身着常服,小太监为他掌上了双龙戏珠宫灯,头上只簪了一根金簪,手上带只白玉戒指,微微对惜心一笑竟是一脸早已料到的神情:“云辉宫主相邀,朕深感荣幸。”惜心如今就住在云辉宫中,宫中即不能以四王妃称之更不能称她别的,瑞泓便令称她云辉宫主,视为一宫主位,为此,由贵妃晋升的皇后恨到心头出血。
月上柳梢头,宫中的庭院楼阁在迷雾中仿佛月宫,若是此时见到惜心的人,还以为是月宫仙子到了凡间。瑞泓对宫中熟悉,引着惜心转庭院上假山,不时告以宫中典故,不时引得惜心笑声连连,连紧跟着惜心的宫女都听得痴了,上假山时被裙裾生生绊了狠狠一跤,摔得狼狈,瑞泓笑着摇头并不追究,只是那宫女捏着破了的裙子羞得没处躲。
瑞泓的面色虽然苍白,但也不失为温润清俊,那笑容衬着月光更是如诗画一般。看得惜心心中一声叹,这样一个人,却不懂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陛下,前面便是当初陛下与瑞治遇险之处吧?”兜转中,惜心以迷雾做障,竟一直引着瑞泓到了荒院的门口,那就是皇宫中最禁忌的传说,瑞泓脸色只微微一变又恢复。
腐朽的门被推开,尘埃在月光亦清晰可见,西长天一袖子舞去,院里的落叶并枯枝杂草都卷到一旁。所有的宫女都战战兢兢地看着惜心领着皇帝进入那传说中闹鬼的院子,一步步走向那口怨气冲天的井。
惜心一进院子就听见了怨怒的啸叫从那井口中传来,传言果然是真的,那井中竟有巫族残缺的巫灵尚存。她探过身去,井口中赫然印着一轮明月,但却是满满的红色,叹一声,果然宫中多冤魂。“陛下,今日月色正好,不妨与惜心在此赏月。”瑞泓竟也不在意,不一会儿,西长天安排的一桌案果品酒食上来,惜心便先为瑞泓斟满。
“此杯敬陛下,愿陛下福寿绵长!”
“云辉宫主也请满饮。”瑞泓笑饮:“如此良宵,可曾思念良人?”
西长天在一旁服侍添酒,惜心自顾自一杯下肚:“他?”她摇头:“他非良人,虽有情却难付我身,但此刻我却有心思念他。”
“哦?为庄王临终的遗命?”瑞泓笑了:“说起来,他的话你也只听你想听的吧。”话中一股惆怅,一杯酒下肚。
惜心摇头,笑陪一杯,“不为别的,瑞沛纵然是滑头一只,但他在我面前一向恨便说恨,无须心怒面喜口苦心甜。如果惜心未曾猜错,陛下此刻便想惜心能否为陛下陪葬吧?”瑞泓身上一震,直视惜心,“都言巫族善视人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瑞泓走到井口边看进去,一只手却忍不住颤抖。
井水中的月亮在瑞泓的眼中是支离破碎的一团黄色,那井水幽深,只有清凉的湿意扑面而来:“我幼年,父皇母后就不睦,宫中盛传因母后酷冷而死的宫妃,包括瑞治瑞沛的母妃死前在这井中或献祭鲜血或投身祭井,导致皇家被诅咒,我父皇在幼妹宁贺出生后便再无子嗣出生。母后死时据说批发至此,指天发愿诅咒父皇,因此父皇疾病缠身,京城各家皇亲在她故去后再无子嗣出生,不出几年年长的子嗣也都疾病变故而亡。”
瑞泓苦笑:“即便宫人皇亲不说,众人也都恨我母后吧。所以连瑞治都敢算计我到这井口来,你不知道那次我看到了什么。”
瑞泓看了看专注的惜心道:“这口井说来还是先代巫族血脉的一位宠妃的坟墓,想来云辉宫主也是知道的,”惜心点头,“那,一定是位绝色吧,可还不是被皇宫的贵人们视作蛇蝎,死得无比凄惨,据说她引咒化血,连尸体都没留下,与这井合而为一了。”惜心冷笑:“可宠爱她的皇帝却只当死了只猫狗般。”
“那日我看到了,那水中绝望的脸孔,满是破碎的伤口和青紫,一个个挣扎着,其中的一个,竟然是我的母后,她的魂也被拘在这口井中了,那些发自她们口中的诅咒是天下最恶毒的语言,我仿佛被她们尖利的指甲直接掐住了脖子,久久不能回神。瑞治的目的达到了,从那日起我便成了胆小鬼,甚至对女人害怕至极。可他却想不到连他自己也一样,躲不过逃不掉。”
“宫主,我曾倾慕那画像中的少女,只因她那双眼才能叫我忘记那井水中的癫狂,叫我心中宁静。”瑞泓深深地看着惜心:“我知我一生再不可有子嗣,可却想不到连帝位也是这样短暂,我只想做个明君,叫后世记得母后是明君之母,再不是宫中怨后。可到如今我连母后的魂魄都无法拯救,只任她在井中受苦。。。”
“若我今时今日禅让了,天下百姓是否会为此不再受涂炭?若因此能偿还母后的错处,叫她能脱离此处再修来世,我也愿意。”
“陛下有此心甚好,但不知陛下有何条件,惜心愿助陛下一臂之力。”惜心玩味地看着瑞泓。
瑞泓也笑:“宫主不是知道了么——我要宫主相陪!若瑞沛放我天高海阔,宫主便与我同游,若瑞沛容不得我,千年的坟茔万年的石枕,宫主与我一同瑞泓也不会孤单。”
“陛下,除了我的族人,他人死活我不管,千年的坟茔我不爱,死与活巫族随缘而已,惜心可为陛下的母后祈求冥福,甚至祛除这宫中的诅咒,可惜心此生与陛下无缘了。”
“是么,我且忘了,宫主与况驸马才是原配。”瑞泓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陛下也忘了,陛下的皇后尚在,陛下身边的位子总是她的,再者——”惜心狡黠的一笑,“陛下的原配也不是现在的晋皇后,是那位才十几岁就故去的皇子妃吧?”
瑞泓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悲伤,他当日的皇子妃还是个孩子就随着风而逝,那个娇弱的小妃子,跟着他胆战心惊地进入宫廷,最后因庄王与他的协议留待后位给眼前这人,为了皇位,为了活命,更为了做个明君洗刷母后的恶名,他默许了。那个黑漆漆的夜里,她随着一杯毒酒从他眼前消失。现在想来不是不怀念她温顺可怜,可自己这么多年竟都没有想过她一丝。
他果然才是那个最绝情的人。
惜心笑了:“陛下,人一生多少遗憾事,有的到老也了不了,有的却终能放下。于陛下此生,尽我之力,尚且有几件可了。”她喝下一杯酒,有些微红的眼带着笑意:“做个游戏吧,陛下。用你的珍宝换取你的遗憾,今夜里,秘密开始被埋葬,陛下的愿望就是惜心的愿望。”
瑞泓看着惜心也笑:“想以此补偿我么?也罢,皇叔尚且奈何不了你,我这无能之君又如何?罢,第一件珍宝——庄王送进宫的嫁妆!”
惜心笑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大大们中秋快乐!
落红日
“陛下要换何物?”
“换宫主为我母后祈福,助她脱离此处早登极乐!”
惜心燃起食梦侯的迷梦之门,西长天奉上了宫中古剑,惜心用那剑砍进了井口,指尖顺着那剑划过去,鲜血顺着剑尖流进那井水中,瞬间,井中冲出来一股黑气,四周顿时冰冷如冬,尖啸声响起来,夹杂着女子的哭泣和诅咒。惜心念着巫族的福咒,哭泣声渐渐远去,鲜血依旧流进井中,不久,一个迷蒙的影子从井中升起,高耸的发髻,长长的宫装,满面的肃穆。瑞泓一看便跪倒在地,声也发颤地唤到:“母后!”
良久那影子才张开眼环顾了四周长叹一声:“依旧是在此地啊。”
“母后,我是你的泓儿啊。”瑞泓欲上前却被西长天死死拦下。
“泓儿?”那魅影眉头深皱:“竟有这么大了,我死了多久?为何衷辉还没来见我?”
瑞泓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母后,皇叔已死,早已送往他处安葬。母后,孩儿来送母后早登极乐,不再受困此处。”
“哼,死了?竟是死了也不愿见我么?”说罢便拭泪哭泣:“什么极乐,本宫不去,我定要在这井中镇压他子孙后代千年万年!哈哈哈哈,泓儿?”
瑞泓忙应道:“孩子在此!”
“看你这身,莫非还是你登上了皇位?”
瑞泓强自笑道:“是,母后,皇叔扶持多年,儿尚掌国器。”
那影子突然扭动暴躁起来:“这么说他竟没杀了你,竟没有,还叫你做了皇帝,他,衷辉到底记得我,到底看在我的面上善待了你?”
瑞泓心中已是苦涩一片,却恭敬道:“是,母后。”
那影子征楞一下,突然大笑,继而大哭:“就为此,你以为就补偿得了我么?为何不来见我?不行,我要去找他。泓儿,快叫我离开这里,我是一刻也不要待了。”
那影子涨大得铺满了半了院子,扭动狂暴着要挣扎出井,西长天一把隔开瑞泓,惜心被影子带起的风吹得长发散乱,她咬了牙在手掌心划上一刀,挥出一把血雨,在空中化作一把红绳满满将那影子困住,接着是引渡的送灵咒,那影子剧烈地挣扎着,从井中升起后直接在空中被绳子打成了碎片,随着阴风一吹,飘散在空中不见。
瑞泓的眼湿润了,对着那影子散去的方向深深一拜,口中轻念:“母后,我早将你另行安葬,先皇身边的是个空穴,您安心去吧,儿躬送母后。。。”惜心满面苍白地扶着肩膀坐下,庄王那十几鞭子下去,她尚未痊愈。
“陛下可还满意?”惜心问,瑞泓没有说话,对西长天道:“将我殿室后庄王送来的那一箱东西送到云辉宫去。”
“陛下的第二件事?”惜心问。
瑞泓略思忖:“朕宫中的珍宝,云辉宫主选一样吧。”惜心也明白怕是下面的要求更难,生怕给不了匹配的珍宝。她笑了笑:“陛下,这只是一个游戏,惜心只不过遵守游戏的规则,完成一次便留个彩头。”瑞泓大笑:“宫主果然不是俗人,或者将来瑞沛入宫,连天下都是宫主的,又何必在乎朕给的,也罢,朕第二个愿望便是——瑞治必须死!”
“朕用一个盒子与宫主换,”瑞泓也笑,“将来会有人送到宫主手中。”
夜里,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帷帐中隐隐有极不自然的喘息声,仿佛垂死的老人一般,室内即便服侍的都是年少绝美的女子也掩盖不住那腐朽的气息。突然一阵怪风,吹得门开窗动,室内霎时冷到叫人以为到了隆冬,侍女们惊慌起来。
“怎么了?”帐子里的人开口问。
在大殿中瑞泓走在前,惜心在后,那幽深的殿堂里仿佛还回荡着大臣的山呼万岁,此时却静如鬼屋,只有那金灿灿的龙椅和国玺在黑暗中闪着幽光。惜心也看得心惊,原来这就是整个帝国的心脏,是将血液输送到全部的国土上,让整个国家运作的地方,本该是龙气十足的地方,在她看来竟是冰冷一片,有一个如此衰老心脏的国家如何能不慢慢死去?
但这竟然是瑞沛也心心念念不忘夺回的地方。她的裙子竟在此时绊了她一下,瑞泓立刻回身扶了她一把,惜心一站稳他便袖手前行,倒叫惜心瞬间有些羞恼,皇帝是个体贴的人,可惜只是在此刻,对他的发妻,他的妃子们,甚至对他的臣子却毫不留情,但比对先帝们,他唯一的罪过怕就是明知皇位不属于自己却不肯退让,如果他愿意禅让,瑞沛是不会介意留他一命的。
想到此她轻轻道:“陛下,瑞沛也有兄弟情。”瑞泓看着高高的匾额那涂金粉的大字,摇摇头:“我对他却没有,也从未指望他有,我这一生也只能以一个皇帝存在,活还是死我都只能是皇帝!这皇位天下人都想要,终其一生也只有寥寥几人能尝其滋味。来,宫主,今夜里与我同坐在此,假如明日天下还是我的,我不给别人,只给你。”
黑暗中,瑞泓灼灼的双眼看过来,惜心心中一跳。他伸出的手,手上指甲圆润却没有血色,执着地伸在那里纹丝不动,良久他叹了一声:“不肯陪我一生,就此一夜都不肯么?即便看在你我曾有婚约的份上?”
惜心看着那病体的手正微微地抖,突然想到自己竟从未听过庄王半句话,瑞泓的命运也是她推波助澜吧。那只手终于放到了瑞泓的手中,温暖了瑞泓的微凉,瑞泓在心底叹一声,再没有多说半个字。
瑞治的别院中,回答他的是一声声肉体跌倒的声音,砰砰地叫人心惊。“哼!”帐子里的人却不以为意:“终于要动手了?死在瑞泓手中也算冤债得了,快来,爷的头在此!”
半晌也无人应他,“怎的,还怕爷这里头有暗器不成?”说罢,一阵窸窣,一只枯瘦如柴的手伸出来将那帐子缓缓打开,露出来的竟是张仿要步入老年的瘦白面庞,只有那双满是怒火的眼透露着这人并非老人。下一刻他已惊讶万分,站在他面前的竟是皇帝瑞泓本人。
“三弟,我来送你了。”瑞泓笑着,“只可惜满府的姬妾都没有给你留下一儿半女,我每年赏赐你的美人也可惜了。哈哈哈哈。”
“瑞泓!瑞——泓!”瑞治简直是咬牙切齿地冲出了帐子:“瑞沛叫你做不下皇帝了,我就知道你不会留我。不过我可没想过向那四小子摇尾低头,就是今天,我与你拼了!”
“这才是我的三弟呢,与其那时瑞沛杀你,不如今夜你我好好切磋切磋!”
瑞治大喝一声从床头拔下了剑,瑞泓冷笑一声:“当初师傅教武艺,你从无一项胜过我,特别是剑!”说罢从身后抽出了剑轻轻一摆抽身出了屋子,瑞治暴喝一声追了出去。
在瑞治的身体里仿佛注入了一股霸道的热气,将他全身都激得滚烫,他又仿佛站在了练武场上,少年意气挥斥自如,仿佛一只苏醒的狮子他怒吼着,生命与他手中的剑在发光发热,慢慢地整个府邸仿佛被他的生命之光照亮。
惜心坐在瑞泓的身边,一只手死死地抓握着龙椅上金龙的犄角。瑞泓轻轻地握着她另一只手,那一阵阵的痉挛传递到惜心的手上,他的隐忍和痛楚叫惜心感觉自己身上的伤也在隐隐作痛,甚至在黑暗的殿中,她能清楚地听见鲜血从他的身体里缓慢地流出来,浸透了华服,流到了龙椅上,最后滴落在地上。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这一次瑞泓仿佛溺水之人一样死死抓住惜心,良久,连惜心都觉得自己已经冷完的时候,瑞泓轻轻道:“他死了。”
“死的时候倒像个人了。”良久他在黑暗中叹:“宫主——多谢!”
惜心感觉到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逼视着她,久久没有挪开,直到她长长的裙裾扫过大殿的门槛,那双眼也一直在她身上,默默与她作别。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国庆回家后会写,国庆回来这文就完结鸟@提前祝大家国庆愉快!
登鼎
宫中的大太监陈力心中一惊,他手中皇帝的常服是尽染血色,秘密召见的御医步出内室也是满脸的苍白惊慌。偏偏德焕又到了那边服侍云辉宫主。是了,云辉宫主,前夜云辉宫主与陛下在大殿中独处大半夜,回来后陛下便连连召见王太医。他忙把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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