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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天宫情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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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宫主。是了,云辉宫主,前夜云辉宫主与陛下在大殿中独处大半夜,回来后陛下便连连召见王太医。他忙把血衣包包好,打算着心腹出宫亲自处理掉。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外边一阵骚动。陈力赶忙走到窗边,只见传旨的太监回来了,正慌慌张张地。他除外喝斥:“何事喧哗,惊扰陛下!”
  
  惊魂未定的太监忙到他面前行礼道:“陛下今早突然想到要赐三王爷瑞治一碟子糕点,我领旨前往,守卫三王府的钱克问正急着,说是三王爷府里昨日到今日都无人出来领那些日用吃食,圣上又有令他人不得踏入三王府半步。小的才捧了御赐的糕点进了门房便是好大一股血腥味,那门房里半个人也没有。小的当下便觉蹊跷,再往前竟也是无有一人,后来,后来就见着一个小厮躺在那里,脸上死白,再看背后一片血迹,竟是死了,那门里看过去就是内宅了,一路上尽是死尸,小的该死,摔了御赐的糕点,一路爬了回来。三王爷——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钱钱克问听了也急,小的才立刻回来请旨。”
  
  陈力灵台一闪,陛下受伤,三王爷府里出事,两日,前夜,糕点,不能相信却心中疑惑,陛下仿佛是知道三王府出了事,莫非是皇帝亲自杀了兄弟?陈力摇摇头,这宫门高墙的,除非——皇帝疯了。
  
  三王爷死了,死时虎目圆睁手持宝剑横于正厅中,身边的姬妾被砍杀殆尽,有的头颅都滚落在地。见到的人无不震惊,若非那面貌像先帝几分,谁也认不出曾经高大英武的三王爷如今仿佛一个干瘪瘦小的中年男子,发白脸枯,已然日落西山之态,但死时还颇有余威,只可惜当年武艺出众的三王爷如今只将全身力气用在了屠杀妻妾和家仆上。
  
  瑞泓身上的伤口扯痛了他的神经,巫族的秘术让他离魂而去,瑞治临死的时候又如一个真正的皇子,而不是一具可呼吸的干尸,就让那些美妾为他陪葬,就让那些家仆在地下服侍他,就让他带着自己的血腥走在黄泉路上,来世他们还要再见,兄弟?仇敌?交给老天去决定吧。
  
  瑞泓苦笑,没料到虽是离魂,但瑞治的剑却是透过了虚空结实地刺进他的肉体,痛快,痛才快,他掩埋了多年的杀意,瑞治掩埋了多年的仇恨都在那时淋漓尽致地将王府都要掀翻,那种随心所欲,那种飘渺无着却脱除了一切烦恼的恣意快活,做皇帝多年尚且不比那一夜痛快。
  
  那么他还留恋什么?瑞沛,我留给你的你也该满意了。
  
  一只手抚着伤口,一只手却逐渐温暖,就像那夜里,有一个人紧紧抓住他的手陪他了结了旧怨,如果一开始有一个人一直在他身后支持着,如果有一个人。闭了眼,瑞泓静静等待着早朝的钟声。
  
  明佑十年,帝下旨罪己,立四王爷瑞沛为皇太弟,庄王女惜心端庄贤淑德馨才高,已居于东宫备位,立为皇太子正妃,即日昭告天下,止干戈,勒军马,令四王爷瑞沛即日进宫继位。
  
  皇庭内,朝臣哭倒一片,力谏不得,首辅大臣等人追至寝宫,帝无奈一一单独召见之,出者无不痛哭至哀。
  
  有武将持剑闯入宫欲以迷惑君王擒杀庄王女,至云辉宫,宫门无人而自开,满宫的落叶随风旋转,武将自持胆大而入,只见皇帝近侍德焕立在阶下,手中捧着锦盒一方。他只回头看了武将一眼,武将手中的剑便应声而落,门开,一个黑衣的女子跪在佛前,长发迤逦在地,风一吹,武将竟有些替她可惜。那女子回头轻轻一笑,武将便神鬼不知地转身出了云辉宫,风一吹人清醒,只知那女子绝代美色,却又想不起到底如何美丽。正在妄自嗟叹回忆,风中传来钟声,阵阵敲得人心颤,武将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又一阵风吹来,耳中似乎吹进了一声女子的哀叹,幽幽的十分动容。
  
  明佑十年是动荡不安的一年。秋末,皇帝瑞泓静静在正殿的龙椅上薨逝,鲜血染红了整个龙椅,传言皇帝是为天下苍生免受兵祸而自尽,京师百姓素服哭于宫门前,更有书生大骂四王瑞沛不仁不义逼死君主。重臣持帝遗诏坐镇京师,遣臣使迎四王瑞沛入京继位,同月,上帝号为仁,内宫中庄王女以帝手书统领后宫治权,奉帝遗妃,放归宫女,清扫整治修缮,宫中肃然治丧,只待四王进宫祭礼发丧。
  
  瑞沛看也未看臣使送上的诏书,只是满面怒容地坐在案后,大臣们面面相觑,最后幼时与瑞沛熟识的大学士之子,冒于珉出首道:“于情理,兄死弟继,于法理他为君,王爷为臣,如今大局已定,王爷何必计较皇太弟之名。”
  
  “皇太弟?”瑞沛冷哼两声:“罢了,他尚且搏个仁名,倒要我坐实不仁之名么?竟连皇太子妃也为朕立了,可真是体贴兄弟的好兄长呢。”
  
  此言一出众人皆默,宫中传言慧宗亡故时曾秘密召见庄王之女。庄王在世只愿此女入侍慧宗,单慧宗却指名将其封为准后却也见诡异,这兄弟易嫁,给的大方,受的却难保成了笑柄。
  
  瑞沛冷看这些臣下,手中却将手中的信捏得成团,瑞泓给他的信中寥寥数字,却字字惊心:国玺已隐,后有子现。一件东西在信封里,正是他送惜心的那套十二时令花大钗中那支菊花簪正中心那粒小小的亮黄的宝石,瑞沛还记得那宝石纹路奇特,早被惜心拆下做了戒指,与遗天宫的图案一同成为她的印信之一。
  
  能从她手里拿到这粒黄宝石必定——瑞沛将剑舞得激狂——必定曾经握着她的手,季烯心!你忘了庄王对你的嘱咐,什么叫贤妻,什么叫贞——洁!他一剑刺出去,空气中烯心的形象被打散。
  
  一旁送来参汤的库见嗔若有所思。
  
  “晋皇后尚未找到。”西长天回禀。
  
  “不必找了。”
  
  “但四王爷就要回来了。”
  
  “那是瑞泓欠了她的,她取了去,就随她吧。”连皇后配享太庙的地位都不要也要为自己讨回公道的女人啊,得到了她心中所谓的公正就不会再怨恨了吧,但愿今后这宫里再没有鬼魅怨咒。
  
  “那千胭你便送出去吧。”
  
  西长天道:“已经晚了,她与异兽娇儿在一起,在旧宫里等待着庄王继位去迎接她们母子,宫主,她的贪欲无止境了。”
  
  “已经晚了么?”惜心喃喃自语:“我想我杀你也晚了吧。东西你送到了瑞沛那里,国玺你收到了无人知晓之处,宫里早被你清洗干净,瑞泓送来的东西在你手中。如论如何瑞沛也不能容忍的事都发生了,将来我这样的皇后只怕就只有权利与你了。长天,你是害我还是助我?”
  
  “宫主,只要你身为皇后,有没有皇帝的宠爱又如何。我为你在这宫中辟出一片随心所欲的天地,即使身为君王也不可进犯半步,从此我在这里守着你,服侍你一生,皇宫从此也是我们的天地,没有巫族的宫规,没有俗世的规矩,你天生无拘无束,洁宫主定然也愿意看见你超脱于巫族和世俗,不再以宫主的苦痛献祭神灵,不再爱恨无着,不再耽于妇德。”西长天的眼睛中射出了狂热:“远离那些污浊的男人,没有人配得上你,没有人该以贱目注视你的容颜,我会给你一生平安快乐!”
  
  惜心难过地转过身去:“你当真以为能如此么?”
  
  “姑且以命一赌,若他以情渡你,容你一生尊荣,我就是送上这条命。若他将你弃置在此各自相安,我便容他稳坐帝位一生。”
  
  若他不容你,又不肯放我呢?惜心脑海中浮现的是那无穷无尽的花海中,一个倔强的少年手持刀柄浑身浴血,另一只手上提着人头,那身上的颜色与花海混为一体,明明是死亡的姿态,眼睛中却有求生的渴望。长天他从来都不愿意以败者的姿态死去。可他说,为了她,他可以死,可以死。
  
  就如伊齐可以死,就如邬永与邬畅可以幽闭,就如高云意可以肩负着一家人的性命委屈自己,即便是庄王已故,他们依旧因她而交困。邬家堡因是巫族血脉被朝廷忌惮,一举一动艰难,但邬永兄弟每年必定向她进献锦缎干果,只是她心中凄然从不接见使者,就怕是见而伤心,高云意更是被况羽倾所累,至今不知被瑞沛扣押在何处。
  
  那个曾经的小女孩拉着少年的袖子道:“我喜欢你的——”惜心看着兀自沉浸的长天,心中终于下定了决心,她不要再看到任何人死去,不管是瑞沛还是谁,即便是想一想伊齐无奈地以命抗争留下的坟茔,她都难受得无法忍受。
  
  他们都是命运船上的渡客,不知道明日会如何,但这一次,即便是抢的,她也要将船桨抓在手中。
  
  皇城外整齐的马蹄声,瑞沛回宫了。
  
  瑞沛也没料到是这么个局面,他阴沉地看了看棺椁中的瑞泓,若不是那手上有年幼时留下的剑伤,他真要怀疑瑞泓诈死逃遁。如此模样怎么能下葬,但若他不下葬,自己又怎么能登基?还有——惜心,躲在宫中不肯见他,偏偏宫中竟然不受他控制,行事比他从前为四王爷时更为不便,不由得叫他恼怒万分。
  
  “全力搜索晋皇后!”瑞沛下令,如今也只有从失踪的前皇后下手。
  
  与此同时惜心手指轻捻,一声咒言破空而去,异兽娇儿在沉睡中醒来,夜色下的皇城顿时混乱一片。瑞沛在宫女的尖叫中醒来,只见疯癫的晋皇后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跌跌撞撞地走着,在她身后一只圆滚滚的肉球张着狰狞大口,侍卫们显然惊恐忌惮却不惊讶,显然这就是宫中出没的怪物了。
  
  “那里,那里,在那里!”有人大喊着。
  
  瑞沛放眼看去,只见肉球上坐着个人,还是个女子,只不过那双手合腰身以下都长进了肉球中
  ,闻声扭动的肉球一口将躲避不及的一个侍卫咬食殆尽,众人极度恐慌地频频放箭投枪也拦不
  住它,眼看着就要到新皇瑞沛的面前,侍卫统领冷汗直冒,瑞沛身边的人苦求瑞沛离去。
  
  瑞沛心中冷笑,只怕又是遗天宫的好东西,他一把抢过身边侍卫的弓箭,满心的愤怒只等那怪物奔近。遮住月亮的云雾在怪物靠近的一刻散去,月光瞬间洒在了怪物上,照亮了那个镶嵌其中的女子,那长发覆面的女子抬头,双眼中有愤怒的光,瑞沛手中的弓抖动起来,那——是惜心的脸!
  
  是她?不是?为什么会这样?瑞沛连心都在发颤,瞄准的箭头不住地想偏离那里,只一瞬间的
  犹豫,那肉球就到了他面前,殿前台阶上,瑞沛与那双眼相对着:“惜心——么?”难怪她不
  与自己见面,难怪,难怪,瑞泓,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正在悲愤的瑞沛分毫没在意四周的惊呼声,那女子却对他笑了笑,瑞沛心中一惊,果然,瑞泓,你诳她入宫竟还害她如此。
  
  “王爷。”那女子满脸的悲伤婉约。
  
  “你怎的这样久也不来接我们母子?”
  
  “母子?”瑞沛大惊。
  
  “是啊,您瞧呢,这是我们的孩儿啊。”她低头慈爱地望着那团肉球,“我们母子等得您好苦啊。千胭就知道王爷一登基就会来接我们的,千胭都为您生了太子了!”
  
  瑞沛几乎要泪流,原来是庄王送进宫的那位,却长了惜心一般的脸,他镇定道:“是呢,朕来接
  你们母子了,这皇后的金印你可要接好。”那千胭一喜,一声脆响,正中她胸口。
  
  “为什么?我不能做皇上的妻么,我为你生了太子了。是不是为了那个巫女,我要杀了她!”千胭满面污血顿时狂乱地叫喊起来,那异兽被她一激,开始发狂一般地在宫中狂奔起来,躲闪不及的通通撞得飞起,瑞沛只看着不断飞舞在空中的砖块瓦砾,心中一沉,不远处疯癫的晋皇后搂着一个匣子。
  
  瑞泓终于入葬皇陵,况羽倾与高云意被押送到云辉宫中,瑞沛亲眼看着那宫门一开,两人被那人领了进去,那个叫西长天的人,曾经化名德焕在瑞泓身边,竟然是惜心旧人。作为交换,惜心平息了宫中的异兽,但却要去这两人。
  
  瑞沛忍得发疯。
  
  他登基大典,惜心没有出现,皇后之印是高云意前来领回云辉宫中。
  
  况羽倾在云辉宫内,公主他问都不问,瑞沛忍。
  
  西长天拦着他的诏令,如何召见惜心都不得,整整三个月后,瑞沛终于得知是西长天困了惜心,而且是以命为咒,不顾西长天以异兽为要挟,不顾四妃跪求,瑞沛戴上盔甲,身着战袍,亲自站立在宫中的大殿前,指挥着城外调来的大军将千胭与那异兽困死在大殿前,乱箭之后是火上浇油,那异兽在烈火中死去,千胭对庄王的哭喊咒骂渐渐被风吹走,陪葬的还有几座殿宇。
  
  殿中,惜心以扇掩面,瑞沛的声音在殿外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来了,他没有要废杀她,他来了,不是为了权力,他来了,为了不得团聚而来。西长天终于料错了他整个人,他能接纳下庄王为她谋夺后位便是真的接纳,不是为了虚伪地安抚。自己早该知道,哪怕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他都拒绝自己以后位要挟他,此人都黑脸直言将来只怕会想处死她。如今,他能坐稳了龙庭,完全可以晾着她两不相干的时候,他却执意将她找回。
  
  西长天冷笑,几十人抱着木桩撞得宫门山响,若是平日只几个来回连宫墙也要塌了,只是铁藤早早将宫门宫墙围了个密实,就是他们将一切都撞得粉碎,他们也进不来半步。惜心是不需要他,只要她身为皇后,族人们能以后族生存,一切都与她无关。
  
  即便是况羽倾他都可以接收,高云意也好,甚至她就是念着邬家那两人,他都可以给她找来。身为宫主,不必耽于情爱,但,以巫族宫主之尊,几个夫婿也不是不可以。他可以忍,西长天紧紧握着拳头,可以忍,他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况羽倾纵然已经贵为驸马,也不过是个服侍的。
  
  只有瑞沛,他绝对不能容忍。惜心即便是为后,将来还要服侍他,为他的后宫操持,为他的妃嫔做贤惠,甚至要为他生育子女承继皇位,而不是为巫族诞下新的宫主。
  
  “长天,放弃吧,若你主动开了宫门,他必定不会为难你,回到遗天宫中去,那里的天是你的,地也是你的,那里有暖暖的风,有崇拜你的族人,有我巫族最美丽的女子,你可以活得很开心,再没有人会夺去你的性命。我以历代先祖发誓,即使你要做宫主也可以。”那一声声巨响撞在惜心的心头,她知道瑞沛是绝不罢休了,可长天她怎能看着他死去。
  
  “你喜欢上他了吧。”在一旁的况羽倾突然冷冷道,“果然,风流的种子就喜欢他那种风流货色!”
  
  “闭嘴!”西长天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况羽倾嘴角带血:“你只管在这里好好呆着,有她在此一日才有你在此一天,记得你的本分,若不安生你那公主会高兴看到你回去,不过只有尸体。”
  
  况羽倾即便尽得况家的本领,也照样在能杀了长老的西长天手上频频吃亏,但他不知为何,他偏偏喜欢激怒西长天。高云意在一旁急忙挥出去一片迷梦之门,将况羽倾弄回了屋子里,这个时候不是对付西长天的时机,瑞沛若进来,他们还能不能活?至少他不愿意死,就这样在这里——也很好。再没有家族的责任,再没有阴谋诡计,如果有可能,他想与她一起将巫族的秘术好好修习,那些遥远的失传的巫术,不是为了杀人而存在,他从心底在向往着。不知道这一次,他能否如愿。
  
  轰隆一声,整个宫门都倒塌,瑞沛铁青的脸,后面是比铁更坚固,粗如水桶油亮发黑的藤蔓编织起来的一道墙,上面又寄生着艳丽的植物,一看就有毒。
  
  正有在新皇面前急于表现的侍卫冲上前去,一刀砍上那些植物,顿时被那难闻的汁液溅在身上,嗷嗷叫着满地打滚。一时间众人都毫无办法。
  
  库妃与巫马妃领着后宫还跪在几丈远的地方,近前侍卫们就是丢了命也进不去半分。瑞沛脸色除了白便是青。
  
  思索片刻,瑞沛提足一口气:“皇后,今日你被困,是朕无能。但朕亦知还是你仁慈,但朕等着你主持后宫母仪天下,亦等着你生儿育女鸳鸯双飞,帝后和谐乃是天下大幸,无论谁阻在你我之间都该死。”但在他心中却默念着:我知从前种种你不信我,可我也知至少你也是心中有我的,在战场上我们比肩之时,我从未那样安定,危急之中你救我多次,我也没有再先你而逃,那是因为我将你当作了一生携手的人,不是同谋不是狼狈,而是庄王口中的夫妻。夫妻,不是强迫,不是怨怼,不是冰冷,不是一道宫墙两相隔。。。
  
  瑞沛静静在那里,四周之人纷纷跪下,良久,巫马妃上前再跪柔声道:“请皇上回宫吧,皇后定是知晓皇上心意的。”瑞沛回头望了一眼便大步离去将御撵和众人抛在身后,不顾督妃的裙裾都被他踩了,只觉得心中的懊恼激荡得眼睛生疼——不想骗自己,若是她决定了的事,恐怕难转回!她要大家都相安无事,连况羽倾都不叫他处置,狠了心的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到。
  
  光正元年,武帝登基,后病养云辉宫,巫马妃并库妃统领后宫事宜,庄王兵久驻皇后汤沐邑原庄王封地,庄王府邸赐皇后族人,但那府邸从来只有仆役出入却不见皇后族人应酬京中豪门。流言传皇后早被处死,族人亦亡,武帝为掩薄情寡恩故意做此。只有邬家每一季进贡入宫的东西仿佛还提醒人们,皇后还在。
  
  皇后还在,瑞沛披着厚重的狐裘静静站在与云辉宫相隔只几尺的齐天楼上,惜心坐在云辉宫前廊的院子里,抬头看过去只见一团雪白加上雪花点点,那张脸还是风流好相貌,只是脸上却多了一丝寂寞,他看着惜心,惜心却不敢看他一眼,直到他失望离去。况羽倾从窗口看出去,冷冷笑着吹了吹茶叶。
  
  高云意轻轻扶起她,“宫主,既然下了决心与他生离,何必再如此。”惜心不说话;高云意叹口气:“宫主觉得负了他?”惜心摇头,起身往里走:“那乘风术还没弄清楚,今天好好试试吧。”
  
  高云意笑着跟上,光正元年冬的雪下了很久,久到西长天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她在这里,永远与他一起。
  
  从此惜心不再出门,只一心一意以修习巫术度日,皇帝瑞沛再没有来过。
  
  天下安定!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 
                  番外六 
  芝贤,芝贤。
  
  每次在梦中听见衷辉叫我的声音便会泪流满面,年少时的他声音清越叫人百听不厌。我一直是库家最受宠爱的女儿,一直以为天下没有什么我得不到,也的确如此,即便是宫中没有的珍宝我的首饰匣子里都有,我却没有想到除了他,我真的无法得到。
  
  衷辉祖上是皇贵妃诞下的皇子,当皇后所生的皇子过世后,皇贵妃被诬以杀害皇子的罪名,连同身为贵人亦生有皇子的贵妃族妹亦一同被处死,阴谋得逞的余德妃封后,其年幼的皇子做了皇帝。衷辉的先祖乃是人中龙凤,本深得皇帝钟爱,若无此事必定登顶,到后来却为了避祸亲自砍断了一臂,从此装病不出,但从此他那一支的族人统统十分出色,婚配的统统是偏远的豪门大户,与京中大族都失去了交往,无人看重他那一脉。
  
  到衷辉时,皇室微弱,宗室无人挺身而出,衷辉毅然设计与先皇相遇,其后,顺理成章,旁支的宗室再出色亦不会威胁帝位,又是如此出色之人,平定西北他借了我们库家的势,平定周郡的皇叔叛乱有付大将军鼎力支持,到后来谁也不用支持他,他已经威压半壁江山,势惮皇室,连先皇都震惊他那手长长的伸到了后宫,伸到了宫里宫外的每一个角落。
  
  衷辉的先祖发奋留下的人脉和势力是惊人的,衷辉惊才绝艳的收服了朝廷上下,先皇为了杀他,连睿妃也牺牲了。睿妃也是我库家的女子,我曾深深的妒忌着的人,可衷辉将她送入宫中后,我却深深同情她,到她去世,我更是对她怜悯得不得了,我与她都一样,爱上了一个那般绝情的男人。
  
  可是他却是那般痴情,对一个冷冰冰的女子,我是那样不忿,在出嫁多年里,我对那些被冷落的丈夫毫不同情,因为我也冷落着我自己那病怏怏的丈夫。他们对痴情的女子不屑一顾,甚至罔顾她们的生命,可对那高傲冷漠的人却低贱如泥。
  
  衷辉,你纵然有惊世之才,你纵然有睿妃爱你,你纵然能将贤穆皇后弄到手里,纵然你有我日日夜夜念着你恨着你想着你咒着你,你还是孤独一人。你后悔么,你难过么,你有没有想起过我?你没有子女,我亦没有,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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