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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天宫情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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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伊齐等人却在历孤风的孤风殿前遇见了一个人。
  
  一身佛青色的劲装,一头散着的乌发,脚上一只皂靴另一只竟然是丝履,腰带也无地邋遢在那里,往那狭小的门洞一坐,拿着本书看得入迷,却挡住了伊齐等人的前路,只有通过这里,才能到达偏僻的孤风殿。
  
  伊齐刚想上前,只见那人噌的一声拔刀,高云意等人一惊,后退了几步,情形立时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JJ昨天一碗上抽风上不去,请大家谨记,如果上不了,将网址的WWW 换成 go 就可以了。 
                  玉手抓郎术 
  伊齐抿嘴皱眉,竟然是个不讲道理的家伙,“这位仁兄,我等…”
  
  “找厉孤风?哼,白费功夫!”那人头也不抬,“还不若杀了季烯心闯出山庄去。”
  
  连伊齐也大惊,此人也是个胆大的主。
  
  “敢问仁兄,如何得知我们要去孤风殿?”高云意沉声问。
  
  “呵呵,如何不知,全山庄都知,几个蠢人也想做这山庄半个主人,现在正急着去找死,哈哈哈哈,劝你们乖乖回去等死的好,去前边是白耽误工夫。”
  
  伊齐气急,“看来你是不打算与我方便了?”
  
  那人抬头,满面倦色的脸上闪着一双狡黠的眼睛,“看你们有无本事!”
  
  啪,“我,写不下去了。”季烯心连背都僵直的时候把笔都丢甩去墙上。
  
  宗辰予苦笑:“罢了,也许是真要折在你手上!”他走过去,用湿帕子给她净手,不等她反应过来就牵上她踏出了海斗文阁。
  
  季烯心吃惊地看着他拖着自己向外走,竟是一去不回的架势:“你,你,你不想活了。”
  
  宗辰予回头对她微微一笑:“少宫主,好在他们都离去,就剩你我,死前能独自握着遗天山庄主人的手也是好的。”
  
  季烯心抬头看他,“那你为什么没去握她的手?”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来她很早就想问的问题,闻着宗辰予身上那股依兰淡香竟有些头晕脑涨。
  
  宗辰予停住,“她死了吗?”他干巴巴地问,“还是你知道?”
  
  季烯心半天没说话,“不,我只是想…”
  
  “想什么?想她死的时候我不去陪她?”宗辰予握着季烯心的手,季烯心痛苦得面色扭曲,“呵,”他突然松了劲,“少宫主忘了呢,宗某现在是为了少宫主才入山庄的,提那些岂不是没趣。”
  
  “你,放心,她是走丢了…”季烯心的声音越来越小,任凭宗辰予拖着她僵硬的身体向长长的游廊上走去。
  
  季烯心心里却不断的想,别问我,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宗辰予什么也没有问。
  
  伊齐的古剑游龙一般啸叫一声,那披发趿鞋的少年轻松一转,用手一拨回身一转又挡在了伊齐面前,“倒是有点意思,可还有别的?”
  
  “很好,很有几手功夫。你那义父查铁六还算大方地教你,不过,也都是些不入流的废招!”那人东躲西窜,伊齐几乎碰不到他的衣角。
  
  “去找历孤风做什么,他可没辙,我看季烯心死定了。”
  
  伊齐怒道:“她可是你们的少宫主!”
  
  “可她孱弱无能却还选来这般没用的夫婿,不死更待何日?”
  
  高云意也变了脸色,原来这山庄中处处充满恶意,难怪季烯心就跟落单的小兽般时时亮着爪子不懂友善。
  
  伊齐明显落了下风,那人却还轻松得跳跃腾挪:“历孤风可不在那鬼殿里,去了又如何,不如陪我多练练,等功夫好了,杀死季烯心,逃出山庄去。”
  
  伊齐气结,剑挥得越发狠。高云意与邬永兄弟迅速退开。
  
  “你好好想想,你的剑可以穿过她的喉咙,你可以削掉她的双手,你还可以…”伊齐一剑挥出去,砍得柱子掉了一大块,那人跳起来:“好家伙,真生气了,难道你还护着那丑八怪?”
  
  “你这不忠不义的小人!”伊齐咬着牙提剑扑上,满脑子都是季烯心被自己手上这把剑杀死的景象,自己是真的差一点将她杀死。
  
  “见过少宫主!”庭院中被宗辰予牵扯的季烯心却遇见了明乐与另一人。
  
  一头乌发,唇红齿白,腰身柔软,小手招摇,温言软语还尖着下巴,一身祸水的装扮,姑娘们送的荷包香囊戴了一身。
  
  山庄首席风流种子凡彤凡公子,人称风骚货郎小白脸是也,只因那凡彤就是一移动的香囊货架子,十足卖货郎东西窜的性子,号称走遍山庄好儿郎,谁人不识他浪荡。
  
  金欢私下里只逗明乐,等你那‘祸狼’挑着一身的香囊来找你呢,气得明乐看见香囊就想给剪碎了。
  
  “凡公子。”宗辰予早已认识他。
  
  季烯心不以为然,每次都跟野狗一般围追堵截明乐,明乐都成了两腿的兔子,见天的撒腿逃窜。
  
  “呸,还不滚!”明乐满脸通红。
  
  “唉,唉,少宫主可评评理,我对她可是真心。你看我接的荷包,这么多,可我就只找她一个,她怎能对我无情无义的?”
  
  凡彤说着摇了摇那腰身,一货架子的香囊荷包集体晃了一下,香风滚滚,风情得很,明乐气得脸发青,手里不自觉就做着用剪子绞香袋的动作,咔嚓,我剪,剪光光!
  
  季烯心双手突然不受控制地举起来。
  
  此时在另一处,伊齐双手握剑高举,脑海里掠过与季烯心相斗的那幕,用尽了全力对着那人劈下去。
  
  季烯心的身体整个前倾,飞快到了凡彤面前,双手如山一般砸了下去。
  
  啊~~~!尖叫声。
  
  那人的刀回转一挡,锵的一声迸发火光,季烯心的双手就停在凡彤的面门上半寸,明乐的尖叫才停,“少…少宫主,讨厌他,也,也别把他杀了。”
  
  这边凡彤也被季烯心突然来这下吓得够呛,那去势绝不像传说中的虚弱无力,一眼看去便是杀招,怎么回事?凡彤心中一沉,可他嘴上却没闲着:“明乐,快救我!”说着还娇弱地抖了抖,香囊荷包俱都跟着抖,抖得明乐脸都黑了。
  
  季烯心也是满脸惊惧被吓得不轻,明乐慌忙上前查看。
  
  高云意急在一边,眼中想象他们躺在死去的季烯心身旁的情景,一把就抓住了一根树枝。
  
  季烯心的手一把就抓住了明乐的衣襟。
  
  高云意愤怒地一甩,啪的一声,树枝折断。
  
  哧啦一声,明乐的衣服被季烯心扯了下大片,绣着荷花的红色小衣和雪白的左肩露了出来,宗辰予忙扭头,凡彤嗯啊一声伸长了脖子,凸着双眼大叫:“好啊,好看!”晃头晃脑中还叫着:“少宫主,再来,再来一下!”
  
  明乐傻在当场,等看见凡彤那双都快跌出来的眼睛时才大叫着用手掩在胸前,嘴唇快被咬出血。
  
  却在这时,伊齐与那人静立对峙着,邬畅面前飞过一只蜜蜂,他圆睁着眼正注视着前面,一恼怒挥起袖子就大力拍过去,仿佛自己用了大力就会加注在伊齐身上一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喝!叭的一声,蜜蜂被拍贴到窗子上,跌下来,晕了。
  
  凡彤还在满眼红色小衣的时候,季烯心的手鬼使神差就扇了过去,一手就把凡彤歪斜着打飞了出去,只见一堆花花绿绿的荷包香囊飞舞在空中如天女散花,咚的一声巨响,跟着凡彤撞在了院子里的树上,又是一阵扑扑哒哒落英缤纷,红红白白的香粉散落了一院子。
  
  凡彤贴着树,半晌滑下来,满头满面的粉,只见他鼻子里飘出些粉尘才知道还活着。
  
  季烯心只觉得身体已经没有了感觉,不能说话,不能随心地动,突然才想起,一体牵魂引!顿时心中恼怒,伊齐那些人在干什么,拍苍蝇玩吗?
  
  这边凡彤的侍从听见动静急忙赶过来。
  
  “哎呀,公子呀!”再看凡彤一身酥软动也不动,一旁的明乐衣衫破碎一脸愤愤的样子便扯着喉咙哭开了:“我的娘啊,左尊使非要我的命不可!”
  
  “明乐姑娘,公子就是扯烂了你衣裳,又没真把你用了,你将衣服拾掇拾掇,将来嫁人不还是一样么,你那新夫婿他又看不出来。怎的将我家公子打成了面团子,可怜我家公子风流倜傥,多少姑娘白给他摸,可就怎么命苦看上这么个凶婆娘啊!”
  
  明乐今日连受打击,听到这里已经是怒不可遏,一把就扯过廊躺椅上的缎面罩子两下一撕绑披在身上,牙齿咬得咯咯响:“凡彤滚起来,老娘今日非灭了你这条走狗!”
  
  哗啦一声,花架子全倒了,明乐的武器却是一把大锄头,对着那侍从就是一锄头下去。凡彤却在这时一个打挺扑出去抓住了明乐的锄头,一边喊着:“打我,打我,我叫你看回来。”
  
  季烯心却满脸冒汗,宗辰予看出了门道,微微一笑退在一边。只见季烯心两三下就奔过去,举起手在空中一抓,一旁的明乐和凡彤就傻了,季烯心就在他们身边一拳一脚地开始打起来,旁若无人,一招一式就仿如真有人跟她过招一般。
  
  连那侍从也跟着季烯心来回摆头,恍然道:“中邪了吧?”还没说完,季烯心一个猛抬腿,呼啦一声,踢在那侍从的腰侧一尺的地方,那侍从歪扭着腰惊道:“还好还好!”
  
  一抬头却见季烯心已经近在眼前,啊!那侍从惨叫一声,避无可避地被季烯心一计猛虎掏心逼得向后仰去,耳边听得呼啦一声响,胸前一冷,差点就哭了出来。
  
  是哪个混账乱说少宫主手中无力不能与前宫主同日而语,今天自己就在这里被她活活掏了心窝,死定了,死定了啊。
  
  谁知一跤跌在地上那侍从却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边笑边不忘退着爬走,只不过抓去点布片,还好还好!明乐一叹,果然跟巴儿狗一般。
  
  季烯心面无表情地抓着那片布使劲一抖,远在孤风殿附近的邬永狠狠甩了甩袖子,“跟他拼了!”
  
  邬家堡也是有家学的,邬永兄弟即使庶出,到手的也有几下绝活。
  
  季烯心捏着那布片噔噔两声就在院子里头跳起来,一下在左边,一下又在右边,双手刚出一招,半途又变成了另一招,明乐阴阴一笑,一家伙就将凡彤给推了出去,一下就被季烯心的拳脚笼住。
  
  凡彤也冷汗直飙,要伤了季烯心,自己那个爹都罩不住,可眼看这身手加力气,不动手命就交待了。
  
  犹豫中,凡彤发觉季烯心已经游移到面前,胸前一痛,惊得他快掉了下巴。
  
  邬畅年纪虽小,却有个最大的好处,即便是比他长个十岁也未必有他那力气,只见他双手一撑,往前一探猛地一抓,深入,喝的一声将一块山石给抓将起来。
  
  凡彤眼看着自己脆弱的胸前红豆一起被季烯心抓牢在手,慢慢地离地,想哭娘都来不及。
  
  邬畅举着山石就冲了过去,就如霸王举鼎。
  
  季烯心抓着凡彤也冲了过去,可惜凡彤太长拖在地上,可惜他穿着一身黄挥舞着双臂,远远看去就像拖一只炸翅黄毛鸡。
  
  邬畅抱着山石砸在柱子上,那人跳开后大呼好险,小兄弟有前途。
  
  邬畅抓住山石一拧,拖着山石再举。
  
  季烯心在凡彤前胸双手一拧,捏着点肉拖着起来,凡彤杀猪一样尖叫,那侍从见着不妙拔腿就跑。
  
  高云意急得将手中的树枝两下用力一扯,季烯心双手一分,凡彤衣衫破裂,露出里面紫黑紫黑的肉。
  
  “住手!”历孤风的声音。
  
  “少宫主手下留情!”凡满蛟的声音。
  
  “不待,司姑娘似乎往此处行来。”
  
  话未说完,那叫不待的人两三下收起书卷和刀,略一拱手跳上屋檐跟逃难一般跑了。历孤风看着他的背影笑,“诸位公子,都请回吧,我这关已是过了。”
  
  半个山庄都看见凡满蛟领着胸前空荡满是青紫肿胀,一路疼得龇牙的凡彤从少宫主的院子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同样前胸没了布片含胸弓背的侍从。
  
  传言,凡彤扯了少宫主侍女的衣服摸了人家的胸,少宫主礼尚往来又扯了凡彤侍从的衣服,尚且不够又摸了凡彤的胸,摸得凡彤的胸肿得跟女人一样。
  
  传言,少宫主刚练成了玉手抓郎术,迫不及待找人来试,为的就是收拾那几个公子。
  
  季烯心看着坐在院子里一剪刀接一剪刀剪着一个香囊的明乐便心虚地将头一低,凡彤那家伙走还不忘一个个捡那香囊,明乐恐怕今后身上会常备剪刀了。
  
  
                  双刃情仇(一) 
  宗辰予看着窗外,看来这山庄内藏龙卧虎啊,再看看季烯心端坐在那里,倒显得有几分聪慧。
  
  最后轮换上邬畅,其余人都在一旁仔细看,季烯心随着邬畅的起笔行文正在信冢上端正地描摹,终于写完了最后一个字。
  
  一股幽香散发出来,众人通身舒泰,这毒就算解了。
  
  历孤风点头,“少宫主的字端正了许多。”众人皆默,这也算是她写的么?
  
  季烯心听见却很高兴,“啊,那下次我再写个牌匾吧。”
  
  “好!”历孤风竟答应了。
  
  高云意心中哀叹,这脸皮,这马屁!
  
  “只是山庄已没有无匾的院落楼阁了,等将来新造的吧。”历孤风话语一转,伊齐几乎笑出声,邬永兄弟也憋着气,天知道要等多久,小丫头就等吧!
  
  历孤风仿佛知晓伊齐等人心中所想,淡淡补上一句:“等少宫主大婚就有新楼了。”说罢眼睛扫过几人,从容道:“恐怕还不止一处。”
  
  一时众人皆静,蚁咬心肺般难以形容的不快。
  
  不止一处,季烯心咬着牙,他说的是,她一个就要配几个夫婿吗?
  
  历孤风看着季烯心青青白白的小脸煞是好笑,再看几位公子脸上也尴尬,只好咳嗽两声沉声问:“少宫主不想知道金鹋那信冢后来怎样了么?”
  
  季烯心一下来了兴趣:“对啊,金鹋的丈夫死得惨吧?”
  
  一句话勾动众人心思,统统对她怒目而视,怎的这遗天山庄女子的丈夫就合该不得好死?
  
  “那金鹋的丈夫父母家中房屋田地众多,也是一方豪富,那日突然失去儿子影踪,自然是焦急万分,如今见他平安回家来一边高兴也一边琢磨这些古怪。然而金鹋的丈夫却不肯多说,只推说是迷路了摔昏了脑子,当了身上的配饰做些资费才活到今日,近来才想起家人故乡。”
  
  “聆优究竟在外遇见了什么?怎么问也不肯说。”
  
  “看他有时忧心忡忡,实在是不妥。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在外遇着些狡诈女子,被勾去了魂?”
  
  “这…我看不如赶紧给他定下婚事才好,及早生子延续香火也能断了外边的念想。”
  
  “好,如此你加紧了办。”
  
  聆优在窗前打开了书卷,才翻了几页便看不下去,眼里反反复复都是金鹋接过那坛桂花酒时那般神情,每一个动作他都记得。
  
  那桂花酒,聆优突然烦躁地扔了书卷。
  
  那桂花酒是金鹋的兄弟们给他的。
  
  他在屋中转了几圈,又想起金鹋临去时送他的空白书卷,那是巫族的千里传信,是个巫蛊的东西。想到这他不由得瞄一眼那书卷,想用手去拿,却又像被针蛰了一般缩回手。
  
  那双手,那双递给他信冢的手,柔软细长,指甲光润,那双接过他桂花酒的手,那双在深夜里攀折花枝的素手,也是那遗天宫中数一数二杀人的手。
  
  告诉她,可还有命?告诉她,自己这一家人可有后路?
  
  他告诉她了,酒尚时日浅,不需近日饮。
  
  那些兄弟,金鹋手中磨得尖利的刀,聆优一时间头脑发涨奔出了屋子,只余信冢在屋子的角落里发黄。
  
  遗天宫,金鹋坐在灯烛中,一手执着从库中拣出的老旧刀剑缓缓的磨着,一手还拿着卷书,眼睛盯在那书卷上,仔细看上面却空无一字。
  
  磨剑的声音一下一下声声寂寞,却不会停止,她的侍从在外间转个背,继续做梦,梦见那剑被磨光了,这折磨人的声音也消失了,她的主人金鹋也安睡了。
  
  书卷依旧什么也没有,慢慢地从金鹋手里滑落。那只手向一旁移去,轻轻抚摸上一坛桂花酒,那酒坛上的静谧花鸟都很美丽,手一点点描摹地仔细,不知不觉另一只手忘了磨剑。
  
  外面媒婆们将去下聘的吵闹声音一概听不见,聆优耳朵里只余那句“你走吧…”,回想了一遍遍也不舍得放下。
  
  她放他走,可为何一年将过,这句话却还在耳边,若是回到那时再来过,她说:你走吧,自己会如何?
  
  聆优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想接住那句话对她说:我不走。
  
  他冲过去,翻开了角落的一堆物件,飞快地掏出了那卷信冢,卷袖,磨墨,一口气写下来。
  
  金鹋神情淡淡地将那封口开启,桂花酒的香味飘满一屋,果然放久了味更醇,手一翻,细长的酒丝掉落在碧玉盏中,素手执盏端于眼下只见酒中映照的人影晦暗不明。
  
  她没有看到一边本是空空如也的书卷上浮现出墨色。
  
  “啊!”季烯心惋惜地叫一声:“那,那岂不是死的是金鹋?太可惜了!”
  
  众人心中又是一阵暗嘲,此时倒是喊着可惜了,男子就不可惜?
  
  然而聆优才写下两个字,便再也写不下去,他起身弃了笔,笔墨在信冢上拉出一条碍眼的长迹。
  
  金鹋一眼看见那信冢上长长的一条墨迹,眼中透出一丝忧伤,只手托起那碧玉盏送去了唇边,酒水中倒映着一张芙蓉面。
  
  历孤风笑笑,“金鹋情意内敛冷清淡定,身有奇才,只可惜命运稍差。”
  
  季烯心咬着袖子发出痛苦的呃呃声,两手握拳按在桌上,“太~~可怜了!”
  
  邬畅也急道:“那,后来呢?她不会死吧?”
  
  历孤风笑了起来:“邬小公子倒有颗怜香惜玉的心肠!”邬畅立刻面上飞红。
  
  “后来么…”历孤风看众人都盯着他,装模作样地低头思索,“这信冢,”他收起那信冢,轻轻地敲打着手心,对着众人莞尔一笑,满身的华彩流光俊逸非常。
  
  “呵呵,后来这信冢就在宫中流行起来。”
  
  …
  夜里,季烯心梦见了匆匆而来的聆优推开了门,奔向了端坐在屋子正中的金鹋,一眼就看见她淡粉的女儿衣装,还有那额间贴着的金色梅花盛开的模样,长而优美的眉毛下,浓密的睫毛斜下来盖着双眼,原来她也有害羞的时候。
  
  他呆了半晌,直到金鹋抬头看他,那双眼如碧波潋滟风情万千,她伸出的手戴着玉镯与宝戒,怎么看都是一双妻子的手。
  
  季烯心呵呵笑了两声翻过身,惊动了外边睡着的明乐,不自觉用手碰了碰手边的剪刀。
  
  另一处屋子内,邬畅梦见了聆优大惊:“那酒!你喝了?”,金鹋低头笑,“你送的自然是喝了。”
  
  “不,不,那酒里,酒里有——”
  
  “毒。”金鹋看着聆优满脸苍白,“我知,所以我给你信冢留你一线生机,你若不肯害我能手书告我知,那么你命得留存在宫外。可是,我没想过你还会回来。”
  
  金鹋的手捂住聆优冰冷的手,在他耳边低语,“不怕,他们不知道,那毒对我没用!”
  
  金鹋安抚着聆优,瞥见那信冢上夫人两个字,他已经称她为夫人,可还跑得掉?
  
  伊齐睡不着,做在床边擦拭着他那把古剑,来来回回。突然想起那金鹋也是夜间磨剑,怎么看来自己竟有些遗天宫人的怪癖,真是懊恼。
  
  忽而又想起历孤风所说,为人莫对他人产生恶念,聆优活下来是他对金鹋存的善心,此后他以怯弱书生的姿态能在宫中长活六十年也都是他心存仁善,敬爱他的宫人倾心相护的缘故。
  
  那刻,自己却真有一丝动摇,听那叫不待的话,杀了季烯心离开这里,历孤风是在告诫自己错了吗?
  
  连邬永也问过自己:“他捡这么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另一处,高云意翻来覆去默写他领着季烯心写的那段一体牵魂引,那字迹倒也大气挺拔值得临摹,只是他感觉到能控制季烯心的那刻,竟然对这遗天宫生出些异样的感觉。
  
  好像老早便已经对这些巫蛊咒术熟谙,遗天宫与他血脉相连。
  
  高云意只觉得血液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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