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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天宫情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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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欢道:“食梦侯大人还欠了我一个梦,少宫主,今日我服侍你去。”
枉然居,位于山庄东后方开凿出的湖心岛,终年大雾面目不清。当季烯心挪动全宫到此地,食梦侯一眼便相中了这里,只说这地方美如梦境正合我用,但等到下半年水干成烂泥塘,食梦侯就得烦心忍受异味加无数蚊虫,由邢克哈哈大笑:“此乃合噩梦之境!”
结局就是由邢克夜夜都梦见他爱妻搂着当年那些个情敌左右拱啊拱的猫腻,每每在梦中拳打脚踢得床烂被翻,气得爱妻差点就真的卷包袱投奔敌营去。
往后便自觉得很,一被爱妻赶出房便到湖里摔烂泥喂蚊虫,由邢克身强力壮又有徒弟帮忙,到如今莲花灿灿,仙客花满湖,真如美梦一般。
长长的九曲桥伸进满是花朵迷雾的湖心,宗辰予回头一把抓住季烯心拖着向前走,“这般美景你竟还瞌睡。”
“不是说如梦境一般美么,自然是好睡觉的。”
季烯心看他一眼,软软地就靠在他身上:“不会迟了,食梦怕是还没起。”
宗辰予笑道,“你怎知道?”
季烯心突然正起身整整衣装,“昨夜食梦来找,叫我追着跑了一夜才放回去,我没费劲都这般困,那食梦拼老命地逃还能起得比我早?”
身后的金欢哑然,原来食梦是这么个平安回去了,拼了老命果然是跑得快。
远远看去,伊齐等四人行来,季烯心瞄一眼邬畅笑了笑,众人唰地一声全都看到,邬畅脸白了白。
“那个,食梦侯着实起不来。”侍从红着脸捧上茶点,“公子们稍待。”
宗辰予笑着将茶点递到季烯心面前,“可真是你的功劳。”
季烯心道:“你看来很高兴?”
“哈哈,宗某自然高兴。”他微微一笑眺望仙境一般的湖面,“幼时我曾在宫中与食梦侯有过交情。那时做为宫主夫婿人选,食梦侯曾来——”
“吓唬你?带你去看剥皮挖眼的地狱?恶鬼将你抓了去游街滚地还咬你脚丫?山崩了地塌了河水里头全是吃人鱼了你还掉河里去了?还是去看魔王杀俘虏祭殿将人挖了心脏穿成串叫你举着上刀山结果你滚下来了?用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药人血尸养出的红色迷梦伏龟虫磨了粉粉加了糖做成点心逼你吃?逼着你看爱吃大粪的虫子天天能吃个饱你却饿极了在街上讨饭还被好多姑娘给踩了几脚?”
众人听得眉头拧起,季烯心却不管:“这些食梦都对我做过,可惜没用。”她咕噜一口吞下块红色糕点,众人又是一阵心寒,急忙将那糕点推远些。
宗辰予哭笑不得,难怪季烯心追着食梦不放:“我当年年幼,食梦侯倒也曾手下留情。”他回想那时的噩梦,直把季烯洁当成了梦中的恶鬼妖女,然后躲躲藏藏地就错过了许多,等他醒悟时什么都来不及改变。只是他也明白,噩梦由心起,他纵然想怪食梦也怪不起来。
听季烯心一番话,他觉得食梦当日对他只怕还仁慈些,莫名还存了几分谢。
…
咳咳,“少宫主,各位公子。”
等到午时,一个穿着白色蕊银纱绣花长裙梳着垂月牙发式的高挑女子才轻轻出现。
众人才知,与传说中食梦侯阴森骇人的噩梦形象相反,食梦侯本人却是一个看似只有双十年华的女子,且端的美貌温柔风情万种,尽管时年已经四十有余。
这就是人人敬畏的食梦侯,节楼楼与司碧佳都呆了,在梦里看已经很美,到眼前看竟然更美。
“少宫主,今后便由我教授公子们梦巫之术,少宫主可要跟着好好学呢。”
节楼楼几乎兴奋得摩拳擦掌,恨不能代替季烯心把头点上无数次,做梦食梦之术,轻易叫人做梦也能轻易取人之梦,在梦中下咒那更是高深的术数,多少人求之不得,食梦侯本身的弟子是很少的。
何况,学这个竟然能驻颜实在是女子都梦寐以求。
谁知季烯心道:“不学。”
连金欢都狠狠瞪了她一眼。
“少宫主可是越来越懒了。”食梦侯笑道。
“正是,要学会了这个我怕忍不住要日日去找某人报仇,叫她夜夜梦见与我一起不得闲,那也累人啊,还是不学的好。”说完就瞅着食梦侯。
食梦侯轻轻掩口笑仿如十八少女的娇俏,“少宫主怕是看不上这雕虫小技吧,据说宫主传承的术数中有潜心入梦,那可不止是做梦食梦这般简单,那是会梦中操纵杀人的不传之术。”
“少宫主其实已在学了吧?自个领会也属不易,怪道我都快招架不住了。”食梦侯笑着点头,“只是少宫主难道要手握绝技却不如我么?”
季烯心沉默,她习那术仍有不得要领处也是事实。
“那你绝不能再入我梦来。”季烯心终于松口,“我烦你吓我。”
食梦侯笑颜大展,“好,我知少宫主大了,也该梦见些别的了,就怕婆子我知道。”
季烯心顿时呛了一下,有时候食梦侯确实是最了解她的人,连她仅仅一次梦见郝老头养的鸡,觉得它们仿佛好吃都知道,结果就是次次郝老头见着她拐弯就跑。
“少宫主与公子们随我来。”食梦侯将他们引入了屋内。
枉然居是湖心一个三进的居所,正门其实就是那个湖心亭,撩开了帘子,里面就是最外边的一进,再往里一进便是练功房。
所有人都呆住了,食梦侯的练功房竟不是个练功的地方,高高的天窗,金粉玉琢的屋顶,高挂又垂落在地上的团花棱纹红色纱帐,黄金兽衔的烛台,满地铺就的织锦如意花纹地毯,香炉中燃着暖融融的熏香,案上还摆满了常年不败的妖异花朵,芳香馥郁春意满屋,一看就是睡觉的地方。
而且,还真的有床,整整六张。
作者有话要说:
有留言给建议无?有就继续写,没有回去睡觉。
最醉人的梦(二)
“少宫主,食梦此处怕是山庄内最舒服的修习场了。”
食梦侯亲手点燃了名为迷梦之门的香炉。
“请少宫主与公子们上——啊,嗯,躺到各自的——嗯,位子上。”
季烯心迅速选了个最远的床,等众人都躺下后,食梦吩咐侍从放下纱帐,室内一片沉默的嫣红,在烟雾缭绕中食梦娇艳的面目渐渐地变得神圣而端庄,四周一片肃穆,一点声音都没有,在众人眼里仿佛只是一瞬间一切都消失殆尽,除了自己便只有无边无际的茫茫虚空。
只有季烯心鼻子里轻轻哼哼着,似乎睡得很沉,食梦的脸扭了一下,一个装着迷梦之门的香囊直接捂在了她鼻子上,“少宫主,装睡偷看可不行。”
季烯心不小心吸入迷梦之香,象摔了个跟头一头跌进了大坑里似的,全身抖了一下,据说食梦侯入梦之前本体的魂魄就会显现出她原本正常年纪的样子,这一次她又没偷看到食梦侯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会是个老妖精吗?她沉沉睡去。
高云意只觉得全身飘乎不定,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着梦,食梦侯的声音指引着他向前走去,脚下象踩着了云层,自己就好像行游在天际的神仙。
往前走,他便看见了宗辰予和伊齐等人就在前方,坐在各自的书桌前等着他,连季烯心都已经到了,“怎么这样久,都等你一个呢。”邬永指指一个空的书桌。
他刚坐下,食梦侯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梦食梦之术传自远古巫族。”
“上古时天灾不断,人皆以梦境为神旨,以求趋利避害,但梦境虚无飘渺常人又无法通透其意。因此专门解梦巫族便孕育而生,初始不过为人释梦解惑,久之人世敬畏神灵之意骤减,梦的神识渐渐减弱甚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人的万千欲望与希求,甚至是更隐蔽的奢望。解梦的巫族从此分化为两部,一部从此涉足大千世界,顺从了人的意志,开始以探查梦中暗示的七情六欲,依次推测人之心中所愿和将来的祸福。”
“另一部不甘心从此失去神迹,不断地在梦中寻找,但当尘世的喧嚣浮华已经波及了所有人时才终于明白神已再不会降临。但此一部能人辈出,他们在解梦的同时,也发觉自己渐渐有了影响梦境的灵力,他们欣喜若狂将此看做是神明的再一次眷顾,认为改变与创造梦境是对俗世的救治,神明降下的最后一次希望,从此便做了做梦与食梦之术的鼻祖。”
“到如今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人,总算小有所成。做一个梦境可以拯救一个人的心灵为他造一个全新的生活,也可以引渡一段罪孽叫人修徳,更能毁坏一个恶人的心智,叫他永生不得愉悦。取走一段梦境,可以叫妄想的人忘记了痴念从此安于岁月流年,也可以将一个沉溺于痛苦的人捞救于水火之中,叫他忘记了痛苦忧伤,平安地活下去。”
“这虽起源于巫术,但却曾救人无数结过善缘,望公子们善加使用,铭记勿要滥用勿要做歹。谨记天黑入梦去,日出魂归来。”
“食梦今日为公子们做的梦乃是梦中之梦,在此梦中之人可以意念取物,想要的一切都会实现,公子们当以心为本善视自身,牵引出梦想叫它在此梦中实现。”
“得到自己想要之物的人自然可以醒来,若此迷梦之门尽灭仍不能醒来者将永远沉睡下去,再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食梦的声音透着冷峻消失掉,伊齐等人看见一股袅袅的烟从眼前的香炉中升起。
在这梦境中做的梦都会实现,伊齐心中震骇,尽管天下多玄秘之事,但这般做梦都能将人做得睡死过去也太可怕。
他尽量回忆着一体牵魂引魂魄出窍的感觉,想找到自己心中的愿望。
探察他人也许容易,省视自身却实在很难,伊齐如何努力也不找不到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邬永的心思百转千回,自己的过去无法改变,自己的将来前途与命运,好似都已经与这遗天山庄再剪不开,自己还能有所求么?如果可以求,求它改变出生时的命运是否可以?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梦境永远只能是梦境,即便在梦中实现又有什么意义,梦醒了还只是一场空。
如果一切在梦中可以真实地实现,那么离不离开这梦境又有什么呢?
睡死过去,我也愿意了。
邬永吓了一跳,不行,他可不能睡死在此地,为了邬畅还有身为侧室的娘亲,他不能就白白死在此地。
可如论他怎么努力,刚才那想永留梦境的杂念却始终包围着他无法挣脱。邬永只觉得周身寒冷,在此梦中所想就能实现,难道他刚才想永留梦中的愿望已经实现,汗滴到虚无的地面什么也看不见。
邬永在心中大喊,不,不,我要醒过来,我要醒过来!
邬畅的梦只看见自己浑身发抖的紧张,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起来。
高云意饶有兴致地发现脚下的路越走越长,周围的风景越来越秀丽多姿,走着走着他就迷失了方向。
宗辰予脑海里划过万千,一幅幅他藏在心中的画面,要从时候时候改变,改变那一点就改变自己整个从前,想啊想的,不自不觉时间就过了很久很久。
季烯心只觉得懊恼,为什么自己来来去去就只看见那副画面,一个年长的男子走在自己的面前,在长长的街道间男子有时会回头看她一眼,只是她永远只能看见男子的腰间插着一把利剑。
低头,一双年轻女子白皙柔美的手正温柔地搂抱着自己,有时会探进自己的衣服,试试天冷需加衣否。
她再抬头也看不清女子模糊一片的脸。那是她小时候记得的事吗,她无从得知,如果是那样季烯剡也曾对她有过慈爱的颜色,只是那双手消失的时候,是否那点慈爱也消失殆尽。
季烯心反反复复地梦着,想要找到那个模糊片段是真的存在过的证据。
食梦侯捅捅季烯心叹口气,“少宫主,别做梦了,起来吧。”
“这梦都做了上百遍,再做下去便要掉落虚幻之乡。”
季烯心闭着眼不理。
“公子们都迷了,若无人点醒他们,只怕都醒不过来了。少宫主,这梦是为你们做成的,若他们醒不过来,少宫主也就别想醒过来了。”
“无妨,再叫我好好睡几天,他们也再多迷几日,食梦这地方是多好睡的地方。”
食梦呵呵地笑着看她像看个笑话,“明日不是还有人为少宫主送银钱来么?那些春宫画少宫主也不要了?”
季烯心嚯的一声跳起来涨红着脸:“那个,还不都是你说要生小孩儿就得爹娘一起看那个,画上的小孩儿就会跑进肚子里。我还想我娘也看过吧,我只是想看看上面有没有我。”
“那少宫主可怎么还叫人家照样学呢?”
“食梦!”季烯心简直怒不可遏,“你还敢说!我叫明乐拿去跟凡彤看了生孩子,明乐非常生气说你在骗人呢光看有什么用,说是得叫金欢拿去跟别人练习过才行,跟金欢说了,她又生气,说是随便找人就行何必累她。我找来人却被赶了出去。”
“那就叫人给进贡来夫婿啊?”
“他们样样叫我做不得主,我得赶快成大人才行。不成亲哪里能长大?”
“啧啧,可惜啊。”食梦满脸遗憾:“这些公子再过些时刻都要睡死梦中,少宫主你也别想长大了。”
“又来骗我?这才多点时辰那香就烧完了?”
食梦遗憾道:“哪里哪里,少宫主,你们都已经睡了三天了。”
季烯心大惊,“食梦,快叫他们醒来。”
“少宫主,我没有办法呢。”
“这是你做的梦境,你怎会没有办法?”
“少宫主,这里其实是你自己的梦境呢。是你一开始就梦见了与公子们一起在海斗文阁的那日,食梦也就偷了懒借来一用,少宫主其实是很喜欢与他们在一起的吧。”食梦悠哉地笑着。
“现在只有少宫主转还了梦境才行,不然公子们会立刻死去,少宫主的梦境很像少宫主的性子呢,也是决绝刚烈得很,食梦可没有半点办法啊。少宫主,这里也就只有这点时间了。”
她指一指身旁的沙漏眼看就要离去。
季烯心急得大喊着扑了过去:“食梦,我死了山庄就没有主人了。”
“少宫主的话当然死不了,只是会一直睡下去。只是需知晓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代替,连季烯洁那般出色都被少宫主取代,以后如何谁知?”
“不要杀死他们!”
“呵呵,从来决定他们生死的就只有少宫主,这山庄的主人啊。”话音落,季烯心便只看见那飞快流动的沙漏,她惊慌地在梦境里梭巡。
食梦侯面无表情地走出屋子,侍从大吃一惊。
“这,这又是怎么了?”
食梦侯面上僵硬地扯扯拉破后露出大半个肩膀的衣襟,“没什么,从前我在噩梦里用狗戏弄她,咬了她的衣服,如今她也学会这招了,这孩子,”她摇头,“学得倒快。”
食梦侯的面上突然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最醉人的梦(三)
季烯心在梦里跑啊跑的什么也没有找到,突然她想起来这是她自己的梦境,她想着找人,那么便是自己认为人不见了,再找也无用。
“咳咳,那个,你们怎么不说话?”她问了一声,好似他们就在身边。
迷雾突散,宗辰予睁开眼看着她,高云意停下来脚步慢慢回身看着她,邬永舒缓了拳头看着她松了口气,邬畅擦擦眼睛看见她和众人立刻高兴起来,伊齐抱着他那把剑抬头看众人一眼,又坐下苦苦冥思。
季烯心松了口气,“别怕,食梦只是想看你们想要什么东西,这是她在派送见面礼呢。你们不必问什么内心,直接想一件东西要便罢了。”
众人都呆呆地看着她,茫然状。
宗辰予是最先明白过来的,他脑中意念一动,季烯心最先感觉到了他所想,瞬间就一个意念掐断了他所想。
“千万,千万!不要做非分之想,否则食梦若做不到,你们就再也别想走出去,这个梦也就做不完了!”季烯心几乎是恶狠狠地说。
宗辰予这才清醒他刚才想要做什么,不得不说现在即便是想一想也是不可能的了,他苦笑,“我真希望食梦侯将这湖上的莲花送我一朵。”
宗辰予的手上立刻感觉到一股湿意,一朵莲花出现在他手上,他笑了笑消失了。
季烯心望着邬永:“你也别挣扎,绝世武功金银珠宝快点要一样!”
邬永想了想:“我可否要几张引水咒。”季烯心松了口气,“只能要一张。”邬永笑了笑也不见了。
季烯心转向邬畅:“你呢?也要张引水咒?”
“我,我——要引水咒吧。”邬畅被她逼视得低下头,其实我很想叫你别去跳那悬崖。
顿时邬畅也消失。
“我便要样绝世武功便好!”伊齐痛快的不见了。
季烯心望了望茫然的高云意,“那么,你呢?”
“我?我想要?”高云意似乎神思飘渺,有个声音在他的心底钻来钻去,细小的声音他怎么也听不清。
沙漏眼看就要完了,季烯心一急,“快,别在你心里找,要点别的吧,快要点别的吧,你会死的,食梦不是开玩笑!”她一把上前扯住了高云意的袖子,急切地望着他。
高云意低下头仔细看眼前的人急得像只蚂蚁,他扯开个笑容,心中那个声音突然就响亮起来了,他找到了自己血液奔流的方向。
季烯心长大了嘴,眼看着高云意手中多出个什么东西,而从自己的梦里消失的却是自己。
“少宫主。”食梦侯唤着季烯心。
“为什么我还是没醒?”
“呵呵,因为少宫主虽叫那些公子都平安了,但少宫主也该问我要件东西才对啊。”
“哦,如果这样,”季烯心想也不想:“从认识你就没见给做过好梦,你便给我一个美梦吧,一个最最醉人的美梦!”
食梦侯忍不住咧嘴笑了笑。
……
季烯心终于从枉然居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整整过去了十日有余,在食梦侯掩着嘴挥着手的欢送中,摇摇晃晃地转着圈圈一路走, 边走边双手扑棱着,突然一脚踏空,司碧佳伸手一捞抓住她衣领,季烯心就吊在了九曲桥栏杆下,依旧像陀螺一般左右转着圈圈。
转圈圈,真是要命!
季烯心捧着纸笔原地走了一圈才想起已经不晕了,恨得直咬牙,原来所谓的最最醉人不过就是泡在无边无际的酒海中大口大口地喝酒,而所谓美梦的美,就是醉得傻了看着自己的倒影喊着:美啊,真是太美了!
果然是最醉人,果然是美!
季烯心脸一黑,手里的纸哗啦一声裂成两半。
再看看书案前就只剩下了宗辰予一人,高云意竟然在梦中选了迷梦之门,食梦侯将他收入了门下,邬畅也被历孤风收去学咒门,伊齐跟了由邢克学遗天宫的那些高深功夫,邬永跟了花木总司殷秀学习花草药术。
宗辰予看着她笑了笑,挥手道:“只我一人陪伴你太冷清,我的侍从也算有些文采,以后由他服侍少宫主笔墨。”
“羽倾,”宗辰予的声音一如往昔的带了丝慵懒,低低的很有磁性:“来,见过少宫主。”
季烯心一眼看见那恭敬走来缓缓抬头的小厮,一张朝阳雾雨般的清俊出尘的脸,惊得她手一颤笔也掉在地上。
宗辰予低低的笑出了声:“少宫主,羽倾研墨极好呢。”
一房五院镇四方
季烯心不敢相信,就这样一觉醒来,她的‘五房’已被正式记录在遗天宫宫史上。
宗辰予潇洒自在地修习他曾经身为季烯洁未婚夫时学过的那些秘术,也无人去管他,他落得自在地在书库兵器库里徜徉,时不时透过那投射下的缕缕阳光想着什么。
伊齐对巫术淡淡又得了件魔器,便跟着由邢克修习历代积累下来那些宫中的高深武功,渐渐沉浸其中不得自拔。
邬畅被历孤风弄去跟他学那幻境术,更拿了信冢等古怪东西给他练习,据说也是从悲惨无比到渐有所悟。
邬永倒是个一切好说的人,性子沉静能忍耐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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