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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医足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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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呼吸的功夫,对面的一角衣衫已经全部露了出来,王平的娘带着些怒气大步出来,看向温简铺子的目光中带着不善。
温简已经放下了手中光秃秃的木枝,目光平静看着温雅和乌义道:“你们两人去院中的泥地上再把这几个字写十次,务必不能忘记。”
温雅察觉到了不对的气氛,不想离开。乌义也道:“大小姐,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
温简却脸色一沉,冷声道:“怎的,现如今就不听我的话了么?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就会给我添乱。”
乌义无法,只得拉了温雅离开。
温雅心知肚明温简是故意这般说,倒是没有生气,不过却心不甘情不愿的入了后院。
王平娘此刻已经三两步走到了王平身前,不由分说的拧住了王平的耳朵往自个儿铺子里面拽,嘴里道:“整日里不着家,总是往些不干不净的地方跑。等会儿让你爹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敢到处乱跑。”
狗子年龄还小,被这一拉一拽,人就乖乖的到了王平娘面前,此刻听了指桑骂槐的话,心底里自然是明白自个儿娘亲说得什么,不由涨红了脸道:“阿娘,温家姐姐的铺子不是不干不净的地方。”
王平娘原本就生气,此刻听了这话,只觉得有股子怒气从心底里冒出来,直接冲上了脑门,她恶声恶气道:“你还敢说,这棺材铺子闹鬼的事情,你又不是第一天才听说,怎的从来都不听话,就不能像你姐姐一样,为我分担些事儿么?”
王平不服气道:“阿娘说闹鬼,但是温家姐姐她们过得挺好的,哪里有什么鬼?”
王平娘原本来只想拉了王平回来,被这一番顶撞,弄得心里头火气,说起话来也口不择言:“啊呸,前面的书生都被吓疯了,偏生她们无事,连那小混混都跟着她们,也不知是些什么货色!”
温简脸色一变,开始忍了也就罢了,可这越说越不像话,就算是顾忌着狗子的面子,可一味忍耐也不是她的风格,她站起身走到铺子门口前,冷冷笑道:“我们是什么货色,我不知道,可就我们这货色,都知道教小孩儿读书识字、知情识礼,不说教导我妹妹要知恩图报,至少也不能忘恩负义。”
狗子过来这儿,没少吃她家铺子的东西,吃了也就罢了,反正她就当是给温雅找了个玩伴,更不用说跟着他们识字了,这个世界,要送小孩儿去书塾,一个月至少也得一两银子,她就不相信这妇人不知晓自个儿儿子在自己这里学了认字,否则怎的狗子日日过来,偏就等到如今才过拉了他回家。
温简这厢里一想,突然明白过来,前些日子,狗子问了家里每个人的名字写法,这才学会没两天。也难怪了,多数人觉得会写自个儿名字就已经是了不起了吧!哼,短视的妇人。
温简轻哼一声,觉得与人争论这个真个没劲儿,干脆准备转回头,懒得理会这妇人,至于狗子,以后还是远着点他。
正想着,王木匠却从对面门里跑了出来,他一脸火烧火燎的模样,看着温简的模样很是尴尬,只露出个涨红的笑脸,却并没有多言,只拉着狗子娘道:“我们快些进去,别让人看了笑话。”
狗子娘被温简激了一下,心底里来了气,想要开火却又觉得自己确实理亏,见到王木匠让她回家,不由撒气的一巴掌打了过去,正落在王木匠的腮边,怒道:“怎的,你也笑话我,我就是个不懂礼数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鄙妇人,你休了我,休了我!”
王木匠被这一巴掌打蒙了,木讷老实的面孔上显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这表情停留须臾就变成了恼怒,一双眼瞪得如同牛眼。
狗子娘平日里虽然在家中大声喝骂惯了,可也知道她这个丈夫要是真发怒了,家里谁也挡不住,见状顿时就心虚了,瞟了瞟自己的手,不自觉解释道:“我不是故意。”
王木匠原本出来劝自己婆娘,没想到却被婆娘揍了,平日里让婆娘在家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竟然今日当着别人的面不留情面,以后他可有什么脸面去见街坊邻居。这么一想,脸就怒得通红,低沉着嗓子冲着狗子娘吼了句:“还不滚回去。”
狗子娘见自己男人这模样,哪里还敢有什么顶撞,即刻拉着狗子入了对面铺子,却撒气般冲着狗子叫道:“你看看你爹,为了个外人竟然这么吼我。你也这般,天啦,我真不想活了,这日子可怎么过才好……”
温简看着这场闹剧收场,目光在周围扫了几下,司画躲在半开的门边偷看她们,九十七号铺子瘦骨伶仃的少年躺在门槛上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又捂着耳朵睡去。九十九号铺子的女人睡眼惺忪的看了她们一眼,依旧转了身子……
宝儿姐冲着她使了个心照不宣的神情,温简苦笑了下,收回目光,垂眸入了铺子内。小白狗呜呜跟在温简身后,压根儿没有发觉自个儿的主人已经和人唇枪舌战一场。
没想到过了一个多月了,竟然还没有扭转这些人的看法。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至少已经有好大一部分人已经接纳了她,不是么?
第27章 众人解围()
第二日,温简早早担着糕点出门,出了巷子口竟然看见了久违的二郎。
温简如今总算知晓二郎是哪一号铺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对着她冷嘲热讽的六十八号铺子,他有个很出名的娘,正是人称豆腐西施的孙大娘。
狗子断断续续说了一通,再加上从宝儿姐处得知的消息,总算把来龙去脉给弄清楚了。
孙大娘的夫君爱在外面拈花惹草,孙大娘屡劝不止,只得把一腔心思都放在二郎身上,夫君死后,一个人把二郎拉拔长大,对二郎自然是心中有很高的期盼,早早送他去书塾读书,为了赚那点子读书的费用,勒紧裤带,抛下脸面,每日里倚门卖豆腐,因着年轻漂亮,生意很是不错。她期盼着二郎能够中个举人进士的,最后封妻荫子,让自己也搏个诰命夫人做做。可惜的是二郎不是读书的料,几年下来,别说举人,就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而孙大娘年老色衰,豆腐西施风采不再,自然生意也大打折扣,二郎虽然不擅长读书,但人却极为纯孝,见到孙大娘维持生计负担太重,主动要求不再入书塾。孙大娘大怒,把二郎打了一顿,二郎又含泪读了半年。之后就再也不肯上学,就算孙大娘拿着棍棒,甚至以死相逼都不上学,只说要接了孙大娘的生意,以后一定让她过上好日子。
孙大娘拗不过他,最后只得同意,同时也期盼着二郎所说的好日子的到来。
温简自从听了这故事,私心里觉得孙大娘此人也不是一无是处,作为一个母亲而言,自然是极为周到,这么一想,对孙大娘的恶感也消了不少,只是仍旧很是纳闷,为什么孙大娘偏生对她这般刻薄。
温简见着二郎,笑着招呼道:“二郎大哥,今日里倒是好巧。”
二郎抓抓头,黑红着脸道:“好巧。”然后担起担子,两人一起往前走。
温简蛮以为之前说过自己的年龄之后,这段时间都没看见二郎,想必他也知道那想法不太合适,今日再次见到,想必就是他已经想通,说不准这段日子已经同孙大娘物色好了对象,所以行事也坦坦荡荡,没有把之前那点子事情放在心上。
两人去了风记,风记的松子见了两人笑道:“前段时间都不见你们两人一起来,还以为你们生了什么龃龉。”
温简干笑道:“哪里的事情。”二郎却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没出声。温简放好了糕点,就与二郎一起离开。
回到明远巷口,二郎脚步一顿,温简以为他会像以前一般和自己避开,没想到他没说什么,继续闷头跟在温简身后。
温简也犹豫片刻,还是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也就光明正大的往巷子里头走去。
哪里知道才走到十二号铺子门口,药铺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见两人脸色就变了,拿着那药包就冲到二郎面前,尖声道:“二郎,你怎么同这贱人一起?”
二郎黑红的脸顿时连脖子都红透了,他眼睛一扫周围,压着声音道:“阿娘,我们回去再说。”
豆腐西施孙大娘却一个药包就扔在了二郎脸上,叉着腰怒道:“回去说,回去说什么,回去听你说这贱人的好话么?”
温简脸都绿了,原先因为知晓了她的事情之后生出来的那点同情烟消云散,她眼珠子一瞪,冲着孙大娘道:“贱人骂谁?”
孙大娘一转脸就接道:“骂你。”
温简冷笑起来,附近围过来迅速的围过来一群人,包子铺的栓柱捂着嘴笑起来,药铺小伙计也跑了出来,一脸兴味如同看戏。
孙大娘话音一落,就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她尖叫道:“你这贱人,昨日里才勾引了王木匠的儿子,今儿个又来勾引我儿子,还敢说不是学了什么狐狸精的本事。来历不明的贱人,说不准就是从那不干净的旮旯里间出来,我看棺材铺子里不是女鬼,是男鬼,和那男鬼勾搭成奸,不然怎么前面的大男人给害了,你却住了这么久没事。”
周围的人原本只当个笑话,此刻听了这话,说温简勾搭铁匠铺四五岁的儿子,也觉得可笑,待听到后面说温简勾搭了男鬼这更可笑的话语,有些许人却嘀咕起来。
“说起来也真是邪门,为什么前面两个大男人会被吓得疯了,两个小女孩儿却没事,莫非真的是男鬼?”
“莫非是那负了织女的男人回来了?”
“可别乱说,听说她们铺子里不是有了个男孩儿么?”
“男孩儿可不是男人,说不准就有人好这口。”然后是低低的笑声。
还真是越说越不像话,温简侧头扫了说话的那两人一眼,认得一个人巷子里头的,另一个却不认识,想必是过来巷子口买东西看热闹的人。
绝不能让人把这乱七八糟的话传出去,再传出去,她那岌岌可危的名声就真的一点全无了。这可是个名声压死人的时代。
她压住怒火,只冷笑看着孙大娘道:“若我真能勾搭男鬼,我第一个就要让男鬼灭了你。”
孙大娘原本听了周围人的话,心里挺得意,心想,这女子名声毁了,还能有个什么好,自个儿儿子再也惦记也无法可想了。猛听了这话,她却打了个哆嗦,话虽然是自个儿编造出来,可说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有了三分真,此刻听了这话,三分真就瞬间变成了七分。
她打了个冷战,突然觉得周围阴森森很是恐怖,回头看一眼药铺,都有过好几个人临死前来过这里买药,莫不是阴魂不散?
越是这般想,越是觉得背后一片冰凉,她哆嗦了下握住了二郎的手臂,二郎原本气急站在一旁,他嘴原本笨拙,此刻也不知说什么好,孙大娘猛握住他,他也觉得很是烦躁,但是甩开她却不是二郎能做出来的事情,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的母亲是真的在发抖。瞬间二十多年的感情就占了上风,他赶紧扶着孙大娘道:“阿娘,您怎么呢?”
孙大娘被这一问惊回了神,有些惊惧看了眼温简道:“走,我们快些回家。”
竟然没有再说话,拉着二郎就往自己铺子跑去。
二郎无奈,回头看了眼温简,见温简面色铁青看着他,不由叹口气,很是失落的跟着孙大娘回了。
做事的主人翁跑了,可事情还没完结,温简留在原地,就听着周围的人窸窸窣窣指指点点。
“不会真有鬼吧,孙大娘都跑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的一下子就蔫了劲儿,莫不是真的被鬼缠上了?”
“嘘嘘,你还说什么,没见着正主儿还在么?”
“能和鬼沟通,这可得罪不起,我们快走,快走。”
“等下,我买了包子再走。”
“还买什么包子……这里不干净,以后不要来这里买包子……”
看热闹的栓住听了这话急了,赶紧拦着几人道:“喂,喂,你们别听那女人胡乱说话,咱这儿哪里有什么闹鬼的。”
“喂,我说栓住,你就别骗我了,你前个月还与我说过,有两人一个被鬼给吓疯了,一个吓得没用了,莫非你那是骗我的?”
栓住语塞,一侧的包子铺老板已经跑出来道:“你们别听那老娘们胡乱说话,她自个儿二十多岁的儿子好不容易喜欢上个姑娘,就看人家不顺眼了,什么脏水都往人家身上泼。”
三号米铺猥琐的向老板慢悠悠走过来道:“那老娘们前年还说人家隔壁巷子的梅家姑娘是个不能生养,没福气的。你们看看如今梅家姑娘怎的?”
刚要走的一个包子铺客人疑惑道:“可是嫁给了华府二少爷做妾的梅家姑娘?”那几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拉了过去,华府,那可是隅宁城中要仰望的存在。
“可不就是。”走过来一个满脸带笑的二十多岁女子,正是九十二号铺子的宝儿姐,烟视媚行的模样,眼眸一扫几人,那几个客人只觉得连骨头都酥软了,“现如今人家入府两年就生了两个儿子。豆腐西施求娶人家梅家姑娘,姑娘家不答应,所以就散了谣言。好在梅家姑娘运道好,哭哭啼啼上香的时候遇上了华府二少爷,如若不然,这辈子可就毁了。”
那几个客人恍然大悟,听了这话也觉得有道理,点头道:“说起来这豆腐西施也着实可恶,毁了女子名声,与杀人无异。”
宝儿姐回头看了眼远去的两个背影,冷笑道:“现如今又看上了我这新交的好友,用了这闹鬼的鬼话来毁人不倦。”
众人此刻算是恍然大悟,不过还有人有疑虑道:“那既然闹鬼的传闻是假,为何之前又有人受害。”
宝儿姐笑道:“这就是另一说了,那书生原本就是个假仁假义之人,入住的那一日,刚好被他所害的苦主寻上门,揍了他一顿,伤了脑子,没想到第二日竟然就疯了。而第二位,贪杯好色,那日竟敢摸上了我的门,结果么……”
宝儿姐轻描淡写的弹了下红彤彤的手指甲,扔了两个字道:“剪了。”
第28章 探视狗子()
众位男人只觉得裤裆一凉,几个原本还带着色迷迷的眼神看着宝儿姐的,马上面上一整,严肃点头道:“看来此事已经很明确了,那豆腐西施真真可恶,竟然用鬼话吓人,以后说不得我们少买些她家的豆腐。”
宝儿姐笑道:“诸位真是明白事理的好人,宝儿替温家妹子谢过大家了。”
众人哄笑一声,正准备散去,却突然见到前面急匆匆过来个大男人,推着个三轮车,嘴里喊道:“大夫,大夫,快给我儿子看看。”
众人一看,却是适才也在话题中打过酱油的王木匠。推车上正蜷曲了个小孩儿,捂着腹部呻吟,正是狗子。
药铺的伙计一直在看热闹,闻言赶紧道:“王大叔,你赶紧去找其他大夫吧,我家大夫今日出诊了,要迟四五日才回来。”
“是啊,就在隔壁巷子,盏茶功夫就到了,我带你去。”一个包子铺客人赶紧趁机离开。
王木匠急得满头大汗,嘴里道:“那就谢过了,我先走了。”
说着,众人都散了开来。
温简看看还未离开的宝儿姐,刚要开口道谢,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胡乱用衣袖擦了擦,抿着嘴,深深福身下去道:“多谢宝儿姐。”
宝儿姐捂住笑道:“谢我作甚,不过说了句实话,只可惜让人知晓我剪了那东西,以后生意受了影响,你可得用糕点来补偿才是。”
温简闻言也笑了,点头道:“只要宝儿姐不嫌弃就好。”说完又转过身对米铺向老板和包子铺老板福身谢道:“多谢两位老板仗义执言。”
向老板呵呵笑道:“我是替那梅家姑娘不值,原本有门好亲事,却做了人妾氏。”
温简听了也叹口气,这世道女子不易,不过做富人妾还是做穷人妻,也得看人来说。
包子铺老板却哼哼道:“那死娘们,要弄走我的客人,可不能让她如愿。”
温简笑了笑,又对栓住福身道:“也谢过小哥了。”
栓住看着温简秀丽容颜,脸红红避开。
包子铺老板赶紧就拉着他往铺子走,边走边骂道:“谁让你过来看热闹,客人都走光了,你再不给我用心点,明儿个就让你婶娘把你领回去……”
温简回了铺子,温雅和乌义正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见到温简回来,高高兴兴迎了上来。
温简内心里放下来,看来两人还不知道巷子尽头发生的事情,与此同时另一个疑虑又涌上来,宝儿姐怎的会及时赶来帮她解围?
温简摇了摇头,把这胡乱的想法赶了出去,说不准宝儿姐正好买什么东西出来碰上,就如同在药铺碰到了豆腐西施一般。
此次的事件过去之后,温简出门再看众人,发觉打招呼的人多了来,有时候一直避开的人突然冲着她笑了笑,倒是让温简瞬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过后再想想,她更是感激宝儿姐,若不是宝儿姐那一番说辞,自己和温雅的名声就彻底毁了,不说往后嫁人什么的,只怕在这条巷子里都难以生活下去,众人无形的冷眼都会杀死她们。
至此之后,温简的内心中更是把宝儿姐当成了真正的姐姐般看待。心底里暗下决定,往后宝儿姐年纪大了,若是寻得良人也罢,寻不到自个儿是要供养她一世的。
所以,好好赚钱吧。她现在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地上还有一条哈巴狗儿。
接下来的几天去风记,温简再也没有碰到二郎。松子略微有些不安,拉着温简到一旁说话:“你可曾见了二郎?”
温简想起了那日的事情,摇头道:“前几日回去之后就未再见过。”
松子皱眉道:“不可能吧,怎么会这样?”
温简迟疑了下,还是做出奇怪的表情问道:“怎么回事?”
松子露出些担忧的神色道:“二郎已经四日未曾过来送豆腐了,他从来不曾这样过。”
温简叹口气,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松子,她踌躇了,半晌还是走上前道:“你若是不安就去看看。”
世间事总是错综复杂,让人难以抉择,有时候做事只能凭藉着良心了。但是经此一事,她却更是下定了决心,二郎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要,单是这样的婆婆就让人受不了,二郎虽然老实,却也纯孝到有些愚了,绝对不是良人。
温简皱眉想了想,又舒展开来,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她才十二岁,考虑这个做什么。自己又要好婆婆,又不想丈夫纳妾,需知道婆婆都是希望儿子开枝散叶的,这两个充要条件原本就互相违背,可能一辈子都遇不上这样的人。
这样也好,和宝儿姐过一辈子……
温简被这个想法囧到了。
第三日送了糕点回来,就听见温雅皱眉站在铺子门口,侧耳听着什么。
温简笑道:“雅儿作甚?”
温雅伸出手指头在嘴边“嘘”了声,然后对温简道:“姐,你细细听,是不是狗子在哭?”
温简皱眉道:“我们进去好了,不要再管他们的闲事。”
温雅却咬咬唇道:“姐,这四日在铺子里我都听到狗子的哭喊声,他,好像是很不舒服,今天,今天的声音小了些……”
温简一愣,这几日她上午送糕点,下午在后院忙活,并没有注意,不过若是这几日都在哭喊,想必就是那日腹痛的事情了,不过这都看了四天大夫了,怎的还没好?
“是狗子病了,前几日见王木匠已经送他去看过大夫,想必过几日就无事了,不必担心。”温简嘴里这般说,脑子里却在回忆那日狗子的模样。
那日因为心中有事,所以只匆匆一瞥,狗子面色咣白,口中有白沫和清水涌出,若不是积食就是虫痛,当然也有可能是虚痛。
但是狗子经常过来这边玩耍,他并没有虚症,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积食、虫痛,若是积食,几日过去,想必不应该如此。那若是虫痛,几日还不下虫,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温简想了想,内心里在看与不看之间挣扎。
正想着,狗子娘走出了门口,眼圈红红,抬眼看了温简一眼,也没甚表情,往日里的不屑都没心情展现出来。
温简心中更是了然,想必狗子真的痛得厉害。又是一番犹豫,温雅已经拉着她的衣袖轻轻道:“姐,我们去看看狗子吧。”温雅想起了以前村里面玩过的一个小孩儿,病了几日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现在狗子病了好几日,日日听到他的哭声,不去看看于心不安。
温简摸了摸温雅的头,抬起头慢慢往狗子娘面前走去。
狗子娘原本心不在焉在铺子门口擦木具,此刻见了温简过来,脸顿时就沉了下来,莫不是想来冷嘲热讽?
她瞪着红红的眼狠狠道:“你们过来做什么?”
温简早有心理准备,面无表情道:“雅儿和狗子关系好,知晓他病了,想过来看看他。”
狗子娘原本心情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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