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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医足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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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童被那惊堂木一吓,又见周围猛地安静下来,他顿时就把头往张氏怀中钻,嘴里如同含了胡萝卜一般哭喊道:“阿娘,怕怕,怕怕。”
王易飞皱皱眉,看看外面传来窸窣之声的众人,想了想对身侧的差役道:“你且去搬来一张凳子,让那小童坐下。”又看看背着药箱的梁大夫,接着道,“还有让那大夫也一并坐了。”
差役领命,很快就搬来两张凳子,让小男孩儿和梁大夫在一旁坐了。
梁大夫行了礼坐下,又让小男孩儿过来,可小男孩儿却神色不安,不肯离开张氏。
王易飞有些苦恼,小男孩儿情绪不稳定,他无法审理,偏偏他又是最重要的证人,不可不问,于是目光一转,落在了梁大夫身上:“早就听闻梁大夫医术高明,今日之事也是得亏了你,不然还得落下一条人命。”
梁大夫口称不敢,态度很是淡然,不卑不亢,正是一副淡泊名利的人士模样。
王易飞知道这种人有他们自己的骄傲,所以也很是客气:“眼下案情复杂,不知梁大夫可有什么法子让这小童安静下来?”
梁大人想了想道:“银针刺穴倒是可以,只不过这小童心智不全,加之中了毒,适才才好转些许,有些麻烦。”
王易飞当机立断,让梁大夫施针,梁大夫也不推辞,小男孩儿对梁大夫还是有些好感,两人一起呆了一会儿,他倒也认得出来。
梁大夫缓和了小男孩儿的情绪之后,从药箱中拿出安定情绪的药物出来,不着神色让小男孩儿嗅了嗅,小男孩儿果然慢慢平静。梁大夫在他头两侧扎了两针,小男孩儿打了个呵欠,有些困乏。
王易飞趁机问道:“小童,你今日可曾吃过什么?”
小男孩儿咂了咂嘴,睁开朦胧的眼,半晌才道:“吃,吃,吃,好吃,好吃……”
县令又问了几次,仍旧得不出答案,不由得焦头烂额,只得放弃。
一侧的张氏一直直着身子跪着,见状往后坐在双脚上,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温雅偷偷拉了拉温简的衣角,颤抖着声音道:“姐,该怎么办?”
另一侧的乌义没有出声,却咬着唇,原本犹豫不决的眼神慢慢坚定。
王易飞原本听了赵无为的话,又经过自己的判断,早就信了温简几分,又想着趁此机会把那县衙的毒瘤给拔除,所以也是存了给温简等人辩解的心思,只没想到这小童竟然是个傻子,使得这一条方案就成了泡影。
既然这样,也只得另寻他途。正思忖间,就听见堂下纪以弘道:“大人,此事已经很明了,素香斋的老板竟然连这般大的孩童都残害,可见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大人明察秋毫,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王易飞心中不喜,只觉得这纪以弘实在是让人讨厌,若赵无为所说为真,温简他们真是被冤枉,那这纪以弘就是助纣为虐,都是同僚,他自然要给他叔父些面子,但是该有的惩戒可一点都不能落下。
话虽如此,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出此事真凶。只可惜现在人证物证都显示素香斋的糕点有问题,再无人作证,只怕他也要先把那三人收监。
这么一想,他斥责道:“此事本官自有论断,再多言,杖责十板。”
纪以弘悻悻然住嘴,他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心中暗道:等叔父回来,之后要你好看。
第43章 峰回路转()
王易飞不知纪以弘心中所想,不过见他那模样,心中更是憋了一口气。
王易飞看了看小男孩儿,见他已经靠在梁大夫的腿上睡了过去,就问道:“梁大夫,不知此小童可有大碍?”
梁大夫摸着胡须道:“暂无大碍,不过肠胃虚弱,以后需要好好将养。”
王易飞点点头,等梁大夫拔针之后,让人把小童抱了下去。又问道:“梁大夫,听闻是你及时赶到,救下这孩童,不知你可曾看出这小童到底是中了何种毒?”
梁大夫皱了皱眉头,道:“看起来确是食物中毒,只不过银针测毒,呕吐物中并没有问题,只觉得脾胃极度虚寒,淤血阻塞,脉象紊乱。”
王易飞犹豫了,此事暂时没有其他的新的证据,只能先把温简等人收监,等找到有利的途径之后再升堂。
他一拍惊堂木,沉声道:“此事蹊跷,证据不足,先将众人收监,等明日再审。”
纪以弘不忿,想开口,却又有所顾忌。
黄四刚被打了两板子,屁股还疼着,摸了摸,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恐惧占了上风,把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黄三却偷偷抬眼看了眼前方,奋笔疾书的书学博士正放下毛笔,左手放在砚台之上,翘起小指和食指,做了个兰花指的动作,往下按压了三次。
黄三眸光微闪,轻微摇头。
无名指也翘了起来,两根手指头变成了三根。
黄三咬咬牙,看了看黄四,冲着他使了个眼色,黄四微微一愣,随即低下头猛摇头。
黄三脸上露出焦急神色,轻轻咳嗽一声,眼神示意黄四抬头。
黄四微微侧头往前一望,三根手指头已经变成了四根。他顿时就被口水呛住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
黄三松了口气,就见黄四突然瞪向离他近些的张氏,张氏心里一突,被吓得不敢抬头,就见黄四一只手趴在地上,露出了两根手指头,正对着张氏。
张氏一愣,原本瑟缩的身子缩得更厉害了。
王易飞正要宣布退堂,就听见张氏突然趴在地上大哭道:“大人,大人,小儿被素香斋毒害,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还请大人给小妇人一个公道,不要让这害人的铺子继续存在。”
王易飞皱眉道:“如今证据还未曾明确,等明日再审。”
原本畏畏缩缩的张氏这一回竟然有了在素香斋时候的架势,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儿啊,被素香斋害了,竟然不能为你讨回公道,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啊!大人啊,青天大老爷啊,您要为我儿子做主啊,他才七岁,竟然就被人害得差点没了性命。现在仇人就在眼前,我还不能为他报仇,我家那口子前日出门的时候,我还说了一定会好好待昌儿,不让昌儿有一根毫毛的损伤,明天他回来,老天爷啊,我怎么跟他交代啊!我,我不活了……”
张氏一骨碌站起身,径直就往王易飞的案桌前撞过去。
王易飞吓得赶紧让人拉住,张氏披头散发,眼泪鼻涕流了一地,大有不惩治了温简等人就决不罢休的态势。
原本围观看热闹的众人,有许多都不知原委,听了这话,也觉得王易飞处置不妥当,既然人证物证俱全,素香斋没得抵赖,王易飞却一定要留到明天才审理,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关窍?
“莫非这素香斋的老板有什么背后有什么大靠山?”
“难不成是大老爷的侄女儿?”
“嘻嘻,什么侄女儿,我听说这大老爷只有一个夫人,可凶了……你们看那跪着的女子,生得……”
王易飞离得远,听不清众人之言,不过看群众的眼神,他只觉得太阳穴在汩汩跳动。
温简等人离得近,听了之后的污言秽语,只气得七窍生烟。
女孩儿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若这话传了出去,温简只怕就被众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乌义握紧了拳头,他回过身,怒视刚才说出那话的人,却见那人在人群中窜动,一溜烟儿就不见了影子。
“小姐,你们,你们受苦了……”乌义忍不住抱着头哭起来,这个时候,他深深地觉察到了自己的无用。
他也深深地怨怪自己,他若是在买糕点的时候注意着些,发现这小男孩儿原本就口齿不清,智力有障碍,不卖给他就好了。只怪自己只注意收钱,见那小男孩儿指着番薯月季糕,也没有多问,以至于除了这单事情。
他一定要成长,再成长,保护大小姐,保护二小姐!
温简从发现小男孩儿智力有些问题开始,面上的表情就是晴雨难料。
原本以为这是最直接洗刷冤屈的途径,没想到对方早就有了后招,男孩儿救回来也就罢了,救不回来,也不会暴露。
看来如今只能釜底抽薪,只希望这县令能挺得住。宝儿姐,宝儿姐,现在只能靠你们了……希望你们能来得及时。
在她看来,这县令还不算昏庸,并没有只凭借着片面之词就听信任何一边,不过现在张氏闹起来,要是激发了民怨,那结局可就说不定了。
就算正式判决什么的不能这般草率,可要来个屈打成招,挨上几板子可就不划算。
温简想着等会儿县令顶不住压力的时候,是不是先自个儿招了,等过了今日,明日再想其他法子。
黄三黄四见状心喜,两人飞快对视一眼,同时开始叩头,黄三大声道:“大人,我们黄家铺子与此事一点关联都没有,你抓了我们不要紧,可不能坏了铺子的名声,我们老板若是晓得此事,只怕会受不住打击,可怜我们老板一把年纪,还得为我们这些下人张罗打点……大人若是一意孤行,想包庇素香斋的老板,那这件事情就让我认了。大人,抓我吧,抓我吧!”
黄三边说边跪着往前走,黄四见状,赶紧拉着黄三道:“大哥,这事儿还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要跑过来看热闹,怎么会惹上这样的祸端,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若是青天大老爷要抓人,那就抓我好了!”
黄三黄四争执不下,张氏见状,哭喊得更加有力,涕泪交加,好不热闹。
公堂外的众人只当看热闹一般,看得津津有味,指指点点,各种评说,直到有人喊道:“县令大人,惩处凶徒,县令大人,惩处凶徒!”
紧接着有人小声应和,慢慢的应和之声越来越大,竟然形成了整齐划一的态势。
“惩治凶徒!”
“惩治凶徒!”
“……”
王易飞额头青筋猛跳,他就算再笨,也明白了外面定然有人在煽动民众。
可是谁都知道众怒难犯,民众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种情形之下,他该怎么做?
温雅面色惨白,温简闭目不语。乌义脸涨得通红,他猛地咬紧唇,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只磕得额头红肿一片,高声道:“那日糕点是小人所做,要怪罪就怪罪在小人头上。”
外面的声音渐渐停下来,张氏的哭声也顿住,黄三黄四再次对望,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得意之色。
温雅捂住嘴瞪大眼,似乎不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过片刻之后,她反应过来,赶紧叫道:“乌义,你为什么要认罪?我们又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认罪?”
乌义却不理会身后温雅,只抬头看着王易飞道:“大人,那日的糕点确是小人所做,店铺众人可以作证,至于为何会造成那小童中毒,小人确实不知。若要惩治凶手,小人愿意一力承担。”
外面的众人经过片刻的寂静之中,有人突然冒出一句:“杀了他。”
有些人也跟着喊了两声,慢慢停下来。
在那一声“杀了他”喊出来之后,温简就猛的回头,捕捉到了那个影子。
这影子滑不溜手,躲藏在人群中,适才所有的话语都是他带动起来,这是利用了群众盲目从众心理。
然后那影子再次消失在人群中。她想再次找寻那人的时候,却又不见了踪影。
就在心焦之时,却见人群中冒出两个小孩儿,冲着温简挥了挥手,然后一溜烟儿地不见了。
温简一愣,片刻之后回味过来,心里一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再抬头间,又见到王大叔分开众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犹豫的王大婶。
两人在门口被差役拦住,王大叔脸色泛红,粗着嗓子道:“我,我们可以证明毒不是素香斋老板下的。”不过这话很快就淹没在嘈杂的声响中。
王大叔顿了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大声道:“我们可以给素香斋老板作证!”
那话语在窸窸窣窣的人声中显得格外的清晰,王易飞正焦头烂额,和赵无为两人使了个眼色,都认为这种犯了众怒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再以强势来威服众人。他猛听得这句话,只觉得有种峰回路转的感觉,他赶紧道:“外面何人?快让他们进来。”
王大叔听到了王易飞的声音,只觉得腿脚有些颤抖,一旁的王大婶更是低了头,只拉着王大叔的衣角,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第44章 王家父子()
王易飞一拍惊堂木,两侧的差役再次“威武”连声。公堂之外也安静下来。原本在撒泼的张氏和黄三黄四两人,也灰溜溜的跪着回去原位。
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偶尔还露出的得意忘形冷笑的纪以弘也哆嗦了下,低下头去。不敢再闹情绪的纪婉兰跪得不耐烦了,接着纪以弘的阻挡,偷偷抬起一条腿揉了揉膝盖。
王易飞整了整面色,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堂下何人?”既然赵无为已经暗示了素香斋的老板是冤枉,那么既然胆敢出来给温简等人作证,这些人的胆量就只得肯定。
“小民,小人明远巷九十五号王氏木器王,王二狗。”王大叔结结巴巴的说。
话音落下之后,只听得外面有人传来嗤笑声。
庶民的名字哪里那么多讲究,叫二狗二虎大狗大虎的多了去了,笑的人自然不是那等贫民。
不过这一笑,让王大叔的脸更是黑得发红。
王大婶扭捏着身子,被公堂的肃穆,王易飞的威严,以及外面些许人等的嗤笑弄得很是不自在,等王大叔说完,犹自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出声。
王大叔见状,又结结巴巴继续道:“这位,这位是小人的妻子王,王氏。”
王易飞点头道:“你们两人可认识堂下众人?”
王大叔看了温简等人一眼,又飞快低下头道:“小人识得。”
“那你可知晓今日下午时分发生在素香斋的事情?”王易飞继续问。
张氏身子抖了下,想偷偷瞥过去看看,却被黄三黄四的凶狠的目光吓住。而黄三黄四看得不是别人,却是跪在张氏旁边的王大叔王大婶。
王大婶感受到了那目光,顿时哆嗦起来,她偷偷拉了拉王大叔的衣角,却发现王大叔压根儿就没有理会她,只顾着回答县令大人的话。
“今日下午时分,小人如同往常一样正在家中做木匠活计,猛然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我家儿子狗子跑过来同我说对面铺子出事了,素香斋的老板对我有恩,又是左邻右舍的,于是我就赶紧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什么忙。”王大叔干巴巴道,这会儿说起事情来的时候,倒是顺溜得很。
“过去一看,原来是素香斋的一个客人在铺子里头发病,我这么一想,素香斋老板原本就是梁大夫的徒弟,懂得一些医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哪里知道温大姑娘赶紧让人去请梁大夫过去来,我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
说到这里的时候,公堂之上的王易飞听得倒是有些诧异,原来这个叫做温简的姑娘还真是不简单,竟然是梁大夫的徒弟,这梁大夫在城中也有些声明,听闻上边还有人会让他过去诊治。
“那小男孩儿之后呕吐,梁大夫又给他施针,病情就稳定下来的。后来,那个妇人就冲了进来,说是素香斋吃死了她家的孩儿,我这么想着,若真是爱惜自家孩儿,为什么不去看看孩子?那日里,我家狗子病了,我这个心是急得不行,只想着若是老天爷要了我的命去,我也是心甘情愿,只要我家狗子能平平安安的。那几日几个大夫都看过了,都说狗子不行,没想到温家大姑娘还真有一手,那一日过来就看了看狗子的模样,就说狗子要赶紧换药了,第二日又看狗子的恭桶……”王大叔一说起那日的事情,不单口齿清晰,而且叙述中还带了些激动的情绪,不再如同干嚼木头一般无滋无味了。
原本还畏畏缩缩的王大婶听着王大叔说着说着,不由想起那日的情形,后来又听梁大夫说起来,知道那日算是危险万分,若再多吃一日,说不得就再也救不回来,若是自家狗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也不用活了。想到这里,不觉抹起了眼泪,跟着道:“幸好那日听了温家大姑娘的话……”
公堂之外有人低声道:“原来素香斋的老板会医理……”
“人家说医毒不分家,莫非这事儿……”
“胡说,既然会医理,要害人那还用大庭广众之下去做么?”
“说得也有道理,若是我,我就偷偷的……”
“……哼,那可难说了,有些丧心病狂的……”
“切……”
王易飞皱眉道:“王二狗,不要偏了话题。”又一拍惊堂木道,“外面安静,否则以扰乱公堂秩序之罪论处。”
公堂外顿时噤声。
王大叔猛地住口,内心里觉得万分不安,他怎么竟然在公堂这种严肃的地方开始胡乱说话,而且这些话他一向都是放在内心中,怎的今日竟然当着这许多人说了出来。正左右都觉得不自在,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声:“爹……”这叫声还带着些微的苦音,让王大叔的心微微一沉,什么人欺负他家狗子了么?
他回过头去,就见到两个小孩儿冲了进来,一直守在门口的两个差役迟疑了下,没有等来县令大人的吩咐,那两个小孩儿已经风一般地卷进了公堂。
“爹,爹……”狗子激动的扑进王大叔怀中,呜呜哭道,“爹,以后我再也不会不听话了……”
王大叔激动得老泪纵横,一旁的丫丫也抿着唇含着泪,倒进王大婶怀中,王大婶抹着泪,拍着丫丫的背。
“爹,我以后一定努力读书,我要,考状元!我要让爹和娘都过上好日子!”狗子从王大叔怀中抬起头,抬起朦胧的眼,用稚嫩的声音庄重地许诺。自从在温简处认了字,又学了《弟子规》,狗子比之前成熟多了,说话不再奶声奶气,行事也渐渐有了章法。
王大叔欣慰得不得了,嘴里连连道:“好,好,好!”
一侧的纪以弘露出个轻蔑的神色,嘀咕道:“臭木匠竟然也妄想读书,还考状元,真是笑死个人了!”
他说得声音不低,但是也不敢高声,让黄三黄四以及外面的围观众人都笑了起来。
王易飞再次皱眉,只觉得纪以弘怎的这般浮躁。王易飞是个文人,自然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么一个小童因为感动于父母的爱护,在公堂之上庄严地承诺,姑且不论学习能力如何,至少这个孩子的心性是上佳。想到小时候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宏愿,虽然没有真个考上状元,好歹也是进了前三榜的进士,又想到年轻时候的努力,他一瞬间对狗子竟然另眼相待起来。
而能教出狗子这样的心性的人,王大叔此人自然也不会是个目无见识之人。
赵无为见到事情已经远远偏离了轨道,他轻轻靠近提醒王易飞道:“大人……”
王易飞回神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发散思维了。赶紧拍了惊堂木道:“安静,王二狗,你继续叙述之前的事情。”
王大叔赶紧道:“我见那张氏根本就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只在素香斋撒泼说是素香斋治死了自家孩子,温家大姑娘也揭穿了她的真面目,她就嚷嚷着说,这事儿都是黄家铺子的让她做的。”
王大叔说完低下头,再也不敢出声。
一旁的狗子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也赶紧道:“大人,我当时也在场,我也听到那个张氏说,所有的事情都是黄家铺子做的。”
话音一落,就惹来了黄三黄四凶狠的目光,王大婶适才害怕担忧的心又回来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赶紧把狗子往她身后一拉,自己跪着往前挫了一步,抬起头道:“大人,小孩儿不懂事,狗子当时不在场,倒是小妇人当时看到了,确实如同我们当家的说得那样。”
狗子不服气,正要辩解,却被一侧的丫丫捂住嘴,低低道:“你少说两句,等会儿让爹娘担心。”
狗子这才委屈地停下来,不过腮帮子鼓得老高。
温简紧紧抿着唇,只觉得心中有一种激动的情绪在激荡,一侧的温雅冲着狗子做了个鬼脸,然后又露出个甜甜的笑容,让原本有些生气的狗子瞪大了眼……温家二姑娘笑起来好好看哦!
“啪!”惊堂木响起来。
“王二狗、王氏,你们可否属实?”
“大人,不敢有半句虚言,若我王二狗说谎,愿意承受天打雷劈!”
此言一出,王大婶身子一颤。
公堂之外的人又再次低低诉说起来。
当下的人很少发这样大的誓,大家都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自个儿说得话若是入了誓,是会被神明听见,若有不妥,将要降下罪责。
温简的眼眶湿润了,她原本以为王大叔能出来作证就已经是很好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做到这一步。
这世界上有温春花这样自私自利人,也有二郎母亲那样损人利己的人,自然也有王大叔这样信守承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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